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日子,人都更喜欢光明正大的无压力感吧,如果可以把心里的想法都告诉别人……”
窦有莺奇妙地停顿了一下。索西尼依旧那样羡慕地看着她。
“是特别。比如这个瑰2611,主题是公主梦,花膏的仿版也是一样的。你知道制作仿版的原理吧,把正品的通感模板拷下来,然后再手工修复一些模糊,破损的地方,因为拷贝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的,所以仿版粗劣在所难免。但是……花膏她修复的手法,很精致。或者说,她的审美取向,导致了最后成品的,嗯,怎么说,特殊性——那并不是光靠技术就可以的,因为有技术没有那样的审美取向也不可能制造出这样的效果。”
窦有莺发现自己说多了,而且很难说到点子上,难免尴尬。她转过了脸,“嗯咳,要自己试一下吗。”
“啊,那不行,这是商品啊。”
“没关系的,就算是我送给你的也可以。”
“哎,哎,哎,那不可以的……!”
“瞧你那胆小的样儿。我跟花膏认识十多年了关系可铁了我从她店里拿个东西又怎么样了。”
窦有莺一定是忘记了是谁让她脑震荡两个月住院的……
“哎,可以吗?……”
虽然索西尼是胆小的,但是她也是有着□□的经不起诱惑的女孩子。
“公主梦啊……”
“是啊,女孩子都会有的公主梦。”
窦有莺把那个东西放在手上递在她眼前。
太可爱了,太BLING BLING了……
在窦有莺的怂恿下索西尼忍不住把手伸了出去……然后她又伸了回来。
“我还是等店长回来好了。”
“切。”
索西尼很泄气地窝在柜台后面,“店长不在,我还是不要动她的东西了……”
窦有莺拍打了柜台一下,明显很烦燥。索西尼吓了一跳,抹布掉在了地上。
“哎,你想不想跟李言上床?”
窦有莺坏笑着。索西尼苦笑着,“您就别逗我玩儿了……”
“你不是很喜欢她吗?你不就是是她的粉丝吗。现在能见到活的了,怎么样,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牵线啊。”
“前辈,您这是……”
索西尼瞠目结舌。窦有莺露齿一笑,“我们上层社会的生活就是这么淫靡。怎么样,要不要啊,那家伙刚刚才说她已经不爱花膏,那下一步就是要找新鲜猎物了。哎,换步说好了,就算是为了维持名存实亡的恋爱关系,那么找点新人调剂一下生活找个乐子也是很必要的。你现在趁虚而入,是个好机会——而且我觉得她像是会喜欢你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逗
索西尼在店里守了一整天,半天昏昏沉沉的,看电视距离太近导致头晕。她没有叫外卖,吃了自己做的包子,等不到店长回来。她想起临走前店长说要是她不回来就打窦有莺的电话。花膏把电话给她时还摸了摸她的头。她们很喜欢摸头这种动作。李言也是。李言也摸过索西尼的头。一想到自己被偶像给摸头了索西尼就浑身开心。这个圈子里的人让她觉得很惊喜,并且带着崇敬。一想到自己居然上个月还在和蜘蛛说话这个月就认识了通感网络圈里最负盛名的设计师,并且是天才一般地混进了她的社交圈子,她就觉得像做梦一样。啊不,不是的。要保持谦虚的心态,保持乐观的生活精神,不能被这虚火一般的虚荣感带得浮躁起来。
“李言,会,喜欢我?……”
索西尼指着自己的鼻尖。窦有莺给她挤掉一个黑头。“啊,不说喜欢至少也不会是讨厌的类型。因为你人很老实。她好像就喜欢老实的。”
“店,店长……那是因为不老实而就……被不喜欢了吗。”
虽然心底里不认为真的会被李言喜欢,但是,就被这样说了,这句话像是长脚一样自己跑进了西尼的心里然后就啪啪啪地拿羽毛球拍也打不出去。
虽然理智上知道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也不停地在提醒自己 ,不要得意啊!……但是虚荣心还是沾沾自喜。就是那种不停得意的,傻笑的那样。
“店长和李言才是恋人呢。就算她们之间有什么,不愉快的,或者摩擦那也轮不到我吧。”
索西尼恢复了正常惶恐地说。她扑灭着心里在做的美梦。比如和李言去山村旅馆住宿或者两人一起去夜市逛,李言会给她买衣服什么的……啊啊,快停下来啊。要命了,这可是不能的禁忌的幻想啊。
“店长对我很好我无论如何也不能……那个,前辈,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那算了。真是胆小。”
窦有莺又颓靡下去了,“对,和你开玩笑呢。”
“前辈您是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佳的样子。”
索西尼关切地说,她从身旁的热水瓶里倒了点水,沏了杯茶递给窦有莺,
“您喝点水啊。”
“可能是春天的原因吧,俗称,发春了。哦谢谢你。”
窦有莺拿过水杯无精打采地放在柜台上。透明的玻璃下摆着一行行的山寨品。那五颜六色的,各种形状的通感盒子像是糖一样。给了窦有莺这种错觉,她觉得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坐在家里吃糖的情景。
“李言那家伙把我刺激到了。说好要杀人的结果搞得半吊子,害我还要回去清理现场,被发现的话就不是丢饭碗,估计都要进监狱的程度了。”
有莺丧气地说。“她和吴樱秾——唉。闹什么呢。闹来闹去的,不考虑一下我的感觉吗,那吴樱秾可是我前女友啊。”
“啊?”
侦听到大八卦~!……朴实的女孩瞬间变成学校里叽叽喳喳聚众碎烦的长耳女!
“那个,咦嘿嘿嘿嘿……那个,吴樱秾原来是前辈的女朋友吗?”
“是啊,日都日过了。”
有莺没精打采地说。
即便是发表了这么劲爆的发言您也没觉得有一点欢欣吗……?
“不科学啊……”
索西尼感叹。窦有莺是个很节制的看起来很给人以稳重感的前辈。前辈也是拥有比较中性化感觉的女性啊。虽然是比不上李言但是……总感觉某些瞬间也是帅气非凡的,可是现在……
这发言有点像猥琐男啊。
“吴樱秾是我的女朋友。可是现在我没有女朋友了。有的时候我可以让她陪我逛街,吃饭,睡觉,还可以说话。虽然我们说不上几句就会吵起来。不对,有时候是比吵架更难受的沉默。但是我现在没有女朋友了,她和别的人亲嘴,我果然还是很难受……都不知道是难受对象是李言还是对象是吴樱秾。”
“这……”
索西尼一颗豆大的汗。感觉这好像不妙啊。
“难道前辈也喜欢李言所以……才……才说要搓和我们什么的吗……那是不是……一种心理上的……就是那什么来着……反正就是移……移情?……”
“啊哈哈。想太多了。”
窦有莺哈哈笑着一只手挥着扑灭了她的想法。“乱想,怎么可能呢。”
“我的店长,怎么还不回来呢……”
索西尼坐在凳子上,看着柜子。她看不见柜子里有什么,因为后面那块板是木头的。她只能站起来,趴在玻璃柜台上。压着心脏了,感觉气好急。她抬头看到了窦有莺,前辈正在盯着柜台里的某只通感盒子看。前辈很忧郁。
“既然前辈没有女朋友我也没有女朋友那么我可以当前辈的女朋友。”
索西尼傻笑起来。窦有莺看她一眼,有点吃惊,不过还是笑了,“说什么傻话哪。你就跟个孩子一样。”
“我可比前辈大呢。”
“不停地叫我前辈前辈的,我能觉得你比我大吗?长得也跟小孩子似的。”
“那前辈和吴樱秾在一起的时候,她不也是个小孩子吗?”
“哦,哦……那时候我也是小孩子。”
窦有莺拍拍手,她想借这个动作来缓解心中的不安。“那个,索西尼啊……”
“嗯啊。”
“难道你要跟我约会吗?……不,我不适合你的。”
“前辈你真是……你刚才逗了我,可是不许我逗逗你。”
作者有话要说:
☆、伤心的眼泪像是雪崩般哗哗而下。万亿年的积雪像是血一样冲出
索西尼捂着嘴笑了,“没有,开玩笑的,我没有想逗前辈。前辈您是有着我很羡慕的生活的高级的人。和我这种次等的人不一样呢。我是个穷人。我,只拥有一些穷人的快乐。”
“穷人的快乐和富人的快乐有什么不一样。”
窦有莺感叹地说。
“前辈……”
索西尼坐在那儿,没有动。但是有莺分别觉得有暧昧的热风在流动。她没有动,可是那种神态和情绪已经改变了。
“小西?……”
有莺想起了吴樱秾。她和吴樱秾的爱情失去了实感。就在方才,有一个人也说,爱情已经失去了实感。这真的让她痛恨。什么时候,我们失去了一切的色彩,只在灰暗里游荡,我们像鬼,已经没有了生命。
什么都会改变,什么都会消失。太不安定了,太让人憎恨了。我要杀光一切,我所见到的一切。我要把人类变成一坨屎狠狠踩在脚下。那本来就该是垃圾的东西也是我的同类?笑话。我在笑,不停地像是哭泣。我恨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一次又一次把我逼紧在这里,我无处可逃。在狭小的暗室里被囚禁,我的手脚被铐住,无法自由。望着深蓝色的,泛着一线银色的天空,我只想要逃出去,然后,杀光你们。我,真的,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心底里让人泣血的声音。惊惧的自由。
“安静,安静,我在这儿。”
那是她对她说的话。
“我不会不支持你的。不会有人再在这儿说你了。安静,这儿没有其它人,只有我和你。”
“你忘了我吗?我是喜欢你的。”
“没有人会伤害你。”
“借由重复的话语提醒你安静。请不要害怕,我的小公主,我的小玫瑰,我不会让你感到束缚的。我不会给你压迫。你是自由的。”
眼泪从吴樱秾脸上不断地流下来,星色大笑着走了。那个女人……
就算离开了,你还在这里。
会保护我的……吗?……
不行。
这不是真的。
又是只剩下我一个人。
焦躁。
现在的我只想杀人。我无法离开你。不要,不要走……
“星色!”
心里被羞辱的感觉又回来了。一浪接一浪。那如同夏天的温度,热量。吴樱秾奔出地下室,来到地面上。背着双肩包的人在人潮里若隐若现,她追踪而去。不能走,不能走,你……我已经像吸食了鸦片无法自拔成瘾之人。现在我只有服用你。请回来,告诉我安定的所在。我快要被憎恨撕碎。回来告诉我那曾经我们去过的仙境,梦游看见的兔子。在我胸口沉睡的野兽,那温柔的兔子与狂暴的狼的两面。
“星色……星色啊!!”
在人群中追赶。她在前面走着,始终相隔一点距离。
“星色……星色啊!!!”
“我们会变好的吧?”
那时候背靠背坐在体育室的排球框旁边。漏气的排球一个放在了外面。吴樱秾转过头,看到星色的衣服。我们对两性,社会,还有人性,自由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恐惧,和憎厌。那让我们在一起,把我们联在一起。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问题,歧视,欺凌。吴樱秾曾经很软弱,但是星色对她说,一切都会变好的。若干年后,那个疯子站在地下室里笑,简直已经不像她。但是吴樱秾还是循着记忆的点点星光,看着仿佛变成萤火虫的她。萤火虫,墓地上的鬼火,飞于鬼魂之中,幽冥之光 。你不是相信吗,相信世界会变好?吴樱秾真的想这么问她。现在,世界没有变好,而我们,也分离了。再也没有相信我的星色,我也不敢靠近你,我们就这么渐行渐远。这是灵魂的分裂,我知道是这样。我们如果不能重聚,我们就会死。但是,我们永远也无法重聚了。
身为女性所感受到的自卑和痛苦,不能和任何人述说。但是,星色,你忘了,你告诉过我的。那就是为什么我会知道。一旦你把这些都说出来,就会被知道。被知道的一切是会被治疗的。如果你放任伤口流血,你会死的。但是如果你让我看见,我会帮你治疗的。
那是一个极度内向的孩子。吴樱秾这样评论自己。但是她发现了比她更内向的孩子,星色。被世界粗暴地揉捏之后,她们失去了慈悲之心,应该说是,对自己。因为发现了世界的无法反抗,超乎理智所能体验的强大,她们崩溃了,所以开始重新塑造自己。压迫自己,憎恨自己,鞭笞自己。那痛苦被点点滴滴地注入自身,被无形中身体所吸收。那就是我们被这个终于认清了真相的世界所灌输的观点。我们是弱者,我们只能适应,或者灭亡。
我……
我……
我……
多么想要再一次见到你。
说再多的话也是枉然。你开始害怕躲避我,我也很害怕。
可是我们,本来就是一体。
那个疯子站了起来走出了体育教室。吴樱秾抬起泪眼,视线里,看不清她的背影。她绝决地走了。她会再回来吗?我会等你的。我会寻找你的。我会一直一直努力寻回你,就像金毛寻回犬。因为,失去你等于失去自己。我已经不明白理智与情感之间的关系了,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一定,一定不能失去你。
伤心的眼泪像是雪崩般哗哗而下。万亿年的积雪像是血一样冲出体外。
作者有话要说:
☆、金钱的渣滓
“小索,跟我讲讲你的女朋友的事吧。”
窦有莺有点撑不住,“砰”头撞在玻璃柜上。她慌忙站起来。
“纯洁的爱情故事,嗯?”
“嗯……是这样……”
索西尼略显拘谨,她们的交锋感觉上不相上下。可是说起那个女孩,索西尼眼里的不自信立刻就变成了甜蜜。嗯,那种金黄色的,蜜一样的阳光。
“那个,夏天的时候,哦,不对,是春天。我们,在街上闲逛。我不是说过吗,我们的约会,基本上就是在山坡上走路,吃饭,以及逛街吧,我们到城市里以后,就是逛街。我们,去那种大厦的底层,去屈臣氏看化妆品。那个店里全是化妆品和护肤品,还有一些零食什么的。我是不会买那些东西的,但是,我喜欢看。五颜六色的,洗发水里有透明的气泡,进口的巧克力,还有形状很可爱的化妆棉。我很喜欢这些东西。这就是我说的穷人的快乐。我想我只看不买,这是有点小气,会惹人厌的行为吧。不过她,似乎也和我一样,很喜欢这种娱乐,就是走过一排排的架子,观看放在上面的商品。蓝色的,海藻味的洗发水,紫色的薰衣草,还有黄色的柠檬。BB霜,面膜,眼影,卸妆橄榄油……真是感谢她也像我一样。或者说是因为体贴,所以原谅我的小小任性。光看不买是很让人讨厌的呢。”
索西尼笑得很开心。“总之和她在一起就是这样地自由。感觉,做什么都不会被讨厌。”
“那就是你喜欢她的理由?”
“我想,是这样的吧。啊,多么自私。”索西尼还是在笑。有莺说,她叫什么名字。
“唔,我不知道。前辈,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也没有问过。”
“嗯,是的。”
“你这孩子……简直是让我有点嫉妒。”
有莺是真的嫉妒她啊。这个夜晚她一不小心就会失足。春风沉醉的夜晚,记得这个说法吗?(注,一个电影的名字)。
“我越看越觉得你很单纯,像当年的吴樱秾。不过她可没那么单纯。”
“前辈,是要向我约炮吗?”
嘻嘻笑着的索西尼也不是那么地白纸一样什么都不懂。如果一个比你地位高,社会经验丰富的人,在没有喜欢你的情况下,挑逗你,那么就是要约炮的节奏吧。
“不,因为纯洁,所以我不想污染你。”
“前辈,我也是懂很多的。比如……约炮,上床,排解寂寞,这种事情。”
“不,你不懂……”
窦有莺有些苦恼地说。“某些东西就是肮脏,比如我生活的圈子。而我,也不自觉地带了一些那种习气。我想,看到纯洁的孩子,还是不要去染指比较好了吧。我真的讨厌这种肮脏。”
“能说出这种话的前辈肯定不是肮脏的。”
“因为真正肮脏的人不会认为自己肮脏……这种逻辑吗?你还真是的……”
有莺啪啪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还是个孩子啊,你。总之随着年岁的增长你会知道这世界上确实有着你不能想象的真的肮脏的。欺骗,为了金钱,一切都是骗局,纸醉金迷,掏空,消耗,可怕的空虚。我不是说性事就是肮脏,只是出于懵懂的爱欲的性,那并不肮脏,我不是道学家,让我觉得恶心的是,那种……那种彻底的虚伪。”
“前辈就不虚伪。”
“……搞什么,老是给我戴高帽子。”
“前辈就是在批判这些东西。因为你觉得那样不好,所以你才苦恼的。你比那些乐在其中的人要好多了。”
“你不懂……但是我也……我又不是荷花,出淤泥而不染……”
有莺捶了一下桌子。“但是我也是会被这种东西诱惑的!毕竟金钱的诱惑很难挡而我又从小是个拜金主义者!我很势利的!”
也跟我所批判的东西没什么两样。我简直是在自己打脸,打完了又觉得还挺爽的。窦有莺无奈地叹着气。“啊,啊……小朋友,别信我的。我只是可能出于罪恶感自我批判一番。不过我终究还是要在这名利场里混的。我不能放弃这些的。我无法放弃。就跟我的主人殷沓沓一样。她是个很有灵气的人,可她就是不能放弃,被那些虚无的名,利所羁绊。最后我们都会变成金钱的渣滓……再无价值可言。”
“前辈才没有你自己说得那么坏呢。”
“小孩,不要被坏人的忏悔所迷惑啊。因为忏悔完了还是继续会去干坏事的。”
“前辈……”
索西尼羞涩地笑着。窦有莺看了她一眼,“别笑了,再笑我就想吻你了。”
这是真的。空虚,夜晚,真它妈是约炮的好节奏。我的自制力好像也禁不住这种糖衣炮弹。道德没有对我说什么话。道德说窦有莺,你是个女同,你眼前有个鲜嫩的小姑娘,她白白的,穿着黑色的衣服,显得更白,简朴,但是清纯,简直是个去色彩版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