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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待嫁千金:倾绝天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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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剩余的解毒丸与九娘平分并妥善收好之后,二人便琢磨着如何离开此处。

    “春歌,现如今咱们想离开这里虽然不是难事,可是要逃过对方的追杀,却需要费上一些功夫。我记得林安曾经说过,后山山崖下去后,朝西南方向走约莫五里左右,有个石滩,那里有一艘小木船,只要我们赶到那里,顺江而下,定然能够安全逃脱。只不过,此行最难的地方在于,若是对方在山下埋伏了人,咱们恐怕就危险了。”




博上一博,突围

九娘面露担忧之色的望向春歌,希望由她来拿主意。

    “无论对方是否在山下埋伏了,若是咱们不拼一拼,恐怕也不见得会比现在更好。”春歌如此说道,心里头其实还是担心万一夜无法在约定的时间里回来,而她又放弃了眼下一个可以逃生的希望,那个后果令她不敢想象。

    “九娘,无论是否有埋伏,我们继续待在这里也也于事无补。鬼面护着祖母她们被困在了二哥那处院子,我相信凭借鬼面与小九,还有那些月巫她们的帮忙,只要坚持到明天,就是希望。咱们,必须突出重围,去搬救兵。”春歌为了说服九娘,只能将月巫与夏雨被俘的事情隐瞒。

    “搬救兵,现在我们能够做得也只有如此了。”九娘沉默片刻之后,最终同意了春歌的这个决定,随即说道:“锦文交给我,我背着他下山。”九娘说着就要去背锦文,却被春歌阻止了。

    “我来背他。你身上有伤。更何况,我的轻功比你好,背着他不会有什么影响。”春歌如此说道。

    “可是……”九娘想说些什么,却被春歌打断的话语。

    “就这么决定了。”一意孤行的春歌,不给九娘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将那几个黑衣人的衣衫扯下,撕裂开来,捆成了布条,捆绑在锦文的身上,固定于自己的背上,随之站起身来。

    “锦文,抓稳了,我们准备下山。”春歌朝着背上的锦文如此说道。

    “姐姐,我一定抓稳。”锦文也感觉到了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危险,整个人都变得沉默而乖巧,尽量不给春歌她们带来一丝麻烦。

    当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春歌二人便借助山崖上生长的树,将布条连接着附近拔下的藤条固定在树干上,依靠着那微弱的力度,先后滑下了山崖,来到了山崖下临近江岸的狭小石路上。

    二人在狭小的小石路上,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后,按照二人的脚程,也已经走到了林安曾经跟九娘提到过的河岸所在,看见了河滩上停泊的小木船,不由露出欣喜的神色。




九娘遇害

“太好了,居然没有人。”春歌面露喜色的说道。

    “嗯。”九娘点了点头,脸上亦是颇为高兴。

    “走,我们过去。”春歌说着就要过去,却被九娘拉住。

    “等会。为了保险起见,我过去试探一下,若是没有问题,你再跟锦文过来。”九娘如此说道。

    “那你小心点。”春歌忙吩咐道。

    “放心,我会小心的。”九娘说着,朝春歌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转身朝着小船走去。

    远远望着九娘逐渐靠近小船之时,都不曾遇见什么危险,春歌原本提着的心,也微微放下少许,待到九娘站在了那艘小船边朝她挥手时,春歌再也按耐不住从原来的地方走了出来,就要朝九娘走去。

    可是,就在她踏出不过三米的距离时,却见原站在远处朝她挥手的九娘身后,忽然出现了一道黑影。

    伴随着利刃的寒光一闪,春歌的瞳孔不由随之一缩,只见站在船边朝着她挥手的九娘,忽然被一把利刃贯穿了身子,鲜血顺着那把利刃滴落在洁白的沙地上。

    “不,九娘……”春歌撕心裂肺般的声音瞬间划破了寂静的夜色,也让原本漆黑的四周,忽而亮起了朵朵火光,让她看清九娘脸上那愧疚的神色,也看清了她的身上被火光映照得反射出金属光泽的丝线,将她的手脚贯穿,肆意的操纵着。

    望着眼前的九娘,春歌怎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在她前去查探之时,就已经中了对方的暗算。至于后来的挥手,也不过是对方操纵了她的身体所为。

    春歌站在原地,环顾着四周摇曳的火把,目光落向那把利刃刺入九娘身体内的利刃,突然笑着问道:“锦文,你怕死吗?”

    “顾家的男儿不怕死,我是顾锦文,所以,我不怕死。”锦文在身后用着他那稚嫩的嗓音,说着令人心痛的话语。

    “好样的。”春歌伸手摸了摸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锦文,握紧了手中的利刃,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朝着九娘的位置走去。




跳江一途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柳墨白这个男人指使你们做得。可否告诉我,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吗?”春歌一步步朝着对面小船上的黑影,却见他缓缓抽出了九娘胸口的利刃,一个甩手,恍若在丢弃一块破布般,将气息微弱的九娘丢入了一旁滚滚的江水之中,瞬间没了踪影。

    而失了九娘的遮挡后,春歌也看清了那人的真面目。

    这是一个男人,身形娇小,消瘦如柴,那如同鬼爪一般的手指不停的运动着,扯出一道道银丝。

    “代价是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在我们鬼手接下的生意里,从未有失手二字。虽然顾家大小姐会武之事是我们的疏忽,却无碍于这次的任务。”沙哑而苍老的嗓音从那人掩盖在布巾下的唇瓣吐出,听着令春歌有种想笑的冲动。

    “鬼手!原来,你们叫做鬼手,我记下了。只要我顾春歌不死,就绝对不会让你们有安生的一天。”春歌说着,伸手隔断了固定着锦文身子的布带,牵着他的手,看似朝那个人走去,实则,不过是为了更加靠近江边而已。

    明知敌众我寡还拼死搏斗的人,那是傻子。虽然跳江未必会比现在的结果更好,但是,如今潺急的江水,说不得能够救她们一名。

    “我会武的事情,你们不知并不奇(…提供下载…3uww)怪,因为,握着武功也不过是刚学而已。”春歌说着握着手中的剑,微微舞出一朵剑花,笑望着那人问道:“你可知我这套剑法的名字?”

    “什么名字?”那人被春歌话语一勾,顺着话问道。

    “剑名挽月,剑招……”春歌说着,忽而一抖,将手中的剑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射向了那个伤了九娘的人。

    “该死……”那人低咒一声,将手中的长剑一抛,不停的挥动着十指,在跟前织成了一片,堪堪挡住了春歌投来的长剑。

    至于此时的春歌,则是抱着锦文的身子,朝着江边奔去,明摆着要跳江而逃。

    “想跑,没那么容易。”




我,这是要死了吗?

击落春歌射来的长剑后,却见那人眸中冷光一闪,彻底动了杀念,势要将戏耍他的春歌碎尸万段,以消心头之嗯。

    只见他,十指一抖,成百上千的细小丝线,电射般朝春歌与锦文的方向掠去。

    不停变换着方向的春歌,一边要护着锦文,一边还要躲开那些包围而来的人不时射来的暗器,更重要的却是躲避那个明显不是庸手的黑衣人的丝线攻击。

    忽而手臂被一道锋利如刀的丝线割破一道口子,传来火燎般的痛楚,明显是那丝线中喂了毒,尽管如此,却无法阻挡春歌的决心,只见她脚下的速度不敢稍有停顿,拼了命的草江边奔去。

    “闭气,跳。”春歌拉着锦文的手,一声娇喝跳落江中,溅起一片水花的同时,那人射来的丝线也在二人落水的同时一同扎入水中。

    初初落水的春歌忽然感觉到身子一阵疼痛,伴随着吃力的呼吸感,连带着身旁的锦文一阵吃痛,身子随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着朝水面而去。

    哗啦一声,春歌与锦文二人从水中被硬生生的拉回了岸上,被丝线割伤的伤口流出微微泛紫的鲜血。

    “锦文,锦文……”缓过气的春歌按耐着体内已然开始发作的毒性,不停的唤着与自己一同的锦文,脸上皆是慌乱之色。

    “不用叫了。这个孩子中了毒,即便我不动手杀他,他也活不过半个时辰。”再度听见那道沙哑的嗓音,春歌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只见她回头望着那个瘦小的黑衣人,忽而笑了,“虽然我很不甘心,但是却也知道成王败寇的道理。如今的我,若真的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怪我自己呀。呵呵,哈哈……”

    轰隆隆一声雷响,伴随着瓢泼落下的大雨,掩盖了春歌的笑声,也混合了她脸上的泪水,再也分不出彼此。

    “夜,你到底在哪?在哪?为什么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这里?”春歌仰着脸,任凭雨水打湿着自己的脸颊,也看见了那个黑衣人缓缓举起的刀刃,不停的在闪电中闪动着死亡的光芒。




夜,动了杀意

一阵晕眩感忽而降临,伴随着一片片兵刃掉落的声音,只见那个正准备取她性命的黑衣人忽而睁着惊恐的双眸轰然倒下,一抹嫣红之色透过他的眉心滴落。

    雨声依旧哗啦啦的响个不停,透过密集的雨水,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在雨中朝她走来,渐渐变得清晰,也随之模糊了她的双眸。

    “对不起,我来晚了。”一双熟悉的臂弯将她揽入那熟悉的怀抱中,夜带着满心愧疚的嗓音在她头顶传来,伴随着嘣嘣嘣的断裂声,揭开了束缚着春歌的丝线。

    “为什么?那么迟?”春歌抓着夜的衣襟,颤抖着嗓音追问道:“为什么回来那么迟?九娘,九娘她……”哽咽的哭声从口中溢出后,春歌最终是抗不住体内毒素的摧残以及渐渐虚弱的身子,倒在了他的怀中,临昏迷前,还不忘说道:“锦文,你一定要救锦文,解毒……”

    一旦松懈的精神,再也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但是,春歌却知道,有他在,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夜望着怀中已然虚脱昏迷中的春歌,手缓缓伸出,让那冰冷的指尖顺着她脸上留下的道道伤痕轻轻抚过,眼中无喜无悲,平静的令人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啪踏啪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却见一行七人的身影在雨中逐渐清晰,来到了夜的身后。

    “主子,顾家宅中的触手已经清理干净。”一道冰冷的如同寒冬腊月般的嗓音随之响起,却见一个身形高挑,带着几分病态之美的男子手拎着一个黑色的包袱丢在了地上,接着说道:“此乃领头之人的首级,主子请过目。”

    男子话音方落,却见夜素手一挥,伴随着物体爆炸的声音随之响起,却见那颗布包中的人头,如同西瓜一般,四分五裂。

    “附近的触手,处理干净了吗?”夜收回了手,冷冷的问道。

    “一个不留,都处理干净了。”一道清冷的女音随之响起,却见一个戴着掩盖住鼻梁以下部位,仅露出一双桃花眼的面具女子半敛着眼眸说道。

    女子话音方落,却见夜恍若珍宝般将春歌的身子缓缓抱起,冷着嗓音说道:“鬼手?哼,就凭他们也敢自称鬼?冷月,我现在很生气,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那面具女子单手置于胸前,眯着那双桃花眼,嫣然一笑道:“是,冷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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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是三日后

她这是在哪?

    睁开双眸的瞬间,春歌凝望着头顶陌生的景物,不由露出疑惑的眼神。

    “醒了?”夜熟悉的嗓音在一侧响起,回过头间,记忆如潮水,奔涌而回。

    昨晚的一切如同电影倒带一般,在春歌的脑海中播放了一遍,却见春歌愣愣的望着天花板,略带嘶哑的嗓音开口问道:“夜,老祖母她们可好?”

    夜什么也未说,只是那般望着春歌,让她心中为之一沉。

    “那,九娘呢?找到么?”春歌笑得有些牵强的问道,只是换来的依旧是夜的沉默。

    “那锦文呢?锦文总该没事吧。”春歌的脸上再也没了笑意,直接坐起身来,一瞬不瞬的望着夜,如此问道。

    夜只是那般回望着她,久久之后,方才开口答道:“你弟弟他没死。”

    “他没死?”春歌眼眶一红,笑得有些令人心碎,“锦文没死,没死。他没死真好。我要见他,现在就见他。”春歌说着就要起身寻锦文,奈何刚站起身来,身子就不由一阵虚软朝前倒去。

    “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还是等吃了东西后,再去看他吧。”夜接住春歌的身子,将她放回了床榻上。

    “我居然昏睡了那么久了吗?”春歌明显有些意外,忙追问道:“那顾家呢?顾家此刻如何?”

    “顾家成了一片废墟。”夜答道。

    春歌听到也的回答后,忽而平静的问道:“那官府呢?官府那边怎么说?”

    “顾家失火,殃及众人。并且收了顾家在城中的宅子,美名其曰,无主之物,理应充公!”夜淡淡的答道。

    “哈,哈,好一个顾家失火,殃及众人,无主之物,理应充公,我早该知道会是这般,还奢望些什么?”春歌躺在床榻上,满是自嘲的笑了笑。

    “你二哥的事情,五毒门那边似乎有放弃的打算。”夜忽而插了那么一句话。

    “罢了。求人不如求己,我自己的哥哥,我会自己去找。即便踏遍天下寸土,我也会去找回他。”




药引名为无止水

哀伤过后,春歌也随之冷静下来,待到说完这话后,原本略显浑浊而茫然的眸子,也变得清澈而坚定。

    听得春歌如此说,夜又沉默了。

    待到春歌吃了东西后,能够下床走动了,她便询问着锦文的状况,也得知锦文在两日前便已经醒来,至于为何他总是不曾来寻她,夜的回答却是一阵沉默。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春歌的脑海中升起,在她执意要见锦文之后,夜领着她去了隔壁的院子。

    当春歌看见锦文微微眯着双眸站在门前之时,不由心中一喜,正想开口换他之时,却见他忽而伸出双手朝前挥了挥,小心翼翼的迈出一步,却因为踏的不准,勾到了门栏,跌了一跤。

    正是这一跤,让春歌脸上的笑意彻底僵硬,随即转头望向身旁的夜,问得有几分颤抖。

    “锦文这是怎么了?”

    “中毒太深,伤了眼睛。”夜如此说道。

    春歌看着院中跌跌撞撞中的锦文,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握紧了双拳,不敢走向锦文,生怕自己一靠近他,便会崩溃。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后,抬眸望着夜,开口问道:“难道就没办法医治了吗?”

    “毒伤的眼睛可以治,只不过,需要一味药引。”夜望着春歌如此答道。

    “那位药引是什么?而我又该如何得到它,你告诉我。”春歌追问道。

    “此药名为无止水,历代只有皇室中杰出的男儿,方有此荣幸,入皇宫禁地,取得三两滴。”夜的回答无疑令春歌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只要能够医好锦文的双眼,即便闯一闯那皇宫禁地,又有何妨。”春歌一副势在必行的架势,如此说道。

    “你即便闯了皇宫,入得禁地,也取不来无止水。那无止水乃是皇室一脉的传承之物,非皇室子弟无法取得。”夜的这一句无疑断了春歌的独闯皇宫的念想。

    “夜,你既然知道的那么清楚,定然有办法解决此事,对不对?”春歌抓着夜的衣襟问道。




欲上京城

“你的想要无止水医治你弟弟的眼睛?”夜问道。

    “我既然已经保不住顾家,那无论如何,我都要还顾家一个完好无缺的锦文。”春歌一脸坚定的答道,那双眼眸中的神色,令夜微微动容。

    忽然间,夜的心有着微微的动摇,望着如此的春歌,他的眼神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最终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对于春歌而言,并不陌生的东西。

    “你应该认得这样东西吧。”夜问道。

    “忠——义!”春歌接过那块曾经季夜给她的令牌,念着令牌上的二字后,问道:“这块令牌,怎会在你这?它不该早已随着大火烧毁了吗?”

    “顾家大变之前,我在你房中无意瞧见,便是顺手拿了。”

    “你既然当初拿走它,想来是知道这块令牌的主人,真正的身份咯。”春歌握着手中的令牌,如此问道。

    “的确。以忠义二字作为令牌者,也唯有与忠义候有关之人。只是,这忠义候仅有一女,嫁于晋王独子晋浩南为妻,虽然是个继室,却甘心如诒。奈何红颜薄命,在生下晋襄夜之时,她便去世了。因此,你手中令牌主人的身份,自然昭然若揭。”

    “原来,他便是晋王的孙子晋襄夜。”春歌恍然大悟道。

    “以你当初在凤阳城救过他性命的交情,只要请求他帮忙,拿到无止水并非难事。不过,这无止水唯有每年十二月十五月圆之夜,当今皇帝才会开启禁地,让皇室中最杰出的子弟,进入其中索得,至于得多的少,却是因人而异。此时距离十二月十五还有五个多月,即便赶往上京,最多也不过花去半月时间。你可以在这选择暂住一段时日,再前往上京。”

    “不。这时间听起来似乎还有不少,可是,锦文等不得。我不能让事情出现一丝意外。因此,我决定即刻动身前往上京。”春歌如此说道,目光很是坚定。

    “既然如此,我也不拦你。你的弟弟,我会好好照顾他,直至你将无止水带回来。”夜如此说道。




固执的姐弟

“不。我不会将锦文独自一人留在此处,我要带他一同上京。”

    “你疯了吗?”夜满是不赞同的望着春歌,“你可知道,他眼下已经看不见了,若是跟着你去上京,你又将如何安排他?难道,仅是为他寻一处地方安置?随后将他丢在那里,为你担惊受怕?”夜出口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薄怒。

    “你说我疯了也好,不赞同也罢。反正,我不会丢下他一人。”春歌话音方落,却听得一道意外的嗓音忽而响起。

    “我也不会离开姐姐。即便我此刻看不见,可我终究是顾家的男儿,没有道理让姐姐为我涉险,而我却安逸在这里享福。”不知何时出现在春歌身后的锦文,睁着那双无神的双眸,凭着感觉寻找着春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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