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同人)[综]本座天下第一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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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上,推断出此人必定是位男子。
徐小彦讲完敌人的历史后,还额外添了些剧透
“但其实我倒觉得,三十年前出现的‘梅花盗’未必便是现在的‘梅花盗’,而现在的‘梅花盗’,也未必一定是个男人。”
顾惜朝若有所思,道:“假如这‘梅花盗’果真次次都朝人胸前下手,倒也难怪他们想抢这金丝甲。”
在场之人没一个笨蛋,就算没有暗示,迟早也能推断出事件的真相,然而束缚住探花郎命运的,又何曾是这些琐事?
徐小彦连续说了太多话,脸上渐显出三分疲态来。
白元秋扶着他,斯斯文文的请求李寻欢载三人一程,理由也很合适——这里不能再住,徐小彦又受了伤,徒步赶路也太不人道了。
一行人离开酒店,顾惜朝回头看了一眼,黑色的霹雳子从袖中振出,“轰隆”一声,灼灼烈火迅速蔓延,橘红色的火舌向天际蹿去,尸体和酒馆都渐渐化为灰烬。
“梅花盗”重出江湖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但凡家中稍有余财,或是家眷生的清秀些,人人皆自危不已。然而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生活与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第一个主线任务方才宣告结束,系统随即发布了击杀梅花盗的任务,这倒让徐小彦十分高兴,最近还颇有兴致的缠着要学医术,白元秋此时便下车去买了些药材书籍器械,以供小朋友练手。
她今日换了身湖蓝色的衣裙,腰悬长剑,双手各提着一挂药材,不疾不徐的往回走。
她并无沾惹是非的主观意愿,然而是非却未必放的过她。
街道上行人车辆往来如川,一辆马车自白元秋面前疾速驶过时,窗户突然破裂,一个被绑起来的穷酸书生从中骨碌碌的滚了出来,正巧停在她的脚边。
穷酸汉子身上绳索早已经松了,他熟练的脱开控制,拔掉塞在嘴里的布团,大声道:“谢谢姑娘搭救,我们老地方见!”旋即便一溜烟的逃走了。
车上冲下来三个人,两个成年人,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矮个字的大汉追着穷酸的方向跑了,另一位紫袍老者则冷冰冰的看着白元秋。
“你是何人,收了梅二什么好处,可知道放走他又有何等后果,犬子若是不治身亡,老夫定然要你赔命!”
一连串的问题轰炸过来,白元秋尚未来得及说话,便见老者身边那小孩子睁着一双天真的眼睛,笑嘻嘻的看着白元秋,他身着红斗篷,边上还镶着雪白的兔毛,更衬得粉妆玉琢,漂亮可爱。
“既然这位姐姐和那叫花子认识,不如让姐姐带我们去寻他,秦大哥的病不能耽误,漂亮姐姐既然放走了别人请的大夫,总该做些补偿。”
紫袍老人看这小孩子开口,语气略略缓和,指挥白元秋道:“若能寻到梅二,老夫或者可以不与你计较。”
无辜卷入麻烦的白元秋莫名之极,在旁人眼里,这姑娘似是吓得有些呆了,半晌才慢慢开口。
“你们莫非是在……碰瓷?”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了~~~~~
☆、分道扬镳
紫袍老者听了白元秋的话,眼中迸出怒火,喝道:“你莫非以为装疯卖傻,老夫便会对你手下留情?今日你若不肯说出梅二的去向,便休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小孩眨着大眼睛,道:“这位姐姐,只要你愿意说出来,我们一定不为难你好不好?”
“好”字尚未说完,空中冷光迅闪,三支精巧的袖箭自小孩袖中飞出,迅捷且狠辣的直取白元秋面门与咽喉。
白元秋目光微微沉凝——若只是偶然误会,此子何必下这等毒手?
边上紫袍老者倒是一派的习以为常,似乎并不觉得小孩子杀人有什么不对,看见这女子只静静站在那里,没有逃避或反抗的迹象,脸上不由泛起恶意的笑容。
白元秋的确没动,只是在袖箭将要及身之刻,双唇轻启,呼吸涌动——
月令七十二,吐气成楼。
三支袖箭仿佛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箭头折断,跌落在地。白元秋尚未如何,这小孩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咬牙拔出腰上短剑,闪电般朝白元秋刺去。
“你,你赔我袖箭!”
他年纪虽小,武功却凝练狠辣,与他年纪全然不符,电光火石间,剑尖已经刺到了对手衣衫之上。
小孩先是一喜,随后却又一惊。
他的的确确攻击到了敌人,然而剑身仿佛撞入粘稠绵和的泥泞之中,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如螺旋般缠绕在双剑之上。
分毫动弹不得。
在旁人看来,这小孩的武器已经抵在女子的身上,却不知为何突然停住。豆大的汗珠动他的额头上滚落,小孩发现,自己的短剑非但不能再向前一寸,连收回亦是不可,更可怕的是,他的手腕也似和剑柄胶着在了一起。
白元秋眉头微蹙。
“勿要胡闹。”
说完这句话,黏住双剑的力量登时消失,小孩收招不及,竟向后倒摔了一跤,栽倒在地上。
“你,你竟然敢欺负我,你可知道小爷是什么人?”
白元秋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小孩顿住,这一瞬间,他仿佛感到有冰水自身侧流过。
冷意逼人,寒生毛发。
白元秋轻笑,机灵且识趣的小朋友,暂且饶你一次吧。
小孩往后缩了缩身子,放低声音叫嚷了两句,尽管虚张声势,却不敢再拦女子的道路,任由对方越走越远。
街道上,许多行人来来往往,讨价还价之声不绝于耳,方才路边发生的小争执似乎并未给他们带来多少不安,普通百姓的生活仍旧按照固有的节奏继续着。
白元秋步履从容依旧,但仔细看她,却发现这姑娘双目放空,明显已经神游物外。
她仍在思考方才交手时的感受。
天衣教千年传承,武功典籍浩如烟海,若当真要一本一本看过去,只怕白元秋至今也没时间习武,就连典座亦不过翻阅过其中十之二三罢了。
涯岸楼中藏书万卷,其四壁悬画,以节气为题者共七十二卷,其中立冬者分为《万物终藏》,《厚载凝寒》,《吐气成楼》三卷。
白元秋方才心中莫名一动,脑海中疾速闪过这幅画卷,自然而然便将招式用出来了。这本不在她意料之中,今日之前,她甚至未想过画中还藏有武学。
她回到马车中,把东西放下,众人还未和她说上话,便见蓝衣女子盘膝闭目,径直入定去了。
车厢中顿时安静下来,入定之人最忌惊扰,虽然不知道白元秋是否也有这种估计,众人还是体贴的不再言语,连李寻欢也放下了刚买回来的酒水。
摄心离境,白元秋五感所及皆为虚空,恍惚杳渺间沉入了一种亦动亦静,无知无己的境界。
坐忘无我,太虚凝清,这种感觉来的突然,结束的也毫无征兆。
泉中玉诤然之声于她心底鸣响,同一时刻,白元秋陡然睁开双目,纵身而起,左臂顺手揽住徐小彦。伴随着轰然巨响,四条人影暴力突破马车,分三个方向飘然落下。
密集的箭雨自四人足底穿过,如同飞舞的空中的蝗群,偶有一二流矢及身,便被随手拨开。
李寻欢捉住几枚羽箭,反手飞回,每一箭至总有一弓手负伤倒地,不能再战。
他有些庆幸,还好一路上充作马夫的铁传甲已被他打发去买酒水,不在此地。
以老友的本事,只要不陷入埋伏,自保想必不成问题。
夜幕之下,华灯之上,整条街道除了箭矢声外安静异常,一老一幼被黑衣护卫拥簇着,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
夜风带起衣袂,白元秋将徐小彦轻轻往上一抛,后者借力翻跃到弓手后方,长剑出鞘,破箭式在箭雨中杀出一条通路。对方关节要害部位在眼中俱化作呼啸而来的暗器,徐小彦长剑颤动,在半空中盛开银色的剑花。
黑衣弓手惨叫连连,箭弩长弓落了满地,红色的血珠溅在衣服上,瞬间融为一色。
白元秋立足檐上,微讶道:“竟是你们?”
一个红袍绒边,苹果脸的小男孩被人群拥簇着,身边站着位紫衣老者,正是白天在街道上遇见的两人。老者正欲说话,迎面忽来一道薄雾般轻柔的刀光。
有些冷,有些艳,有些怅然,还有些多情。
老者为这瞬间的风情晃了下神,随即感到一阵蚀骨的寒气已然及身,正欲躲开时,却到底还是晚了一刻。
疼痛自肋下传来,青妆带起血光,温热的液体飞溅出来。
妖艳的红,冷然的青。
顾惜朝一招得手,再不恋战,抽身飞回,他修长的手指扣着轻薄的刀身,如画的眉眼略带可惜的神色。
没能刺中要害,啧。
老者捂着伤口,神色大怒,愤然一拳击出,身边的小孩却突然尖叫。
“秦伯伯,不要过去——!”
这句话没能说完。
老者击出的拳头,本带千钧之力,浑如铁胆破风,令人不敢触其锋芒。然而这饱含力量的一拳,却骤然停在一个柔软的掌心之中。
在场之人众多,除了李寻欢外,无人知道这蓝衣少女是何时从檐上跃下,又是何时出现在这里。
白元秋轻柔一笑,温和道:“既然你定要寻死,我当初又何须放你一马。”
真气透体而入,一连串筋骨碎裂之声自老者右臂上传来,他的衣袖被内力震的粉碎,皮肤上扶起道道青筋,狰狞扭曲缠绕成一团。
老者口中发出不似人类的哀嚎,诡异的内力顺着他手臂经脉向躯干侵袭,每倾入一分经脉便溃散一分。他左手忽然拔出一柄匕首,毫不犹豫冲自己右臂砍落下去。
当断则断,他能混到如今的地位,到底是有些能耐的。
白元秋随手丢掉那半截被主人遗弃的手臂,一笑而过。
“也罢。”
此刻,场中尚能站立之人,除开白元秋一方外,便只剩那红衣小孩。
这孩子似被满场鲜血吓得呆了,几点血花沾在他娇嫩的脸上,更显得柔弱可怜。
眼看白元秋一步步朝他逼近,李寻欢面上已经露出不忍的神色,轻叹道:“白姑娘,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断臂老者蠕动挣扎的动作顿住了,他似是听到李寻欢说话时,方才反应意识到场上还有这么一个角色。
“李寻欢!”他骇然道,“竟然是你,你竟然回来了!”
这老者乃是“铁胆震八方”秦孝仪,李寻欢行走江湖多年,此地又是他故乡,彼此倒也相识。
白元秋笑道:“哦,倒不料秦老爷子竟和李兄是旧识,难不成是李兄的好朋友?”
李寻欢摇头道:“岂敢岂敢,李某委实高攀不上。”
秦孝仪惨白的脸上显出羞恼的红色,旋即被他掩盖下去,眼中流露出浓烈的恶毒之情。
白元秋笑了一声,转头瞧着身边的小孩子。
红衣孩子扁着嘴巴,畏畏缩缩,楚楚可怜的看着白元秋,声音中已经带了哭腔。
“姐姐,姐姐,我再也不敢了,你饶我这一次可好?”
说着,他便跪倒在地上,弯腰欲朝白元秋磕头,他脑袋还未碰到地面,三点乌光便从背后急射而出!
“姑娘小心!”
在众人提醒声中,白元秋却是一副早知如此的神色,身子平移半尺,云袖微颤,乌光尽数没入掌中。
“可真是个好孩子啊。”
白元秋微微笑着,一指点在红衣孩子的眉心,阴寒的内力顺着印堂流入体内,对方虽不疼痛,却感到自身气力丝丝从周身穴道中逸出,四肢全无力气,连站立的姿势也无法维持,身不由己的倒在地上。
他想张嘴大哭,可发出的声音却比小猫的叫声大不了多少,又软弱,又无力。
秦孝仪睁大眼睛,嘶叫道:“李寻欢,你还不让她住手,你可知这孩子是什么人?”
徐小彦暗叫一声糟糕,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叫龙小云,是你结义大哥的独生爱子,兴云庄的少庄主!”
李寻欢霎时如遭雷击,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他握刀的双手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仿佛魂魄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抽取,只留下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
在原著中,龙小云大约也是在此刻被人废去了武功,他脾气骄横,仗着武功家世肆意妄为,终于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李寻欢初见他时,彼此尚不知身份,便蒙龙小云数下杀手,只得将此子武功废去。
此时此刻,李寻欢心中绞痛,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虽然知道白元秋并未做错,但龙小云乃是他结义兄弟和昔日爱侣的孩儿,无论对方做了什么,自己都不能令他受到这种伤害。
情义从来两难全,他不能责怪白元秋,也没有立场教训龙小云,便只剩自苦而已。
李寻欢弯腰捂嘴,地上溅落了数滴殷红的血迹。
白元秋目光从李寻欢身上扫过,柔声道:“人在下已经废了,兴云庄若有什么赐教,我白元秋恭候便是,此事与李郎君有什么相干?”
然而不管谁的话,都无法再吹进李寻欢的心里,他的身影木然且佝偻,过了很久很久,方才缓缓开口,声音喑哑。
“龙四爷在哪里?我随你们去见他。”
听了这句换,秦孝仪才暗暗松了口气,晓得自己到底逃出一条命来。
李寻欢等铁传甲回来后,便和白元秋三人分道扬镳,带着秦孝仪和龙小云两人离开。
徐小彦本想跟上去,却被对方严厉喝止。
顾惜朝淡淡道:“既然李探花自有主张,小彦勿要多事。”
看着四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徐小彦为难道:“‘梅花盗’情节主要发生在兴云庄,不管如何,我们还是要过去的。”
“自己去便是,又何苦跟着他们。”
白元秋柔声道:“兴云庄难不成还有本事将你我拦在外面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不太能理解李寻欢对待龙小云的态度,这小孩如果得不到充足的教训,迟早也得把自己作死啊……
☆、第一美人
梅花盗再现江湖不过短短七八个月,却已经做下了七八十件巨案,就连华山掌门的女儿也遭了他的毒手。
一时之间,江湖人心惶惶,据说已有九十家人暗中约定,无论何人杀了梅花盗,便将自身财富的一成赠与那人。江湖第一美人林仙儿更是放下话来,无论僧俗老少,只要能除去梅花盗,她便肯委身下嫁。
林仙儿如今居处,便在兴云庄冷香小筑中。
剧情就是这样,兜兜转转,到最后,该遇上的还是一定会遇上。
除了江湖上都知道的事情,徐小彦还额外补充道:“但是这些都是彻头彻尾的阴谋,那林仙儿才是真正的梅花盗。”
白元秋目光一动,笑道:“如此说来,这位林姑娘裙下之臣想必不少。”
顾惜朝接着道:“且名门子弟,三教九流皆备。”
“就算她武功不够出色。”
“也多的是肯为她出力的人。”
“毛头小子容易冲动,难免不值得信任。”
“还是得寻些德高望重之人才是。”
“‘僧俗老少’四字说的极妙。”
“就不知是少林还是武当。”
……
徐小彦才开了个头,便目瞪口呆的看着顾哥和小白你一眼我一语,慢慢将事情推断出了个七七八八。
最后,两人齐齐叹气道:“可惜这黑锅最后还得李郎君(李大侠)来背。”
“……我能问一下,你们是怎么猜出来林仙儿武功差劲的吗?”
白元秋笑道:“其一,她尚未嫁人,想必年纪不大,既然如此,又能学过几年武功?其二,林姑娘既将自身定位于酬劳奖品,引诱众人参与争夺,本身怕是无甚自保之力。”
顾惜朝则道:“貌美的姑娘中,很有一些是瞧不上武功的,她们自幼便常有人献殷勤,又何须自己吃苦?”
“自幼很吃了一些苦”的白元秋,默默瞧了顾惜朝一眼。
青衣书生咳了一声,接着道:“如果林仙儿当真如息红泪一般武功高强,许是更愿意自己动手,而非指望他人。”
徐小彦又问道:“那裙下之臣是怎么猜到的?”
白元秋柔声道:“以梅花盗的特殊作案方式,还是有个男人更方便些,但林仙儿如何能够确保这男人定与自己是一条心呢?”
“此外,洗劫钱财并非抢了就算。金银之物尚好出手,古玩珍藏便容易被人瞧出破绽来,想要吞下这么大的肥肉,只一两个人是远远不够的。”
顾惜朝冷笑道:“一个人若是习惯了自己美貌的好处,想必不会愿意做太麻烦的事情。总得有人替她筹谋,替她跑腿,替她将舆论引到别人身上去。”
白元秋悠然道:“不过林姑娘既然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我倒很想见见她,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那么漂亮。”
徐小彦道:“她应该的确是很美。”
似乎很多武侠世界中,都有这样一位被称作“第一”的绝色佳人。
听到这个称呼,顾惜朝难免想起了息红泪,息大娘便是不那么聪明,不那么武功高强,仅以容貌而言,便可以十分可怕了。
白元秋也露出了追忆的神色,她此刻的目光格外温柔,不知道又是想到了谁?
天际晨曦微露,霞光拂晓。
空气仍然带着夜晚的寒意,道路上渐渐有出来做生意的小贩了,树上晨鸟轻啼,扑棱一声从枝桠中蹿了出来。
兴云庄外,霜墙墨瓦,松柏犹带绿意。遥遥看去,远处树尖上那一点白色,若隐若现,不知是雪花还是梅花。
徐小彦第一次看到兴云庄时,便觉得十分眼熟,仔细想想,竟是和“杏雨时”有几分相似。
温婉,书香,以及时间的厚重。
白元秋站在大门外,双手负在身后,将声音以内力送出。
“无霜城白元秋,携友拜会龙庄主夫妇。”
她的声音温和清越,仿佛自山石滴落的流泉,余音如水波般一圈圈扩散开,似乎离每个人都极近,核其归存,却又恍无定处。
空中此时又飘起了细雪。
过不多久,兴云庄大门缓缓打开,一群大汉跟着位锦衣华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
这位中年男子正是龙啸云。
龙啸云眉目轩朗,瞧着并不讨厌,待客更是一丝差错也没有。他客气的将众人让了进去,半路上,似乎很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不知白姑娘前来有何贵干,莫非是来找寻欢的么?”
白元秋笑道:“在下此前不合伤了令郎,担心庄主寻我麻烦,便自己送上门来,也好领会庄主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