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离歌之玉怜卿-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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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卿谢过太后。”提了提衣摆站起身来。云珠与明珠也都跟着跪拜了。
宣晟帝看着她笑道:“卿儿快快过来,坐到朕身边来。”
她看了看宣晟帝身边的位置,跨进大殿之时她就发现皇后今日并未出席。他竟让她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到底是何居心?
她不语,依旧是顺了他的意,袅袅娜娜的走至宣晟帝的身旁,还未站稳已是被宣晟帝伸手扯至身边坐下。不顾群臣惊诧的目光,在她耳边轻笑道:“卿儿今日好美,一眼便让朕再也舍不得将眼睛从你身上挪开,卿儿你说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物是人非(二)
满身的酒味使她微微的皱了皱眉,抬眼看了看一旁已是满脸怒容的太后,稍稍拉开自己与那人的距离苦笑道:“皇上,您今日是故意为难怜卿的吗?”
宣晟帝没有理会她的问话,对着身旁的安陆道:“传旨,排宴。”
殿内鼓乐飘然响起,安陆长而高的嗓音响起:“排—宴—”
编钟长鸣,雅乐齐奏,文武大臣各自退到早已备齐酒肴与时令水果的桌旁就坐。伴着乐曲,左右各舞出一排浓妆艳抹的女子,翩跹起舞,如幻似仙一般。
宣晟帝看着殿中的歌舞,突然提高声音笑道:“卿儿,坐在德妃下首的便是为朕攻下烈焰国不少城池的大功臣,平南将军,也是朕的嫡亲弟弟——梁王。梁王身侧坐的便是梁王妃。玉妃就带朕敬四弟一杯吧。”
宣晟帝又看着慕容清霄笑道:“元朗,这便是三弟前些日子献给朕的美人——怜卿。如今是朕的玉妃。”
那颜媚卿见了玉怜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恨那女子入骨。因她,夫婿攻打了自己国自己的家,却还要在此强颜欢笑。轻轻地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侧首看了看身侧的男子,轻叹道:因爱他,即使他攻打自己的国自己的家,却还是想留在他的身边,卑微的爱着他。心里百转千回却还是保持着嘴角边优雅的笑容。
玉怜卿身子一震,抬眼看着坐在身旁的笑的无害的男人,却是看不出他的情绪。
殿下的女子从座上起身袅袅娜娜的走到了殿中央,福身道:“臣妾见过皇上,见过玉妃娘娘。”
她静静地看着殿下挺着硕大的肚子艰难福身的美丽女子,道:“王妃请起。”
颜媚卿抬起精致的面庞笑道:“多谢娘娘。”便起了身,仍旧是笑靥如花,神情倨傲的缓缓地走至夫君身旁款款落坐在梁王的身侧的位置上。
她无奈的端起桌子上注满酒液的夜光杯起身走下至梁王三步之遥站定,看着面前憔悴不堪,一头银丝,不修边幅,下巴上青色的胡渣已是长出寸许的男子福身道:“怜卿见过王爷。时常听皇上提起,王爷骁勇善战,今日怜卿有幸得见王爷…真是三生有幸。”
时光与目光仿佛都已经凝固起来,慕容清霄神色恍惚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乍见那女子,恍如隔世,不知是梦还是真,眼眸中含着的不知是情还是恐惧。
她见他不语抬手举起酒杯笑道:“怜卿敬王爷一杯水酒,聊表心意。”话毕仰首便将杯中的酒全数饮尽,也不看他的神色转身便要离开。而慕容清霄却像是着了魔似的,站起身一把抓住即将离开的她颤声唤道:“锦落…”
大殿之中一片哗然,所有的歌舞声乐都已经停了下来看着失了分寸的梁王与玉妃,大殿之中顿时安静起来,那高高在上的龙袍男子虚着狭长的眸子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也不出声。
太后眼眸中带着悲悯的神色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横加干扰。心道:既然皇儿做此安排定然有他的道理,若是自己横加干涉定会破坏了皇儿所做的周密安排,如今就坐在一旁冷眼看着也就罢了。
她转过身挣脱慕容清霄的束缚,看着他淡漠的道:“王爷怕是认错人了。”话毕不待他说话就转身朝着坐在龙椅上的人走去。
宣晟帝道:“歌舞怎停了下来?”
安陆道:“乐起,舞起。”鼓乐声才又响了起来,舞姬娉婷袅娜。
慕容清霄的手仍是悬在半空中,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攫住,心情复杂,她没死,她没死呵…
身侧的颜媚卿扬起首拽了拽夫君的身侧的手,慕容清霄这才回过神,木然的坐下扬首喝尽酒杯中的烈酒。那身旁坐着的王妃心里千转百回,却也只是埋下首喝着杯中的酒酿。一时之间偌大的大殿又恢复了五彩缤纷之势。
玉怜卿还未至宣晟帝跟前,宣晟帝竟抬首笑道:“卿儿色艺双绝,今日是四皇弟的接风宴,卿儿就为朕献上一舞,可好?”
她轻叹,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案几上,低下首道:“回皇上,昨日怜卿不慎将脚扭伤了,怕是不能献舞。今日就为皇上献上一曲,皇上,可以么?”
宣晟帝是有些恼怒的,继而又压了下去,笑着道:“卿儿爱做什么便做什么罢。”
她轻点臻首,继而转身朝殿下走去,殿中的舞姬早已退了下去,宫人将古琴在殿中央放好。袅袅娜娜走至琴架前款款落座,纤指轻拨,悠扬的琴声如潺潺流动的溪水从指间倾泻而出,静静地在这沧桑的世间流淌而过,悠远而空旷,有些轻快,有些伤感,一曲终了,纤纤指尖停留在琴弦上,余音袅袅。
宣晟帝把玩着手中的酒盏,眼神飘忽,似笑非笑的道:“倾国倾城已是难得,难能可贵的是才艺双绝,朕有幸得了如此佳人,就封玉妃为玉夫人,仅位于皇后之下。”
玉怜卿坐在古琴前有些痴愣,有些恼怒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
皇帝身旁的安陆笑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快快谢恩呐。”
她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空气,款款起身,来到古琴前面,跪到了地上,挺直了腰杆,扬起精致的脸冷声道:“怜卿蒲柳之姿实难承受隆恩,请皇上收回着成命。”
宣晟帝恼怒的看着玉怜卿,她也只是冷冷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没有丝毫怯意,仿佛即便是帝王即刻将她赐死,她也不会眨一眨眼睛。
大殿之上的众人都愕然的看着跪在那里的女子,从未有人敢公开抗旨,不曾想一个小小的后宫女子竟将帝王的宠爱推向别处,不禁为那女子捏了一把冷汗。
慕容清霄有些惊讶的看着背对着他跪在殿中央的女子,不觉万分担心起来,焦躁异常,作势要起身,却是被身旁的妻子拽住了衣袖。颜媚卿有些乞求的看着自己的夫君,慕容清霄一怔,当日她也是露出这般神色跪在地上求他放孩子与她一条生路。
宣晟帝突然就笑道:“罢了,罢了,卿儿既然不喜爱这夫人的封衔,不要就罢了,快些起来,到朕这里来。”谢了恩,便在那人身旁坐下。
众臣愕然,素来以威压百僚,性冷如冰的君主,今日却对一个小小的女子异样的宽容与容忍。
玉怜卿一直安安静静的低着臻首坐在那里,就连坐在她身旁的宣晟帝也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终是乏了,她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大殿,离了那让人压抑的场合。殿中银烛高烧,明珠高挂,宫灯通明,辉映着金幛银屏,明同白昼,谁也不知殿外夜幕早垂。轻轻地叹息溢出朱唇,站在池边痴痴地看着黑暗的远处。
慕容清霄痴迷地看着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心情复杂,手伸至半空中,似想抓住那女子,神色复杂的唤道:“锦落。”眉头紧锁,不知是因为心生恐惧还是心生希翼,声音中带着丝颤抖。怕是梦,梦醒了,眼前的女子便消失不见了,自己依旧绝望的深陷在无底的黑洞中,看不到光亮。
她仿佛并未听到身后的呼唤,仍旧是怔怔的看着黑暗的星空,轻轻叹了声,软软的声音几不可闻的道:“锦落…究竟…是谁呢?”似乎只是在问自己却又好像是在问别的人。继而转过身对着梁王福身道:“怜卿见过梁王,王爷万福。”
慕容清霄怔怔的看着那女子,她唤自己梁王,不是清霄,也不是元朗,而是梁王。梁王…梁王,究竟从何时起她就不再唤自己清霄了?就连元朗也吝啬的不肯再唤了,终是想起,自将颜媚卿接进府中,她见了他竟都是规规矩矩的唤王爷。
她冷冷的看着眼前神色复杂的梁王,道:“怜卿不打扰王爷赏月了,怜卿告退。”话毕也不看那人,自顾自的朝着回廊走去。
慕容清霄见她离开,也顾不得什么,一把拉住了那女子,痛心道:“锦落。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大殿之上怜卿已是说了,王爷认错人了,怜卿不认得什么锦落,更是不可能名叫锦落。王爷若是无事,怜卿告退。”她挣脱他的束缚,仰起脸神色冷漠的看着面前满头银丝的男子冷冷说道。
慕容清霄突然拽过她拥入怀中,痛苦的皱紧了眉头:“锦落,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会弥补你,求你…”拥住了眼前的女子,空荡了许久的心终于被填满了,丝丝缕缕的伤痛自深爱的女子死后至今第一次从心口溢了出来,失去许久的心…终是会痛了。
玉怜卿挣扎着推开了他,扬手就打了他一个耳光,冷声道:“王爷请自重,怜卿不是玉锦落,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以后更不可能是。请王爷不要再纠缠不清。”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物是人非(三)
“卿儿,你原是在这,让朕好找。不好好的待在朕身边,在这园子里乱跑做什么?”宣晟帝从暗处走出来,走到玉怜卿面前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宠溺的道。
“怜卿只是有些闷了,出来透透气,刚巧碰到梁王爷,错把怜卿当做别人了。”她在宣晟帝的怀中闷闷的道。
“原来四弟也在这呐,真是巧啊。”宣晟帝虚着狭长的眼眸看着慕容清霄凉凉道。
慕容清霄握紧双拳,眼睛暴怒的张开看着拥着玉怜卿的宣晟帝,额上的青筋清晰可见,胸口处上下起伏的厉害,此时的慕容清霄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许久后,慕容清霄渐渐收敛所有的戾气,抑下所有的情绪躬身道:“臣参见皇上。”
“免了免了。朕的玉妃与四弟香消玉殒的玉王妃确实有些相像,不怪四弟会认错人。罢了,还是回大殿吧,母后还等着呢。”说完揽着玉怜卿转身离开,自始至终,玉怜卿都没有再看梁王慕容清霄一眼。
玉怜卿借口身子不适早早的出来,打发了云珠与明珠,独自一人直奔了御膳房要了些吃食,去了了华阳宫。刚从喧嚣的大殿来到了寂静的华阳宫,心生悲凉。旁人都在欢欢喜喜热热闹闹的玩耍着,只有这个孩子安安静静的呆在这的被人遗弃的“冷宫”之中,四处一片黑暗,只见潺凝居一些光亮,便提着沉重的食盒推门进了去。
那白衣的少年听到动静从案后抬起首看到了玉怜卿,撇着嘴有些委屈的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这是一个遭受遗弃的孩子心底最隐秘的声音,平日里他可以装作坚强,装作勇敢,但是敏感而柔软的心却始终害怕被遗忘,被抛弃。而此时的慕容睿就像一个向母亲撒娇的孩子。
玉怜卿看着坐在案后手中拿着书的少年,怜惜的笑道:“睿儿,快些过来,今日我去御膳房拿了些点心,你尝尝是不是比我做的好吃一些?”说着便将食盒放在圆桌上打开,将里面的食物一一端了出来:“雕花鸳鸯、紫苏鸭。今日怜卿还给睿儿带了些姜丝梅与葡萄,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那少年优雅的起了身走至桌前,站在忙碌的玉怜卿身旁,修长的手指捻起盘中的姜丝梅放入口中,很秀气的嚼着,点了点头慢条斯理的道:“好吃。”
她将那少年拉至自己的身旁坐下,直接用手撕下那紫苏鸭的一只腿塞到他的手中:“睿儿尝尝这个罢。”
慕容睿皱了皱眉看着手中油腻腻的东西,又看了看殷切的玉怜卿,缓缓地将手中的鸭腿送入嘴边小小的咬了一口,很优雅的嚼着。玉怜卿怜惜的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孩子,笑着问道:“合睿儿的胃口么?”
那少年又咬了一口手中的鸭腿含糊的嗯了一声。玉怜卿坐在一旁看着吃着食物的轩辕睿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满满的幸福,再也容不下一丝的悲伤与忧郁。她歪着头温柔的笑问道:“怜卿只知睿儿的名却从未听睿儿说起自己的表字,睿儿的表字是什么呢?”
慕容睿看着手中的鸭腿,神色黯然,落寞的道:“睿儿没有表字。”继而哽咽的道:“母妃过身早…父皇…”如此两句就惹的慕容睿泪水涟涟,再也说不下去了。
玉怜卿轻叹,是否所有的帝王贵胄都是这般无情?她从怀中拿出锦帕,为慕容睿擦去面上的泪水,轻声道:“怜卿送睿儿一个表字可好?”
慕容睿迷惑的看着她:“表字?怜卿要给睿儿什么样的字?”
她敛下眼道:“睿儿字言诺可好?一诺千金的诺,凡事不言诺,若是允诺定会做到。睿儿,可好?”
慕容睿总归是个孩子,喃喃的念道:“言诺,言诺。”抬首看着玉怜卿笑道:“好,我慕容睿字言诺。”
她笑了笑道:“直呼睿儿的名总是不成体统的,睿儿既有了字,往后怜卿便唤你诺儿吧。”
慕容睿思想了半日笑道:“怜卿思虑的倒是周到,就如此定了吧,往后唤我诺儿即可。”
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孩子便又忆起那个将自己伤的至深的男子以及那个无缘看一眼这个世间名唤言诺的孩子,神情落寞的轻叹。
慕容睿见状皱着眉:“玉怜卿,你又在想什么?”
她反应过来只是讪讪的笑道:“诺儿爱吃这些么?若是爱吃怜卿往后便多带些来。”
慕容睿恶声恶气道:“玉怜卿,本皇子是问你究竟在想什么,你莫要左顾而言他。”
她轻抚上那少年的面容,哧笑道:“诺儿年纪不大倒学会皱着眉头了,仔细变老了。”
他一把搙下脸上的玉手,有些愤愤的道:“你又不是我母后,往后不许再摸我的脸。”
玉怜卿眼睛仿若熠熠生辉的星辰,笑容直达眼底:“母后?那…怜卿做你的母亲可好?”拍着那少年的头眨着眼睛:“来,诺儿,唤声娘亲听听。”
那少年一听哭笑不得,将头上的魔爪拽下,恶声恶气的道:“玉怜卿你莫要得寸进尺。往后你的孩子自会唤你娘亲。”
她讪讪的收回手,敛下笑容起身,道:“很晚了,诺儿多吃一些,吃完了便早些歇了吧,怜卿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话毕也不待那少年有何反应就朝外面走去。纤手紧紧攫着胸口,泪已是涌到了眼眶,快步的走着,脚步甚是凌乱。
孩子…孩子,这一生自己都不可能有孩子了呢,胡乱的朝着暗处走着,一步没有走稳竟跌坐在地上,泪汹涌而至,也不顾苍苔露冷、花径风寒,独自跌坐在地上无声的呜咽着,瘦弱的肩膀随着她的抽泣而不住的颤抖着。
轩辕睿站在远处看着跌坐在地上无助的身影有些…难过。是不是因自己不愿唤她娘亲,她便难过的哭了?可是她明明就没有比自己大多少,虽然是父皇的嫔妃,可是…可是……至多也只愿唤一声姐姐。唤她娘亲,那是万万不能的。
为何一定要让自己唤她娘亲,真是个奇(…提供下载…)怪的女子,轻叹一声转身朝着华阳宫的方向走去。
玉怜卿暗自垂泪了许久,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朝着玉箫殿走去。进了内室便将云珠一干人等遣了出去,无精打采的卸了残妆,扯去一身的华服,将脚上的绣鞋胡乱的踢了出去。爬上床倚着床阑杆,两手抱膝,眼中含着浓浓的悲伤,好似木雕泥塑般,直坐到四更天,方才睡了去。
慕容清霄眼睁睁的看着玉怜卿随着宣晟帝离去后,站在远处痴愣了许久才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大殿,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也记不起自己是如何回到王府的,在书房究竟坐了多久了?忍不住想:怜卿,这才是你的名?忆起往日那女子总是要自他唤她卿儿,原以为那只是她的乳名,今日才知那才是她的名。是他愚钝吧,她挂在颈项的玉坠上刻得也是‘卿’字。怜卿…怜卿……
翌日下了朝直奔宸龙殿,也不行礼,直视坐在案后身着龙袍的人冷冷的道:“皇兄,这是为何?”
“四弟是什么意思?”那龙袍男子凛视着站在不远处的人,抑下恼怒笑问道。
“她明明就是锦落,为何成了皇兄的玉妃?臣为皇兄攻下了烈焰国这么多的城池,皇兄难道就这样对待替你卖命打天下的臣子?”慕容清霄的声音由低到高,说到后来竟对着天子咆哮起来。
“四弟至今还不知道吗?她唤玉怜卿,朕的玉妃。宫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玉锦落这个人。况且,梁王妃玉锦落早已在一场大火中仙逝了,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那人坐在书案后凉凉的道。
慕容清霄看着坐在案后的天子,脸色涨得通红继而发青,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怒道:“她是锦落,臣弟的王妃——玉锦落。绝不是皇兄的玉妃。”
宣晟帝听了立刻瞪起了眼,脸上暴起一条条青筋,拍着紫檀木的书案,愤怒的道:“朕岂是那夺臣妻女之人?”
那站在一旁的安陆见状躬身道:“皇上息怒,王爷前些日子失去了爱姬玉王妃,玉妃又与玉王妃有些相像,王爷重情义,一时认错了也是情有可原的。还望皇上宽恕王爷这次罢。”
知道和帝王谈不出什么结果,抑下所有的情绪跪下道:“是臣越矩了,请皇上恕罪。”
宣晟帝挥挥手道:“罢了罢了,姑且体谅你失去爱姬的心情,你退下吧。”话毕依旧翻看着手边的奏折,仿佛方才怒目而视的情景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