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情深深雨濛濛-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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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小钗没有拒绝，素还真随手在书架上抽下来一本《老残游记》，有声有色的念了起来，有时候一页念完了懒得翻页，就凭着自己的记性顺了下去。
　　叶小钗一直在等素还真离开，为了给他一个离开得理所当然的理由，他解释道，当时他面前无论站的是谁，他都会这么做，所以素还真没有必要觉得愧疚。
　　素还真说，“你说不愧疚就不愧疚了，你让不让我愧疚是你的事，我愧疚不愧疚是我的事，所以这关你什么事呢？”
　　他说话时眸子里有依旧有一份灵动，叶小钗必须承认，他对这份灵动思之若狂。
　　到了夜晚，素还真穿着睡衣走了进来，很自然的上了他的床。
　　没有办法，小公寓只有一张床，让素还真睡客厅他也不忍心，这个睡觉时经常找不对被角的人，在没有空调的客厅里冻成感冒不要太正常。
　　叶小钗还是很少说话，素还真就坐在他的身边，与他对视了很久，他不知道素还真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什么。
　　素还真的双臂揽着他的腰，将脸颊放在他的胸口，感受他心跳的频率，突然靠近的距离让他胸口一窒。
　　素还真弓起的背有些单薄，身体微微的颤抖，叶小钗忍不住的怜惜又被心脏里升起的另一份情绪压倒。
　　“素还真，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的语气有点无奈甚至有点怒气，这是他这两天来说得最重的一句话。
　　素还真抬起脸来，叶小钗的唇便贴了过来，带着点不容拒绝的霸道。他的后背猛然硌上床头柜的花纹，铺天盖地的吻袭了过来，撬开他的牙关，夺取他口中的空气，他几乎不假思索的回应，他比他更眷恋这个吻。
　　牙齿啃咬上他小巧的下巴时到底是放轻了力道，只留下轻浅的暧昧的齿痕，他在他的锁骨上流连，描摹着挺俏的轮廓，两人彼此沉默，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动情。
　　

　　☆、第　25　章

　　在商业街撞伤叶小钗的司机被调查，然而结果却表明这个司机却是个普通的市民，有正常的人际关系和正面的身份背景，只说是因为捡手机而导致方向盘打滑，意外闯入人行道，不管这个解释可信不可信，素还真都宁愿不去相信，即使他没有对人多加为难，做事却更多了一份谨慎。
　　叶小钗的伤势好的很快，可以下床走路。素还真说你在床上待了太久了应该散散步，然后就陪着叶小钗从卧室散步到客厅，虽然两个房间之间并没有几步的距离。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剩下的九十天他还是得在家里安安静静的做个美男子。素还真依旧很忙，但是他每天都会在某个时间点出现在叶小钗的面前，顶着一张带着缱绻笑意的脸。
　　素还真其实并没有这么爱笑，但面对叶小钗却总能挤出来个笑容，开心的时候是自然的笑，不开心的时候笑里带着点落寞，只是这种笑牵强的痕迹太过明显，每次都让叶小钗产生吃半斤冰淇淋的效果，又酸又甜又冷到了心坎里~
　　素还真对他的态度依然亲昵，说着点琐事，两人会一起吃饭，一起午睡。叶小钗经常会理不清两人到底算是什么关系，但这确实是一个太伤脑子的问题，还未来得及想明白就已经顺其自然地接受了他的再次靠近。
　　那本《老残游记》终于被素还真评讲完了，他的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脸便贴在沙发上睡着了，叶小钗把手伸过去，触碰他微微的鼓起的脸颊，流淌在指腹下的温度太真实，真实到了虚幻的地步。
　　对他来说，素还真是一个太过美丽的谜题，越靠近，越被迷得七昏八素，越是思考不能。
　　…………
　　“有一批药明天晚上会到达这里的码头，我们要不要出手截下来？”
　　“药？”素还真疑惑的抬起头，“什么药？”
　　这又不是二战时期，还摊上抢占阿莫西林的计划了？
　　剑子仙迹递过来一份文件，素还真拿过来只看了一眼，又随手扔了回去。
　　用一堆廉价的医用药品做幌子利用特殊通道来运输□□，谁想出来这么破的招？
　　“不插手，让警察去折腾。”他继续手上的活，十指在膝上的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翻飞。
　　一般这种事如果是暗盟插手，事情会好办的多，警察局动静太大，目标太明显，最主要的是很容易造成警察局被炸的结果。
　　剑子仙迹没想到素还真撒手的这么干净利落，自暗盟玄宗分部虽然遭受重创后，暗盟开始内部整顿和部分势力地下转移，但总得来说整体的实力还在，不至于怕事到这个地步，一个小小的药品案都不能给黑截了？
　　剑子仙迹捏着那张纸晃两下，看着素还真依旧专注做事的神情，他想说着什么，然而半天憋出来两个字，“……英明。”
　　虽然他并没有看出来英明在哪。
　　剑子仙迹下午时候去了趟龙宿的公司，秘书把他请进总裁办公室后便放心地走了出去。龙总与剑子先生关系好，这是一些公司内部人员公认的事实，剑子先生若是来找总裁，通报是可以免了的。
　　龙宿并没有在，剑子便坐在软椅上等，有点无聊，一眼瞄到了电脑前摊开的一份文件上的表头，觉得有意思，随手拿过来看了两眼。
　　洗手间的门开了，龙宿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剑子，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面上便出现一种柔和的表情。
　　“抱歉。”剑子竟然破天荒的客气了起来，他将文件放回原处，“我不该动你的东西。”
　　“无碍，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说，然后坐在了剑子的旁边，侧着头打量着剑子，“你今天是来还钱的还是来蹭饭的？”看的出来他今天的心情挺好，调侃的语气也是轻快的。
　　剑子犹豫了一下，“蹭饭吧，你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
　　“正好，我今天挺闲，准备洗手做羹汤，”他看了一下表，“你跟我一起去买菜吧。”
　　两人一起下了楼，开着龙宿那辆不知价值几十万的车去菜市场买了青菜、鱼和肉品，龙宿一身清爽考究的造型，像一个王子一样停留在了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买个菜的动作都像是品红酒一般优雅，他不讲价，与摊主说话也非常有礼貌，以至于卖菜的人也不好意思粗声粗气的说话，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把零钱找给他，恨不得给他的袋子里多塞几根葱。龙宿接了钱，道谢，转身。
　　剑子就站在他背后三步之外的地方，手里拎满了东西。
　　以往在这个时候剑子仙迹的心里已经开始吐槽龙宿，然而今天他却从心底开始欣赏这个优雅的男人，看似华丽得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其实却可以和任何事物完美的融合，没有衔接的缝隙和牵强的痕迹。
　　当龙宿挽着袖子做饭，剑子坐在小沙发上托着腮看他时，他对他的欣赏达到了一天的顶峰。
　　“这是个完美无缺的男人。”他想着。
　　他做出来的饭菜和他做饭的动作一样完美，好像他手下的葱不是普通的葱，而是晶莹剔透的白玉葱，排骨也不是一般的排骨，而是精养细作的御供排骨。
　　剑子说，“你以后失业了可以去开饭店……”他夹起盘子里最后一片酱排，心满意足的结束了这一顿晚饭。
　　龙宿正经地想了想，“这个提议可以接受，我最近也有入股连锁饭店的想法。”
　　“得了吧，药品你也沾，饮食界你也要霸占~”剑子忍不住道，“给广大的奋战在创业起跑线上的平民百姓一条财路吧~”
　　龙宿的眼皮跳了一下，“剑子先生，这就是你的思想太狭隘了，我这是在创造社会财富。”
　　剑子仙迹一脸正色，“你创造的社会财富是可是建立在无数企业破产的基础上。”
　　龙宿笑了，“so；what‘s　your　meaning？剑子先生，你今天是来搞笑的吗？”
　　“我的意思是，你什么都不缺，就算是要星星要月亮也可以很轻易的得到，犯不着去折腾……”
　　“也不是，我说我想要星星就没有办法得到，”他笑着看剑子，“这位先生，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你要帮我摘吗？”
　　龙宿只是随口调侃，谁知剑子腾一下就起了身，熟门熟路的找出龙宿房间里的照相机就跑去了阳台。
　　不一会又风风火火的回来，把相机递给他看，龙宿一看，显示屏上正是一张星空的照片，乌黑一片，几点繁星，连光芒的纹路都照得很清楚。敢情是把星星拍下来送给他啊？
　　龙宿轻轻笑了一声，“我又不想要星星了，换个月亮吧。”
　　剑子一愣，“你要求可真多~~~等着！”他拿着相机准备转身，却被龙宿拌了一脚，正正好好地被龙宿压着倒在了沙发上，龙宿的脸压到他的耳边，语气似是咬牙切齿又似是无奈，“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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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还真曾经一本正经地这么说过，“剑子仙迹，你一心想延揽龙宿进暗盟，你可想过龙宿的野心？”
　　当时他记得自己是不以为然的反驳的。
　　龙宿他有啥野心啊？立志要做全亚洲最华丽最优雅的男人？他想了想，觉得这种事龙宿还不屑立志，优雅和华丽已经成了他生活自然而然的一部份，就像是刷牙地牙膏是从头往下挤还是从下往上挤一样自然。
　　你要问龙宿想要什么，他大概又要说要星星要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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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还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解释解释呗，为什么出手。”
　　药品案并没有交给警察局处理，而是剑子让人私下解决了，这显然跟先前他和素还真说好的不一样。
　　剑子仙迹从自己凌乱的书桌上翻了翻，从一堆白纸里面扯出来一张带字的纸，显然是复印件，他文件的第一行字指给素还真看，“这个公司，背后控股人是龙宿。”
　　剑子解释的很自然，素还真也很淡定的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精巧的漩涡眉皱到一起，纠结了好一会才用指尖轻弹了一下纸页，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可能是龙宿被手下的人利用了。”
　　当剑子以为然的时候素还真却反过来表示安慰了，但这种假设并未取得他的认同，龙宿那样惊才绝艳的人。
　　“以龙宿的智商和情商，难~”
　　素还真侧过脸看着他显然依然在郁闷的脸色，“也许是你，太高看龙宿了吧？照我看他的情商也不高啊，好像就比你高了那么一点点~”
　　素还真用食指和拇指之间的缝隙表示了一下这一点点的距离，“一点点……”
　　

　　☆、第　26　章

　　阳光依然很明媚，西边挨着的云丛透出玫瑰色的红晕，车水马龙的情景在这个无声的世界静得像一出默剧。
　　素还真接到消息的时候；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情报由异度内部的线人传出，谈无欲枪杀了阎魔旱魃，因为没有计划好脱身路线而失陷在魔界第一殿。
　　素还真很少歇斯底里的发火，但是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抑制住自己满腔的怒火，“谁让他杀了阎魔！谁给了他自作主张的权力！”如果谈无欲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绝对会忍不住动手揍人，但是前提是谈无欲能够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不是最谨慎最爱惜自己性命的人吗？为什么会莽撞到在不能确保自已能全身而退的情况下出手杀了阎魔？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让他觉得自己的命不值钱可以用来为革命牺牲了？
　　素还真气愤，他的气愤很大一部分是源于内心恐惧的转化，他一旦安静下来恐惧感便紧紧扼住了他的心脏，使他无法也不敢利用理智去思考。谈无欲，他的这个从小以嘲讽他为人生乐趣、以追逐他为人生目标的弟弟，身陷敌营，生死未卜。他觉得过去的自己是个对未来乐观过头的人，他不去惧怕都一分悲剧的可能，因为他从未想到，那个从小到大冷傲着一张脸对他张牙舞爪的少年会突然间消失。还有六个月才能到他十八岁的生日，在法律上他还是个受保护的未成年。
　　如果谈无欲从此回不来，素还真会愧疚一辈子。
　　救援计划无法施行，他们对异度内部的情况所了解太过模糊，况且那是异度的大本营之一，有着异度最精锐的力量，即使砸进几十条人命也不见得能找到谈无欲在哪，他不能让任何人去冒这个险。况且自从阎魔死后，第一殿就中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直到十个小时之后才将消息传出来。
　　十个小时，真是个危险的数字。
　　消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是生命的痛吟。
　　已经是午夜十二点，素还真一直在昏暗的房间里坐着，莫召奴就陪在他的身边，他的手有微微的颤抖，从窗口望出去，十五的玉兔明亮得惊人，天上却一颗星星也没有，莫召奴去拉他的手，他的手心已经是冷汗一片。
　　“三哥~”他唤了一声，又沉默了下来，没有任何可以安慰的语言，因为连他都不信谈无欲可以自己从第一殿逃出来，如果可以，这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神迹？
　　“谈无欲回来了，我要跟他好好谈谈人生！”他生气的道，似乎要借这句话来加强他对谈无欲活下来的信心，声音却颤抖着显示了他的心虚。
　　凌晨七点，耳麦响了起来，传出一个人的声音，说了几句话，把素还真惊得猛然站了起来，他屏住了呼吸将那人的语意确定了一遍之后，才深深的吐出了压抑了一夜的一口气。
　　谈无欲被活着送出了第一殿，莫召奴对于这个消息在惊喜之外更多的是感受到了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迹？杀了第一殿的老大，然后被活着送出第一殿？
　　他正准备去围观神迹，才发现他的三哥已经跑了出去。
　　精神紧张了一整夜，被早上的凉风一吹，扯痛的神经被稍稍舒缓，他扣开了梵宅的门。
　　“还真少爷！”依旧是那个女佣，但是见到素还真脸上明显有一种惊喜的表情，“龙宿少爷刚带着无欲少爷从医院回来~”她小声说着话，轻手轻脚的让到一边去，看向素还真的眼睛瞪得很大，好像是在说一件很惊奇的世界大发现。
　　“我知道了~”
　　他进了客厅，龙宿坐在沙发上给蓓蓓顺毛，骨节分明的手指隐在长长的狗毛里，神色依旧淡定如水一波不扬，转过头看到素还真，缓缓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又是用那种饶有兴味的眼神打量着素还真。
　　“谈无欲……”
　　“在房间。”龙宿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撑住下巴，扭曲了９０度的身体靠在了沙发背上。
　　素还真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就向谈无欲的房间走。门没有锁上，素还真推开门进去，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半拉着，光线非常的昏暗，谈无欲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枕头在发呆。
　　吊灯的开关被拍了上去，刺目的光线让谈无欲回头，手臂掩着眼睛看向来人，明亮的水晶灯下可以清楚地看到手腕上缠着白色绷带。
　　素还真心里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四肢健全，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断胳膊断腿、血肉模糊只剩半条命的惨状。
　　看到素还真一时紧张又突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谈无欲笑了，分不清那种笑容是一种表示他活着回来的友好示意，还是一种嘲讽的笑。
　　谈无欲身上几乎没有伤痕，只是两只手腕上全都紧紧缠着一圈套又一圈的绷带，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有一丝丝的疲倦，少了点平时张扬的神彩，但总的来看精神状态非常不错。
　　虽然昨天冲动的时候曾经想着如果看到谈无欲一定要先揍一顿再说，但是谈无欲真的回来了他的怒火已经消了一大半，所以他采取了比较温和的交流方式——他坐了下来，准备跟谈无欲谈谈人生。没有比当事人更能解释清楚情况了。
　　“为什么杀了阎魔？”
　　“阎魔的思想太激进了，我又阻止不了他，只有把他杀了，他死了，异度的疯狂计划才会推迟，女后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对暗盟出手~”他挑眉看向素还真，“师哥，相信我，如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这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
　　素还真拎了一下他的手腕，“明智？”
　　他立刻痛得皱了起了眉，“别动，好不容易固定好……两只手换阎魔一条命，太值了……”
　　素还真点点头，“我也觉得值，我以为会用你的命去换，在第一殿枪杀阎魔还能被魔界的人送出来，他们把你丢到哪了？龙宿的家门口？他们找不到梵天，也找不到家里的其它人，只能把你丢到龙宿的房子楼下了~”
　　素还真说话时阴阳怪气的语调又让谈无欲轻笑了一声。
　　“所以，他们为什么不杀你？难道魔界的其它人也不喜欢阎魔？为了感激你为他们除掉了阎魔所以废掉了你的两只手？”
　　“不是啊，本来要杀我的，后来他们看了我的身份证，发现我是未成年，减刑了~”
　　素还真抿紧了嘴，“说人话。”
　　“我打死了阎魔，然后女后就过来了，我就被抓了，阎魔还剩一口气，跟女后讨价还价，说我是未成年，让她放我走~”他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表情，“我杀了他，他竟然还替我求情，真是愚蠢~”
　　他说着，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齿间挤出来，传达着他的不屑，他的肩膀却不可抑制的颤抖，眼睛也出卖了他，渐渐的溢满了死寂的光亮。
　　“女后气不过，就说要把我用枪的手废了，她又不知道我用哪只手用枪，所以把我两只手都废了。”他抬起一只手腕，“以后就是个装饰品了，可怜我小小年纪就成了残疾人，坐公车都可以有专座了~”
　　“现在医学这些发达，没有砍掉就总有好起来的可能。”
　　“可能吧~”谈无欲的眸子垂下来，过长的睫毛在眼皮上颤动，满不在乎，却又显得冷静过头。
　　素还真眼中有波动，他了解谈无欲，这个孤傲冷静到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放过的人。
　　他知道谈无欲即使以正确的理由杀了阎魔也不会得到组织的任何赞赏，失去自保能力的他，冲动莽撞而致使双方矛盾激化的他只能被藏起来，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份在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活下去，是为了谈无欲自己的安全也是为了暗盟的利益。
　　“对不起~”素还真道。
　　谈无欲疑惑的看向他，只听见他说，“你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你会进暗盟也是因为我……”
　　谈无欲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你想说什么？”
　　“你上高中的时候会被师父收了当学生不是偶然，是我设计的，你后来会进暗盟，也是我设计的。”
　　他只能用沉痛的目光看向谈无欲，传达着自己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