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同人)冬雪-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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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的声音带着几分低哑的磁性又保留了几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清亮。
并不见得有多亢奋，却能在懒散中让你觉得热血沸腾。在鼓动中跟唱，有的人在跟唱中不自觉的落下泪来。那是他们逝去的青春，但他们会迎来更加光明的未来。
惊喜总是层出不穷的，而Live才刚刚开始。连队里唯一看起来恬静柔美的妹子都用贝斯弹了一首野蜂飞舞，惊得现场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苏沐橙招了招手，笑得人畜无害，好像刚才剽悍的表现从不曾出现，她还是站在叶修身边那个恬静的贝斯手。
所有人都像是兴奋过了头。
黄少天甚至在solo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台上就只剩下了他和喻文州。聚光灯在两人身上打出光圈，像是一道结界将他们和周遭的一切分隔开来，但又身临其境像被很多人欢呼与祝福着。黄少天索性跑到喻文州的身边，满脸兴奋的朝他眨了眨眼。喻文州笑看着黄少天，手指抚上琴键。
黄少天曲风一转，喻文州也弹响了了键盘的第一个音符，这是他们练习最多的一首曲子，有着最契合他们的每一个音符。
黄少天的手法快到让人几乎看不清楚，但他的每一次变化总能被喻文州接上然后融合到一起，分辨不清到底是谁。
一曲结束，却意犹未尽。
黄少天额角都是金光闪闪的汗珠，他就这么看着喻文州，眼底噙满了光亮。
喻文州站近了一步，给了他和他的吉他一个舞台上的拥抱。
那一刻黄少天听到了彼此的心跳，震耳欲聋。
还没等黄少天晃过神来，叶修就跑到台上来打趣他，黄少天耳尖点起一抹绯红，语带要挟：“老叶你等着。”
结果等叶修站在台前刚准备开唱，黄少天就极其不老实的开始捣乱。
不是原定曲目，也不是他们唱过的所有曲目之一，就是一通乱弹。
叶修看了眼黄少天又转头去看喻文州，发现对方不管不顾笑得还挺开心，再去看苏沐橙，一脸没事样。
心想不会全员状况外了吧，扭头一看，果然。鼓手离开了架子鼓，带着鼓槌和一身的光亮朝他走来。
“小……”叶修嘴里一个周字还未出口，周泽楷手里的鼓棒很自然在食指转了半圈然后递给了叶修。
叶修顺手接过，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周泽楷笑得一脸不好意思，伸出手索要叶修的麦克风。叶修瞬间会意，使劲揉了一把周泽楷的头，把麦克风交到对方手里。周泽楷笑得眼中流光四溢，他站在台前，最敞亮的光线下，转过身，想让叶修看到最醒目的他。
叶修坐在鼓手席，被周泽楷周身的光亮晃得刺眼，深深的感叹，他才是最适合舞台的人，却甘愿在舞台最黑暗的地方稳定的把持每一场的节奏。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换惊呆了，更主要的是荣耀的鼓手实在太帅，湮没在幕后实在太过可惜。
“想唱什么？”叶修没有麦克风，只能透过台下的尖叫声冲周泽楷大声喊文。
周泽楷却只是对他笑了笑，拿起话筒说：“你定。”
对方的声音还带着几分不成熟的稚嫩，不见得有多迷人，叶修却被这一声迷了心窍。
这是一场极为随性的现场表演，所有的演奏者甚至都不知道下一秒应该要谈哪首曲子，却毫不慌乱。只要你想，没有不会的。
叶修没说话，他勾起嘴角，极为顺手的敲出一个节奏。
只是一会，所有人都明白过来。
这是在荣耀还年幼时，最见证其成长的一首曲子。是一首旋律出来，所有人都为之疯狂感动的曲子。
见证了叶修的最初和现在。
周泽楷第一次在这么多人前，以这样一种形式唱歌。
声音沉稳，没有任何的花哨和技巧，但节奏和音调都精准无比。
现场气氛很好，但如果单独拿出来可能很多人觉得表现平平，应了气氛，但在叶修的耳朵里却听出了别样的情怀。
这样的情怀，也只有他懂。
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后，Live临近尾声。
所有人像是不知劳累，一遍遍叫着安可。
连叶修都疯狂到嗓子渐渐沙哑。
满目的灯光像出现在黑夜中的漫天星光，充斥眼球。这是最温暖的时刻，也可能是最后一场的狂欢，所有人都在不遗余力地抓着时间的尾巴，想让它慢点，再慢一点。
成员们在台上拥抱，观众们在台下欢呼。
想说的太多，想唱的更多，所有人都不愿离场，直到灯火通明，叶修他们不断挥舞着手臂，示意着结束。
许多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场。
人尽，灯熄。四周一片安静。
乐器包裹在盒子里，双手变得空荡无比。
身体很累，但总有些意犹未尽，他们需要很多东西来提醒自己这不是一场梦。
苏沐橙跑到台下，楚云秀就在那等她。
黄少天一直看着喻文州，眼中神色变幻不定，最后索性甩甩头什么都不想，带着满身的热气扑到喻文州怀里。
喻文州捏了捏黄少天的后颈，“怎么出这么多汗，要不要去换件衣服。”
黄少天一顿摇头，发梢扫得喻文州一阵发痒，他抬起头噙着满眼的亮光看向喻文州的眼睛，难得得不多话。喻文州笑着侧了侧头，迎过黄少天同样热气腾升的吻。
周泽楷也是一身的汗，黏在叶修身上。额头相抵，呼吸相触。
叶修好不容易拉开了点距离，把人看清，周泽楷还是不说话，抵着叶修一步步往前走，然后把人抵在了墙角。
叶修好不容易揪住了周泽楷的后颈卡住人，抬了抬嘴角，笑道：“还是得我来。”侧头堵了上去。
未来的变数太多，但至少，现在值得纪念。
☆、卅贰
32。
Live过后，叶修又给他们放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假，什么都没多说。就像云雾后藏着一个注定的结局，而他们需要时间去吹开那点云雾。
工作室一连好几天没有人影，显得冷冷清清，叶修听苏沐橙说喻文州去了外地，好像是导师推荐的那个实习机会，黄少天足不出户的整天待在实验室。就连周泽楷也被导师抓着不放，好像搞乐队的事情被知道了，不让他到处瞎跑，得把过去落下的进程给补上来。
叶修又恢复到接活的状态，一个人待在地下工作室，从天亮到天黑。苏沐橙有时候还会来陪他，偶尔在旁边练上几首，但多数时间也是不知所踪。
聚齐有多难，就显得散得有多容易。
所以当黄少天和喻文州裹着厚重的衣服出现在工作室的，叶修还是被吓了一跳。冷清的地方突然变得有点吵。
“老叶我们回来了，有没有很想我们，有没有想流泪的冲动！外面怎么这么冷了，天天呆教室里还不觉得，走出来风可真大，还好我们穿得多……”
叶修瞪他好半天，“走错门了吧。”
“卧槽，老叶这才多久你就翻脸不认人了，有你这样的吗，晚上必须请我们吃饭！”黄少天说话的嘴角一直带着笑，心情很好的样子，话也就更多了。
叶修挑眉看了眼黄少天又转向喻文州。喻文州笑了笑，冲他撇撇头。叶修取过外套，和喻文州一同走出了工作室。
秋风萧瑟，眼见着冬天又要来了，叶修拢了拢衣领，又点上一根烟，抬手冲喻文州示意。
喻文州笑着摆摆手。
“什么情况？”叶修把打火机收回口袋。
两人往前走了好几步，喻文州才开口，“事情解决了，就回来了。我论文还剩最后一部分，要去实地观察，所以过去了几天，观察结束，论文也差不多了，所以回来继续打工。叶老板记得不要克扣员工工资。”
“可以啊喻总，卖关子还没完了是吧。”叶修眯了眯眼。
喻文州没忍住笑出声来，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确实很难选，少天这段时间一直和我闹矛盾，不是怕我不选乐队，是怕我是因为他选了乐队。我仔细想过了，我选择这边，不因为任何人，就是自己想选这么简单。以前没有遇上合适的人选，也就错过了，既然现在遇上了，就不要再错过了。所以我还得好好谢谢你。”
叶修转头看他，吸了口烟，又吐出口烟雾，“是不是和少天待太久了，话也这么多了。”
喻文州笑着摇摇头，“还有件事，关于小周的。”
“小周怎么了？”
“他昨天跑来找我们，确切的说是跑过来找少天。你知道，他不擅长表达，很多事情你也比较清楚。”
“他说了什么？”
“你是不是和少天一样担心他选你所以选择乐团？我想他想说的可能和我想说的一样。”
叶修靠在栏杆边，吐出口烟雾，“可能吧。”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想他留下来，为什么不去争取呢？他自己的想法固然重要，可你要是都没有向他表示过，怎么去增加他的信心。连导师抢人都要争取，你什么都不表示，就想小周乖乖往你这边靠，你这个男朋友当得可不尽职。”
叶修似笑非笑地看着喻文州，“知道了，喻总。”
叶修是在宿舍门口等到周泽楷的，大半夜都快熄灯了，才看到带着口罩的周泽楷往宿舍楼这边走过来。叶修给他发了条短信，看着周泽楷掏出手机，转身四处张望，然后迅速朝他跑来。
周泽楷摘下口罩，还有点喘，眼里带着笑意问他，“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叶修笑着摸了摸周泽楷的头发，“想见你就来了。最近很忙？”
周泽楷想了会儿，“还好吧。”话音还没落，身后的灯影全灭，紧接着宿舍楼就穿出一阵唏嘘。
周泽楷转过来看叶修的眼神还挺无辜。
“知道了，今晚收留你。”叶修说着又把人给拐走了。
时光一晃像是回到了一年前，出了校门口沿着小路走，看着路灯下的人影在摇晃中时远时近，叶修慢慢说道，“之前是我疏忽了，没太考虑你的感受，反而是你一直在顾虑我。之前让你做选择，是怕你为难。之后想想这样确实挺不负责任。我还是得告诉你，除了我，你不会再遇到更好的了，如果有这个机会，我希望你能选择我。”
周泽楷的影子在原地一动不动，叶修停下来看他，抬眸的一瞬眼神有些复杂，但很快都趋于平静，“小周你现在有答案了吗？”
周泽楷眼光跳动，在嘴角扯出一抹笑，他冲叶修张开双臂，叶修便走过来给了他一个结实又紧密的拥抱，胸口和胸口贴合在一起，感受到的心脏跳动让周泽楷觉得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得到了想要的肯定。
兴奋的泡泡又开始围绕着周泽楷绕圈。叶修的心情也突然好了起来，憧憬都有了实景，前途一片敞亮。
心情有了变化，脚步却变得很慢
走到叶修家都快临近凌晨，叶修打开门，没开灯就把周泽楷推到了房间内。
灯光乍一开，周泽楷的眼睛都有些不适应等到看清屋内被装饰得温馨的房间，和墙壁上HappBirthday的气球字样，还有角落里堆砌出来的花瓣。
“生日快乐，宝贝儿。”
周泽楷在叶修的眼里看到了最明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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