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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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犹火静静听着靳流葻说着这些,没有打断她。
靳流葻从钢琴座上站起来,依旧背对着风犹火,“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虽然很平凡,还有些笨。但我会也能拼命努力做到我想做到的事。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为你做点什么。而不只是你保护我……”
“啊……”靳流葻感觉自已被从后面抱住了,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风犹火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抱着她,慢慢将头轻轻放在了靳流葻小小的肩膀上。
靳流葻感觉到风犹火的脸离自己很近,还有温热的鼻息,贴近背上的柔软,让她有些失控,“你想说什么吗?”靳流葻轻喘着气问。
风犹火动了动脑袋,靳流葻觉得她是在蹭自己,柔软的长发轻轻扫着自己的脸,带着洗发露的清香,她的心怦怦直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爱上你的。”风犹火的声音低沉温柔而冷静,还带着一丝甜蜜和一丝无奈。
靳流葻大幅度地呼吸了一下,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风犹火轻轻转了过去。
风犹火低头,看不清靳流葻的脸,靳流葻随即把头埋在她怀里,不说话。风犹火无奈地笑了一下,让她为难了吧。
“你可以不回答我,就当我什么都没说。”风犹火有些自言自语地说。
靳流葻慢慢抬起头,看着的风犹火那俊美的脸,安静带着一点悲伤,还有宠溺。
“我本来在等你,骂我怪物……”风犹火苦笑这说,“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我们还是朋友,好吗?”
靳流葻眼里闪烁着光亮,“如果我要回答呢?”
“你也不用着急回答,想几天吧。现在你基本安顿了。上学时我怕耽误你。”风犹火脸上并没有太大表情变化,依旧冷静地说。
靳流葻又把头埋了下去,嘟囔着:“其实我不在意性别的……”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色,她的头正好放在风犹火的两胸之间,不算大,但柔软有弹性,很舒服。呃……想什么呢。
“嗯?”风犹火没有听清楚。
靳流葻突然露出坏笑:“我是说你怎么这么没有信心啊?追你的男生女生都不会少吧B…)。我一定赚到了。”
啪,突然,灯被打开了,靳流葻吓得猛地跳出风犹火的怀抱。风犹火下意识把靳流葻护在身后。
“怎么不开灯啊,你们两个?”原来是柳淑汶,她提着几个袋子,里面装着各种种子,还有一些有关植物养殖的书。
“妈……你回来了啊……,那个,流葻来了,刚才忘了开灯。”风犹火也有点紧张,庆幸,不是父亲。
柳淑汶温和地笑了笑,若有所思地说:“关系不错嘛,你们两个。怎么,犹火,不高兴我回来?”
“妈……”风犹火有点尴尬,刚才被看见了,被看见了。
靳流葻探出脑袋,小心叫了声“阿姨……”仔细看看柳淑汶,没有发现她有怒意,只是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好啦,你们玩你们的,我要去我的花园了。流葻你别怕,我和犹火开玩笑呢。”说完柳淑汶步态优雅地走了。靳流葻看看她穿的长得快到地上米黄色古典纱裙,感叹,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风犹火将像小孩一样躲在自己身后的靳流葻拉了出来,一起坐到沙发上。这次靳流葻坐得离风犹火近了一些,她凑过去小心地问:“你妈妈不会真的看到什么了吧?”
“没什么,我母亲是通情达理的人,虽然思想很传统,还是很尊重我的想法的。这种事,以后再说。况且她看到了,也是以为我在欺负你。”风犹火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和一把刀。
“嗯。”靳流葻盯着她手上的苹果,她比较喜欢把事情想得很远。风犹火熟练地削好一个苹果,拿给靳流葻。靳流葻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你这什么眼神?这种事情两分钟就学会了。我以前不会削是因为我不吃。”风犹火说。
“那你最近都有好好吃水果了哦?”靳流葻接过苹果,又拿过刀,将它切成两半。
风犹火没有回答。(笨蛋,不会撒谎啊。)
“那你不吃学什么削苹果啊?”靳流葻将一半苹果塞进风犹火嘴里,感觉挺毁这个冰山形象的,有点想笑。
风犹火将苹果从嘴里拿出来,冷了靳流葻一眼,靳流葻缩了缩脖子。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洪水你就泛滥,真是不能给好脸色,风犹火想。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能学会做家务,我能照顾自己,照顾别人,别瞧不起我。我会切牛排,也会削苹果,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风犹火不带感情地说。(作者:光是看你从部队回来还和歹徒打架就知道你不是娇生惯养啦,怀疑是女汉子。风犹火冷笑,作者被拍飞)
“可是我还是没能弹好钢琴。”靳流葻低下头,有些失望,我还是那么没用。
“说什么呢?”风犹火的生气地说,“没人教能做到这样你已经很不错了。再说,削苹果和弹钢琴能比吗?不在一个层次上。你干嘛总对自己没信心?”
“呜……”靳流葻把头埋得更低,但是心里却在笑,原来她们两个都在想向对方证明自己。
“抬起头来。”风犹火冷冷的如金属敲击般的声音,她不喜欢靳流葻总是怕她的样子。
靳流葻抬起头,还是忍不住笑了,风犹火无奈地叹了口气。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或者毕业礼物吗?”风犹火问。
“啊?”靳流葻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她确实有个请求,“可不可以教我格斗?”
“啊?”风犹火的惊讶不亚于靳流葻,为什么?
“我想能够保护自己,保护自己重要的人。至少,能够防身……你在部队待过,我……”靳流葻支支吾吾,“我知道有点过分,那个,要不我还是去外面报班吧……”
我不想再做那个可怕的梦了,靳流葻心想。
风犹火摸摸靳流葻的头,靳流葻的眼神飘在一边。
“好吧,反正我答应我父亲假期帮他一个月的忙,剩下时间他就让我自由安排。我也想锻炼锻炼呢,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说和我出去旅游了,然后我们一起训练。”风犹火说,心想:傻孩子,什么年代了,拳脚功夫管用吗?不过还是会认真教你的,嘿嘿。(邪恶中)
“嗯嗯!”靳流葻兴奋地点头。
唉,这孩子,不怕我拐卖她么?虽然我不缺钱,但知道我对她有意思,不怕我吃了她么,风犹火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有实质性进展了,鼓掌………………
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勇敢一次
“还有一千米,快点,快!”风犹火的钢铁般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郊野上。靳流葻毫无形象如同残兵败将般地跑着,她觉得自己快吐白沫了,又不肯认输,凭着微弱意识麻木地跑着。风犹火看着她这幅要死的样子,虽然心疼,却毫不改严厉的脸色。她很难想象靳流葻这么差的身体素质,当初是怎么抱着她跟歹徒赛跑的。
两个的训练场地在市郊一个环境很不错,人很少的地方。为了装出旅游的假象,风犹火没有开车,两个人转了几次车,走了几公里才到了这里。风犹火家里在这里买了一栋别墅,是柳淑汶要求的,还没有人住过。两个人花了一天的时间打扫房间和采购必须品。把一间空着的房间简单改成了格斗室。靳流葻住在客房,那里有两张床。她本想让风犹火和她住一个房间,风犹火婉拒了,还是住在主房里。这个地方很适合静心地训练。
来这里一周了,靳流葻总算能完整跑完五千米,只是……
风犹火望着累倒在地满脸通红汗水直流靳流葻,浑身沾满尘土却完全不顾,和大地母亲亲密着。
“起来!”风犹火喝道。
靳流葻艰难地撑起身体,大口喘气,汗水滴在地上,土地蒸发的热气扑面。
“起来!”风犹火的声音毫不留情,她抬腿想踹靳流葻一脚,却还是收了回来。这里不是部队,况且,不忍心,真的不忍心。
靳流葻倔强地抬起头,终于站了起来。风犹火还是靠近她,微微伸手扶住。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风犹火问,语气平和了许多。
“这是我自己要求的。”靳流葻一边擦汗一边说,身体还摇摇晃晃,“我知道哪些残忍是为我好,哪些残忍是真的伤害。你对我严厉,说明你没有开玩笑,你是真的在训练我。这是对我的尊重。如果你不严苛,我会觉得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没有坚持的勇气。”
风犹火笑了,靳流葻,不会辜负对她好的人。一个懂得别人好的人,值得别人对她好。越来越觉得,自己喜欢上她是多么幸运。
靳流葻抬起头,深呼吸,夏风吹来,带着一点凉爽,沾着汗水的毛孔开始舒张。“站起来真好,有凉爽的风吹,还有一望无际美丽的景色。”靳流葻望着远方,笑着说。
格斗室内,气喘呼呼倒在地板上全身酸痛的靳流葻仰视着的风犹火,眼神里只有坚定不屈和兴奋。强者能点燃她心中的烈火,激发她变强的欲望。风犹火平静地对视着她,漆黑的眸子,复杂的眼神,同样的坚定。
就这样过去了快一个月,训练接近尾声。靳流葻逐渐适应了训练强度,跟上节奏。风犹火依旧无论在什么训练中轻松自如,连气都不喘。两个人话不多,风犹火很尽职地做好了教练。她鼓励靳流葻挑战她,却毫不手软。而屡战屡败的靳流葻并没有气馁,以前她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信心,只是这次,有点不一样,她就是不想输。
终于,在一个炎热的午后,靳流葻终于抓住机会,成功摔倒了风犹火,双手按在风犹火的肩上,第一次俯视风犹火。躺在地上平静地看着满头大汗压着自己的靳流葻,风犹火笑了,竖起了大拇指。在训练中,她很少笑,这笑容,是她由衷地为靳流葻的进步高兴。靳流葻还在上面喘气,没有回过神,几缕头发散了了下来,挡在面前。风犹火轻轻抬手,将靳流葻的头发理到耳后,又似乎不经意地抚过她的脸庞,慢慢地放下手,训练时冷漠严肃的眼中此时充满了柔情,有些沉醉地欣赏地望着靳流葻。
靳流葻愣了一下,呆呆地站起身。风犹火跟着站起来。“抱歉……”风犹火意识到,刚才她的行为有点……
“犹火,你在诱惑我吗?”靳流葻盯着风犹火,她突然觉得风犹火的名字都和诱惑那么搭。
风犹火眼睛瞟了一下地板,又回来与靳流葻对视。
“我没有故意的意思,你只要遵从自己的感觉就好。”风犹火说。阳光透过窗帘缝洒在地板上,在风犹火与靳流葻之间隔开了一条金色的线,坚不可摧的阳光。
靳流葻盯着风犹火,眼神开始变得坚定,缓步上前,毫不犹豫跨过了那条金色的线,来到风犹火面前,抬头。
“犹火,我不在意性别,可是我不敢相信爱情。我害怕受伤。纵然平时我看起来坚韧如草,我的心是柔软易碎的。我把爱情看得很神圣,很绝对,所以不敢轻易触碰。我若走出一步,就很难回头。”靳流葻的轻轻地贴上了风犹火,有些苦笑着说,“可是,我好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怎么办?你让我感觉到无比的安心,让我想要接近你,让我想要得到你全部的温柔,也让我第一次有了这么大的动力去努力。”
风犹火平静地看着贴在自己身前的人,没有说话。但有那么一瞬间,风犹火心里有些害怕了,她害怕辜负面前的这个人,害怕让她受伤。
靳流葻望着风犹火,眼神里充满着坚定和希望,“可以吗?我希望有一次,我的生活不只是在父母和我的理智下掌控,我能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犹火,我爱你。因为爱上你,我才有了这么大的勇气。”
风犹火低下头,她感觉到靳流葻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的心也怦怦直跳。头微微向前倾,风犹火温柔地亲吻了靳流葻的额头,“你确定吗?”
靳流葻的手慢慢上移,搂住风犹火的脖子,“我希望,哪怕勇敢一次。”仰头,轻轻碰触风犹火的唇。这种温柔的碰触真美好,两种柔软的贴合,想把自己的温暖传给对方。但是,感觉不够呢,但流葻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就这样了,放下手,微微低下头。
风犹火的眼神里开始闪烁着亮光,不经意地吞咽了一下。
“再说一遍那三个字好么?”风犹火的话语都带着热度。
“我爱你……”靳流葻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她害羞地别过头。
风犹火紧紧抱住靳流葻,热烈地送上一个吻,吮吸着靳流葻的唇。靳流葻先开始是任由风犹火动作,不久便不自主地开始回吻,双手也环上了风犹火的腰。两唇相依,对方温热的鼻息,熟悉而亲切的味道。靳流葻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风犹火如风的温柔,犹火的热情。沉溺在一时的幸福快乐中,不想多想。身后的线静静地躺着,它阻止不了什么,即便它是阳光。
晚上,风犹火搬到客房来,睡在另一张床上。靳流葻侧卧在床上,看看放在两床之间床头柜上的两人的手机,紧紧靠在一起,又看看对面床上的风犹火,心里不由得想:我们如果也能偎依在一起就好了。对面床上的风犹火也侧卧着,安静美丽的脸庞,眼神里漂浮着幸福,清冷帅气强大的人所散发的温柔,更加诱人。她盯着靳流葻可爱清纯的脸,很容易就从她期待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想法,但是并没有过去。傻瓜,你不怕我强了你么,风犹火心想。越是在热烈的阶段,越是要控制,避免擦枪走火。人总是不由自主地对爱的人小心翼翼,甚至生怕自己会伤害她。
“流葻……”风犹火轻轻动了动嘴唇,开口道,“我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把你带到这条路上,会非常艰难,甚至黑暗,我怕你受伤。我有时候甚至希望你拒绝我。”
靳流葻笑了笑,“是我自己愿意的。一个人的选择,会受环境影响,但最终决定的还是自己,怪不了别人。”停顿了一下,靳流葻又说:“其实,也许是我先爱上你的,但是我却不敢确定,没有勇气。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也许爱上你,会是我这辈子干过的最疯狂的事情,但我不后悔。我决定,为自己一次,跟着自己的感觉。你值得我这么做。”
风犹火看着她,温柔地笑了,此时的靳流葻显得成熟又可爱,这种富有哲理和坚韧包容的气质,也许正是吸引自己的来源。
“你呢?我觉得你总是很孤独,也很累。总是一个人坚强地奋斗、变强。这种感觉,我想想都崩溃。我觉得你需要一个更强大的人保护,怎么就喜欢上我了?”靳流葻问,她佩服风犹火,而她,没有坚决的动力,做不到。
风犹火闭上眼睛,蹭了蹭枕头,“不知道,要是爱有原因就不是爱了。累就累吧,有你的世界,真好。还有,流葻,你不是弱者,相信自己,我相信你。晚安。”
“晚安”谢谢你,犹火。靳流葻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确定关系了,华丽丽谢了五万字啊。
接下来是大学生活了,也会开始有矛盾了。记得分手的时候吗?流葻大一暑假。之后又会如何呢?
☆、风的生日
第二十四章
上大学后,靳流葻依旧每天老老实实地学习,喜欢待在教学楼和图书馆。并不懂得去多参加一些活动。她习惯“不变”,没有什么太特别的规划。刚上大学,也没有什么紧迫感。但是不久,她也发现自己太天真了。她以为自己友好地对待别人,就能与别人好好相处。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寝室生活总是有各种矛盾冲突,而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去体谅她人,多为她人着想一点的。靳流葻处处让着大家,与谁都没结怨恨。但不久后,寝室就分成了两帮,靳流葻不愿意参与这些。而没有立场的靳流葻却被两边的人都疏离了,日子很不好过。没有人给她消息,没有人主动帮助她,只会找她帮忙。她总是一个人,很孤独。唯一让她安慰的,是在手机上和风犹火每天几句话的问候,一个月一两次的见面。靳流葻并没有详细告诉风犹火自己的困惑,有时候发点牢骚。她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让风犹火担心,自己应该学会独立成长。
风犹火一直很忙,除了父亲那边推不掉的应酬和学校硬性安排的活动,她几乎不和同学出去玩乐。即使偶尔参加别人的宴会,也只是为了扩大人脉。当然她也有一两个比较好的朋友,都不是出去玩认识的,是在工作上比较谈的来的。
而一个月和靳流葻一两次的见面,风犹火则对外说是和自己家很要好的家族中的孩子,自己帮忙照顾一下。但是风犹火家里的人脉大家多少清楚,多少有些怀疑。有人传言她们是姐妹,靳流葻是风尚焱的私生子。也有人猜测她们是情侣。当然,挖得深的,也知道风犹火救过靳流葻。风犹火对于这些闲言闲语一概装作没听到,遇到大胆的来问她,她直接用冰山压下去,后来也没人敢问了。靳流葻则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毕竟太没存在感了,也没人注意她会在哪里。风犹火学校的人来过找她,她并不多搭理,只说是朋友。她知道追求风犹火的人很多,她并不想掺和,她选择完全相信风犹火。而且,她承认她现在还没有能力和精力去参与这些争斗。在很多事情上,没有被逼,她会选择避让,作沉睡的狮子。
大一的冬天,靳流葻在B市的的第一个冬天,她看到了雪,在南方很少见。一个下午,靳流葻独自一个人坐在偌大的阶梯教室里自习。阳光从乌云中隐隐透出来,照在靳流葻认真的侧脸上。也许是累了,靳流葻停下笔,看了看窗外,突然愣住了。窗外,飘飘洒洒的雪,风很大,雪纷乱飞舞,如柳絮因风而起。靳流葻着迷地看着眼前的景色,脑海里浮现起风犹火的面孔,和那年冬天的刀影与血,不离不弃。
“雪很好看吧?愿意来参加一周后我的生日party吗?”风犹火的短信适时来了。
当然愿意,靳流葻笑了,脸上洋溢着平静的幸福。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爱你,真好。不管你本身多么孤独。
这是风犹火在大学第一次办生日宴会。大一的时候同学想给她办,她推托了。她不喜欢这些聚会。和父亲出去应付这些事情太多了,看见虚伪的面孔太多,利益的纠葛太多,心已经很累了。对她来说,清静的生日,是最好的。但是,这次她没有推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