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爱天国-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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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撑着窗台,侧目,皱眉点头。“好,把药方给我,回宫就让信鹰先将这个传递出去。”
卡丽熙快步走到桌前,拿起羊皮纸,写下药方。
接过羊皮纸,扫了一眼,叠好掖入腰带。窗外传来侍女们路过的轻声低语,温柔细腻,一如置身于王宫的某处,耳畔总能听见侍女们低声调笑的妖娆细语,此刻这些熟悉的声音,听在耳中却显得格外尖锐。
“你脸色不好,晚上要早些休息,别太辛苦了。”伸手抱住卡丽熙的肩膀,这样单薄的肩,却要担负起如此重大的责任,心疼她的身体,更恨自己的无能。
靠在她的怀里,用劲嗅着那股山风细雨般的淡淡香味,卡丽熙展露出明媚的笑,细声细语地娇媚声音,犹如窗旁那缕轻盈的微风。“我还想对你讲这句话呢?”
低笑出声,托住卡丽熙的下巴,垂眸望进那双蓝得清澈剔透的眸子,浓浓地失落不经意经由身后掠过的微风渗入心底,强压着想要拉着她离开的冲动,列摩门纳笑而不语。
她的目光,认真无比,诱人想要走入这双眼中盘旋的魔魅深渊,渐沉渐暗的茶色光芒,幽幽绽放着麻痹神智的异样温柔,卡丽熙只觉得视线被她占据的同时,好像还有一些东西也被这双眼睛夺走了。
随着列摩门纳不断靠近的气息,炽热急促的呼吸喷洒在短暂麻木的脸庞,卡丽熙有点本能的缩了缩肩膀,肩上一道不松不紧的力道,阻止了她软绵绵地无力退让。
她的唇,碰到她的唇角,小心翼翼地触碰,带着呵护备至地温柔,仿佛婆娑无律的风掠过平静如镜的湖面,无意的打扰,有心的接近。
缓慢地,沉浸在此刻短暂的幸福瞬间,卡丽熙的眼角晕出了碎碎的泪光,不知为何。
★★★ ★★★ ★★★
清晨醒来,一阵晕眩袭来,耀眼的白光占据了眼前的一切,深吸气,稍稍隐住了视线,却被剧烈的咳嗽打乱了还未平稳的呼吸。
侍女赶紧端着杯子来到床边,扶住身形不稳地卡丽熙。
干咳数声,嗓子仿佛点燃了一把火,又痛又热。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费力地呼吸着溢满药材味道的空气,卡丽熙坐到床沿,又是一阵眩晕从脑中迸出,差一点让她倒下。
“公主,你是不是……”侍女小声问,声音透着猜测。
闭上眼,片刻,慢慢睁开,有些虚弱地睨向窗边的书桌,昨晚研究的医书摊在稚嫩的晨光里,半透明的书卷,模模糊糊地投射出一圈泛黄的光晕。
蹙眉,蓝眸划过一道幽光,强撑着身体站起来,侍女立刻上前扶住她,坐到书桌前,脸色泛着不健康地潮红,虚弱地开口。“请夏尔玛到这里来。”
☆、第 六十九 章(下)
夏尔玛来得很快,匆匆亦仓促的脚步声,泄露了她的惊慌焦急。
“你怎么样?”身影刚迈入屋内,夏尔玛便急切的问。
抬头,淡笑。“初期,已经让她们去准备药了,我没事,别担心。”
“立刻回宫,我去通知他们。”
“夏尔玛!”骤然一急,气血上涌,多日疲劳的身体承受不住低烧,迫使卡丽熙痛苦地拧紧眉头。“别……别去!”
步子一移,扶住脸色苍白骇人的卡丽熙,抬手轻拭她额上细密的汗珠,无比心疼地劝道:“你别倔强了,卡丽熙,你病了,必须回宫去。听一次话,好不好?”
几乎是在求她,夏尔玛苦笑的发现,自己真的拿这个小公主没办法。
摇头,靠在夏尔玛的怀里,唇边的虚弱浅笑流露着少见的固执。“不行,现在还不能回去,我们已经知道亚述的药方可以治疗初期的病人,只要我吃了药,就会好起来。如果现在回去,列摩门纳绝对不会同意我来这里,那么之前的研究就白费了。你要帮我瞒住她,不能让她知道我生病了。”
“怎么瞒?她天天都来看你,你这个样子,她一下子就发现了。”要不要帮她瞒住列摩门纳,夏尔玛仍然很犹豫。就算她愿意帮助卡丽熙,可是想要骗过精明的列摩门纳着实不是易事。
阳光逐渐攀到窗边,有些刺眼,干涩的眼睛不适应地眯起,卡丽熙抬手挡住眼睛,才道:“吃了药,我还需要几天恢复,至少要瞒住今天,明天在想其他的办法……帮帮我,夏尔玛!”
“我……”哑然,纠结更甚,偏开脸,害怕看见那双盈满乞求的蓝色眼睛。
挣扎着坐正身体,努力用散乱的视线看着夏尔玛,卡丽熙轻摇她的手臂,再一次哀求着说道:“我只是初期症状,服药就能好转。可是,一旦让她知道我生病了,她必然带我回宫。离开这些病人,我怎么观察他们的病情,夏尔玛,我们已经找到头绪了,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重重地叹息,夏尔玛愁闷无奈的点头。“我试一试吧,不敢保证能骗过她。”
感激地笑起,却因为蒙着一层苍白的病容,令这个笑靥平添了弱不禁风的孱弱。
★★★ ★★★ ★★★
“你不能进去。”坐在廊边的栏杆上,靠着巨大的石柱,一条腿挂在廊外随着微风来回悠闲地摇晃,夏尔玛一手垫在头后,一手搭在膝盖,漫不经心地笑着。
侧目,眉峰轻挑,有丝不耐地问:“为什么?”
“卡丽熙在里面蒸药,药材在蒸制期间,如果见风便会降低药性。”
“什么时候能结束?”直截了当的问题,平静简洁的语气。
侧目,看了一眼天色,目光重新调向列摩门纳的时候,棕色眸子快乐的弯起,似乎眼前这张阴沉的面孔能令夏尔玛特别愉悦。“晚上。”
“晚上?”浓浓的眉皱起,疑惑地看着夏尔玛,敏锐的视线里隐隐露出质疑。
耸肩,懒散至极的神情,用着一种调侃鄙夷地口吻。“你要忍不住,可以晚上在来一趟。”
敛眼,片刻,抬眸盯着几步外那扇紧闭的石门,黑色的身影如风沉默。片缕斜入廊下的骄阳,顺着安静的茶色目光扫过灰色的门扉,一深一浅的两道光芒,一冷一热的两种气息。
少顷,就在夏尔玛略微有些沉不住气,想要说些什么打破僵局时,一个藏着少许失望的声音,伴随着列摩门纳转身离开的脚步声一同传来。
“我明天来。”
视线轻闪,庆幸。
直到那袭黑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夏尔玛一跃跳下栏杆,朝前走了几步,引颈而望确定列摩门纳已经真的离开了,她立刻转身走向石门,推门而入。
★★★ ★★★ ★★★
三天时间,极其艰难的三天,阻止了列摩门纳与卡丽熙见面。
第一天还好办,列摩门纳没说什么就回去了。
第二天就有些拦不住她了,用了卡丽熙找的借口……她在给病人试药,一气呵成的治疗过程不能终止,而且病人最好不要在此刻见风受凉,任何人不得进入病室。
列摩门纳这次表现出了强烈的质疑,她在门外站了将近半个沙漏时,即没说进去,也没说离开,就这样不言不语地站着。
夏尔玛藏起了不安的情绪,继续话带讽刺的一阵揶揄,其实心里急成了一团乱麻,摸不清这位缄默沉寂的摄政王到底在想什么,她越是沉默不语,越是让夏尔玛担心。
幸好,侍卫风风火火地跑来,说是边境出现异样,穆哈里请她立刻回宫。
短暂的犹豫过后,列摩门纳扭头离开了。临行前,她丢下一句话,冰冷的声音,不及她投来的眼神更加森寒,她说:“照顾好她。”
第三天,卡丽熙的病症有了明显的好转,可是那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仍然暴露了她的极度虚弱,两人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能继续欺骗列摩门纳的借口。
然而,不知是众神相助,还是运气太好,列摩门纳居然没有来神庙。她派人送来了埃及厨子做的各色美食,以及一些卡丽熙在宫中使用的衣服和日用品。
有些惊讶,询问送东西的官员,得知列摩门纳因为需要处理边境骚动的事情,所以无暇分身不能亲自过来。
长长舒了一口气,将堵在喉咙里的担惊受怕释放出来,卡丽熙望着桌上满满当当的各色精美食物,一阵莫名地怅然失神。
第四天,卡丽熙站在门外,盈蓝的清澈眸底荡漾着温和的光芒,当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出现在廊下千片万缕的阳光中,她优雅的微笑颔首,动作轻柔,眼神轻盈。
“摄政王。”
些许匆忙地伸出手,扶住眉目微垂的少女的手臂,关切地说道:“这里风大,进去吧。”
两人来到房里,侍女轻手轻脚端上茶杯,列摩门纳吩咐她们放下窗帘,带着淡淡草药味的微风挡在窗外,只有一星半点的阳光从帘子的缝隙渗漏进来,斑斓的光晕落在墙边的矮柜,有丝孤单庸懒的意味。
“你脸色不太好。”挥手让侍女退下,当房间只剩下她们俩人时,列摩门纳皱起眉说道。
少许的慌乱,被她藏在了甜美的笑容里。“可能是晚上没睡好。”
站在桌边,一手搭在桌沿,指尖敲着木质桌面,一下接一下的沉闷节奏,潜着不易察觉的急躁。“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失言了,卡丽熙。”
眸子弯起,恬淡纯粹的笑,明媚一如窗畔的安静阳光。“我知道,你别担心,我很好。”
“是吗?”一句简单的问话,用的却是奇怪的的笃定语气。
仿佛被人看透了一切,有种做坏事被人当场抓到的窘迫感,眉眼微垂,不语。
她的静默,已经证明了自己先前的猜测。陡然,心中有丝气恼,可是最让列摩门纳感到生气的,不是卡丽熙的隐瞒,而是自己同意她留在神庙的愚蠢行径。
“当初我同意你留下时,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她问,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问身旁过于安静的卡丽熙。
眉间轻颤,沉淀眸底的阳光,乱成一泓涟漪的蓝色波光。所有精心的伪装,此刻都是徒劳的,深吸气,继而缓缓轻道:“列摩门纳……我是害怕你知道了会带我离开,所以才对你有所隐瞒,真的很抱歉。”
“……”
桌边的黑色身影,沉浸在轻盈的微风婆娑织出的沉重愁郁中,那样沉默的眉眼,沉淀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忧伤琥珀色。寂静无声的气氛,正在桌边的人兀自安静时,一点一滴的凝结成一团能够令心跳窒息的气流。“我不想走,也不能走……我想治好他们,虽然初期症状已经有方法治疗,可是那些中晚期的病人,他们依然性命不保。况且,瘟疫的传播得不到抑制,赫梯是挺不过这个难关的。”起身,走向桌旁的人,白色的裙边无声地扫过地面,弥淡的轻盈阴影,摇曳于坚定不移的脚边。
“我已经康复了,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答应过你会好好照顾自己,我不会失言的。”步子未停,伸出手,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拉着她一同朝窗旁走去。侧目,抬眸一笑,悠然如青风霏雨。“列摩门纳,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请你相信我。”
停在红色木质的窗边,隔着亚麻色的窗帘看向庭院,潺潺池水反射着耀眼的金色斑斓,巨大的石柱支撑着高大的穹顶,圈出一片看似平静安逸的画面。然而,却无法忽略空气里弥漫的浓浓药材味道,还有隐约搀杂其中的来自一墙之隔的病痛呻吟。
“我能掌握一个国家的命运,却无法握住我们的命运,为什么……为什么,卡丽熙?”莫名的恨,来自于想要割断这袭王室血统却又无能为力的愤怒,而她说出这句话的声音,低迷的好似一声叹息,苍白而无力。
“我们握着彼此的手,感觉到彼此的体温,这就是命运。”双手握住她的左手放在胸口,那只被亚麻布密实缠裹的手微微一僵。靠上列摩门纳的肩,仿佛疲惫的人找到了休憩的港湾,卡丽熙带着虚弱地微笑,极轻地,一声叹息。“相遇是命运,相爱是命运,相守是命运,天长地久是命运……命运就在你的身旁,你怎么敢说自己握不住它,我的摄政王。”
单手环过卡丽熙的背,缓缓拥上,渐渐拥紧,一丝自己没有察觉的胆战心惊。
“你可以留下,但是别在把我当成傻瓜,不要在企图隐瞒我任何事情,知道吗?”她知道自己最终会让步,她一直都知道。
俯在她的肩上,隔着单薄的衣料,脸庞细细摩挲着她的体温,少许孩子气的浅笑,应声。“嗯,我到哪里去找一个这么温柔的傻瓜。”
低笑出声,身处重重危机的阶段,这是她短暂而宝贵的快乐瞬间。再一次,深深地叹息……再一次,拥紧了怀里的单薄身躯,眷恋的彼此相依,珍惜着偷来的片刻安逸时光。
★★★ ★★★ ★★★
高烧退去,皮肤上成片溃烂的癍痕出现了愈合,咳血得到控制……
不负众望地,在日以继夜地研究了不计其数的药材,修改了五十余道药方之后,卡丽熙终于找到了治疗瘟疫最有效的方法。
内服汤药,配合外用的药膏,奇迹的光芒宛若雨后的阳光,驱散了被浓浓死亡气息笼罩的威严神庙。
神庙中那些垂死挣扎的病人,等来的不是死神的召唤,而是重获新生的喜悦。
卡丽熙蹲在一个正在康复的病人身旁,仔细查看他手臂上的癍痕,暗红色的结痂覆盖了整条手臂,原本溃烂严重的皮肤正在缓慢的愈合,咳血导致的呼吸困难现象也没有了,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显示他的病情正在好转。
为他盖上毯子,卡丽熙眼带感激的欣慰浅光,起身
刹那间,眼前的景象变成一团模糊扭曲的乱影,一片惨白蒙住了视线,致使她蓦然失去了重心,踉跄着向后倒去……
一双手臂托住了下坠的身体,跌进身后怀抱的瞬间,好像看见夏尔玛近在咫尺的脸,隐约看见她焦急不安地喊着,却听不见她的声音……接蹱而至的浓浓疲惫伴随着眩晕袭来,犹如迎面而来的澎湃浪潮,汹涌地吞食了卡丽熙仅存的神智……失去意识的瞬间,她仿佛听见了天空响起高原鹰的叫声……
尖锐,高亢,有力,充满了生命的希望。
★★★ ★★★ ★★★
告诉她自己可以行走,并不需要抱着,可是这位摄政王显然对于自己的抗议没有理会,她仍是置若罔闻地抱着自己离开了房间。
说不上是这种大庭广众的亲密举止让卡丽熙感到羞赧,还是被列摩门纳当成病人对待的无奈,亦是从心间渗出的丝丝入扣的甜蜜让她沉醉,一片靡颜腻理的薄红爬上脸颊,映衬着蓝色的眸子更加明媚璀璨。
刚刚走出房间,就见守在门外的侍女整齐地跪下,拐入长廊的时候,看见大祭祀率领祭祀们早已守候在廊边,见到她们的时候,他们安静无声地缓缓跪下,身体贴着地面,恭敬而虔诚。
顺着走廊来到庭院,就见几十个巫医站在光线充裕的院中,他们依序恭敬的跪下身,这些跟着自己数天不眠不休研究病症的巫医,此刻带着一种很难描述的神情,似是感激,又若敬佩,不声不响地跪在草地上。
有些惊讶,视线从跪地的身影扫过,蓝眸悄闪。偷眼瞄向列摩门纳,她的侧脸很沉静,沉静的坚毅,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没有,仿佛这些跪在脚边的人都只是幻像。
步入神庙主殿,里面已经站满了避难的百姓,当列摩门纳抱着卡丽熙出现在门口,他们自动退后,让出一条通向大门的道路……
一条穿过人群的道路,静静地出现在挤满人影的殿内,笔直,通畅,无声亦无息。
一眼望去,他们中有些人曾经奄奄一息,有些人经历了生死边缘,有些人虽未被感染,却在这里失去了亲人,有些人主动照顾生病的陌生人,有些人……
随着列摩门稳健的步伐,人们一个挨一个的弯腰曲膝跪下,衣角摩擦的细微声响充斥在异常安静的殿堂,海潮般连绵延续在沉寂庄严的神庙中。
微风吹过脸边,卡丽熙才感到眼角酸涨的厉害,泪水冲出眼眶的瞬间,她极其欣慰地笑起来,温柔如风,灿烂如花……
“你救了他们,你应该自豪,小公主。”耳畔的声音,混合了门外灌进的呼啸风声,是列摩门纳沉稳的低语。
“嘘,别哭……”侧目,笑了,明亮的笑容,她说:“你救了赫梯,我的阿丽娜女神。”
没有止住的泪,在她温柔浅笑的低语时,再一次泛滥开来,妄图淹没呼吸的汹涌势头。
★★★ ★★★ ★★★
一百三十只高原鹰从圣山的王宫展翅飞出,它们带着能够治愈瘟疫的药方,飞向了赫梯的四面八方,如同带去生命与希望的使者,它们乘着安纳托利亚高原吹来的氤氲热风,翱翔在夏末湛蓝的天空,身披着金色的阳光赋予的耀眼光晕,毫不犹豫地冲破了笼罩着赫梯帝国数月之久的死亡阴影。
浓云消散在它们矫健的身影之后,千万道灿烂的光线穿透稀薄的云层,重新照亮了广袤苍茫的青色大地……
☆、第 七十 章(上)
大病初愈的,不单单是感染瘟疫的不计其数的赫梯人民,更是被瘟疫折磨的近乎千疮百孔的赫梯帝国。
近及王都哈图莎,远至边陲城池,人们正从恐惧与病痛中慢慢恢复过来,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可怕疾病折腾地奄奄一息的国家,也在一点一滴地走上正规。
从北方回来的信鹰带来了阿齐兹的平安信,粮食安全送到了北方十余个疫情较重的城池,他的病情也好转了,等扫清这里趁火打劫的强盗,他便会返回哈图莎。
一百三十只高原鹰相继飞回了王宫,它们带回了安纳托利亚高原四面八方的平安消息,瘟疫得到了有效地控制,逃难的百姓也陆续返回了家园,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边境的小骚动,本是奴隶想要躲避瘟疫出逃造成的,施以轻微的镇压,加上疫情完全消失,奴隶们在军队的看押下都送回了各自的矿区。
列摩门纳依旧很忙碌,甚至比瘟疫来袭的时候更加繁忙,大大小小的事情,多到数不甚数,一桩一件都要处理解决。
侧卧在镂雕描金的奢华软榻,卡丽熙百般无聊地翻看着早被自己背熟的各色书籍。
被列摩门纳接回王宫之后,这位摄政王脸色沉郁的下达了一道严令在卡丽熙休养期间,不允许她踏出月临殿一步。
这算什么?恶意的软禁,还是善意的惩罚?
毕竟是自己偷偷出宫在先,现在列摩门纳有此严苛的命令,虽然卡丽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