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同人)[综]本座天下第一人-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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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矮上一头。白元秋居高临下道:“我问什么,你才许答什么?”
云重华嗤笑,仰头:“若是我不呢?”
“多年至交,休要逼我。”白元秋淡淡道。
云重华看着她,忽而大笑:“多年知交,才落得白首相知犹按剑?”
白元秋瞥了他一眼:“难道当年是我求辅座叛乱的,还是我逼你自刎?”
云重华看着她,微笑:“你怎会做这等事?阿念不过是挟持云某,扰乱师尊心智,趁机害死他而已。”笑容陡然消失,他面无表情,眼圈却开始泛红,“我念着昔日的情分,叫你快走,你却转脸下手暗算,当真是好朋友,好交情!”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白元秋神色不动,“辅座犯上作乱,你身为弟子,难道可以不被牵连么?”忽然笑了起来,格外温和道,“不过,虽然你为臣不忠,但做哥哥却是合格的很。在下一直奇怪,凭云昙的能耐竟也能活到现在,现在想想,自然是有兄长在暗中照拂了。”
“你将小妹怎样了?”云重华眉眼紧绷。
“还能怎么样?”白元秋漫不经心的笑着,但在此刻,这等轻松自若的态度却更显得残忍,“当初我苦苦哀求你不要死,结果你依然不顾而去……那面对云家剩下的两个妹妹,你觉得,在下会如何待她们?这些云昙都告诉过你没有?”
云重华浑身颤抖:“我本以为,你至少不会……”
白元秋淡淡道:“那只能说明,你我都看错了人。”轻声,“你小妹妹现在我师尊那里,之前用来监视的铃铛,也在师尊手中。”
曾夫人给过顾惜朝一个高级版的千里传音铃,顾惜朝又转手将其交给了队长,白元秋研究之后,便日日挂在身侧,直到与师尊分别时,才解下交给苏折柳带走。
她没猜错,铃铛果然有监视的作用。
“难怪。”云重华沉重道,“你从小就心思缜密,我今日上当,也不算冤枉。”
“可惜你从小就愚蠢,举棋不定,立场不明,过了那么久,也还是一点进步也没有。”白元秋冷冷讥嘲,“旧事不必再论,你真以为这样拖延时间,便可有所转机?”
云重华抬头看着她,两人相隔不到一尺。
——咫尺天涯。
“总得努力一把,才知道有没有转机。”云重华笑得有些高深莫测,他抛掉之前的长刀,从随身空间中召出一柄莹如月华的长剑。
剑诀起手。
都是天衣弟子,他们对彼此的招式也格外熟悉,白元秋看到云重华的动作,脸色忽然大变,声音竟夹杂了一丝惊慌之色:
“——快住手!”
她双掌瞬间闪入剑光之间,随后,仿佛晴霄霹雳,极其灼目的白光骤然闪现,徐小彦眼前一阵花白,仿佛被重锤击中心口,使他不由自主的停下动作。
顾惜朝也是同样,但他毕竟已达先天境界,虽然受到影响,但恢复的也非常迅速。
据他判断,从这白光出现,众人失明,到他恢复视力,期间不过三息长短。
然而就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场上形势便奇异已经的倒转。
云重华虽然勉强,此刻至少还能站着,白元秋却已经半跪,单手支撑,和片刻之前的景象一模一样,只是将两人的角色掉了个个。
大片大片的血迹从白元秋右肩下方开始洇开,她深深看了云重华一眼,低声笑道:“你早知那柄剑是假的?”
云重华似乎不敢置信自己当真将白元秋打到,清俊的脸上露出震撼的神色。他吞下一颗丹药,又将之前的长刀拔起,刀尖便架在白元秋的脖子上,眼风扫过蓄势待发的两人,冷冷道:“不许动。”
顾惜朝与徐小彦僵住。
看到局面已经落入自己控制,云重华方才回答:“我确实知道,因为我从未小看过你。如果连随身佩剑都保不住,你也不是阿念了,更何况,身为当世第一流的铸剑师,就算别人做不到仿造泉中玉,这对你恐怕也不算难事。”
白元秋笑了,点头:“你说的对。”补充,“我在剑身中藏了炸药,只要你运功于其上,便会爆炸。”
云重华道:“果然是你的性子。”低声,“我猜到你会如此,也猜到你会出手救我。”
目光流露哀色,云重华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我也知道,你不曾苛待过云昉和云昙。
白元秋扬扬眉,丝毫没有被挟持的惊慌:“好吧,你既敢豁出命来赌,也该让你占一回上风。”
听了她的话,云重华眼中悲色更浓。
高手过招,哪怕仅有片刻的失神,也绝不会被忽略过去,但白元秋只安静的看着对方,任鲜血浸红半边衣衫,她波澜不惊的看着对方,“重华为何还不动手?”
云重华却收回长刀,摇头:“不了,既然我之前对你的猜测都没错,这次应该也没错。”看着发小,“若是果真动手,倒霉的就是我了吧?”
白元秋冷冷看着他,慢慢站起来,神色平淡:“你还是这样犹豫不定。”一字字道,“今日就算了结昔日恩义,若是选择帮先生,以后就不必再对我容情。”
四目相视,两人注视着彼此,千寻云岭上的时光剪影不断从脑海中闪过,那些意气风发,纵马越万山的美好年华,那些酒后闲谈,实现与未实现的凌云壮志。
杏雨时,苏行止奏琴白元秋吹笛,云重华击案高歌:
“初入江湖身未老,雄心仍在,侠气未消,偏遇风起,浊浪滔滔……问少年,他日记起旧年华,还愿长刀饮血,剑气凌霄。”
再重逢的此刻,云重华看着数十年未见的故友,明白那些心中至今不断回忆的岁月,终究是回不去了。
“你说的对,再见之时,你我皆不必留情。”云重华道,“白教主,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白元秋慢慢点头,重复道,目光如深不见底的寒潭,看着云重华离开。
沙海茫茫,故人的背影渐被风沙吞没,直到再也看不见。
顾惜朝朝徐小彦使了个眼色。
徐小彦心领神会,上前笑道:“小白……”
白元秋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你若要我别难过,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徐小彦笑:“你可以难过啊,我只是想,既然你笑不出来,那我来笑给你看呗,六块腹肌的阳光少年,帅不帅?求点赞。”
白元秋目光微微柔和,唇角上扬了几个百分点:“差强人意。”然后招呼两人道,“走罢。”
顾惜朝默默跟上,徐小彦好奇道:“我们现在去哪?”
白元秋不答反问:“还记得刚刚我和云重华说了什么么?”
徐小彦道:“你告诉他,云昙在你师父手里,所以……”少年眼睛一亮,“他要去救他妹妹了。”
白元秋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依旧是无比英俊侧存稿箱菌。
☆、我们聊聊
“既然云公子要救他妹妹,那令师岂不就危险了?”顾惜朝问。
“师尊好歹曾经是天下第一高手,重华打不过他的。”白元秋轻笑,否认了这个做法。
徐小彦好奇问:“曾经?那后来就是你了?”
白元秋摇头:“师尊之后的天下第一乃是中朝周家的人,再后来才是我。”
她接掌教主之位时才十七岁,更因走了旁门左道,是以先天境界并不稳定,相当一段时间内,等闲并不与人动武。
顾惜朝颇感兴趣:“那姑娘和令师有没有交过手?”
白元秋想了想,倒是笑了:“还真没有。”厚着脸皮道,“不过仅以全盛时功力比较,应该是我略占上风。”
徐小彦真心道:“小白果然厉害。”
顾惜朝微露深思之色,片刻后方问:“既然姑娘以为对方不会以武力抢夺,那莫非是围魏救赵之计,转头从令师妹身上下手?”
白元秋赞同他的意见:“在下担心的,也是这种可能。”
顾惜朝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那位云公子是什么来头,姑娘方便告知一二么?”
白元秋回答:“云昭云重华,在我十六岁那年,死于千寻云岭。”
徐小彦搓搓自己的胳膊,夸张道:“所以我们这是综武侠转恐怖了?”
“这的确令人惊讶,我本来以为,只有突破先天之人,才有可能进入这里。”白元秋道,“未能达到先天之人,一旦身故,三魂七魄当罔不复存,所以自然也没有料到……”
徐小彦突发奇想,笑道:“不过这也是好事,既然他能在这里重生,说不定你师兄也可以呢。”
白元秋僵住,眼睫慢慢垂下:“小彦说的是。”
顾惜朝瞪了徐小彦一眼。
徐小彦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既然自己能想到,白元秋定然也是考虑过的。
那小白为什么不提?徐小彦将自己代入思考了一下,觉得如果他有位去世很久的爱人,现在可能还某个地方活着,难道不应该迫切的想要相见么?
他这样想着,突然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那个云重华也是她的好友,以今日相见的情况来看,两人还多少顾念着旧情,否则白元秋也不会在对方差点被炸死时拼命相救。
对云重华都有这样的情谊,对她师兄,自然会只多不少。
“你是担心,你师兄现在也站在‘君先生’那边了?”徐小彦问。
白元秋稍觉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小朋友居然还敢继续询问,但随后她就很快意识到这里已经不再是无霜城,她也不是那个名震天下的天衣教主。
“在下现在不想说这个。”白元秋回答,然后居然无赖的把眼睛闭上了。
顾惜朝简直想敲这两个跑题人的脑袋,他无可奈何的提醒道:“白姑娘,关于那位云公子……”
白元秋面无表情的睁开眼睛,继续:“他是辅座弟子,当年他师尊决定发动叛乱,云重华不得不选择与我和大师兄为敌。”冷冷道,“重华想留师兄一命,可惜未能如愿,后来等我杀上千寻云岭,与辅座决战时,也是他扑上来挡在我身前。”
徐小彦道:“然后你就……”
“两军对立,重华既然愿意将背后卖给对手,我自然却之不恭。”白元秋接着道,“辅座与他情同父子,看见爱徒落在我手中,简直吓的魂飞魄散。”低声轻笑,“辅座真是好师父,他当初若是能再心狠一些,我怕就只得玉石俱焚了。”
徐小彦定定的看着她:“可你这样做,事后云公子一定很难过吧?”
白元秋淡淡道:“想必如此。那时师兄和辅座都去世了,我不愿重华也离开,请他留下来,结果……”闭目,往事浮上眼前,自己声泪俱下,苦苦哀求,云重华仍然选择自尽。
——阿念,我无可奈何。
白元秋微微垂下眼睫,能这样果断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当时除了无可奈何,你对我,想必也已经失望到了极点吧?
“小白你是否后悔?”徐小彦问。
“我从不后悔。”白元秋面容平静,目若深潭,重复道,“我从不后悔。”
顾惜朝欲言又止,纵然他心中还有很多疑惑难解之处,但此刻忽然不忍再问。
然而白元秋似乎已经恢复了素日的理智,继续道:“不论重华因何复生,既然对手想要我的佩剑,幕后主使者都应该是君先生无疑。”
心念一动,泉中玉出现在白元秋手中,宛如半空中横掠的一道月华,她淡淡道:“此剑便是先生所赠。”
“可仅凭这一点,也未必能证明是他吧?”徐小彦道。
白元秋似乎无声笑了笑:“师尊视先生为至交好友,我曾听闻,那次也是收到先生可能遇害的消息,师尊才离开的无霜城。”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开始怀疑他?”徐小彦更加不解,“因为君先生待你很好?”
“他待我如师如父,除了师兄,再没有人对我这样好过。”白元秋回答,“更何况,当时辅座身故,线索确实,在下派人查过,那个消息的准确性却始终无法确定。先生品行高洁如雪,行事也一派光风霁月,令人钦佩,我想过很多种可能,却从未怀疑过他。”
“没有证据。”徐小彦喃喃,“如果那位君先生真是幕后黑手的话,那他的确是很厉害啊。”
“也很棘手。”顾惜朝补充,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忧虑之情。
“不过那个人为什么会来到轮回世界?”徐小彦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冒出来,“难道他也触及天道了?”
白元秋微微垂下眼睫:“我现在怀疑,先生本来就是来自这里的人。”
往事历历在目——从未见过的铸剑术,从未见过的原始材料,还是先生那身看似孱弱却强到令人震惊的武学修为。
君行歌平日行踪神秘莫测,在源世界中,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师门传承,来自何方,此人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白元秋又想到,在进入水月镜花之后,幕后黑手对轮回世界无所不在的掌控能力,和对自己异常的熟悉程度——如果君行歌真是幕后黑手,那来自轮回世界,便是最大的可能。
“先生在武学上也指导过我许多。”白元秋轻声道,“假如当初的天衣教内乱也是他所策划,那我利用‘泉中玉’突破先天的行为,是否也在他意料之中?”
他想利用“泉中玉”达到什么目的?白元秋目光冷冽,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顾惜朝道:“在下建议,不管真相如何,姑娘还是做好最坏的准备吧。”
“但若果然如此,进入‘水月镜花’后,先生为何不亲自前来找我,而是不断派人试探?”白元秋满脸疑惑之色,“以他对我的了解,绝不会认为那些骚扰能起到什么用处。”
“为了恶心你?”徐小彦道。
“我以为,先生还不会无聊至此。”白元秋面无表情。
“难道是为了提醒你,对手是他?”顾惜朝忍不住道。
白元秋看着顾惜朝,微微扬眉。
“肯定不可能啊!”徐小彦道,“假如他真想对你不利,就应该好好埋伏起来,找准时机一击必杀,这样反复提醒,不是故意让你有所防备么?”
“会不会先生并不想为难我,只是有所不得已?”白元秋猜测。
顾惜朝沉声道:“就算有所不得已,但如果他真的策划了天衣教的内乱,害死你师兄,让你和云重华反目,姑娘也会原谅他么?”
“若是当年,我可能会杀了他,然后再以死相报。”白元秋淡淡道。
“小白!”徐小彦悚然而惊,“你不会真的打算这么做吧?”
白元秋耸肩:“大概会先哭天抢地一番,然后再拔剑自刎……这么长时间的缓冲,也足够你们跑上来拦住我了。”
徐小彦愣了片刻:“你居然还能开玩笑?”
白元秋正色道:“不,我现在悲痛欲绝,所以还是尽快找到师尊,让他帮我分担一下。”
徐小彦对此报之以呵呵。
苏折柳面如寒霜:“你说的是真的?”
白元秋点头:“不过这些皆是弟子的猜测,或许有什么内情也未可知。”
她抢先云重华一步找到苏折柳,顾惜朝和徐小彦则中途折向掷杯山庄的位置,这不仅仅是因为何琬与傅俊现在那边,也是因为他们下一个主线任务在那里。
“不管有什么内情,行止都是因内乱而死。”苏折柳冷冷道,“阿念无须插手,为师还活着,总轮不到你去为师兄报仇。”
白元秋笑道:“那也得先生不去寻弟子麻烦才可。”接着道,“恕弟子直言,就算师尊,如今恐怕也未必是先生对手。”
“我不是,难道你是?”苏折柳淡淡反问。
白元秋沉默片刻:“弟子不知。”
屋内一时极静。
苏折柳负手,站在窗前,阳光洒在他脸上,更加显得风神如玉,他看着庭院中的景色,缓缓道:“你觉得,行止会不会也在他手上。”
白元秋沉默不语,良久方才回答:“弟子,不忍细思。”
苏折柳回头看着她:“不忍?行止若果然落在敌人手中,想必受了非常的折磨,你只因心中不忍,便可置他不理?”
白元秋垂下眼睫:“师尊误会了,弟子虽然不忍,却没有打算不管。”然后问,“云昙现在何处?”
苏折柳指了方位,然后问:“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丫头?”
“重华还活着,总不好伤他妹妹。”白元秋道。
“不过逆臣之属。”苏折柳冷淡道,“杀之何妨。”
“弟子已将其赦免。”白元秋道。
“谋逆也在赦免之属?”苏折柳问,“你对云家兄妹太过心软。”
“于公,我已将教主之位传给弟子,云昙也非天衣教徒,谈何谋逆?于私,我委实不愿计较这件事。”白元秋回答,“师尊说的不错,对重华,弟子的确不忍下手。”
苏折柳手指慢慢攥紧,故作平淡道:“我也曾视他如子侄,但云重华如今站在君行歌那边。为师以为你重视行止超过自己的性命,难道是记错了?”
白元秋轻轻道:“此心未尝稍改。”接着道,“师尊若是不解,稍后弟子与云昙交流时,可以隔帘旁听。”
苏折柳微微颔首。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作者说它实在来不及修文了。。。
☆、巧舌如簧
幽深的静室中,黑衣女子手脚皆被铁链所缚,无力的倒在地上。
白元秋走了进来,她脚本很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到云昙看见地上有个影子渐渐接近自己时,才发觉有人在靠近。
“白元秋?”云昙抬头,多日不见,她已经憔悴了许多,脸上瘦的似乎只剩那双明亮的眼眸。
“上次分别匆忙,还未问你,却翎儿现在如何?”白元秋风度和煦站在她面前,闲话家常一般开口。
云昙沉默片刻,缓缓道:“翎儿死了。”
“节哀顺变。”白元秋安慰道。
“假惺惺。”云昙嗤了一声,轻蔑的看着她,“我既然落在你手里,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何苦故作姿态。”
白元秋怜悯的看着她:“你仍然这样恨我,看来是不知道重华还活着了?”
“……你说什么?”金属哗然乱响,云昙想要站起,却被陡然绷直的铁链拽回地上,她仰起脸,清澈的眼睛睁的极大,“你竟然说他没死,难道他并非你亲手所杀?”
白元秋笑了起来:“哦?亲手所杀,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件事的?”
“大家都知道。”
“那大家都骗了你。”白元秋道,“重华当年横剑自尽时,我身受重伤,来不及拦下。”
“……有什么区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