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天罡-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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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袍人见一堆大网裹着一个身子,放在他的面前,立由面幕眼孔中射出两道冷峻的目光,略一凝视,即徐徐道:“网里的人是谁?”
甘平群恨他以最歹毒的子母钓钩人,也就给他一个不瞅不睬。
“网里的人是谁?”银袍人又追问一句。
甘平群索性闭上眼睛不答。
银袍人顿一顿脚,厉声道:“你究竟是谁?”
甘平群暗自怒道:“作威作福怎的,还不是和铁面龙神是一丘之貉?”
银袍人见三问不答,轻噫一声道:“这人莫非已晕死过去,狄兄上去察看一番。”
“从命!”左首那老者站起身躯,走近网前,注视有顷,忽然冷笑道:“好小子,你敢在老夫面前装死,看老夫不立刻使你变成废人,死活都难。”
甘平群心头一惊,急暗运真气扩往周身穴道,仍给他一个不瞅不睬。
姓狄的老者勃然大怒,厉喝一声:“你要找死,可怪不得老夫!”高举右掌,即将劈下。
银袍人轻喝一声:“狄兄且慢!”
第十二章 命轻语重
狄老者闻声垂手,又说一声:“从命!”
甘平群暗自好笑道:“唱的好双簧,只怕转轮王也不容你们这样做。”
他自知转轮王若不大为震怒,决不致倾出全部水上高手分头兜捕,若果在兜捕的时候当场击毙,转轮王自无话说,这时既捕到船上,若把他杀死,这伙人怎能向转轮王交代!
果然那银袍人阻止狄老者行凶之后,接着又道:“这人是王爷下旨缉捕的人,我等不便把他弄伤弄死,可不知他是不是正身,得要查明仔细,休被他蒙混过去,又陷尤成理覆辙。”
“是!”狄老者恭庆一声道:“待属下把他血脉倒转,看他开不开口?”
右首那红袍老者答道:“狄老你这一手大伤元气,只怕还是不大妥当。”
狄老者道:“依你便该如何?”
“兄弟认为可用分筋错骨的手法。”
“丁老你这就错了。”狄老者笑道:“这人全身在钓和网包裹之下,分筋错骨的手法由什么地方用起?”
“爷爷,我有办法。”随着这声欢呼,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已由后舱跑了出来。
银袍人回头薄斥道:“菊儿休来胡闹,爷爷在这里办理正事。”
那姑娘“噗”一声笑道:“菊儿几时胡闹过了?你看狄爷爷、丁爷爷,连你也算上,都没有办法,你又不要,真的,绝不骗爷爷,菊儿真有办法使这人开口说话。”
银袍人听菊人当着一伙人面前劈劈吃吃说了一顿,不但没有怒意,反而纵声大笑,震得这般大桅大船轰轰作响,船板跳动。
甘平群躺在船板上被气浪震得心头微颤,暗惊道:“这人好厚的功力,敢要胜过铁面龙神甚多。”
银袍人笑声一停,回顾左右二老道:“二兄你看这菊儿可是越来越横了。”
丁老者拂髯微笑道:“说不定年轻人更有办法,总巡察何不让她说说看。”
“啊!他是总巡察。”甘平群心里暗叫一声,不自禁地又睁开一条眼缝向银袍总巡察看去。
银袍总巡察面上仍然蒙着,看不见面孔。他肩后这时站着一位穿着葱绿色衣裙的绝色姑娘,眼浓溶溶地射向这边的钩网。
只见她那艳丽的脸上展出两个小梨涡,轻轻一笑,启绽樱唇,道:“菊儿的办法,是先把那人放出来。”
狄老者哑然失笑道:“狄爷爷以为你有多大的办法,那知一开口就是此路不通。”
菊儿艳脸微红,厥嘴道:“为什么行不通?”
“这人是王爷缉捕的要犯,他水艺极精,万一被他跳回海里拿什么向王爷交代?”
“难道要把这一大困钩绳蛟网,教十几人抬到王爷座前?”
狄老者被菊儿反问得一愣,哑笑道:“自然是把他捆绑妥当送去。”
菊儿失笑道:“那可不就行了,在这里也要以捆呀,先捆双脚,后捆双手,那时网已放开,狄爷爷要使他血脉倒转也行,丁爷爷要用分筋错骨也行,若果你二位爷爷都不愿动手,菊儿还有一个绝好的方法。”
她故意卖关子不说下去,狄老者微笑道:“说来也有几分道理,还有什么好办法?”
“唔。菊儿这方法妙得很哩。”
狄老者以为她要说下去,正转头望她,那知她说了一句,便自停嘴,直急得跺起脚来,叫道:“你这刁妮子怎么了,拿我狄爷爷耍宝!”
菊儿忍不住吃吃一阵娇笑。
船上那些穿蓝袍的管事,穿黑衣的船夫,也笑了。
被重逾千斤的网绳和钓索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甘平群,虽不知菊儿姑娘要以什么方法来分布他,但看到狄老者那付着急又带几分尴尬的神情,也忍不住噗哧一笑。
“菊儿的好办法就是要那人发笑。”
丁老者一愣,道:“小妮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笑起来,便不由他不说。”
“方才他可不是笑了,你教你说去罢。”
“不。”菊儿摇摇头道:“他这时当然不说,改用绳索把他捆起来,他若是不肯说话,就教他哭笑不得,那时他就非说不可了。”
狄老者说道:“好,就依你这妮子,看你耍什么把戏。”他斜看银袍总巡察一眼,见对方微微颔首,立即吩咐道:“李管事,你把绳索拿来,依照菊儿姑娘的话办理。”
“遵命!”一位身着蓝袍,五旬上下年纪的健硕老人悉应一声,随即招呼几人一齐动手。
甘平群被以生蛟筋将双手反绑向后,双脚也绑得只能分开尺许。
李管事将他绑好之后,也就揭去压在他头脸上的钓网,顺手一拍他的肩头,喝道:“小子,你可轻松啦,还不起来谢谢菊儿姑娘。”
甘平群重重地哼了一声,跃起身央躯,昂然站着。
菊儿却在甘平群站起来的时候,瞥他一眼,星眸大亮,倏然如一股轻烟溜回后舱。
狄老者叫道:“你这妮子又来作怪,还不回来问话。”
由后舱传出菊儿的声音道:“问话是你爷爷的事,菊儿不管,那人要是不说就拿刷子刷他筋骨和脚心,包管他会说话。”
狄老者大笑道:“好,好!亏这刁丫头想出了这刁办法。小子,我看你从实招认了罢,省得呵瘁起来,不大好受哩。”
甘平群剑眉一剔,昂然道:“你要小可招认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甘平群。”
他说出这三个字,俊目也向上座扫了一下,发现银袍总巡察的面幕轻轻向外—扬,上躯也微微向前一倾。
狄老者怔了一怔,又沉声轻喝道:“你不是甘宁?”
甘平群朗笑道:“甘宁就是甘平群,甘平群也就是甘宁。”
狄老者脸色一沉,一对凌厉的目光直瞪在甘平群脸上,轻轻点头道:“确有几分臭硬的脾气,象那……臭尿缸里出来的。”
甘平群怒道:“尊驾说话庄重些。”
狄老者冷笑道:“王爷正要把你打下畜生道,你胆敢强项,老爷子就先收拾你。”
甘平群心头微震,抗声道:“我犯了那一条?”
狄老者喝道:“是我问你!还有那女的在那里?”
甘平群听了对方这话,知道翟妮宁投有被这队船阵截上,略感安心,淡淡一笑道:“海阔纵鱼跃,天高任鸟飞,我知道她在那里?”
“你敢说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用不着什么敢不敢,我若随意骗你一个方向去兜捕,你能抽得着么?”
“嘿嘿,好一个利嘴的小奸细,李管事给他掌嘴。”
“你敢!”甘平群一声暴喝,惊得刚要走到身前的李管事后撤一步。
丁老者急摇手制止李管事上前,从容道:“狄老请别性急,慢慢问他就是,把他急得跳回海去,又要大费手脚。”
甘平群暗道:“我为什么要急着跳海?正要和你们拖延时间,好让翟姐姐更远,更完全的地方。”
却听闰菊儿在舱里叫道:“狄爷爷,方才菊儿说什么来着?他不肯说出那女子的去向,就拿刷子来刷呀,为什么开口就喊打哩?”
狄老者在自己脑瓜子上拍了一掌,苦笑道:“真是老糊涂,快准备刷子。”
甘平群昂然道:“你最好准备刀子。”
“不!”狄老者原是面寒如铁,经他一说,竟然拈髯微笑道:“本座就是准备刷子,你小子若想往海里跳,就一帆风顺送你一掌。”
甘平群冷哼一声,暗运奇功,将肌络颠倒,心忖:“由得你们刷,也不会刷到我的痒处。”
这时,默不作声的银袍巡察目光中忽现惊奇之色,徐徐道:“狄兄不必费事了,这小伙子连尤成理的‘倒经换脉’法都已学会,休说用刷子来刷,纵是用刀子来割,他也不会不在乎。”
甘平群见对方只见他运功,便可指出名目和功用,也学十分惊讶,但他更觉得奇怪的是,银袍总巡察不过是转轮王手下一员大将,就具有这等眼力,转轮王当时为什么就看不出自己身具一甲子的功力?
他猛想到也许转轮王早就看出有异,却为了某一种原因,表面上是送他往浮沙岛学艺,实际上则是将他与人隔绝软禁起来,以待查明真象,不料尤成理早就传了他三十六种绝艺,以致他能够自动打破生死玄关,陶总管不明方子的意思,反而假戏真做,传授水艺大全,促成这次脱逃的机会。若果这个推论成立,那转轮王岂不是阴险绝伦?若果这推论不成立,那转轮王为何恨他人骨,要把他打进畜生道?
他还在思索这里面的道理,银袍总巡察已用极温和的声音问道:“甘平群,和你一起在浮沙岛那少女的去向,你真的不知道?”
甘平群摇摇头道:“确实不知道。”
银袍总巡察稍停,又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翟群。”
“那里人?”
“不知道。”
“还有没有别的名字?”
“不知道,因为我们原是萍水相逢。”
“浩然天罡录是不是由她带走了?”
甘平群闻言心中震了一震,他立刻想到翟妮宁曾进过古墓,拿走猴皮面具,热心教他练雷音八式,带他往观音崖寻找毒手观音,又先抢上观音崖,待被尤总管巡获,又指说“浩然天罡录”在自己身上,这一些举动,若无纯正的动机,则翟妮宁确是第一个夺得秘笈的可疑人物。
然而,他忽又想起一事,于是摇摇头答道:“尤总管擒获她时,也曾搜过她身上,并没发现有浩然天罡录。”
“她为什么说在你身上?”
“不知道,可能是为了应付一时吧。”
“好,本座相信你这是真话,你知道她的师傅是谁?”
“唔!”甘平群没吟一下,仍然摇头道:“也不知道。”
银袍总巡察略带冷峻道:“休在本座面前说假话。”
“一点也不假。她教小可练过雷音掌……”
“啊!无化的弟子。”
“不!”甘平群从容道:“又有人说她不是,她自己也不曾承认。”
“奇了,雷音掌是无化道婆的绝学,她若不是嫡传弟子,怎会雷音掌法?”
甘平群笑道:“她只传了我雷音前八式,后七式一直就没有教过,也许她自己也只懂得八式。”
“难道是偷学得来的?”银袍总巡察沉吟半晌,续道:“她还传过你什么武学?”
“星云步。”
“噫!这是罗瞰老儿的绝学,怎和雷音掌混在一起?”银袍总巡察也觉得奇怪起来,又道:“她还教过你别的没有?”
“没有了。”
“真的没有?”
“我不惯说假。”
银袍总巡察想了一想,回顾左右二老道:“此子所说,虽然还有小部分可疑,但在这里不便追问,留待见过王爷后再说,二兄有何高见?”
丁老者起身恭应道:“属下认为先把他收押起来,一面飞报王爷,一面追问中州沿海一带,看能否把那女奸细擒回来。”
“丁兄说得有理,狄兄有何高见?”
“属下认为要查问此子,知不知他自己的身世。”
“这个?……唔,事关王爷,我等不便。”
“那么,属下同意收押。”
甘平群听到银袍总巡察最后那句话,心下疑团大起,但还没待他动念,李管事已走了过来,喝一声,道:“小子,走吧,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可虽打算逃跑。”
他忍不住怒瞪李管事一眼,叱道:“走往那里?”
“舱底!你这钦犯难道想住舱面?”
甘平群被一管事呼叱,可真气极,但在这时候只好强自按下一肚皮闷气,飘身下舱。
“砰!”一声,舱盖关闭,底舱顿时一暗。
“管他哩!”他已练成虚室生白的神眼,舱盖关和不关,对他都没有多大影响。可恶的还是双臂受缚,仰躺不成,伏着也不行,双脚被绑,站着不是,盘膝也不能。
他想了一下,轻跳上舱梯,坐在梯级上倒也觉得没有什么不便,然后定一定神,便要将所有的疑点联想一遍,却听到一个蚊虫的声音道:“娘,你说那小家伙见了王爷,会不会就死?”
“能够死倒是好事,下了畜生道,那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当真要人去向畜生投胎?”
“女孩子家,尽问这些干吗?”
“你说呀,人怎能转投畜生胎?”
“你这死丫头越大越惹人厌,好吧,就告诉你,可不准告诉别人。”
“当然,当然。”
“他们用麻药把人麻醉之后,剥掉人皮,同时也杀了一个畜生,把畜牲的皮套上人身,缝合刀口,经过一两个月,畜皮和人身长在一起,可不就变了样?”
“啊!好怕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谁知道哩,敢是一种现世报。”
“听说不孝顺父母的人,才遭受现世报,难道那些变畜的人都不孝顺?”
“我不知道,休噜嗦!”
甘平群一弟凝下神来,半里内的落弃声音,也可听得清楚,何况在同一艘船上,才只相隔几丈?
他听得开头说话的人正是菊儿姑娘,便已留意起来,但他竟是越听越惊,最后只觉眼前一黑,几乎晕倒。
就在他用手勾住梯级,勉强支持,即将仆倒的时候,又听到那少女的轻笑道:“好吧,我就不问这个,娘可知道有一种缩骨法是怎样练成的?”
“你这丫头只谁说过有这种缩骨法?”
“爷爷不是说,有个什么总管会这门武学?”
甘平群暗自好笑道:“我就会,用不着什么总管。”忽然,他觉得菊儿的话大有深意——在这时候提起“缩骨法”,岂不是有意告诉自己以缩骨法逃生?不禁暗自喜道:“先要谢谢你这刁姑娘啦。”
这时听到那中年妇人笑道:“我也听说有这门武学,但不知有谁练成功,因怕有练缩骨功的人,而穿上琵琶骨,所以也就没有人肯花工夫去练它了!”
菊儿道:“娘,快去告诉爷爷去!”
第十三章 幸逃网窖
甘平群被捆手绑脚坐在黑舱梯上,偷听菊儿母女谈话,正觉菊儿别具慧心,提醒他以缩骨法逃生,心生感激的时候,忽又听她要去告诉爷爷——银袍总巡察——来穿他的琵琶骨,防他逃遁,又恨不得把她立刻杀了。
但在这时候,那中年妇人却轻斥道:“你别作这个孽吧,船上还能漏针?往那里跑?”
菊儿笑道:“是啊!这船板厚达三寸,又是最紧实的木行,那小子连匕首也没有一把,除非练成‘金咬剪’,任他钻破头也钻不出去啊。”
甘平群暗叫一声:“怪哉,这刁姑娘到底有心指点,还是无意说中,所说的这两种武学,全是我已练成功了的。”
他这是无暇推敲菊儿的用意,想起解脱束缚要紧,先把血脉放松,让肌肉自己颤动,一缩再缩,果然把双臂由蛟筋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双手一获得自由,便毫不费劲地解开缚在脚上的蛟筋,手持两条长短相同的蛟索,不觉展容微笑道:“等会,你这对兄弟可要争气啊!”
他想起万一弄不开船板,不能由水底逃生,只有冲上舱面,也许得硬闯一番,这两条切割不断的蛟筋,正好派上用场,抚摩几遍,把它们束在腰间,深深吐出一口闷气。
他不但解脱束缚,并且得到一对可以当作长鞭使用的蛟筋,心胆陡壮,想起已毋须急急逃遁,索性坐在舱梯的顶上,专待舱口盖板一开,便一冲而出,任那银袍总巡察和红袍二老的艺业再高,也在冷不防备之下惊慌失措,自己便可把握这一瞬的机会,跳进大海。
但他这样一走,留下那被囚禁在转轮岛的尤爷爷——尤成理总管——又有谁去解救?他痛恨那陶总管冷酷无,更痛恨转轮王以人变畜那种残酷而毫无人性的行为,尤成理有恩于他,又因他而受累,怎能坐视不救?
他没有到过转轮岛,不知那罪恶渊数的岛屿坐落何方,银袍总巡察曾说要把他解送给转轮王,自是要前往转轮王,有这方便的向导,那能不利用一下,就此一走?
他思前想后,总觉不能丢下尤成理不顾而独自逃走,但他转念间,忽又想到转轮岛高手如云,若冒然行事,不但是自投罗网,也许还要害死尤成理,这事万万做不得。
“啊!还是菊儿姑娘说得对。”他心里暗喊一声,遂运起“金蛟剪”的指勃,开始挖那船板。
蓦地,船面上传来李管事的叫声道:“启禀副总巡察,没有人由海面上走来,远处还有陶总管的船只,要不要知会他们一下?”
“知道了,海面上那人正是陶总管的船只,待他来了再说。”
甘平群听出答话那人是丁老者,这才知副总巡察和总管的地位相若,陶总管既也带了船阵到来,若再挖穿船板出去,岂不要被他看到?
他才停手不挖,即闻陶总管高呼:“丁老!总巡察可在船上?”
“方才还亲自鞠问人犯。”
“什么人犯?”
“就是甘平群。”
“啁!劳老哥传报,陶武书请见总巡察。”
“你先上船来吧!”
稍停,甘平群听到银袍总巡察和陶武书略寒喧几句,便即问道:“你们那边船阵,可曾截捕到人?”
水路总管陶武书轻叹道:“变起时腋,真是防不胜防,原来竟被陶全泄漏机密,驾巡小艇带走奸细,卑职预定他是把那女奸细送往漳州,卑职一步之差,竟未截上,是否再赶往漳州海面,追截请总巡察示下。”
“大船不及小艇快,王爷认为最重要的是捕回甘宁,甘宁既已捕获归案,漳州不去也罢,你的部属十分不稳,要特别当心才好,就以这次的事来论,虽说有陶全泄漏机密,驾艇把人送走,但本座捕得的这位甘宁,已学成你那‘浪里飞’的绝技,若不是蛟筋网和子母钓并用,还是被他逃脱,你都他们学艺大半年,难看竟未看出他艺业精进的程度?”
甘平群被舱盖板遮住,看不见陶总管的表情,但由银袍总巡察给他吃的这一顿排头大小,猜想他该是脸红过耳。
银袍总巡察说时的声调虽十分柔和,口气也没有放松半点,陶武收身居水路总管,却不免暗自吃惊。嚅嚅道:“卑职确有疏忽之处,但那小奸细连王爷也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