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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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都不可能再和我玩了,蒂奇。姐姐,我恨你!!
吴樱秾简直要翘起一条腿手指间夹条烟,像个王小波一样流氓地文艺,文艺地流氓——但是她终归不是王小波。她不是男的,她什么都不是。眼泪掉下来,吴樱秾摸着手臂上的伤痕。除了手上,还有胸前,大腿,小腿,基本上身上所有地方都有伤。这些伤证明着一个女人的疯狂,不是殷沓沓的就是她的。终归,这是一个游戏。
“你说,殷沓沓,她喜欢我吗?……”
“我说了这不是重点。”
“你……”
吴樱秾无力地笑了起来。李言将面汤喝掉了一半,抬头看她,“你什么?”
“你……每次想要显得很权威时,就会显得很可笑。那种装腔作势让你可以勉强维持的程度的演技破灭掉。”
“我是一个好演员。”
“好吧,你是一个好演员。”
“去死吧,你不会幸福的。”
“我会幸福的……”
我会幸福的我会幸福的我会幸福的。就算死我也会幸福的。殷小姐,来杀了我吧,让我幸福吧。毁在我喜欢的人手里,总比死在那些我看不起的人手里要好。好得多,那简直是一种升华,人皆有死,但我会死得很开心。
……妈的,这简直是神经病啊。吴樱秾用力地打了自己的头一下,心说这又想哪儿去了,我是演戏成瘾还是怎么着的,我明明又在美化自己了!
吴樱秾哭着从教室里走出来。在那儿,星色对她说,去死吧。星色将她按到墙壁上强吻她,尽管身体有了反应但是吴樱秾还是推开了她。酥麻地渴求性,渴望被□□的那种欲望迷糊着。
“这种时候无论被谁上都无所谓吧。”星色引诱着她,手指已经在她腹下游动。“何况我还很漂亮,上你都是便宜你了。”
沓沓,沓沓……吴樱秾喃喃着。爱情真的是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爱情真的只是我的自我欺骗。如果现在星色□□我,我会被身体的快感所迷惑,那说不定我也会爱上她。自我与我,真的只有一步之遥,我真的好辛苦,一直抵御着自己的本性,我快要无法坚持了,就让我堕落吧……
只会更痛的旅程。
“等一下,不要碰我。这不是性的问题,我不是那样的人。”
吴樱秾抓住星色的脖子将她推开去,星色还要纠缠,吴樱秾只好用手指狠插她的眼睛。手指头捅进了柔软的眼球里面,柔软,真柔软,血淋淋地……
“走开!……对对对对不起……”
“妈的。”
不再理会还在哀嚎的星色,吴樱秾抓着流血的手指夺门而逃。她逃出了那间教室,想要远离回忆。回忆里也掺杂了她被侵袭的意识,频频死机的心……怎么永远逃不出那种命运。那都多久了,多久了……
等吴樱秾回过神来,站住,她已经跑得嗓子生疼了。肺部像是灌进了胃液,湿淋淋的,疼,刺痛,巨大的一块痛。天空飘起了白雪,就像小学课本里的俄罗斯小孩看到的天一样,灰蒙蒙的。不知道俄罗斯的天空到底是怎么样,但是吴樱秾私心以为,就是这样……
“我的心,已经变成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了。”
像机器一样,令人伤感。好像有人在我的灵魂里下了毒,令我变得不像自己。
“最悲伤的故事莫过于失去了自我。”
“那么你现在找到自我了吗?”
穿着羽绒衣的幽猫饼从马路对面走过来。她在马路中央站住了。卡车急速开来,“砰”地将她的身体撞飞,她穿越天际,最后又“砰”地掉在地上。她站起来,吴樱秾因为这血腥的场面而大口大口喘息,手捂住胸,眼神不断眨巴着惊恐后退。
“你找到自我了吗?”
她关心地问。“知道你和她在一起,会有用,所以我送你来我这儿了……”
“非常感谢……”
樱秾依旧大喘气中,但是感激地心情充溢了心。
“谢谢你幽猫。我时而有,时而没有……我也不知道。”
“星色说了什么,你就当没听到好了。她这人说话就这样,你知道,别信她。”
戴着羽绒服帽子的幽猫饼说。吴樱秾笑出了眼泪。
“她说得很有道理。”
蒂奇,蒂奇,蒂奇……小女孩在偌大的房间里跌跌撞撞跑着,回响着她的哭喊声,地毯吸收了音量,她的声音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没有人,哪儿都没有人。血蔓延开去,掉在地上,沿着桌腿,将白色的桌面染得分外狰狞。蒂奇好像会汪汪叫着从哪个房间开心地跑出来,安慰受到了惊吓的她。女孩在走道尽头努力哭泣,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像是一桩灭门惨案,预兆是腥红的手指,盛在盒子里,这是一种恐吓,对于温柔的东西,总要把它们弄得破碎不堪,永不再续……
在楼梯上,带血的脚印,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沉重的脚步声,带着对被害者的瘫软的疲惫的满意。在那儿,少女看到了姐姐的身影。她捧着蒂奇的头,悲哀地叹息。她穿着白色的百褶裙,衬衫上别着发夹,揉乱了的头发,波浪状的刘海。她整整齐齐的身体,像是优雅的行尸走肉。
回来吧,蒂奇……少女在呼唤。
我的小狗,你可爱的耳朵和黑色的眼睛,还有始终摇晃不停的大尾巴。蒂奇,我想念你,你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亲人,你是我的女儿,快来吧,蒂奇……
蒂奇已经死了。被肢解的身体,不再是狗。那只是一堆碎肉,被人用满腔恶意弄死之后,再被洒在那儿。血腥的味道,少女难耐已极,悲声哭泣,声音在狭小的通道里,一再地减弱,减弱,减弱……
“姐姐……蒂奇它……死了……”
“为什么要伤害我的蒂奇。”
她疲倦地捧着带血的毛发。白洁的小腿上,一块一块干涸的红色。
“蒂奇没有伤害任何人,对吗?蒂奇很温柔。她是那么地乖巧,从遇见我的第一次开始,她就很乖……很乖……”
“任何人都没有伤害过蒂奇……蒂奇……睡吧……”
“蒂奇!!”
小少女痛苦的眼睛里映出万花筒般的骨头。那洁白的,崭新的,会笑的影像。那单纯的小狗至今仍镌刻在朦胧的心里。清楚地记得,那是多么无辜……
“姐姐,你为什么要杀了蒂奇?”
她跪在地上,远远地呐喊。
“为什么?……”
“因为我爱蒂奇吗?”
“因为她和我玩得时间太长了吗……”
“永远都不可能再和我玩了,蒂奇。姐姐,我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现在觉得我比你瘦,很得意,很高兴,我这是不是很□□啊?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伤害是一种奢侈。对于伤害的害怕会变成幽灵,寄生在你的体内。如果不能伤害别人,就去伤害自己。愚蠢的我,只会残害自己最爱的人。因为痛苦让我变成恶魔。不要原谅我我的蒂奇,小可爱会在天堂里变成云朵。
那一天姐姐崩溃了。那一天,姐姐穿上了裙子。那一天,姐姐,再也没有穿过裙子……
“我送你去殷沓沓家吧。来,上车。”
幽猫饼贴心地给吴樱秾穿上外衣,将她拉到温暖的车厢里。吴樱秾捂着嘴连连摇头,跳到车下,她吐了。
“怎么还没开车就吐了呢?”
幽猫饼纳闷。吴樱秾吐完了,甩着手,拼命到处找能漱口的东西。幽猫饼从车里拿了瓶水给她,她一口气喝光了。喝完了才想起来,它妈的,忘漱口了!
“真不好意思啊。”
下巴上流满了水的吴樱秾狼狈地跟花膏道歉。“我只是……”
“啥都不用说了。”
花膏将车门关上,车钥匙往兜里一塞。“走吧,我陪你走过去。”
吴樱秾说,小姐,不用你这么热情。虽然很感谢你,不过我……还是一个人走过去吧。说着说着吴樱秾就又吐了。她跪在地上,手撑着鹅卵石。不远处传来的吡吡啪啪的鞭炮声掩盖了她吐的声音,花膏就站在她身后。吴樱秾一边吐一边手在后面挥,意思是你不要看我,现在有点恶心……她吐完之后,花膏又递上了水,吴樱秾腿一软给跪下了。
“你对我太好了。”
她跪着喝水。静静地等她喝完,花膏将水瓶拿过来一扔,“你的感动点也是越来越低了,这样就算好。殷沓沓对你好吗?”
“好……”
可好了。一提起殷沓沓,吴樱秾眼里就会充满羞涩的目光,害羞的幸福,那异样的红润,心花开放的标志。但是今天她脸不红了,煞白,嘴唇也是白的,她努力用牙齿咬了几下,肿肿的血色。
“幽猫……花膏……以你外人的眼光看,殷沓沓对我好吗?”
“我又不知道你们的事。”
幽猫笑着走掉。她的心很痛,因为这故事总是不清不楚地循环着一些垃圾似的东西,而自己也被拖进了这一坨东西里……
“幽猫,你别走,我知道的,我不应该跟你提她。跟一个女孩在一起就不要提其它女人,对吗?因为这样女孩子小小的自尊心会因为被忽略了而感到难受的,我知道。”
你还是这么敏感,幽猫饼想着,她嘴里却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老是说些奇怪的话。”
“因为我是同性恋。”
吴樱秾笑。
“我们同性恋都很敏。感的,尤其是,女孩子。女孩子什么都知道的。”
垃圾似的感情,我垃圾似的感情。花膏戴着手套,红色和白色的,吴樱秾说,圣诞节买的吧。花膏嗯哧了两下说,嗯,圣诞,节买的。樱秾又看了看她的表情说,不对吧,你骗我。
“对是李言给我织的。”
花膏掩住了脸。她忍着笑,樱秾也忍着笑,“她,织手套?”
“嗯。”
“嗯。”
太好笑了,两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严肃的太阳躲在了云后面,雪像是棉花洒下来,混合着地上红色的炮仗残骸。
“你冷吗?”
花膏要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吴樱秾,吴拒绝了。她跑向红绿灯,指着那盏灯说,“幽猫,你还记得吗,那天我们经过这条路时我书包上的小挂饰丢了……”
“不记得了。”花膏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好像有些东西很容易忘记。不过你一说,我好像记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那个小姐姐,撞了我一下,所以我的挂饰就掉了,然后被路过的车子给碾碎了,我好伤心呢那时候。”
“不对吧……她没有撞你。”
“记忆触动了一个角,花膏挥着手,“不对,她没有撞你。我记得是有一个女的。”
“是吧……我跟你说那是殷沓沓。”
“那怎么可能呢。”
花膏笑,“你记到哪儿去了。”
“就是她。”
吴樱秾从口袋里拿出个李子,擦擦,放进嘴里咬一口。“真的,我跟你说。”她的声音有些恶狠狠,“就是她,没错,我记得,难怪那时我觉得她那么地……”
“不可能,你一说,我就记起来了。那天我拿了奖学金请你吃饭,那次的钱特别多所以我记得。那个女的看起来太大了,至少那时候我觉得是20多岁的样子。那不可能是殷沓沓,那时她才几岁,你那时候才十几岁她比你小她才十岁左右。”
“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吴樱秾想了一会儿,又不计较了,“说不定她就是个鬼。”想着她是鬼还很开心,“她就是这么神奇。总得有一些不同的地方,我才能证明,她跟人家不一样……是吧?”
“等一下……”
花膏拍着头,“我想想,这不对……不过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花膏请吴樱秾吃饭,她说殷沓沓半夜之前肯定不会回来。“你这么早去她家等着也是干等,是吧,不如我们下午出去走走。来,先一起吃个饭吧。”
“谢谢你。”樱秾很感激。这年头会请自己吃饭的人不多了。“我们AA吧。”
“没关系,叙叙旧嘛。”
花膏很大爷地带她进了一家……小饭馆。还挺小的也挺破的,破到吴樱秾心里无负担。她想可能是叙旧的关系,地方也很旧。她们还在读书时经常来这种很小的餐厅吃饭。虽然说“餐厅”这个词可以指任何吃饭的地方,不过,用苍蝇馆子这个词更能表明这些地方的本质……
“餐厅,哈哈,苍蝇馆子。”
吴樱秾坐下哈哈傻笑。花膏问她,你笑什么,吴樱秾说,餐厅,这个词听起来很高档的样子。是不是因为我们习惯于把那些比较上档次的地方称为餐厅,而便宜的,不上档次的就称为“吃饭的地方”呢?听到餐厅这个词,简直觉得面前有个蜡烛,还有穿白衬衫黑马夹的侍应生拿着菜单低声问先生小姐点餐吗?……这个样子。
“是哦……”
花膏说。吴樱秾满心以为会听到“你说得对……”这样的附和。结果花膏蹙着眉说,“你还是这么发散性思维。”
“发散就发散呗。”
吴樱秾握住了她的手,叭地伸过去,抓住她肥肥的小手。花膏是个胖子这我们已经说过了,吴樱秾是个胖子……不对,吴樱秾跟她一比,是个瘦子。樱秾唯一能给自己的安慰就是,我比她瘦,我比她瘦。
“我现在觉得我比你瘦,很得意,很高兴,我这是不是很婊。子啊?”
吴樱秾傻呼呼地问花膏,“朋友应该是互相鼓励,互相珍惜的,不是互相攀比的,对吗?”
“是,小□□。”
花膏给她倒了杯茶。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吴樱秾马上松开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恨是强烈的爱,在午夜恣长发芽,月光的姿态星星的颜色。我手
“小姐您好,现在点餐吗?”
花膏拿了菜单,将它转给吴樱秾。她让吴点菜,吴樱秾又将菜单转给她了。“你点吧,我不会。”
“点个菜还有什么不会的。”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吴樱秾在那个女的转身后又拉住了花膏的手,花膏笑,说你怎么跟我女朋友似的。
“是女朋友才能拉手吧?……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怎么说呢,我就想,就想拉你的手。我就想摸摸你……真的。”
吴樱秾有点激动地,手不停地动,像抽搐那样,又很轻微。花膏的手像是年画上的胖娃娃,脂肪堆出的鼓鼓的手背,非常可爱。
“花膏……我……”
吴樱秾喘着气,一口气喘到底,再吸气。她仿佛有一种平静的感觉,估计是种缺氧的感觉。她将花膏的手拉起来,放到脸边,差点一口亲上去,发现不对了,就停住了,整个很难受的感觉。
花膏不停地笑,有点尴尬的那种笑,“因浓,你说点什么吧。”
“我说点什么,说点啥好呢……”
吴樱秾抬头四处乱看,她一只手在桌面上,四指收起来,用关节敲打着桌子。快速的。
“我想你啊。”
呆了很久,吴樱秾难受地说。
菜上来了,花膏说,吃啊。她把手从吴樱秾手里抽了出来,樱秾也感觉出了自己的寒碜可笑,低着头,摸摸自己干巴巴的手。花膏怜悯地看着她,又把手递过来了。
“要不拉着我的手吃饭?你饿了吧。”
不要你可怜我。吴樱秾憋着气想。
但是她也是真的无法对花膏生气……
代表着不能憎恨的回忆。
“我……”
吴樱秾端起花膏给她倒的可乐,看着杯子里,气泡一颗颗浮上来,沿在杯壁上,晶莹透明,黑宝石般一颗颗。她咬着嘴唇,很难说出话的样子。
花膏说,“小秾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需要一个爆发点。吴樱秾窘迫地想,我可以把可乐倒在她头上,没关系,她欠我的。她会还的,她不会介意的。
“我可以泼你一点可乐吗?”吴樱秾问。花膏点头……还没点吴樱秾恍然大悟地尴尬状挥了挥手,“不是,是可以泼你一脸可乐吗……”
“都可以,都可以。”
花膏宽容地指指桌上的饭菜,“你没发现我都点的是凉菜吗,这可以保证你就算拿菜泼我我也不会被烫死……来来来,走一个。”
“这是拿我当猴儿耍呢。”
吴樱秾懵懵地笑了起来。花膏看着她的样子,也难受。
“那怎么样呢。”
两个人陷入了僵局。吴樱秾发现她现在不管是谁都这样,一句话说完都有接不下去的危险,不是觉得不合适,就是觉得没话说。是呀,老觉得不合适,这话不合适,那话不合适,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话,那很麻烦……真的很麻烦……
“你说,人应该看自己喜欢看的,不看自己讨厌的,让自己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吧,任何人都是这样生活的,没有人会故意去找一些自己不爱看不爱听的东西,是吧。可我这是怎么了呢,老是处在这样的境界里,看到的,全是不喜欢我的,不喜欢我就算了,那层次,差它妈太多了,就全是李言这样的,也罢了,可我就像被狗咬,老是被老鼠什么的咬,算什么回事……”
吴樱秾笑了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当以同怀视之?”
“你知道我这八年是怎么过的吗幽猫饼?……不对,是花膏。我这八年真是……要说其实也没啥,打打工,自己用用,我过得也不苦,是吧。真不苦,可我郁闷。花膏,你能给我看看你的通感网络设计师资格证书吗?”
“那个我没有带在身上。”
花膏平静地说。吴樱秾拿起了可乐,预备泼她一脸。花膏乐了,“来吧,泼吧泼吧,我知道你想干这事儿。”
“我不泼!”
吴樱秾悲愤交加。她手一抖,那可乐洒在了自己身上,于是她一鼓作气地手腕一抬将可乐淋在了自己头上。“哗!”咖啡色的液体沾湿了她白色的外套。
花膏有些意外,再想想,也释然了。因为吴樱秾就是这样的人。
“你就是这样的人。”
花膏拿起餐巾纸给她擦,吴樱秾拒绝了。在可乐的沐浴下她表情平静得悲痛,震惊,无法言喻。内心的平衡点被打破……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是你们让我不知道那个想要的我,在哪里。
“我一直觉得我挺能耐的。所以我……想爱我所爱的人。我以为我的爱情应该是充满力量的,痛苦的追求,因为我一直追求着缪斯,我心中的艺术女神。苦苦求而不得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我喜欢它,因为我只经历过没有到手的幸福……那正是因为得不到才幸福……”
吴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