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酗同人)花城(叶孤城x花满楼)-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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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清朗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似乎还很熟悉？但陆小凤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回想声音的主人是谁，而是意识到，昨晚那个找他的人，已经找到花满楼了。不知为什么，凭直觉，陆小凤觉得那人会是个武功顶尖的家伙，陆小凤面上装作无事，手下已经做出了防备。
“花满楼，你怎么不告诉我那个麻烦已经找上门来了？”陆小凤脸上是诧异。
“要不是你，他又怎么可能找到我。”花满楼脸上是“疑惑”。
“不告诉你是应该的，不能对你没有惩罚。”
声音已近在眼前，陆小凤循声望去，却没想到，那声音的主人竟然是……叶孤城！
“叶……叶孤城！你……你怎么来了？”难得陆小凤今日备受惊吓。
“你跟我说他在百花楼，所以我就来了。”叶孤城倒是一脸泰然。
“我跟你说？那昨天晚上来找我的就是你？”
“否则你以为你今天早上怎么还可能醒过来，要是别人的话。”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陆小凤完全迷惑了。
“很简单，他是城。”花满楼脸上露出笑容，陆小凤发誓，虽然以前他也常常在花满楼脸上看到这样的笑容，但这一次却绝对是花满楼发自内心的，这种满足，看到叶孤城万年不变冰山脸上露出同样笑容的时候，陆小凤一切都明白了。他为花满楼的担心，从今往后，都结束了……
以下算是一个小插曲，难道整陆小凤已经成为了我的恶趣味之一？
陆：“诶，既然是这样，你们两个玩了玩够了，留我一个全身而退总可以吧。”
叶：“陆小凤，上回你接住了我一剑。”
陆：“灵犀一指花满楼也会的。”
叶：“你觉得我会对他拔剑相向吗。”
陆：“花满楼，救命啊，叶孤城要杀了我。”
叶：“你以为他会救你吗，你最好留心防着点他的流云飞袖。”
陆：“不是吧，花满楼！西门吹雪，司空摘星，你们再不来陆小凤今天就要死在百花楼里了！”
叶：“你以为他们没来吗？其实他们就在窗外的。”
司：（心里）来了又怎么样，放着叶花夫妇在这，我敢动手吗我。陆小鸡，你就自求多福吧。
西：（心里）报应，叫你上回想烧我家房子。
花满楼在愉快的喝着茶，真是热闹，真是和谐……
☆、决战前后
倾世一战定在九月十五，今日是九月初五，京城，遐梧居
当叶孤城拿起那封信的时候，遐梧居早已人去楼空。
外人不知道皆以为遐梧居是京城某个贵公子的私宅，却从没人将它跟名动天下的白云城主叶孤城联系到一起，但实际上，遐梧居确实是叶孤城在京城的行馆，而自上月中旬过后，遐梧居也迎来了这里的第一个客人，此番更不会有人想到，这位客人会是以流云飞袖和闻声辨位享誉江湖的江南花家七公子花满楼。更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一场刻入骨髓却不能为世人接受的感情……
决战在即，陆小凤却反而在空气中闻到了浓浓的阴谋的气味，西门吹雪不知所踪，外面盛传叶孤城受了重伤，叶孤城明明安然无恙的在身边，谣言何来？每次他回来的话越来越少，花满楼知道那不是因为他无话可说，相反正是因为他不愿对自己撒谎。陆小凤之于叶孤城，家国天下之于心中至爱，花满楼只有如此抉择……
叶孤城感觉那个温和的微微笑着的人此时就在他面前跟他说着这一番话：孤城，还是不要这么为难了，你不愿说，我当然也明白，是为了叶氏。我怎么可能不理解你，若是为了花家，我也心甘情愿粉身碎骨。你之所以这么急于找我，之所以要挑选这样一场倾世一战，是因为你不想留遗憾，他们要做的事，你无可反抗，西门吹雪是你唯一的选择机会，小花是你唯一的牵挂。没有其他缘由，只是为你，这件事我绝不插手。只是我也是很自私的，我选择离开，因为我实在没有办法保证再在这儿逗留下去我还能不能平静的看你去赴这一战，你一定不想我出手的，所以我走。十天之后，月圆之夜，我会回到这里等你，无论是胜是败，无论是我们谁带着谁，最终会是我们两个人一道回白云城。
白纸终于飘落，半个月，这里已充满了花满楼的气息；半个月，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弥补逝去的二十年；半个月，自己真的再无遗憾？花满楼还是走了，他已知道了一切，自己不该看清他的洞察能力。他不忍心看着自己赴死，其实真要到了那一天，见他最后一眼，自己是否还有平静之心？小花，到底应该说是苍天有眼让自己在死前还能再见他一面还是该埋怨苍天不公让他苦苦等了二十年到头来还是这样一个结果。叶孤城敢说自己没有预料到花满楼会走这一结局吗？从花满楼写信到花满楼最后离开，叶孤城一直在看，人皆道花家七公子是一个多么乐观的人，很小有人看见没有温和的笑意在他嘴角，但叶孤城知道，自从自己出现，只怕花满楼二十年的感情加在一块也不比这半个月多，花满楼坐在那里写信，写了足足两个时辰，只是不想自己看到信的时候发觉信上有水渍，他希望自己以为他是心境平和的离开的。他停在遐梧居匾额下的时候一脸落寞，像极了当年他在高楼上看星星，此时若是自己还能像当年一样将他拥入怀中该有多好，可是叶孤城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以为他无法给花满楼一个交代，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花满楼离开，错失彼此永远……也许确实到了自己心无挂碍的时候了……
八天，八天就这么过去了，每到夜晚，叶孤城就会独自站在遐梧居的屋脊，想花满楼在做什么。其实他不是想知道花满楼在做什么，他只是在想花满楼这个人，他的音容笑貌，他的一举一动。伪装的日子该结束了，陆小凤那边也不断有动作而且这动作越来越大，就要迫近真相了，虽然他们的计划确实是天衣无缝，但是陆小凤却不是凡人，他是翱翔在九天上的凤凰，有多少假象能逃出他一双眼睛，那么如果真像大白，自己下不下的去手呢？还是不要了，如果陆小凤也死了，花满楼会伤心的，如果花满楼知道陆小凤是自己杀死的，他还怎么承受得了。花满楼，小花，你在哪里，我还是想再见你一面……
九月十三，京城，合芳斋。
花满楼这八天一直在找一个地方，大战迫在眉睫，不过，终于给他找到了，他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合芳斋是京城有名的点心铺子，可是实在是少有人知道它的背景。此时天色已晚，合芳斋的老掌柜已经准备打烊，正在这时走进来了一位翩翩公子，那是即便在京城做生意阅人无数的老掌柜也没有见过如此温文尔雅惊为天人的佳公子，但同时老者也注意到了那位公子眼睛的异样，天哪，原来他是瞎子。是该庆幸还是可惜呢，这样的人儿，若不是眼睛，只怕天下的风头全都要叫他夺了……
“实在不好意思，公子，小店要打烊了，您看您是不是能明天再？”老掌柜说得十分客气。
“在下叨扰了，不过在下并不是来买东西的。在下是来拜访这铺子的主人的。”
老掌柜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按理他应该愤怒的，可是他脸上却露出了惊慌的神色。即便如此，老掌柜的声音依然保持着平静：“不知公子找我这老头有什么贵干。”
“您？”那位公子依旧笑着，“我不是找您的，我是来找主人的。”
“公子说笑了，”老人的语气中透出愤怒，可是这种愤怒却更像是在掩饰些什么，“我就是这儿的主人，公子口口声声说来拜访主人，却又对老儿不闻不问，公子莫不是来找麻烦的？”
“掌柜还请原谅，在下却有要事要见你家公子，还请掌柜代为通报，在下姓花。”
最终还是老掌柜妥协了，他看得出这个年轻人并没有恶意，也看得出这个年轻人非同一般。行至后堂时，他家公子已然等在了那里，一身白衣，一把长剑，但是剑气却出乎寻常的微薄。
“带那位客人进来吧，还有，他进来后照旧关铺子。”
“是。”
绝世的剑客似乎多虑了，从花公子进门到铺子彻底关门，根本没人注意这里分毫，日落而息，京城至少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花满楼？”
“是。”
“你为何而来？”简洁，直白，如一把剑。
“我为白云城主叶孤城而来。”说着句话的时候花满楼脸上的笑容一丝都没变，但是西门吹雪当然感觉得到，他的心，颤了！为什么？为叶孤城？
“你要我手下留情？”
“不，倾世一战是你们双方的夙愿，我又怎么会以一人之力阻拦，更何况我也拦不住，西门庄主尽可全力以赴。”
“那你是为什么？”
“花满楼可否求西门庄主，如果白云城主败了，西门庄主能否将他的尸身送到城西遐梧居？”
西门吹雪难得惊讶，他没想带花满楼提出的要求竟是这个！
“叶孤城值得你屈尊来求我？”
“花满楼以为像西门庄主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好奇心的。”
西门吹雪没有再说话。
“还请西门庄主原谅，不是花满楼不愿说，只是，一言难尽。”
“好，我答应你。”
“西门庄主成全之意，在下感激不尽。”
说话间，孙秀清走了出来。
“花公子，请喝茶。”
花满楼的表情一僵，瞬间又恢复了笑容，道：“西门夫人既已有孕在身，在下又怎么敢劳动西门夫人为在下倒茶，真是失礼。”
这回轮到孙秀清僵硬了：“不知花公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秀清！”这看字一出口，西门吹雪的脸色就变了。
“花公子，真是万分抱歉，我失言了。”孙秀清露出歉疚之色。
“无妨，其实夫人出身峨眉，峨眉见长于轻功，夫人脚步声如此沉重，丝毫不加掩饰不正是最好的证据？”
“公子真是玲珑之心，当年，是我四师妹没有福气……”孙秀清长叹一声。
花满楼一怔，似乎陷入悲伤的回忆之中。
“西门庄主，此次前来仓促，未备任何礼物，这块玉佩还请庄主笑纳，为这剑的传人，新生的希望。”
万梅若生，白云即死，望花满楼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低头看掌中的玉佩，西门吹雪突然百感交集……
“吹雪。”
“怎么了？”
“那是爱，连我也做不到的爱，若是我，绝没有勇气与胸怀去求自己爱人的敌人……”
爱吗，竟然是爱，怪不得他说，一言难尽……
京城，今日是九月十五，即将成为传奇的月圆之夜……
遐梧居，小楼本来是不点灯的，自那个人走了以后，叶孤城就再没在晚上点过灯，因为那个人的眼睛，他不需要灯，曾经点灯的原因是为了让自己看得到他，现在他人已经不在了，光明于自己还有什么意义？叶孤城在黑暗中默默的擦着剑，剑上的寒光代替了灯，照亮了叶孤城的脸，一身白衣，皓洁的玉冠，苍白的面容，叶孤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哀伤亦没有自信，本来应该有的那么一点点期待也完全被湮没，因为他知道他希望见到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来！
长剑回鞘，最后的光亮隐去，绝对的黑暗，这就是那个人的世界，叶孤城想起那个人说过的话：“我的世界，没有任何东西，只有我自己，现在还有你！如果你走了，那么我的世界还是我自己，二十年都过去了，无所谓再来二十年甚至更久！”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那么平静让叶孤城几乎都要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他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可是他身上唯一不受他控制的眼睛出卖了他，那双眼睛里流出来的是对他谎言的揭露，是对他气话的惩罚，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痛得像是破碎了一地……
叶孤城一步步走下小楼，十天前，他心里的那个人也是这样一步步走下这座小楼的，一样的心情，重复的诀别，一步步碎裂在脚下的是他的泪，自己的心，彼此都知道在回来时就会物是人非，再回来时一切都会不在了，可是还是要走，可以逃避自己的心但是逃不出这注定好了的命运，这才是最无奈的事……
遐梧居，叶孤城在遐梧居的牌匾下停了下来，那种感觉，不会错的，他在附近……
遐梧居，花满楼倚在遐梧居围墙的转角，这个地方是离门最近的视线死角，只有在这里，花满楼才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他要走了……
叶孤城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花满楼亦是……
自己不该上去抱住他吗，此次真的是永别了，可是抱住了，自己还能松手吗？
自己在他生命中留下最后的痕迹吗，还是算了，再回来时，没有家族使命没有江湖恩仇，还你一个干干净净的叶孤城！
叶孤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花满楼还站在那里，自始至终，两人之间，一个字也没有，时光已走过了好久好久……
皇宫，似乎一切都已成为定局，但是，眨眼之间，天翻地覆，西门吹雪在皇帝的胸前挡下了叶孤城的剑，陆小凤带着禁军降临！这件事盖棺定论，陆小凤，西门吹雪是最大的功臣，只是西门吹雪没有说，若不是叶孤城出剑还带三分犹豫，自己绝挡不住他那一刺，他那三分犹豫是源自什么？最后的善意？西门吹雪知道不是，身为一个剑客自他拿剑的那一刻起心里就不会再有为外物左右的情绪，叶孤城是在等，看到此刻的叶孤城，西门吹雪才发现，原来他一直是消极被动的，只是因为家族的命运，所以不得不背弃自己的心，叶孤城是在等陆小凤，他信任陆小凤，他说过陆小凤是他唯一的朋友，所以他把一切赌注都下在了陆小凤身上，他赌陆小凤能在自己缓慢的一霎那，力挽狂澜！
灵光一现，西门吹雪还想到了另外一个人，花满楼！此时看来，他早就知道一切了吧，他尊重叶孤城的选择，对天下，他同样把最大的信任放在了陆小凤的身上，那么对叶孤城呢，他把最大的信任放在了自己身上！此刻叶孤城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看来叶孤城早就计划好了他要怎么死，而留给花满楼唯一的余地，就是拜托自己把叶孤城的尸体带回去。事已至此，面对眼前眼角带上了微微满足笑意的叶孤城，情思恐怕已经等在了遐梧居的花满楼，西门吹雪找不到理由不成全他们，二个人已经很煎熬了，更煎熬的却是没有人看得到他们的牺牲，上天难道就不能公平一点吗，所以他把权力交到了西门吹雪手里，而西门吹雪，选择倾尽全力，与叶孤城一战！
终于到了啊，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陆小凤远远看着这一战，没有别的路可走，这是最好的结果了。陆小凤忍不住想起了另一个人，他没有来到现场，他若来了，他会怎么办呢？他还能怎么办呢？他现在正等在那个安静的没有一丝杀气的地方吧，他可知道他在等的人无论此战是胜是败都不可能活着回去了，陆小凤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还有对花满楼更残忍的吗？陆小凤本想抓住叶孤城，面对面问他，为什么要对花满楼这么残忍？只可惜不远处还站着一个西门吹雪，陆小凤不禁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天下都得到了救赎，谁来拯救花满楼！
陆小凤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已无力改变。别人看不出来，但他知道，西门吹雪出手慢了，那个家，那个温柔贤惠的女子，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一条条线牵绊了西门吹雪的剑，这是冥冥中注定的吗，他今天要失去三个最好的朋友！
身为江湖儿女，陆小凤不能捂住眼睛，他知道叶孤城的剑会先西门吹雪一步刺入他的喉间。但出乎陆小凤的意料，结局却是西门吹雪的剑刺进了叶孤城的胸膛。这算是报恩吗，感谢西门吹雪保全他的尊严，所以在最后一刻引偏了剑锋？
这件事只有西门吹雪最清楚，可是他不会说。他也知道自己出剑慢了，决斗中，一霎那就是生死，就是那生死一霎那，他看到叶孤城嘴角露出了笑容，那个笑容不是自信的笑容，不是嘲讽的笑容，而是感激的笑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恐怕只有他能理解，因为同样有人在等着他，但是他的生死他已经没有了选择，所以他把生机留给了自己，一家的不幸已经注定，那么就不要让这种不幸扩散！
叶孤城的剑偏了，西门吹雪听到了自己手中的剑刺入血肉的声音，自他出道以来，已经历了这样千百次的刺杀，却从没有一次让他觉得这个过程这样漫长，这个声音这样刺耳，但是这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没有人知道此刻西门吹雪想到了什么也没有人能猜对，因为这是西门吹雪想到的人是花满楼，刚才的那一声那么清晰，他在遐梧居也听到了吧，他的嘴角还可能保持着那样的笑容吗？早已经有所觉悟的结局，真的到了这一刻，他的心是否依旧平静。叶孤城倒了下去，只有西门吹雪看到，他的眼睛还望着西边，西边有什么？白云城吗？不，他望的是遐梧居，是那个人，西门吹雪心里想到的那个人！会有人做这样的猜想吗？在这倾世一战的最后一刻，两位主角想到的会是一个人，这个人是仿佛与整件事都没有关系的，花满楼！
倾世一战已经结束，西门吹雪却横剑在叶孤城身前，他要把叶孤城的尸身带走！
对于皇权来说，容忍西叶一战已经是极限了，如果还让西门吹雪这样堂而皇之的带走叶孤城的尸体，那么皇家尊严何在？西门吹雪和禁军进入了紧张的对峙，陆小凤知道，这件事走到这一步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应该就此结束了如果让西门吹雪在和禁军一战，这件事就要变成一件乐极生悲的事了。站在西门吹雪的角度，他不容许别人伤害对手的尸体，自己又何尝能忍受别人侮辱自己昔日朋友的尸体，更何况，还有花满楼……
陆小凤选择挺身而出，也顺便带出了一干武林高手，偷王之王司空摘星，武当木道人，古松居士，老实和尚。终于逼的皇帝让步，同意西门吹雪带走叶孤城。皇上唯一的条件是要陆小凤留下与他畅谈，陆小凤的条件是要皇上给他一个时辰好好安顿叶孤城。还是皇上妥协，那一干武林人士还等在皇宫，陆小凤和西门吹雪的身影却消失在了林立的楼阁间。
西门吹雪的轻功有多高没有人比陆小凤更了解，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