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同人)清郎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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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清脆果断的嗳了一声,请我们先在楼上雅间坐一会,然后便打发人去收拾了。那金童这一世托生在刘家,名叫刘彦昌。我与老板娘打听刘彦昌此人,老板娘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没说。
我轻咳一声,编谎道:“我家妹子与刘家彦昌公子原本订有婚约,可我妹子如今年岁已足,却迟迟不见刘家前来提亲。家父遣我前来相问,若刘家无再结姻亲之心,家父也好早为妹子做打算。此举动实属无奈,还请老板娘不吝告知。”
老板娘略一皱眉,嗨了一声:“那刘家呀,我看你是别抱希望了,赶紧给你妹子另寻婆家吧。”
我一惊:“怎么说?”莫不是那金童此世命短,已又入轮回了?
老板娘道:“他家那位公子啊,今年十七有余,生的那叫一个俊俏,别看他好似文弱体虚似的,可那玉树临风的倜傥模样,任城中哪家的姑娘见了都得倾心不已。”
我放了心,这可是大大的好事,我就怕他这一世生得丑,没哪家姑娘喜欢。要真俊俏么,这么多姑娘里,何愁挑不到一个他喜欢的,非得去缠着三圣母。
我玩心突起,撑着手臂看老板娘:“俊俏么?比我们这位杨二哥哥如何?”
老板娘看了杨戬一眼,羞涩道:“自然还是杨公子更胜一筹,那刘公子再美也只是一介凡夫,您身旁这位杨公子,身姿气度可比天人,凡人与真仙,如何能比?”
杨戬盯了我一眼,目若寒霜,甚是冻人:“玩够了没有?”
我见他不大高兴,忙收了笑意,装作惋惜与老板娘道:“唉,若是这样,我那妹子也只好再寻婆家了。”
老板娘忙摆手道:“哎哎哎公子你可别误会,我说的呀可不是这个,这刘彦昌公子啊他不好女色。”
这下我手里的杯子一个不稳,啪的掉地上了,好似紫薇星君新培的七瓣莲花。
老板娘心疼的往地上看了一眼,我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安她的心:“这个我赔,您继续讲。”
老板娘满意一笑,道:“他爱修道,整日痴迷于成仙。刘老爷请了多少大夫来看都不行,只觉得他魔怔了。要知道,原本这刘彦昌是远近闻名的才子,三岁能文,七岁能写诗,就连当今七王爷都曾夸过他文章好呢。”
这下糟了糟了,玉帝你可真能坑人。原本以为他转生成了个断袖,那便好办了。可天不遂人愿,这刘彦昌竟好死不死的想修道。须知,这三圣母就是道家的女神仙,还是受凡间香火最旺的女神仙之一。
说话间,小二已整理出两间上房,老板娘在前头领我们上楼。
推开门果然一应簇新,茶盏水盆被褥床单都是刚换过,我随便抹了一把,发现就连灯罩都是崭新的,角落的矮桌上还燃着一炉沉香。
我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回头对老板娘道:“劳您费心,我二人要在这住上一段时日,若无吩咐还请老板娘不要让人上来伺候。”
老板娘忙不迭接过银子,笑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我也不打扰二位休息了,有事您就吩咐一声,给您送上来。”
我道了声:“有劳。”便关上门,回头势躺在床上,不由得叹道:“想我做凡人时,每月只有三两银子,如今随便打发人便是十两,可叹可叹啊。”
杨戬坐在桌旁,悠悠道:“你甚想念做凡人时么?”
我坐起身看他:“非也,非也。做凡人纵有千般好,可总要经历生老病死,生离死别。比不得做神仙寿数长久,朝夕相见啊。”
杨戬走过来,在我身边躺下,我往里让了让,眼睛看着帐顶暗自思索到底如何才能断了刘彦昌想修道的心。想到要紧处,支起手臂与他到:“若咱们……”
杨戬双目紧闭,眉头蹙紧,想是已经睡着了。
也是,这半月来旁人只知三圣母被贬至西岳,却无人想到纵是天神,强悍如他,也少不得要为妹妹心力交瘁。
为方便人间行走,此时那第三只眼睛早已用法术隐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着他这副模样,清俊似凡间的公子哥儿,双眉漆黑,睫毛轻颤,老板娘说得对,凡人如何能与真仙相比。
朦胧中,有人在旁边拍我肩膀,我胡乱挥手:“小秋,什么时辰了?”小秋是我的学生,招猫逗狗狗都嫌。
小秋不回答,接着我被一人直接拎着后领拖起来,仅剩的一点瞌睡虫都被惊飞了,我抖了一抖,彻底醒了。
半眯着眼睛,抬手挡了挡刺眼的烛火,道:“干什么这会拖我起来?”
他松开手,恢复那个气质清冷的真君模样:“戌时了。”
他一说完,外头打更的声音随即响起。我愧然想:这二郎真君的时辰当真准的令人发指,不知比昴日星官如何。
此时街上已无甚人,我与杨戬隐了真身浮在刘家上空,我正欲抓个丫头来问问刘彦昌所在,被杨戬一把抓住后领往后一拖。
我道:“作甚?”
他往下一指:“我用天眼看过此人真身,确是金童无误。”
我抬手捂住他额头,骇然道:“你这天眼还能扒人衣服?不成不成。咱们下凡是救你妹妹,万不能你妹妹没拽出来,把你折进去了。”
杨戬瞥我一眼:“天眼只能看透真身,并不能扒人衣服。”
被他像看神经病似的盯着,我摸摸后颈干笑两声打诨道:“那咱们去瞧瞧那刘彦昌。”
他点头,与我一同翻进房里……一进来才知道,原来这不是他的卧房,他进来也不是要安寝,而是要沐浴。
我与杨戬翻进来时,正恰好他脱下最后一件衣裳,光溜溜的抬腿迈进浴桶,好……白花花的一阵晃眼。
我一激灵,抬手便捂他的眼睛,将他拖出了门外,干干一笑:“不巧不巧,遇上不该看的了,咱们看会儿星星,等会他。”
“你瞧见什么了?活见鬼一般。”杨戬退了一步与我拉开距离,漆黑的两只眼瞳直直看过来,眼神中有丝不明所以。我只觉得这样的他勾的我一阵心神不稳。
我心道:我的手还是很快的么,他竟没来得及看见房里的境况就被我拖了出来?没看清就好,没看清就好。
我心有余悸的摸摸胸口,玉帝啊玉帝,你这是害我啊。
我只管救你外甥女,但你外甥要是学坏了,可真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啊,你不能因这个迁怒我。
杨戬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旁边,悠悠道:“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我道:“我正思索待会咱们是装作老君来点化刘彦昌,随我们入深山老林,设个计将他困住,让他这么粗浅过一世。还是与他说门好亲事,叫他不再想着你妹妹。”
杨戬看了看我,不知道他是同意哪个法子,还是两者皆不同意。
顾不上那么多,这本就是一个无力回天硬要扭转的局境,我也只是尽力一试,能不能成还得看天命。暂且一个个试来,只望有一个奏效,便也罢了。如若不然,我与这三圣母金童三人,都要遭殃。
☆、下去
我与他两人蹲在房顶看了会星星,夜风如露,吹起来凉凉的甚舒服,我寻了个合适的姿势,单手半撑着随手指与他道:“这个是织女星,你表妹就住在这儿。还有太阴星君住那儿。莫说别的,就是看星星看月亮这事儿还是凡间好,举头望月朝星,想看哪个便看哪个,若在天庭,想看个星星月亮的还要跑到人真君元君星君的门前去看,远不如地下这般遥遥相对。”
旁边人呼吸清浅,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听,总之无聊就要说话,没人搭理也要说。我转身,双手交叠枕在颈后,平稳躺在瓦石上,思虑半天朝杨戬杵了杵胳膊。
他不动,只是静静的偏头看我。想我掌管人间姻缘,又与他同为仙友,自当该为他打算打算。
于是便道:“当年织女思凡下界与牛郎结为夫妻,还是打我这儿牵的姻缘线。”
杨戬凝神望月,我顺着他目光看去,月宫里影影绰绰,太阴星君大约正悠然起舞呢。
我凝神看他,清源妙道真君,玉帝的亲外甥。周身气度清净无尘,莫说凡尘,纵是放眼天庭都无人能出其右。若以太阴星君来配,倒还是她高攀了罢。
不过由他此刻遥望月宫的模样,我不由想:谁道真君无花可开,这不有朵桃花意欲开放了么。一时意动,翻身朝他道:“杨二哥哥,你若想知道,你与太阴星君……”
杨戬突然站起,拧眉道:“他出来了。”
我差点被他起身动作掀翻过去,忙抓住他衣角滚了半圈,被他掐着手臂拎下屋顶。
这真君什么毛病?喜欢拎人?不是拎后领,就是掐手腕!我虽仙力不如他,可也不是纸糊的,怎的回回遇上他都得被携着走?
从前我携酒往灌江口找他喝酒时,他可不是这样。他酒量极浅,若不用仙法解酒力,是万万喝不过我的。我于此道曾深深碾压过他,想起来就到处显摆,搞的天庭上最能喝的紫薇星君没事就拎几坛子酒来我清引仙君府喝酒。
那刘彦昌已进了房,站在窗前正欲看书,我捏了个诀浮在半空与他说话,谁知他一激灵,手里的书扑簌簌落一地,着实吓得不轻。
半天哆嗦着手指来回在我和杨戬面上指道:“你你你………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我嗤笑道:凡夫俗子。整日编个向道成仙的梦,此番见着真神却怕的要死,合该吓死他这不长眼的。
可想虽想,事儿还是得办,于是和蔼一笑:“公子莫怕,我是这天上的清引仙君,凡间人大多称我一声月老。本仙此番下凡与你相见,只因你有一段世人皆羡的好姻缘,我来与你指点一二。”
刘彦昌一听,哼道:“什么姻缘!不要不要!你勿要阻碍我飞升为仙!再说月下老人是个长须银发,身背布囊,掌中执书的老人家。一曰赤绳,一曰婚牍。你如此年轻,又相貌平平,竟来充月下老人?诓我不识真神么!定是我爹请来迷糊我的神棍,快走快走。”
我冷哼:凡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听月下老人之名,便以为真是个老头子么。纵然真是常常化作老人,可仙人擅变化之术也不晓得么?
我如今虽已不是原本容貌,但在凡间的这副身躯,好歹也算倜傥风流,这刘彦昌竟嗤我相貌平平?还说我是神棍?肉眼凡胎!凡夫可笑!
我压住心口火气,不与他一般见识:“刘公子,累世姻缘得来不易,旁人多存艳羡,你怎的好似并不感兴趣?”
刘彦昌油盐不进,仍道:“我不要那累世好姻缘,我想修道成仙。”
我与他讲道理:“成仙有三途,一是生来就是神仙的,二有修炼成仙的,最后一途比较繁杂,譬如得了仙人的仙元,吃了老君的仙丹,王母的蟠桃或是镇元子的人参果,都可立地飞升。只是此径极须仙缘,一般不成。若你想成仙须得从现在开始经历地劫,天劫,情劫,三劫皆渡才得飞升。抛去历劫不过者,灰飞烟灭,或被妖魔夺取修为外,每劫须一万八千年,从此刻算起,顺遂的话约莫要过五万四千年。你确定想要修道么?”
刘彦昌坚定看我,一瞬不瞬的道:“我还是想成仙。”
我略怔,仍继续耐着性子道:“做仙人有什么好,虽有长久的寿数,却也有无边无际的寂寞,不比在凡间恣意快活啊。”
他似是考量,我再接再厉道:“你今世不仅有一门人人艳羡的好亲事,还高中状元,位极人臣,妻贤子孝,四世同堂。”
刘彦昌再次坚定:“不,我要修道成仙。”
我愕然,这孩子,有这番善缘不珍惜,修的哪门子仙?
若不是玉帝王母想断了他与东岳三娘的红线,还高中状元?不给他的情路坎坷,落魄艰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知足吧,他还不领我情。
我拉拉杨戬袖子,与他秘术传音:“这孩子莫不是想成仙想疯了吧。”
杨戬揉额角:“我能不能一刀劈了他。”
我忙道:“不行不行,二哥哥有话好说,千万别拔你那三尖两刃刀。”
他不说话了,但也别过头去不再看那清秀的刘公子。我知道他看这位俊俏公子厌烦,便兀自轻轻勾了勾他掌心,略略安抚。毕竟眼前这人害的自己妹子遭贬,现在不听人劝还一门心思要成仙。
在杨戬心里,看他大约就跟看那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吃不多,纵然俊俏,那也是个俊俏的癞蛤蟆,本质不变。
我头疼道:“刘公子,我这有你姻缘线另一头姑娘的画像,给你搁这儿,改日我再来同你说这姻缘。”
说罢,捏了个诀回了客栈。
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把这桩事在心里翻来覆去琢磨,这刘彦昌一门心思要成仙,兴许不是坏事。
成仙之事不一定非得让他去仰仗东岳三娘,我自己不也是一尊金光闪闪的神仙么!
他要成神仙,我便去点他修行,随我修个百八十年,等这一世过了,从十殿阎王处过路时,在想法子拆解红线,也未必不行。
翻身坐起,取出姻缘簿,翻到三圣母与刘彦昌那一页,下凡前他们之间还只有五个字:一世姻缘,孽。
此时竟多添了几个字在上头,旁人看不过几个字的区别,在我这双眼睛看来,这是了不得的大事。
吹熄了灯,闪身进了杨戬那间房,没点灯看不清房内摆置。半天才摸上床沿,才撩衣角还没躺上去就将他惊醒了,扬手正欲点灯,我拦道:“莫点灯,我与你说几句话便走。”
他放下手,我也不好再躺,松开衣角在床沿坐了:“看来这刘彦昌是铁了心要去修炼做神仙,一时半刻我们是回不了天。所谓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我们在这城中少说也得住上几年。总住客栈看起来怪异了些,难免引人注目,且银子也使的多。明日我退一间房,总归这床大,我们挤挤也睡得下,实在不行化张榻出来,早上再收了也行。我再请老板娘打听一下城中哪有肯卖宅子的,咱们买个宅子住一住,你看如何?”
黑暗中杨戬道:“你做主罢。”
我想了想,在床上躺下,往里挪了挪,又挪了挪。他周身温凉,靠起来甚是舒服,并不似老君那般被三昧真火炙烤久了的,靠近几寸便觉蒸人。
像是靠着一块温凉上好的寒玉,不由得更往里凑了凑,他道:“做甚?”
我嘿然一笑:“二哥哥,天热,借你靠一靠。”
杨戬斥道:“什么话!”作势就要起来。
我不管他,一只手仍搂着他腰,头往胳膊一枕,委屈道:“我下来是救你妹子,你还对我如此,好没良心的二哥哥。”
他头往一边扭过去,不再同我说话,他这种肉身成圣的战神,看不惯我这种牵线打鸳鸯的小仙实乃正常。我从前不请自来的跑去灌江口与他喝酒,也不知喝没喝出什么交情。这趟下凡与他也就这几十天,事成了他回灌江口,我写我的姻缘簿。
我对此事少有介怀,但今晚不知怎的头脑一热,抽出搭在他腰间的手,翻身跨坐。两只手撑在他头两侧,郑重与他道:“杨戬,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执掌姻缘的仙,造孽多过………”
他似是一顿,道:“下去。”
“你说了我便下去,你讨不讨厌我。”我是个随和的仙,天庭无仙不知,无神不晓,可今晚却执拗的想听他说一句。
可看他眼神,我又平白生出一丝怯意,世人只当牛郎织女,七女董永的分别是我造孽,牵了线又给人拆了,骂我之人也不少,多他一个也无妨。
只是这段时间我们朝夕相对,若他时刻厌烦我,我也难免心窝堵上一堵。细细想来,不就是多被一人不待见么,也无甚关系,如此正欲翻身下床,却冷不防听见他开口。
杨戬嗓音清淡,低声道:“不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 同学们,不收藏不要紧,评个论也是好的嘛,又不累对吧
☆、还不下来?
我怔然看他,尽管我住天庭,他住灌江口。天地之隔甚为遥远,但我与他交情不可谓不深。
起初我只在某次蟠桃宴和西天如来法会时,与他见过两面,当时他走在梅山兄弟前头,前后簇拥甚是清贵傲然。
我在后头远远看着,与我一同赴会的老君还调侃我莫不是想给二郎真君也牵根红线。
我当时怎么说的?我当时嘿然一笑:“我私自给他牵线,他舅舅知道了若不三道天雷劈死我,我把自己变根柴,送你烧炉炼丹。”
老君捋须笑:“你这根柴,本君可烧不起哟。”
我是个欣赏谁,便一定要与他交朋友,见谁讨厌我更要与他交朋友的仙。我对杨戬是欣赏,他对我大约是不太喜欢,正好两者完全符合我交朋友的条件,于是没事便携酒往灌江口去找他喝酒。
一开始,哮天犬与逆天鹰一左一右蹲在门口不让我进去,我也不恼,与它们一笑,便从后院翻墙进去。
不让走正门,那你就别修院墙!要不然我堂堂清引仙君还跳不过一个个小小的墙头么?
起初他不与我喝,就算偶尔喝上几口也都即刻用仙法解了酒,大约是实在烦我,想尽快喝完赶我离开灌江口。
如今时移世异,沧海不知轮回了几次桑田,我与他竟躺在一张床上,可叹天意高难问。
杨戬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还不下来?”
我低头一看自己这姿势,方才心绪千回百转,此时才觉得尴尬,忙不迭从他身上翻身下来:“抱歉抱歉,我今晚脑子不好使。冒犯真君,我向你赔罪。”
他嗯了一声,翻身往里睡了。
我斟酌再三,衬着太阴星君府的光芒,看他后背道:“真君。牛郎织女,七女董永,还有你妹妹这些姻缘虽从我这系上,可他们不似凡人,一来他们长久寂寞,一旦思凡就是奔着为爱即使灰飞烟灭也不回头去的,心智比一般凡夫俗子更加坚定,实难改变。二来天道难违,有时纵然是我也无法干预。因着你舅舅家这些女仙思凡,有些仙友不平,背后难免笑骂两句,说我造孽,不早些发觉。”
他呼吸平稳,似已入睡。我却是睁着眼睛,四下清明,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几万年的神仙做到我这种不成模样的委实少见,脑子一热竟对杨戬说了这么些不该说的,还扑到他身上了,其实我觉得这不怪我,我要是不这样,他肯定又不回答我了。
虽然我这么告诉自己,但仙家讲究清静无为,我今晚不管什么原因对着这么个品格端方的清雅尊神下了手,都是造孽,我不造孽谁造孽。
对着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