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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缱绻离歌之玉怜卿-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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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怜卿敛下眼淡漠的道:“所有的人都想让我玉怜卿死的,只是我的命太硬了,至今都未能让那些人如愿。”
  
  颜媚卿踱到她面前扬首便甩了她一个耳光,冷笑道:“喜爱装无辜的女子,本宫最是讨厌的,明明就是狠毒的女人,却偏要装作无辜的样子,太过让人心生厌恶。”
  
  玉怜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却也不还手,只是仰起脸看着一脸怒容的颜媚卿轻蔑的笑道:“我从未说过自己是无辜的人,以我这般的身子早已够死个千百遍了。娘娘不曾听闻‘祸害遗千年么?’正因我玉怜卿是个祸害才得以偷生至今。”站起身子慢慢踱至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语气淡淡地道:“你大可放心,他是你的夫君,你们已经孕有一子,是孩子的父亲,我玉怜卿断不会去争什么。如今的他对于我来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即便再见也只是陌路之人。”
  
  站在她身后的颜媚卿神情痛苦的道:“可是,他依旧深爱着你。”
  
  玉怜卿冷冷地道:“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那,你恨他么?”
  
  “我怎会去恨一个陌路之人?”长叹一声,缓缓走至椅前,跌落在椅中,无力的往椅中缩了缩,阖上眼帘懒懒的道:“若是娘娘能说服圣上放我离去,抑或是下令要了我的性命,快些拿了去,我玉怜卿感激不尽。我乏了,娘娘慢走,不送!”
  
  颜媚卿鄙夷的笑道:“你若是想死没人会阻拦你,你明知圣上对你宠爱有加,定不会随意动你,你却假惺惺的让圣上要了你的性命?”
  
  玉怜卿神情慵懒的看向别处:“随你如何去想。”
  
  站在玉怜卿面前看了她良久,自做了慕容清霄的妻子,她的率真跋扈统统收敛了起来,她学会如何讨夫君的欢心,学着怎样才能留得住她深爱的男子。她可以猜透着深宫之中大多女子的心思却猜不透玉怜卿的心思,一个没有欲望的女子时多么的可怕?没有欲望就代表着她没有弱点,一个没有弱点的人是让人觉得恐惧的。她深知从玉怜卿的口中套不出什么,也不敢对玉怜卿怎样,只能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玉怜卿窝在椅中,嗤笑着叹道:亲手结束自己的性命?这个世上只有自己是最没有资格结束自己性命之人。
  
  睁开眼眸落寞的看着窗外的苍穹,这世间何其残忍?把所有的爱猝不及防的都给了她,让她错以为自己也是可以得到幸福的,只要牢牢地抱住他就可以拥有所有的一切。可这一切竟是梦幻泡影,转瞬即逝,空留下一地的残妆,让人无法是从。
  
  如果,如果一开始她就坚守好自己的心,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若是一开始就守好自己的心,那么,她永远不会知道幸福的滋味,不会明白爱一个人的感觉,亦不会有如今这般的为难。
  
  晚间慕容清霄竟来了凤至殿,没有带任何随从,只身一人来了。慕容清霄到时玉怜卿还坐在院中的秋千上,将所有的宫人遣下去,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院中的秋千上。看着如此的玉怜卿长叹一声道:“怎么也不让宫人侍奉着。”
  
  看着黑暗的远处问幽幽的问道:“睿儿,那个孩子,还活着么?”曾经那么坚信你许的未来,那么执着等待,一直相信你。可是到头来剩下的是什么呢?
  
  我们总在重复着彼此伤害,躲不过避不了。却还一直傻傻的等待直到失望,由失望再到期待,以至于最后只剩下了绝望。如今的你会留着那个孩子的性命么?那个可怜的孩子。
  
  慕容清霄心中一滞,当初留下慕容睿的性命果然是对的。来到这里她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在意,开口问到的竟是慕容睿,那个慕容浩然不是很喜爱的子嗣,那个被人们遗忘的皇子。苦笑着沉缓道:“活着。”
  
  将绳索抓的紧紧的,喉中一阵哽咽,心底的某处轻轻的颤动:诺儿还活着啊,活的好么?半晌才道:“我可以见见他吗?”
  
  “他在边城,将他接回帝都需要十来天的路程。”心中悲痛,她竟不相信他,不相信他留着那孩子的性命。
  
  听着他搪塞的言语低下了头又道:“明月,我想去看看她。”
  
  慕容清霄看着她的背影顿了良久才道:“明日,朕陪你一同去。”
  
  玉怜卿站起身子背对着他:“不敢劳烦圣上,明日就请圣上派一个信得过的大臣看着我,我不会逃的。”
  
  慕容清霄僵在那里,鼻尖一酸,他在她心里竟是这般么?她竟将这里当做囚禁她的牢笼么?浮华一生,淡忘一季,怜卿你的心中果真已经没有了我么?为何我就是放不下你?“明日,朕派驸马玉敛之陪你去。”
  
  转过身看着慕容清霄福身道:“多谢圣上恩典,夜深了,怜卿告退。”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如愿以偿
  心碎、悲痛统统萦绕上来,几乎是失去了理智一把抓住她的臂膀哽咽的道:“怜卿,求你不要将朕拒之千里。朕,很努力的在弥补,弥补朕犯下的罪孽,也求你不要再将朕推开。”
  
  玉怜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漠然的道:“多谢圣上恩典,准许怜卿可以见睿儿和明月。”如今的玉怜卿就如一潭死水,死气沉沉,没有什么能勾的起她的情绪,麻木的挨着时间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挣脱了慕容清霄的手,冷漠地道:“怜卿乏了,圣上自便。”话落就进了殿中,留下慕容清霄一个人站在院中。
  
  慕容清霄神情极其专注的看着玉怜卿离去的背影:怜卿为何你总是这么残忍?你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不愿再让任何人进去,是不是这样你就不会受到伤害?
  
  怜卿你可知你的残忍会让我心痛?心很痛,就连那些斑驳的光影也要随着痛楚一点一点流逝了,可是怜卿你知道么?你早已经刻进了我的骨中藏到了心中,忘不掉,摆不脱。
  
  第二日驸马玉敛之陪同怜卿去了黎山埋葬明月的地方,明月的坟墓被打理的很好,没有长杂草,只是明月坟墓的旁边多了一个小小的土包,并没有立碑。玉怜卿心中轻叹,知道那没有立碑的小土包是她失去的孩子。她立在明月的坟前,扶着墓碑神色黯淡的道:“驸马大人一定觉得我是一个贪心不足的女人。”
  
  玉敛之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道:“敛之不是这样认为。”
  
  看着明月的墓,眼睛酸涩:“明月,是我害死的,当年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自己害死的,这样子的我是不是很可怕?”
  
  玉敛之叹道:“夫人也是身不由己,怨不得你。”
  
  鼻尖一酸,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吸了吸鼻子,笑道:“不是身不由己,我原本就是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许多的人,如今我落得如此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圣上是真心待夫人的。”
  
  “我知道他是真的后悔了,只是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他了。”擦掉了脸上的泪,转过身看着玉敛之轻缓的道:“驸马大人可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慕容清霄对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我没有顺了他的意。他只不过被自己蒙蔽了双眼,他爱的是他的妻子,不是我,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玉敛之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眸,良久之后才开口道:“圣上是真的爱你,敛之看得很明白,圣上不过而立之年竟为了夫人一夜白发,为了夫人不惜与天下为敌,这就已说明了一切。”
  
  玉怜卿浅浅一笑,抬首抚上自己的胸口,目光越过玉敛之看向远处:“这里已经没有感觉了,什么悲伤,痛苦,我统统都感觉不到了。”轻轻叹息一声道:“我放下心防的时候,他不在乎。如今我的心死了,他却要将我关在牢笼中!我呐,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他却连剩下的时日也不给我。”低下头露出鄙夷的笑容道:“怜卿对驸马大人说这些做什么?我是疯了。”
  
  玉敛之手中紧紧握着一枚玉珏心潮澎湃,他没有想到她会将她深埋在心底不愿与旁人说的话说给他听。而掌心的那枚玉珏似乎已经深深的嵌进了掌心,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玉敛之站在她面前一动也不动,看着一脸漠然的女子,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感觉不到悲伤、痛苦的女子,心里隐隐作痛。
  
  她只是他小心翼翼维护的梦,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用尽心力维护的梦慢慢破碎而毫无他法。孤寂的女子,孤单的人生,没有谁会一直陪着她,或许是她不愿意自己身旁再有人陪伴。
  
  转过身背对着玉敛之问道:“睿儿,华阳宫的那个孩子,还活着么?”
  
  玉敛之垂首看了看深深嵌进掌心里的玉珏,苦笑道:“是,慕容浩然的子嗣,圣上只留下了慕容睿的性命,就连曾经陷害主子的苏依依与兄长苏成也是遭受惨烈的折磨后才死去的。圣上对待曾伤害过夫人的人下手极其残忍。”玉敛之轻笑一声道:“慕容浩然残忍的手段,夫人只怕也是见过的,而圣上对待伤害过夫人的人比慕容浩然的手段更是残忍百倍。”
  
  “驸马大人可以回避一下吗,我有些话要对明月说。”
  
  玉敛之躬身道:“敛之就在不远处,夫人若是有什么需求只需唤一声即可。”
  
  她点了点头,玉敛之往远处走了三丈,站在树下看着她。
  
  蹲下身子跪在地上,伸手抚着明月的墓碑浅笑道:“姐姐,卿儿又来看你了,卿儿啊为母亲和哥哥都报了仇了,了却了心中的牵挂,可是卿儿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看着他们死去,我竟会难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卿儿,是不是做错了?”
  
  “姐姐……有没有见到卿儿那苦命的孩子?”说着不由落下泪来。
  
  也许这不过只是个梦,一个破碎了的梦。只要醒过来,她依旧一个人呆在漱院中孤独的等待死亡的降临。没有伤害,没有悲伤,看着院前的花开了谢,谢了开,这一片凄楚也随着风烟消云散。
  
  哽咽溢出喉间,继而释然浅笑:“姐姐,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去陪伴你和诺儿了,姐姐开心么?”如释重负的笑道:“姐姐,你可知放下执着,放下感情后活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会忽喜忽悲,不会患得患失,不会悲伤痛苦。不爱了,真好!”说完了这些话她就只是轻抚着墓碑不再言语,一直跪在坟前直到日落,在玉敛之的催促下才离开黎山回了宫中,回到凤至殿也不用晚膳洗漱一番就上床睡去了。
  
  当年怜卿逃离皇宫后,慕容清霄将慕容婉儿关在冷宫中四个月之久,四个月除了服侍她的宫娥冬韵就再也没有见过其他的人。四个月后,慕容清霄悲忿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才想起冷宫中的妹妹,亲自去接了妹妹出来。
  
  而慕容婉儿被关了四个月无人问津,出来后性情大变,整日躲在凝弦殿中发着呆也不怎么言语。慕容清霄这才慌了,宣了许多御医医治皆查不出什么,想来当年玉敛之在梁王府做幕僚之时妹妹对玉敛之甚是仰慕。为了让自己安心,就下旨将妹妹指婚给玉敛之,玉敛之不敢抗旨就娶了公主做了驸马爷。
  
  玉怜卿在凤至殿安分的过了三日,第三日晌午摆脱了众多的宫人一个人去了华阳宫,却途经御花园的聆风亭时停下了脚步。缓缓走到亭中看着花园中争相开放的百花发着愣,当日还是梁王妃之时倒是时常被太后唤来这亭中,如今还置身这亭中却已物是人非。
  
  下了朝的慕容清霄来到凤至殿没有见到玉怜卿,想来她也只会去华阳宫,那个有着她牵绊的地方,途径御花园竟在聆风亭中见到了玉怜卿。慕容清霄屏退侍从一个人走到玉怜卿身后,她没有回头一直看着远处轻声呢喃道:“圣上曾说过圣上爱怜卿。可是,爱究竟是什么呢?”长长的叹了口气:太累了,爱一个人太累了,而她早已经失去了爱下去的勇气。转过身看着面前的玄袍男子笑道:“圣上,如今懂的什么是爱了么?”
  
  他看着如此的玉怜卿鼻尖一酸,黑如寒潭般的眼眸中闪着波光粼粼的色泽,暗哑的道:“怜卿是知道的,朕一直都是爱你的。”
  
  玉怜卿垂下眼帘长叹道:“圣上爱我么?怜卿倒是不知。”继而嗤笑道:“圣上若是爱我,当初又怎会那样的决绝?”我曾怨过你,怨你的残忍,你的绝情。只是到了后来就连怨都散了,我抓不住你,也抓不住自己的心。
  
  慕容清霄忆起当日的一幕内心疼痛难当,紧蹙着眉,扳着玉怜卿的双肩将额抵在她的额上,痛苦的道:“当日,是……不得己,真的……是不得已。”
  
  任由着他禁锢着她,紧闭着眼并不做声。慕容清霄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哽咽的道:“怜卿,求你……不要恨我”
  
  “我不恨你,我从来不曾恨过你。”不恨你,却怨过你,只是此时此刻早已不怨了。人与人之间除了利用还剩下什么呢?人世间的情爱多多少少也掺杂了些许的利用,只是身在其中不忍认清。
  
  慕容清霄满心的悸动,将手上的力道紧了紧,这拥抱勒的她骨头都在隐隐作痛,红唇轻启道:“因为,不值得。”古往今来,因爱生恨的故事太多太多,多的已经让人麻木了。我曾怨过你,却没有恨过你,只是因为我不想为难你,也不想为难自己,如此而已。
  
  慕容清霄暴怒的睁开眼睛,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将脸从怀中女子的颈间抬起,拉开两人的距离,错愕的看着她。
  
  没有了束缚,顿觉身子轻松的许多,轻叹道:“怜卿不曾恨过圣上。”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平静安定
  转过身看着远处浅浅的笑道:“当初,圣上心中有了别的女子,我便明白与圣上的缘分已尽。我也知道感情的事是无法强求的,与其痛苦而卑微的留在那里,倒不如放手,即便是当时会痛不欲生。但,那也只是一时的,伤口迟早会结痂然后愈合。若是,一直留在那个令人伤心绝望的地方,伤口就永不会愈合。所以放你自由,也放过……我自己。如今的怜卿早已释怀,不再想起过去的种种,只想安安心心的过完余下的日子。”
  
  慕容清霄卸下身上所有的戾气,一瞬间又恢复成了悲戚可怜的男子,抓住玉怜卿的双肩急着问道:“怜卿,你到底要朕怎样?你说,朕便做。”
  
  她仰着脑袋嗤笑道:“圣上说话可算数?”
  
  “只要是怜卿说的朕都答允。”
  
  玉怜卿清浅的笑道:“我要出宫。”
  
  慕容清霄暴怒:“就此一件,朕绝不会准允。”
  
  “如若圣上体恤怜卿,便请圣上将怜卿打入冷宫,永不赦免。如此,怜卿这一生都不会忘了圣上的恩德。”她挣脱他的束缚跪在冰凉的地上,敛下笑容语气淡淡的道。凉气透过衣服渗到骨子里,突然发现天凉了,轻叹:时间如梭啊。
  
  慕容清霄气极,抬手震碎了身旁的石桌。咬着一口银牙狠狠道:“好,朕便如了你的愿。”
  
  “多谢圣上”
  
  翌日,圣旨下,玉怜卿便带着身边的宫人静婉捡了些平时用的物品搬进了沉梦殿。在沉梦殿的住了好些日子了,没有人打扰的生活让她觉得安心。
  
  她带着静婉(http://。。)整 理了殿前荒芜的院子,静婉用平日里玉怜卿赏的首饰银两于宫里的内侍。托他们找来了些木板与绳索,在院子里唯一的槐树上扎了个秋千,闲下来便坐在秋千上晒晒太阳发发呆,侍弄着种的那些花花草草。
  
  日子很悠闲的过着,却始终是没有见到心中牵挂的慕容睿。想来自己那般对待慕容清霄,他自然是不肯劳师动众的将睿儿从边城接回帝都,更何况他是杀了睿儿父皇的凶手,夺了他父皇的帝位,他又怎肯将睿儿接回来?当初留下睿儿的性命已是为难他了吧?
  
  站在沉梦殿的门前,看着满庭的花花草草,突然觉得幸福的有点眩晕。这样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吧,虽是冷宫却也落得个清净,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那么多的阴谋阳谋。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平平淡淡的看着莺飞草长,春去秋来,无牵无挂了此一生就感到满足了。
  
  玉怜卿在沉梦殿安稳的过了两个月,很久没有见过的慕容婉儿突然来了,慕容婉儿站在院门前看着秋千上的嫂嫂,心中百转千回,思忖良久才唤道:“嫂嫂。”
  
  坐在秋千上的玉怜卿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了慕容婉儿,如今的公主比往日她认识的公主消瘦了许多,灵动调皮的眸子也收敛了下去。如今在慕容婉儿的眸子中再也找不到当初灵动惑人的神采,往日天真的女子眸子中也藏了情绪,不由的轻叹一声道:“不知公主驾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此时慕容婉儿再也没有往日的青涩与不知所措,很平静走到她的跟前缓缓地道:“婉儿也没有提前与嫂嫂说,怨不得嫂嫂。不久前才听说嫂嫂回来了,嫂嫂在这里过得还好么?”
  
  玉怜卿淡然一笑:“公主不是看到了么?”
  
  慕容婉儿双手拢在一起放在腰腹处浅浅一笑:“想来嫂嫂很满意如今的生活。”
  
  从秋千上站起身来,看着比往日成熟很多的慕容婉儿:“公主要进屋坐坐么?”
  
  慕容婉儿轻摇着头:“不用了,婉儿只是来看看嫂嫂,等敛之与皇兄谈完正事就出宫回府。”
  
  玉怜卿心中叹道,想来一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女子变成这般自己也难逃干系,有些内疚的道:“是我对不住你,连累了你。”
  
  看着嫂嫂不由的笑笑摇了摇头:“婉儿从未怪过嫂嫂,婉儿喜爱哥哥,不希望哥哥受到伤害,其实婉儿也想过让嫂嫂死去的。”
  
  看着如此坦然的慕容婉儿突然有些歉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依旧是天真的小女子吧?有着清澈如孩童般的眼眸,刁蛮任性的小女孩,而不是如如今这般平静温顺:“驸马待公主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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