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爱天国-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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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阿齐兹指着地图上的一扇被标记的城门,挑眉笑言。“这扇就是通向天国的大门了。”
他一语双关的话,引来几人不约而同的大笑出声,那爽朗的笑声里潜藏着多年以来的默契,以及生死淡然的随性而然……
低头,嘴角边牵起浅浅的弧度,列摩门纳寂静无声的笑容里除了与他们同样的洒脱不羁,更添了一层感激的意味。
★★★ ★★★ ★★★
巨大的双层木制城门,想从外面被攻破是极其困难的。但是,如果是从里面被打开,那就相对容易许多了。只要攻下守城的军人,出城并非难事。
当晚,沉浸在夜色中的城门边突然出现一帮夜袭者,他们以极其迅猛的速度袭击了守城的卫士之后,打开城门逃了出去,整个过程快到让人应接不暇,守卫城池的军队从军营赶到城门时,只能站在城门下,看着黑色的天空涨满的沙尘浓烟,除此之外,只有夜风呼啸撕扯着月光投射在脚边的影子。
★★★ ★★★ ★★★
一道形如刀斧劈开的谷底,黑色斗篷紧裹的身影坐于马上,露在外面的眼透着坚定的光,一如那身如夜色般深沉的斗篷绽放出来的气息,冷凝,坚毅,不容动摇。
“就在这里分头行事,一切按计划行动。”列摩门纳开口,声音很轻,却清晰。
“是,请您保重。我和拉舍尔会按照约定时间赶到卡迭石城,请您放心。”库西纳坐在马上,轻轻颔首,既而看向阿齐兹,道:“阿齐兹,保护好列摩门纳。”
笑,点头,这一点不需要任何人交待他,他一直墨守成规的站在保护者的角度,从不曾怠慢分毫。“是,你放心。”
“卡迭石城见。”拉转缰绳,列摩门纳清冽的声音,随着马儿扬蹄的沙尘一同抖散在风中。
身后的库西纳和拉舍尔对着列摩门纳冲出去的背影,再一次颔首,轻应。“是,卡迭石城见。”
“父亲,就派十几个人保护穆哈里叔叔回庞廷山,是否不太安全?”
收回视线,拉着缰绳驱着马儿朝属下走去。“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袭击守卫逃出城,他们一定以为穆哈里和我们都逃出去了,不会猜到他独自留了下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现在城中一定派出大批人马来追赶我们,不会留意到城里的小动静。”
拉舍尔似乎还是有一些担心,但仍然点了点头,跟在库西纳的身后汇合了属下,从另一条路消失在浓浓的夜幕之中。
★★★ ★★★ ★★★
侍女们轻手轻脚的打扫着一片狼藉的地面,烤得油色金黄的整羊冒着诱人的香气躺在倾倒的桌边,周围散落着残破的碗碟,几枚水果滚落在墙边,一片酒水汤汁沿着大理石台阶滴落而下,倒在一旁的金色酒杯反射着房顶明亮的火光,映射出一片跪拜在阶下的渺小身影。
“还没抓到!?为什么还没抓到!派出去那么人,只是去抓一个重伤的死囚,都十天了,还是一无所获。竟然让他们突袭城门逃出了哈图莎,你们这些废物,全部该死!”暴跳如雷的怒吼,冲天的怒气已经将这间华丽殿堂里的温度点燃,充血的眼怒目圆睁,迸射着能将人吞噬的冷光,拉巴尔撒死死盯着台阶下寂静无声的臣子。
无人应答,不安的气息充斥在大臣低俯的身躯之间,这个时候,保持缄默才是一个最明智的行为。
“来人,把守城将军正法,以儆效尤。”一掌重重拍上扶手,拉巴尔撒气的连短须都在颤动。
“是。”殿内两侧的侍卫上前,颔首,朝着一位将军走去,将他拖起朝外走去。
那位守城将军连喊冤的力气都省了,安静地被押出大殿。期间,几位臣子们偷偷相互瞄了一眼,在彼此惊恐万状的眼底看见了相同的担忧,继而又赶紧收回视线,将头压的更低了。
“图克查呢?”
片刻,一位中年大臣战战兢兢地低声应道:“图克查大人还在城边了解情况。”
“都这个时候了,还了解什么情况!派人把他找来。”不耐的吼道。
“是,是。”刚才那位大人起身倒退着朝外走去,刚到门边,便看见图克查脚步急促的身影。
“王。”图克查颔首。
睨了他一眼,表情冷硬。“查到什么?”
“突袭城门的人,就是那伙劫走死囚的人,他们朝东而去,追赶的人还没有回来,臣又加派了一队人马前去增援,最迟后天应该会有他们的消息。”
冷哼一声,不语。
“陛下,臣这里有一份……战报,请您过目。”图克查从袖子里抽出一卷羊皮纸,犹豫着双手捧上,眉目低垂。
侍女上前接过羊皮纸,来到拉巴尔撒的座前,躬身呈上战报。
拿过,打开。
片刻,面色徒然一变,突的站起身,原本就暗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黑紫阴郁,简直堪比风雪前的暗夜般阴冷。
“真该死!”
图克查侧目瞥了一眼身旁的大臣们,几位大臣立刻从他带着警告的眼神里读出了更加危险的讯息,各自小心翼翼地将呼吸控制在不惊动微风的程度。
拉巴尔撒攥着战报,几乎将那张薄薄的羊皮纸捏碎了,他来回踱着步,皮靴踏出急迫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回荡在每个人耳中的节奏,犹如死神敲打着门扉的声音。
“王,贵族们一致支持您,愿意为抵御埃及奉献自己的微薄之力,将他们的私人军队交给王,由您亲自……率领。”图克查边说边躬身,垂下的头颅挡住了眼底无奈的光芒。
亲征,已经成了必经之路。如果拉巴尔撒继续拒绝亲临战场,恐怕赫梯国内就要面临另外一场战争了,强烈不满的贵族们会成为威胁拉巴尔撒统治的强有力的敌手,不用等埃及大军兵临城下,拉巴尔撒的政权就已经岌岌可危了。
明白了这个道理,没有一个人敢对亲征说一个“不”字,包括赫梯王本人。
紧拧着眉头,阴云盘踞在茶色的眼中,拉巴尔撒站在王座前,一声不响的看着跪拜在脚下的大臣,暗沉的目光连殿内通明的灯火也无法照亮。
五日后,拉巴尔撒亲征的消息诏告全国,安纳托利亚高原上响起一片欢呼声,人们传颂着拉巴尔撒披甲亲征的英勇,等待着他率领大军赶赴奥伦多河畔的卡迭石城,为赫梯带来大破埃及军的喜讯。
然而,等待着拉巴尔撒的到底是大获全胜的荣誉,还是全军覆没的惨败,赫梯上层的官员和王公贵族们,却没人敢抱着大战开始前,那种目空一切的雄心壮志在去妄自断言了。
☆、第 二十一 章(下)
西奈的风,轻柔的像个痴情的女子,用温柔的双手将迅猛的海风编织成脉脉情深的婉转细腻,一遍一遍吹拂着岩石的坚硬,磨圆了岁月的痕迹。
踏上这座著名的连接着非亚大陆的岛屿,呼吸里慢慢浸入了地中海咸涩的海水味道,隐约之间却还可以嗅到一丝沙漠的干燥,截然不同的两种气息,奇异的结合成一体,揉合出令人称奇的专属于西奈半岛的新奇感受。
坐在夏尔玛的身旁,望着青色天空下一眼无边的地中海,那片蓝色的水面仿佛是托着天空的巨大镜子,反射着太阳的粼粼波光亮得刺眼,一时间,令人眼花缭乱,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天空。
“第一次看见海?”将水袋塞进卡丽熙的手里,从她目不转睛的望着大海的眼底,瞧见了探寻的惊奇。
点头,没有喝水,过于专注于眼前的美景,致使她忘记了口干舌燥的感觉。
“太……不可思议了,大海原来是这个样子,我只在书上看过,但是……”明媚的阳光落进蓝色的眸底,一瞬间擦亮了感叹的光芒。“和这个真实的大海比起来,在美好的文字也无法描绘出这种感觉。”些许的激动,使得卡丽熙的声音有些颤抖。
笑,站起身,说道:“走吧,亲身感受一下去。”
眸子一亮,笑容从眼底飞出,刹那之间耀眼的蓝光绽放在卡丽熙雀跃的神情里,突的一跃而起,提着裙子朝海边跑去。
几个属下起身打算跟过去,夏尔玛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自己则迈步跟在那抹已经朝着大海扑去的快乐背影而去。
卡丽熙对大海的好奇,在她一脚踩进浅浅的浪花时,犹如被这片起伏的白色泡沫开启了。她好奇的看着包围脚踝的海水倒退着灌进海里,又再一次奔涌着扑上海滩淹没脚面。细小的沙粒被海水推上脚背,麻麻痒痒的清凉顺着皮肤蔓延在身体里,将夏末最后一丝热度冲刷带走了。
耳畔响起的海浪声,规律,沉寂,雄浑。
“好美……”由衷的赞叹,此时才发现自己能用来形容这种美景的词汇,竟然如此匮乏。
低低地笑出声,对于这位小公主充满惊叹的自言自语,夏尔玛笑而不语,站在海浪冲不到的干燥沙滩上,双手环胸,静静看着海边被阳光包裹的娇小身影。
半晌,卡丽熙转过头,看着身后不远处的夏尔玛,弯起的美眸闪着狡黠的光芒。“大海和天空,哪个更蓝?”
轻愣,反问。“你说呢?”
“大海。”
“为什么?”
“我能摸到。”
眯起眼,漾起漂亮灿烂的笑容。“卡丽熙殿下,这算什么逻辑,难道你摸不到天空,就代表他没有大海蓝吗?”
转身,轻轻踩着浪花,好像生怕把它们踩坏了,提着裙边一步一看。“当然了,摸不到就不能证实他的存在性,不存在的东西,怎么能和存在的东西比较呢?所以,大海比天空更蓝。”
这种理论,夏尔玛还是第一次听到,细想一下,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存在,即真实。
天空,谁摸过?这样推算而来,大海应该是比天空蓝的,因为大海是真实存在的。
“听你这么一讲,大海的确是比天空要蓝了。”心悦诚服的开口,棕色的眼闪烁着隐隐的笑意。
笑着点头,海风撩起肩边的黑色发丝飞舞在眼前,丝丝缕缕的纠缠着呼吸里海风自由自在的狂妄味道,同样被纠缠的,还有……身后奇丽的娇阳下那一双棕色的眸子。
在卡丽熙转身将身心全部沉浸在地中海妖娆旖旎的海天一色时,那双棕色的眼却已经无法在去欣赏大海的美丽,不自觉地被一抹干净的白色背影牵畔了所有的注意力。
与此同时,一道潜着若有所思的视线,来自于远远望向海边的巴舍,皱巴巴的眼皮懒洋洋地耷拉着,却没能挡住眼底闪过的一丝浅显的担忧。
★★★ ★★★ ★★★
“夏尔玛。”巴舍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侧目,轻应了一声,扔了一根树枝进火堆,拍了拍手心。半晌,见巴舍坐在一边,吧达吧达的抽着水烟,一言不发的神情凝重。
“怎么了?瞧你这个模样,又赌输了吧。”没好气的说,真搞不懂堂堂的刀火老大,搞得像个穷鬼一样,整天和属下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打赌,却几乎没有赢过。夏尔玛实在很担心,总有一天巴舍会把象征着刀火领袖身份的名为“血光”的宝刀,当成赌注输给别人。
吱吱唔唔了半天,最后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横起眼,摆出一幅严厉的正经模样,低声说道:“那个小公主是埃及法老要的人,你少打主意!”
骤然一怔,半刻之间喉咙里像被一团气塞住了,难上难下的令夏尔玛差点憋死,好不容易顺过气,她轻挑眉梢,一道气焰嚣张的弧度扬在唇边,笑的像个淘气小孩子。
“要你管,老头子!”
“我不管你,哪个敢管你,鬼东西。你给我长个耳朵,听清楚我的话,别动什么鬼心思。长的漂亮的女人天下有的是,你你给我站住!夏尔玛!夏尔玛!”
望着夏尔玛扬长而去的背影,巴舍连胡子都气的翘起来了,他扬起手里的水烟杆,朝着那把摇曳着火色莹光的红发狠狠挥了几下,烟杆前端的白烟在空气里划出几圈虚茫的半圆,片刻便消失殆尽了。
一声叹息,重重的坐下,继续叼着水烟,一口接着一口抽着,吐出的浓浓白烟恍惚的勾勒出夜风的影子,虚实不定的模糊了巴舍盯着火堆忧心忡忡的视线。
☆、第 二十二 章(上)
连日来的奔驰,令所有人都露出了疲态,即便是身强体壮的年轻男子,在这种一天只睡二个沙漏时的急行中,也会逐渐体力不支。
然而,队伍中唯一的女子,却流露出过人的体力和毅力……骑行在队伍最前方的列摩门纳,那片被黑色斗篷笼罩的密不透风的背影,完全看不见丝毫的疲倦,甚至连一丝僵硬都没有。
一马当先,率领着众人穿过夜风,奔向天际的黎明。
阿齐兹即佩服列摩门纳这种不知疲倦的体力,又隐隐开始感觉到身旁那道飞驰的侧影下,隐藏在稳健内敛里的些许急迫不安的气息。
到底是什么令这个不论在什么环境,都能保持着漠不关心态度的女子,突然之间失去了一向引以为傲的耐心,瞧她如此急切的奔走在时间的夹缝里,将每个落日都甩在了身后,却还是不甘心似的,催马疾行的向前冲去。
“休息一下。”令下,列摩门纳拉转马头朝道边而去。翻身下马,走到树旁坐下,喝水,闭上眼,沉默的一如任何时刻。
走到她身边,坐下,阿齐兹拎着水袋,喝了一口,轻咳一声。侧目,目光游移在那个罩着面巾的侧脸,眼底有丝犹豫不决。半晌,还是没忍住,问道:“找到卡丽熙,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问题很现实,他们的对手是名声响当当的“刀火”,而且最棘手的恐怕还不是那个庞大的神秘组织,而是那位雇佣“刀火”去劫持卡丽熙的,即有足够实力又居心叵测的人。
没有回答,闭目养神,好似并没有听见阿齐兹的话。
“喂,你是没有计划,还是在保密。”没好气的开口,拧紧水袋口,力气稍大。
转过脸,拉下面罩,不介意自己的左脸暴露在清晨花香四溢的微风中,她的声音也随潜进了一股子悠然,轻道:“没计划。”
翻了翻白眼,一脸“我就知道”的无奈表情,阿齐兹懊恼的扯了扯领口,以手为扇,不断来回扇着风,企图驱走同时令身心都感到不安的燥热温度。
“你没计划,就赶快想啊!一旦库西纳那边准备妥当,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你这里还不急不慢的,你不会真打算”四下扫了一眼,确认几十个属下都在四周休息,才压低声音一字一句说道:“真要和埃及开战吧!”
“为什么不行?”挑眉,随着她眸底一闪而逝的狠冽,一道青光闪烁着划过左侧脸颊那片坚硬的甲肤,留下隐约一线击碎晨光的冰冷。
视线被那片迤逦着奇特纹路的青色皮肤所吸引,即便见过无数次,目光仍然还是会不由自住的看过去。“这不是行与不行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完全不在意阿齐兹的目光,她向后一靠,曲起一条腿,笑问。
“列摩门纳,你比我更清楚,我们的力量远不足与埃及抗衡。就算库西纳真能调动‘死军’,数量上仍然远远不及埃及的八十万大军。你说说看,你到底要怎么用五万人和八十万人打仗!”
“他们为什么叫‘死军’?”不急不徐的问。
对于这个问题,阿齐兹当然心知肚明,声音稍稍有些僵硬的开口。“一个不留,只要是他们出现的地方,必然尸横遍野,不论男女,还是老弱妇孺,一个活口都不会剩下。又因为他们信奉至死方休,绝不称降,所以被称作‘死军’ 。但是”
“但是,他们不讲信用,没有诚信。背叛对他们来讲,简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没人敢任用他们。”接下阿齐兹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列摩门纳擒着一种令人背脊发凉的笑容,漫不经心的腔调,不知为何竟然渗进了森然的阴冷,像只正在猎杀的野兽,因为找到了目标而雀跃兴奋着。
目光轻闪,因着她说这句话时满不在乎的调子,更因着她此刻脸上的那抹笑靥,让阿齐兹从头到脚的血液,有一种在血管里缓慢凝结的麻木感,很真实的感觉。
“既然知道他们是一帮什么样的人,你还雇佣他们,万一他们在战前突然反悔不干了,你准备怎么收拾这个残局?”他不问清楚是不会死心的,就算真要上战场和埃及人打一仗,他最起码要死个明明白白。
深吸气,缓缓呼出,卷起袖口,动作缓慢。缓缓向上收拢的黑色袖子里露出一截缠绕的亚麻布,隐约一片血迹从布里渗出,鲜艳的色泽,一瞬间刺伤了阿齐兹疑惑的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担忧的审视着被亚麻布缠裹的手臂,关切的问道。
笑了笑,不等他回过神,又放下了袖子藏起了受伤的手臂。“取了一块皮肤给库西纳,让他带给‘死军’的头领,这就是保证他们不会轻易背叛我们的筹码。”
大张着嘴,喉头被惊骇的呼吸噎住了,瞠目结舌的看着列摩门纳,阿齐兹好像见鬼的表情里隐隐藏着不忍和……难言的心痛。
“你疯了,列摩门纳。”半晌,他说,声音低迷。
轻笑出声,拍了拍阿齐兹的肩,感受到他猛然一僵的身体,以及他眼神里混乱纠结的闪烁,列摩门纳沉下眸色,压低声音开口。
“他们实力不凡,以一当十都不为过。埃及军尽管人数众多,但是我们不是完全没有胜算。阿齐兹,没试过,干嘛要这么早认输。”
“我不是认输,只是这场仗,实在打的太没有把握,你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列摩门纳,我只有一个疑问,你做了这么多,不惜暴露自己身上的秘密,就为了把卡丽熙带回来,为什么?”
问出心底一直困扰自己的谜题,然而,隐约之间,阿齐兹又感觉到这个答案,可能会令自己很失落。
皱了皱眉头,敛眼,些许的愁郁蒙上茶色的眼,额前的发丝晃动在晨风里,悠然自得的打乱了两人之间些许紧绷的气氛。
“我承诺过,要带她回来。”
☆、第 二十二 章(下)
这,算是答案吗?
不悦的拧起眉头,阿齐兹一时语塞,对于列摩门纳给出的这个看上去很堂而皇之的答案,他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履行承诺,是君子之行。但是,拿自己的命,去履行一个承诺,是否有些太过头了。
这是认死理,还是遵守诺言,阿齐兹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分辨这个问题,意义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