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离歌之玉怜卿-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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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却看不见朕的母后在角落里暗自垂泪。”像是疯了般的咆哮道:“朕如何不恨他,如何不恨?”
她只是痴愣愣的听着,再也不愿开口说一句话了,宣晟帝盯了她半晌,突然回过神来。方才自己已是失态了,一直压抑着自己,这些秘密已是压抑在心底多年,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今日却对着面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女子咆哮出来,自己是疯了么?终是无力的叹了声,拂袖离去。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德妃探监
玉怜卿坐在角落中,没有看宣晟帝气急败坏拂袖离去的背影。若是就此死去也好,不禁冷笑一声,如若自己不甘愿来到牢中,此刻呆在这里的即便不是苏昭仪也不会是她玉怜卿。仅凭云珠一面之词以及玉箫殿的一盆花便定了她的罪,想必玉箫殿的宫人都已被收买了吧。
唉……不存害人之心却身陷牢狱,果然好人做不得。
“娘娘如今可是如了心愿了?”苏依依浅笑着看着床上楚楚可怜的德妃。
李媚儿把玩着手中的翠玉扳指嗤笑道:“苏昭仪的话本宫可就听不明白了,本宫的孩子如今已被人设计的失去了,悲痛欲绝,有什么事是如意的呢?”
苏依依娇笑着:“如今凶手已经被皇上囚禁在了天牢里,娘娘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呢”
李媚儿媚眼如丝的看着苏依依:“如此说来本宫倒要多谢苏昭仪,若不是苏昭仪将曼陀罗花送与那个妖女,今日那妖女又怎会身陷天牢之中呢?
苏依依神色俱变,本以为将花送与玉怜卿,玉怜卿定会将曼陀罗放在房内,如此日积月累她定然会失了性命,谁承想玉怜卿竟将曼陀罗花扔进了废弃的屋子,并嘱咐宫人不许靠近,这一事让她苏依依恼火不已。半晌才回过神来轻笑道:“娘娘不是也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如今那妖女身在天牢,皇上若是对她旧情不忘,她仍会有翻身的机会,到那个时候真相大白,你与本宫定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轻抚着玉手笑道:“应该是苏昭仪不太好过,曼陀罗是苏昭仪送与那个妖女的,云珠以及玉箫殿的宫人也是苏昭仪你买通的,本宫只是被你蒙在鼓里。况且本宫也失了孩子,太后姑母也定会怜惜本宫的不幸不忍怪罪。而你,呵呵……”
苏依依见状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道:“那……”
李媚儿叹道:“如今只有她死了,你才能安然无事。”
苏依依忙跪下道:“求求娘娘救救妾身。”
李媚儿懒懒的道:“罢了,怎么说你也算是帮了本宫,本宫自有安排,你先回去吧。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再到本宫的凤鸾宫了,免得遭人非议。”
苏依依低首道:“妾身谨遵娘娘的吩咐。”说着便爬起身来拘谨的退了出去,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傲然与强势,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李媚儿在床上不过躺了十来天就打扮一番带着众宫人去了天牢。
慕容婉儿跟在李媚儿身后,见她进了天牢,有些焦急的在外面走来走去。德妃去了天牢,嫂嫂被人冤枉说是嫂嫂打掉了德妃的孩子。德妃此次进去,嫂嫂定是凶多吉少了,想至此,更是心急如焚。
那李媚儿抚着手中的长鞭笑道:“你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落到本宫的手中。”话毕鞭子甩了出去,那鞭子落在身上,如火灼烧一般,贝齿死死地咬住朱唇,仍是不叫出声。李媚儿笑道:“不曾想你倒是能忍得住。”
玉怜卿张开双眼,冷冷的看着那个已是失了心的疯子,扯了扯嘴角嘲笑的问道:“德妃……的心究竟在哪里?”
李媚儿终是笑了,抚玩着手中的鞭子,慢慢逼近她笑的诡异:“无论在哪,你都不该活着。”靠近玉怜卿的耳旁小声而带些神秘的问道:“你可知我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玉怜卿惊愕的看着一脸诡异的李媚儿,李媚儿一瞬间满脸痛苦的道:“是元朗的,是本宫与元朗的孩子,却是……没有保得住。”顿了半晌继而看着她笑道:“既然本宫得不到,也该拉个人给本宫那可怜的孩子陪葬不是?真是不巧,本宫偏偏看上了你。”继而又诡异的道:“你可知晓本宫为何告诉你这个足以灭门的秘密?”不待玉怜卿回答便狂傲的笑道:“因为……你已是将死之人。到了这里的人没有能活着出去的呢。”
玉怜卿将脸偏向了左边,心里还是有些痛,痛的透不过气来。终于想起花弄影与玉随月的眉目为何有些熟悉了,原来她们皆是李媚儿的影子啊,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是没有眼睛的,什么都看不见。不看朝着自己逼近的李媚儿:“我本就没想要活着出去。”似乎只是喃喃自语。
李媚儿扬着鞭子看着玉怜卿傲慢的道:“玉怜卿,你知晓本宫最是讨厌你什么?”
她觉得身上的伤口似火灼烧般的疼痛,好似回到了当日自己一人身陷那噬人的火海中一般,忍着疼痛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李媚儿似乎是累了,转身走至椅前款款落座,嘲笑的道:“本宫最讨厌你那一张总是装作无辜的脸,好像世上只有你是最无辜的,所有的男子都爱极了你那无辜的样子。可是……这样的女人本宫倒是觉得让人觉得恶心至极。你说是吧?”
玉怜卿倒是忍着疼痛笑了,极其轻蔑的道:“我倒不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如此说来……我倒是比你狠毒些。至少不会让欺了我玉怜卿的人活的这般容易,德妃不曾听闻我玉怜卿在梁王府做王妃之时将身旁的丫鬟做成了人彘么?又当着慕容清霄玉他新欢的面杀掉那人彘。如此看来……德妃待我玉怜卿太过仁慈了呢。”
李媚儿起身袅袅娜娜的走道她面前笑道:“如此说来,本宫倒是真的不如玉妃狠毒了呢。”
她看着李媚儿有些挑衅的笑问道:“德妃除了鞭笞就再也没有别的刑罚了么?抑或德妃只有这个能力了?”
李媚儿抬起玉手抚上她苍白的面容轻声的笑道:“刑法倒是有许多,就是不知玉妃受得住受不住了。”
玉怜卿扯着嘴角有些虚弱的笑道:“如此,我便和……韵贵人打个赌如何?”
李媚儿扬着脸嗤笑道:“哦?本宫倒不知玉妃还嗜赌呢!”
“德妃是怕了?”玉怜卿有些挑衅的问道。
李媚儿轻蔑的笑了笑:“本宫怎会怕一个将死之人,说罢,赌什么?”
心如刀剜般的难过,往后活着的时日中再也不想见到面前的女子了,见了她便觉得……痛不欲生,悲伤就如巨大的蜘蛛网,细细密密朝着自己砸了下来,很想毫无顾忌的哭出声来,却是在眼泪涌到眼眶时失了勇气。声音有些嘶哑的道:“就赌德妃用上所有可用的刑罚,我玉怜卿都不会求饶。若是我赢了,德妃就不能再出现在我面前,若是我输了,就将这条贱命给了德妃便是。如何?”
李媚儿优雅的转过身:“如你所愿。”
李媚儿又是命人鞭笞,又是上夹棍,将能用的刑罚皆是用了个遍,将玉怜卿折磨的死去活来,几次晕厥都又被冷水泼醒。无论那李媚儿用什么样的酷刑,她竟是连一声叫喊都没有,李宸韵有些恼怒的看着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玉怜卿笑道:“不曾想,玉妃竟能忍下如此的痛苦。”走道她面前,玉手捏住玉怜卿的下巴嗤笑道:“玉妃赌的便是本宫不敢将你杀掉么?”黑瞳一转笑道:“本宫让玉妃看场好戏如何?”说罢放开玉怜卿的下巴,从怀中掏出锦帕将手擦拉擦,仿佛方才摸了什么不洁净的东西。
玉怜卿虚着眼,扯着嘴角笑了笑。李媚儿拍了拍手,两个宫人拖进来一个人,进来后便将那人扔在地上。地上的人儿没了束缚,抬首便见了面前的德妃,忙爬到李媚儿的脚边哭咽着求道:“娘娘救命啊,奴婢已经照着娘娘的意思做了,娘娘饶命啊。”
李媚儿厌恶的看了一眼脚边的人,抬脚便将她往旁边踢了踢。玉怜卿这才看清楚跪在地上的原是自己身旁的云珠,小心的吸着气,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李媚儿见玉怜卿没有情绪的起伏,冷笑道:“玉妃倒是淡定,如今陷害玉妃的人就在这里,玉妃也不动怒,倒是稀奇的紧。”
跪在地上的云珠身子一颤,缓缓抬起眼,看见被双手被绑缚在刑具上的玉怜卿。眼神里有着愧疚,整个人像是无地自容般,也不像方才那般哭闹,使劲往边角处缩了缩,瞪着一双大眼小心翼翼的看着玉怜卿。
李媚儿朝着远处的宫人使了使眼色,方才将云珠拖进来的宫人将云珠架起,绑缚在柱子上,云珠只是颤抖的厉害,并不敢再言语半声。李媚儿笑道:“既然玉妃不忍动手,只好由本宫来替玉妃出口恶气如何?”背负着手踱到玉怜卿面前有些邪魅的道:“这个刑罚,皇上最爱看了,如今本宫也让玉妃见识见识。”
只见两个宫人将云珠的衣裳胡乱的撕扯开,云珠疯了般的挣扎,哭喊道:“不要……不要……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那两个宫人也不顾云珠的苦苦挣扎与乞求,终是将云珠身上的衣物撕扯干净了,白玉般的身子,一丝不挂,被绑缚着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仿若是三九寒冬光着身子站在雪地里。云珠低垂着头,哭的声嘶力竭。
玉怜卿只是冷冷的看着,当日云珠道‘皇上平日最爱看的便是活剥人皮这样残酷的刑罚,活生生的人,被人将全身上下的皮都剥下来……’。玉怜卿心里明白,若是自己先出了声就输了,云珠是李媚儿的人,李媚儿如何待她都与自己无关。
此时李媚儿已经坐了下来,饶有兴味的看着云珠的反应。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牢中酷刑
两宫人又将云珠成大字形绑缚在两根柱子之间,云珠面对着玉怜卿玉李媚儿,嘴中已是被塞上了布。玉怜卿虚着眼,见一宫人拿着刀绕到了云珠的身后,云珠不断地挣扎,泪滑落在脸颊,不断地摇着头惊恐的看着李媚儿呜咽着,乌黑的发凌乱的贴在脸上。
玉怜卿突然觉得不远处的那个女子比如今的自己还狼狈万分,她侧了侧首就看到端着茶盏的李媚儿嘴角嗜着残忍的笑意,身旁的宫女、嬷嬷眼中也都闪着兴奋地光芒,灿若繁星。
拿着刀的宫人来到云珠身后在云珠的后脖颈划开,顺着背脊一直划下,云珠不断地扭曲着身子,恐惧感袭遍了全身,背像是钻进了许许多多的蚂蚁,不停地啃食着自己的皮肉,泪簌簌的往下落。恐惧的看着远处的德妃及一群往日与自己称作姐妹的人,如今一个一个都像是在看一个玩物般的看着自己,眼中投射出去的是愤恨。不住的摇着头,努力地挣扎着身子,已经痛到崩溃的边缘,无助而怨恨的看着面前每一个人,却在目光扫到玉怜卿之时眼中波光闪了闪,瞬间便移开。
玉怜卿只觉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奔腾,全部都要从嗓子眼跑出来才甘心,歪着头干呕了两声,不忍再抬头看不远处正遭受非人折磨的云珠一眼。
李媚儿见状笑道:“怎样?玉妃是要开口求饶了么?你若是开口认输,将命输在本宫手中,本宫定不会用这种刑罚待你。”说罢便咯咯的笑起来。
在云珠背后的宫人小心翼翼的用刀将皮肤和肉分开,慢慢的将开了一道口子的皮肤向两边撕开。云珠已是疼的昏死过去好几次,刚昏过去却又是被疼醒了,拼了命的扭动身子,嘴里因塞着布面容扭曲只能痛苦的呜咽着,身体因承受不住剧痛而抽搐着。已是放弃了求救,认命的承受着那非人的折磨,泪在脸颊就未干过。
是啊,她才是个孩子,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正是人生中最美的年华,却过早的看到人性中丑恶的一面,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学会了怨恨,往日在玉箫殿便就是个口无遮拦的孩子,眼神清澈的如出生的孩童,而如今……玉怜卿闭上眼,不忍再去看云珠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有人道:“娘娘,奴才将整张皮都剥了下来,无一处破损,人还活着,请娘娘查看。”
李媚儿意兴阑珊的道:“罢了罢了,血淋淋,弄脏本宫的衣裳。拿下去吧,顺便也将她拖下去埋了,看着让人心生恶心。”
玉怜卿始终没有勇气睁开眼眸,很懦弱的以为只要看不见就不会存在。
李媚儿走到她面前,鄙夷的笑道:“玉妃是怕了么?竟不敢睁开眼睛看看那嫁祸与你的奴才的下场。”
玉怜卿声音暗哑,艰涩的开口道:“德妃又何须如此?为了让玉怜卿低头认输竟如此对待一个孩子?”
李媚儿嗤笑道:“哼……孩子?在本宫眼里只有有用的狗与没用的狗。”把玩着手中的汉白玉雕的精美配饰笑道:“怎么?玉妃心疼了?”
她小心翼翼的吸着气,即使是小心翼翼的还是觉得五脏随着呼吸而震痛着:“他们和德妃一样,都是人,韵贵妃……只是比他们生的好一些罢了。”在主子的眼中做奴才的名都薄如草芥,云珠与李媚儿来说是这样,明珠与自己来说也是这样。只有自己的命是金贵的,旁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明珠,明珠,自己待明珠不也如李媚儿这般么?处处将明珠陷于不利的地位,甚至亲手杀了她。如今她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李媚儿呢?
李媚儿听她拿自己与那些低三下四的宫人相比,怒极,扬起手便给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玉怜卿侧着脸,只觉得耳中嗡嗡的响着,面颊上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仍是不睁开眼,冷冷的道了一句:“德妃输了。”
李媚儿怒极,只是又拿如此的玉怜卿毫无办法,只能命人将其扔进牢中。虽然宣晟帝对玉怜卿没有情意,但是她李媚儿却不能亲自动手,一切的缘由都归于慕容清霄。
玉怜卿被人像扔破布袋子似地扔进牢中,身上无一处完好,趴在冰冷的地上,努力地将身子蜷缩至墙角,寒气透过残破的衣服直侵入了四肢百骸之中,将脸贴在冰冷的地上,苦笑:自小便身中剧毒,毒发时生不如死,如此的疼痛已是忍了十几年。在梁王府中又被明月下了剧毒,两种剧毒在体内找不到出口,只能折磨着自己。那些疼痛自己都能忍下,今日这些疼痛又算什么呢?只是云珠……真的是万分的愧疚,虽不是自己亲手杀了她,她却是因自己而死。
慕容婉儿见牢门开了,便躲在一处偏僻的地方,见德妃一行人款款的走远,急急忙忙的带着身旁的冬韵朝着天牢跑去,冬韵见公主跑的匆忙忙唤道:“公主您慢一些。”
她那还听得进去,只顾着往前跑去了。冬韵将身上的首饰全摘了下来塞给了狱卒才得以与主子进了天牢。躲在暗处看了一眼,只见玉怜卿满身伤痕的趴在地上,鼻尖一酸,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落下。冬韵在一旁也看的直吸冷气。一旁的狱卒也催道:“公主是金枝玉叶的,牢房之中湿气太重,您快些出去吧。”
慕容婉儿转过身怒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本公主的嫂嫂受刑?”
那狱卒忙跪下道:“公主明察,奴才只是个奴才啊。况且是玉妃娘娘自己要求的。”
那慕容婉儿哪里肯信,那狱卒便把自己偷偷听来的话语如此这般的与慕容婉儿了一通,只是那狱卒并未听到德妃失去的那个孩子是梁王的而已。
慕容婉儿怜悯的看了一眼远处趴在地上的玉怜卿,对着那狱卒道:“好生顾着本公主的嫂嫂,若是嫂嫂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定不会放过你。”话毕便携着冬韵离开了天牢。回去后想法设法的想出宫去梁王府,无奈自出了德妃失了孩子一事后,太后将后宫看的愈紧,慕容婉儿在凝弦殿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整日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饭也没有好好吃一顿。
身子上的伤加上凉水的侵袭,半夜便发起热来,毒也发作了三四回,倒像是在鬼门关走了好几遭。锥心刺骨的疼痛密密匝匝如庞大的网撒了下来,痛的只能小心翼翼的的吸着气,心噗噗的跳着,总也不愿慢下来。蜷缩在墙角,冰冷的手抚上急速跳动的心口,齿早是将舌咬出了血,已是尝到了咸腥的味道。
极力的隐忍,不愿因痛楚而唤出声,咸腥的血从舌尖细密的渗到了喉中,只觉得那些腥红的液体所到之处都是黏黏的,恶心至极。胃中翻江倒海的翻腾着,一股酸酸的物体涌到了喉咙,头一偏张口就吐出一口酸水,才想起已是三日都不曾进食了,如今还指望能吐出什么呢?干呕了几声,便将头靠在墙上,轻轻地喘息,即便已是很小心的呼吸,也觉得极是费力,每吸一口气,都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着在震动。
昏昏沉沉之中仿佛听到开锁的声音,继而又有人的脚步声,走路的人似乎很急促,脚步声有些凌乱。
硬是逼着自己睁开沉重的双眼,努力地搜寻着进来的是什么人,一眼就看见好些日子不曾见到的慕容睿,有些艰难的将自己撑坐起来,靠着墙壁全身颤抖着,冷着声道:“你……如何来了?这是……你来的……地方么?你快走。”
慕容睿见她如此惨状鼻尖一酸,狠声道:“本皇子想来便来,如何轮的到你来管了?”继而蹲下身子看着她憔悴的模样鼻尖一酸泪便簌簌落下哽咽的道:“怜卿,父王便是如此待你么?”
玉怜卿叹,想抬起手擦去那孩子脸上的泪,动了动手指顷刻间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发现指尖早已是血肉模糊,钻心的疼痛,却还是看着他笑道:“诺儿忘记了……当日曾答应过……我什么了么?即便是……我倒在你面前你也不能上前看一眼的,如今诺儿来这里看……怜卿,若是……若是……被那个不怀好意的人见到……免不了……连累了……诺儿。”
慕容睿看着她,手搁在半空中却是不敢去触碰伤痕累累的她,满脸的泪痕,委屈的道:“怜卿,怜卿就……没有什么要对言诺说的么?那件事……那些宫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