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猫鼠]牵手,一路同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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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至于？要不是你这烂脾气，我儿子能遗传成这么倔？”展妈越想越气，嗓门不自然地大了起来。
“我脾气怎么烂了？大过年的你别没事找事，小昭小的时候都是跟着你，还不是都跟你学的，说什么遗传啊。”展爸把好男不跟女斗的古训忘到了九霄云外，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跟我学的？你可真敢说，无理取闹是吧？你整天不着家，当着甩手掌柜的，万事不管，我一个人带儿子那么多年，你还敢说我没教好儿子，合着我累死累活都是错，你啥也没干倒成了功臣了？你是不是难受啊？是不是大过年陪我们在这吃饭特委屈啊？是不是想溜出去玩玩啊？”展妈的心头怒火叫嚣着往外泄。
“你可真是不可理喻，我不跟你说，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听着滔滔不绝的唠叨，展爸终于意识到自己再次破功，违反了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引发让人生不如死的家庭战争的坚定信念，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开始消极抵抗。
“我不可理喻？你——”展妈没有第一时间接收到这个希望战争结束的信息，当然就算接收到也未必会理，仍是怒火冲天。
“我不可理喻，我不可理喻行了吧？吃饭，大过年吵什么。”打断妻子的话，展爸进一步撤退，只求快些恢复平静吧，耳朵实在有点儿累。
“是我想吵吗？你们爷俩非气死我才罢休。”展妈却毫不退让。
悠扬的电话铃声打断了绵绵不断的争吵，展爸很是松了一口气，掏出手机一看，忙接起来，由于对这个解救自己的“及时雨”满怀感激，对自己成功逃离轰耳神功很是兴奋，语气听起来颇为开心：“爸，过年好啊，怎么不等我们给你拜年就打过来了？”
“等你拜年？我怕等不到你拜年了？展毅天你可真是没心没肺，没点儿良心。”电话那头怒火熊熊，完全没被展爸爸的快乐声音所感染。
“怎么了爸？你身子不舒服了？”一听老父亲话音不对，展爸爸忙问道。
“你爸我身体好着呢！怎么，你盼着我生病啊？”展爷爷似乎更气了。
“哎呀爸，你这是说什么？这怎么会呢？你哪里不满意就直说好不好？”展毅天对自己这个老父亲半点儿办法都没有，只好问道。
“哼，大过年的我孙子在酒店大厅坐着，你听起来倒是挺乐啊，你还有点儿心没？我问你，你把我乖孙子怎么了？”
“小昭，没怎么，我还能把儿子给怎么了呢？我也不敢啊不是？”
“你少跟我来这套，没怎么他声音那么委屈，没怎么他不跟你们一块吃年夜饭，自己在楼下大厅闷闷不乐地坐着。”
“哎呀，爸，这事真怨不得我们。小昭非想让我们收养一个孤儿。你说我和小雅都忙，照顾小昭都快忙不过来了，哪还有精力收养孤儿啊？这吃喝拉撒，上学念书，以后结婚生子，什么事不得操心，收养孩子哪是那么简单的事？”
“收养孤儿？小昭怎么突然有这念头？”
“说是跟学校去爱心院献爱心的时候认识的孩子，有一出是一出的。”
“哦，这事我抽空跟小昭说，你先去叫他吃饭，大过年的把他自己丢在大厅里，你俩也真能吃得下去？你这心可真是够大的。”
“好好，我这就去，我们这不也是怕把他惯坏了吗？”
“惯坏？你们两口子整天不着家，怎么惯坏我孙子？我孙子不知道多懂事。”
“行行行，爸你别生气，我这就去叫他。”
“别难为我乖孙子。”
“不会的，爸，你放心。你好好吃年夜饭，我去叫小昭。”
“嗯。”展爸爸还要说，只听“砰”的一声，对面已经挂了电话。无奈地摇摇头，下楼去叫儿子来吃饭。好好的大年夜，过得真够郁闷，儿子闹，媳妇闹，爹也闹，没点儿消停。
许是大年夜闹得够了，大年初一的展家气氛极其和谐。展昭早早起床，很有礼貌地给爸爸妈妈拜年，换回两个厚厚的红包。之后又很配合地随爸妈出门去拜年，同样很有礼貌地给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拜年问好，当然，也同样的换回了厚厚的一叠压岁钱。中午在朋友家一派喜乐地吃完饭，回到家，一直担心儿子闹别扭的展爸展妈总算松了一口气。欣喜之余，展爸见展昭拎着两个大袋子出来，主动问道：“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去爱心院。”
展爸无奈地暗叹了口气，帮忙拎起袋子，朝门口走去，“走吧，拿着这么多东西，我送你去。”
爱心院里装扮得红红火火的，挂着红灯笼，贴着春联，还四处贴着阿姨和孩子们剪的一些窗花。一群小朋友在院子里开开心心地玩耍。门卫张大爷见展昭拎着东西来，笑呵呵地招呼他：“小昭，大年初一就来看小朋友了。”
展昭掏出水果递给张大爷，往院子里走去。这半年来，展昭已经成了这儿的常客。孩子们看到他，很热情地喊“展哥哥”。展昭把吃的给他们，到玩具室找白玉堂，却意外地没有找到。展昭纳闷地又往宿舍找去，见那小家伙一个人背对门口窝在床上，不知在做什么。展昭转到床前，见小家伙手里捧着那件新羽绒服，一脸苦相。
“玉堂，怎么了，不开心啊？我带了好吃的给你。”
“小猫哥哥，新衣服坏了。”小老鼠脸上全是委屈。
“新衣服坏了？我看看哪儿坏了。”展昭拿起衣服一看，羽绒服的左后方被划了一道两三厘米长的打口子，里面的羽绒争先恐后地往外跑。
“都是小螃蟹给我划破的。”白玉堂生气地说。
“他为什么给你划破了？你们吵架了？”
“不是。他，他不是故意的，他拿着叉子跑过来，没小心。”
“人家不小心的，就别生气了。过两天我拿去给你补补，修好了更好看，保证你更喜欢。”
“找谁补啊？”
“有很多织补的老婆婆手艺很棒的，我让他们绣个小老鼠在这儿，比现在还好看。”
“还要一只小猫。”
“绣tom和jerry上去，好不好？”
“好。”
☆、第五章 想要给你一个家
绮丽的阳光穿过如云似雾的白色樱花，星星点点地洒落在树下的藤椅上，温暖而不失热烈。微风缓缓拂过，樱花瓣飘飘洒洒地飞翔、降落。一切都是这样的美好祥和，藤椅上的人却丝毫不为这美丽动心，不为这宁静沉醉，紧紧皱着眉头，为方才接到的电话烦忧。春节过去两个多月了，可小昭在电话里喊爷爷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的闷闷不乐。
“小昭，怎么不开心？还想着那收养小孩的事？”
“我想有什么用啊，爸妈又不肯。”
“小昭，养孩子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不是只有吃喝，他还要上学，长大了还要结婚生子，很多事不能不考虑的。”爷爷暗叹口气，就知道这个小子看起来懂事听话，实际上倔得很。
“我知道啊，我爸我妈连我都嫌烦，整天不回家，怎么会愿意收养玉堂？”展昭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小昭，你别胡思乱想的，这天下哪有不疼孩子的爹妈，你爸妈的问题是他们自己的问题，跟你没关系，你别为这烦心，爷爷改天说说你爸。”
“爷爷，那你帮我劝劝爸爸吧，玉堂我自己会照顾。我的零花钱和压岁钱攒下了不少，我自己再节省些，不会花爸妈多少钱，也不用他们操心的，就让他们答应了嘛。”展昭似乎总算看到了一丝曙光，连忙说道。
“小昭啊，这么大的事，爷爷说了也不算哪。”
“爷爷，您就跟爸爸说说嘛，也许他会听呢。”展昭哀求道，“求求你了，爷爷。”
展爷爷想到孙子整天一个人在家，保姆照顾吃照顾喝，可也照顾不了别的，孙子连个作伴说话的人都没有，也实在可怜，哪里忍心拒绝？略一思忖，便拿过桌上的手机给儿子打电话：“展毅天，小昭说收养孤儿的那个事怎么样了？”
知道父亲看不到，展毅天光明正大地翻了个白眼，心想您要不知道怎么样了能打电话找我吗，可口中还是蛮认真地说：“爸，上次电话不是说了吗？这事不成啊，哪有时间照顾啊？”
“整天没时间，不知道你都忙什么，这事儿小昭挺上心，我看他是真喜欢那孩子，你和小雅也别光顾着自己，也顾顾儿子。小昭难得提个要求。”
“是难得提个要求，可这一提就够难办的。爸，你就别跟着小昭胡闹了成不？这家里光小昭都快顾不过来了，哪还有那个闲工夫养孤儿啊。”
“小昭费你多少功夫了？天天丢给保姆别以为我不知道。”
“爸，你……”
“行了，你们的事我也懒得管。不过小昭整天自己在家，连个伴儿也没有。既然他自己遇上个喜欢的弟弟，你就去看看吧，要是真跟小昭说的那样是个好孩子，接回家也没什么，跟小昭作个伴儿，省的他整天白天黑夜的一个人。反正保姆一块照应着，也不费你们的功夫。他的花费用不着你们，我给。”
“哎哟爸，这可不是钱的事，你怎么也跟小昭似的，这——”
“展毅天我告诉你，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小昭够让人省心的了，你出去打听打听，上哪儿找我们家小昭这么懂事的孩子去，上哪儿找你们这么不着调的父母去，让孩子高兴一回怎么就不行？”
“行行行，爸，我去，我有空就去。”
“你少给我来这套，什么有空就去，你忙的什么，这点儿空也没有。”
“行行行，我这两天就去行了吧。”
“我告诉你，别想着糊弄我。”
“这我可不敢，我糊弄谁也不敢糊弄你老人家啊。你放心，我一定去。”展毅天对自己年事已高又身体欠佳的老父亲没办法，找秘书推掉第二天上午的会议，联系爱心院去拜访。为了见到真实的白玉堂，特意没有表明拜访的具体时间和具体目的。
第二天上午，天使爱心院的阿姨刚照顾孩子们吃过早饭，便迎来了一位前来拜访的高管先生。高管先生文质彬彬的儒雅气质很是让阿姨们赞叹了一番，只是心中的惊叹之声尚未结束，便听高管先生微笑着问哪个小朋友是白玉堂。阿姨闻言一惊，这位高管先生居然知道爱心院里有个叫白玉堂的男孩，还特意前来打听。要说认识白玉堂之后又来打听他的人，这还是展昭之外的第一人呢。看起来这人跟展昭长相还有几分相似，莫非白玉堂适合这种人的审美。阿姨却哪里知道，这位高管先生对白玉堂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高阿姨一边领着高管先生往玩具室走去，一边不住口地夸着白玉堂“虽然淘气，但聪明得很，俗话说淘小子出好的”。高管先生——自然就是展毅天不动声色地保持着微笑，心中却在腹诽“小昭明明说白玉堂又乖又懂事，这高阿姨却说他是聪明的淘小子，这俩人说的优点都背道而驰，看来有蹊跷。”
白玉堂没有让高阿姨失望，的确是在他最常待的玩具室里，只是与平时不同，此刻玩具室里并非只有他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嚎啕大哭的男孩，这个可怜的男孩子正被白玉堂压在地上狠揍。
高阿姨和展爸一到玩具室门口，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幕。“白玉堂，快放手，干什么打小宇？”高阿姨狠狠训斥着，用力把白玉堂从小宇的身上拉下来。白玉堂不解释也不回嘴，使劲儿从高阿姨手中挣扎出来，一块一块地去捡散落在地上的积木和已皱巴巴的图册。
展毅天认真打量着白玉堂，见他活像一只无法驯服的小老虎似的，眼中诉说着满满的倔强、冷淡与高傲。虽乳臭未干，却仍是傲视群雄的百兽之王。展爸不禁暗叹，这样一个小家伙在儿子口中居然是又乖又懂事，真是不可思议。顺便还反思了一下自己对儿子的教育，尽管并没想到要去改进什么。
高阿姨见白玉堂不理自己，正要发怒，却突然想起了来这儿的目的，和等在一旁的展毅天，忙压下怒气，招呼白玉堂过来叫叔叔。白玉堂正在心疼被小宇破坏掉的积木房子和建筑图册，心不在焉地抬头看一眼门口的男人，惊讶地发现居然跟小猫哥哥有点儿像，虽然比哥哥差远了，潦草地叫了声叔叔，又低下头摆弄手中心爱的图册和积木。
阿姨见他如此，讪讪地对展爸笑笑，上前去拉白玉堂：“玉堂，叔叔是专程来看你的，先别玩了。”
展毅天笑道：“没事，让他玩吧，我们别打扰了。”
离开爱心院的时候，展毅天忍不住对儿子的眼光和洞察力大大感叹了一番，真不知这小子是怎么看出这个白玉堂又乖又懂事的，他分明是冷淡，不合群，桀骜不驯的。
原本，展毅天来爱心院是迫于父亲和儿子的压力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在爱心院里见到那些玩耍的孩子后，他想儿子既然那么喜欢，横竖家里也不缺钱，保姆照顾着也操不了多少心，若那孩子真是好，考虑一下收养也并非不可。
可见到白玉堂的那一刻，他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顶住那爷孙俩的压力，万不可妥协。这小子一看就是个难管的刺头，只怕闯祸的本事最不一般。若把他接回去，家无宁日是轻的。看来老父亲说的对，像展昭那么懂事的孩子难得一见。
决心下定，当天晚上展爷爷又打来电话询问的时候，展毅天一边恨恨地想着儿子可找到靠山了，逼得可真紧，一边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感觉到对面的父亲有发火的趋势，暗悔一时冲动，话说得太过生硬了，又要惹火烧身，忙调整好情绪说：“爸，你别生气。我上午去看了，那小子跟小昭说的没半点一样——哎呀爸，瞧你说的，是男孩，这一点还是跟小昭说的一样的——爸，咱不纠缠这个了行吗，我不就这么一夸张，看你这紧咬着不放的——行行行，我说。那小子不合群，小朋友都在院里玩，就他自己窝在屋里搭积木。性子也是桀骜不驯的，我见到的时候正在打小朋友，对阿姨的管教也不理不睬。这样的小孩接回来那不是要命吗？万一再把咱小昭带坏了。”
“你别是不愿意，故意糊弄我，小昭说的可不是这样。”
“你别光听小昭说啊，他才多大，一冲动什么都是好的，哪能看的准。”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他看不准，你就看的准？”
“我自然看的准，你也看看我是谁的儿子。”
“谁的儿子，谁知道你是谁的儿子？你比我孙子差远了。”
“哎哟爸，瞧你这话说的。我当真没骗你，那孩子真是个不好管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会跟小昭说的。”
“谢谢爸。”真不容易，老爷子居然让步了，展毅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展爷爷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状况，小昭那孩子一向稳妥，怎么会看走眼？可要说儿子撒谎，这种轻易可以拆穿的谎言有什么说的必要。这样一个孩子，展爷爷也不愿接受，自己的乖孙子那么懂事，有个这样的弟弟，岂不是会被欺负？这可绝对不行。
展爷爷搜肠刮肚地思索着如何劝孙子放弃收养这个念头，脑细胞费了不少，好办法却没想出一个。疗养院的护士姑娘频繁地看见展爷爷被手机铃声吓得一跳一跳的，待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响后又一脑门子汗地松口气，正担心地要去找医生来给他瞧病，却见展爷爷壮士断腕般地主动拿起了电话。
“爷爷，爸爸同意了？”接到爷爷的电话，正在书房画画的展昭开心地问道。
展爷爷没有回答，只是缓缓问道：“小昭啊，你跟爷爷说实话，那个小孩是不是真跟你说的那样？”
“当然了，玉堂很乖很懂事的。”展昭肯定地说。
“那你爸怎么说，那孩子不大合群，桀骜不驯，还不服管教呢。”
“我爸说的？他又没见过玉堂，怎么会知道？”居然是老爸使坏，展昭很不满。
“你爸到爱心院去看他了，去的时候那孩子正在揍另一个小朋友呢。”
“我爸去看玉堂了？我怎么不知道？”展昭惊讶道。
“孙子，跟爷爷说实话，你爸说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玉堂只是不太爱理陌生人罢了，他没有不乖啊，阿姨有时候会冤枉他，他打小朋友都是有原因的。爷爷，我说的都是真的，玉堂他很听我的话，你不要听我爸瞎说啊，我爸他当然不喜欢了，他连我都不喜欢，要是你见到一定会喜欢玉堂的。”
“小昭，你爸没有不喜欢你，他只是有他自己的问题需要处理。”
“玉堂也是啊，他没有不懂事，他只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并不是别人看到的那样。”
“小昭，你听爷爷跟你说。爷爷很仔细地想过了，你们家现在真的不适合收养孩子，这事儿还是算了吧。”
“爷爷，怎么你也这么说啊？” 展昭头痛地想，连爷爷也被老爸给说服了。
“孙子，你爸你妈的事爷爷知道一些，你这么懂事，能照顾好自己，爷爷很高兴，可这样冷冰冰的家，你就没想想，那个孩子会喜欢吗？”听展昭不说话，爷爷又说道，“你自己也说了，你爸妈整天连你也不怎么管，他们会对那个白玉堂好吗？他们吵起来的时候，要是迁怒他，对他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可是玉堂在爱心院也不开心，小朋友那么多，阿姨忙不过来，对他也不是很好，在这儿我还可以照顾他，他还会有个家啊。”
“你现在还小，白玉堂更小，他很快就要上学，你自己也得上学，你照顾不了他的。你现在上初中了，过个四五年就会上大学。到时候你去上大学了，他还读小学，你爸妈也指不上，谁照顾他呢？”
展昭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可以读本市的大学，照顾他啊。”
“那要是有一天你爸爸妈妈离婚，那孩子该怎么办？再送回爱心院去？”
“他们会吗？”想到这个可能，心里不禁有些堵。
展爷爷叹口气道：“爷爷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但如果这样，该怎么办？爷爷年纪大了，常年住在这疗养院里，也帮不上你。小昭，你现在年纪还小，有些事情难免会想得太过简单。白玉堂他是个男孩子，你现在喜欢，想接他回家，以后你要是不喜欢了，或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你让他去哪里？”
“爷爷，我不会不喜欢他的。”展昭很肯定地告诉爷爷，可如果家里有什么变故，自己尚且不知该如何是好，玉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