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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笑傲江湖同人)笑傲浮生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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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伯光见道上行人很多,倒也不敢对仪琳无礼,只说:“你乖乖地跟着我,我便不对你动手动脚。如果倔强不听话,我即刻把你衣服剥个精光,叫路上这许多人都笑话你。”仪琳吓得不敢反抗,只有跟着他进城。到得一家名为“回雁楼”的酒楼前,田伯光笑道:“小师父,你有沉鱼……沉鱼落雁之容。这家回雁楼就是为你开的。咱们上去喝个大醉,大家快活快活吧。”仪琳道:“出家人不用荤酒,这是我白云庵的规矩。”田伯光道:“你白云庵的规矩多着呢,当真守得这么多?待会我还要叫你大大地破戒。什么清规戒律,都是骗人的。你师父说不准也躲了起来,偷偷地喝酒吃狗肉呢。”不待仪琳反驳,他便伸手抓住仪琳衣襟,说道:“你不上楼去陪我喝酒,我就扯烂你衣服。”仪琳没法子,只好跟他上去。
  田伯光叫了些酒菜,仪琳说吃素,他偏叫的都是鸡鸭鱼肉这些荤菜。又说如仪琳不吃,就要撕烂她的衣服。佛门戒食荤肉,仪琳这次说什么也不肯吃。正在这时,有一个人走上酒楼来,腰悬长剑,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迹。那人一上来,便往仪琳那张桌旁一坐,一言不发,端起仪琳面前碗中的酒,一口喝干了。接着自己又斟了一碗酒,举碗向田伯光道:“请!”又向仪琳道:‘请!’又喝干了。仪琳一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愣,而后不由得又惊又喜,原来他便是在洞中救自己的那位“劳师兄”,只怕这位劳师兄当时一直是压低了嗓子的,是以这时自己没有马上分辨得出。仪琳心里不住地谢天谢地,师兄没给田伯光这大恶人害死!只是他身上到处是血,他为了救自己,受伤可着实不轻。
  田伯光向来人上上下下地打量,说道:“是你!”劳德诺说:“是我!”田伯光向他大拇指一竖,赞道:“好汉子!”劳德诺居然也向田伯光大拇指一竖,赞道:“好刀法!”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同喝了碗酒。仪琳很是奇怪,这二人昨晚还打得这么厉害,怎么此刻忽然变了朋友?不过这位师兄没死,已很是欢喜。只是他是田伯光这恶人的朋友,又有些担心起来。
  田伯光道:“你不是劳德诺!劳德诺是个糟老头子,哪有你这么年轻潇洒?”仪琳闻言,偷偷瞧那人,瞧来只不过二十来岁年纪,原来昨晚他说的,都是骗田伯光的。那人一笑,点头道:“我不是劳德诺。”田伯光忽地一拍桌子,说道:“是了,你是华山令狐冲,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令狐冲这时便承认了,笑道:“岂敢!令狐冲是你手下败将,见笑得紧。”田伯光道:“不打不相识,咱们便交个朋友如何?令狐兄既看中了这个美貌小尼姑,在下让给你便是。重色轻友,岂是我辈所为?”岂料还未等仪琳脸上变色,令狐冲已忽然骂起:“这小尼姑脸上全无血色,整日价只吃青菜豆腐,相貌决计好不了。田兄,我生平一见尼姑就生气,恨不得杀尽天下的尼姑!”田伯光疑问:“这又是为什么?”令狐冲道:“不瞒田兄说,小弟生平有个嗜好,那是爱赌如命,只要瞧见了骨牌骰子,连自己姓什么也忘记了。可是只要一见尼姑,这一天就不用赌啦,赌什么输什么,当真屡试不爽。不但是我一人,华山派的师兄师弟们个个都是这样。因此我们华山派弟子,见到恒山派的师伯、师叔、师姊、师妹们,脸上虽然恭恭敬敬,心中却无不大叫倒霉!”一旁的仪琳听得心头一紧,这,这,原来华山师兄弟、姊妹是这般不喜我们恒山派的吗?令狐师兄……他说的也是,他本来不认识我,可一认出我便受了这样的重伤……
  令狐冲又哪里会知道仪琳此刻心中的纠结。只听他又道:“田兄,咱们学武之人,一生都在刀尖上讨生活,虽然武艺高强的占便宜,但归根结底,终究是在碰运气,你说是不是?遇到武功差不多的对手,生死存亡,便讲运道了。别说这小尼姑瘦得小鸡似的,提起来没三两重,就算真是天仙下凡,我令狐冲正眼也不瞧她。一个人毕竟性命要紧,重色轻友固然不对,重色轻生,那更是大傻瓜一个。这小尼姑啊,万万碰她不得。”田伯光听得一愣,心中狐疑,旋即笑道:“令狐兄,我只道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子’,怎么一提到尼姑,便偏有这许多忌讳?昔日……我曾听闻,华山首徒,令狐冲,是个明朗通达、豪爽大气的女……”他话未说完,这时只听令狐冲道:“嘿,我一生见了尼姑之后,倒的霉实在太多,可不由得我不信。你想,昨天晚上我还是好端端的,连这小尼姑的面也没见到,只不过听到了她说话的声音,就给你在身上砍了三刀,险些儿丧了性命。这不算倒霉,什么才是倒霉?”田伯光思虑片刻,点点头,哈哈大笑,道:“这倒说得是。”
  令狐冲道:“田兄,我不跟尼姑说话,咱们要喝酒便喝个痛快,你叫这小尼姑滚蛋吧!我良言劝你,你虽轻功独步天下,但只消碰她一碰,你就交上了华盖运,以后在江湖上到处都碰钉子,轻功再高,也逃不了。除非你自己出家去做和尚。”田伯光向仪琳瞧了两眼,摇头道:“我田伯光独往独来,横行天下,哪里顾忌得这么多?这小尼姑嘛,反正咱们见也见到了,且让她在这里陪着便是。”就在这时,邻桌上有个青年男子突然拔出长剑,抢到田伯光面前,喝道:“你……你就是田伯光吗?”田伯光道:“怎样?”那年轻人道:“自然是杀了你这淫贼!武林中人人都要杀你而甘心,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挺剑向田伯光刺去。看他剑招,是泰山派的剑法。
  田伯光身子一晃,手中已多了一柄单刀,笑道:“坐下,坐下!喝酒,喝酒!”将单刀还入刀鞘。那泰山派弟子,却不知如何胸口已中了他一刀,鲜血直冒,他眼睛瞪着田伯光,身子摇晃了几下,倒向楼板。这时与他同桌的泰山派的师长见状大惊,纵身抢到田伯光面前,连声猛喝,出剑疾攻,剑招十分了得,但田伯光仍不站起身,坐在椅中,拔刀招架。泰山派的长老攻了二三十剑,田伯光挡了二三十招,一直坐着,没站起身来。
  眼见泰山派师伯也讨不了好,令狐冲便拔剑向田伯光疾刺。田伯光回刀挡开,终是站起身来。田伯光边挡边说道:“令狐兄,我当你是朋友,你出兵刃攻我,我如仍然坐着不动,那就是瞧你不起。我武功虽比你高,心中却敬你为人,因此不论胜败,都须起身招架。对付这牛……牛鼻……却又不同。”令狐冲哼了一声,道:“承你青眼,令狐冲脸上贴金。”嗤嗤嗤向他连攻三剑。这三剑去势凌厉得很,剑光将田伯光的上盘尽数笼罩住。
  田伯光接一招,退一步,连退三步,喝彩道:“好剑法!”转头向泰山派长老道:“牛鼻子,你为什么不上来夹攻?”原来令狐冲一出剑,那泰山派长老便即退开,站在一旁。那长老冷冷地道:“我是泰山派的正人君子,岂肯与淫邪之人联手?”仪琳听了,忍不住了,说道:“你莫冤枉了这位令狐师兄,他是好人!”那泰山派长老冷笑道:“他是好人?嘿嘿,他是和田伯光同流合污的大大好人!”突然之间,那泰山派长老“啊”的一声大叫,双手按住了胸口,脸上神色十分古怪。田伯光还刀入鞘,说道:“坐下,坐下!喝酒,喝酒。”眼见那泰山派长老双手指缝中不绝地渗出鲜血。仪琳不知田伯光使了什么奇妙的刀法,全没见到他伸臂挥手,那泰山派长老胸口已然中刀,这一刀当真快极。她吓得只叫:“别……别杀他!”田伯光笑道:“小美人说不杀,我就不杀!”那泰山派长老按住胸口,冲下楼梯。令狐冲起身想追下去相救,田伯光拉住他,说道:“令狐兄,这牛鼻子骄傲得紧,宁死不会要你相帮,何苦自讨没趣?”令狐冲苦笑着摇头,喝了两碗酒。
  田伯光说:“这牛鼻子武功不错,我这一刀砍得不算慢,他竟能及时缩了三寸,这一刀没砍死他。泰山派的玩艺倒还有两下子。令狐兄,这牛鼻子不死,今后你麻烦可就多了。刚才我存心要杀了他,免你后患,可惜这刀砍他不死。”令狐冲笑道:“我一生之中,麻烦天天都有,管他娘的,喝酒,喝酒。田兄,你这一刀如砍向我胸口,我武功不及天松师伯,那便避不了。”原来他是识得方才出手的泰山派长老的。听他又道,“武功我不如你,酒量却是你不如我。”田伯光道:“酒量不如你吗?那也未见得,咱们便来比上一比,来,大家先喝十大碗再说。”令狐冲皱眉道:“田兄,我只道你也是个不占人便宜的好汉,这才跟你赌酒,哪知大谬不然,令我好生失望。”田伯光斜眼打量他,问道:“我又如何占你便宜了?”令狐冲道:“你明知我讨厌尼姑,一见尼姑便周身不舒服,胃口大倒,如何还能跟你赌酒?”田伯光又大笑起来,说道:“令狐兄,我知你千方百计,只是要救这小尼姑,可是我田伯光爱色如命,既看上了这千娇百媚的小尼姑,说什么也不放她走。你要我放她,唯有一个条件。”令狐冲道:“好,你说出来吧,上刀山,下油锅,我令狐冲认命了,皱一皱眉头,不算好汉。”田伯光笑嘻嘻地斟满了两碗酒,道:“你喝了这碗酒,我跟你说。”令狐冲端起酒碗,一口喝干,道:“干!”田伯光也喝了那碗酒,打量着他,谑笑道:“令狐兄,在下既当你是朋友,就当按照江湖上的规矩,朋友妻,不可戏。你若答应娶这小尼姑……我即刻放她,还向她作揖赔罪,除此之外,万万不能。”一旁的仪琳只听得双颊晕红如火,目光下垂。令狐冲呸的一声,道:“住嘴!你再开这等无聊玩笑,令狐冲当场给你气死,哪还有性命来跟你拼酒?你不放她,咱们便来决一死战。”田伯光笑道:“讲打,你是打我不过的!”令狐冲道:“站着打,我不是你对手。坐着打,你便不是我对手。”
  田伯光坐在椅上一直没站起身,却挡架了泰山派好手天松道人二三十招凌厉的攻势,他善于坐斗,可想而知。令狐冲说这句话,自是为了故意激恼他而说。田伯光听了,也不生气,只笑嘻嘻地道:“令狐兄,田伯光佩服的,是你的豪气胆识,可不是你的武功。”令狐冲道:“令狐冲佩服你的,乃是你站着打的快刀,却不是坐着打的刀法。”田伯光道:“你这个可不知道了,我少年之时,腿上得过寒疾,有两年时光我坐着练习刀法,坐着打正是我拿手好戏。适才我和那泰山派的牛……道人拆招,倒不是轻视于他,只是我坐着使刀使得惯了,也就懒得站起来。令狐兄,这一门功夫你是不如我的。”令狐冲道:“田兄,你这个可不知道了。你不过少年之时为了腿患寒疾,坐着练了两年刀法,时候再多,也不过两年。我别的功夫不如你,这坐着使剑,却比你强。我天天坐着练剑。”田伯光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说道:“当真有这回事?在下这可是孤陋寡闻了,倒想见识见识华山派的坐……坐……什么剑法啊?”令狐冲笑道:“这些剑法不是我恩师所授,是我自己创出来的。”田伯光一听,登时脸色一变,道:“原来如此,令狐兄人才,令人好生佩服。”
  原来武学之中,要新创一套招式,当真谈何容易,若非武功既高,又有过人的才智学识,决难别开蹊径,另创新招。像华山派这等开山立派数百年的名门大派,武功的一招一式无不经过千锤百炼,要将其中一招稍加变易,也已极难,何况另创一路剑法?
  令狐冲嘻嘻一笑,道:“这路剑法臭气冲天。有什么值得佩服之处?”田伯光大感诧异,问道:“怎地臭气冲天?”仪琳也是好生奇怪,剑法最多是不高明,哪会有什么臭气?令狐冲道:“不瞒田兄说,我每天早晨出恭,在茅厕之中,到处苍蝇飞来飞去,好生讨厌,于是我便提起剑来击刺苍蝇。初时刺之不中,久而久之,熟能生巧,出剑便刺到苍蝇,渐渐意与神会,从这些击刺苍蝇的剑招之中,悟出一套剑法来。使这套剑法之时,一直坐着出恭,岂不是臭气有点难闻么?”他说到这里,仪琳忍不住便笑了出来,这位令狐师兄真是滑稽,天下哪有这样练剑的。田伯光听了,却脸色铁青,怒道:“令狐兄,我当你是个朋友,你出此言,未免欺人太甚,你当我田伯光是茅厕中的苍蝇,是不是?好,我便领教领教你这路……你这路……”
  高手比武,倘若心意浮躁,可说已先自输了三成,令狐冲这些言语显然意在激怒对方,现下田伯光终于发怒,那是第一步已中计了。令狐冲笑嘻嘻地道:“在下练这路剑法,不过是为了好玩,绝无与人争胜拼斗之意。田兄千万不可误会,小弟决不敢将你当做是茅厕里的苍蝇。”仪琳忍不住又笑了一声。田伯光更加恼怒,抽出单刀,放在桌上,说道:“好,咱们便大家坐着,比上一比。”仪琳见到他眼中露出凶光,很是害怕,他显然已动杀机,要将令狐冲杀了。
  令狐冲笑道:“坐着使刀使剑,你没我功夫深,你是比不过我的。令狐冲今日新交了田兄这个朋友,又何必伤了两家和气?再说,令狐冲不肯在自己最擅胜场的功夫上占朋友便宜。”田伯光道:“这是田伯光自甘情愿,不能说是你占了我便宜。”令狐冲道:“如此说来,田兄一定要比?”田伯光道:“一定要比!”令狐冲道:“一定要坐着比!”田伯光道:“对了,一定要坐着比!”令狐冲道:“好,既然如此,咱们得订下一个规条,胜败未决之时,哪一个先站了起来,便算输。”田伯光道:“不错!胜败未决之时,哪一个先站起身,便算输了。”令狐冲又问:“输了的便怎样?”田伯光道:“你说如何便如何?”令狐冲道:“待我想一想。有了,第一,比输之人,今后见到这个小尼姑,不得再有任何无礼的言语行动,一见到她,便得上前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说道:‘小师父,弟子田伯光拜见。’田伯光道:“呸!你怎知定是我输?要是你输呢?”令狐冲道:“我也一样,是谁输了,谁便得改投恒山派门下,做定逸老师太的徒孙,做这小尼姑的徒弟。”田伯光见令狐冲说得这般有恃无恐,脸现迟疑之色。令狐冲又激他:“倘若你决意不肯改投恒山派门下,咱们也不用比了。”田伯光怒道:“胡说八道!好,就是这样,输了的拜这小尼姑为师!”仪琳却在一旁急道:“我可不能收你们做徒弟,我功夫不配,再说,我师父也不许。我恒山派不论出家人、在家人,个个都是女子,怎能够……怎能够……”令狐冲将手一挥,说道:“我和田兄商量定的,你不收也得收,哪由得你做主?”他转头向田伯光道:“第二,输了的人,就得举刀一挥,自己做了太监。”这一点仪琳确实半点不懂,心想有皇帝就有太监,这倒没什么了不起。田伯光听了这话后,气得笑道:“令狐兄,这条似乎不那么公平罢?”见令狐冲不答他,他兀自想了想,又斜眼向着令狐冲犹豫道:“令狐兄,你当真有必胜的把握?”令狐冲道:“这个自然!站着打,我令狐冲在普天下武林之中,排名第八十九;坐着打,排名第二!”田伯光甚是好奇,问道:“你第二?第一是谁?”令狐冲道:“那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
  田伯光闻言点点头,道:“你说东方教主第一,我没异言,可是阁下自居排名第二,未免有些自吹自擂。难道你还胜得过尊师岳先生?”令狐冲道:“我是说坐着打啊。站着打,我师父排名第八,我是八十九,跟他老人家可差得远了。”田伯光点头道:“原来如此!”令狐冲道:“田兄,话又得说回来,我这路剑法虽然了得,除了出恭时击刺苍蝇之外,却没实用。你想想,当真与人动手比武,又有谁肯大家坐着不动?就算我和你约好了非坐着比不可,等到你一输,你自然老羞成怒,站起身来,你站着打的功夫远胜于我,便能将我这坐着打的天下第二一刀杀了。因此嘛,我这坐着打天下第二实是徒有虚名,毫不足道。”田伯光冷哼一声,说道:“令狐兄,你这张嘴当真会说。你又怎知我坐着打一定会输给你,又怎知我会老羞成怒,站起身来杀你?”令狐冲道:“你如答允输了之后不来杀我,那么做太……太监之约,也可不算,免得你绝子绝孙,没了后代。好吧,废话少说,这就动手!”他手一掀,将桌子连酒壶、酒碗都掀得飞了出去,两个人就面对面地坐着,一个手中提了把刀,一个手中拿了柄剑。
  令狐冲道:“进招吧!谁先站起身来,屁股离开了椅子,谁就输了。”田伯光道:“好,瞧是谁先站起身来!”他二人刚要动手,田伯光向仪琳瞧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说道:“令狐兄,我服了你啦。原来你暗中伏下人手,今日存心来跟田伯光为难,我和你坐着相斗,谁都不许离开椅子,别说你的帮手一拥而出,单是这小尼姑在我背后动手动脚,说不定便逼得我站起身来。”令狐冲也是哈哈大笑,说道:“只叫有人插手相助,便算是令狐冲输了。小尼姑,你盼我打胜呢,还是打败?”仪琳道:“自然盼你打胜。你坐着打,天下第二,决不能输了给他。”令狐冲道:“好,那么你请吧!走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这么一个光头小尼姑站在我眼前,令狐冲不用打便输了。”他不等田伯光出言阻止,唰的一剑,便向他刺去。
  田伯光挥刀挡开,笑道:“佩服,佩服!好一条救小尼姑脱身的妙计。令狐兄,你当真是个多……多情种子,看来江湖传闻,不足信也。只是你这一场凶险,冒得忒也大了些。”仪琳这才明白,原来令狐冲一再说谁先站起谁输,是要她有机会逃走。田伯光身子不能离椅,自然没法来捉自己了。
  这时令狐冲又一再催促,仪琳只得向他拜了拜,说道:“多谢令狐师兄救命之恩。华山派的大恩大德,仪琳终身不忘。”转身下楼,刚走到楼梯口,只听得田伯光喝道:“中!”她一回头,两点鲜血飞了过来,溅上衣衫,原来令狐冲肩头中了一刀。
  田伯光笑道:“怎么样?你这坐着打天下第二的剑法,我看也是稀松平常!”令狐冲道:“这小尼姑还不走,我怎打得过你?那是我命中注定要倒大霉。”仪琳想令狐冲讨厌尼姑,她留着不去,只怕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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