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高岭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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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秀想到了白水远在北方的双亲,趁白奶奶睡着,喊白水到一边问她打电话给父母了没。
沉默半晌,白水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有我在就可以了。”
瞅着走进病房的娇小身影,梅秀的眉头拧在一块。始终不能没有大人在,况且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做为一个子女,一个父母,怎能不在家!
奇怪的是白奶奶也没有打电话的意思,再问也只是叹气,梅秀不好继续问下去,憋着一肚子的疑问无人解答。
白爷爷转入了普通病房,亲耳听见医生说除了右腿断了其他并无大碍,白奶奶这才放了心,在大家的劝说下,先回了家里,每餐送饭菜过来,梅秀和文雪儿留下轮流替换白水照顾老人。
傍晚,梅秀被梅爸喊回去吃饭,文雪儿照顾老人吃了药,拿毛巾擦拭脸和手脚,又去装了一壶热水回来。
病房里,白水坐在床边看着老人,听到声音胡乱地抹了抹眼睛,对文雪儿笑笑,伸手想去接她手里的水壶。
文雪儿避开她的手,把水壶在桌上放下,转身捧住白水的脸,拇指摩挲那明显泛红的眼眶。
“怎麽哭了?”
看着眼前的好友,温柔地眼睛,关心地口吻,以及那指尖上的温暖,一下没忍住,一颗泪珠从白水眼睛滑落,接着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滚落,湿了脸。
“不哭,小白不哭,是哪里难受了吗?”
白水摇头,泪水掉得更凶。
文雪儿心疼地抹去,马上又有泪水掉下,轻叹一声,把哭成泪人的女孩拥入怀里,轻抚她的背。
“哭吧,我就在这儿。”
白水用力揪住文雪儿的衣服,哭得肩膀在颤抖,“怕…我好怕…雪儿…我好怕…”
好怕爷爷会醒不过来,好怕奶奶受不了刺激也出事了,所以一直忍着,一直忍着不哭,可是我真的好害怕…
“我知道,我都知道。”心疼女孩的独自忍耐,心疼她的坚强,多么想替她承下所有的难受。文雪儿垂下目光,低声安抚。
哭到最后,白水打嗝了,自己也不好意思的推开文雪儿,揉着眼睛说:“把你衣呃…弄…脏了…”
文雪儿拉开她的手,仔细察看,果然揉得更红了。
“没事,回去丢洗衣机就好了。”不在乎的说,文雪儿拉着她的手走进洗手间:“洗下脸,等会奶奶来了看了又得担心了。”
这几天,文雪儿一直住医院里陪着白水。白爷爷情况好转,白水恢复了些精神,想起文家森严的门禁。文雪儿反倒显得不怎么在乎,问她就说已经和家里说好了,可白水明明见她手机响了好几次,她都挂掉,有次听了也是走到外面,回来怎麽问都不肯说是谁打来。
有了两个好友的陪伴,白水觉得踏实了很多,不会再一个人胡思乱想。
一个多星期后,二月十四日,情人节,天气晴朗,春风拂面,一夜之间,街头街尾随处可见火红妖艳的玫瑰花朵。老人就是在这么个,走在路上都能闻到甜蜜香味的日子,出院了。
梅秀第一次拒绝了白奶奶的邀请,在午饭好之前离开了白家,在马路边焦急地摁着电话。
快开机接电话啊,为甚么不接我电话…琳,你到底跑哪去了?
自年三十那晚之后,梅秀就再也没联系上高琳,一开始以为她是气自己没有赴约,所以没有理会自己。一天两天…连续三天都没有消息,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后来再打就是关机状态,怎能让人不急?
放心不下,梅秀曾跑到人高琳家门前找人,可不管是家里,还是小饭馆,都一直没开过门。
不由自主的,梅秀越想越多,她该不会是一声不吭的举家搬走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梅秀握着手机的手心湿了,彻骨的凉意钻入心头…
☆、第0158章
傍晚,一辆银白色凯越披着霞光,缓缓驶进兰馨地下停车场。
在楼下遇见买菜回来的邻居,平日里两家关系还不错,一起聊着上楼,到了家门口分开各自回家。
帮忙整理好行李,高琳回到房间,拿起床头上的手机充电。坐床边收拾自己的行李包,一件件往衣橱挂,挂到一半停下,手机开机,电量不足无法开机。这时,高妈妈在外边喊忘带酱油了,谁去店里拿一瓶回来。
高华在房里睡觉,老人休息了一会,提了袋老家特产出门见老友去了,高爸爸在看电视…胡莉很有自觉,但她不想去,所以在阳台上晾衣服。
高琳打开房门:“钥匙。”
“哎…在你爸那。”
高爸爸取下腰间的钥匙串给她。
想到了甚么,高妈妈探出头说:“小心点,记得带上手机,有事就大声喊。”
“喊甚么,你就那么想女儿遇上事?!”
“可是刚才隔壁老姜说……”
“她的话你能信?三句话就有两句假…”
父母后边儿的话,高琳听不进去,换了鞋子下楼。走到门口前驻足,与进来的人无言相望,几秒过去,那人奔过来,握住她的手腕…说是勒住或许更贴切一些,紧紧盯着。
“你弄疼…”我字还没出口,人就被用力抱住,然后推到灯光照不到的角落。
接下来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被探进来舌搅得乱了呼吸。猛烈,急切,安心,这是高琳从这个吻里感受到的情绪。
舌尖发麻,嘴唇灼热刺痛,但是舍不得推开,也没有力气推开,眼神迷离含着水汽,手脚发软必须得靠在她身上。高琳不知道这算不算想念,现在她的心脏的确跳得很厉害,不禁伸手碰碰耳侧,搂住脖子,一下下轻抚。
身前人动作顿了顿,受到鼓励的腰上的手臂搂得更紧,唇舌吻得更深,温柔地勾着她的吮弄。唇舌分开时,两人的气息都已不稳,胸脯此起彼伏。
靠在耳边,鼻息粗重,声音沙哑,喊着她的名字。
高琳的手紧了紧:“嗯。”
“期末考,班级第六名。”
“…我知道。”
脑袋如释重负地抵在高琳肩膀上:“快被你吓死了!”
回到家里,酱油拿给厨房的高妈妈,高妈妈惊疑:“你嘴唇是不是被甚么咬了?”
“吃了包辣条。”神态自若,高琳转入房内,不久后出来,面上多了个口罩。
“我出去了。”
“去哪,马上就要…”
高爸爸阻止高妈妈说下去,看着女儿出门了,对媳妇说:“忙了一个寒假,明天就开学了,让她玩去吧。”
这个晚上,家里谁都不知道高琳去了哪儿,一直到晚上十点才见人回来。
在自家门前停下,高琳抬手摘下刚戴上没多久的腕表放进口袋。
第二天,学生们从四面八方涌进学校,结束了为期将近一个月的寒假。
梅秀抓着高琳的手腕问:“怎麽没戴上?”
怕麻烦,避免家人见到了问东问西,所以收起来了,这话她能说吗?
高琳沉默。
“放哪了?”
“…包里。”
梅秀埋头找出,抓过她的手套上,拉到眼前欣赏。手指又长又直,手腕纤细,这样的手戴腕表再适合不过了,特别是高琳的肤色还很白皙,戴着她精心挑选的腕表,漂亮极了。
“以后不要再摘下来好不好。”
“不好。”
梅秀皱眉,高琳睇她一眼,说:“在家,不戴,学校,再戴。”
挨着额头,吻了吻嘴唇,梅秀露出笑容,只要不是不想戴就好。
白水和文雪儿一起到了宿舍,见到梅秀一顿好说,那天中午急匆匆地走了,就消失了几天联系不上人,来学校电话也不打一个,快把她给着急死了!
文雪儿比较淡定,倒是多看了高琳两眼,眼底闪过些甚么,低下眼再抬起,又恢复了平静。
念到梅秀求饶,自己口水干,白水才放过她的闭上嘴,文雪儿贴心的递上一杯水,看着她喝完。
“还要吗?”
“不要了。”转过身像忘了刚才的气愤,打开背包对梅秀招手道:“秀秀,奶奶卤了个鸡腿给你,还热着呢,快过来吃。”
梅秀拿起鸡腿,不忘媳妇的探头看:“还有么?”
白水立刻护住自己的背包,挥手:“没有了,你就一个。”
那就是还有!
梅秀眼珠子转了转,放弃抢过来的念头,小白别看着温顺呆萌,一旦跟吃的扯上关系,可是彪悍得很。
套上胶袋,扯下一大块鸡腿肉,梅秀殷勤地递到高琳嘴边。高琳不肯吃,她勾着唇角凑到耳边小声道:“我不介意嚼烂了喂你吃。”
高琳动作顿了下,侧头吃完,梅秀开心地又扯了一块送过去。就这样,肉都给了媳妇吃,自己乐滋滋地啃骨头。
等杨海沅来了,五人合力清扫干净宿舍。上晚自习,同学们都还沉浸在寒假时的放松没调整过来,三五成群的讨论寒假发生的做过的事。
梅秀突然插嘴:“甜蜜七月?这部电影我昨天看了,还行,挺浪漫的。”
谁都听出了这女人话里的得意和开心,均表示不知所云,看了就看了呗,至于高兴成那样?
只有一个人知道梅秀在乐啥,因为她昨天也看了,那是她们的第一次约会。
这学期没有学生会的活要干,梅秀有充足的时间和高琳腻歪在一起。晚上依然雷打不动地爬媳妇的床,小动作越来越多,尺度也逐渐变大,不胜其扰,高琳有了黑眼圈。
舌尖推开那不知疲倦的舌头,抓住钻入睡裤内的手拽出,高琳平缓着气息说:“不准伸进去。”
要是平时,高琳再冷淡,也没法儿像现在这样说出这句话儿还不脸热。这几天晚上,梅秀的手总是会趁她被吻得迷离恍惚时伸进裤子,有一次甚至已经摸进了内裤,若不是她及时反应过来阻止,恐怕第二天全宿舍都知道她们不但睡在一块儿,还知道她们做了些惊世骇俗有违常理和道德的事。
梅秀低头亲亲她的鼻子,贴着嘴唇吸吮,握着她的手放到嘴边碰了碰:“我会慢慢来,不会让她们听见,好不好。”
“要么睡觉,要么以后你自己睡。”高琳抽回手,拍开她放在裤头上的手。
“我不弄了。”梅秀搂住人,讨好地蹭了蹭面颊:“别生气,琳。”
高琳没有生气,只是不明白。她们从来没有讨论这方面的事,但有默契地一直好好保持着底线,再怎麽亲热,都没有进行到最后。开学后,梅秀却一反常态地渴望更进一步,就好像…要真正占有她一样。
梅秀之前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怎麽做,虽然看了很多小说上有关这方面的描写,但要她照搬到现实,还是有些不切实际,毕竟她们还是学生,还在学校,不能像小说里那样的随心所欲。其实也是担心高琳会拒绝,会觉的恶心远离自己,所以她想等两人的感情稳定了,自己有能力保护这段感情时再顺其自然的做到最后。
“为甚么?”高琳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没头没尾的问话,梅秀却听明白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力拥住高琳,埋在脖颈过了半晌,才听见她闷声说:“以后不许再一声不吭地消失了!”
☆、第0159章
正是夜深时候,舍友都睡沉了,很安静,偶尔才能听见对床翻身的声音。从刚才开始两人就是贴着耳朵说,类似悄悄话,顺其自然地四唇相触,舌头舔呧交缠,黏腻深吻,许久分开贴着侧脸蹭了蹭,给人一种耳鬓厮磨的亲密感,还多了份害怕被发现的紧张。
进展到这一步,高琳以前是怎样都想不到,自己怎麽会有和一个人有如常亲密的一天,不可思议,但不难接受。
万事都没有绝对,凡事都有可能,遵循着心走罢了。
高琳回握住在轻轻颤着的手,“嗯,不会了。”只要我们还在一起。
终于安心了,梅秀搂着人很快就睡着了。高琳没有拿开放在腰间的手臂,稍稍调整了下姿势,靠着温暖的身子,也闭上了眼睛。
早上,依然是高琳先醒来,眨眨眼睛,侧脸看着旁边还在熟睡的脸庞,均匀的气息,安静的容颜,不知怎的手就放在了她脸上,恶作剧的一掐。
梅秀睁开惺忪的眼睛,低眸看着还停在脸上的手,明显是某人第一次恶作剧,来不及反应而被抓了个现行。没有错过高琳一闪而过的尴尬,握住那欲要缩回的手,凑到唇边吻了下,眼含宠溺笑意:“早,我的琳。”
高琳愣了愣,推她:“起床。”
在其他人还没醒的时候,梅秀心情愉快地下了高琳的床,走进厕所。
摸着发烫的耳根,高琳咬了咬下唇,带着难以言喻的心情起床。
外边的天空灰蒙蒙,淡淡地亮光照亮着阳台,直到洗漱完,宿舍内还是很安静,只有远处隐约传来声响。
凌晨,只有两人的阳台,梅秀心里一动,搂住身边的情人,凑了过去。
“她们就快醒了。”高琳按住梅秀的脸低声说,只要起床铃声响起,宿舍的人就都会醒来。
“还有几分钟。”喃喃着,梅秀拉开她的手,吻住还想说话的唇瓣,勾着那条小舌舔弄,含着深深吸吮,薄荷清香在两人嘴里淡淡充斥。
阻止不了,高琳很快有了感觉,投进这个早安吻中,原本要推开箍着自己腰身的手臂的手也不知不觉曲起手指,身躯隔着一层睡衣贴在一起,胸前的柔软互抵着,一丝丝甜腻的低吟自唇间溢出。
“去换衣服吧。”在铃声响起前一刻,梅秀擦拭高琳嘴角的水迹,声音犹含着沙哑。
换好衣服,宿舍的人都起来了,白水迷糊地碰掉洗漱用具,文雪儿弯身拾起,没有还给她,而是牵着白水的手走出阳台。
让白水在一旁站着,文雪儿拧开水龙头洗脏了的用具,白水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让她替自己忙,说:“小雪儿,我来洗…”
“没事,就好了。”洗好杯子牙刷,文雪儿挤好牙膏给她。
白水没有多想,三年了,自从与小雪儿成为朋友后,她一直都是如此照顾着自己,虽然很多时候会不好意思,但是不可否认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等白水转过身刷牙,文雪儿才开始给自己的牙刷挤上牙膏。宿舍内,一样的和谐友好不要脸,高琳在抹护手霜,见梅秀在一旁瞅着自己,随口问了句要不要抹。就等你这句话,梅秀眼儿一亮,抓着她的手就着那点护手霜揉搓:“一起吧,省点用。”
高琳自然清楚梅秀不是真的在心疼护手霜,眼角余光瞥到阳台门边的人影——是洗漱好准备进来的杨海沅,拍开梅秀的手,淡淡道:“要抹自己弄。”
梅秀举着被拍的手,哀怨道:“你嫌弃我!”
“……”
杨海沅眼角抽了抽,狗屎,一大早就接二连三的被恶心到,等会儿早餐都可以省下了。
早读时间,在一片诵读声中,梅秀正认真看着酒店管理——下面压着的厚壳笔记本。笔记本上每一页都写满了字,眉眼弯弯,抚着上头隽逸的笔迹爱不释手,这可是琳送给她的礼物,她的宝贝。
中午,梅秀夹起碗里的大鸡腿放进高琳碗里:“多吃点,看你瘦的,风一吃就该倒了。”
同桌的几人闻言皆身子一抖,不约而同看向高琳,172的身高,虽然不胖,但绝没有瘦到风一吹就倒的地步,某些部位还该死的丰满。白水正在往下咽鸡蛋,不幸的噎到了猛咳嗽,文雪儿一边轻拍她后背,喂她喝汤顺气。
“眼睛被屎糊住了么?龙卷风就有可能,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杨海沅受不了的皱眉道。
“小海子,吃饭时别屎来屎去,多影响胃口。”睇去嫌弃一眼,梅秀一口饭一口菜,吃得有滋有味。
“……”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做完热身运动,照例是自由活动。忽然一阵风吹来,高琳眨了眨眼,刚抬起手,有人比她更快地捧住她的脸,对上一双关心的深邃眸子,面无表情拍开凑过来的脸。
“没有进沙子,不用你吹。”
“……”梅秀不死心问:“真没?那你怎麽眨眼,还抬手?”
“看完了?”高琳不答反问。不过,虽然是用的问句,但神情分明是已经确定了。
“…嗯,看完了”反应过来高琳的意思,梅秀摸摸鼻子。
高琳转身:“不准再看,看了就不准学!”
早知她会现学现卖,就不把那本翻译好的笔记本送给她,不如现在收回来好了…趁没人注意这边,梅秀抠了抠高琳掌心,看着她的双眼极为认真:“我就是想对你好。”
……
算了,送出去了哪还有拿回来的道理。
文雪儿是个金牛女孩,四月末生日,恰逢周日,原本以往都是三人聚一起过,今年,梅秀却突然提议在宿舍过。文雪儿想要拒绝,但看见白水脸上的赞同和期待,又咽了回去。
去学校前,三人先在星星超市汇合,购买今晚party要吃的零食,饮料类晚自习结束再去学校小卖部买。
下了自习,梅秀自告奋勇去拿蛋糕,开了放行条,拉着不情愿的高琳就奔校外去。学生会那儿有事要做,杨海沅被叫了去,购买饮料便落在了文雪儿和白水身上。
选了几样刺激小的饮料,文雪儿在收银台准备给钱,白水拿了两支青岛过来,眼巴巴地看着她。
“不喝酒。”白天就和梅秀商量好,今晚不碰酒。
“…我想喝。”瞅了瞅文雪儿,白水小声道。
“不行!”文雪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酒和烟一样,都不是好东西,虽然自己喝,但她不希望白水去碰。
“我自己付钱…”说完这句话,白水已经完全不敢看文雪儿。
果然,文雪儿脸色一沉:“你以为我是在意这几块钱?”
白水咬唇低着头,攥着酒瓶的手却泛白,站那一动不动。今晚,白水难得的很执拗,文雪儿皱眉强忍怒火,同时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想喝酒。
这个时段,小卖部进出的人不少,这边已经引起一些同学的注意,僵持了片刻,白水转身走向冰柜。
文雪儿一愣,低咒了句该死,过去拿起白水刚放进去的两瓶青岛。
“雪儿?”白水惊讶地抬头,文雪儿的眉拧成了一股绳,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就两瓶,以后不准再喝。”不等白水反应,文雪儿转身回到收银台:“老板娘,这个一起算。”
看着那个修长的身影,白水鼻头泛酸,揉了揉眼睛,跟了上去。
拿出预留的凉席铺在扫过的地板上,文雪儿拿出白天买的零食全倒在上面,白水抱着酒瓶子,拉住忙活的文雪儿。
“雪儿,陪我聊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