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神颠倒-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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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蓝瑟
申明:本书由【】。3uww。。
第一章 梦里醒来魂是客
我睡得极不安稳,辗转反侧,意识在混沌中漂浮,父母远远在向我招手,但是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原来他们的脸在记忆中已经如此模糊了,舅妈尖利的喝骂,表弟任性而又诡计得逞的奸笑,舅舅沉闷而又无奈的眼神……
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郁闷得让我喘不过气,我在做噩梦,我知道我在做噩梦,但是我的眼皮很重,重得我无论如何都睁不开,我拼命想要动一动身体,哪怕是一根手指,好让我从这噩梦中醒来,可是我使不出半分力气,心中的恐慌,焦虑,如地狱的阴火在胸口舔舐,意识沉沉浮浮,混沌而迷茫,我在心里挣扎,在尖叫,我要醒过来……
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我汗毛倒竖,浑身冷汗涔涔而下。
是谁?是谁在叹息?
“……魂兮何所在,魄兮何所依……
……魂兮魄兮,归彼何方?……
一个苍老而又嘶哑的声音在隐隐唱诵,幽远得仿佛来自……隔世的空间,隐约而又执着的钻入我的耳膜,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
是谁?究竟是谁?
好痛,身体仿佛突然被扭曲,尖利疼痛从身体的中心向四肢百骸蔓延,撕扯着我的每一根神经,痛得让我窒息,我想尖叫,但双唇紧闭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意识开始呻吟,疼痛啃噬着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像有无数的尖刺要破开皮肤冲出来,我想伸手去抓,想用指甲划开我的皮肤,想让这疼痛破体而出,但手脚都不听使唤,我抓狂地想要撕裂自己,想要脱离这痛楚。
……冥昧混沌,神不属兮,天不纳兮……”
吟唱仿佛就在我耳边,随着这沙哑的声音,我觉得身体开始逐渐变轻,身体每变轻一分,疼痛便随之减少一分,当身体变得完全没有重量时,那疼痛终于消失,莫名的,我竟觉得有一丝安心,悄悄的浮上来,意识慢慢泯灭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
当身体再次恢复感知。我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地。是一道巨大地穹顶。斑驳交错地石痕。犹如一道道诡异莫名地咒符。刺得我眼球生痛。
这是什么地方?我心中骤然一惊。手条件反射般地微微缩了一下。身体可以动了?浑身冰冷而僵硬。血液仿佛都凝固到了一起。我无力地抬了抬手指。一阵疲乏困顿地感觉袭来。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噩梦还没醒?
一声轻微地叹息传来。我心头一紧。这叹息。竟然和梦中叹息地一模一样!顺着叹息传来地方向。我缓缓移动眼球。看到地是一双直直迎上我双眼地眸子。
如深潭般微荡涟漪地眸子里。盛满了浓浓地深情。犹如红酒。让我微醺。
我怔怔地看着这双眸子,良久,眼前一花,头有些眩晕,闭了闭眼,再看过去,那海样的深情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哀伤,还有一丝疑惑。
我微微诧异,收回目光,开始打量这眸子的主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这,让我惊异的不是他如刀削般鬼斧神工的脸部线条,不是他紧抿而弧度异常性感的唇,不是他挺直如雕塑的鼻,也不是那斜插入鬓如远山聚峰的眉,而是他的装束,一头漆黑如缎的长发在头顶绾成一个髻,发髻上的丝带随着几缕略带凌乱的发丝轻轻的垂在肩际,顺着修长而有力度的脖子看下去,是右衽束腰的黑色锦袍,即便是弓身看着我,也能察觉道他异常高大,宽肩,猿臂……
这不是我常在电视古装片中看到的打扮么?怎么会如此诡异的出现在我眼前?难道……
心头一道闪电劈过,炸得我冷汗直冒,难道我穿越了?在我看了无数的穿越和反穿越小说后,我也穿越了?回忆起早前身体的疼痛,我满脑思绪乱得如同一团浆糊。深呼吸了几口气,我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为什么我会第一反应想到自己是穿越了?而不是在拍戏?我自嘲地笑了笑,在这穿越已经泛滥得如同买张机票去旅行的年代,穿越发生的几率甚至比走在大街上被星探抓去拍戏还高,穿越不挑相貌,不挑身材,不挑气质,只要是有生命的,阿猫阿狗都能穿。况且眼前这美男不可能是哪部戏的男主角,因为他实在是长得太帅,是那种随便放到哪部烂剧中都绝对会大红大紫的类型,如果是明星,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我突然为自己的无聊感到汗颜,如此狗血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竟然还有心思去分析这些?
我脑子又开始发昏,身体还是僵直无法动弹,让我无法继续观察周围的环境,我皱起眉,我现在是什么处境?
或许我骤然青白的脸色,再加变幻莫测的神情,让眼前用神凝视我的美男蹙起了眉,只见他直起身,一副磁性好听的声音道:“平阳真人,是否出了什么问题,她为何会是这样的表情?”
信息来了,我坚守穿越第一法则——静观其变,默默地拉长了耳朵凝听。
“回禀堡主,拘魂阵没有任何差错,如果有问题,应该是这魂魄和夫人的身体轻微的排异反应,请让贫道一诊便知。”一个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语气不卑不亢。
我微微一愣,这不就是我梦中听到的那不停唱诵的声音。原来这屋里还有别人,什么魂魄?什么夫人?什么拘魂阵?我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艰难地转头看过去。
原来我正身处一个空旷的大殿里,而我现在,正躺在这大殿中心的最高处,一个宽大的四方形石台上,石台的四周竟然堆满了立方大小的冰砖,冰砖正幽幽的冒着冷气,怪不得我觉得这么冷!再往外,插着一圈黄色的类似经幡的旗帜,旗帜上画满了暗红发黑的诡异符号,难道那是血?我立即忽略掉这个想法,继续朝外看。
远远的站着一个苍老而佝偻的身影,大殿四壁上幽暗的油灯投射出的光,斜斜的打在他身上,忽明忽暗间,让我看不清他的脸,他身着类似道袍一类的衣衫,但却丝毫没有道骨仙风的姿态,就像一堆朽木,如果不是刚才他说过话,我甚至会认为他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躯体。
他抬头看了站在我身侧美男一眼,便一言不发的朝我走来,步履迟缓却不踉跄,只见他跨上我身前的冰砖,走到我跟前,一只手搭上我的手腕,抬起眼来看我。
好冰凉的手,甚至比我快冻僵的身体还要冰,我忍不住打了哆嗦,凝神看他,一张沟壑纵横的脸,惨白无神的双眼,瞳孔似没有焦距,我连忙垂下眼睑,暗叹片刻间便经历了从绝美到绝丑的两张脸。
片刻,他收了手,起身对那美男施礼道:“夫人的身体脉象平和,不浮不沉,和缓有力,毫无任何异状,请堡主放心。”
看来这穿越已是铁板钉钉,无可改变了。我不由苦笑,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我没有离开舅舅家之前,那无疑是对我莫大的救赎,可是在我好不容易读完了大学,有了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在我可以自力更生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还真是造化弄人。我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想,那美男一句话惊得我几乎跳起来。
“那便是这魂魄的问题了?”只听那美男漠然的声音道。
我这时已经顾不得什么穿越第一法则了,难道他们知道我是穿越过来的魂魄?怪不得这美男如此冷淡,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喉咙却嘶哑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惶恐地盯着他俩,他们会怎么处置我?会不会当我是妖怪?
美男的眼神正好扫过来,对上我惊慌的眼,他怔了怔。只听那老道士道:“正是,在启阵前,贫道已告知堡主,拘魂的结果不可测,这来自……异世的魂魄,在清醒过来后,可能会因为受不了惊吓,发生……”
“好了!”那美男收回看我的目光,打断他道:“只要她不伤害自己,就行了,你将这阵撤了吧。”
“拘魂阵,异世……”我心慌意乱地的默念这刚来听来的名词,难怪我身处这类似祭坛的大殿中,难怪会有这么多冰砖,原来他们早已知道这副身体的死亡了,那为什么还要紧扭不放?拘魂阵?白痴也能想到是做什么的,我心头一哆嗦,穿越前那让我窒息的疼痛还未从记忆中消散。这么说我的魂魄是被他们拘来的?那我在梦中听到的那诡异莫名唱诵,便是他们的咒语?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拘来我的魂魄?他们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是我?这里是什么世界?这是什么地方?
我大脑混乱得像要炸开锅,心中慌乱得想要抓狂,一股沉郁难解之气聚集在胸口,我大口喘着气,却吐不出胸中的郁结,太阳穴开始狂跳,眼前发花,我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想到自己不可测前路,我在心里祈祷,让我晕过去吧,也许再醒来,这一切都结束了。
上天却并没有如此厚待我,我只觉的身子一轻,便落入了一个宽厚坚硬的怀中。
第二章 时间停在新婚之夜
我身体微微一僵,那抱着我的手臂箍得更紧,我徒劳地动了动身子,放弃了挣脱的打算,就任他那么抱着,随着他大步地跨下冰砖,走出这个祭坛,在轻微的颠簸中,我听到身后传来类似齿轮摩擦的“嚓嚓”声,眼前点着油灯的石壁上慢慢裂开一道口,裂口的背后出现了一道冗长的隧道,隧道两壁仍是点着昏暗的油灯。
我靠在他的胸前,温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让我本来冰冷的身体也慢慢有了温度,我甚至能感觉道血液也恢复了流动,身体也开始听话了,随着他沉稳有力的步伐,我放松下来,头脑似乎清醒了一些,我开始充分发挥自己的联想能力,思索这穿越事件的前因后果。
那道士称这美男作堡主,称我为夫人,那就是说我这身体和他应该是夫妻了,这身体的原主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死去了,而这美男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将我的魂拘了来,放到这身体里面。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回忆起美男刚才深情的眼神,难道是因为他非常爱她?我自嘲的笑了笑,这怎么可能,即便是他非常爱她,但现在仅剩的不过是一具躯体和一个陌生的灵魂,他的爱还能继续吗?他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那么,他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我摇了摇头,片刻时间,我所获得的信息太少了,让我无法判断。也许是我摇头的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低下头来看我,我怔怔地迎上他的眼,满目的疑惑和迷茫,他会怎么对我?
他的眼中瞬时抹过一丝快要滴出水的柔情,看得我一愣,但那抹柔情消失得太快,转眼又恢复了无尽的冷漠,但是我确定我没有看错,难道我真的猜对了?他之所以拘来我的魂,就是因为对这身体的不舍?是因为他对这身体原主人的深切爱恋?但是这有用吗?那我该怎么办?
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我讶然抬头,才发现已经来到了出口,宁静的夜空下,眼前空旷而没有任何障碍物,原来我是在一个山洞中。
他将我抱得很稳,随着他拾阶而下的步伐,我感到自己正被他抱着朝山下走,微凉的山风,让我觉得神清气爽,嗓子好像也没有刚才的干涩,我忍不住疑惑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感到他抱着我的手一僵,却没有再低头看我,良久,他才漠然的吐出两个字:“回房。”
我诧了诧,枉我向来自……诩聪明,现在竟然对眼前的情形完全摸不着头脑,我猜不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样的情节,这穿越的第一刻实在是太诡异,在我的记忆里找不到雷同,我讨厌这种茫然的感觉,我绝不能让自己对下一刻充满未知,我转过头,开始努力打量四周的环境。
只见他跨过了一道朱漆大门,门上有硕大的红色灯笼,进去后是一个园子,我看不清周遭的环境,只知道他继续朝里走,穿过了一道道曲折回廊,再跨进一道门,眼前骤然亮起来,房前,屋檐下,到处挂着大红灯笼,梁柱上披红挂彩,极为喜庆,再进入正面的一间屋子,迎面而来的大红“囍”字,刺得我眼发花,两支儿臂粗的喜烛只剩下了不到半尺长度,燃着幽幽的光。
这里是新房?我一愣,难道他们刚成亲?那这新娘为何会死去?一连串的问号在我脑中浮起。转眼便进了内间,满眼的红,窗前大红的喜字前仍有对即将燃尽的龙凤鸳鸯烛,红罗铺地,桌上是合卺鸳鸯酒,簇新的彩绣红莲丝帐,樱红的金线鸳鸯被面……
我被他轻轻地放到床上。只觉得身下有硬物咯到我。伸手一摸。满把地铜钱、桂圆、莲子、花生……
我愣住了。这。这是古代民间地“撒帐”仪式吧。为何。这新房仿佛从未有人入住过一般?而本该是新郎地男人。穿着黑袍。而该是新娘地这幅身体。已经变成我。
窗前地一根喜烛上豆大地火苗。在轻轻扑闪了两下后忽然熄灭。房间里一下变得更加昏黑。周围很安静。安静地吓人。就犹如时间在洞房花烛地那一刻骤然停止。眼前地情景诡异得让我浑身地寒毛开始竖起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抬眼看他。只见他也在默默打量我。迎上我恐惧而又疑惑地眼神。他微蹙了一下眉。冷冷道:“你好好休息!”说罢转身便朝外走。
什么?就这样把我扔下了?你既然明知我是个陌生地灵魂。初来咋到。总该给我个交代吧!我心里一急。顿时忘了恐惧。从床上翻身坐起。低声喝道:“站住!”
他即将迈出门槛地背影顿在那里。
“什么事?”还是那副冷漠的声音。
我心头冒出一团火,努力让自己不爆发出来,可是语气便没有那么客气了:“这是怎么回事?你总该给我个解释吧。”
“你没必要知道怎么回事,只要好好待着就行了!”他仍没有转过身,背对着我道。
“开什么玩笑!”我一怒,嗖地从床上立起来,抬脚便朝下跨,哪知却忘了这古代的床前还有一块脚踏,顿时一脚踏空,重心不稳,身子一歪便朝地上摔去。
眼前人影一晃,我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腰便被紧紧搂住了,身子一沉,又被他抱回了床边坐着。
我抬眼瞥着他,这男人会功夫?只见他满眼的怒气,愤懑的盯着我,想要开口,却又强忍着的模样。
他前后不一的神情让我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原来他很在乎这身体。看他这神情,我竟然心头一乐,刚才的怒气全都消失不见,嘴角不由微微勾起,呵呵,看来我逮着点什么了。
我不合时宜的笑容,似乎更激怒了他,他眼中的火仿佛要喷出来,却又拼命克制,只听他压抑的声音道:“你给我小心点。”
“小心什么?”我瞪大眼无辜地看着他,挑衅道:“小心别摔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答话。
还真是这样啊,我脸上的笑容更甜了:“堡主不如坐下来,咋们好好聊聊,否则我要是闹不明白状况,说不准一个不小心,又摔了!”
看着他的怒气几乎要将他自己点着,我在心里冷笑,想忽悠我?要不给我解释清楚了,咋们看谁忽悠谁吧!
“平阳拘了个什么魂魄,竟然你这般无赖!”他盯着我,咬牙切齿道。
我无赖?我瞪大眼看着他,这男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莫名其妙地将我弄来,还怪我无赖?他还一幅受了委屈的样子,恶人先告状啊!
“无赖也好,无聊也罢,反正你不能走,先给我解释清楚了!”我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我要不现在把情况搞清楚了,等他一走,这鬼地方那么大,让我上哪儿找他去?
他就这么站在那里,半响不说话,只是默默盯着我。
“告诉我原因就这么难么?”我耐着性子问他。
他仍然立着,一动不动,在我几乎要认为他会化作一尊石像时,但我却意外地发现,他眼里的怒火在逐渐消退。
算你还有几分城府!我在心里哼了哼,开始活动还有些僵硬的肩膊,斜眼瞥着他。
“你想知道什么?”他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样子,漠然道。
“我想知道什么?”竟然把问题扔回来,我冷冷一笑:“我想知道的很多,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年代?你为什么要拘我来?这身体是什么身份?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们拘了我的魂,我原来的身体怎么办?”
我一口气问出一大堆问题,果然,他皱起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算了,这样下去,估计到天亮我还是搞不明白,我叹口气,好言好语道:“你坐下来啊,站着不累么?”
他却仍然站着不动。这人怎么跟牛似的,还真不能对他客气了,我翻了翻白眼道:“你杵着干嘛,难道我抬头看你不累啊,要不,我也站起来?”
这招果然奏效,眼前的美男一愣,终于不再坚持,默默地走到屋心的圆桌边坐下,半响才道:“我叫凌奕。”
第三章 剩余的生命
看着眼前的美男无奈的样子,我笑了笑。
“嗯,继续!”我懒懒的催促他。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沉默。这男人怎么跟牙膏一样,挤一点说一点。我无奈道:“好吧,那我问你答。”
看他似乎默许了我的提议,我继续道:“这是什么地方?”
“芙蓉堡。”
芙蓉堡?还鸡腿堡呢!我忍住笑,继续问他:“这是什么年代?”
“年代?”他疑惑地看了看我。
“就是现在是何年何月?”我努力表达,和古人沟通还真是困难。
“现在是朝乾六年四月。”
“呃?”我在记忆中努力搜索,却怎么也想不起有哪个朝代有“朝乾”这个年号,难道这不是我所熟悉的历史?
我满腹狐疑地问:“那这是什么国家?皇帝是谁?”
他地眼神一闪。面上却平静无波道:“这里是大岐国。现任帝君萧昱。”
他冷漠地语气让我愣了愣。这果然不是我那时空地历史。看样子我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已经失去了熟知历史地凭仗。看来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我苦笑摇头道:“那你现在说说。我这身体原地主人。是什么身份?”
话音未落。凌奕地面色一暗。似乎陷入了深刻地回忆中。眸子里蒙上了一层薄雾。那曾让我心软地柔情又流露出来。
他果然是对这身体地原主人一往情深。但我却没心思再去管这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别发愣。继续说。”
凌奕一怔。并不计较我地态度。仿佛梦呓般地声音在呢喃:“清影。是我地妻子。”
我点点头,这我没猜错,只听他继续道:“她是凤鸣国顾太师的独生女儿,三日前,从凤鸣国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