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神颠倒-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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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人一般,而是严肃而又整齐的侯在那里。
我不由得心里暗赞,这种严格自律的军容,比起那一队羽林军来,真是天差地别,忽的一愣,为什么我会用“军容”二字去形容他们,他们明明只是一群护堡的武士?
这短暂的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却顾不得再想,而是在人群中搜索锦娘和若薇的影子,在这一群人中,和我关系最密切的便是锦娘和若薇了,虽然前两日和锦娘之间似乎生了些隔阂,但我却绝对不愿意看到她们出事。
两个熟悉的影子互相搀扶着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我心头一喜,只觉得胸口发涨,鼻子酸酸的,忍不住便甩开凌奕的手向她们奔了过去。
“小姐,小姐。”若薇一叠连声的呼唤,我扑上去,一把搂住她们俩,不由得又哭又笑。
锦娘眼眶微红地上下打量我。这才欣然点头道:“见小姐没事。我们便放心了。”
我见锦娘和若薇都只是有一些小小地皮外伤。这才吸着鼻子道:“大家没事才好……”
刚要继续说下去。却见旁边影子一闪。诧异回头。却见一个武士飞快地攀上一棵大树地树顶。朝远处观望。
我刚放松地神经立即又紧绷起来。拉了锦娘和若薇奔到凌奕身边。见他刚向一众武士吩咐完。还没等我开口。凌奕便道:“准备一下立即出发。这条溪水会将血迹送到下游。敌人随时都会追上来。”
“可是。马还跑得动吗?”我看了看四周。心里大概点了下数。这一路逃来。我们原本一百多人地队伍。如今大概只剩下四十多人。而且多数受伤挂彩。我心里紧了紧。这样不停地奔逃。如果马也吃不消了。该怎么办?
凌奕默了一下。指着前面地山丘道:“我们到那里去。只有在高处。我们才能观察到敌人地来势。并且方便撤退。”
待马儿都喝饱了水,我将随身的水囊灌满。众人便又朝那处山丘顶端转移过去。
当太阳从东方完全露出脸来,我们终于爬上了丘顶。朝山下一看,浅草坡地一侧是莽莽林海,隐约的溪流河道出没林间,清晨的阳光洒开,一片斑斓的色彩起伏跳动,飞鸟横过,那翅膀扑棱的声音传来,让眼前的景色生机盎然,美不胜收。
可是大家都没有观看美景的心情。我跟着凌奕偷偷爬到一块大石后面,伏身朝下观望。他身侧还有两名武士,其中一名便是那晚和他一起审问赤鹰庄探子的那位。
只听凌奕低声道:“少卿,你可有将我们刚才在溪边的痕迹清理掉。”
那叫少卿的武士答道:“禀堡主,已经将所有的蹄印和痕迹完全扫除,即使敌人追到该处,也无法查清我们一下步的去向。”
我想起昨晚的那场厮杀,低声问凌奕:“昨晚攻击我们的人便是桂赫伦族?”
“是,”凌奕点头道:“昨晚来攻击我们的,不到五百人,看样子他们是发现了我们的行踪,也分路追击,否则我们根本不可能逃到这里来。”
我想起昨晚惊险而惨烈的逃亡过程,幸好是在黑夜,否则以他们不到五百的人马,即便我们全是轻骑,也不可能逃得脱。我不由低声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凌奕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指着一侧连绵起伏的山脉道:“我们现在地处平原,即便现在这藏身的山丘,因地势不高,也极易让敌人发现。如今之计,只有进入前面的邀月山脉,那里满布褶皱,丛林幽深,而且和岐国接壤,只有逃到那里去,生存的机会才能大增。”
我想起昨晚纷乱的流箭,点头道:“是,敌人手中有箭,在这空旷的地方,我们又身处高地,很容易成为射杀的目标,不过他们并不是全数骑马,只要我们能快速进入丛林,那追击我们的人势必大大减少。”
忽然见凌奕双目闪着异彩凝视我,我对他露出一抹微笑道:“那就让我们来一场丛林游击战,将他们全部干掉。”
心里忽然就信心大增,血液里窜动着不安分的因子,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好战,想着昨晚突围时死去的人,我就恨不得自己手里有把剑,能将这追击我们的敌人一一砍下马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兴奋而脸红,凌奕看着我的眸子竟然变得深邃难测,在清晨的阳光下,跳动着两团奇异的火苗,我突然脸上一热,不好意思道:“哦,抱歉,我差点忘了自己是不会武功的。”
凌奕突然伸过手来,将我的手紧紧握在掌心,接着俯头在我耳边低低道:“不管怎样,我一定会将你安全带回去。”
“带回去。”我在心里默念了一下,却没将手抽回来,突然就生出一丝黯然,我已经忘了,忘了我还要回去……
在凌奕那侧的武士突然低低道:“他们来了。”
我心里一紧,忙探头出去观望,只听远处有人声马嘶,一队不下两百人的队伍,分成了三组,正围向我们刚才小憩过的溪流边。其中领头的一队大约有五十多人,全部骑马。
但是让我们吃惊的是,他们竟然在那处溪边只逗留了半盏茶不到的功夫,竟然就准确无误的循着我们走过的路线,一路朝我们所处的山丘赶过来。
“敌人里面有擅长追踪的高手,立即撤离!”凌奕一脸凝重的下达了指令。说完便拉起我,迅速上马。
我的整颗心,又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悬了起来。这如同恶狼捕食般的日子,不知道要进行多久,如果不能在他们追上我们之前逃入邀月山脉,一不小心,我们就会全军覆没在这荒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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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丛林厮杀
我们马不停蹄地朝前奔袭了一整天,却仍没能撇下紧追不舍的敌人,他们时近时远地追在我们身后,始终没有正面交锋,那眼看近在咫尺的邀月山,要想直闯进去,却仍然有着不短的距离。
我们暂停在一处较隐蔽的地势休息,给马儿喂草喂水,看着太阳即将从地平线上落下去,心中忍不住升起颓丧的挫败感。
派出去侦查的武士回来报告道:“观远处的尘头,和贴地听声,敌人应该是在距我们三里外,人数明显少了很多,以骑马为主,但是速度已经减缓。”
我皱眉道:“为何始终摆脱不掉他们?”
凌奕肃容答道:“懂得追踪的高手,除了能够观远和察迹外,还能够嗅味和听声。”
观远和察迹我能够理解,但是嗅味和听声便让我不得其解了,听他这么说,我不由呆了起来。
凌奕见我发愣,便解释道:“观远便是登高远看,观察敌人行踪;而察迹则是根据足印、蹄印以及折断的花草倒伏的情况判断前面的人行进的方向。嗅味和听声则只有高手才能办到,人的身体是可以散发气味的,当人经过附近,便会在途中花草树木上留下味道,嗅觉灵敏者便可根据味道传来的方向进行追踪;听声,顾名思义,人马在行动中总会发出声音,刚才我们便是用听声的办法,辨别敌人在三里之外,反之,敌人亦然。”
我听得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这么说,无论如何我们也避不开了?”
凌奕点头道:“只能将他们引入密林,然后逐一击杀。”
我心思一动,抬头望着他,诡秘地笑道:“那我们就赶快启程,进入邀月山,给他们来个‘引君入瓮’。”
凌奕诧异的看着我,我神秘的笑了笑,“上马吧,一边赶路一边说。”
当我们进入密林地时候。已是黄昏。夕阳地余晖斑驳地洒进来。给树林中投下点点光斑。我将自己地想法给凌奕说了一遍。他在身后默不出声。良久。突然探出一只手拥紧了我。低低道:“我该如何待你才好?”
我一震。对他这句意味不明地话失神了半晌。这才感觉他搂在我腰上地手箍得很紧。我动了动。挣不开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我不愿意去想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一时间。难堪地沉默弥漫开来。
突然。凌奕发出指令让大家停下来。众人纷纷下马。凌奕将众人招到跟前。对他们低声嘱咐了半晌。只见众人脸上都露出新奇和兴奋地表情。然后便分头忙碌开了。
他们分出几人在我们走过地路上挖出了一个一米宽。三米长地大坑。另外又分出一批人砍了质地坚硬地树。制成四十厘米左右一段地尖刺。然后将尖刺朝上埋入坑底。接着在坑顶用树枝做成盖子盖好。再将枯叶浮土洒在上面。掩饰得和原来地路面毫无区别。
这潮湿地密林中。到处都是巨大地藤蔓。凌奕指挥着众人将长长地藤蔓拧成坚韧地藤绳。吊起巨大地带着尖刺地木框。隐藏在树叶中。然后在地上低矮地草丛中设置了绊马索。
我一边不时地纠正着他们理解错误地地方。一边在心里赞扬凌奕地领悟力。然后招呼锦娘和若薇。将她们随身多带地衣裙撕成一块一块地。用水浸透了。发给每个人一块。并嘱咐他们。待会敌人来了。便将湿地布块系到头上。蒙住口鼻。
很快便有人收集来大量潮湿的树叶,堆在我们设置的陷阱附近。凌奕安排所有人隐蔽在四周,便等着我们的敌人来“入瓮”了。
终于布置好了一切,我和若薇锦娘以及凌奕伏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将凌奕给我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眼睁睁地看着黑暗一丝丝将临,凌奕突然低声道:“我会到前面去,如果待会打起来了,你一定不能现身,就好好地待在这里。”
我怔了怔,没想到他会这么提醒我,难道他也看穿了我好战的一面?不过他这么说,我倒是没有异议,以我现在这幅身体的娇弱度,能够连续奔波了这么几天还精神奕奕,其实是全靠我自己的一股精神力支撑着,我不会愚蠢到跳出去和他们一起杀敌,其实是为添乱。
我老老实实地点头答应了,他仍是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突然面容一肃,接着伏下去将耳朵贴到地上仔细听了一会儿,这才抬头道:“他们来了。”说着,人影便晃了晃,直接掠到了最前面去。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砰砰跳起来,这些陷阱的设置,其实都是我从电视上学来的,理论上来说应该是管用,如果凌奕也觉得可行,那应该不会有太大差错。
月色慢慢洒进林间,突然一声鸟叫传来,我立即将手中的湿布蒙到脸上,却忍不住瞪大眼,恨不得看透眼前早已昏黑得难辨人影的丛林。
紧接着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身侧的若薇突然探手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我安抚地反手拍了拍她,其实自己也紧张的微微颤抖,却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随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敲击着地面,那巨大的轰鸣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心跳也随之加快,四周突然就燃起了浓烟,本来就已经昏黑的树林中,更是人影难辨。
尖利的喝骂和呛咳声刚刚才响起,便被接踵而来的马嘶和惨叫替代,声声尖利地惨叫,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高声呼喝,然后便是打斗的金属交集声。
浓重的血腥味开始蔓延过来,即便是隔着湿布,也腥臭得让我作呕,我死死拽住若薇的手,要紧牙关不发出声音,浓烟混着黑暗让我连身侧的若薇和锦娘都看不见,我竖起耳朵拼命想听清外面的情况,却分不清那一声声惨叫究竟是从哪方的人马口中发出的。
打斗和杀喊声持续了很久,久到我浑身的冷汗将衣衫全部浸透,随着慢慢泯灭的声音,我几次都想跳起来,看看究竟怎样了,心中有挥之不去的担忧,我明白自己在担忧什么,却又不敢去揭开,就这样浑身烦躁地等待着,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直到外面的声音完全消失,浓重的烟雾也完全散开,沉寂的黑暗将我包裹起来,我觉得冷汗仍在不停地冒出来,身体似乎开始虚脱,为什么没有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
“锦娘,若薇。”我低低地唤锦娘和若薇的名字,话刚出口,却听到“嚓”,火石摩擦的声音,我浑身一震,旁边的若薇“唔”的一声,似乎被锦娘捂住了嘴。我惊惶地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两个、三个……火把慢慢的亮了起来。
我一把扯掉脸上的湿布,握住匕首的右手忍不住微微颤抖,当那熟悉的身影朝我走过来时,我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他没事,他没事。”
我被一双大手拉了起来,他沉稳有力地托住我的手臂,明亮的眸子在火光下灿烂如星。我直直的看着他的眸子,只觉得一阵虚脱,身体晃了晃,便被他拥进了怀抱。
我的脸靠在他的肩头,鼻子里萦绕着汗水和血腥的味道,浑身粘腻,发髻松了,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湿湿地粘在颈脖间,可我却对这一切浑然不觉,只觉得很安心,很安心。
他就这么拥着我,很久没有说话,直到我骤然醒悟,抬起头来,看到他道:“敌人,都死了吗?”
他温和地拢开我额前的乱发,低低道:“是,都死了,即便还有逃走的人,他们失了马,也无法追击我们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下意识地问他。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我们离开这里,穿过邀月山,回家去。”
“回家去?”我轻颤了一下,脱离了他的怀抱,接着默然不语。这时有武士牵过来我们早前匿藏起来的马儿,凌奕托着我的腰将我放到马上,翻身骑来上,对大家道,“我们离开这里,寻一个地方好好休息。”
第六十二章 原来并未结束
几日来的疲惫、紧张和骤然放松,竟然让我靠在凌奕怀里睡着了,直到马嘶声响起,我才猛然醒过来,头昏眼花地看着他们在树下燃起了火堆。
耳旁淙淙的流水声,提醒着我浑身的粘腻汗味,我猛地一晃,差点从马上栽下来,幸好被凌奕一把搂住。
他将我抱下马,却没有放下我,径直将我抱到临近火堆的一棵大树旁,那里已经垫了干燥的草,他将我放到地上,柔声道:“先睡一会儿,待会儿食物好了,我再唤你。”
我挣扎着坐好,却抬头四望,嘴里低喃着:“锦娘她们呢?”
凌奕怔了怔,转头唤了锦娘过来,这才起身去检查其余武士的情况。
我低声给锦娘说了我的想法,锦娘为难道:“小姐,我们带的衣服都撕掉了,没有更换的啦。”
我在锦娘耳边低语了几句,锦娘犹豫半晌才点头。我摸索着来到溪边,清凉的流水声仿佛甘泉流进我心里,我不管不顾的将自己整个人浸了进去,冰凉的溪水顿时将我包裹起来,有些刺骨,我却舒服地叹了口气。
连续几日来的逃亡,终于过去了,我却丝毫没有轻松下来,对于他们来说,也许值得庆祝,也许该好好放松休息一下,可是我,还有不可测的前路等待着。
凌奕对我的态度,我不是察觉不到,也许经过这段时日,有某种微妙的东西在我们之间滋生,可是我却下意识的抗拒,虽然我知道自己也有那么些不由自主的对他产生了依赖,或者说不仅仅是依赖,还有一些我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情愫在里面,可是一想到芙蓉堡,想到那个祭坛中诡异的聚魂阵,还有那个即将回归的身体原主人……我闭上眼,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平躺在溪水中,身体渐渐往下沉,感觉着冰凉的溪水没过我的脸,没过嘴唇,没过鼻尖……窒息竟然变成了快感,耳旁没有任何声音,好宁静。
腰上突然一紧,“哗”地一声,我整个人脱离了水面,蓦的睁开眼,对上一双灿烂如星却带着怒意的眸子,我怔了怔,心里轻嘲,‘他怎么总是如影随形啊!’
“你在做什么?”他微怒道。
我摇了摇头。对他淡淡地笑起来。看着他眼中地怒意。在倒映着我笑容地影子里一丝丝散去。他解开我地发髻。一头濡湿地长发披下来。他柔声道:“别这样。会生病地。”
他抱着我走回营地。锦娘他们已经用树枝和藤蔓在火堆旁搭出一个架子。我躲在架子后。将身上地湿衣全部脱下来。挂到架子上。架子后铺了松软地树叶和干草。我用手抱着自己。蜷缩在干草上。在微凉地山风中。身后有燃得熊熊地火堆传递过来地热气。一众武士在大树地另一端。燃着几个火堆炙烤着刚猎来地食物。我在困顿和慢慢传来地香气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我在剧烈地头痛中醒过来。一睁眼便看到凌奕焦急地脸。我愣了愣。顿时想起自己身无寸缕。心头一窘。忙将伸手自己环住。哪知手一动。才发现身上盖着自己早已干透地衣物。
浑身地肌肉都如撕裂般地酸痛。头更是痛得像要裂开。身体发烫。我摸了摸自己地脸。滚烫而带着汗。我这才明白为何凌奕会如此着急。我艰难地对他笑了笑道:“你转过身去。我要穿衣服。不要偷看啊!”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终于还是站起身来转过去。我手软脚软地穿好衣服。用手扶着大树。才道:“是要出发了吗?”
他转过身,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你受了风寒,我们去寻一处山洞,待你好了再走。”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扯了扯唇角,刚迈出一步,却脚下一软,还没惊呼出声,便被他一把接住。
“别逞强。”他的声音在我头顶道。
“那随你吧。”我疲惫地闭上眼,任他抱着,心里默念道,“你不急着赶回去吗?那里还有人等着你呢!”
我侧坐在马上,被他一手搂着,头靠在他肩上,浑身仿佛要散架了,太阳穴狂跳着,感觉到自己呼出的热气似乎都能将自己点着。
走了小半日,我们很幸运地发现了一个不太大的山洞,昏昏沉沉中,我被放在了一个柔软的草垫上,几乎是一挨地,我便在一边迷离中陷入了昏睡。
几日来的逃亡,巨大的精神压力再加冷水一泡,这场病来势汹汹,我不停的发着高烧,特别是夜间,浑身烫得如同在火中炙烤,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有凉水浸湿的布不停在擦拭我的全身,眼前有模糊不清的人影在晃动,我被强行灌了水和食物,却根本无法吞咽下去,耳边时时会有担忧的叹息声传来,我却分不清那是谁。
恍惚中一个接一个地做着奇怪的梦,我似乎正开着车在一条高速路上飞奔,但是前面一片漆黑,看不到路标,我不停地踩着刹车想让车停下来,可是下脚处软软地完全没有任何作用,窗外突然飘来个奇怪的东西,突然砸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张脸,正诡异地对我笑,我骇地尖叫,突然有感到右手被人握住,转头一看,凌奕竟然坐在我身侧,正对我安抚的笑……
不一会我好像又回到自己家里,熟悉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