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耽美辣文电子书 > 漫长的告白 >

第49章

漫长的告白-第49章

小说: 漫长的告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晚从一上场,气氛就非常热烈,豆腐把音响开得大大的,酒童们把那张大圆桌合力抬到中间,岳龄和温蕴脱掉鞋子,光脚跳上圆桌。
  轻快的音乐立即响了起来。
  祁如山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桌上的两个男孩,他非常惊讶,原本祁如山听了传闻,心里还有点不屑,心想乌玛瑟曼和约翰特拉沃塔是什么人?两个未经训练的酒童,就能学他们跳舞?
  然而此刻,真的站在这儿,看着桌上的舞者,祁如山也就不得不服气了:俩人几乎全然复制了电影中演员的姿态舞步,比专业舞蹈人员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突出效果,温蕴还抹了一点点口红。甚至包括乌玛瑟曼那看似无情空洞的眼神,他都学得一丝不差。
  还没跳到一半,周遭早已是如雷的掌声,底下人一起哄,桌上的两个更来了精神,越到后半部分,温蕴的舞步幅度越大,越是疯狂,谁知,就在即将结束的当口,忽然间,他双腿一软,竟直直从桌上仰面倒了下去!
  一片哗然!
  豆腐急了,他奔上去大叫:“温蕴!”
  岳龄飞快从桌上跳下来,脸色发白:“快打120!”
  还有的酒童冲到楼上去找苏誉。
  温蕴倒下去的那个地方,万幸就在柔软的沙发旁,祁如山正巧在近前,眼见少年摔下来,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抱住温蕴,这才没让他再从沙发滚到地板上。
  “是晕过去了。”祁如山抱着温蕴,大步往门外走,“豆腐,我先送他去医院!”
  岳龄一脸懊恼:“都怪我,他这两天备考,每天只睡四个钟头,我还拉着他一个劲儿练……”
  豆腐安慰他道:“好在没摔着头,祁先生肯定会送他去医院的,岳龄你别急——客人在这儿呢。”
  一句话提醒了大家,于是酒童又纷纷整理凌乱的场地,安慰震惊错愕的客人们,这才把风波平息下来。
  怀抱着温蕴,祁如山急匆匆往楼下跑,到了一楼大厅,他感觉温蕴在拉扯他的衣袖。
  他低头一看,温蕴已经醒过来了。
  祁如山心里一宽,他停下脚步:“怎么样?”
  “……没事。”温蕴吃力地说,“我只是有点低血糖。您放我下来吧。”
  祁如山只好把他放下来,温蕴还站不稳,两条腿直打晃。
  祁如山摇头:“你这不行,还是得去医院,放心,我开车送你去,医药费什么的也不要担心。”
  温蕴努力笑了笑:“真的不用——我自己就是学医的,哪里会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祁先生,你扶我出去透透气就好了。”
  于是祁如山小心搀着他,俩人慢慢走到独眼杰克外面。
  已是深秋,外面空气沁凉如水,屋里音乐声和人声嘈杂鼎沸,外头却安静得多,只有不远处的霓虹,于黑夜中兀自静静闪烁。
  祁如山扶着温蕴,俩人找了一处石阶,慢慢坐下来。
  “真的不用去医院?”祁如山还是不放心。
  温蕴摇摇头。
  祁如山想了想,站起身:“你等一下。”
  他转身进了店里,不多时,拿着一瓶粒粒橙回来。
  “先把它喝了吧。”祁如山说,“我特意叫泉子挑了个最甜的。他说,喝完这个,血糖保证蹭蹭往上涨。”
  温蕴笑起来,他接过粒粒橙,道了声谢。
  男孩的脸色苍白得出奇,然而唇瓣上那点口红,却猩红似血,宛如日本艺妓,妖冶刺目。
  接下来,祁如山再没说什么,他只是静静陪着温蕴坐在石阶上,看夜空里最后的流萤,在无边的黑夜里,跌跌绊绊的飞着,拉扯出弱弱的一道光芒,转瞬就被夜色吞没。
  过了好一会儿,他听见了同样微弱的一声啜泣,那啜泣细不可闻,店里传来的欢快音乐声,还有觥筹交错的笑谈声是如此吵闹,那啜泣像一朵极小的浪,顷刻湮没在如潮的巨响中。
  祁如山微微叹了口气,他伸过手来,把温蕴揽到怀里,把他的小脑袋埋在自己的胸口。
  他听见了压抑的哭泣声,凄惨得仿佛喉咙深处渗着血丝。
  于是,祁如山只好吻着他的头发,一面轻声说:“好了,温蕴。生活对我们确实不大好,但这甚至算不上是不幸……”
作者有话要说:  (请搜视频《低俗小说》兔子舞)

  ☆、第 91 章

  那晚,温蕴一夜未归。
  次日,中午,正当豆腐心里着急,要打电话找他,温蕴回来了。
  一见他回来,豆腐总算松了口气:“唉哟我的小爷,你再不回来,经理非得吃了我不可。”
  温蕴笑了笑,他的眼帘微微一垂:“……我忘了打电话。”
  豆腐又关切地问:“昨晚,怎么样?”
  温蕴一怔,半晌,他的脸忽然红起来:“啊?”
  豆腐看他脸红,更奇怪:“啊什么呀!我是说你的头。撞到了没有?医生怎么说?”
  温蕴仿佛这才明白过来,他又“啊”了一声,这才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大碍。”
  豆腐这才放下心来,他又心疼道:“你呀,真是要把人吓死了,哪有那样直挺挺的就摔下来的?万一摔到脑袋摔到脖子,那不就惨了?幸亏祁先生送你去的医院,昨晚你在医院住了一晚上?谁垫付的医药费啊?”
  一听这话,不知怎么,温蕴刚才原本涨红了的脸,瞬间又变得惨白。
  他垂下头来,小声咕噜了一声,声音几乎低得含在了嗓子里:“……没用医药费。”
  然后,他慌慌张张就转身出去了。
  剩下豆腐,莫名其妙站在那儿,他困惑地摸摸后脑勺:“啊?没给医药费?到底是没给还是没用?那这是怎么回事……哦!老天!”
  他这儿一惊一乍的,布丁也好奇,走过来看看他:“说什么呢?”
  豆腐一脸的神色复杂,他叹了口气:“说温蕴呢。”
  “是啊我知道,可是温蕴刚才怎么那个表情?”布丁更好奇,他还探头往门外看看,“脸像调色板,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他怎么了?”
  “猪拱白菜了。”豆腐突然说。
  布丁愕然望着他:“什么?”
  “猪会拱白菜了。”豆腐忍笑道,“听懂了么?”
  布丁噗嗤笑起来,他又慌忙一把抓住豆腐:“你是说,温蕴?他?他也会拱白菜了?”
  豆腐也跟着笑:“为什么不行?你瞧不起我养的猪?”
  “那,白菜是谁?”
  豆腐压低声音:“昨晚,谁把他抱出去的?”
  布丁顿时恍然大悟!
  俩人一面低低笑着,回到窗前坐下来,旁边明春看他俩笑得鬼鬼祟祟的,也好奇:“笑什么呀?温蕴怎么了?”
  布丁一摆手:“隐私!你别问啦。哦,还有!明春你也要抓紧!”
  “我抓紧什么?”
  “拱白菜呀!”
  豆腐大笑:“这种事你叫他怎么抓紧?真是乱弹琴!”
  明春委屈道:“什么拱白菜?在我老家,只有猪才拱白菜呢。”
  布丁慢条斯理道:“傻明春,到时候,你也得挑棵好白菜拱,明白么?也学着人家温蕴一点!”
  这话,布丁本来只是玩笑,豆腐听着,心里却不大舒服了。他淡淡道:“说什么呢?这种事都是个人缘分,心心相映了自然就在一起了,难道还非得讲究个高低层次?”
  布丁一时没看出他的不悦,还笑道:“咦?讲高低层次的是你吧?择得贵婿,平步青云这话,是谁先说的?”
  豆腐一听这四个字,心里像是挨了马蜂蜇!
  他立即收敛笑意,冷冷道:“别这么说。好好的,把人说得那么贱!”
  这个字,可刺激到布丁了,他刷的也变了脸色!
  “你说话可注意点儿!我说什么了你这么说我!”
  豆腐原本不是个爱和人吵的人,尤其对方又是布丁。
  然而今天,也不知他哪儿来那么一股无名怒火,忽然就冷笑道:“是你先扯的这个话题,哦,难道人家温蕴是挑好了时机角度,这才晕倒的?!可别以己度人!”
  布丁勃然大怒,他一下子跳起来!
  “什么叫以己度人?!豆腐,你给我把这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说温蕴是挑了时间角度才晕倒的?!你这是血口喷人!”
  豆腐愈发冷笑:“我血口喷人?一开始是谁,叫明春‘挑好白菜拱’?难道不是布丁你么?”
  明春见他们越吵越凶,他吓得发抖,拼命拿话阻拦,正巧这时岳龄他们也进来,见豆腐和布丁大吵,一个个都慌了神,赶紧上前劝阻。
  岳龄急道:“还说我爱生是非,你们怎么也吵上了?这么大声儿,也不怕经理听见!”
  布丁皮笑肉不笑道:“经理听见怕什么,他开谁也不会开豆腐的,你们放心!”
  豆腐大怒,跳起来要理论,布丁却转头,一摔门出去了。
  布丁和豆腐吵翻了,这在独眼杰克里,还是史上头一遭!
  酒童们一时间议论纷纷,因为在场只有明春一个人,所以他们都揪着明春,问他事情经过。
  明春是个呆呼呼的傻小子,心智接近懵懂的小孩,就连一般那种酒童耍诈的手段都不会,特别实诚。好些客人喜欢他,也是因为他这份天然呆。
  然而明春虽然呆,但却非常老实懂事,他知道事情涉及温蕴和客人的事,不能把实话说出来,于是只得支支吾吾说他也不知道,反正……一不留神就那么吵起来了呗。
  岳龄和那些酒童说,他早看出俩人近来心情都很不好,叫他说,不是俩人之间起了什么致命的冲突,而是恰好布丁和豆腐都遇上了心烦的事儿,所以这才点火就炸。
  “他们遇上什么事儿了?”小寇好奇地问,“失恋了?”
  岳龄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猜点更高级的理由?”
  “那就是……对方是亿万富翁,他们失恋了?”
  岳龄气死了:“我没叫你在钱上面升级!而且怎么可能俩人一起失恋?失恋阵线联盟啊?”
  酒童们全都笑起来。
  岳龄又叮嘱他们:“最近这俩就是炮仗。咱们呢,躲着走,别再给他们点火了。”
  豆腐和布丁这一吵翻,店里气氛不由自主就有点改变,酒童们都很惴惴,既不敢让苏誉知道,又不知该怎么撮合他们——往昔都是他们吵,布丁和豆腐来平息的。
  其实吵过之后,豆腐也后悔了,他深知事情起因在他,布丁说那句话,完全是无心的,以前他也经常这么开玩笑,自己从来没恼过。这一次,不过是因为顾海生那件事,他心底有伤,所以一听见那四个字,火就不打一处来。
  但是让他主动求和,豆腐又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口。
  一直到吵架之后第三天,俩人乘一趟电梯回家。
  一路上,两个人都闷声不响,气氛尴尬得要冒火。豆腐心里反复想,先开口吧!可是开口说点啥好呢?要是说啥布丁都不搭理,那怎么办?
  他平时对付客人,手段百出,可布丁不是客人,而是比谁都更熟悉他的挚友,在布丁面前,豆腐耻于耍手段。
  正想着,电梯到了家门口,出来时,布丁忽然站住。
  “过来吃饭?我熬了骨头汤。”他对豆腐说,神色淡淡的。
  豆腐一怔,慌忙点头:“好啊!”
  于是这场吵架,就算揭过去了。
  ……好歹没让苏誉发觉。
  温蕴的事,布丁后来问豆腐,有没有下文。豆腐摇头。
  “你没看祁如山这几天没来独眼杰克?温蕴也没再提那天的事了,俩人在私底下沟通吧。”
  布丁说:“温蕴天天住在店里,也没见他出门,这样子像谈恋爱么?”
  豆腐却闷闷道:“其实我倒是不支持他跟祁如山。”
  “你嫌祁如山大他太多了?”
  “怎么会是因为那?我是嫌,祁如山的男朋友太多了。小小一个温蕴算什么?就算喜欢,不过是两三天的新鲜感。”豆腐说到这儿,轻轻叹了口气,“温蕴还是个小孩子——要是老油条,我也就不操这份心了,换成小寇那样的,我还要担心祁如山咧!要是换了小寇,非得从祁家刮下厚厚一层油来不可!”
  布丁笑起来:“可是温蕴早晚得长大,你不可能永远这么护着他。”
  “我养的猪,我心疼,成不成?”豆腐郁闷道,“其实我觉得泉子不错,喂,泉子,觉得温蕴怎么样?”
  泉子一听,立时把脸拉下来了:“少乱来!”
  “豆腐月老,你就歇歇吧,是想挨岳龄的揍么?”布丁说着,指了指楼梯口,“喏,白菜来了。”
  豆腐抬头一看,却是祁如山。
  “他怎么这个点过来?”豆腐很好奇,“而且怎么一个人过来?”
  布丁从酒吧圆凳上跳下来:“走,去听壁脚!”
  豆腐赶紧慌慌张张跟上:“真有得听?”
  “嗯……八/九不离十吧!”
  俩人轻手轻脚走到二楼,豆腐还想往前,却被布丁伸手拦住,然后,他立即就听见了温蕴的声音:“祁先生,怎么这么久没过来?”
  那声音轻快流畅,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与之相反,祁如山的声音却很嘶哑:“温蕴,为什么不接电话?”
  “哦,我这两天太忙,考试,再加上客人这么多……”
  “都说了不要再见客人了!你要备考,为什么不到我那儿去?”
  “我为什么要去您那儿呢?”温蕴的声音天真无邪,“我和您是什么关系?”
  豆腐和布丁不由对望了一眼!
  好半天,他们才听见祁如山嘶哑的声音:“温蕴,你别以为那天我是开玩笑,我没开玩笑!你以为我是随随便便就把人带回家的么!”
  “这,您事先没告诉我。”温蕴的声音仍旧很平淡,“要是事先告诉我,我就不去了。”
  祁如山的声音在发颤:“你为什么要这样?温蕴,为什么?”
  “不为什么。”温蕴静静地说,“祁先生,您有很多男朋友,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那天晚上的事,我不会再提,我也希望您快点把它忘掉。我是和您上过床,但那并不代表什么。如果您来独眼杰克消费,我会向欢迎其他客人一样欢迎您,但是除此之外的东西,抱歉,我给不了。”
  布丁无声喟叹,他拍拍豆腐的胳膊,示意他下楼。
  俩人轻手轻脚从楼上下来,回到吧台。泉子一面用干布擦酒杯,一面斜睨着他们:“听壁脚听完了?”
  布丁苦笑:“听完了。”
  “结果呢?”
  豆腐怅然道:“本来,我心疼我的猪,现在,我开始心疼白菜了。”
  

  ☆、第 92 章

  顾海生晚上八点才回到家,刚进门,厨子老倪就告诉他,家里来了客人。
  “……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老倪气坏了,“找不着酒,拿我出气,大晚上的还得出去给他买酒!”
  顾海生忍着笑意,走进客厅,看着歪倒在沙发上的那个家伙。
  “要喝酒,满世界都是招待你的地方,怎么偏偏跑我这儿来喝?”
  祁如山睁开有些惺忪的醉眼,他瞅了瞅顾海生,这才吃力地坐起身:“你怎么才回来?真是以公司为家了?”
  “我今天这算是早的。”在他面前,顾海生也不讲究,径自脱去外套,又去卫生间先把手脸都洗了,这才回来客厅,端起杨嫂准备好的热茶,喝了一口。
  “出什么事了?”他放下茶杯,端详了一下祁如山,“被赶出家门了?”
  “比那还糟呢。”祁如山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地说,“海生,我失恋了。”
  顾海生嘴里的茶水差点儿喷出来!
  “你又失恋了?”
  祁如山一听那个又字,火不打一处来!
  “什么叫又?!我什么时候失恋过的!顾海生,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顾海生忍笑,示意他稍安勿躁:“好吧,不开玩笑——难道以前你那成打的男朋友,全都是开玩笑?”
  “我哪有成打的男朋友?那么夸张。”祁如山在嗓子里咕噜了一声,“虽然不是开玩笑,但……但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要总是揪着人家的过去不放好么。”
  “那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失恋?人家把你踹了?”顾海生一面说,一面心里暗自惊奇,天底下,只有祁如山抛弃别人的事,他还从没听说有人敢给这位祁家二公子没脸。
  祁如山被他这么一说,脑袋耷拉得更低,简直要埋在膝盖上了。
  “他……好像不喜欢我。我们上了床,可是他说,最好把这事儿忘掉,他也不打算和我有什么未来。”
  顾海生愈发好奇:“那人是哪家的公子哥儿?连你都瞧不上,这可够心高气傲的。”
  祁如山一听,苦笑起来:“什么公子哥儿,那人是温蕴。”
  顾海生以为自己听觉有了障碍!
  “温蕴?就是那个……”
  “就是那个温蕴,独眼杰克里的酒童,爹是瘫子妈是疯子,自己吃三块钱咸菜当中饭的那个温蕴!”
  祁如山像赌气似的,一口气说出这么多,顾海生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等到再一看,祁如山那气鼓鼓的模样,他不禁哑然失笑。
  “你跟我发什么狠啊?我又不是你爹。”
  “你要真是我爹,那我可幸福了。”祁如山沮丧万分,他再度歪倒在沙发里,喃喃道,“海生,我到底哪里不好?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温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顾海生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温蕴,我怎么知道——你啊!人家还是个小孩子!你害人家干什么!”
  祁如山一听这话,通地跳起来:“什么叫我害他?!明明是他害我才对!现在他把我害成这个样子,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回去,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顾海生觉得好笑:“他怎么害你了?明明是你把人骗上床的。”
  “我没有!”祁如山一脸的冤屈,状如窦娥,“我……我知道他还是个处,可我也没勉强他呀!是他同意了我才……总之,我没存心害他!结果那晚上他缩在被子里,一直哭一直哭,倒像是我真把他害了似的。”
  顾海生觉得有些尴尬,这都涉及到非常隐秘的细节了,他这个外人原本应该“非礼勿听”的。
  于是他只好咳了一声:“那,既然他不肯依,既然人家都叫你放手了,你就放手算了嘛。这不是很好么?这比找上门来纠缠不清、闹到你爸妈那儿,可强多了吧?”
  祁如山抱着头,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小声说:“海生,你有没有爱过小孩子?十七八岁的小男生?”
  顾海生的心,咯噔一下!
  “哦,我都忘了,你没这体验。”祁如山抬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