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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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我吧?”
李言跃跃欲试。“恨我吧?”她灵活起来了,眉目也变得生动,“我是很讨厌的,嘿!”
“不。”
花膏吐出一个字,“我爱你。”
“别口是心非了,你明明很讨厌我。”
躁热感袭遍全身,李言那明亮的秀气的像是水一样的眼睛汪汪地闪烁着,像月亮下的河,像玻璃表面的水。“你真漂亮。”花膏说。但是带着一种犹豫。她犹豫地看着李言而李言得意地笑着。她朱唇上的纹路清晰而整齐,整个人带着一种定定地凝视的蛊惑你的意识。尽管这么清如春风一般的美是不会伤人的。花膏不能明白。
“你讨厌我。”
李言重复着,这句话对她意义非凡,她太得意了。花膏看着她喜不自禁的样子,那嘟起的嘴,那因为开心而舒展的细白手指,像是瓷娃娃活了过来。瓷娃娃不会害人,她在想。
为什么要我讨厌你?……花膏呐喊着噤言。她看着李言慢慢站起来的身姿。
“因为讨厌代表着被吸引啊。你说喜欢我只是因为同情,不是吗?你觉得丑陋的我只能以取悦她人的目的活着为我感到痛心得都要流泪了,你感到很可惜,很难过,你在施舍你人性中的哀伤,但那只是因为我的处境让你想到了自己。讨厌不一样,你是从心底憎恨我,被你憎恨代表着我很强大,你所恨的是不能战胜的自我,所以你崇拜我,嫉妒我。”
同情心,某些时候也会变成□□。我以为我在同情你,说不定我只是在同情我在你身上看到的我。漂亮的我,强大的我,何尝又不是一个丑妓,在以残破的可笑的色相吸引着我视作烂苍蝇的世界?
“你真漂亮。”
花膏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句话。因为她只记得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复制
“我漂亮吗?”
李言无所谓地拉了拉头发,调皮地微笑。这个镜头和几千光年开外的某个世界上的某个东西重合,这种镜像的共鸣很可怕。太可怕了,花膏蹲在地上颤抖,抱着自己的膝盖,吓得牙齿打颤。不过这也很幸福。这是她一直追求的幸福。香字还是香字,她一直都没变过,她这个怪兽狰狞的面目很简单,李哀蝉要茫然地牵着绳索,快乐地遛这小怪兽。所到之处血流遍野,直到怪兽将她的身体戳个洞,开始津津有味地啃食,她也要用肉身供养,摸摸怪物带刺的脑门,看着手掌被一口咬掉,手指头掉下来。
臆想中的那个女的出现了,花膏蹲在地上画着圆圈,耷拉着脑袋,她很可怜的样子。“你看,我总是说正确的话,而你永远做错误的事。我又来嘲讽你了。”“随便嘲讽。”花膏说。她的心里有着大面积的阴影,现在这阴影到了外面将她笼罩,形成了一个自成一体的灰色世界。“我不嘲讽你了。”那个女的改口,“反正你自己也知道。”“求求你了就嘲讽我吧,我现在除了这清醒的可笑之外什么都不剩下了。”“那么谁叫你要背叛你自己哟?”“因为只有牺牲,才能证明伟大。血染之处,必出鲜花”花膏坚定地说。
然后花膏以为那个女的会说,傻子。结果她笑了。
“连你也支持我吗?真失望。”
花膏跌坐在地上。她幻化成人形,□□裸地趴在地上,赤条条地□□。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惭愧地低下了本就很低的头。她用力地拍打着地面,站了起来。
“不应该是这样的,李言,你应该不是这样的。我害了你,我们本可以更好,我们本可以去云端领略风景……”
她试图抚摸那清秀白洁的小脸,李言尽管不会被摸到,也下意识地颔首躲开了。“真可爱。”花膏不由自主地说。狂热的崇拜化作艳羡的眼神,却只换来李言的鄙夷,就像穷人再是巴结富人,富人也只会觉得这个家伙低贱下等,和自己不是一个物种的。她笑了,觉得很好笑。
“快说讨厌我。”
李言压在她身上,打着她的脑袋,“快说你恨我,你恨不得杀了我。”
“我讨厌你。”
“哈哈哈!”
“我恨你,李言,我恨你。”
花膏说。然后她停顿了一下。
“但我不后悔。”
花膏对她说。
“不后悔什么?”
“不后悔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花膏眨巴着眼。“就算愿望最后还是实现不了。但是她就在你身边。我愿意你身边始终存在着奇迹的开关,只要你按下就可以开启它。”
“真的吗?”
“真的。奇迹离你很近了,一直被守护着。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看到它。奇迹它像彩虹一样漂亮,是可以伸手触摸到的天空。”
花膏笑的样子让李言忍不住说,“你怎么这么淡定?你这么丑,不觉得自卑吗?”
“有啊。在你面前,我常常觉得自卑。”
花膏开始穿衣服。穿衣服的时候,发现扣子掉了两个。她珍视地用布料把自己的身体掩盖起来,李言在她身后说。
“你说的奇迹是什么?”
“奇迹就是你。”
她转过身来,“奇迹就是美丽的灵魂与美丽的外表合二为一,打破内外不谐调的魔咒,释放自由,是为终极梦想。长得好看的人总是酒囊饭袋,素质低下,就算偶尔有几个内外兼修的,也逃脱不了肤浅这个宿命。而丑陋的人都拥有饥渴,火热的欲望,从这得不到满足的欲望中生出力量,却永远无法摆脱外貌带来的自卑,从而沦于偏激,失常,变态。”
李言指着自己,花膏点点头,“你就是奇迹,具有丑陋之人的自卑与变态,也具有美丽之人的肤浅与轻浮。”
“我操!”李言忍不住叫起来,“这它妈叫什么奇迹啊?这不是把两者差的东西都集合在一起了吗明明就是个垃圾筒,废物箱啊!”
花膏捡起自己的扣子,转头看向她,“是啊,垃圾筒,你好。”
奇迹就是我们一起在夕阳下许愿的日子,谁也没有说,但是粉红色的流星划过天边。奇迹就是我们一起吹着风,谈论着一些普通的小事,平静内心下的悸动像是风一样流着。奇迹就是我的你,你的我。奇迹就是爱情,我们的爱情。谈论爱情,让我害羞。
“难道我就是一个垃圾筒?”李言很难相信,而且她觉得很好笑,讽刺地说,“这就是你说的奇迹?”
“奇迹有很多种形态,你这个是奇迹的阴影。你已经很靠近奇迹了。”
听她这么说李言有种不祥的预感。
“很靠近的意思为什么听起来有种虽然近但是永远也到不了的感觉?”
“呵呵。”
花膏笑了。
“对你来说真的可能是永远到不了的。”
“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达到了奇迹。理论上。那么它没有出现就是不会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物是人非多痛苦,自私事事休
“什么是奇迹?奇迹就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举个例子,我很喜欢某支舞,看着明星在台上跳,觉得哇如果我学会了这个舞跳起来该是多么地带劲。而当我一旦学会了这个舞呢,就会觉得好像也没有想象得那么令人激动。理论上,我已经达到了当初想的目的,应该可以体会那种满足感了吧?那种感觉就是奇迹。但是,实际上我没有遇到奇迹,我只是创造了奇迹可以发生的条件而已,奇迹是否发生,仍然不是确定的的。而经验告诉我,所有臆想中的美好的,欣喜的,美妙万分的东西,全部都会落入一个‘达到了奇迹发生所要具备的条件但是奇迹就是不出现’的怪圈。想吃6000元一份的牛排,就着红酒和蜡烛,还有美人陪伴,浪漫夜晚?可以,我现在,真的已经实现了这个愿望,当时觉得哇哦要是能做到就是奇迹了——不过真的做到了,却是在我完全没有料想到的一种情况下,而料想中的奇迹之感,也没能感受到。”
吴樱秾对殷沓沓说。殷沓沓说,“你还会跳舞?”
“我之前的工作就是在酒吧里跳舞呀!”
不能离开她,就像不能离开水,不能离开厕所,给人以充分的安全感。殷沓沓微笑着。吴樱秾来了一段wave,所谓WAVE就是依靠胸,腰,腹部配合,用身体划出曲线,展示性感的动作,为爵士舞常用动作。殷沓沓伸手抓了她头上的树枝,低下头笑了。
“很好笑吗?再讲一个啊。比如狗的思维很奇怪,比如它生皮肤病了你要给她戴上伊丽莎白脖圈,它肯定不乐意嘛,你就趁她在窝里坐着的时候一把给她套上,然后她就疯了,很躁狂地用爪子要把圈儿拿掉。她会认为,怎么说呢,是因为坐在窝里,所以被套上了这个怪东西,就算你之后把脖圈拿掉,她也不会再坐回窝里去了,她怕被套上那个东西,觉得套脖圈,和坐在窝里,有必然联系。窝在她眼里也会变成是罪恶的,不好去触碰了。是不是很蠢蠢的?”
吴樱秾仰天大笑。笑完了她看着殷沓沓说,“不过其实人也是这样的。人也搞不清楚发生的事情和以前发生的事情之间的关系,很容易就把两件事归为简单的因果关系。但是就像刚才那个事例里说的一样,给狗戴脖圈并不是因为她坐在窝里,是因为得皮肤病,跟窝,和坐都没有任何关系。就算她在窝里撒尿,或者坐在河里,都不会影响脖圈的戴上与否。嗯……对于人来说呢,人也是无法看清比自己更高级的东西的进程的。”
殷沓沓在看她。吴樱秾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
殷沓沓说,“抱歉啊,不是。”
“不是干什么还要道歉?!”
“有礼貌。”
殷沓沓说。“
“那你看我干什么?”
殷沓沓想了会儿才说。
“在想你跳的舞步。”
“好看吗?”
“不好看。但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吴樱秾看着她。殷沓沓摸摸下巴。“对,就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大概就是你说的奇迹的感觉。奇迹就是这样的感觉。其实奇迹就是在你产生愿望的一瞬间的感觉吧?”
花膏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李言追出去,在电梯旁拦住了她。花膏按下了下的按钮,李言抱住了她把头埋在她的胸前。电梯升了上来,门打开了,花膏站在电梯口,看着空荡荡的轿厢。李言用力用胳膊搂着她的背,动了两下。
“让我下去。”
她无奈地说。
“别走花膏,留下来陪陪我。我们玩玩吧。”
“玩什么?”
“玩什么都好。你明白的。”
“我现在没有性欲。”
“那我们就吃点东西,看电视吧。我知道你要出去干嘛,你要去找吴樱秾。别去找她,求你了。”
“谁说我要去找吴樱秾?”
“因为你喜欢的人是她。”
“为什么?”
李言抱着她。“因为你喜欢她,所以你喜欢她,就是这样的。就算我肯给你身体和一切,你从内心深处也是鄙视我的。吴樱秾才是和你匹配的你欣赏的爱人,你说过你很疼惜她。就算你们不做爱,一想到你会想她,我就很痛苦,我受不了。你会在晚上想她,会在刚起床的时候想她,会在睡在我身边的时候想她。我只有藏起卑微的心,掩饰好,才能装出很强大的样子。我很可怜。”
“那你真是高估她了。她没那么好的。世界上的人都是差不多的,深度相处下来,人性的各个缺陷都是大致相同的。我没有喜欢她喜欢到那个程度,再说我怎么可能在和你睡觉的时候想她。”
李言问,那你在什么时候想她?花膏抓着她的胳膊说,上厕所的时候。
“放开我吧。”
“你会和吴樱秾做爱吗?”
“你介意吗。”
“不介意。只要你还喜欢我。反正我也拦不住你喜欢她。”
“你要求怎么变得这么低了?”
“就算你去嫖我也不介意。只要你会喜欢我。”
“如果我去嫖那就是不喜欢你了。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肆无忌惮地到处发生性关系呢,我又不是男人。”
“我不是烂掉的奇迹吗。我已经浪费了很多的资源了。那么多的资源投在我身上,全部都白费了。已经应该产生奇迹,却没有产生,全部都浪费了,很可惜。”
“那你也不要自我惩罚啊。放开我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花膏甩掉她进了屋子,门都没关,进去很方便。
“我很可怜。”
李言在屋外说。花膏倒了杯水,拿水杯的手停顿在空中。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又来了,头痛。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头里面要流出来,像是有树要长出来。她把水杯放在桌上双手撑住,耳朵里出现了幻听。杂音,全是嘈杂的声音。“我很痛苦。”她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但这不是地理概念上的远,是如同很久很久以前,跨越时空,在记忆里穿梭的遥远。奇迹碎裂了,杯子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白色的瓷器碎片掉得到处都是。膝盖被花缠上了,温柔的花,可怕的花,食人花。她看着花后面狰狞的面孔,看着扑到眼前的悲伤的眼神,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太灼烈,太伤人,无法接受。她站在窗前,被困在鸟笼里的鸟一样,目光跟着她,慢慢移出视野。她站在原野里,到处都是她的视线,铺天盖地天罗地网。这世界除了她就别无它物。“我很痛苦。”这是虚假的声音。“我很满足”这才是掠食者的本性。食人花已经吸食了人的精气,开放得很茂盛。又在寻求下一个猎物。花,花,花。绿色的丛林中,白色的鹦鹉在歌唱,白色的女孩坐在河边,裙子铺在身边,纱质流泄出她的纯洁。看到她,那个女孩抬起了头,朝她微笑。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她走了过去。
“我跟吴樱秾只是朋友而已。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有对吴樱秾产生任何超越友情的想法,如果要有,那也是你蛊惑我的。你真的是破裂的奇迹,每一块碎片都能割人,而且所有的碎片都价值连城让我失去自我。你用来控制我的手段不外乎是装可怜,装纯情,你以为我真的会被骗。不错,我脑子不太好使,现在什么药都救不了我的逻辑了,一想到那些因果我的头就要爆掉了。我愿意被你控制是因为我爱你,李言。无论你用什么手段,实际上你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像以前那样就好。你知道你天翻地覆我也不会离去,所以你何必,何苦呢。你就放了自己,不好吗。”
花膏觉得自己脑子真的不好使了。她看着李言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吴樱秾穿着校服,看镜头。那一年的她真年轻。花膏真心地觉得,恶心。她一言不发捡起地上的杯子碎片割开了自己的手腕。血啊,就这么流了出来。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不是要自杀。血会凝住的。不过这样很自由。李言,我为你感到痛苦。小香,小香,看看我的血,我不痛,我只是受不了你。”
她按住手腕的伤口,随着血流出体外,体内的压力似乎逐渐变小了。花膏眼前一片模糊,她觉得这不是缺氧造成的,从刚才开始就这样了。她看不清李言的脸,只能感觉到她在抱着自己,她在说话。那虚伪造作的声音让她分外想念一个人,分外痛苦,分外凄楚,只想呼唤。呼唤可以从死亡的幽冥中解救一个灵魂吗。她现在觉得那个人是真死了。但是被拥抱的感觉清清楚楚,也不坏,只是窒息,只是说不出话来,只是什么也想不到,想不通。
“小香,小香……”
花膏抓着手蹲了下去,哭着,眼泪流了一脸。“小香啊……小香你在哪里……你让我看看你吧……”
那是我心底乖怯温柔的魔障,是妄念,是必须摆脱的阴影。并不是说,我应该忘掉那个形像,而是说,她本来就是不该出现的。我是在解脱她的痛苦。她不是一个人,她是一种执念,一个错误的思想。她的存在对她本身是痛苦,是折磨,而当她消失了,她就解脱了。花膏抱着胳膊无声地大哭起来,思念像是冰雹一样袭来,打得她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小香……小香……”
一只手胆怯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我在这儿……”
“小香,是你吗小香?香字,香字……”
“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寡断
“那么奇迹就是一个想法,而不是一个现实喽?奇迹并不是不能实现的,而是在你产生那个想法的时候就已经诞生奇迹了?……这跟我们一般说的奇迹好像不太一样。”
殷沓沓在江边走来走去。她站住了,江风吹动她的裙摆。吴樱秾站在她身后。“奇迹就是死人复活,就是长生不老。这种才有资格叫作奇迹。奇迹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嘛。”
“有些事讲起来也是不可能发生的。比如有才有貌的大小姐爱上我,和我一起吃大排档,和我做。爱,还让我当P。”
吴樱秾咯咯咯地笑起来。“想想就很像春。梦!”
“这是可能发生的,这不是奇迹。”
“对,对,概率上讲可能,但是现实里没人见过。我们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一对,只能当露水夫妇,不能当长久的爱侣。如果什么时候殷沓沓小姐有了夫婿,我就必须退出,卑微地当个偷偷摸摸的同性小妾,要么消失吧。想想殷小姐会躺在男人身下呻。吟,我真感到屈辱呢。”
吴樱秾又笑了起来。“我不乐意!但是不乐意也只能接受。因为权贵人家的小姐从来没有安排自己命运的权利,金钱是他们的房屋,也是他们的锁链。他们可以锦衣玉食,但是也只能守着金山腐朽自己的灵魂。而我!像我这样的小野草反而是自由的,我妈不会干涉我私生活的,我一辈子不结婚,就到处找女人打炮她也没有意见的。”
吴樱秾哼哼着说,“我要找帅T把我操。个够。然后我要变成帅T去操姑娘。就这样,挺好的。”
殷沓沓实在是很想掐她的脖子,看着她从嗓子里发出凄惨的嚎叫声。不过她还是放弃了。
“我干嘛一定会躺在男人身下呻。吟?”
“那女上位?”
殷沓沓果断又一次忍住了伸手掐死她的冲动,忍住了将她先杀后奸的冲动。她转念又一想,宽容是种美德。
“我原谅你的自卑。”殷沓沓说,“假设不成立。我可以是大小姐,也可以吃大排档,这一点也不矛盾。我可以奉子成婚,也可以抛下世俗一切去跟你浪迹天涯,就算你一辈子成不了什么气候,我们也可以生活在一起,如你所愿,你的野草情人。我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