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情深深雨濛濛-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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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是神无月刚雇佣的私人司机，平时也没怎么接触素还真，只知道这位是梵天家的三公子，对于这一家的八卦新闻尚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如果他能稍稍了解一下，便不会跟素还真说这些事情。
　　司机从车镜里看到后座上的醉酒的人，想着这人是醉得很了，于是住了嘴，放起了音乐，歌是挺老挺经典的一首歌，旋律响起来素还真就知道是哪首歌，他刚刚在宴场上唱过——情深深雨濛濛。
　　“情深深雨濛濛
　　世界只在你眼中
　　相逢不晚为何匆匆
　　”
　　柔和而深情的女声回响在整个车里，奇异的起了到安抚的作用，素还真似是清醒了一些，眨巴着眼认真的听着歌。司机更随着原唱哼起了调子，十分沉醉的回忆起了那一去不复返的青春。
　　“想当年啊，这部电视剧热播的时候，我还只是个毛头小子，一恍眼十几年过去了……我还记得那个女主角叫，叫什么来着？”
　　“陆依萍。”
　　“对对，陆依萍，赵薇演的，老漂亮了，当年是我的梦中情人，她演得跳黄浦江的那段，别说是女孩子，就连我也没忍住眼泪，现在想想啊……”听到素还真搭话，司机兴头上来，越说越感慨。
　　“她跳的哪个江？”素还真突然问。
　　“黄浦江啊~”
　　“哦，”素还真有点小失望的说，“黄浦江不流经Ａ市。”
　　“咱们城市虽然没有黄浦江，但这河那河的可不少，长江支流上的那座玉度桥，就是仿着这部剧里的玉度桥建的~”
　　司机说的那座桥他也见过几次，一直没有好好看看，他扒着窗口向外瞅了两眼，这是走到哪了？
　　“那桥离这近吗？”他问。
　　“近啊，”司机道，“就在前面岔个路就到了。”
　　“那您就在前面岔个路，我要去看玉度桥~”素还真说着拔高了声音，司机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这还是个醉鬼。
　　“你还是回家吧，那里在修桥，过不去，我的任务可是把你送回家~”
　　“不回家，去看桥……”素还真脸贴在窗户玻璃上，直愣地盯着窗外，醉态十分。
　　司机被莫召奴下了话，自然不可能岔道带着素还真去看桥，一路向前开，素还真突然开始拍窗口，“我要去看桥~”
　　司机无语了，他想着他是为什么这么嘴贱谈什么情深深雨濛濛什么大桥，对于素还真的醉话，司机只好装作没听见，突然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回头一看，正好看到素还真从后车门掉了下去。
　　乖乖啊~这演的是哪出啊，司机大哥觉得自己的心脏病都要犯了，赶紧停车去捡人，好在车开的不快，路上来往车辆又少，他跑到素还真身边，素还真已经摇摇晃晃的自己起来了，司机又赶紧去扶。
　　谢天谢地没摔成重伤，就是胳膊上擦破了一大片的皮，有小血珠渗出来。
　　“我去看玉度桥了。”他不管司机，自顾自的沿着马路走，司机怎么拦都没用，最终妥协，答应岔个路让他看一眼玉度桥再回家，才让他上了车。
　　到了玉度桥，他又拍着车门要下车，司机只好让他下了车，将车子停在路边小心翼翼地跟着他。
　　大桥在维修，路口竖着禁止通行的牌子，还拉起了防护线，素还真要过去，司机赶紧拉着不让去。
　　素还真突然指着他的后面兴奋地道，“看！灰机！”
　　司机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地回头看，再回过头来素还真已经跨过了防护线，没走几步就被桥上的工人拦了下来，司机赶紧跟了上来，劝他回去。
　　他不说话，只是直直的望向天空，望了许久，司机和工人都疑惑的向天上看，找了半天也没在天上找到什么东西，再去看身边简直吓了一跳，素还真已经顺着桥栏上了大桥，还在往上爬。
　　他就算是醉了，身手依旧敏捷，上个桥那是小意思，只是把桥下的司机吓的不轻。
　　开玩笑，那可是梵天家的三公子，出了什么差错别说饭碗丢了命也别想要了。
　　“还真少爷，你跑上去做什么？”
　　“看风景~”素还真回了一句，就专心致志地向江面的远方眺望，好像真的是在看风景。
　　“上面危险，你赶紧下来！”
　　“上面风景好。”
　　桥下是奔腾不息的长江水，一步踏下去骨头都捞不着，司机大哥简直要崩溃，开始对自己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内做的所有决定说的每句话感到无比的后悔。
　　不一会，走过的路过的凑热闹都齐齐的围在下面，非常热闹，司机大哥还在哄素还真下来，但是素还真不理他，一边眺望着风景，一边哼起了歌，桥上风大，他的头发被风吹得乱舞，他的身形单薄，身上的白色衬衫被风吹得扬起，像一只随时会被风吹下去的蝴蝶。
　　大桥太高，司机根本没有那个身手爬上去，终于没有办法了，打了报警电话，然后打电话向他的老板神无月汇报情况，这个场面他这个小司机真得hold不住了。
　　人越来越多，人头黑压压的一片，素还真低头在人群中找了一圈，喃喃自语道，“噫？为什么我的书桓还没有来？”
　　按照剧本的发展走向，他的书桓应该出现了，然后在下面对他喊，“不要跳！”然后对他深情告白，所有的芥蒂都会消失，所有的误会都会变得渺小，他们会像最初相爱时那样拥抱。
　　他想了一圈，然后‘哦’了一声，终于想明白了书桓没有出现的原因，原来是他拿错了剧本，没有书桓，他不是陆依萍，他是素还真~
　　但是他的小钗呢？
　　“素还真！”
　　哦，来了……
　　果然，他这个样子是要出事的，他无比庆幸在素还真走后自己跟了过来，还有挽救的余地……
　　“叶小钗，你来了……”素还真一眼就看了叶小钗，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仰起的脸，只是脸色被吓得有点苍白。
　　“我来了，你下来吧~”素还真像一只摇曳的蝴蝶，看得他胆战心惊，桥上的风很大，他需要用喊的才不至于让风把声音扯碎。
　　他不敢表现的情绪太激动，怕刺激到素还真，他知道素还真喝醉了脑子不清楚，他需要做的是把他哄下来。
　　他慢慢地靠近桥栏，语气轻柔的道，“素还真，我来带你回家……”
　　素还真听了这句话，鼻子一酸，一边拼命的点头，一边眼泪忍不住地向下淌，叶小钗见他的样子，简直心如刀割，他怎么会愚蠢地认为素还真欺骗了他的感情，这个傻瓜，一喝醉酒就拉着他的手不放，打个瞌睡都会念着他的名字，他怎么会认为他不爱他？
　　叶小钗一边在心里无比的自责，一边小心翼翼的安抚着素还真的情绪。
　　太危险了，这座桥设计的时候根本没想让人爬上去，支架与支架之间的距离特别大，也是只有素还真的身手能在没有辅助工具的情况下爬这么高。
　　“你乖乖站好，抓紧旁边的钢架~”他怕素还真自己下来会失足掉下去，十几米的距离，掉到桥上最多摔个骨折，但是掉进江里就真得麻烦了，他需要上去拉住他的手。
　　然而他刚刚想上桥，就听见素还真突然喊了一声，“别动！”
　　叶小钗当真没敢动。
　　“危险，你别上来！”
　　知道危险你还向上爬啊！
　　“小钗你别紧张，我自己下来……”
　　“好，你自己下来，小心一点，慢慢的~”
　　素还真开始向下爬，才刚下了一个桥架，就看得桥下一群人心惊肉跳，惊呼声不断，素还真脚踩在支架上，他的脚上穿着人字托，他觉得不方便，一脚踢了下去，下面又是一阵惊呼声。
　　叶小钗倒没有被吓到，他紧张的盯着素还真的每个动作，像是在忍受一场漫长的折磨，下来吧，他真得什么都不计较了。
　　素还真回头对他笑，“小钗~”
　　叶小钗也扯出一个笑，像是在鼓励他，然而他的笑下一刻便僵硬在了脸上，慢慢地变成惊恐的表情，他不敢置信的大喊出他的名字。
　　“素还真！”
　　他看到了一株红莲在他的眼前绽放，凄艳绝伦，就绽放在他最爱的人的胸口，而他的爱人如一只折翼的蝴蝶跌入了江中，无数红丝在江面上扩散出一朵巨大的花，像极了开在三途彼岸的曼珠沙华。
　　“素还真！”
　　惊慌，无助，撕心裂肺……
　　听见了，我听见了，只是……好累……
　　————
　　ps：天啊撸，我不是在写搞笑文吗，为什么撸个文都能哭成狗……（写于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
　　

　　☆、第　30　章

　　待看到白色走廊里的那个人，莫召奴立刻气冲冲地跑了过去，在莫召奴冲过去的时候，神无月紧跟了两步，一把把他抱住，正隔在莫召奴与叶小钗之间。
　　“叶小钗，你离我三哥远一点不好吗？滚出他的视线不好吗？你跟他多大的仇非得把他往死里整，他现在变成这样你开心了？”
　　“召奴召奴……”神无月抱着莫召奴不让他前进一步，“这事跟叶小钗没关系，人又不是他推的。”
　　莫召奴冷冷地扫了一眼，美人的眼神似刀，能把神无月的脸割出一道口子，他欲言又止，突然一把推开神无月，“滚开！”
　　人确实不是他推的，但这事跟他有天大的关系，素还真为什么不离A城，为什么喝醉了酒跑到大桥上疯疯颠颠把自己暴露在危险里？有些事不用说明白，却是人人心里都清楚。
　　看见叶小钗痛苦致极的表情，莫召奴的愤怒没有一点点消减，他的无辜和善良，根本一文不值！
　　“痛吗？如果三哥出了什么事，你就活该带着这种痛苦给他忏悔一辈子！”
　　莫召奴的话并没有给叶小钗的心境添上一丝一毫的变化，他的眉头皱起，像是陷入一个无比清醒的梦魇里，除了手术室里的那个人，他再不关心任何事情。
　　……
　　“我们已经尽力了，子弹已经成功取出，但是病人失血过多，后面的情况要看他能不能度过这三天的危险期了，”医生用饱含同情的目光看了看他面前的这几个人，“病人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脑死亡，也可能即使渡过了三天危险期，他也醒不过来。”
　　预防针打好，他自觉做到了一个医生的本份，在站在他面前的那个眉头皱得死紧的刀疤男子肩上拍了拍，示意‘节哀顺便’，拿着一叠子手术报告准备走。众人还没等他走出办公室就听到了他惊喜中夹着惊吓的声音。
　　“啊，梵军长，你怎么有空到医院来了？”自己的话刚说出口，立马心虚的检查了一遍手中的手术报告，在患者姓名一栏仔细的看了一遍。
　　素还真？素还真！！！
　　“前辈！”
　　莫召奴惊喜的声音轻唤出口，在这群小辈的心里，一页书前辈是他们的神，有一页书前辈在，可以驱散一切黑暗，虽然他不是神医，莫召奴还是坚信，有他在，素还真就不会死。
　　一页书的后面跟着剑子仙迹，平时聒噪个不停，此刻奇迹般的一句话都没有说，脸上一分钟内变幻出十种表情，想来心里也是百味杂陈。
　　主任战战兢兢的把刚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看着一页书冷峻的脸色，自觉的将最后一句话换了个说法，“虽然有可能脑死亡，但是按照住日的病例来看，病人醒过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三天危险期过去，素还真还是没有醒。
　　医生表示，病人可能是有点知觉的，可以给予适当的刺激，比如多讲以前的事，叶小钗便给他讲故事，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开始讲起，仿佛又将这一年的时间从新过了一遍。
　　莫召奴和剑子仙迹就不用说了，三人从小交陪，素还真从八岁到十八岁的糗事都能给抖出来，然而二人虽然嘴上不说，却在心里一致认为，如果真有人能唤醒素还真，那一定是叶小钗。
　　素还真依旧昏迷不醒，紧闭着眼的样子像是睡着了一般，脸色比以前更加的白皙，眉眼也更加的精致，他睡得那么安详。
　　梵天过去病房，叶小钗一直坐在素还真的身边，仿佛素还真不醒，他便可以永远坐下去。
　　莫召奴本来也要守在这的，他守了太久，精神很不好，刚被神无月拉回了家。
　　“素还真……”叶小钗紧握着他的手，在唇边轻轻亲吻，“醒过来好不好？”
　　躺着的人不闻，亦没有反应。
　　素还真跟他上次来的时候的一样，一点起色也没有，梵天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即使做了这么多，他还是没有办法让他脱出死亡的厄劫吗？看着面前紧握的两只手，连他这个看破红尘的人也要叹一声天意弄人。视线无意中落在叶小钗手中的系着黑线的玉佩上，玉佩边缘雕刻着的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花纹，梵天目光一凝。
　　“把你手中的东西给我。”
　　梵天的语气中向来有一种不容人拒绝的威严，叶小钗不明所以，还是把玉佩递给了他。那是从素还真脖子上取下来的，在此之前素还真一直带在身上。
　　梵天的脸色变得更加严肃，“这个玉佩哪来的？”
　　“自己刻的。”
　　“不可能。”梵天一口否定，然而这玉佩的材质与还未磨平的纹路边缘表明这确实是新刻不久的东西，但这个纹路，不该出现的纹路。
　　“博物馆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古玉佩，照着那个刻的。”叶小钗道。
　　“博物馆……是哪个朝代的文物……”
　　“不知道，”说着叶小钗又加了一句，“素还真说，没有人知道……”
　　指腹摩擦着陌生的纹路，梵天的心里突然生出无比荒唐的想法，然而在知道素还真的来历后，这个想法确实又不显得荒唐。
　　或许冥冥中自有定数，该找来的总是会找来。
　　他唤了人过来，交代了几句，然后将玉佩还给了叶小钗。
　　过了半天不到的时间，那人回来，手里正捧着一个盒子，盒子里仔细安放着本该放置在博物馆橱窗的古玉佩，玉佩上一个人的指纹都没有沾上。
　　梵天将它取出来，递给叶小钗，想了想，对他道，“送给你们了……”
　　叶小钗有些惊讶，博物馆的文物也可以被梵天随便拿出来送人，虽然这并不是救命的药，确实是一个长辈的心意。
　　叶小钗觉得，或许梵天并不像素还真以为的那样对他漠不关心。
　　线挂回素还真的脖子，古玉落在素还真的胸口，早已黯淡了光泽的玉在白炽灯光下现出幽深的幽路。
　　素还真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在梦里他清晰的听到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没有声音，却每个字都敲在他的胸口，震得他的心隐隐发痛。
　　＇素还真，素还真……＇
　　————
　　“豪门恩怨——前军长双子争爱之由、军二代遭暗枪—为情？为仇？……哈”龙宿扫了几眼报纸杂志上夺人眼球的大标题，嘴角带起调侃的笑，“你的兄弟在医院生死不明，你还有闲心买这些东西？”
　　“他也是你的弟弟，你的弟弟在医院跟阎罗王争命，你不还是照样在这里逍遥自在……”
　　龙宿后靠到沙发椅背上，眼睛眯到最不费神的程度，“你在指责我吗？……我是很挂心他的，但是守在医院的人已经够多了，我去了病房也站不下啊~”
　　“确实有点多。”剑子赞同地点头。
　　叶小钗是绝对要守在素还真身边的，莫召奴不肯走，神无月也得陪着，梵天偶尔还要去探视一下，满世界的名医隔三差五的来确诊。
　　病房外围被梵天的人结严实地围了起来，确定再也飞不进去一只能够伤害素还真的苍蝇。
　　在玉度桥枪杀素还真的凶手，剑子也大概调查出了眉目，但他并不能把结果告诉梵天，没有人能替素还真选择，虽然素还真在暗盟的身份对梵天来说已经像是隔了一层纸一样明显。
　　“还没有起色吗？他已经……昏迷半个月了……”
　　

　　☆、第　31　章

　　＇钗素＇情深深雨濛濛（30）
　　素还真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在梦里他清晰的听到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没有声音，却每个字都敲在他的胸口，震得他的心隐隐发痛。
　　＇素还真，素还真……＇
　　……
　　＇素还真，这条路你还要走多久……＇
　　“可能会走很久很久……”
　　＇不会累吗？＇
　　“有你同行，走多久都不会累啊……”
　　有暖意不自觉的涌出眼眶，他听着最熟悉的两个名字，却像是看着最陌生人的故事，陌生的情绪融入身体里，他最终跟那个陌生人融为一体，接收着陌生的悲伤……
　　在一个陌生的异空间里，他握着叶小钗的手，像是他们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去，他望着叶小钗的眼，而在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倒映出的他却已经不再是他，而是一个身着道袍、白发莲冠的古装男子。
　　“叶小钗，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请把我的尸骨埋进这片我所热爱的土地。”
　　＇那我呢？＇
　　“啊？那就让般若陪着你好了。”
　　＇你真狠……如果有一天是我先牺牲了……＇
　　“那素某绝不允许任何人或事将你从我的身边带走。”
　　他真切地感受那个名唤素还真的人的情绪，无数理不清的画面从他面前闪过……神柱崩毁，神州倾危，黑翼、天火……
　　＇这样听起来对我好像不太公平哦~＇
　　“你愿意接受素某的自私吗？”
　　＇你在的地方，我哪都不去，生前死后，永世相随。＇
　　有陌生的疼痛刺入心脏，最痛的不是身体，而是早该坚硬的心，血色弥漫中，无数倒下身影……
　　“叶小钗，素还真的方向是你的方向吗？”
　　＇是……＇
　　他的不舍，不过是一片山清水秀、苍生无恙；他的最不舍，是手中不愿再放开的人。他感受到他的心在颤抖，虚伪到不属于他的坚强，明明下一刻就要冲出身体，撕开故作淡然的伪装，每个神精末梢都在颤抖着叫嚣着不舍，它们的主人却偏偏违背着它们的意愿……
　　“叶小钗，素还真的守护是你的守护吗？”
　　＇你说呢？＇
　　“那么为了素还真，好好的活下去。”
　　＇他让我心念俱灰，从此行尸走肉，我却还要为他守护这片土地……＇
　　“就当作是他对你，最后的任□□……”
　　他看到叶小钗的嘴角努力的挑起一个微笑，他从来没看到叶小钗笑得那么难看，以至于他不自觉地皱了眉，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说什么，只在脸上挤出一抹笑来，在那一刻，他想把他最好看的笑容留给叶小钗。道袍轻扬，脚步艰难地离开……
　　他能体会到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