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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韶华倾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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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抖烟灰的手指一顿,斜斜扫过去一眼看了他好久“所以?你想说的?”
  “你是不是也?”
  “这和你没关系”
  “对不起”也许是突然想起不应该打听别人的隐私似的,他这才有些惊慌的反应过来,我明白了他的担心,有些不在意的答“我对你没兴趣”
  窘迫在他脸上一恍而过,不过也仅有一恍,又变回了以前在我面前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感慨
  再次说起桐生,我想,也许他对浮游的感情浮游只是装不懂而已,毕竟他表现的这么的明显,也许他也是清楚了这一点才走的也说不定,只是平常总表现得那么淡然的人,原来对浮游的心思竟可以这么深
  不知为何,我竟有一丝丝的——嫉妒!
  本来桐生也可以像我之前认识的很多人一样,在我生命里匆匆的来又匆匆去,却在某天晚上梦见他时,他躺在灰白色地板上心口不住的往下淌着血,对我伸出了同样血淋淋的手,对我笑着说“我在天堂,很幸福”而吓出一身冷汗被惊醒
  我在床上坐了好久,才烦躁的从床头距上摸出包香烟点上,抹了抹额上流下的汗水,我把胳膊支在膝盖上望着从窗棱上洒进来的一片月光发呆,直到只抽过一口的香烟燃烧到手指的位置将我烫得回神,干净的被子上洒满了散落的烟灰
  我思来想去很久,那句我在天堂貌似有从桐生口里听过,越想越觉得担心,我不太敢想到底是在担心什么,本来冷漠的我也许是真的变态掉了,我这么对自已说,胡思乱想不是我该干的事儿
  于是,那一夜不知是怎样的辗转反侧,我从来不是敏感的人,更别说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梦而失眠到睡不着觉从我出生到现在简直和天方夜谈差不多
  想归这么想,第二天我联系上了当初和桐生一起去看房的那个楼盘一位工作人员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跳坑的几位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实是勇气可JIA

☆、四年后

  四年时间,不长亦不短,若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算,便有四个三百六十五
  长得来我忘掉了很多人很多事,以及重新拥有只属于我的名利地位,用四年前卖掉汽车和我□□里的所有存款,跟镇上的一个老者合伙做了点小生意,再到现在小有名气的房地产商,经我自已的劳动所得,再不用做个无所事事的啃老族,也甩掉了那个大家庭继承者的身份
  并且以每年拨给那个家庭一大笔费用,算是我四年前卖车借用他们曾经给我独立平台的利息和一度差点把母亲气疯掉的一点点慰藉
  即使我对她没有感情,却不能否认她对我有恩情
  不论生我,还是养我
  我曾真的以为,我已经忘记了,忘记在岑家渡过的所有时光和所做的事,所遇过的人,然后终其一生,我过我该过的生活,就这么冷冷淡淡,或游戏或放纵
  直到,我出差从邻省归来,想给自已放松两天,让秘书在护城河畔帮我订了个五星级酒店,打算让大金地的老万弄个新手过来陪我两天
  老万全名万声均,和我同窗过两年,曾被人送外号卫生巾,本市另一财团继承人,而他父亲手下也做不少娱乐行当,他现在也算是子从父业,只要客人给的起价钱,老万找的人的确让人无可挑剔
  至少在我找人的标准来说,他帮我找的最符合我要求,不论皮相或谈吐,年纪与身材
  “充哥,这回这个不是我夸,可真真是绝,不是长得绝”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笑得很贼,表情估计也极贱“是可爱得绝……”
  我站在三十五楼落地窗前看着府南河边的夜景,颇不耐烦的转过身绕到客房沙发旁,一边解着衬衣衣领扣子一边坐下“别废话,我要见人”
  他在电话那边深深叹了口气,好似夸得意犹未尽“好吧,谁叫哥哥你这么饥渴呢,老规矩,我也甭多说”
  “唔”
  挂掉电话不想再听他的咋呼,只是他最后的一句啰嗦,我还是听清了
  “农村来的……么?”
  我全身瘫软在沙发里呼出口气,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鼻脊梁,不知不觉冬季已到,再有一个多月又到春节,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不留给任何人拥有它的机会,胡思乱想不知到几时,只知道未开灯的房间慢慢变暗,而屋外却是另一个世界似的灯火通明
  睡意一阵阵袭来,突然一阵门铃响起,我立即从沙发上弹坐了起来,一时摸不清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我,迷茫还未在脑子里转过一圈,便清明起来
  随意应了一声,摸索着打开酒店房门,可能是室内漆黑的缘故,对方几不可闻的轻呼了声,迎着走廊灯光,看见对方年纪并不大,身材很是修长,衣服裤子的颜色儿很是耀眼的黄红色,手上好似还拎了个包
  “不好意思,请问是停电了吗?”
  对方开口的声音也青涩得很,带点儿奶奶的童音,很是好听,也极让人好笑,我倚门而立,拉长胳膊打开了照明灯开关
  毫无预兆的明亮,又让对方吓了一跳,直到对方看见我的面容,又是一阵不小的惊呼,甚至还毫无防备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我有那么吓人吗?”侧了侧身,示意他进屋
  “不”他笑得有点羞涩的进门“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我不置可否,只是在他身后合上了门,听到门响,我注意到他浑身紧繃了下,拳头微微握紧,却又很快松开
  看得出来很紧张,却又强装镇定着坐到我之前坐过的沙发上,拿起桌上我喝剩下的一罐啤酒,直接拉开拉环就往嘴里凑“我可以喝吗?”
  我无语的挑了挑眉“你不是在喝吗?”
  他这种完全像雏儿的反应,我不确定是真的还是装的,如果是装的,我只能佩服他的演技实是登峰造极
  有些培训过的聪明孩子,有这种潜力,特别是在老万的调、教之下
  他有双黑亮又圆的招子,也就是眼睛,这双眼睛让我突然之间好像要想起谁,但也只是好像
  他见我打量他,下意识的避开了眼,装作很认真的盯着手里的啤酒罐儿
  “要不,我先去洗一下吧”
  我做了个请的动作,他又捧着啤酒罐儿猛灌了几口,才去了浴室,打量到现在,我基本上可以肯定,他的确很稚嫩
  随手从香烟盒里抖了根香烟点上,手机右屏幕上有蓝光闪了闪,表示有消息进来
  “感觉怎么样?很纯,很可爱,没骗你吧”发件人,老万
  本不欲理他,还是给他回了个“你也会满意的”
  他又发回了个笑脸,我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懒得再理他,正这时,从浴室里传出老大一声响,我灭掉香烟开门进去一看
  洗护用品撒落一地,那小孩儿正赤身、裸、体手脚并用着准备从浴缸里爬出来,见我进门,张着嘴咚的一声又跌了回去
  “呵呵”我不禁咧了咧嘴,的确是可爱的绝
  顾不上捡地上的东西,我立在原地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裤子,他好像想说什么,见我越来越明显的举动,最后终究没说出口
  事实证明,那具身子也是青涩的
  不知道他的哪方面撩拨到我,鬼使神差,我给了他我的手机号,并且那两天里都和他呆在酒店里,只除了偶尔带他出去吃东西和帮他买衣服外
  甚至一度,我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送给他,只送给他,但我深知,我并不爱他
  他不是个怕生的人,只是偶尔的腼腆,但在两天的相处里,我又极好说话,因此,在那期间,他不再拘谨,偶尔还会跟我开开玩笑
  一些属于小孩儿又无伤大雅的玩笑
  和他多次的进出酒店大门,直到,我拉着他碰到一张熟悉却完全陌生掉的秀气脸庞,在他不太确定的叫我时,我整个人几乎都愣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坑,绝对不坑

☆、遇见他

  “秦……充哥哥!”
  不太确定,小心翼翼得如一汪清澈的泉水,砸了我一兜头满脸,明明是熟悉的声音加上一个陌生的称呼,直接让我脑袋空白好几秒,呆掉
  大厅里来来往往的行人跟我擦肩而过,一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动,除了我自已傻傻的定格
  视线明明就盯在我正前方的酒店门前,一个身穿门童服的少年身上,见他张着双既不安又激动的双眼站得笔直,从一开始的笑靥如花到慢慢将嘴巴紧抿,嘴角两边各抿出一个小窝,竟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样子
  霎时间,一幅幅生动的画面,一张张熟悉的脸孔,一件件沉寂的心事,在我脑子里走马灯样的转,曾经以为忘掉的过往,跟眼前这张已稍脱稚气的脸,重叠,分开,重叠,分开
  它就像一把钥匙,把我曾经锁住的过往开启,一切发生在极短暂的时间
  有谁轻轻晃了晃我的左手,我突然回头去看,尼尼乖巧的偏头问我“老板认识的人吗?”
  我不语,再转头看这位突然钻出来的老熟人,我不着痕迹的放开尼尼的手,重新整了整表情,将手随意的插在裤袋里,一副淡漠的口吻
  “你怎么在这?”
  可能因为我的淡漠,那人眼里闪过一丝极难捕捉的失望,不过转眼就被理所应当掩盖,“我在这里上班”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我身旁老万介绍过来的尼尼一眼
  从不在意别人眼光的我,莫名的心里一紧,直接递给尼尼一张卡,让他随便去哪玩会,等我电话,他也没多问,接过卡给我和站我对面的人挥了挥手就走了
  尼尼走到他身边时,他鞠躬行礼道“请您慢走”
  我在酒店隔壁的二楼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眼看着那人换了一身便服从酒店后门绕了过来,在进一楼旋转门时抬头寻了我的方向,眯笑着眼向我挥了挥手,经由服务生的引领来到我跟前站定
  我摸了摸袖子上的扣子,向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坐“请假要扣工资,这样跑出来好吗?”
  他在我对面坐下,有些手生的翻了翻服务生递给他的咖啡单,听到我说话,将手里的点单放在桌面上,坐得规规矩矩的回“没事的,我和同事换班”
  “唔”我端起咖啡杯,见他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在点单上时才用眼角余光打量他
  三四年的时间在他身上好像根本未起什么变化,皮肤还是以前的透白,甚至更加的细嫩,脸上也长了点肉,不像以前那么消瘦
  手可能也因为没有长年的做农活而长出老茧,一根根手指浑圆的不紧漂亮还干净,手指甲被修理得服服贴贴,他的右手食指此刻正随意的点在咖啡单的一处,指给服务生说“就要一杯这个吧”
  嘴巴有点嘟,上下两片淡粉色的唇显得很是圆润亮堂,也许是嫌价格有点贵,以往他没那嘟嘴的习惯
  见他将手上的单子递给服务生后,又坐得笔直的望向我,我收回打量他的余光,将手里的白瓷咖啡杯放下
  “什么时候来城里打工的?”
  他的回答没让我吃惊
  “你走后没多久”
  是的,我走时没多久就过春节了,早就听他说起过,在我到他家的第二年是准备出去工作的;没错,我再次遇到的这人,是岑素
  虽然很少回到那边的家,但也经常从路莎口中打听得岑叔及他们一家的现状,直到此时我才突然发现,这几年,我年年都有问岑婆岑婶儿的状况,却从未打听过岑素半个字,因此路莎也从未透露关于他的一星半点儿消息
  那天晚上,我带着他去城郊外的一个农家乐吃了顿至少比城里正宗的土鸡肉,但其实味道没有岑婶她们弄得好
  吃饭的时候,看得出来岑素没有吃东西的兴致,显得有些心事,我当他是想家了,没有多问,只是偶尔和他聊两句
  从他嘴里我知道浮游考上了一个不算太差的大学,是邻市
  还有,还有就是浮游的表哥,桐生,岑素说“还是没有他的消息,都道他是回他老本家了,只是每年春节会定期给他这边的妈妈寄上一张贺卡,然后打点钱什么的,电话也没打个,把他妈妈气得每年收到他的贺卡都当场撕来扔掉了”
  我以为我心里还会有点念想,却突然在这时发现我能这么淡然的打听着桐生的消息,又那么淡然的听着它从岑素嘴里一个字个字蹦出来
  那之前想忘掉又没忘掉的到底是什么,此刻我不想去想
  “秦充哥哥”
  “嗯?”本是我心不在焉时回的一句,等回过神来,我不觉心里有点小小的雀跃“你叫我什么?”
  岑素等嘴里的饭嚼来咽下去了,才笑了笑说“以前,老不敢叫你”说到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用筷子挑着碗里的米粒玩儿“过了几年见到你,反倒是高兴来得多一些”
  “高兴么?”可能我从没这么轻声细语和他说过话,他显得有些兴奋,立马抬头点了点
  后来又聊了些琐碎事,吃完饭我把他送到他住的地方,在一片很老的小区里,估计是快拆迁房
  “住在这里,快过年了,要防盗防火”我倚在车门边,随手点燃根烟,他站在我身旁笑着点头答“我一个男的,没关系,再说我也没有钱”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这句老实话,我心里有些难过得紧
  “你好像长高了”我吐出一口香烟,在他头上比了比,几年后的相见,让我们的关系好似比以往要随意些
  他又嘟起两片唇“还是没你高”说完自个儿咧嘴傻笑
  不想再被一些陌生的情绪左右,我笑着和他挥了挥手,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那片老小区里
  回到酒店我没再给尼尼打电话叫他过来,而是一个人坐在窗前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看着楼下的街灯闪闪,思绪又回到那栋二层楼房里
  

☆、我的心

  突然觉得这些年来,像是什么都没改变又像什么都变了
  岑素的出现,让我有点措手不及,为什么我会用这个词,我也不太明白,只知道,它是最适用我现在的心情
  在公司的这几天,我频频出现走神儿的情况,例如此时,我坐在办公室里,眼前站着我的秘书,他手里拿着今天的行程安排,很认真的汇报给我听,而我却一句都没听进去
  许久之后,见他相当严肃的合了手上的行程本望向我等我指示,我才停下了敲桌沿的食指坐直身体有负他所望道“帮我订明天的飞机”
  “……什么?”他看向我的神情有许迷茫
  “去安微”
  “秦总,您明天的行程……”
  “取消”
  对于秘书脸上错愕的神情,我打算来个视而不见,显然的,他是个很称职的秘书
  “可是明天您要跟万峰集团的老总恰谈合作事宜,况且明天只剩下最后的签合同细节啦”
  “知道我为什么给出的工资在同行业来说总是最高吗?”我随意瞄了眼在我面前站得笔直脸色扭曲至极的人一眼后起身走到玻璃窗边,随意摆弄着一盆绿萝,不待他回答,我说得斩钉截铁“这件事交给你了”
  身后一阵抽气声儿传来
  我不禁觉得好笑,遇到我这样儿人,确实很让人头痛“要是实在没办法……”我故意拉长了声线转过身,看见秘书正一脸期待,希望我改变想法,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就给小万总打个电话,他兴许能帮你搞定”
  万峰集团正是万声均他父亲旗下的公司,明天和我们签合约的应该是他三叔,由老万出马搞定他三叔,我相信明天的签约推迟,对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只是,老万那个人,不太乐善好施,得让吴秘书吃点苦头吧
  出到办公室,一连阴霾几天的心情好似有好转的迹象
  我的现任秘书姓吴,做事一本正经,刻板保守,大学刚毕业二十来岁,行事却颇有些老练沉稳,或许天生就该吃这碗饭,每回我交待的事情他都做得井井有条,十分稳妥,打个比方来说,我要是给他一碗红豆和一碗绿豆混在一起,叫他明天上班之前给我两碗分开的红绿豆,他必定也能做得十分稳妥
  他对人对已极其严柯,这个对人,包括对我,好比刚才,我估计他板正的表情里面有颗十分想撞墙或是杀我的心
  在他之前,我差不多一个月换掉两任秘书,不是我炒掉她们,就是她们炒掉我,男女都有,而他在我身边却做了差不多快两年了,这两年里,我亲眼见他从一个极其寡言的少年变成刻板呆漠的小老头儿,心里也着实有些许愧疚
  在下属的眼里,我是个阴晴不定的老板,背后的议论有不少传进我耳朵,我懒得管他
  这么多年,仅有一个优点,我从未变过,那就是想做就做,当然,有个前提,那就是不关乎他人
  显然,这个他人,不包括吴秘书和我下属,他们要拿我工资
  进入十二月份,本市天气却不是太冷,时常阳光灿烂,料想安微也不该太冷,我到合肥的第一天还是十来度,第二天大范围降温直接零下,让人极其无语,本打算去黄山,无奈只能重找机会,在市区各处闲逛
  那天下午四点多,突然接到路莎来的电话,说是让我给夫人也就是我的母亲打个电话安抚安抚,我问路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路莎顿了顿说我母亲出了车祸
  我不禁打翻了杯茶一阵窒息;声音吼得有些走调“人呢?”
  “还好,不是太严重,就是小腿骨折,人吓到了”
  “路莎”我不禁大大松口气责怪道“你说话别这么大喘气,直接说完整不好么?”
  这时才惊觉手背被烫红一大片,火烧火燎的疼
  “ I'm sorry,但是……司机老岑可能不是太好”
  刚吐出去的半口气又被吊齐胸口“你说岑叔?”
  “YES”
  当晚,我又连忙从合肥飞回了本市,刚下飞机,我就给岑素拨了个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我又给路莎打电话问她,路莎说岑叔还在手术室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我问他岑叔的亲人通知到没,她不太清楚状况,反正岑叔的儿子是第一时间赶到的
  从机场去医院的路上,我不仅一次的催促司机,第一次觉得A市的红灯路口怎么这么多,路那么长,每等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煎熬
  这么多年来,我首次这么担心一个人,而那个人我不想承认,在心里显得那么的清楚,居然是岑素
  一路上我不停默念,希望岑叔平安无事
  晚上十二点,终于到了医院,而岑叔的手术已经做完,只是人还在隔离病房,任何人不得探视,我在病房门外看到一个蜷缩的蓝色身影
  听到有人走近,他甚至没有抬起头来看一眼,好似蜷在地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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