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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为妻不贤-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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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您见笑了,深山路远,我也是没了办法,才编了草鞋来穿。8”林燕染轻描淡写地说道。

“林夫人又过谦了,老夫今日偶然一观霍公子留下的草鞋,发现编鞋所用之草柔韧而无节,又极能保暖,实为有大用之物。但老夫惭愧,困守深山多年,竟认不出夫人所用是何物,所以,才于此时相扰,求问于夫人。”周老军师发现林燕染极不喜欢试探揣测,便大方地说出来意。

林燕染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瞒周老丈,这草是在山里甸子旁发现的,数量极少,寻了多时,才偶尔寻到一处稀稀拉拉的草丛,勉强编成草鞋。”这些乌拉草可都是她从空间里取出来的,否则若要在甸子旁寻找,可要费了大劲了。

“唉,咱们这村里虽被外面的人叫做山贼窝,可大当家的忠勇侠义,从不曾滥杀无辜。大家伙日常所需的花费,也是靠着大当家手下的商铺所赚。但是这几年,朝廷越发糜烂,官府横征暴敛,各州府的节度使拥兵自重,已呈乱世之象了。自去年冬天并州节度使为了对付幽州的楚王,引了鞑子入关,咱们冀州的日子越发难过了。”他摇头感叹,没有注意到霍绍熙脸色铁青,额头迸出道道青筋,并州节度使是霍广儒,乃是他霍绍熙的亲生父亲。

林安谨接收到林燕染的指示,溜到霍绍熙身边,推了推他绷直僵硬的身体,唤回了他的神智。

“去年鞑子比今年还要猖獗,扬言要踏平广平府,而且屠戮了附近数十个村庄,大当家的看不过鞑子在我境内,虐杀我朝子民。冒着寒风,领着众兄弟在冰天雪地里于前往广平府的必经之路埋伏数天,终于一举击杀了三百个鞑子,才算是解了广平府的危机。但是,咱们的兄弟中有好些个冻伤了脚,其中两个冻伤严重的,再不能走动。”周老军师语声平凉地说道。

林燕染想起王家村鞑子过境之后的惨状,不由对那未曾谋面的大当家产生了敬意和好感。

“周老丈,今年冬天村子里还安生不了是吗?”

“林夫人聪慧,去年鞑子之所以能在冀州嚣张猖狂,除了引他们入关的并州节度使之外,冀州的节度使崔威为了利用他们铲除政敌,更是放任鞑子任意掠夺,引得民怨沸腾,揭竿起义之辈无数。咱们大当家的不忍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今年冬天。。。。。。”周老军师不需再往下说,便与林燕染心照不宣,冬天天寒无事,粮草又充足,正是打仗抢地盘的好时机。

“若有林夫人所寻的这种奇草相助,今年冬天众兄弟必不会如同去年般受冻,老夫在此谢过林夫人。”尽管大当家的想方设法的筹措银子,但手下养着的人越来越多,那种一双都要上百两银子的上等靴子,他们实在是买不起,只能穿着自制的牛皮靴硬撑着。

“周老丈,我只是了解这种草的生长习性,大概知道能够在什么地方寻到,至于能不能真的找到,又能找到多少,只能通过实地寻找之后才能知晓。”林燕染谨慎地回道。

“有林夫人此言,老夫已然感激不尽。”周老军师诚心诚意的谢道。

“周老丈手下尚有多少人,明日一早,我便带着大家进山寻找如何?”

“村里留下的半大孩子都能进山,有上百个,有劳林夫人了。”

正文 第25章 林燕染带队进山寻草

“娘,我要和你一块去。”林安谨抓住她的衣袖,眨巴着大眼睛卖萌。

林燕染无语,她搞得这么像地下工作者,就是要避开林安谨,毕竟山上甸子、沼泽处很危险,林安谨年纪幼小,她还要带人辨认乌拉草,不能不错眼地看着他。而霍绍熙和陈顺虎两人昨夜里被周军师临危受命,要在村子里派出大批少年进山之后,严密地守候在进村的入口处,以防有突发的紧急事情。林燕染便想着将林安谨托付给霍绍熙,有他看着,她也放心。

但现在林安谨扭股糖似的腻在她身上,林燕染作势强行拉开,林安谨的眼圈便红了,用湿漉漉的眼睛巴巴的看着她,看得她心软了,手松了,林安谨扒得更紧了。8

“林安谨站好,接着。”霍绍熙看不下去了,轻喝一声,一个物件嗖的一下,冲着林安谨掷了过去。

林安谨听到声音,灵活地转身,跳跃,稳稳地接到手里。林燕染低眸细瞧,原来是一把精致的小弓,大小正合适林安谨使用。

“今天上山,好好护着你娘,让大家瞧瞧你这些日子学箭习武的成果。”不得不说霍绍熙板着脸严肃的样子,很容易便忽略了他青涩的年纪,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是,师父。”霍绍熙既然站在他这一边,林安谨也回答的响亮。

霍绍熙满意了,“你路上小心。”语气别扭的关心,他还是不愿意将阿姐两个字叫出声,总觉得若真的叫了,他将来一定会后悔。

林燕染头一次出了这侧院,跨过窄门,入目是一处极其宽阔的大院子,地面平整,四周没有点缀一点花草,透着硬朗无情的味道,俨然是一处练武场。林安谨滋滋赞叹了两声,眼睛一直瞄着两侧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兵器的架子,十分向往。

直到林燕染将要走到角门处,回头唤他,才不舍地收回目光,跑到林燕染身边,但那些雪亮森寒的长刀,霸气威武的长枪,深深地印在了她眼里,刻在了心里。

一出角门,便看到一个瘦削苍白的少年等在一旁,打眼一瞧,正是那妹妹死在崔家鹰隼下的少年,好似叫做二宝,林燕染不确定地回想。

“林夫人,咱们村里的人都在村头集合好了,军师让我来接您。”二宝略带沙哑地开口。

走到村头,果然见到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头,离得近了,映入眼帘的俱是一群青涩而微带稚气的少年。看着这些少年们整齐严明地排成一队队,队前站着领头的人物,林燕染感叹果然是贼窝,这些半大孩子们小小年纪便纪律严明。

“林夫人这是挑选出来的九十个少年,分为九队,一队十人,站在排头的是负责各队的人,您有事情只管和各队队长说。”周老军师踱到她身边,指着昂首挺胸,一脸骄傲的九位队长道。

林燕染对这种安排很满意,这样她只需要认准九个队长就可以了,否则这九十个少年,她一时半会的可认不全。

“二宝自小跟着他爹娘进山打猎采药,大半个山头他都爬过,而且二宝记忆力极好,凡是走过的山路,他都能记得,所以,老夫便让他给你做向导。”周老军师说道,这村里众多少年中,论武艺陈顺虎最强,论稳重当数二宝,而且为了村子入口处的安全,他留下了陈顺虎和霍绍熙,有二宝跟着,他心里也能更踏实一些。

正文 第26章 翻山寻药

得到林燕染的示意,二宝分辨了下方位,带着他们向下一个草甸子走去,这次路程有些远,在密林里绕了一个多时辰了,二宝仍在前面不紧不慢的引路。林燕染趁机打量这九个少年,让她欣慰的是,这些少年脸上,带着饱满的精神,没有发现不满的神色。

终于到了第二个草甸子,一眼望去看不到边界,比之第一个草甸子大了数倍。一旁迈着小短腿但跟上队伍一点都不吃力的林安谨,发自内心地赞叹道:“娘,这边的景色真美。”

林燕染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带着水汽的凉风润润地吹着她如浸胭脂的面颊,为走山路特意换上的窄袖长裙迎风飞舞弧度优美,越发显出她身姿修长。在众少年眼里,便只见山峦起伏、碧草茵茵下,她一身清华亭亭立于其中,此情此景,美如一幅绝佳的画景。

“是很美。”低声赞叹后,回身招呼顿下脚步的少年:“快跟上,这里估计会有乌拉草。”

果然,沿着草甸子外围没走多久,林燕染便发现了小小一丛颜色深碧,草叶细如发,长有三尺余的乌拉草。8她欣喜地指着这丛乌拉草,细细地讲解它的形态和颜色,“你们看这就是乌拉草,它最大的特点便是草叶细长柔软,没有棱节。你们记住拔草的时候,要将根部一块拔出,千万不能折断,所以,拔草时要用力均匀,不可急躁莽撞。”边说边示例将一株乌拉草的头部绕在手掌上,缓缓施力,直至完整地拔出,一旁围成一圈的九个少年队长,均用心聆听。

“来,你们挨个试一试。”林燕染招呼道。

这些少年虽然自小生在山村,但林洼村与别地不同,干的是山贼的活,于是他们自小学的便是弯弓射箭、舞枪弄棒,这拔草的活儿倒是没怎么干过。于是,这些少年乍一上手,不是用力过猛,连人带草狠狠地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便是刻意缓力,草却从中间断了。

林燕染含笑看着这些尴尬的抬不起头的少年,继续轻声示范,一连拔了近十株,这些少年才算是看出了门道,掌握了施力的技巧。耳边听着少年们惊喜炫耀的成了的声音,林燕染不动声色地将被柔韧的草叶勒出一道道红痕的右手,垂在腰侧。

九个队长掌握了辨别和拔草的技巧之后,恭敬地和林燕染打了招呼后,争相带着队员散落到草甸子,聚精会神地寻找乌拉草,生怕落于人后,这股勃勃生机,看得林安谨也有了兴趣,双眼熠熠发光地扫视着四周,寻找着乌拉草。

这种时候发现林燕染受伤的只有长年照顾生病的母亲,心细如发的二宝,他眼眸闪了两闪,走到了林燕染身侧,声音低低地开口:“林夫人您手上的伤口出血了。”

林安谨一听,忙捧起林燕染的右手,心痛地看着白希的手掌上道道红痕中渗出的殷红的血珠:“娘,安谨给你呼呼。”

林燕染并没有放在心上,用帕子拭去血珠便不再管它,只是毛细血管少量出血而已,过片刻便会自行痊愈。但瞧着一直小心打量她神色的二宝似乎是有话要说,便对林安谨安抚地笑笑,礼貌地询问:“二宝可是有事?”

“听闻林夫人是位大夫,我娘自妹妹出事之后就病了,之前我爹和我带着我娘去了广平府,那里的大夫说我娘治不好了,还让我们及早准备,我爹不相信那大夫的鬼话,带着我进山寻药。。。。。。”二宝正处于长身高的年龄,身量抽长,但体形还是少年人的单薄,他又低垂着脑袋,无端地让人心生同情。

“我爹不懂医药,但家里祖祖辈辈都流传着山里有种神药,但凡病人有一口气,吃了后都能救回来。我爹就带着我,按照故事里神药的大概模样,在山里整整找了半个多月,最后,终于找到了一株模样相似的草药,我们带着它回了家。一到村子里,就有人说我娘不行了,我爹急忙将那药草捣碎,给我娘喂了下去,上天保佑,之后,我娘虽然还常常念叨着妹妹,也常常卧床不起,但终归是救回了一条命。”二宝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庆幸。

林燕染将二宝的话和周军师之前的话比对之后,觉得他娘很有可能是受不了女儿惨死,神智失常了,但二宝口中的神药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

“后来,我爹和我便寻思着再寻一株神药,或许我娘便能彻底痊愈了,但我们转了几遍,都没再找着。我爹便说我们的缘分用完了,不许我再进山寻找。但我寻思着我们既然能够找到一株,证明这种神药是真的存在,后来找不到,许是我们不了解它的习性。林夫人,您是医术高明的大夫,若您见了它,定能认出这种神药。”二宝抬起了头希冀地望着林燕染。

“你还记得在哪里寻到的吗?”林燕染很是心动。

“记得,翻过前面两座大山便是,我寻到了条密径,很快就能过去。”二宝眼神闪亮。

林燕  。。

正文 第27章 初见穆宣昭

这里既是向阳之处,且起伏的山峦也阻挡了大半的凛冽寒风,温暖宜人,垂目望去,点缀在茵茵碧草间的朵朵野花,如同洒落在碧色的锦缎上,美不胜收。

“夫人,当时我们就是在前方的岩壁处寻到了神药。”二宝的声音隐含激动。

前方的岩壁虽然看着平缓,林安谨终归只是五岁的孩子,林燕染命他待在这草坪处等他们,而后带着二宝走向岩壁。果然,这大约有四十五度坡度的岩壁,林燕染攀爬起来颇为费力,她俯下身子,将重心下移,双手攥着岩壁上的灌木矮树,足尖紧抠着岩石缝隙,吃力地一步步向上攀爬。8还要费心寻找二宝口中色赤红如血玉的神药,一心二用,消耗大量精力,刚爬到半山腰处,她便手脚酸软。

林燕染抬头望了望将他远远甩下,只剩一块黑点的二宝,重重地喘了一口气,缓了缓喉间辛辣的灼痛,眼睛不经意地向下方一瞥,一抹刺目的雪白锋芒几乎刺痛了她的双眼。

咚咚的心跳声在耳边敲响,震惊恐慌的情绪带动着气血上涌,林燕染眯起眼睛,指尖发寒地确认了这抹刺目锋芒是指着她的箭镞反射的阳光。

与她相距不过百米,隐伏在葱葱树叶后的弓箭主人,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玩味地看着他箭下的猎物,迅速雪白了一张小脸,但一双眼睛却没有失色,反而越发的深幽,荧荧如两丸神秘魅惑的墨玉,让他熄了杀意,起了一丝兴趣。

鬓边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无力地粘在耳旁,越发显得林燕染白肤乌发,平添了一段楚楚可怜的风姿。这股容貌美到极致的柔弱与她灼灼不甘的眼神的强烈反差,无端地让人想要将她占有、驯服,弓箭主人为这突然冒出的念头,微微皱了下眉头。

林燕染紧紧地咬着嘴唇,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才压下了喉间的尖叫,这一瞬间,她周身冰冷,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阴影,甚至感受到了对面的人投注在她身上的冰凉的毫无温度的眼神。

这种切切实实的如同遭遇了死神的感觉和前几次完全不同,这次她毫无还手之力,哪怕空间都不能给她安全,对面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她狠下杀手,林燕染一直睁着眼睛看着隐没在树叶之后的身影,不敢眨一下。

冰冷的锋芒消失了,身旁峭壁夹缝里的树丛之中,窸窣之声不绝于耳,林燕染知道那人就要来到她的身边,藏在腰侧的右手悄悄地取出一包分量足足的曼陀罗粉。

一阵几乎敲碎她骨头的痛楚传来,眼前一阵阵黑暗,手心带着粗硬厚茧的大掌,粗暴地掰开她白嫩柔软的右手,毫不费力地夺去了她手心的药包。

“你这。。。。。。”眼前黑雾散去,林燕染急怒之下,咬牙看向这将她逼入绝境的仇人,却在看清细碎耀阳之下俊美面容后,卡住了声音。

林燕染眼神定定,脑海中却闪过一幕幕眼前之人的面容,读书的、舞剑的、挥笔的,凝眉的、不耐的、无情的,被林燕染刻意压制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复苏鲜活,浓烈的情绪几乎要冲破她设下的堤岸。

来人竟然是这身子的夫婿,她的儿子林安谨的亲生父亲——穆宣昭。

正文 第28章 对面不识

“你认识我。”穆宣昭语气笃定的说道。

穆宣昭的嗓音低沉而浑厚,却让林燕染浑身一震,摆脱了嫣娘的回忆,抬起左手想要拂开他抚在下巴上的手指,却被穆宣昭中途拦下,落到了他空下的手掌里,如此一来,林燕染全身陷在他的桎梏之中,远远看来,就像是暧昧地躺在他的身下。显然,穆宣昭的亲兵统领王士春便误会了,在打晕了二宝回转之后,瞧了一眼两人纠缠的衣衫,便远远的躲开,背转了身子,心里无声地念了遍清心咒,努力挥去刚刚一瞥之下看到的旖旎画面。

不见林燕染回话,穆宣昭的手指从她的下巴慢慢下移,停留在了她纤细而又脆弱的颈项上。夹答列浪林燕染鼻间的呼吸不由地加重了几分,她只觉穆宣昭手指所过之处,如火般灼热,却又带着股来自地狱的死亡阴寒之气,她毫不怀疑若她所答不能让他满意,穆宣昭轻易地便能拧断她的脖子。

“我只是山里的一个采药的妇人,今日是来寻药的,刚刚是震慑于贵人的威仪,并不认识贵人。”林燕染说话的时候,喉间振颤传到穆宣昭的手上,麻麻痒痒。

穆宣昭低笑一声,新奇地收回手指,相互捻了捻,却再没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再看林燕染的眼神,不由更深幽了一分。

“山野妇人 ?'…87book'粗布罗裙倒是符合,只我却从未见过你这般水灵的村妇,你这扮相可是不符。”穆宣昭轻嗤一声,眼神放肆地游荡在她裸露在外的面容、颈项、手腕处,肤如凝脂、皓洁如玉,这般容貌哪里像个村妇。

林燕染心里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似悲似叹,似不甘又似解脱,让她心里一阵酸楚又一阵苍凉,她努力仰头,忍下眼里的泪水,终于她仿似听到了一声幽幽的叹息,心头一阵清明,这股情绪烟消云散了。林燕染一怔,知道嫣娘留下的最后一抹执念彻底湮灭了,因为穆宣昭根本没有认出她,在他眼里,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陌生人。

“贵人明鉴,奴家原不是深山里的妇人,只是这世道混乱,奴家的夫君没了,奴家和小儿不幸遭了地痞垂涎,为了保这一身清白,奴家只得带着小儿进了这深山,在野兽利爪下,讨得一日过一日。”既然穆宣昭没有认出她来,林燕染放了一半的心,一改之前的冷静,柔柔弱弱的哭诉起来,从贫乏的记忆中得知,穆宣昭最不喜荏弱无用的女子。

“你嫁过人,还有孩子。”出乎林燕染意料,穆宣昭并没有厌恶地将她抛开,反而脸色阴沉地重复她嫁人生子的字眼,语气寒厉,仿似她犯下了滔天大罪。

“是呀,只可惜奴家无福,早早地没了夫君,呜呜。”林燕染努力想着前世不得见的亲人,心中酸痛难当,眼泪便掉得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她这模样,看在穆宣昭眼里,便是思念亡夫,痛不欲生、肝肠寸断,心里便涌起一股恼怒,恨不能捂了她的眼,堵了她的嘴。

穆宣昭心烦之下,厉喝一声:“闭嘴。”

林燕染觑着他的神色,止了哭声,只勾起了心中伤痛,真情投入之下,清亮俏媚的杏眼微微红肿,喉间仍有细细哽咽之声。

穆宣昭心情不虞,精致的下颌绷起,带出一身威严气度,翻了翻袖里,发现身上没带绢帕,眼眸一扫,便伸手将林燕染腰间系的淡黄色绸巾抽出,扔到了她脸上,“将你这一脸的泪水给擦了,丑死了。”

正文 第29章 林安谨挨打受伤

“曼陀罗子磨成的粉,有大毒,使人昏迷麻痹,甚至陷入幻觉呼吸衰竭而死。”说道这里揶揄地看着林燕染,似乎是在等她的答案,看她再如何狡辩。

“奴家的夫君是位大夫,临抛下奴家娘两时,留给奴家防身用的。”林燕染作势用绸巾抹着眼角。

穆宣昭一听她又提起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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