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颜(剑子仙迹×疏楼龙宿)-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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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颜（剑子仙迹×疏楼龙宿）》都无玄
许久前，青芽绿树，微风拂面……
那一日，平静中难掩波澜惊涛。
先付出真心的人，未见得会深陷其中。
未见过真心的人，一旦相信，便不可自拔。

【纯友情】
突然又想龙宿了~~
来篇少年时期的吧，虽然这种梗太多了都被用烂了可能~~~
不喜点叉

文章类型：同人…纯爱…架空历史…动漫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布袋戏同人（霹雳，神魔，域界）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17771字
第1章　一
焚香轻烟间，紫发少年执笔书案旁，静静抄录，一笔一划认真非常。
屋外鸟语纷纷，枝头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在好奇地探着屋里的动静，灵动地扭着脖子，好不热闹。
木门“咿呀”一声被推开，青衫的长者抬步入内。执笔少年抬眼瞥了下，复又低头恢复了先前的姿势，眉宇间透着淡然又细致却又带着些稚气。
长者在一旁坐下，来人将茶送了上来。长者抿着茶，一边细细欣赏着少年，嘴角不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一卷书罢，龙宿搁下笔，来到长者面前行礼，“师尊。”脸上始终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却又是一副让人看不透的内敛异常。
长者抬手，笑道，“龙宿，今日功课如何？”
龙宿微微低着头，师尊在前，竟是谦逊乖巧，却没半点拘谨紧张，“还请师尊检视。”
长者起身到书案边随性地翻阅字幅，看不出态度。本该让学生心下担忧的严肃，可一旁的龙宿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安分地等着批示，没有半分该有的忐忑，可也没有自恃甚高的不在乎。
长者细思许久后，才开口，说的，却不是这些字。
“汝是个让人找不出错的学生。”长者放下字幅，看破一切般地微微一笑，“吾有时在想，这样的汝，是真正的汝吗？”
“师尊教诲，龙宿自当谨记。”龙宿作揖，“儒门的龙宿，便是师尊眼中的龙宿。”
长者听出他的话意，眼底现出笑意，顺着话意问道，“非是儒门的龙宿呢？”
龙宿微微皱了眉，似是在细想，片刻后笑中带着释然，“吾……不知。”
不知是含糊其辞，还是真不知。
“汝在吾面前进退有礼……”师尊顿了顿，又道，“若能在他人面前也多一份亲近，吾会更放心汝。”
始终低眉顺目的龙宿第一次抬起了眼，坚挺大气的眉下，那双灿金色的眸子透着与表情完全不同的锐利，就好似只有它们才泄露了一丝真正的他，格外地有神，熠熠生辉。袖中的手，握拳，还透露着少年人的不淡然。
“师尊以为，”先前四字带着即要咄咄逼人的气势，可话锋一转，龙宿又微撇开了些眼，平心静气道，“这世间……真有可信之人？”
师尊一怔，随即而来心下不是滋味。他走过尚还年轻的龙宿身边，轻轻拍他的肩膀，“让汝过早接触儒门的尔虞我诈，是吾错了吗？龙宿。”
“师尊没错。”龙宿想了想。
笑容依然，不以为然道，“师尊要怎样的儒门，要怎样的龙宿，龙宿便会为儒门而做。可首先，必须是安然活着的龙宿。所以……师尊没错。”
这份彷如置身事外的冷静，岂是一个少年该说出的？可……长者甚至怀疑自己真要被他说服了。
一个冷静自制，不为外物所动的少年；一个有礼有节，却又孤傲冷淡的儒者；一个让人看不出心思，超越年龄该有成熟的学生……这不正是他想要的？
现在……真有这样的人出现了，可为何自己的心里那一丝喜悦之外，却又有着遗憾。
有时，甚至连他都在想，这个少年真正的情感该是如何？如若没有见过太多残破得人心，他是否会更愿相信人性……总觉得，他的心危险得宛如在悬崖边行走。
崖上是善，崖下是恶。可他似乎对此，并不在乎。
冷静，如此危险地冷静。
契机，在何方？
“随我来吧。”长者领头走了出去，“今日新来了批儒生，随我去看看。”
龙宿点头应了，便跟了出去。






第2章　二
清水湖潭，瀑布直落，溅起沫白的水花。
带着凉，也让人心静，似是将这清澈的意味一路凉到了心底。
紫衣的人坐在深潭边，卷着裤腿，两只雪白的脚耷拉着伸入了潭水之中。头上长长的紫发挽着髻，简单的修饰倒是带着一丝清雅，额间深红色的印记格外显眼，惊艳异常。
身后高山嶙峋，远望去，淡紫色的人影好似压得住群山峻岭，丝毫不显得渺小，反倒显得大气。再加上蒸腾的水雾宛如化开的墨，延绵而开拉伸得整个画面静谧却又气势磅礴。
“佛剑，汝好闷。”龙宿手撑在身侧，低头望着水中的自己，笑了笑。百无聊赖般地抱怨，却又好似享受，“吾来许久，汝也不说句话。”
佛剑稳坐崖上，只是微微睁了睁眼，复又合上，沉声道，“既如此，为何来？”
龙宿斜抬起头来，瞥着高高的佛剑，像是自己也在讶然地想为什么。佛剑的话总似普通，却又带着禅机。
是啊。
既然埋怨，又为何要来呢？
如此清楚的事，做来还真矛盾。
龙宿抬眼望天，想了许久才答道，“清净。”
“不熟。”佛剑打坐清净，对于龙宿的前来说不得喜，也说不得烦。
“吾幼时不在此。”龙宿竟是很清楚佛剑话中意思，径自回答。
若是能更早来到儒门天下，或许能更早认识佛剑？
这是无论在学海无涯，还是儒门都遇不到的不一般的人。无欲无求，却又有包容天下的心。
“龙宿，”佛剑睁开了眼望向远方，“有人。”
龙宿一惊，他常来此处，可不知这里竟还会有别的客人。
极重礼教和形象的龙宿此时几乎本能地“嗖”一下站了起来，可还没来得及穿上鞋，就已听得远处传来了清亮的喊声，“佛剑好友，你在吗？！”
这样的爽朗，让龙宿一愣，忍不住在心中好奇来人的模样。
只片刻，见得白衣飘然，那人一转进来也是一愣，傻站在了原地。
脸上也写着，不曾想见这里会有他人。
龙宿的脸上依然带着礼貌可倨傲没温度的笑，不在师尊面前，那笑中又多了一丝邪魅，细长的眼眸直直盯着来人打量。还记得自己鞋还没穿，可也不至为此慌张而露了丑态。
那人一愣后反倒是没被龙宿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吓到，竟是大大方方地展开了笑颜，那种真正意义上的——温暖的笑。
“佛剑好友啊，你有朋友在？”声音高亢随性，大大咧咧的。
龙宿没见过看到他如此还能这般若无其事的人，不被他吓到也不会露出嘲弄。就像见了老朋友一般，还能笑着打招呼，就好像看不到他人的冰冷。
龙宿第一次，有些过意不去地收敛了眼神，也是转头与佛剑说话，“佛剑？”
佛剑显然不愿掺和复杂的介绍，或是相信他们两人自然有能够认识的本领，只是眼神先后扫了两人，一一道，“剑子仙迹。疏楼龙宿。”
竟是再无他话，算是介绍认识了。
剑子自然是主动交友的个性，在龙宿看来相当有风度，与龙宿招呼道，“你是佛剑的朋友？”
“嗯。”龙宿举止间还带着戒备，表面温和道，“算是吧。”
可没想到，这人竟是这般热情。
“吾相信佛剑眼光。”剑子却是热忱地直视着龙宿的眼，道，“佛剑的朋友，就是吾的朋友。”
这是龙宿，第一次感受到……剑子对朋友的炙热。
那时的他，用惊异地目光打量着说出这番话的剑子。只觉得，这是个有趣的人，也是个……温暖的人。
可是……朋友……
谈何容易？
心下不禁有一丝轻笑与不信。






第3章　三
这是龙宿第一次邀佛剑到儒门做客，不久前他身边多了两个贴心人，师尊也给了他更多宽裕的时间。想不到该做什么时，却第一时间想到了邀请佛剑来做客。
理由么，或许是……礼尚往来吧。
“主人。”红衣的姑娘笑吟吟，看来很是开朗，但也守规矩，对于龙宿有着一种畏惧地保持距离。
龙宿正斜倚亭中，转眼回望的神采比起之前更成熟内敛，笑却越发地艳丽。
“嗯？”手中黑骨紫扇轻摇，颇有书生风范。
不知已多少次，仙凤却仍觉得自己会被这情景所惊艳，立时恭敬地低下头，因为她知道这是她该要侍奉的主人，恪守本分。
“主人，酒菜备好了。”
龙宿听到这话悠悠坐起了身子，笑容带着赞许，“都有些什么？”走出亭的架势，有些自己非要看看才安心的模样，甚是上心。
仙凤未见过龙宿对什么事如此在意，心下顿时颇为好奇又意外。紧随在身后答道，“主人的吩咐，都是上好的素斋。”
龙宿满意点头，“吾先过去，汝去候着。”
仙凤点头称是，便在前方的岔路口走向了另一头。

片刻后，仙凤带着人来。在屋中等候的龙宿却未想见，仙凤带来的人不只佛剑，还有另一个……那个只见过一次，却说会和自己成为朋友的人。
他可是满满的都是不信的。
心下虽是诧异，甚至有些不满，可脸上却仍没有透露半分，“佛剑，许久未见。”
对于剑子，他选择了无视。
佛剑对龙宿也没什么客套，点头，“久见……”可说到后话，却又有些支吾，显出了他也感到不妥的心理。
“嗯，剑子他……”回头看了一眼。
龙宿见着情状，心中也是猜到大半。眼中流露着十足的不满看向了佛剑身后的白衣人，赤裸裸的剔骨的质问神色。
可这剑子不知是天生迟钝，还是有着厚脸皮，竟是摆着不讨喜的笑脸，乐呵呵着，“你派人请佛剑时，吾也正好在。相信阔绰的龙宿，不会介意多一双筷子吧？”
厚脸皮碰上死要面子，或许是天生的绝配。
龙宿咬着牙，笑得格外阴森，“当然，当然……不！介！意！”
剑子嘴角的弧度更是明显，像是看不懂那咬牙切齿间的含义一般，满脸写着“你看，吾就说嘛”的表情向佛剑示威呢。
佛剑嘴上不说，心里可是比谁都要透亮。更何况这两人都是他朋友，什么脾气秉性他还是了解的。免得“战争”扩大，他所选择的是直入正题——催促开饭。
龙宿自然知道待客之道，佛剑这般说，自是立刻将人带到了饭桌前。剑子更是不客气地也坐了下来，也不知两人眼神在空中打了多少次，最终龙宿心不甘情不愿地让仙凤再去多备了一副碗筷。
仙凤未见过自家主人这幅景象，在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好玩得很。面上却是丝毫不敢怠慢，立时上了碗筷。
虽是埋怨这人脸皮够厚，可又觉得至少这剑子先生还有礼貌。若真要脸皮够厚，不直接拿了桌上的用了？也不会等着给他拿新的……
可看看主人眼神，怎么都觉得对他是极其鄙视又埋汰的。从跟了来，还没见过他这般有情绪的表情，不免又对这有本事的剑子先生多看了两眼才乖乖退下。
“龙宿。”佛剑夹着菜，虽没什么表情，可看得出谢意。抬头看向龙宿，“多谢。”
龙宿笑得开心，“何必客套，是吾时常叨扰汝清修。”
佛剑没答话，只是表情上透着“不介意”。
剑子在一旁“吧唧吧唧”吃着菜，听到对话也是抬头，“佛剑好友，你真是认识了个不错的朋友。好福气！”也不知是对对话的评价，还是对这菜的评价。从各种方面观察来看，估计还是评价菜的。
龙宿满满的都是无语，可又觉得不好发作，否则真是要毁了自己形象，只能心下将这剑子咒了一百八十遍。
对于不喜欢的人，他虽客套，但也绝不屑掩饰“讨厌”。
对剑子的话有一搭没一搭，冷冰冰地无视是最大的利器。
“为何邀我前来。”难得佛剑在这样的来来往往之间，依然坐如洪钟，仿佛外界一切他都不知不觉。
夹在两人之间，丝毫没有不适，甚至好像没有自觉，这也绝非凡人能有的本领。
龙宿折扇轻摇，乐意回答这个问题，“师尊现下对我宽了许多，儒门天下中吾也没什么朋友，自然想到邀佛剑前来，让吾也一尽地主之谊。”
佛剑点头，表示了解。
剑子却是在一旁皱着眉，似是思考什么，还发出了思考的声音……
龙宿立马投去了不满的目光，剑子若有所思道，“其实……就是闲来无事嘛！若真是如此，剑子也愿为你解闷啊。”
龙宿立刻斜眼投射出无数如利竹一般的光芒射向了剑子，“多谢关心，龙宿受不起。”
剑子立马摆手，谦虚道，“龙宿你风姿绰约，为人豪爽儒雅，何来受之不起之说？要说起来，莫不是看不起两袖清风的剑子才是。哎……”剑子摇头晃脑，痛心疾首。
龙宿嘴角一翘，“吾发现汝还是有优点的。”
“哦？”剑子抬头，带着期许。
龙宿扭头，不再看他，“自知之明。”
“咦~”剑子竟是听懂了意思还丝毫没有客气，反倒是笑意连连，“龙宿好友说笑了，这回当是剑子受不起这称赞了才是。谬赞谬赞~”还摆出一副相当受用，十分不好意思的模样，这是要如何！
这一日，龙宿第一次领教了什么叫厚脸皮，第一次觉得自己要气炸了。
这也是剑子第一次称呼他为好友，不知其中含着多少玩笑，多少真心。
这也是剑子第一次体会到与他斗嘴的乐趣。
或许……从此，乐此不疲……






第4章　四
儒门的日子说是清闲，也是清闲，舞文弄墨、诗词歌赋，日日都没什么劳作。
可要说热闹却也是热闹，一帮脑子好得不能再好的文人，在一起久了自是口诛笔伐少不了，私底下尔虞我诈不消停。
虽说儒门天下不能让龙宿日日都那般清闲地找着佛剑闲言碎语，在他看来，却也要比学海无涯来得好些。
至少这里没他不喜欢的人，或者说，能让他真正恼羞成怒的人。
想到此处，却又觉得有些有趣，竟然有些想念。
转念又想到还有与他们如此不同的人。
真是许久……未见佛剑了。
转转念念之间，意外有人扣响了房门。
“嗯？”龙宿的眸子在黑夜中熠熠生辉，警惕又怀疑地盯紧了传来声响的位置，像是在怀疑听错了。
此时，不该有人。
还未听得应声，门外却已传来了刻意压低地询问，“龙宿。”
龙宿直了直身子，皱起了眉，这亲昵的称呼却又陌生的声音，似有些印象，却摸不着边际。
“龙宿，在里面吗？”
“何人？”龙宿试探地问，心下已有了诸多盘算。
却是意外见得一个白衣道士还未等人邀请便推门走了进来，诸多猜想瞬间都化为了乌有。那模样，蹑手蹑脚的，颇有几分做贼人的潜质，龙宿心下不禁有些想笑。
灿金的眼珠瞪得特别圆，好似还闪着水光，其中透露着多少震惊可见一斑。如若是儒门的人见了，定会惊奇在他的脸上能有这样的表情。只可惜现在他面前的只是剑子，对此，他丝毫没有意外，甚至有些小小的得意。
龙宿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问，“汝为何会在此？”
剑子笑，“讨杯茶喝。”
龙宿眉头皱得更紧，却仍是起身为已坐下的剑子斟了杯茶。
剑子一口吞下，不知是渴，还是品不懂其中的味。总之在龙宿看来，这茶给这道士喝了真正是浪费。但若真会计较这么些茶叶，也就不是龙宿了。他倒也客气地陪坐下，笑意加深，眼中却透着审视，话里尽着揶揄，“道长真是好气度，为讨杯茶喝，也能耗费如此心力，深夜探访我儒门天下。”
“好说好说，”剑子欣然接受，“道法自然，深夜与否并不重要。至于这一口茶嘛，确实是好茶，不愧为儒门天下。”
这谦虚的话，厚脸皮地听不懂他人“赞许”中的意味。这赞扬的话，更像是不用过脑子，说起来一溜溜的。
“哦？”龙宿浑身上下所有的动作、表情甚至是头发都只散发出了一种信息，那就是——“不信”。
心下，却又对这功夫不得不贴上“佩服”二字。
龙宿放下杯，无语道，“汝这样，能分辨出好坏？”
剑子非常厚脸皮地笑道，“心意是好的，剑子就收下了嘛。”
“且慢，”龙宿叫停，大惊失色，“莫要误会了！”
不怕他人误以为自己坏心，却偏偏怕他人误以为自己好心！
“哪有哪有，”剑子摆出一副似是很了然的模样，摆手笑道，“剑子来得冒昧，龙宿却以好茶相迎，这不是真情实意，又是什么？”
龙宿气结，感情自己的这礼数，还把自己坑了。这面子上的客道，到他那儿就成真情实意了？！
不认，绝不认！
手中扇子摇得快了，冷傲地撇开了眼，冷冷哼道，“这茶中有毒，吾劝汝还是别喝了。”
说完，还不忘又回眼瞥了瞥剑子，却又立刻不再看他了。
剑子差点没喷了出来，尴尬笑道，“龙宿还真是会说笑。”
嘴上这么说，可还是放下了不再去喝，看得龙宿心里直乐。
剑子不语许久，只是低头。
龙宿也不说话，只是摇着扇，喝着茶，气氛有些怪。
突然，剑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丝毫不见之前滑稽的模样，竟是没把龙宿的玩笑当真，又慢慢品了口茶。
“是好茶。”
这次，龙宿不再反驳。只因为他看眼中神色不同了，不知为何，不想再说。
剑子开口，“见你这般，近日尚好？”
龙宿挑眉，“吾有何不好？”
“无，无……”剑子笑得有些憨，“只是佛剑说起你近日都未去过，他似是有些担心。”
“哦？”说起佛剑，龙宿微微认真了些，也不是真的不信了。
“可吾让他来看看吧，”剑子无奈，笑着摇头，“他却不肯，又说……”
故意地欲言又止，却不意外地引起了龙宿的兴趣，“什么。”
——我信他。
龙宿又一次瞪大了眼。
信？
信他能自己解决问题。
也……更是懂。
随即，龙宿笑了，了然又释怀地笑了。在心底，泛着些说不清的滋味，却是又格外地珍重了某些东西。
“替吾转告佛剑，谢谢。”龙宿说这话时格外认真，甚至有着难得的温柔。
剑子却又不认真起来，耸耸肩，“那吾呢？”
龙宿皱眉，“汝怎么了？”
之前刚敛起的情绪，被他那张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