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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家教同人)[家教]如果我存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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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肯定又长高了不少,面部的棱角会更加分明,五官会越加深邃,手掌的骨节都会变大。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我在他开门的同时闭上了眼。
  我感觉到他来到了我身旁,身上带着外面风尘的气息,大概是忙碌了一天,呼吸迟缓而疲惫。
  窗外的晚风飘进来,拂过我的面庞。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冰凉的手指碰上我的脸,我的睫毛反射性地颤了颤。他碰上我脸庞的手指僵住。
  “你醒了?”他低沉的声音在夜色里散开。
  我没有睁眼,并没有回应他的打算。
  猛然间那只覆上我脸庞的冰冷手掌按住我的肩膀,我感到他的头颅抵着我的头颅,挺直的鼻梁咯上我的脸,那些柔软的墨色发丝也散落在我的面庞。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颤,想要别开脸又被他用力地扳回来,下一秒他的吻骤雨般地落下来。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那种带有报复和侵略性的吻,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口腔,我痛得抬手拍打他,他却没有丝毫回应。
  “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我被他这句话怔住,手也停止了动作,最终睁开眼,在他灰蓝色的眼眸里看见自己的翠绿色的瞳孔,漫长无声的对视里不知是谁叹的息。
  后来我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自我戴上指环的那一刻,自我步入十年后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就开始无法控制地疯转,事物的规律开始崩盘。
  而我要为此付出代价。

  Chapter。25迷踪

  Chapter。25
  可我最后,还是让他一个人走。
  ———————————————————————————————————————
  并盛现在的时节还是初冬,终年与外界隔绝的我还是很怕冷的,日子到了就不怎么愿意从被窝里爬出来了。
  “万里无云的天气真好呢。”站在窗前的崛北望天感叹,窗外刺骨的冷风从她纤弱的身子缝隙里钻进来,刮得我面部肌肉都在打颤。我放下手里的笔搓搓手,半晌微弱地要求:“那什么,崛北,不要开窗好不好……”
  “啊,抱歉抱歉,一下子就忘了您一直怕冷来着。”崛北听见我的声音后立马把窗关得死死的,隔开风声的屋子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云生小姐这几天一直在忙着记什么呢?”她走到我床边,规矩地坐下身。
  “啊,这个,有点像回忆性日记一类的吧,我记性不好,怕过不久忘记。”我把视线落在那本笔记本上,这几天苦思冥想也只是挤出了两页内容。上面写着的是我现在脑海里尚存的关于森口的记忆,一些零碎的片段和对话。事实上我的记忆力很好,许多事情发生的场景和人物的面容表情我都能记得清楚,唯独回忆森口的时候感到如此吃力。
  “哦,我猜也是,您一直都有记日记的习惯。”
  “对啊对啊。”我写下下一个字,笔尖一顿,猛地抬头看她,“等等,你说我,写日记?”
  她看着我点点头。
  “放在哪里?我可以看看吗?”
  如果对这十年发生的事情都有记载,那很多疑惑的事情说不定都会解决。
  “那个时候您离开日本去卡塔尼亚,就把日记本一起带走了。”她回忆了一番歉意地摇摇头。
  我叹口气,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早间七点,这孩子每天从我睁眼开始就一直寸步不离,估计云雀那家伙私下里吩咐了些什么。
  “话说你怎么会在云雀手下做事呢?”关于森口的事情半天想不出来,我便不再写了,把笔记本收好和崛北聊起来,这孩子不会主动说话,我也只好主动找些有的没的的话题。
  “您三年前救了我后就一直把我留在了身边,后来我对一直呆下去什么都不做而感到不安,您似乎看出了这一点,就请求云雀先生把我安排进他的手下。”她说着低下头,细密的黑色碎发散落在纤细的脖颈处,“虽是勉强成为了彭格列的一员,但能力实际上还是无异于普通人,说起来也真是惭愧。”
  尽管还是女孩微弱的声音,却让我感觉到了艰难岁月予以她的坚忍。我扯着笑拍拍她的肩头,“哪能这么说,你本来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啊,突然要战斗力爆棚成赛亚人怎么可能,慢慢来啦别伤心……”忽然又想起什么似地问:“那你不用回家看上川先生和百惠子啦?这些年应该和他们处得还好吧?嗯……我记得还有崛北先生呢……”我在她抬头的下一瞬便止住了声音。
  她像是想挤出一个自然的表情面对我,反而让嘴角的颤抖更加明显了。
  “家父和姐姐都一起去世了。三年前。”
  这时候长时间隔绝在窗外的风声好像又回到了低窄的空间里叫嚣。
  我忽然就想起初见她的那会,她站在千楼之颠摇摇欲坠的纤弱身影。
  手掌停滞在空中,我一时也忘了该说什么话。视线落在玻璃窗外高远的天空,恰似女性苍白又不失凄美的脸。
  ——森口啊,十年后什么事情都变了呢。
  ******
  云雀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到了,要求一日三餐都必须到和室里和他一起吃,总之他现在就是让我在二十四小时都在他的监控范围内。那小子相比起十年前,除了外貌变得更加成熟,其他一点都没变,特别是那强硬的性格,好像还有愈加严重的趋势。
  极不情愿地被崛北催着从被窝里起来,我揉着因为躺了太久发晕昏沉的脑袋,步履蹒跚地踏着木质走廊,震得那些纸糊拉门都在轻微地响动。停在云雀呆着的和室前,我朝守在门口的草壁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云生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草壁先生。”我打着哈欠没等草壁反应,伸手猛地拉开门,努力提高了自己声音的分贝:“早上好哟——二雀子~”
  一如往常地没能得到回答,坐在榻榻米上一身黑色和服的云雀头也没抬,稍微摆正了身子后拿起筷子吃起早餐来。
  我也立马蹦跶着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搓了搓干冷的手掌准备开动。尽管每天吃的都是朝食,但菜色都不一,负责做饭的师傅手艺甚至都超过了上川先生,云雀那嘴挑的毛病看来还在。
  我端起热气腾腾的酱汤暖着手,看了眼背对着我们的草壁,他和崛北都起来得很早,早餐都先我们之前解决了。收回目光后视线又在宽敞的和室内游离,和室装潢熟悉得让我感觉就是把云雀宅给搬了过来,整间和室里最显眼的莫过于他身后头顶那块巨大的牌匾。还是那四个字——唯我独尊。
  我摇摇头,喝了一口热汤,最后把视线落在他专注吃饭的面庞上。
  “冷?”他开口。
  “有点。”我吸吸鼻子答道。
  “为什么没有穿崛北拿给你的衣服?”
  “……刚刚起来忘了。”其实是嫌麻烦→_→。
  “头发。”他又突兀地甩出这两个字,我闻言抬起一只手给自己顺顺毛,才意识到后面已经乱成了一堆。
  “没有梳头发的习惯啦……唉唉。”我把厚重的头发拨向一边,抬眼扫了他始终没抬起的眼睑,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反驳,“你怎么知道我没穿外套没梳头啊……还装作一直低头的样子……难不成一直都在偷看我吗= =……”
  我注意到他握着筷子的手一顿,僵直的身子在那一刻好似雕塑,以为他生气了的我也忍不住把后背往后靠了靠。他才微微抬起下巴看向我,面上无悲无喜,灰蓝深邃的瞳孔映着我的脸,喉结微微往上提了提,发怔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伤怎么样了?”感觉得到他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换成了另一句,我还在消化他刚刚奇怪的反应。
  “就那样啦,动作不要太大就好了。”
  据他们的意思,在十年后的世界原本是可以利用晴属性的指环来治疗伤者的,可那指环对我身体起不了一点作用。这事倒是对我来讲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我本身就不是合理的存在。但是云雀知道的时候表现得似乎有些反常。
  似乎是十分的……暴躁?或许是因为那时候受伤昏迷神志不清,我搞错了也说不定。
  “说到伤,我估计等我骨头都好了,我嘴唇上的伤都没能好。”我想起下嘴唇那块结痂处,刚开始几天刷牙吃东西都痛得我要死。说着斜他一眼,“你总是说的咬杀是这个意思吗?那事情可不能经常做啊,搞不好牙齿都没了。可怜的草壁……”我说着再回头看了眼背脊僵直的草壁,“估计总是要受你这样折磨……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的坏习惯,不能乱咬啊……”我还在滔滔不绝的时候,忽然听见陶瓷碗裂开的声音,抬眼对上他冷到彻骨的眼神,只听他一字一顿:“吃、饭。”
  我只好咽下口水继续埋头苦吃,眼角瞥到一直守在门口的草壁已经默默地走开了。
  饭碗里忽然多出一只半熟的鸡蛋黄,我呆怔着看着云雀把自己碗里的蛋白吃掉。我的确很讨厌吃鸡蛋白,但在十年前一直都没有提出过,在这一刻我为他十年后的细致感到吃惊。
  不,与其说是细致。不如说是这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了。习惯到他丝毫都不感到奇怪。包括我一开始进来他没有抬头看我也知道我没穿外套和打理头发,都是他潜意识认为的。
  我颤了颤睫毛,那些好像不属于我的记忆又如潮水般浮现起来了。
  ——“啊,草壁怎么在那里——”装潢奢华的西餐厅里,一口流利日文的少女在异邦里格外招人注意,黑发青年闻言顺着她指头的方向转头,却没有看见想象中的人,回过头来的时候,自己盘子里那个荷包蛋的蛋黄已经被人挖了去。
  他眯起眼,极具古典美的眼眸在暗沉的光线里发出危险的气息,“哇哦,胆子越来越大了,草食动物,都会抢我盘子里的东西了。”
  “么么么,那什么,哲学里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少女迅速把抢来的蛋黄塞进嘴里,免去了再被抢回去的危险。
  “你哲学及格了吗?鬼扯。”青年虽是这样说着,嘴角却带着令人难以察觉的笑意,“而且,我的就是我的,你的本来就是我的,”
  “咳咳咳。”正在仰头喝果汁的少女一听这话立马被呛得面部通红,急忙拿起一旁的餐巾擦嘴。
  青年皱起眉,“没梳头,没换衣服,你又忘记了?”
  “啊啊啊,对哦,习惯性了啦。你干嘛一副鄙视的眼神啊,我几百年没做这些当然很难记得这些啦。话说你怎么挺闲的呀,一般来说来到意大利不应该忙得不可开交吗?”
  “你不想吃饭?”
  “想啊,但是你那是工作诶,我觉得吧……还是少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吧。”
  “一般是工作处理完才过来的。”青年支起一只手撑起半张脸,望向落地窗外古老的街道和来来往往的行人。“某个人不是说——”
  “嗯?”
  透明的玻璃上清晰地映着少女被柔和灯光照着的面容。他近距离地看着玻璃上那双宝石一样的翠绿眼睛,在橘黄色的灯火下,就像夕阳余晖下的萤火,妖艳而美丽。
  “不再想要一个人呆在卡塔尼亚吗。”
  耳边传来餐具发出来的清脆的声响,我回过神,发现云雀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仍是面无表情却无端让人想要明白他的悲喜。
  胸口到喉咙处都涌出一股酸涩,和室外的冷风拂过,冰冷的凉意才让我意识到自己正在掉眼泪。它源源不断地顺着面庞落下来,胸腔溢满了悲苦,就连嘴唇都在抖。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
  我想回去了。
  每一次这些奇怪的回忆涌上来,心里的悲伤便增加几分。我受够了,我应该回到十年前的,不知道自己死了也不知道什么黑手党,每天都和云雀无厘头但是很开心地过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似乎都在无限接近离别和死亡。
  “回去?”云雀重复着我的话,骇人的阴郁霎时间布满他冰雕般的面庞。
  “回去。”他咬字清晰地重复着,垂着眼睑没有看我,却让人那么强烈地感到他此时此刻腾起的暴躁。
  下一秒他猛地站起身,摄人的凤眼发出极端危险的气息,恶狠狠地警告我: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都不能去。”
  他说完留下发怔的我,径直出了和室。
  草壁在他离开后不久也安静地走了进来,站在我身旁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
  我感到有些难为情,但还好被云雀那一吓止住了眼泪。
  “云生小姐生气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我随即摇摇头。
  “哪有那么容易生气的,又不是小孩子……生气明明是他好么……”
  “事实上十多年来跟随恭先生,我基本是见不到他发火的……唯一记忆里有的几次,事情都是牵扯到了您。”草壁一副回忆的样子,最后总结性地朝我点点头。
  “……草壁你是想说我很容易让云雀发火生气吗?”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所有关于您的事都会让恭先生变得反常。”他急忙摆手澄清,“您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好吧,这话我爱听。”
  “……”
  “您是唯一陪着恭先生成长的人,大概对于恭先生来说,就像是最重要的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吧。”
  “你怎么不说像妈妈一样的存在。”
  “……云生小姐请不要在关键时刻吐槽!”草壁一脸黑线地抬手撑脸。
  “好吧……你说咯,我不毁气氛。”我做出把嘴缝上的动作。
  “恭先生并不是善于表达的人,有时也许出于保护之心,他不自觉地表现出像孩子般的幼稚举动。在您消失前的一段时间,他对您的强硬态度和过度保护一直让我所担心。也正因此,恭先生忽略了您最害怕的东西。造成您心里的不安恐慌。你们也发生过几次十分不愉快的争吵……”
  “哇哇。那我胆子够肥的,谁输谁赢?”
  “这不是重点!云生小姐……”草壁长叹一口气,一副心累的样子继续说道,“事实上您后来表现得一直都很反常,在您离开彭格列去密鲁菲奥雷之前,那段时间您……毫不夸张的说,那时候您的精神状态尤其不佳,说不好听些似乎快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恭先生试图找出根源但都没有结果,您开始不愿意和外界交流,话也变得越来越少。大概是愤怒于自己的无能,恭先生也变得越来越焦躁。”
  “但是,我想表达的是,无论恭先生如何焦躁,强硬,甚至粗暴,都是出于想要保护您的心,请现在的您理解他。”
  “十年后的我,会不理解他么?”
  “不,十年后的您仍旧是这世界上最理解恭先生的人。或许,正是因为同为对方最重要的人,谁也不愿意对方先离开,才会发生那些摩擦争执吧。”
  我不再说话,垂下眼回忆起他总是孑然一身的背影,修长挺拔却孤寂得叫人心疼。
  可我最后,还是让他一个人走。
  ******
  崛北监督我把晚上的药吃完后便离开了房间,那药的药劲惊人,每次吃完不到十分钟我就能睡沉过去。
  冬夜深沉而静谧,并盛町的夜已经看不见繁星。我望着漆黑深邃的夜,感觉到身子一点点沉入无边的深渊,那些模糊的景象都在脑海里里迅速地倒带放映。
  我感到累,只想要脑子停止思考。
  我需要一个安稳的睡眠。
  视线里却仍旧是雾气,轰鸣,血光,飞火。
  硝烟的尽头有人招手要我过去。
  我傻傻地跟上,路程中被横躺在路中央的身子绊倒。
  我不记得自己看见了什么。
  令人发咻的悲鸣撕破了黑夜,我被一个怀抱拉出了深渊,猛地睁开眼的时候视线一片湿润模糊。我动作粗暴地想要推开眼前的人,嘴里一直发出野兽般的凄厉呜咽。
  那人抬起温热的手擦去我汹涌落下的泪水,半边温热的脸贴上我冰冷的皮肤,双臂抱紧我止住了我的颤栗。待我安静下来的时候,他把我横抱起到另外的房间里。
  诺大的房间里有两张单人床,他把我安置好后,拍拍我神志不清的面颊。
  “梦见什么了?”低沉疲惫的嗓音。
  我颤着身子摇头,看见他垂下眼,没有再多问,为我盖上了被子。
  一切自然而然像是重复了无数遍。
  他也在另一张近在咫尺的单人床上躺下,黑色的床单似要和黑夜融为一体。
  “睡了。”
  在我闭上眼之前,那只温热的手掌始终没有松开我的手。
  我没有再做梦。

  Chapter。26晚宴

  Chapter。26
  为了彭格列的首领,第十代目泽田纲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在房间里闷了多少天,十天半个月总是有的,因为我已经快要憋疯了。我急躁地迈着步子在偌大的房间里来来回回走动着,因为在云雀的要求下把房间搬到他这来,原本还能陪在我身边说说话的崛北也不来了。
  要命的是那家伙居然不允许我出门,屋子外面被人严严实实看守着,都清清楚楚地掌握着我的丝毫动静。起初我还死乞白赖地和他说好话,希望他能让我出去透透气什么的,但他那张死人脸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丝毫不为所动,最后把我逼成了死人脸。那家伙倒好,白天早早地就出门办事,理所当然地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里发呆。
  这家伙才过了十年就已经蛮横成这副德行,将来都不知道成啥样,虽然十年前也没好多少……
  我在自己床上四面朝天地躺下,正在纠结着要不要往云雀的枕头上抹点蛤蛎子让他晚上不得安眠……房间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云生小姐……”
  “不吃不吃——”听到崛北的微弱声音,我立马接了话。
  “可是您好久没吃东西了,是不合口味吗?请问您想吃点别的什么吗?”
  “我要吃明治冬期限定巧克力!我要吃芭那那!我要吃抹茶POCKY!我要吃洋芋片!”我闭着眼睛扯淡,心想你就应该放我出去买零食。
  “好的,您说的这些仓库里都有,我马上去给您准备。”
  等等等,还真有?“等一下,什么仓库?这里还有很多零食的仓库么?在哪里?”
  “很抱歉云雀先生嘱咐过不能告诉您,他的意思是您会跑到仓库里一直吃零食不会再吃主食了……”
  “什么?他居然这么说?!他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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