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同人)[综]本座天下第一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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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含笑道:“你说的不错。但若白姑娘孤身在此,无人与她跑腿,又会如何做?”
徐小彦不假思索道:“那就更简单了,若只有她一个人,做什么是不可以的……”
说到这里,徐小彦不由顿住了,眉头微微皱起,好像明白了什么。
“没资格面对上官金虹的人,从来都不是白姑娘。”顾惜朝的声音有些冷,漂亮的眼睛显得分外锐利。
“你说的不错。”徐小彦喃喃道。
凭白元秋上个世界就能和风清扬打成平手的战斗力,上官金虹并不显得那么可怕。徐小彦莫名自信,若将白元秋和上官金虹关在一个屋子里,能够活着出来的那个人,必然是小白。
“青魔手,五毒童子,大欢喜女菩萨。”顾惜朝一个个数下来,“你觉得下一个被拿来给我们练手的人,会是谁?”
上官金虹!
除非白元秋让他们去挑战李寻欢或者阿飞,否则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比上官金虹更好的选择了。徐小彦又想起,金钱帮主最著名的左右手荆无命,他们是两个人,自己和顾惜朝正好也是两个人。
徐小彦忍不住想起他们的队长。
不论是笑傲江湖还是小李飞刀,白元秋一直都表现出了充足的耐心,一点点看着队友成长起来。
她像一位最细致的花匠,不厌其烦的给自己照顾的植物浇水,施肥,摘除病黄的叶子,让它们沐浴阳光,又避免因为阳光太烈而灼伤花朵。
现在,便是花匠验收果实的时刻。
顾惜朝与徐小彦并肩走过庭院,木犀含着花苞,草地上沾着晶莹的水珠,周遭一片平静温馨。
致远堂窗扉洞开,阳光柔柔的照射进来,清风盈室,轩疏阔朗,白元秋凭几执卷,察觉到两人进来,抬首微笑。
“遇上什么事了?”白元秋目光扫过,在徐小彦身上微微停顿,温声道。
顾惜朝替队友回答:“我们遇上另一支队伍的轮回者。”
他没有一口气把见到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而是趁机观察白元秋的表情变化。
白元秋并未露出什么焦虑不安的表情,目光平静自然,一如既往。
徐小彦接着道:“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长的很漂亮,轻功也很是不错。”
他比划了几下对方的招式,白元秋若有所思。
“还有一事,在交战关键时刻,我和她目光接触,不知为何,脑袋忽然有些迷糊。”徐小彦道皱眉道,“我觉得是摄心术一类的东西。”
五感反侵!
白元秋目光流转,颔首笑道:“那大约没错了。”
从包家辉的说法来看,他还有两位队友,一个姓何的女孩子,正是另一位姓苏的男队长的弟子。
他们见到的那个“阿琬”,应该是姓何吧。
白元秋徐徐起身,她坐着的时候还和队友们隔着一段距离,等完全站起,已经到了两人面前,袍袖鼓风,浅色裙袂缓缓落下,空气仿佛还残存着移动的剪影。
顾惜朝已经发现了,白元秋方才用的轻功,和平常有很大的不同,动作有些像那个叫阿琬的少女,却明显比对方迅捷自如许多。
“你们练过同一种轻功?”
白元秋点头道:“‘御风步云,乱红逐香’,是天衣教盛行的四大轻功流派。”
徐小彦想了想,前半句很容易理解,白元秋和阿琬,分别可以代表第一第二种使用者,他由衷赞叹道:“有机会的话,真想全部见识一番。”
白元秋笑了笑,道:“至于武功方面,太清,天魔大法,轻容赋,百刃辞,都十分不错。我本人武学偏向太清一脉,但若是容易速成,还是百刃辞为上。”
“这和独孤九剑有很大相似之处,百刃辞招式繁复到了琐碎的地步,但是学成,起码在招式上,便足以应付绝大多数情况了。”
徐小彦和阿琬交手的时候,的确有这样的感受,两人对招式的了解都超过内力的深厚程度,而且在实战经验上都有些欠缺。
顾惜朝缓缓道:“那个‘姓苏的’和白姑娘在教授学生方面,倒是英雄所见略同。”
白元秋难得有些懒洋洋道:“虽然你这样喊他‘姓苏的’也不是不对,但若可以,还是尊重一些罢……他是我师尊。”
一室俱静。
半晌,徐小彦几乎是抖着声音道:“小白,你,你刚刚说的是,你师尊?”
白元秋收了笑容,音色却更加低沉清和,她此刻眼帘半垂,举止愈显出十二分温柔,缓缓道:“不必担心,师尊那边自然有在下去应对。”
听到‘应对’这个词,顾惜朝挑了挑眉。
“……你们关系不好啊?”徐小彦只是江湖经验少,人却是十分聪明的,也发现了不对。
白元秋笑了笑,道:“以今日交情,本早该告诉你们的。”
“家师姓苏,名讳上折下柳,表字云岫,自幼便被指定作为天衣教主继承人,行事颇肆意,当年收我为弟子,实乃意气之争……他并不喜欢我。”
“好在,以天衣教主的风度,就算不喜,也委实不至于虐待弟子。”白元秋悠然道,“他身边侍女,性格善良,愿意予我衣食。如此,倒也可以度日。”
白元秋声音平和冷静,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忽然回忆起,典座曾为此大怒——‘教主亲传弟子,何至向侍女乞食!’
“之后师兄外出归来,得知此事,劝师尊善待我,又将我接至身边,亲自教我读书习武……此等恩义,白元秋永生不忘。”
“余十四岁,领节度之责,驻守于外,两年后,师尊因私事离开千寻云岭,临行前将权柄交至辅座——也可说是副教主的手中。”
“又二月,阋墙之危,辅座欲废师尊取而代之,我听到风声,急驰回援,却到底慢了一步。”
“师兄战死,典座殉职,亲朋故交,百不存一。”
徐小彦悚然,白元秋的语气越平静,他越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惨烈气息,嚅嚅道:“后来呢。”
“后来。”白元秋冷笑,“在下自然是拨乱反正。辅座害死师兄,自己亦身受重伤。我当日武功未曾达到先天,情势危急,便走了旁门左道的法子,强行突破,终究诛逆贼于剑下。”
当时噩耗传来,白元秋心神近乎崩溃。
——终此一生,都难报答师兄之万一了。
士为知己死,本是报着守护师兄留下东西的心愿,白元秋坚守初心不移,执掌无霜城二十四年,岁月悠悠,沧海桑田,时间抚平了满目疮痍,她遇见了很多新的人,新的事,最后终于明白,当初师兄的通达包容从何而来。
站在最高的地方,看见最远的风景。
当初为了复仇走进,却因为更大的愿望,就这样坚定的走了下去。
“若这世间果然有阴司轮回,我盼着自己下去之后,能坦然告诉师兄,‘我全力以赴了。’”
平生不曾负君意。
顾惜朝怔怔的看着白元秋,这姑娘心思缜密,老谋深算,他一直以为,对方可以是更加冷酷的人。
没想到……
徐小彦还想说什么,白元秋摆手道:“有客至。”
随即,纸笺挟劲风破空而来,纸笺之后,更是一道凛冽寒光。
白元秋抬手三指捏住剑尖,她就算内力不复已往,眼光上依旧是一代宗师,纵然这剑再快上十倍,也决计难伤她分毫。
可惜,她虽然没低估对手的武功,却显然低估了对手的狠辣和决心。
偷袭者当即震断被控制住的长剑,仅持半截利器,诡异迅疾的刺向白元秋心脏!
白元秋目光微动,以目前的距离,就算对方能够伤到她,也会被她击毙掌下。
用性命来换她受伤的机会,有意思。
断剑未至,白元秋已经一指点到他胸口,在场三人皆算高手,竟无人能看清她究竟是如何变招。
指风旋展,犹如合莲卷草。
对方胸口如遭锤击,一口真气被震散,手臂不由自主垂了下来。
白元秋反手以钝劲将袭击者击出数丈。
“你是荆无命。”白元秋负手,显得颇有几分兴趣,“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由从观主,上官金虹倒有些意思。”
她随意扫了一眼纸笺,上面只字未提这段时间他们对金钱帮的骚扰,而是十分有礼的邀请他们三日之后光临,便也客气的笑了笑:“三天,倒是足够阁下恢复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现在,烦请向贵主上复命吧。”
顾惜朝文采风流,早在两人交谈之时,便顺手写好了回帖,扬手掷给荆无命。
荆无命戒备的看着白元秋,在帮主未曾下令之前,他本不该擅做主张,但在看到这女子的那一刻,他便感觉到巨大的威胁。
他一点都不想令对方有接触上官金虹的机会。
收好回帖,荆无命拱了拱手,足尖点地倒飞出去,转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日后与上官金虹,荆无命当有一战,不过在下不会出手。”白元秋看着队友脸上的表情,笑道,“你们早就看出来了?”
徐小彦笑道:“本来没有,不过顾哥给我提示了。”
“在下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做此决定,是因为你们已经有了胜过上官金虹和荆无命联手的实力。但实力并不代表绝对的胜负,三日后,你们若是赢的太难看——”白元秋笑了笑,拖长了语调,柔声道,“那便算我督导不力之过了,少不得要重新为你们补习一番。”
顾惜朝和徐小彦看着美人言笑晏晏,温柔款款,皆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顾大当家尚能保持八风不动,徐小彦已经信誓旦旦,指灯发誓,绝对会打出一个让人满意的架来。
作者有话要说: 姓苏的人~=w=
☆、剑气琴声
初春时节,乍暖还寒。
琴声流畅,玉清神绝,响遏水云之间。阿琬着彩衣,跻坐于琴师下首,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音乐忽然止住。
阿琬显得有些不安,忍不住唤了一声:“师尊?”
苏折柳按弦,淡淡道:“你师姐来了。”
阿琬只觉得眼前一花,冷风拂面,白元秋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与苏折柳间相对不过丈许。
苏折柳抬首,四目相视。
“师尊。”白元秋微微躬身,浅施一礼,她姿仪容雅,进退合律,任谁也难挑出半点毛病。
“你出来多久了?”苏折柳开口,其音色如同冰玉相击,清沉冷彻。
“三年许。”
“那便是二十八年未曾相见。”苏折柳颔首,语气分外冷淡,“若不为取本座性命,今日无需来此;若欲兵刃相向,缘何不带杀气。”
白元秋摇头,唇角弯起,柔声道:“师尊多虑,若弟子有意,当年又何必不闻不问?”
她语气谦虚,话也说的十分委婉,但其中的自信嚣张,却任谁都能听的明白。
我要杀你,何必等到今天。
阿琬低着头,白元秋分明未曾注意过她,可她却依旧感到恐惧,身子微微颤了颤,不慎磕到案几,发出细微的响声。
她成功吸引了师姐的目光。
“这位便是小师妹了?”白元秋看着阿琬,柔和的笑着,“恭喜师尊又得一佳弟子。”
苏折柳颔首,不动声色道:“她名何琬。阿琬,难得见面,且下去为你师姐奉茶。”
何琬得到避开的理由,松了口气,标准而急切的起立,躬身,小步趋退。
打发了小孩子退场,白元秋撩起衣摆,潇洒的坐到另一边,苏折柳斜了她一眼,缓缓道:“初至门扉,你尚携杀气,至庭,势已弱,进而从容……何事竟能令你改了主意?”
她自幼便性情果毅执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若说是事到临头忽然胆怯心软了,不用别人反驳,苏折柳自己就快要笑出来。
被人点破心事,白元秋也没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笑吟吟道:“自弟子离家,便常遇人为难,想必是哪里做的不够妥当,是以今日特来拜见,不知师尊可有教我?”
苏折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无一语落在实处,听她所言,大约可以猜到,在轮回世界里遇到的熟人,多多少少都与她有些不合。以她的聪明,自然察觉到是有人暗中布局,再联系到自己也来了,今日便索性上门试探。
自己目前未能恢复全盛时刻的功力,倒减了二徒弟的怀疑。
苏折柳冷然道:“莫非阿念心中已有人选。”
白元秋温煦道:“弟子本以为是师尊恼我无礼,故而暗中出手小惩大诫,然阿念闻庭中琴音洋洋,一如既往,方知自己心怀鬼蜮,有所误会。”
苏折柳面无表情,一如既往,这个词用的当真是好。
虽然阔别近三十载,白元秋还是一眼就判断出,自己的实力与当初相比,并无明显的进步,实在够不上能暗中为难她的地步。
真不知是该放心,还是该气这丫头狂妄。
白元秋等了一会儿,见苏折柳不说话,便自行接下去,柔声道:“说起来,弟子记得师尊与君先生素来相投,不知可曾听闻先生如今踪迹。”
苏折柳终于变了颜色,严厉的看着她,一字字道:“你竟是怀疑行歌?!”
白元秋不承认也不否认,平静道:“先生自幼待我极好,作为白元秋,我自然信赖他,然而身为天衣教主,又有何事不需三思?”
苏折柳顿时说不出话来,眼中的神采一点点黯淡下去——未能尽教主的责任,实乃他平生痛事,目光中慢慢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悲怆神色。
如果没有当年那场叛乱,最后坐上教主之位的,本该是他最钟爱的弟子啊。
“你做的没错。只不过我有多久未曾见你,便有多久未见过他了。”苏折柳慢慢从黯然中恢复,仍是颇含冷意的语气,“除了你君先生,阿念便没有考虑过别人了么?”
白元秋含笑,细细的打量对方,并不急于结束这场交谈。
在她很小的时候,曾有一刻迫切的希望能在师尊面前狠狠占一次上风,但这想法如雪花入水,很快就被她抛在脑后,今日想起,只觉得十分可笑。
人人都觉得自己应该恨他,这不算错,在得到师兄身亡的消息时,这种恨意曾达到过顶点。然而随着时光磨洗,所有浮浪喧嚣都趋于平静,心中唯剩下那些来自灵魂,更加深沉的情感,仍在回响。
白元秋偶尔会驻足倾听这些回响。
接触到天道的高手,自己体内便可阴阳相化,如周天往复,生生不息,而躯体的重要性不断降低,白元秋曾在文献中看到过,有前辈以为当武功达到某个地步的时候,便会将身体和种种桎梏自身的情感全部抛下,兵解成仙。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这么远。
白元秋慢条斯理道:“其实弟子并不十分相信,自己所遇之事竟会和先生有关。如今天地这般广阔,又何必汲汲于旧日相识。是以敢请教师尊,当日是如何获得‘水月镜花’消息的。”
苏折柳不欲隐瞒,但此事十分难以形容,沉吟片刻方道:“如饮醍醐,豁然明悟。”
白元秋眉峰微蹙。
苏折柳见状,也不去打搅她想事。他自己心中亦有不安之处——昔年被辅座设计骗出无霜城,身困秘阵,待破阵而出,教中内乱已定,权柄落入白元秋之手。他既伤痛知己背叛,弟子亡故,也明白阿念此刻未必愿意见他,索性自我放逐,永世不再踏入无霜城一步。
二十许年,苏折柳无一日不在后悔年少的放浪疏狂,是以得知世界之外竟存在“水月镜花”这样可令人达成愿望的地方,只以为是其哀思上达苍穹,得此机会以赎前愆。但随着在轮回世界里经历的时间不断增加,他不由产生了怀疑——当初白元秋实力达到临界值,打破了世界间的壁垒,所以源世界中所有先天高手皆存在进入轮回世界的可能性。
然而,无论是博椽舍的韩晚,上一代天衣教主的自己,以至于云重华的妹妹云昙,都与白元秋颇有些恩怨。
博椽舍源自于问天盟,白元秋暗中挑拨,引得他们内讧,最终四分五裂,韩晚也从盟主继承人,沦落到只能掌握小小一个博椽舍的地步。
由于问天盟在北,天衣教在南,两者皆由武林高手控制,传承多年,裂土自封,朝廷所能控制的,便只有夹在两者之间的地方。
在源世界里,通常用北盟,南教,中朝指代三者。
苏折柳身为天衣教前教主,权柄极大,兼之骄矫任性,待人接物,爱则加诸膝,恶则坠诸渊。他不喜阿念,自然不肯假以颜色。老实说,如果当年白元秋最后不是被她大师兄带走教养,而是继续待在自己身边,只怕就未必能轮的到辅座叛乱了。
至于云昙,她的能力在三者中最弱,然而其兄长因之亡故,她对白元秋的恨意,毫无疑问最为强烈。
况且另外两位,实在不是必然要与白元秋为敌的。
韩晚少年时期游历江湖,和南教白元秋,中朝纳兰氏子弟意外结识,在彼此不知真实身份的情况下,相处的十分投洽。时至今日,彼此间还存在着些许亦敌亦友的惺惺相惜。
苏折柳更不必说,就算他隐约感知到,如果自己肯为难阿念,在轮回世界中获得的方便绝对不止于此,也未曾有过丝毫动摇——再潦倒沦落,他亦有身为天衣教主的傲气,又岂容外人假手于他来给阿念添堵?
何琬还未回来,庭中安静,不闻鸟雀之声,白元秋忽觉心中微悸,浑如寒芒在背,下一秒,地板下面传来极难察觉的“喀嚓”声。
这一瞬间似乎被拉的很长很长。
白元秋体内真气全速运转,长袍鼓风,人亦扶风而上,泉中玉陡然出现,在空中荡开水纹般的清光。
清光洇开,宛若合莲舒展,流纵成层层叠叠的气盾。与此同时,明亮的火光如飞溅的焰火,自亭台下爆炸出来,推出重重气浪。
气浪与火舌交缠,每蹿上一寸,便有一枚莲瓣被吞噬。
琴音大作,苏折柳七弦同奏,瞬间叠至四十九音,横如刀戟纵如割,挥洒成网,阶基柱础,俱应声而动。
白元秋托住苏折柳的胳膊,他们武学出于同源,此刻又融汇在了一起。一人怀剑,一人抱琴,身姿展如大鹏振翼,掠向长空。
滚烫的温度烧灼衣衫,仿佛是刻意镶上的红边。
琴台迅速塌陷下去,澄澈的湖水中涌出幽绿的液体,水面上升起碧雾袅袅,贪婪的腐蚀着一切可以落脚的地方。
春风极柔,白元秋便踩在这柔柔的风上,带着师尊,飞身向湖水对岸而去。
迎接她的却是黑云般压面而来的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