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花好玉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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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上大爷款了。”
腰一扭,走到孙绍祖的跟前,“你不是不告诉我吗?没关系,自然有人告诉我。你们不就是想逮着荣国府放印子钱的把柄,好将他们收为已用吗?哼,我还当是什么呢,宝贝的什么似的,知道这么点东西就在我面前拿大。”
孙绍衣脸色铁青,拳头握的紧紧的,关节都发白了。却不敢真的对这个女人打下去,只能重重一拳捶到桌上,将桌上的茶具都震的原地跳了三跳。
十三爷府上的小厮等了一场,来了个斯文的小伙计,说是主家交待的,借条奉上,银子就不用了。弘云身边的小厮听到信跑出来,对方的人已经走了,只有拿着借条的门子一脸茫然,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呢。
小厮跺脚,点着门子大骂,“不知道的事你往身上揽个什么劲,不知道让他等,蠢货。”
门子被骂的头都不敢抬,等人走了啐了一口,“几十两银子的事,不要就不要了呗,这也当成大事。”
弘云拿到借条,听小厮说完前因后果,蹙眉道:“算了,人家有心算计,与你无关,把门子换了。懈怠了这么多年,是该好好整顿整顿家里的人了。”
乌兰也在,听了半耳朵,小厮一走,半懂不懂的问道:“大哥,几十两银子的事,值得这么紧张吗?”
“就是因为几十两银子才不值得呢,若是被人参上一本,你说值当不值当。人家在折子上可不会写上多少银子,只说你是强取豪夺。”弘云曲起手指去敲妹妹的脑门,就见乌兰一双小胖手挡住脑门,迈着小短腿跨过了门坎。
还记得回头对他吐个舌头,“净欺负我,有本事,欺负别人试试。”
这个别人,除了林黛玉,不作他人想。
“大阿哥,桃花姑娘不走。”小厮又来了,借条拿回来了,就该送人回家了,没想到,她居然不走。
乌兰已经跑到了门外头,一听这话又跑了进来。
“什么叫她不走了?”一脸惊奇。
“桃花姑娘说她家里没人了,这些人知道她的下落,万一再追了去。”这担心也是对的,一个小姑娘,人家半路把她截了去,她还能怎么办。
“问问她家里的叔伯亲戚或是族人,由得她不走就不走吗?”弘云摇头,救了她一回,难不成还要管她一生。
“那小的再去问问。”小厮哪里会不明白,无非就是问明,得个准话。既然大阿哥都说不留了,哪怎么都有办法送出去。
桃花哭哭啼啼的被小厮送回了叔叔家,小厮看她还在拉拉扯扯,不由变了脸色,“我说你这个姑娘家,怎么一点也不知羞,我们阿哥是好心救了你一场,怎的还被你赖上了不成。我们府上是什么地方,你心里不清楚,是你想留就留的地儿不成。”
说完也不管这家人是个什么脸色,把人推了进去。
桃花一缩脖子,怯生生喊了声,“叔,婶。”
“嗯,让你婶领你回屋先歇着吧。”
“等等,屋里的东西还没归置好,让桃花在外头坐坐。”一个女人亲亲热热的笑着,转头将屋里铺好的被褥抱了出去,只铺上了稻草,扔了一床旧被子在上头。
“娘,这又是咋了。”这家的姑娘跟桃花差不多大小,帮着她娘收拾东西,不明白就隔着一天,怎么娘的态度就大变样了。
“你傻呀,原当她是攀上了富贵人家,好个面子先送回来,再好好抬进去的。这会儿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人家那个小哥可把话说的再清楚不过,就是帮了一把,别痴心妄想。
桃花的事按下不提,荣国府里的几个女人,几乎是抖成了一团。
凤姐攥着帕子,一叠连声的喊,“二爷回来没有。”
“已经去找了,二奶奶别担心。”平儿的手脚都是凉的,手心更是冒着虚汗,虽然在安慰着凤姐,声音却飘着,怎么都落不到实处。
王夫人这个时候病了,说躺就躺下了。俱事都推给凤姐,只说这些事自己不懂,半点不沾手。
“明明就是王夫人的主意,这会儿倒好,一推六二五一竿子全甩到了二奶奶身上。”平儿掐着自己的手,这会儿出了事,可怎么是好。
“别说了,先把事圆了再说。”
“是。”平儿也知道她这性子,历来掐尖好强,能让人去找琏二爷回来商量已是不易,再让她去别处哭求,绝无可能。
贾琏急匆匆回来,还没注意到屋里的低气压,甚至瞅了个空,朝平儿抛了个媚眼。凤姐倒是瞧见了,可这个时候谁有空跟他生这种气。
只抚了胸唉哟哟道:“出了大事,死了人了。”
“这是怎么了?”贾琏一听死了人吓了一跳。
凤姐边哭边将这几年他们私下放印子钱的事说了出来,唬得贾琏连连色变。见凤姐还抓着他的袖子哭,不由一甩袖子,用手指了她,点了半天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敢,你嫁过来是少了你的吃还是少了你的穿,就非要赚这等黑心钱。真真是丢我们贾家的脸,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女人。”
“你当是我愿意,我的嫁妆大半都贴了进去,你有本事给我发注横财,让我也松快松快,当个万事不愁,穿金戴金的二少奶奶。老太太万事不管,只拿私房去贴宝玉,公婆哪里管得了我们,不管有理无理,还要到我这里横钱。家里的小姐少爷一堆人,这个也不能薄了,那个也不能怠慢了,还有打秋风的亲戚,一个月总有几十拨。”
“国公府的收益不是都交给你了,外头的铺子,庄子,年年都有进项。”贾琏管着府中庶务,越说声音越小。
凤姐先还哭,这会儿倒不哭了,声音反而越来越大,“你也知道铺子庄子,有多少收益,你不比我更清楚。就凭这些收益能抵得住家里的开销,哪年我不贴个三五千两进去,要是逢上大事,一年贴个万儿八本也是有的。桩桩都有帐可查,我又没自个贪了去。还有这回的园子,前前后后花了二十几万,本来以为夏家的银子不用还了,又碰上这种事,非还不可。不还丢的还不是荣国府的面子,可怎么还,你告诉我,除了这个办法,我还能怎么办。”
一串串的话砸到贾琏的脸上,砸的他脸皮子生痛。可这事,已经出了,夫妻俩互相埋怨一通,还是又重新凑到一头,商量着要怎么办。
“事情到什么地步了。”贾琏踱着步子问道。
“有户人家把闺女抵出来,又后了悔,一个撞到衙门的柱子上死了,一个告了状。”凤姐想到这事,胸口又是一窒,这些人怎么这么狠,死在什么地方不好,要死在衙门口。这事都传开了,封都封不住。
“这怎么说的,这事,这事……”贾琏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事闹的这般大,铁定瞒不住了。
“赶紧把生意收了,把人散到外地,这几年不许回来。”为今之计,只能把知道凤姐的人都散出去,切断这件事和贾府的联系。
凤姐抬头,死死的盯着他,颓然的往身后的迎枕上一靠,这番动作要花多少银子打发,以后怕是再也支不起来。明年的日子要怎么过,后年大后年呢,还有薛家的银子可一文都没还上。
“别想以后,先想想如今,万一惹上身,这火星子一碰就能烧起来。”
“难道还真能拉了我去坐牢?”凤姐的眼神锐利的象一把刀,她愁的是这事怎么交损失降到最低,可没想到现在就收手。薛家打死个人也只是下人赔命,怎么到了她这儿,比薛蟠还不如吗?
“糊涂,你的事跟薛蟠怎么比。”贾琏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说说,怎么不能比了。”凤姐粉面含霜,一双凤眼煞的是威风凛凛,看着贾琏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断人财路,果然如同杀人父母。
贾琏常在外头跑,自然知道印子钱这事是朝廷深恶痛绝的东西,就是怕乡坤豪强拿这个侵吞田地。若是被爆出来,又是公卿世家做后台,说不得皇上都会过问。
这些话却哄不住凤姐,她梗了脖子冷笑,“别忘了,宫里还有位娘娘。”
就为了这位娘娘的面子,也不会办了他们吧。
“没有子女的娘娘算什么娘娘,也不想想皇上多大年纪了。”贾琏这一句声音倒低,堪堪能让凤姐听道。
皇上都五十多岁了,坐上这个位置的少有长寿。娘娘若是不能怀孕,以后就是小偏殿一搬吃斋念佛的命。就算生下来一个小皇子,长到成人起码十几二十年,那个时候,还不一定是个什么天呢。
贾琏最见不得家里几个蠢女人拿娘娘当个尚方宝剑,以为能降妖呢还是伏魔呢,其实就是个摆设,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娘娘要是聪明,赶紧把家里的爵位传下来是正经。他父亲是正经的长房嫡子,偏偏老爷子一去,承爵的折子上了无数回,也没发下来,大家伙这么不尴不尬的挤在一处,实在是不像样子。
凤姐倔强起来,贾琏完全不是对手,她固执的认为,这事还有挽救的余地。
“你去求求姑太太,她对你们几个侄儿一向好,让林姑父在外头帮我们圆一圆,想来并不费事。”凤姐还在出谋划策。
“姑姑是对我们不错,不过她对老太太更好,你就不怕她把这事捅到老太太跟前。”贾琏嘴角一撇,他可不愿意跟林姑父打交道,这个人看着温柔和善,实则大智若愚,那双眼睛一眼就能看出人的斤两,他可不敢往跟前凑。
“这……”凤姐一想也是,可她父亲远在金陵之外,远水解不了近渴。
“我先去衙门问问这事到底是个什么章程,他们又知道多少,我们两眼一抹黑的,能商量出什么来。”
一听这话还有点样子,凤姐摸出几张银票,“你快去,这事若能平安过去,我再好好谢你。”
贾琏倒没傻到自己出面,绕了几层关系,去打听里头的事。这边还没打听出什么来,那边已经有人递了贴子给王夫人。
“什么人,就说我病了。”王夫人在额头上搭了块帕子,装病装的非常专业。
“太太,您看。”下人的手都抖了,王夫人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发贴的人是九爷府上一位庶福晋的娘家妹妹。”下人一口气说完,还拍了拍胸口,他们家夫人有多久没有接到过这等档次的贴子了,上一回还是在贤德妃回家前后呢。
自从收了夏金桂为干女儿,这种贴子几乎要绝迹了,没曾想,竟然又看到了。
王夫人摩挲着贴子,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是福是祸,实在难以预料。只是,这等人家,恐怕容不得她拒绝。
病很快就好了,还特意上凤姐这儿交待,“我找了个关系,帮着你去打听打听,等我的消息。”
“也只有婶娘才会为我这般打算了。”
凤姐一脸感激,等她一走,脸上的表情迅速换了一样。什么叫帮你去打听,这些银子,可是有一半落了你的口袋。没有这些银子,这些年元春在宫里是怎么熬过来的。
☆、第40章 我相信
贾琏去打听的事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林如海。他下了衙,第一时间就回屋问贾敏,“琏哥最近有没有来找你。”
贾敏一脸莫名其妙,“琏儿,他怎么了,在外头惹了什么祸吗?”
能问这些话就说明是没有了,林如海蹙眉,“你娘家有没有私下找你借过银子,或是拉你做生意入股。”
贾敏赶紧摇头,“老爷,这种事我怎么敢瞒你,再说他们能有什么做生意的门路值得我去入股。”家里的铺子庄子,在金陵和扬州都有,光这些她都忙不过来呢。
“我不是在乎银子的事,你确定没有?”林如海的声音有些严肃,吓的贾敏捂住胸口。
“老爷,你莫吓我,是不是琏儿他们做了什么。”再傻也明白,定是出了什么事。
见林如海不说话,贾敏有了几分清醒,赶紧说道:“没有,真的没有,绝对和咱们家没有任何牵扯。老爷以前就交待过,我记得清楚,怎么会犯呢。”
林如海这才舒展了眉头,“这就好,既然夫人这么说,我肯定相信的。夫人做的很好,这事我还需要再看看。”
这就是说,现在不会说了。
黛玉第二天一早来给贾敏请安的时候,就看到母亲的眼底有些发青,关切道:“母亲昨晚是不是没有睡好,早上补个觉吧。”
“黛玉,你,知不知道,算了,没什么。”贾敏有心问问女儿,又觉得自己疑神疑鬼,好似太过多心。女儿又不可能知道贾府钱财上的事,问了也白问。
“我不知道母亲想问什么,不过,女儿听说,外祖母家硬气的很,把夏家的借钱都还清了呢。”黛玉想了想,最近好像只有这么个消息。迎春的亲事定了,司棋一心扑到了针线上,忙着给小姐准备针线活,已经很少有有用的消息传过来了。
“还,还了?”贾敏压住心底的惊涛骇浪,上十万两银子,这才几个月,说还就还了,这银子上哪儿来的。
也不怪贾敏不知道,本来借银的事,两家就没有声张,只有亲近的人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还银子更不会声张了,瞒的是密不透风,外头没有听到一点消息。
司棋也是赶了巧了,为着迎春备嫁,常和管事打交道,见过几回平儿。根据前后的脸色猜出一点,倒也和事实十分相符。
“可是外头出了什么事。”昨天晚上,父亲一回来就往母亲屋里去,连书房都没进,可见是有事。
“母亲一个人着急有什么用,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女儿好歹学着管家,知道一点不是坏事。”
见女儿这般沉稳,贾敏的心也稳了下来,失笑道:“这丫头,也不知道像了谁。”自然是像极了林如海,当年,他也是这般,才得了国公爷的青眼。
当下也没瞒着,将贾琏在外头打听的事,说了出来。黛玉听完当即蹙了眉头,“这是闹出人命来了?”
“不一定关他的事,这家人与他没有相干,就怕他不知轻重,在外头胡乱应承下来替人出头。”
黛玉摇头,“娘这段时间还是别回外祖母家,过段日子再看吧。”
安抚贾敏几声,回了自己的屋子。拿起笔在纸上涂抹着,不时在人名边上再加上注解。
这一写就停不下来了,等黛玉将所有知道的事都写上去,再摊开来一看,这条线也就捋了出来。
九爷将夏孙两人收入麾下,并非是为了讨得这些银子,而是为了收荣国府为已用,是她之前就已经想明白的事。但九爷显然比她想的更为阴毒,拿银子威胁人,显然不够保险。
肯定是知道了贾府放印子钱的事,利用借条逼他们铤而走险,这样一来,下头就容易出事。焉知这些人的死和九爷的人马有没有关系,反正现在是算到了荣国府的头上。
这事要不要揭盖子,取绝于荣国府要不要配合他们。
等等,黛玉放下笔,这条线上还有问题没有说通。得宜于前世带来的便利,加上这一世的观察,印子钱的事,是王夫人提的议,却由凤姐一手掌管。得了利,有王夫人的一半,若是出了事,王夫人大可推的一干二净。
荣国府自己都不是铁板一块,若是要宫里的元春配合,王夫人又能得什么好处呢。
所以,黛玉摸摸下巴,忽然笑了。
王夫人和凤姐,有趣有趣,看样子,真要好好盯上一盯,看看他们想搞什么鬼。
这回的事,再靠司棋便有些难了,一是她有了着落要跟着迎春出门子,不像之前浮萍般飘着,二是怕出了事连累到小姐,也不敢再生事。
杏果年纪又小,来往些丫鬟倒成,那些积年老仆却不是她能勾搭上的。就算明面上收了她的银子,没准转个身就把她卖了。
贾敏身边的倒有从贾府带出来的老仆,只是,若被人抓住把柄,实在太显眼了,嫁出去的姑娘使人鬼鬼崇崇打听娘家的事,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心里藏着事,再和乌兰格格出门时,脸上便带了些出来。
“这是怎么了,我还当你心里什么事都能藏得住呢。”乌兰的小胖手上掂着一朵花,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摘来的。
“也没什么……”等等,这事貌似跟弘云有些关系,口风一转,“我们中午去哪儿吃饭。”
乌兰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你是不是已经跟我大哥和好了。”
黛玉嗔了她一眼,“什么和好不和好,不过是你的大哥罢了。”说的好像跟他好过一样,脸皮慢慢的浸了些红,转过头不肯理她。
乌兰摸摸鼻子讪笑,“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如何哄小妞了,可是自己也是个妞。”双手一摊,她人小个矮,说话一轻,别人便听不到。只有贴身的丫鬟模糊听到了几个字,眼皮子一垂,自家这个格格屡作惊人之语,只当听不到了。
吃饭的时候弘云果然已经在雅间点好了菜等着他们,看着一桌子扬州菜,黛玉抿嘴一笑。
乌兰吃的快,吃完了便咋咋唬唬要去隔壁的铺子,说是人家上了新货,带着丫鬟便去了,生怕有人留她一般。她一走,整个雅间安静下来,弘云用勺子舀了鱼眼下的肉送到黛玉的碗里。
“阿玛总说这块肉是整条鱼的精华。”
“那你也吃。”黛玉挟了另一边的鱼眼肉给他。
“小时候吃鱼,鱼眼肉就是我和阿玛一人一个,额娘总笑话我们。后来连四皇伯都知道了,吃饭的时候也会挟给我。可把弘时羡慕死了,说四皇伯从来没有对他这么和蔼过。”弘云见黛玉态度的确松软了,也放松下来,说起了身边的事。
“四爷和十三爷的关系真是难得,仿佛和其他阿哥之间,也一直这般和睦。”黛玉意有所指,弘云果然抬了头,谁也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
“九贝子这段时间的动静十分之大,你这个做侄儿的,也没说关心关心。”四爷和十三爷早就是一体了,弘云身为长子,必然是清楚内情的。
那么九爷想干什么,怎么可能和弘云无关,想清这一点,黛玉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不是说贾府的银子已经还了。”弘云竟然还知道这件事,黛玉便知,她找对了人。
“就是还了,才糟糕的很。”黛玉点到为止,并不再多说,弘云也没有多问,知道怎么回事,细节派人打听就知道了。
“谁家没一二个糟心的亲戚呢,很不必如此。看看我,就该觉得省心了。”弘云有十几位皇叔伯,十几位姑姑,朝中大臣,也多和皇家联姻,个中亲戚关系,简直就是一部大部头的编年史。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