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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数风流人物,还看青楼小倌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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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住他双肩问:“江夜怎的喝那般多酒?为孤高兴么?”
  “高兴……为何?”江夜模模糊糊呓语,适才群臣激昂慷慨,鼓掌相庆,齐贺太子,似有一要紧事。
  他却似下意识忘却了,太子要来提醒他么?
  “父皇下旨,将罗氏女赐我为妃,明年完婚。”太子缓缓道,取下他手中酒杯,喂他解酒水。
  江夜忽而耳明,适才情景皆从脑海中走过,心头大怖,似怨似恨,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愣愣笑言:“江夜恭贺太子……抱得美人归。”眼角有泪,不自觉滑落,他犹自不知。
  太子抬手拭了泪,炯炯目光直视他双眼,口中沉沉道:“江夜,你当真为孤……欢喜么?”
  江夜抬手抹了一把面上无端流露之苦水,仰头道:“江夜……贺太子与太子妃,亲密无间,不离不弃,心有灵犀,百年好合……”
  有客不自觉笑道:“江公子是恼怒太子订婚么?却不防事,也可随意挑一漂亮胡女——”
  “江夜有些不胜酒力,头昏眼花,还望太子准江夜先行告退,休养则个。”江夜只垂头拱手,作揖敬辞。未与那瞎客说话。
  也是这般时候,他才倏然发觉,他竟从不曾这般礼数周全,进退有度。这些话语、动作,皆陌生疏隔,不知如何开口。
  “去罢。”太子微微沉吟。
  目视江夜拒了侍女,踉跄离去,太子目光复杂隐忍。虽不忍如此伤害于他,可时光无情,婚嫁之事奈乃人之必然,父皇赐婚以固势力,如此拳拳相护之心,他如何能拒?
  他若敢拒,谁堪予他承诺与誓言?只有一人,只要他不许,便是无论如何亦不应这婚事。
  可那人,贺他与新妇白头偕老。他虽心伤离去,其缘故是因失了他这可依怙之玩伴,或是嫉妒愤恨自己背叛于他?
  太子不知,他能猜测一二,这次却赌气,非要他真实表露不可。
  江夜顶着朔风,踉跄奔向宫门,夜深人静,离了那热闹繁华地。他亦是第一次发觉,这皇宫其实静若坟墓,这宫道竟是如此阴暗漫长,这眼泪儿竟能无声无息流一个不住。
  往后日子里,江夜甚少入宫。太子早已不进学堂,他一伴读也何必生事,好容易入宫,便是向太子奏请允他回族学复课一事。
  太子却也未曾挽留,微微沉吟便允了。又似从前一般温煦笑问,“这般久来可有挨罚?”
  “……不曾。”何需挨罚,他似游魂一般,食不言,寝不语,一话不说,独座亭中,思想往昔,前尘往事,音容笑貌,皆如梦境一般。爹娘疼他爱他不及,如何肯罚他。
  “呵,江夜不来,孤少了文书誊抄,多了御膳房糕点,时有言语沟通无人可寻,却是不甚习惯也。”太子忽而笑道,声气爽朗,与目光中沉痛迥异。
  江夜却忽的迸出泪水,隐忍回道:“往后,太子可尽数说与太子妃听——”
  “呵,却当如此……”
  “启禀太子,皇上请太子前去乾坤殿,言婚期有变,请速去商榷。”忽有一小公公垂目敬道。
  江夜倏然浑身僵硬,心头泣血,一句也不成言。
  便这般快么?
  无人能答。
  他先行请辞,“太子婚事为重……江夜先行告退。”
  “去罢。”太子淡淡道。
  江夜心中不禁更添凉意,从前他们从不似这般分别,如今……全然变了。果然呵,故人心易变,王孙不可信。古人诚不欺我。
  江夜黯然告退,转身离去那一刻,他决意今生再不会踏进这宫殿,哪怕只一刻。便让荏苒十年光阴之岁月,随着这婚事一同毙了罢。
  不多时,有人来报:“启禀太子,江公子未曾流泪,然奴才观其面目,却似悲痛欲绝,心如刀绞一般疼痛难忍……”
  “够了!”太子挥手止住,闭目叹息:“下去领赏罢。”不堪去想象他那般疼爱的人儿,竟会露出那般痛色,仅是这般思量揣测,心就比他痛上十分。
  他决意再试上一回,不成功便成仁。
  旦公公随太子一同返回书房,心中郁叹:哪里有什皇帝召见,不过是太子奸计罢了。
  十二月,国泰民安,京郊温泉宫已修葺完毕。为庆太子订婚事宜,皇帝携诸皇子皇女,王孙贵族,朝中重臣及其子女,赴行宫御寒。
  于时,江夜独自于泉中凫水游乐,思想昔年与太子游,想来此数月心中痛楚,亦是不堪回首。自水中凫出,忽见太子正灼然视他,大惊道:“太子,缘何至此——?”
  已有数月未曾相见,那人似比从前形容更甚,气色活然,似从无伤情。江夜不禁又叹。
  太子悠然道:“四处寻你不见,料想你应是贪玩儿,便寻到了此处幽静泉眼,果然如是。”
  寻我么?为何这般久来,你可曾想起过我?
  江夜心有怨怼,然此时自己浑身赤/裸,而太子浑身济楚,仍是羞愧不已,潜入水中不出。口中呐道:“请太子稍稍移步,小臣随后便来。”
  太子笑而不走,道:“江夜倒是寻了好去处,便不要孤了么?竟对孤下逐客令?”
  江夜杏目圆嗔,心中却微微一动,太子这般似控诉语气,他竟十分怀念。
  “孤久不曾凫水,恐怕已忘却,江夜便来教教孤罢。”太子兀自笑道,亦除了衣饰,不管不顾下得水来,唤江夜过接应。
  江夜心跳却愈快。数年前,便是太子教会他凫水,纵是几年生疏,必然亦是不至于要他相助的。如此,却是何意为?
  太子单手扶于他腰际,并不凫水,反是在与水中胡乱走步。忽的一个趔趄,太子火热双唇便从他脸颊擦过,江夜大惊,瞬时僵硬不前,浑身如烈火焚烧,这滚烫温泉水已蒸煮他意志。
  太子却似毫无知觉,只奇道:“为何停了?”
  江夜心头翻涌过细碎情绪,眼眸沾水微润,忽忆起那日俩人双唇相贴,懵懂却情动。他不敢说破,只是压在心中,当时却不知,竟永无再言之日了。今日这般亲密,竟只有他独个一人,枉自心神荡漾么?
  肩胛处忽有迥异暖湿意,江夜怔愣片刻,倏然僵止,心跳如雷。不多时,那暖意又移至他耳畔,耳垂被人口舌玩弄,那人低低道:“江夜……竟真不知孤心意么?”
  江夜大惊,浑身觳觫一震,一言不发转过身去,带得太子殿下险些摔倒,扑腾起一阵水花,包容两人于内。
  “……”江夜却似未曾听闻一般,垂目呆怔,不敢对视太子热意眼眸。
  太子伤其不语,狠心松开紧握的手,起身便大步离去。
  未走几步,垂后小指忽被柔软指头勾住,隐隐颤抖,身后传来蚊蚋般细小声音:“江夜……不明太子何意?”
  太子一顿,心头恨恨,狷介一笑,忽而反身向水中扑倒而下。江夜被身前重物扑倒,还未惊呼出声,水花瀣然,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唇舌便被侵入,迫不得已张口,两人肢体相缠沉入泉底,唯余口中呼吸可交换。
  太子如素食多日之猛兽,缠着江夜在水底与他唇舌相交,直挣得口中唯余半分气息,才紧拥软若蜜泥,脸红如血的人儿腾出水面。
  甫一上岸,江夜便大口吸气,眼角鼻尖俱是娇俏红润,太子缓了一口气,笑问道:“如何?此番江夜可知我心意?”
  江夜心中豁然开朗,忿忿瞪他,然眼角眉梢俱是风情,毫无威慑。太子不堪诱惑,又揉身贴近,双手紧拥其上,揉捏其下,在他耳边吞吐喘息,道:“今日一事,并非遽然兴起……实是梦萦已久,每夜念江夜遂成眠,惟梦中可与你相亲……”
  江夜面色大红,惊骇大震,不敢言语。
  太子嗟然叹道:“此番你若不应,孤亦不会再提,此后便如寻常君臣那般罢……”
  太子脱手欲走,江夜却是突然紧紧攥住不许。泪泉奔涌,眸中如水滤过,清澈透亮,口中千言,却只问道:“太子此言可当真?不曾戏弄?”
  “天地可证,生命为誓,从未曾这般当真过!”太子此时有些悔恨,只怨往日太喜逗弄于他,这般真挚时刻,竟令江夜怀疑自己做戏,当真该打。
  “可……太子妃——”江夜眼中欲明泪,终是滚了出来,滴滴落进热泉。
  “孤不娶。明日便寻由头托辞,言未及弱冠,边防有祸,孤需勤勉治学,戒女色视听,为父皇分忧。”太子急道,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一日,托辞亦早有准备。
  江夜不禁笑开,目露促狭笑意,犹不言语。及至这刻,他终是全然明白,太子先前寒言冷意,全是做戏与他看。目的不纯,只为令他伤心泪流——认清心意。
  半年来,心如死灰,虽真切痛过,亦不能怪。太子亦不好过呢,细看之下才知,那眉中川峰比从前更甚,恐也日夜相思罢。
  江夜抬手轻抚他眉间褶皱,心中又喜又忧,手法一如从前熟练。太子复又围拢来,双手环他与前,垂头与他贴面,唇角沾切,口中笑言:“孤不好女色,独好男色,欲纵情不节,不知江夜意下如何?”
  江夜嗔怒,面色绯红,不多时,却因一吻而神魂颠倒,腿软无力,默许了太子之无耻行径。
  东海龙宫有鱼,比目成行。
  东方山下有人,拣尽满山寒枝,千言万语只作一句: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第十六章 少年,少年

  却说当晚,太子非要缠着和江夜同床,俩人向来亲厚,这般交往也无人置喙。然才通情意,便如此亲密,江夜却是满面通红,坚决不从。太子恼怒,将他拦腰抱起,不顾江夜捶打吼叫,大张旗鼓回了寝宫。
  “太子——”甫一到床上,太子辞了众人,江夜便疾言厉色,欲要说教言理。早先他们未曾沟通心意,却不怕那风言风语。如今,一国太子,股肱之后,却似不敢太过放肆,太子为何……
  “江夜,孤好想你……”太子忽而埋首于他发间,低低诉道,其声真个如怨如慕,如诉如泣。江夜不禁颤了颤,住了声,眸中渐涌清泉,一百多个日夜,太子可知他亦是如何过的?
  他曾专意去瞧过罗氏女,佳人娉婷,容貌才情皆是上等,与太子正是相配,郎才,女貌,珠联璧合。江夜黯然离宴,也未曾细看,不知那女子与一男子眼神交切缠绵,虽面有荣光,却眼含清愁。
  夜间街市繁华如昼,他曾独自打马而过,马蹄达达,那人说将来同他共游,如今,又在何处?
  不经意便会思想许多,从前岁月,尽如残梦,却徒有四字时时鞭笞敲扑,纵是夜间亦入梦惊醒,啼泪。
  物是人非。
  耳畔太子声声低诉,“江夜,江夜……孤思你如狂,如何能忍?如何堪忍?”却似补足了那残梦,转眼,便是圆满。
  便让他们说道去罢,江夜心碎如瓶,抬手搂住太子,与之缠绵亲吻。
  高床软卧之上,两人衣裳尽褪,袒诚相见,翻摇滚动,时而太子低声闷笑,时而江夜嗔怪娇骂。江夜不堪其害,喘息连连,目光不自觉柔媚,勾得太子更是情难自禁,双拳紧握,青筋暴起,闭目吸气。
  然,江夜此时卧于身下,虽与他亲密缠绵,却不自颤颤笃笃,目有惧色,终是免不了害怕。
  太子声音喑哑,稍有餍足之意,展臂环紧江夜,柔声抚慰道:“孤,待江夜长大……”
  虽未言明何事,然俩人皆知隐晦之意。江夜不禁面红,闭目转首,只低低应了一声。
  当夜,芙蓉帐暖,未度春宵,却诉离愁。
  后几日,太子与江夜游,俩人策马奔腾奔入深林。
  不多时,抛却众人与后,太子飞身至江夜马后,将他紧紧抱住,啃吻他脖颈,俩人伴随马儿颠簸亲密交缠。江夜心有戚戚,面红耳赤,太子殿下欲求不满,眼目泛红,实在难忍。
  少年情动,狂热如疾。太子殿下每见江夜遂失神,心醉神迷。
  “唔……太子……”江夜身后枕一石壁,退无可退,然太子殿下却入疾风猛兽般将他紧紧抱住,不住亲吻。口中余气不足,闻太子压抑低嘶,更是不禁身软如泥,险些滑下水去。
  鸳鸯戏水,各自交颈。太子殿下只是与江夜互相纾解,未曾经那荡魂激魄之艳事,如此亦也足够,每每这时,只恨不能与对方融为一身,血肉相交才好。
  所幸,太子殿下这般禽兽作为,亦并非常态。国事繁忙,精力有余,多是深夜不睡。气煞江夜,非得勾他引他,才肯弃书上床。偶有无暇,才将辜负时光一同用尽,逼得江夜□□。
  皇帝在行宫中待了三月,直至二月末,春意上头,小荷点露之时,才着一干人等返回京城。
  三月里,太子与江夜极尽缠绵,每日同床共枕,不忍相别。
  最后那日,江夜命人点燃满地烛光,于摇曳微光中待太子归来。人生苦短,去日苦多。他与太子虽挚爱有情,却终为世俗所不容,或许将来某日,各自皆有难言之隐,须松手放离去。
  他不愿留有余地,不愿比情此意尚有保留,便了了各自遗憾,使心愿完结罢。
  太子与皇帝对策,夜间却见寝宫通亮如日,心有预感,不禁微笑。
  举步而进,殿中无一丫鬟太监,唯江夜立于光中,惊喜唤他:“太子——”
  灯火阑珊处,那人回顾。
  太子将江夜抱上床,江夜面色潮红,与往日稍有殊异,一举一动接魅惑天成,太子殿下心神俱醉,只恨不能立刻与他焚身死去。
  江夜忽携太子手指于身后某处,未对太子说一语,然引颈就戮般决绝态度,粉红脖颈亦是意味十足,不言自明。
  太子浑身一颤,虽心向往之,临行前笑道:“原来竟是江夜等不及了,此事皆怨孤——”
  江夜却忽而哽咽,问:“太子,你可信轮回来世一说?”
  太子愣怔道:“为何忽言及此事?有何事惦念,今世不可尽行么?何必奢求来生?”
  “有,江夜祈愿,来生太子不是太子,江夜亦不是江夜。我俩人,便如池中鱼儿一般,相亲相近,无人阻拦,相濡以沫,至死方休。”江夜泪落床头,浸湿锦枕。
  太子恍然大悟,有些怒,却也心疼,明了他今日之热切与悲切。明日便要分离,江夜爱他愈深,愈惧今生,愈盼来世。
  “乖,睡罢,待明日再做分定。”太子消了心头那些些春意,擦去江夜睫上泪水,轻轻一吻,便搂着他睡去。
  风花雪月不再。
  第二日,太子求皇帝取消赐婚,言己决意志于学,为国分忧。又言己与罗氏女皆各有所属,不愿彼此耽搁一生。
  天子赐婚,岂是儿戏?
  顷刻间,龙颜大怒。然太子轻声慢语,只一句便打发了:“儿臣不肖,然时而思念母后,渴慕父皇与母后那般深情,结发之妻,不忍将就。望父皇,允兴儿任性一次罢。”
  皇帝险些不稳于座,目光深远,良久,令太子“下去罢”。
  风潇潇,水清寒,太子心中愧怍疼痛:今日以母后之名拒婚,却是不敢说出那心上之人,如此乱伦悖德之事,纵是母后再生,恐怕亦无可转圜罢。
  惟有,天下在手,方可不惧风雨。
  数日后,皇上宣旨,太子有恙,不宜婚配。赐罗氏女为双平公主,嫁与兵部尚书之子,穆霖,正是当日与罗氏女传情之人。
  半月后,太子开府置属,复又入主东宫。待一切初定,遣人来接江夜,言是有事相商。
  软轿徐行,江夜心跳如雷,手指不自觉勾结。与太子已有一月未曾相见,今日得蒙垂召,心中不禁又喜又切,道不尽的相思意。
  太子端坐于殿中,手释书卷,一目十行。江夜轻移至他身后,他亦未曾察觉,仍是目不斜视,只顾圣贤书。江夜不禁嗔道:“太子殿下好生没有道理,遣了人来却不说话。”
  太子忽闻这般嗔怨,才知江夜已至身后,便欣然弃书,执手抱他与怀,在他唇边一香而过,笑道:“江夜竟与这物什置气么?真个娇憨稚子。”
  江夜哼哼,不与他说话,却迅速低头,如鹰袭脱兔般,在太子高挺鼻尖深允了一会子,咬了一口。不一会儿,鼻尖那处便似红果樱桃一般,端的可爱。江夜卧于太子身上,锤腿大笑。
  遇着这般小妖精,太子殿下亦是无计可施,任他胡闹去得。然江夜时时不安分,不知是有意无意,常在他腿间磨蹭,勾得他一些动火,口干舌燥。忍一个不住,便沉声对江夜劝道:“江夜……你可莫当孤是那柳下惠,坐怀亦不乱。”
  江夜捶床大笑,心中欢喜,贴近太子面庞,在他耳畔嘻道:“江夜从不敢如此高看太子殿下。只犹记去岁,江夜年仅十四,正是懵懂不知情时。便有一人,借故与我亲嘴儿,却不知是何人来也?”
  太子被言中窘事,不觉更是气闷。思想去岁自个儿望鱼兴叹,心中哀绵不绝,想说与江夜听,又怕他年幼不知。久纳心中,却又焦言灼人,不吐不快。委婉试探,愁肠满怀,委屈揣度心意。真个愁煞人也!
  今朝江夜竟旧事重提,太子殿下龙威不保,不免更是羞赧,便拿住他双手,压在案上亲了个透彻。
  江夜不时滑开唇,嘻嘻窃笑:“太子殿下越发没个道理处,这般以权压人,此事如何能怪我?”
  不曾想,太子殿下亦是积了许久的怨,又怪道:“那日在温泉宫,你又为何将孤推开,争不知孤心中心灰意冷么?”
  江夜却忽地抬手拍打太子,面露委屈,口中嗔道:“太子不管不顾弃置江夜百十来天,日日如年,可知我心头恓惶,如今却又怪我……”
  太子殿下立刻腆颜认错,又亲又哄,好容易才哄住,未被翻那糊涂旧账。
  当夜江夜再宿东宫,太子遣人归江府辞道:孤与江夜博弈兴浓,此番不可截断,且暂借一日,明日自当完璧归还。
  江府承了太子诏,心头却兀自好笑,这完璧不完璧,可有意思,江夜又非女儿家,何用完璧?太子殿下亦是诙谐。
  翌日,太子遣人送江夜回府,临行前依依道:“下月初九,你束发之仪,孤向父皇奏请,为你施礼,贺你成童。如何?”
  “当真……?当真么?当真么?”喜自天将,复厚江夜。他不禁双目圆睁,拽着太子蟒袍问个不住。
  太子好笑,最是喜爱他这般模样,同幼时无异。见四处婢女太监皆不敢目视,便对他嘴儿亲将上去,嬉道:“当真。成童后便可婚娶……孤已待不及也。”
  江夜面色绯红,嗔他一眼,便欢快离去。太子亦笑过,举步去往上书房。
  不多时,有一人从假山后钻将出来,稍稍整敕衣摆,目光阴鸷自言自笑:“原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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