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闷骚,误很大-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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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着神,一双手摸上了我的腰。
“想什么?”萧乾坤眼放狼光。
“我想小X了。”我明媚忧伤的看窗,“你想不想。”
阿坤思考了几秒,回答:“我想睡你。”
“……”
你这个人到底会不会含蓄啊?!你真的用得着这么直接吗?!你敢不敢不要面瘫着说这种话给我听啊!
我立场不坚定的同时,开始接收到阿坤满是没吃到肉的委屈电波。
萧面瘫依然是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星眸闪闪。
他在卖萌……他只是在卖萌……他真的在卖萌……
我眼神游移着说,“那……那就十五分钟……”
萧乾坤气场立马转变。
我低下头嘟哝,“别让我老爸等太久。”
他不浪费时间和我说话,直接堵住我的嘴,拽着我的手就往床上压!
事后,我让我爸在寒风中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爸,女儿我对不起你A
站在街上的宫明学见了一脸僵硬的我笑得很奸,他的表情完全可以理解成:女儿,爹是懂你的。
此时我不理解的看着他背后的建筑物,老爸已经和蔼的对萧乾坤说,“你不是让我把女儿嫁给你么?光是敬茶怎么够,你有准备婚戒吗?”
萧乾坤“嗯”了一声,从西装的内侧口袋拿出那枚男士婚戒。
原来他也是每天都随身携带的吗……
“你去消过毒了么?”我不会忘记这戒指被小X吞下去过!它(炫)经(书)历(网)过不同寻常的道路……
萧乾坤点点头,我也将挂在脖子上的戒指取下。
父亲收过我们的对戒,转身走入他背后的建筑界奇迹——圣苏菲亚大教堂。
教堂的门票是十五里拉,除了每天五次的祷告时间外游客均可入内。
在基督教徒的心目中,这座建筑堪称最完美的杰作,教堂的巨大拱形圆顶由罗德斯岛的浮石打造,顶部几乎是无重量的飘在空中。
殿堂内里则有多幅镶嵌画,以大理石、彩色玻璃、破碎瓷砖组合而成。
厅堂宽敞,苍茫大气,神圣光线将视野里的一切都变得美好到不真实。
我刚抓住宫明学的胳膊,一位满脸白胡子的外国老头迎面向我们走来。
“这位老牧师是我朋友。”宫明学推了推眼镜,“囡囡,再过几天你们就要走了……带你们来这里宣誓,是为了完成老爸的最后一个心愿。”
这个老男人……又对我出温情牌!!!!!!!!!
“维克多先生,请开始吧。”
父亲说话的同时,萧乾坤转身看我,他的神情像镀了一层暖阳的光,好看的让人忘乎所以……
空气里都是尘埃的味道,光线从几百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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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的天窗里照射进来,我在高达五十六米的世界第八大奇迹里,哭花难得一画的妆容,听老牧师念着那大段只在电视里才听过的对白,它们就像莎士比亚的诗句那样美……
最后,萧乾坤再次为我戴上婚戒,而我终于也可以握紧他的手,替他戴上那枚戒指。
滚滚的眼泪掉下来,比什么都烫心。
阿坤擦着我的眼泪,口吻竟然还带着点取笑。
“不愿意么。”
我忙摇头,“这是喜极而泣,你不懂……”
“祝福你们。”
维克多先生很友善的与我拥抱,转头刚想再抱萧乾坤,他皱了皱眉头,很不习惯,但也只好接受对方的亲密接触。
我在无数游客看热闹的眼神中用纸巾擦着眼泪,头顶上挂着的是巨型阿拉伯文牌匾。
“老爸……这下你放心了吧……你女儿不是剩女了……”
虽然我们作为中国公民还没有去民政局领证,但是比这一纸婚书更重要的东西,我们都已经拥有了!
“好好对我女儿,不能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嗯。”萧乾坤笃定的不能再笃定。
我笑着与他紧紧拥抱,接受所有人甜蜜的祝福。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们之间再也没有欺骗,没有隐瞒。
直到开始为离开伊斯坦布尔做准备的某天,我终于发现了萧乾坤最后的秘密……!
本来,我只是在简单的清点一下自己要带走的是哪些随身物品,这时一位土耳其女佣人走进来打扫卫生,我见她上了年纪,就礼貌的与她打招呼,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你在这里做了很多年吗?”
“是的,小姐。”她很尊重的回答。
“你认识阿坤多久了?”
“少爷从小就住在这。”
那么说起来,这里还是他度过童年的地方?
我乐了,翻看小阿坤隐私的好奇心被瞬间点燃。
“那他有没有什么小时候的玩具啊……画册啊……还留在这里的?”
应该是被人都收起来了才对。
那位老妈妈想了一会,“少爷小时候基本没什么玩乐的时间……他总是受伤……或者……就是被老爷骂……”
我一听,垮下了脸。
“不过……”
靠,你也喜欢跟我玩这套“不过但是”啊!!!!
“少爷有些不用的东西都放在仓库里,小姐您可以去看一看。”
我满心欢喜的从佣人那儿拿过钥匙,独自走到地下储物室前,打开了门。
满室的灰尘呛得我直打喷嚏,我小心翼翼的走入仓库,就着昏暗的灯光,一样非比寻常的物品立刻跑入我的眼底!
青铜器古迹痕久,上头还有暗黑的血迹……
我伸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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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这个古老的器皿,好像有源源不断的往事侵入到一片黑暗的记忆中……
当萧乾坤回到家时,我就坐在房间里等他。
他像往常那样走进来,才要俯身吻我,眼神触及到桌上的墓葬品!!!
我再也等不及一秒,对着阿坤就是一阵狂轰乱炸!
“这是什么?”
“这和秦岭有什么关系?”
“余俊曾经告诉过我,你以前去过潘家园,找的就是它!你为什么要找它?”
“萧乾坤,你说话!!!”
阿坤的脸上闪过微不可觉的紧张感。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不对吗?!”我拿出我最后的王牌。
他捏了捏额角,又缓了下气,冷漠如霜的眉目在灯下显得隐隐绰绰。
“是,我应该告诉你。”
萧乾坤又撇过头,语气暗藏玄机。
“早该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我站起来,与他对视。
“Darling。”他试图用亲昵的称呼缓解为我带来的震撼……
“你心中的‘鬼’,是我。”
我仓惶后退,太阳穴隐隐跳痛……
“不对……”
不对……这不对……不可能!!!!!!
萧乾坤面露疑色。
我看着他,重新坐回床边,屋子里斜入月光,往昔的噩梦画面再次浮现。
“你不可能是那个‘鬼’。”
他黑眸里的思绪越发深沉。
“你不可能……除非你,十年前和十年后,都一样的年轻!”
今时今日,青铜器经过数年被封尘的岁月,终得以再现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少年阿坤神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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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是回忆(下),我的小哥终于完整了。
那个,就是我给他最初设定的最大的萌点,噗!!!不是坑爹哦!
是我赋予阿坤小哥的,属于我自己的梦想呦~!
萧乾坤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别人无法辨别的细微表情。
“你……”
我抬头看着欲言又止的他,“阿坤,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
阿坤低低叹息,“在慕尼黑那晚,你喝醉了。”
那天晚上果然有猫腻!
我愤愤不平的咬着下唇,“对,你还说我告诉你秦岭发生的事。”
“你会醉,算我的预谋。”他故意移开视线,黑色的制服藏入夜色,袖子上的徽章发出亮亮的光点。
我仔细回忆我俩出国的那段日子,记起所有奇怪的事情都在离开巴黎后发生。
那时我对他说,秦岭古墓的殉葬品被盗,所以萧乾坤知道我十二岁那年和爸爸去的就是秦岭山脉。
“是不是因为……你以前曾经去过秦岭,发生过什么,所以你要套我话,才把我灌醉的?!”
阿坤轻轻的“嗯”了一声,走到我身边。
我不满的朝旁移开一个位置。
他站在我面前,冷峻的面容忽然弥上一层淡而深沉的忧虑,“……你怕我了?”
我闻言心里一紧,莫名的鼻子酸起来,“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这个死面瘫死闷骚……你就因为怕告诉我真相我会对你反感,会怕你……所以你一直一个人憋着不告诉我对不对?!”
阿坤微微握起拳,侧过身去,欣长的身影挡住月光。
“可我自己都已经记不清在那个墓穴里发生过什么事了!我喝醉以后能告诉你什么?”
那段日子我重复(炫)经(书)历(网)着许多繁琐并折磨人的治疗,药物、机械……到最后那些化学反应加上时光的消磨,我对黑暗里发生的故事早已经记不太清。
萧乾坤想了一会,声音如流淌的水,“你说,看见很多血,有东西在地上爬,想要杀你……”
“可我……”我确实还有点心有余悸,在说话的同时下意识的伸手抓住阿坤的手臂,“我知道那个……那个‘人’的年纪看上去不止十五、六岁。”
“阿坤,你明明才比我大三岁,难道……你其实一直都长的这样吗?你长生不老?”
萧乾坤脸上拂过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痛楚,这种迷惘的伤像种植在他的骨髓深处,令他长久难以平息,无法克制。
“我……根本不记得。”
“……?”
“秦岭发生的事,我不记得。”萧乾坤终像是下定决心,要对我吐露他隐瞒的真相,“只知道……好像见过一个小姑娘。”
“所以……小霍曾经提到的……你在病床上说的‘小姑娘’……”我满脸的不可置信,“难道就是我?”
萧乾坤点点头,一直骄傲的神色中多了些沧桑,“但你说,‘鬼’不是我。”
好吧,我们竟然都记不清了,现在难道是死无对证?
“……”阿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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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瞬间忆起什么,他将手掩着弧度好看的下巴,清冷的目光对上我的眼眸。
“怎么了?”
“你看到的……莫非是‘他’。”
“啊?”我知道那个时候的“萧乾坤”应该还是拜占庭的太子爷,他到底为毛要来天朝?
“Darling。”阿坤抬眸凝视着我,“不管……如何,别怕我。”
我向前微仰,抱紧萧乾坤的下半身(……),很诚恳、很坚定的回答,“我不可能会怕你的,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都好。”
因为我知道你在这个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人就是我,仅此而已。
“小哥,我最喜欢你了。”
我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应该有上扬的一丝笑意。
萧乾坤坐到我身边,我顺势靠在他怀里,环住他的腰。
“‘龙坤崘’十五岁时,第一次单独出任务。”他说的像是自己上辈子发生的事,“目标是……追捕几名俄罗斯间谍,斩草除根。”
我依然抱着他,不动半分。
“其中一人逃入山里,我要追捕。”
那么其余的……都已经被龙坤崘所杀。
我无法想象十五岁的少年怎么会有这么坚冷无情的内心,他要下手怎样的狠绝,才能一人对付几个比他高大的男人……
沾满鲜血淋漓的双手,或许会令我觉得不寒而栗,但只要想到他是“阿坤”,我心底的怜悯远远胜过了惧怕。
萧乾坤拍拍我的肩膀,淡淡的语气依然没有起伏,“但那天出了意外。”
我仰起头,记起那天在山里,下了很大的暴雨,塌方……
阿坤垂下眼睑,一字一顿。
“等我再次清醒,已经失忆。”
我不敢相信的松开了手。
他在伊斯坦布尔的月光下,神秘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洒向我的感官,如繁星,如永夜。
“你……这么说……”
“我曾经失忆。”
……
十余年前。
古宅像是一座四合院,白墙黑瓦由万绿丛做了点缀,坐落于这天圆地方的苍翠山水间。
金发碧眼的异国女子罗拉,正心急如焚的站在屋子里。
“说白了他不是你的孩子,你根本不担心他的死活!”她的普通话说的很标准,抑扬顿挫都很到位。
黎建国皱皱眉头,“已经这么多家医院的医生都说他醒不过来,你要去大医院我不阻止,但如果被‘拜占庭’他们发现踪迹,你就只能把龙坤崘送回去!”
除了这里,世上再无更安全的地方。
“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去找名医来治他啊,就我看那个……那个穿着不知道什么衣服的什么三门的男人,他竟然拿针扎他……!”罗拉气得直跺脚。
“那叫‘针灸’……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黎建国坐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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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椅上。
一位少年推门走进来,“黎叔,罗拉阿姨,沈三伯说那个男孩子已经恢复知觉了,让你们一会过去看看他。”
“还有……沈三伯说他伤了大脑,很有可能会失去记忆,或者留下后遗症之类的……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他说完,转身离开。
两人面面相窥,像是甚大的惊喜突如其来,反而让人一时无法接受。
“我就说民间‘神医’才有真本事吧!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看阿坤!”
“等等!”罗拉却表情凝重下来。
黎建国意识到她要说什么,他停留原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疼阿坤,比他亲妈海瑟薇还要疼他,但是你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决定他以后的人生……”
“我没有‘随便’!”罗拉已经想的很清楚,“为了阿坤今后,我愿意牺牲我的一切,甚至性命!”
“……”黎建国不发一言的沉默片刻,才道,“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他真的失忆了,你就要用一场骗局来改变他?”
“他应该获得新的机会,阿坤不能再回到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罗拉眼眸里是清亮的期望,“建国,关于其他手续什么的,我相信你能办到,而我则会用尽所有方法,让他们再也找不到他!”
黎建国转过头去,只能留给她自己深沉如叹息般的背影。
“再说吧,先去看看那小子……”
……
眼前仿佛有谁高举着一只青铜器,腥臭的气味扑鼻。
狭窄深黑的甬道,淅淅漏漏的雨水,丝丝的幽风……太不对劲。
他觉得呼吸不过来,胸口被大石子压着一般,脑袋胀痛。
再次醒过来,竟然躺在一处全然陌生的地方,十五岁的龙坤崘,面对完全未知的这个世界,只觉一片昏沉。
屋外传来很轻的脚步声,他意识机警,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爬起来离开床。
走进来的是一位少年,手里拿着熬有中药的器皿。
龙坤崘藏在门后,揣着手边的装饰品只想一击必杀!
“你干什么?”对方却快他一步转过头。
干什么?!
龙坤崘脑子里嗡嗡作响,意识都已经跟不上行动……更要命的是,他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杀你!
他方要下手,胸口的钝痛却愈加剧烈,一口鲜血喷出来,不住的咳嗽。
少年赶紧放下药罐过来扶他,龙坤崘连拒绝的力量都已经失去。
“沈三伯说你这种状态根本就不能下床的,还是躺着吧……”他见他杀意深邃,又似乎根本不明白自己的语言,只好换用英语问他,“你想攻击我,为什么?我怎么惹你了?”
正中龙坤崘的软肋。
他急喘着气,像在崩溃的边缘,“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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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的坐在床边,眼神渐渐空洞而痛苦起来,“怎么……我……是谁?!”
少年来不及答话,罗拉与黎建国推门而入。
“阿坤!你终于醒了,感谢上帝……”外国女子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龙坤崘推开她,眉目间是排斥一切的憎恨。
望着他迷惘不羁的神情,罗拉的心里慢慢被矛盾充斥。
他醒了,她是高兴的,但是……
黎建国试探着开口,“你……记得我们是谁吗?”
龙坤崘眯着眼睛看他。
现在的阿坤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幼兽,惊弓之影,任何举动在他面前都应该被防备。
“你要说英文,他根本没学过中文!”罗拉扭头提醒黎建国,好声好气的安抚阿坤,“告诉阿姨,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你们是谁。”龙坤崘语气带刺的反问他们。
“我是你母亲的朋友。”罗拉的话令黎建国蹙起眉,“你一直喊我罗拉阿姨的,我们感情很好,记得吗?他是我的未婚夫,不过以前你们没见过的。”
黎建国开口正要说什么,少年口中的“沈三伯”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这小子刚刚才醒,你们现在不适合同他说这么多,我要给他把脉,统统给我出去!”
静坐在床边的龙坤崘扬起他年少冷漠的脸,冰冷如霜。
“我不相信你们。”
他说。
罗拉方想解释,但被黎建国阻止,两人走到廊上,隐隐从另一处的园子里飘来二胡声。
“所以呢,你是真的打算骗他了?”黎建国口吻严厉的质问。
罗拉点头,“是的,我已经决定。”
龙坤崘在来秦岭之前,父亲龙耀是香港黑帮的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