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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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前走了一步,猝然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上。
“为什么啊殷沓沓,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无情。我什么都做了,我什么都做了……我没有良知,也没有自尊,我,我……我还剩下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不爱我,我真的想跟你一起死,肮脏,我何止是肮脏,我带给你的不止是肮脏,我告诉你,还有死亡,屈辱,我要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全都还给你!”
她体力不支,膝盖挪动了一下,上身往前倒了下去,重重地趴在地上。
“为什么啊……”
“因为尊严。”花膏说,“谁要爱上像你这样的人呢,光是听到这句话就够让人蒙羞的了,谁能在内心深处把自己和你联系在一起那简直是天才。”
殷沓沓退后了一步,退后了好几步,她回到桌边,拿出一支烟点燃放进嘴里。她靠在桌边抽着烟,轻微地哆嗦着,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但是她的手止不住抖,抽烟的嘴唇也控制不好肌肉。
尊严是殷沓沓从未放弃的事业。她疼痛,她压抑,她沉默,她微笑,她一直在等待,等待着自己的尊严全面复兴的一刻。那一刻,所有的屈辱都将被洗涮,所有的不甘都将被安放,所有的创伤都将被抚平。殷沓沓等待着那一刻,等待着她加冕为世界之王的那一刻。曾经被蔑视,被□□,被侮辱的那个自己,再也不会存在。那些被愤怒和痛苦折磨,那些被杀戮和迫害囚禁的日子,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她一直在等待着,苦苦地等待着。以那样美丽的姿势等待着,那样委婉的态度,那样优雅的身影。她在无穷无尽之中,等待着。不能等也不能忍,但偏偏,一直等,一直忍。她在等,她在等一个声音,等一个信号,等一个标志,等一个火花的闪现……
“殷沓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尊严。”
“为什么?”
“因为我被欺负过很多年。我做过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事情,每一件都可以让人用尊严扫地,受尽侮辱来形容。我的身体早就残破不堪被玩弄被伤害,如果你能看到我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你就会知道我有多惨。”
作者有话要说:
☆、你必须怀抱着羞耻死去,这才是你的终极目标
吴樱秾并不怕承认自己的丑陋,可怕的是承认自己比丑陋更丑陋。所谓丑陋是自身的丑陋,但爱情是升华的。如果要连爱情都是丑陋的,动机都是丑陋的,那就太可怕了。吴樱秾在逃避着心底里的想法,那个想法嚎叫着,让我出来啊,让我出来啊。吴樱秾就用力把它摁回去,对它说,你凑什么热闹。吴樱秾内心伤痕累累,这是伪装的伤痕,是投机取巧的代价。但是她惧怕真实,真话一说出来就怎么样都没救了,不可以说。我是高尚的,爱情是高尚的,我只是想要她快乐,就是,就是那样的。她好可爱,我喜欢的她。她是高贵的,漂亮的。我,我……
吴樱秾站了起来,大声喊着。“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付出那么多,但是你却那么残忍地对待我!为什么!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也什么都做了,我杀了我最爱的朋友,我玷污了我最珍惜的朋友,我最崇拜的可爱的人,她们,她们才是漂亮的,美丽的,为什么,要被这样的我玷污!已经被你弄疯了的我,因为爱着你,这么痛苦的我!爱着这么丑陋的你却还要每天告诉你你很漂亮,为什么,我要这么委屈自己啊!”
她向前走了一步,猝然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上。
“为什么啊殷沓沓,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无情。我什么都做了,我什么都做了……我没有良知,也没有自尊,我,我……我还剩下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不爱我,我真的想跟你一起死,肮脏,我何止是肮脏,我带给你的不止是肮脏,我告诉你,还有死亡,屈辱,我要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全都还给你!”
她体力不支,膝盖挪动了一下,上身往前倒了下去,重重地趴在地上。
尊严是殷沓沓从未放弃的事业。她疼痛,她压抑,她沉默,她微笑,她一直在等待,等待着自己的尊严全面复兴的一刻。那一刻,所有的屈辱都将被洗涮,所有的不甘都将被安放,所有的创伤都将被抚平。殷沓沓等待着那一刻,等待着她加冕为世界之王的那一刻。曾经被蔑视,被蹂躏,被侮辱的那个自己,再也不会存在。那些被愤怒和痛苦折磨,那些被杀戮和迫害囚禁的日子,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她一直在等待着,苦苦地等待着。以那样美丽的姿势等待着,那样委婉的态度,那样优雅的身影。她在无穷无尽之中,等待着。不能等也不能忍,但偏偏,一直等,一直忍。
“你想要尊严吗?不,我想你想要的,是侮辱。”
“你说这话过脑子了吗。”
“如果你想要的是尊严,你早就得到了,那么你还在寻找什么呢?尊严就在你身边,但是你视而不见,说明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尊严。你只是口头上说你要尊严,实际上你找的并不是它。根据此地无银三百两规律,如果你不断声称你要怎么样,实际上你最不想做的就是这样。。那么你要的就是侮辱,是把你否定,把你奸污,把你杀害的侮辱。”
花膏拿着烟,问她,“你想反驳吗?”
殷沓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和你所声称的正相反。”
花膏微笑着说。“尊严是你唯一不需要的东西。”
“我需要尊严,我不想被你侮辱。”
看着殷沓沓思考了半天就得出这么个结论花膏简直不可能不笑。她对着咖啡馆清凉的空荡荡的天空笑成了一个狗。
“我?侮辱?”
她笑了半天,指着自己笑得跟个大傻逼似的。那个表情,揶揄着殷沓沓,又真真切切地觉得离奇得好笑似的狂笑不已。半天过后她终于平静下来,脸上带着停不下的残存的微笑走向殷沓沓。
“喂,我说你到底分不分得清什么是尊严,什么是侮辱啊。”
花膏走向殷沓沓把她一把抵在墙上。
“殷小姐。”
“别碰我的身体。”
殷沓沓警告她。花膏说,“我手都撑你胸上了。”
“我讨厌你的态度。”
花膏抓着她的手臂将她翻过身去压在墙上,舔着她的耳朵。“那现在呢,你还讨厌吗。”
殷沓沓没有挣扎。
“放开我好吗。”
“你根本不想让我放开你,你也不想要被有尊严地对待,你只想释放压抑了这么久的本性,承认你是婊子很难吗,婊子一样的本性。下贱的你。”
“我讨厌你的话。”
“那么你就反抗啊。”
最终殷沓沓屈服在本性之下。“好吧,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我说的是对的?”
花膏放开她,再次像听到笑话似的笑得停不下来。殷沓沓转过身来看着她,目光似乎是有些惋惜有些迷茫似的在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不解,又似乎是在为可能发生的桃色事件而羞涩。
“我说的何止是对的,殷沓沓,我说的是对的?你给我好好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
花膏拉过她,将她摔在咖啡桌上然后压住了她的身体。
“你做得太多了。你做了很多的坏事,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能得到什么。我明白你想要献媚的心,我明白你已经被压迫得失去了反抗的意识,我知道你已经投降,而你不知道。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你在复仇吗。这不是为她说的,我现在说的每句话都是为我自己而说。我应该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对你说,但是我没说。”
花膏攥紧了拳头压住她的肋间。
“你是一个叛徒。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我应该杀了你,给你你想要的耻辱。这就是你最想要的,你想要是羞辱下的死亡,是吧,死在我的手下,羞耻地死去。你想要的是羞耻,羞耻,更多的羞耻,即便你一直在得到你依旧觉得不够,你必须怀抱着羞耻死去,这才是你的终极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
☆、我希望我能洗清我的罪孽
啊,上帝啊,请原谅我。啊,妈妈,请原谅我。殷沓沓在教堂里划着十字,她转头看向站在教堂门口那个人,外面的亮光是那么远,那个人也离她那么远。她在心里默念,请原谅我的罪。然后她走到耶苏像面前,看着那位被钉住的人。殷沓沓做完祷告,踏出了教堂。那个人在阳光下等着她,阳光很好,她的睫毛很明亮,带着湿湿的水珠。
“不回去吗?”
“回哪儿去?”
“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你以为我还有地方可以回去吗。”
“那你也不能不回去。”
“我已经不能回去了。”
刀锋划破清洁的肌肤,看着血珠一串串流下来,殷沓沓感到颤抖,在那止不住的无可挽回的悲哀里,静默地思考已过。在她的身前趴着一个人,正在苦苦哀求。
“求求你了,别杀她,花膏……”
“为什么你要这么护着她?”
“因为我爱她,花膏。”
她听见小声的嘟哝,珍惜又愁苦的嘟哝。“因为我爱她。”
吴樱秾抓着那柄刀,刀刃深深没入她的膝盖。在足以使黑夜染红的疼痛里,她握着花膏的手,乞求地看着她,“求求你了,因为我爱她……”
吴樱秾背对着殷沓沓跪在花膏跟前,她肥硕的身体,连同上面多肉的肩膀和下面庞大的屁股,在可怜地颤抖着。殷沓沓想,爱是什么,爱是痛苦,因为爱人才会觉得痛苦。
“但是她不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
爱让人如此痛苦,几近于被囚禁在幽暗之中不见天日。
吴樱秾看着花膏按压着她的手,小声的说,“求求你了,就放过她吧。她很孤单。”
殷沓沓在思考,半夜十二点坐在无人的办公室里,在一盏摇晃的灯泡下享受人生是种什么感觉。她把双腿搁在桌上,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脑袋探进来,怯生生地往里看。
又是一刀扎进身体里。痛苦像是野草苔一样铺在地面上,尽头是红红蓝蓝的花。在远处,是高大的树木,和低矮的当作屏障的灌木丛。那些花在绒绒的绿色衬托下,显得格外鲜活灵气。血成条地流到地上,汇成一滩。
殷沓沓站了起来迎向那个人,背着书包的,瘦弱的身体。她难堪卑微地对着殷沓沓笑,殷沓沓向她回以无表情的招呼。血液在这儿汇聚成河,流动在狭小的箱子一般的世界里。在那红色的水族箱里,一切都变得混浊不清。
上帝啊,请你原谅我的罪过。殷沓沓又一次祷告,在明亮的阳光下。身边伴随着她的人,以白色的衣服提醒她自己有着鲜明的罪。
“你是天使吗?”
“我只是来带你回去的。”
“那么你就是天使。”
“我不信神。”
“那你如何赎罪呢?”
“我没有罪,不需要赎。”
不是的,大家都有罪,大家都需要虔诚地赎罪,在阳光下,在烈日中,在雨幕里,在血流结成的帘幕里,揭开伤口的疤,去探寻犯下的深深的罪孽。
“你啊,没有信仰。来,我帮你祈祷吧。”
“你有信仰吗?”
“我希望我能洗清我的罪孽。”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亡是对你的纵容
“你一直在践踏她人的尊严,只因为你自己毫无尊严。你觉得饥渴是因为你把力量用错了地方。如果你不懂得忏悔,这种饥渴就会一直伴随着你。你需要替你的罪偿还,赎罪。”
“好啊,那杀了我。我很爱你呢,世界第一美人。”
“我也想杀了你。但是你知道,我也知道,死亡是对你的纵容。就算我有一千个理由现在给你开膛破肚,我也必须忍着。”
花膏扯开了殷沓沓的衣服,她洁白小巧的乳。房在流血。花膏将手覆了上去,血漫过指缝间。“看到了吗,你也是会流血,会害怕的,我能感觉到你的心跳特别剧烈。你有罪恶感和羞耻感。”
“杀了我吧。”
殷沓沓喘息着。
“想得美。”
花膏缩回了手,给她穿好衣服,系好胸前的蝴蝶结,蓝色的蝴蝶结被染成了绿色,蝴蝶结中央的银色宝石上也挂了上残破的血滴。她走过去把刀放回柜台里,伸手到最里面,关掉了通感网络的开关,然后走到躺在地上的吴樱秾身边,把她抱了起来,呼唤着她的名字。“樱秾,樱秾。”
吴樱秾睁开了眼睛。睫毛上挂着泪珠,她在花膏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剩下的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我走了。”
她整了整衣服推门走出咖啡馆,走进外面的风雪之中。门上的挂牌叮呤当啷响,她在门外透过彩色的玻璃向着这儿张望,笑着挥挥手。
吴樱秾站在咖啡馆的中央,看着殷沓沓。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的脸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她将两只手都放在左腰侧,稍微蹲下去一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古时候请安的姿势。
“殷小姐很想跟花膏做。爱吧。那么别管我了,追出去吧。她不会去别的地方,她会去找李言。但是她是很温柔的人,如果你请求她,她会满足你的要求的。请殷小姐不要在意我的感受,好好和花膏做你想做的事,满足自己的欲望。”
尽管没穿衣服的是吴樱秾,但殷沓沓觉得赤身裸。体□□的是自己。
“我没有花膏那么自信,从容。殷小姐,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她那样的人吧。对不起,还要你跟我在一起,我没有办法,满足你的欲望。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因为我不是你喜欢的人。和我在一起真是委屈你了。对了,她今天变得好漂亮,我还跟她上过床,抢了你的女人,对不起。”
吴樱秾露齿而笑,抬起头,眼睛往下瞟着她。那是一种不屑的眼神。
“对不起啊,让你隐藏起自己的本性,来配合我玩这样的游戏。我不觉得这是游戏。这是我的爱情。无论你原来是怎么样的,就这样呗,和我在一起。没想到殷小姐和我一样下贱,喜欢被羞辱。女人都是这样的。殷小姐不要为自己的喜好感到羞愧啊,我只是有点失望。虽然好像早就知道,不过一直在提醒自己当作不知道。”
吴樱秾玩着手指,看自己青紫色的手指尖。“那又怎么样呢,你是我的。就算我可以去找她们上床,你不可以。我可以任性地当一个M,你不可以。因为你是我的殷小姐,是我的,女神。”
吴樱秾玩味地笑了一下。她咬着嘴唇慢慢歪过头。“名为女神,实为女奴。”
你应该为自己感到羞愧。我不会杀了你的。活着赎罪。殷沓沓想起了花膏临去时的笑容,好像能理解这个微笑的意思了。她把自己一个人抛在这里,只是为了让她看着吴樱秾,面对着她。
“我受了伤,好痛。但是我感到很愉快。殷小姐,我感到很愉快。这世上只有你能伤害我,不管是鄙视,还是厌恶,我只是想要你来做。我尊敬殷小姐,可以被你用任何手段对待。”
受了伤。好痛。这世上只有我能伤害你。我鄙视你,厌恶你。我想要用任何残酷的手段对待你。
至此,吴樱秾已经彻底地露出了真面止。殷沓沓绝望地闭上眼。她在想,水滴穿过空间的声音,真的是那么透明的吗。溪水奔流过山间,那潺湲是否是清澈幽远的。
“你是不是也想跟花膏做。爱。是的呢,她的手指真的很厉害,让人□□的。而且她又是那么地温柔,温柔到让人真的想爱上她,想被她鞭打,□□。你也想要她的温柔吧。她今天真的,真的好漂亮,还好帅气。她不是你的女人,殷小姐,但是我跟她做过。现在,就算她在李言身边,但是我的身上,有她的指纹,有她进入我身体的颤抖,我记得,那种悸动。她身上永远留有我的印记,我的身上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下流结束
吴樱秾得意地看着殷沓沓,对她说。
“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总是。殷小姐,你没办法满足我呢。你连你的女朋友都没有办法满足。所以我要出轨,去找别人我。殷小姐,你好可怜,你的女朋友是个不知羞耻的贱人呢。我以后说不定也会去找男人哦,我想尝尝 的滋味。”
吴樱秾似乎因为想象满足得流下了口水 ,唇边渗出了亮晶晶的液体。
“我和李言了。因为我喜欢她。我爱她。她像星星一样高贵,又美丽,而且,那么那么地易碎,就像你,殷小姐。我就想玷污她,用我肮脏的污染她的手指,用我肮脏的身体污染她的视线。她因为我而犯下了错误,我要让她知道人都是经不起诱惑的。不是因为得不到,是因为得到得太多,而罪恶感满溢得想要吐出来。星星的颜色,现在已经是下水道里的颜色了。”
吴樱秾放肆地笑着,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不过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快乐。她快乐地看着殷沓沓,指着她的脸,笑得泪花四溅。
“你知道吗,我是个贱人,但是我还是你的女朋友,永远都是你的女朋友,永远,永远。”
“如果我死了呢?”
殷沓沓实在不想说但是又脱口而出这句话。吴樱秾惊讶地看着她。“你要死?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吴樱秾的表情跟花膏的表情好像。不会让你死的。活着,活着你才能感受到后悔,恐惧,无助。好好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这么扭曲。殷沓沓觉得无助极了。吴樱秾走过来轻轻抓住她的手指,口中,跪了下来,眼球上翻看着她。因为 她的眼神朦胧,身体颤抖着,继而狂乱地扭动。她的眼神在挑衅着殷沓沓,就在说,我可以这样,但是你不可以。就算你很想,你也不可以。
“殷小姐,你真漂亮,快来虐待我吧,快来打我吧,把你的手指我的身体里任何地方,肚脐眼也可以哦。来伤害我吧,来侮辱我,蹂躏我。”
吴樱秾含着她的手指喊着。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殷沓沓问她。“你很痛吧。”
她伸向吴樱秾脸的手被她一巴掌打掉了。吴樱秾用很罪恶的眼神看着她,嘴里的手指形状从腮帮子里戳出来形成了一个类似三角形的东西。
“我不是你的玩物,殷沓沓。我没有痛苦,只有喜悦,是我在玩弄你。”
她的眼睛像蛇一样眯了起来。蛇是不会眯眼睛的,它们没有眼睑。殷沓沓知道,但是此刻她只有这样的感觉。
“是我在控制着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