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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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先很你走。”靳流葻小跑跟上雷戎的箭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关于这件事有分支剧情的,不过要写的话就内容庞大,可以另外写一本了。
所以,主线情节。
犹火,妈妈对不起你,我会叫流葻好好对你的。
☆、兄弟
雷戎带着靳流葻来到风犹火的病房门口,果然有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守着。
刘妦远远地跟着,接了一个电话,是靳志和打来的,“嗯,你去买点吃的带到病房去,我一会儿领她回来。”
“柳阿姨!”雷戎在门口叫到。保镖见了心烦,挥手说:“怎么还不回去,别以为风总走了你就能进去。吵吵闹闹病人怎么休息?!”雷戎一眼瞪过去,不理他们,继续叫,就不信你敢把我怎样。
一会儿,柳淑汶走了出来,面容憔悴,一看便知是为风犹火担心透了。
“阿姨……”靳流葻见了心疼,说不出话来。
柳淑汶笑了一下,尽可能让靳流葻感觉心里舒服点,但笑容还是那样无力。
“你醒了。没事吧?是想见犹火吗?”柳淑汶温和地说。
靳流葻使劲点点头,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在病容满面的柳淑汶身上感觉到了风犹火的气息,那种似乎将要消散般的虚弱的温柔。
柳淑汶转过身礼貌地对保镖说:“我带她们进去,就几分钟,不会让我先生知道的。”
保镖有点为难,“人太多了不好……风总说的不准其她人接近小姐。对可疑的人更要防备。”说完看了一眼雷戎,雷戎环抱双手,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那我只带她进去,可以吧?我是风犹火的母亲,会为她安全负责的。”柳淑汶说。
保镖勉强点了点头。靳流葻转身看看雷戎和自己的母亲。刘妦无奈地示意她去。雷戎拍拍她肩膀说:“没关系,你进去就是,出来跟我汇报犹火姐的情况哈。”靳流葻点点头,跟着柳淑汶进去了。
这是这家医院最高级的病房,设施相对齐全,周围收拾得很整齐,一尘不染。雪白的病床上,风犹火安静地躺着,长发随意地散在枕头上,静谧而有些棱角的脸散发着温柔强大的气息,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感觉。风犹火微微皱着眉头,似乎还没从几天前的打斗中挣脱出来。在三年前,靳流葻从风犹火身上感觉到的,更多是冷漠和疏离,而现在,靳流葻只觉得亲近。感觉对她的一切她都会试着去理解和接受,尽管也许很难。但是,她真的需要自己吗?这样的女生,更加需要温暖和保护吧。我却那么弱小。
“犹火……”靳流葻轻轻叫着,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风犹火美丽的脸,心疼又有些痴迷她的样子。柳淑汶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若有所思,却不发一语。风犹火的眉头舒展了,靳流葻以为她要醒了,又轻唤了两声,可她又没有反应了。
这时保镖探进一个头来,对柳淑汶说:“夫人,先生要过来了!快……”
柳淑汶过去轻轻对靳流葻说:“你先走吧,撞上了不好。自己养好身体,等犹火醒了我会让她联系你的。”靳流葻点点头,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
雷戎在门口等着她,见她出来,对她说:“警察过来了,你先回病房做笔录,你妈妈去把警察请到你病房里了。”跟着雷戎走了没几步,撞见一个人,穿着很正式的高级西装,高个子,棱角分明的脸,表情严肃,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高高在上让人无法反抗。明明没有见过,却有一些熟悉的气息,是什么呢?那人斜眼看了靳流葻和雷戎一眼,没带感情眼神却像刀割一样。
等走过之后,雷戎有些不爽地轻声说:“风犹火的父亲,风尚焱。”靳流葻一惊,好可怕的气势。怪不得觉得熟悉,大概是因为风犹火身上也有这种冷漠强势的气息吧。但是,风犹火毕竟是有温柔的,不一样,不一样的。
靳流葻回到病房,父母都在。
“爸,妈……”靳流葻低头,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从小养成的什么事情的错误都怪自己的习惯,让她觉得自己对这种情况应该负责。
刘妦招手让她过来坐下,靳志和用他温柔粗糙的大手摸摸靳流葻的头,没有说话。靳流葻有点想哭。
“来,先做笔录吧。”刘妦说。靳流葻点点头。雷戎说在外面等她做完在进来,就出去了,把门带上。
警察询问了一下靳流葻当时的情况,靳流葻如实说了。被问到有没有招惹过什么人,靳流葻并不觉得自己招惹过什么人,更别说有能力有必要叫人来这样对付她的。警察这几天会派人保护她和风犹火,并尽快查清楚案子,让她在医院多待几天,就离开了。靳流葻有些奇怪,这种案件对于警察来说不算什么大案子,为什么会专门派人保护她,难道她真的不经意间招惹了什么人?看警察的神色,似乎知道什么,又不愿意告诉她。更让她害怕的是这件事会扯上风犹火,她不希望因为自己,风犹火一次次受伤。她不想自己给风犹火带来的只有麻烦。
警察走后,靳流葻的父母进来,把晚饭带给她吃。雷戎一旁看着,欲言又止的样子。靳流葻问雷戎是不是饿了。雷戎摇摇头,说:“我一会儿出去吃,你吃完饭我跟你说两句就走。”靳流葻几口刨完了饭,便问雷戎有什么事要说。雷戎有些尴尬地看看靳流葻的父母,靳志和拿了根烟,走出去了。刘妦没有动,严肃地问:“你是靳流葻的朋友吧?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说吗?我们是她的父母。”雷戎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话,阿姨您知道,小孩之间有些悄悄话,不想大人听。”刘妦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出去关上了门。
“小孩……”刘妦走后,靳流葻望着雷戎无语地笑着。在靳流葻看来,人上了大学就不能叫小孩了。雷戎也只是无奈笑笑,但表情马上严肃起来。
“你知道这次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么?”雷戎问。
靳流葻摇摇头。
雷戎叹了一口气,说:“我开始以为是犹火姐家的仇人。这几天调查了一下,原来那帮家伙是针对你的,但不是你的问题,他们真的认错人了。”
“调查……”靳流葻有些茫然,雷戎有什么本事调查出来这些。
雷戎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靳流葻。靳流葻看了吃了一惊,真的好像啊,就像孪生姐妹,一样。但那个人的气质不像自己,有点顽劣的感觉。
“她手上掌握黑帮一个老大很重要的证据,道里悬赏上百万要她手上的证据和她的人命。你们长得太像了,被一些没头没脑急功近利的家伙盯上也难免。”说着雷戎拿出一根烟,叼上,看了一眼靳流葻,又拿了下来。
“你……”靳流葻有点明白了,雷戎跟黑帮有关系,也明白她要自己父母离开的原因。
雷戎笑了下,样子有点痞,手上还玩着烟,让靳流葻感觉有点脊背发凉。她说:“没错,我是和黑帮有关系,而且还混得不浅。”看着靳流葻有些害怕的样子,便拍了拍她肩膀,叹了口气说:“别害怕,我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的兄弟朋友。所以我的朋友可以不知道我是谁,我的敌人不能不知道。”
“犹火知道你的身份吗?”靳流葻问。
雷戎点点头,“知道一点……”
靳流葻低下头,心情有点复杂。
雷戎也放低头,低声对靳流葻说:“流葻,你听我说。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清楚自己的处境,有所准备。我在道里已经放出话了,叫他x那些长狗眼的人看清楚点,别误伤你。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别牵扯进来。警察正全力处理那个老大的案子,和你像的那个证人已经被保护了,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靳流葻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雷戎,感谢,不安,还有些其它东西。
雷戎闭了一下眼睛,说:“关于我的身份,我相信你不会说出去的。你也不要想法劝我什么的,我有我的无奈。你只要相信我就好,我是犹火的兄弟。虽然你很弱,你在关键时刻能对她不离不弃,我也认你这个兄弟。以后要是遇见什么麻烦,尽管和我说。”然后拿来一张纸,写了自己的电话,给靳流葻。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靳流葻只说得出这句话了。
雷戎摆摆手,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突然转过身来,问靳流葻:“你喜欢风犹火吗?”
“啊……”靳流葻愣住了,没想到雷戎会问这种问题,却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雷戎并没有等她回答,转回身,“这件事等风犹火醒了我会和她说清楚的。你尽管好好养伤,否则……她会心疼的。看得出来你是个善良细心的好人,如果你喜欢她,请你好好珍惜她。”说完便走出门,不给靳流葻答话的机会。
靳流葻谈了口气,仰面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很久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雷戎是个典型的女汉子,重情重义。体现了兄弟这种单纯的关系。
虽然只是一种兄弟的形式,我们接触不多。
不过此文重点不在此,所以不会多阐述
☆、飞出炼狱
第二天,靳流葻又急匆匆地去找风犹火,却发现那间高级病房已空无一人。回到自己的病房,打开手机,看见了柳淑汶发来的信息,说风尚焱嫌这家医院不够好,把风犹火带到其它医院去了,叫靳流葻不要担心,也不要问风犹火在哪里,安心养病。很明显风尚焱在避免任何人接触风犹火。靳流葻叹了口气,为什么能见着你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而在这短暂的时间中,平静的时光更加短暂。
没过两天靳流葻便出院了。案子已经告破,黑帮内部受了不少影响。雷戎忙着处理各种事情,当然靳流葻是不知道的。
一回家靳流葻就又忙起来了,毕竟已经高三了,寒假又接近尾声。就算经历生死大事,也不能放弃学习,有多少人是在用生命换成绩的。而对于靳流葻来说更重要的,是她一定要考进B市的一本大学,她想更接近风犹火一些。
靳流葻呆呆地望着窗台上还未开放的风信子,有些惆怅。手机响了,是风犹火打来的,靳流葻激动得手发抖,边往阳台走按下接听键。
“喂……”靳流葻努力平复着自己跳动的心脏。
“流葻,是我,风犹火。”风犹火的声音比靳流葻记忆中显得更加低沉。
“犹火……”
“我没事了,打电话给你报平安。雷戎把事情都给我说了。现在这些麻烦事都过去了,你不要担心。”
“谢谢你,救了我……”靳流葻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也救了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风犹火有些叹息。
“你没有责任保护我,我又不是……”
“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好吗?我们是朋友,不是吗?”风犹火的语气变硬了。
“好吧……”靳流葻一下就没了气势,“你……”她很想问,那个吻是什么意思。
“不要再想这些事了,你好好学习吧,再过几个月就高考了。我在B市等你。有什么话,暑假再说吧……”风犹火放缓了语气。
“嗯……”靳流葻有点想哭,你干嘛那么强势,就像我妈一样。
“那我不打扰你了,注意身体,好好学习。”风犹火说。
“嗯,你也注意身体。”没错,你跟我妈是一个性的。
挂了电话后,靳流葻有种莫名的愤怒。好啊风犹火,我就好好学习,我就到B市去找你,看你还有什么理由,看你还躲!可是冷静下来,靳流葻又有些害怕。不管了,反正学习好了对自己也没坏处。靳流葻决定抛掉杂念,全力以赴。
灰色的高三生活,昏昏沉沉不分昼夜,无法拜托的泥泞的疲倦。靳流葻如同跌入一个充满泥浆的大坑,挣扎着无法爬起,模糊的双眼看不清蓝天白云,分不清白天黑夜。她不知道风犹火是否经历过这些,无论如何风犹火做到了,考上了重点大学。而她,正在化为灰烬,浴火重生的道路上。
睡眠时间很少的靳流葻却多梦,除了经常梦见自己做卷子以外,她还会做一些可怕的梦,都是关于那件事的。她梦见风犹火浑身是血,却微笑着向她招手,她想过去却无论怎么跑都无法接近风犹火。她梦见那把血淋淋的匕首插|进风犹火的身体,自己使劲抱住歹徒的手却无法阻止。终归是自己太弱了,论智论勇,自己只有被风犹火保护。除了关心爱护,你还能给什么?真的遇到问题时,你能和风犹火并肩作战吗?还是只能祈祷她不要倒下。就算有决心,你哪里来的实力?这就是现实。正因为想要保护,所以才要变强!
这些想法促使靳流葻咬牙坚|挺着,成绩始终在一本线上下徘徊。无论如何都不要说放弃。
“风信子开花了,白色的,很可爱。”这是高考前靳流葻唯一一次给风犹火发短信。她没告诉风犹火,她梦里的风信子都沾着血。
“我这边的也刚开花,蓝色的很漂亮。”风犹火还发了一张照片。
“知道吗?犹火,我现在想揍你。”靳流葻莫名冒出这句话。大概是压力太大了,她忘记了自己对风犹火的小心翼翼。现在她看谁都想揍。自己怎么努力成绩都无法稳定。
“哈哈,好好学习,高考后随便你揍。”风犹火既没有惊讶也没有生气。
“就这么说定了。”靳流葻眼红地看着屏幕,吞了一口口水。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底像是点燃一团火焰。
高考结束后,靳流葻走出考场,长舒了一口气。看着旁边撕书撕资料扔书包发泄的学生们,无奈地摇了摇头。同样是从炼狱里走出来,靳流葻要淡定许多。她不怨任何东西,你没有能力改变环境,就只有适应。真正坚强的人,是在任何环境下都能乐观坚韧生存并努力变强的。
父母在门外笑脸盈盈地等着她,她不知道她能取得的成绩是否对得起父母的笑脸 。考场上旁边的人屡次试图抄她的卷子弄得她心烦意乱,不在状态。她感觉自己这次真的没有发挥好。
回到家,她并没有急着开始玩,把自己甩到床上休息,打开手机发现了风犹火的来信。风犹火并没有问她考得怎样,只是叫她好好休息,不要多想,她最近比较忙,看过一个星期再联系见面。靳流葻也说等成绩出来选了学校再说。
关上手机,靳流葻笑了笑。果然是经历过的人,不会问她考得怎样。果然是一直关心她感受的人,不会给她压力,不会提起让她心烦的东西,在这种时候只会叫她好好休息。
她不急着见风犹火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在准备一样东西。因为学习繁忙停止了现在又要拾起的东西。虽然在别人看来也许很可笑。
成绩终于出来了,靳流葻刚刚考上一本。家人并没有为此高兴。当然,对靳流葻来说,她从来没有达到过家人的期望。靳流葻将自己一本二本的学校都填了B市的,尽可能找有生物系又能对得上分数的。父母都有些奇怪什么时候自己的孩子对“北漂”感兴趣了,但也没有阻拦,让孩子出去锻炼锻炼也好。靳流葻并没有解释。她是去追杀风犹火的。靳流葻知道自己的成绩不可能和风犹火一个学校,但是都在B市,无论如何都可以接近一些。
择校完毕,靳流葻便开始联系风犹火。风犹火说自己也忙完了,可以出来见面,正举出一些可选的地点,被靳流葻打断了。
“可以去你家吗?在你家没其他人的时候。”靳流葻犹豫着说出来。
“怎么……”风犹火有些疑惑,她父亲确实经常不在家,那件事过去了一段时间了,父亲的也放松对她的监管了,还好办。而母亲则很少出门,学校又放假。
“可以吗?”靳流葻的声音小得快听不见了。
“好吧,我安排一下。”风犹火说。她总是那么将就靳流葻。
作者有话要说: 犹火毕竟是女生,虽然性格比流葻强硬,但是同样会细心地体谅他人。
☆、生涩温暖的旋律
“陈姨,水果放在这里,你先出去忙吧。我想和朋友单独待一会儿。”风犹火说。陈姨点点头,退了出去。
此时的靳流葻站在窗户旁,离角落里的钢琴不远。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落日。风犹火将陈姨请走后回来,觉得屋里光线太暗,想开灯,被靳流葻制止了。她觉得强烈的灯光无法让人安静下来。从风犹火的角度看,靳流葻是背光的。落日昏黄透着金亮的光辉染满天空,成为窗景的底色,而站在窗前的靳流葻的身影,如同画中的剪影,黑色的清晰而神秘。她没有苗条优美的身姿,但给人静谧纯净的感觉。在经历高考之后,灵魂疲倦却依旧澄澈,静静休息着。
“可以借用一下你的钢琴吗?”靳流葻声音飘过来,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显得清晰清亮。
“嗯……”风犹火并没有急着询问原因,她刚从如画的景色中稍微清醒。
画中的剪影开始移动,在钢琴前面坐下,静静低头。风犹火发现,靳流葻在数钢琴键,这是很不专业的动作。
小心翼翼地弹了一个键试试,靳流葻放上双手,开始弹奏。她的手指虽然纤细,确不如风犹火的细长,很不容易张开按住指定的键盘。跳动的音符很生涩,像一个一个敲出来的,节奏勉强,但停滞时间明显不对,指法也有很大问题。但是这些问题,风犹火听着听着,就全部抛在脑后。她听出来了,靳流葻在弹《夜的钢琴曲》,正是自己当初弹给她听的。靳流葻弹得很费力,风犹火即使没有听过弹得这么差的钢琴曲,也沉浸在其中,她感觉到了,这旋律里的温暖,一点点浸入心扉。
终于弹完,靳流葻舒了一口气,有些失望地喃喃道:“还是不好听,真笨。”
“弹得不错,你什么时候学的钢琴啊?”风犹火轻轻地问,温柔低沉的声音让人顿时觉得没有了压力。
靳流葻低着头,说:“我没有去外面学钢琴,高中那么忙,父母是不会同意的,而且我家的经济条件不会为了我好玩去买一个钢琴的。我是自己去网上找的教程,把五线谱翻译成简谱,再给琴键标号,手机上下了软件,模拟着弹。初中毕业的暑假,我练了很久,后来学习忙,没有再练,前段时间又拾起来。我知道还是弹得不好听,这种做法也很可笑,我只是…………”
风犹火静静听着靳流葻说着这些,没有打断她。
靳流葻从钢琴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