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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红楼梦同人)红楼·画中人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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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溶叩了个头,望着眼前的青砖,声音听起来很平和:“这确实是真的,陛下若问其中的缘故,恕臣不能说。”
  忠顺王冷笑一声,不怀好意地道:“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够了!”皇帝拂案而起,指着跪在地上的人怒喝道,“什么叫不能说,朕现在就让你说。”
  水溶此时再没有了顾虑,转向忠顺王道:“诚如王爷所言,此人确是我埋在府上的耳目不假,可你不想想,我若没有三分的把握,焉敢冒这个险?”
  “什么把握?”
  “王爷是个明白人,有些事,何必说的那么通透呢?”
  此言一出,忠顺王连脸色都变了,身边人也开始嗡嗡议论。他强定了心神,好半天才听见自己发僵的声音,喝道:“你好大的胆子,休要在这里危言耸听,凭你……也配离间天家骨肉?”
  水溶眯起眼来,忽然笑了笑:“看来王爷也不是一点不害怕,不然,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我不管你说什么,总之不会是真的。”忠顺王此时已经乱了阵脚,身边越来越多的眼光,也向他向他攒集过来,盯得他脊背发凉。
  皇帝似乎听出了点头绪,催促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溶卿,你照直说。”
  “是。”水溶的声音冰凉如雪,在这炎炎大殿中浮动起来,只让人觉得耳目一震,“一年前,陛下下旨修太液湖,曾拨银三十万两,经户部谭荣大人之手,转给忠顺王。可臣转年就听说,王爷贪墨了工款,拿来扩建府邸,修自家的宅院。单是这样也就罢了,贾家抄出的五十万两银子,按理应该由有司衙门清点齐了,充归国库。我朝边塞不安,南北疆打起仗来,一年的军需也就够了。可是前方军情如火,有司衙门居然拿不出一点银饷,试问这五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怎么就凭空没了?”
  谭荣想张口辩解,然而看到御座上冷冷投来的目光,却又不自觉地住了口。
  “谭尚书,你不是说贾家封存的家产现银,不足十万两么?”
  “我……”谭荣刚说了一个字,就心虚得没了下文。
  “好,好啊。”皇帝眼中的怒意越来越盛,自言自语道,“五十万两银子在朕眼皮子底下没了,你们胆子倒大,欺天了。”
  “万岁爷息怒,此事还没查明,仔细气伤了龙体……”内监赵堂连忙蹲下去,擎住了他的腿,让他不能发作。
  皇帝觉到自己的失态,尽力克制着语气:“查什么?做出这笔糊涂账,不就是来哄朕这个瞎子么?”他笑了一笑,“你们自以为聪明,上下其手,铁板一块,还敢厚着脸皮说什么‘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这就是你们为人臣的本分?”
  “陛下,您不能单听一面之词。”东平王鼓起勇气,插言道,“北静王他一没凭、二没据,空口白牙,说什么都方便。”
  水溶冷笑:“哦,王爷怎知我没凭据?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可有一样东西,是假不了的。”说着从袖底取出一封密函,但见他两指苍白纤细,夹着那封信,肤色与玉质无异,“今天当着六部九卿的面,不妨看清楚了,我是不是胡说,王爷拆了这封信就知道。”
  忠顺王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手上的东西,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我明明……”
  “明明什么?”水溶逼近一步,语气轻蔑,像是微微带着笑。
  忠顺王看着他那一脸的笑容,不知怎么的,却觉得笑里藏着刀。
  他气得头晕目眩,嘴角都抽搐起来了,猛然退了步,揪起地上的蒋玉涵,左右开弓就给了他两记耳光:“说!是不是你给他的?”
  蒋玉涵面色白惨惨的,嘴唇动了动,就有鲜血淤了出来。他那副单薄荏弱的身体,这些天不知道受了多少重刑,青紫淤肿,竟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连旁边的柳敬言见了,都闭了眼睛,欲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蒋玉涵也不出声,只是咬紧了牙关,竟连哼也没哼一下。他原本是最怕痛的,可是痛到了极点,反倒不知是什么感觉了。
  回头望见了水溶,只觉得离着太远,陌生的仿佛从来不认识,那人化成了远远一点光,通身朱红色的锦袍,上面有缂金团花龙纹,越发显得长身玉立,雍容逼人。他的脸半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一双乌沉沉的眸子深不见底,猜不出是何种神情。
  目光交错的仅仅一瞬,蒋玉涵看着他,寒心之余,不觉得心头一阵衔恨,想道:“原来到了今天,他还算计着我,我可真是傻,一步步给他铺好了路,不惜自己的性命,也要助他到底——可他心里满满当当装的,还是那个姓林的女子,怕是我再死十次,也换不来他半滴眼泪吧。”
  也罢,他冰清玉洁的一个人,何尝能看上腌臜的戏子?
  往日那些情长恨短,缘起缘灭,都不过是春光大梦一场,到如今,总该是醒的时候了。
  喉咙中一股子甜腥滋味涌了上来,蒋玉涵按住胸口,硬生生的咽了进去。
  是快发作了,那种药的份量很轻,只要在指甲里羼上一点,顷刻间就会毙命。
  他还记得,第一次去忠王府的时候,水溶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瓶子。
  “你可知道这瓶里装的是什么?”
  “□□?”
  “不错,此毒名叫断肠蛊,服下去筋骨酥麻,不痛不痒,只须半个时辰就能过去。你……一旦遇到不测,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握着那只小小的瓷瓶,一时呆住。心中百味杂陈,都不知是什么滋味了。
  这一瓶饮下去,便是无情也断肠,倒也死的干净。
  想不到将它在身边藏了整整五年,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眼前越来越暗,渐渐不能视目,他终于支撑不住,在满天眩红中滑了下去。东平王吓得连忙退开,指着地上不停抽搐的人说:“这……这……”
  柳敬言蹲下身,探手在他鼻前试了试,只见蒋玉涵双唇乌青,紧紧蜷缩成一团,剩下点儿微弱的呼吸,还在喘着。
  “回禀陛下,这人服毒自尽了。”
  皇帝也看的心惊胆寒,转头望向忠顺王,愕然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忠顺王早已吓得冷汗涔涔,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冤枉啊,微臣……微臣从未给他吃过什么□□,陛下万不可,偏听了奸佞小人的谗言!”
  “你自己带来的人证,死在大堂上,难道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别人还将药灌到他嘴里不成?分明是你做贼心虚,怕他泄漏的太多,才提前做了手脚。”
  “陛下明察,微臣……既然带他上堂来作证,又怎会杀他?”
  “那这个又何解?”皇帝眼中怒火难忍,从案上翻出那封密函,摔到他脚前。“去年南安王出征,十万大军被困在暹逻,朕不是拨了几十万两,让你们去采办军械、火药吗?怎么一转眼,这些东西都被高价倒卖给了暹逻国?你和暹逻王暗中来往,这信上写的清清楚楚,白纸黑字,还想抵赖不成?”
  忠顺王知道再也瞒不住,叩头道:“皇上,臣虽然贪得无厌,可是军中粮饷,关乎几十万人的生死,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贪啊。”
  “你还有什么不敢?这信上的笔迹、体痕,分明都是出自你手,需要朕来找人验对吗?”
  “许是……许是高手伪造的,臣确实写过一封信,可是明明已烧了。”
  皇帝懒得和他争辩,唤道:“柳敬言,你是书法大家出身,来仔细认认,这是谁的手笔。”
  柳敬言接过去看了看,见笔迹矫健遒劲,心中一动,又找出案头上的折子,对比之下,果然是忠顺王的字体,不过墨迹尚新,不像是隔年的陈墨。
  他心中又是一动,转过脸去看水溶,却见水溶打了个哈欠,唇畔勾起一抹慵懒的淡笑,做出事不关己的模样。
  柳敬言不由蹙起了眉头,看了好一会儿,方才道:“这信上的字迹确实不错,忠顺王用笔独特,且看这一撇,藏锋处隐见锥画沙,若说仿造,除非天下国手,一般人仿不出来。”
  他这话一语双关,既没否定,也没承认。
  皇帝听出话中的深意,不觉用扫了水溶一眼,沉声说:“先将忠顺王押候听审,革去户部尚书谭荣之职,一并交给大理寺发落。朕有点累了,你们退下。”
  百官们都退了出去,只有水溶转身要走的时候,听见帘栊后传来短暂的咳嗽。“溶卿,你留着。”
  殿宇深处静极了,磨得光如镜面的地板,泛着铮亮的青光。
  地上返照出两道长长的人影,一点残阳从窗底漏下来,蝉声清幽。
  两人屏息静气,隔了久久的一阵,皇帝才开口:“那封信,是你伪造的,对么?” 
  

  ☆、肆拾四

  水溶敛了笑容,却听他坦然道:“看来东平王说的不错,微臣千算万算,还是瞒不过陛下一双法眼。”
  皇帝点点头,自御座上走下来,走到他面前时,不由冷笑出声:“好,好啊,朕一片真心待你,你就这样算计朕,将朕的真心玩弄于股掌之上。周纶、谭荣他们固然可恨,可忠顺王毕竟是朕的亲叔父 ,你连他都不放过,下一个又是谁?是不是就该轮到朕了?”
  水溶望着他,忽然间笑了笑:“难道微臣所想,不正是陛下所想。臣此番以身作饵,除掉忠顺王这个绊脚石,将他在朝中的势力折损干净,来日陛下独揽大权,那龙位坐的才踏实。”
  皇帝略微一震,竟然说不出话来。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才道:“往日朕只夸你聪明,想不到心思,细到这个地步……”
  水溶道:“聪明人都没好下场,何况经此一事,臣已经是心腹大患,陛下还能留臣活着?”
  皇帝心里本就窝着一股气,见他仍是那种慵懒散漫的态度,不由得大怒:“朕是不欲杀你,但不是不会杀你!你明知道朕最恨人不老实,却还要使些鬼蜮伎俩,一味的欺上瞒下,勾心斗角,将个好好的朝廷闹得乌烟瘴气,你说,让朕还怎么容你?!”
  看着那张雪净剔透的脸,皇帝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人太聪明,所以留不得。若一时心软,留下他,以后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可说归说,真要下狠心除掉他,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水溶缓缓别过脸,道:“臣早说过,做人留三分余地,没有什么害处。别人不来招惹我,我自不会去招惹人,偏生个个都来挡我的道!”
  “那姓卜的一家五口,也招惹你了么?柳敬言是什么样的人,朕比谁都清楚,他从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水溶一时语塞,慢慢垂下头道:“是我对不起卜家,臣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苦衷?”皇帝扬眉问道,“是为了那个姓林的女子?”
  水溶本来兀自出神,乍听此话,也不由得一惊之下,抬起头来。
  皇帝道:“你可知道,这次弹劾你的折子里,也有你那岳父大人罗邕一份?他说你私藏犯人于府,还将那女子纳为妾室,宠爱有加,朕开始只是不信,以你那样的清高脾气,怎会看上一个寻常女子?如今算来,她怀孕的时辰,和你插手贾家涉案的日子都能对上,若说巧合,天下哪有这等巧事?”
  水溶嘴角微微一沉,静了许久才道:“正如陛下所说,她只是个普通女子,什么都不知道,况她现今又怀了臣的骨肉…… 请陛下不要为难她……”
  “所以你就有脸来向朕讨封诰?!”皇帝望着他,眼中有无限嘲弄,“你好糊涂。天下女子多的是,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放眼天下,六宫之中,你看上了谁,只消给朕说一句,朕都可以赐给你。你何苦要这样作践自己?”
  水溶在他眼前缓缓曲膝跪下,手指无力地揪住他的袍角,一字一顿地说:“陛下不要逼我,臣这辈子可以不领兵权,不干朝政,可是唯独最舍不下的……就是她。谁要是动她一根头发,都比剜臣的心、挑臣的筋还难受,没有她,臣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皇帝没说话,只是纹丝不动地看着他,眼里有他熟悉的微冷寒意。
  水溶竭力忍着痛,道:“臣素来胸无大志,朝中之事,并不真的上心。如今触怒天颜,犯下这大逆不道的大错,臣只求安静一死,请陛下放过臣的家人。”
  皇帝忽然一笑,语气森然道:“你当朕赐死元妃的时候,何尝不心痛?她当年身怀六甲,腹中尚有七个月大的骨肉,眼见着就要生了。是我亲手下旨,要了她的命,朕清清楚楚记得,那天赵堂冒着大雨赶回来复命,朕在雨地站了一整夜……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你们谁又知道?”
  许是太过激动,他喘息了好久,才努力把气息平缓下来:“我何尝是薄情之人,何尝真的忍心杀她,是天不予,朕徒奈何?她那样真的心,朕到底是辜负了,这一生都辜负了……”
  那是最后一次,他在凤藻宫看到她的尸体。那个冷雨磅礴的夜里,她静静躺着,在御床绛红色的斗帐中若隐若现,月白单衣上重叠着浓淡相宜的血迹,那么优美,就像一朵开到极盛的花,忽然之间萎折。
  揭开她面上的白绸布,他的手都在发抖,那些鲜艳以至狰狞的红色,像火光一样轰然扑了上来。殿外尽是哗哗的雨声,雨是如此的大,一眼望去,绵绵密密没有尽头。
  他站在茫茫雨幕之中,眺望着三千殿台,远处阑珊寥落的灯影,仿佛黑暗中欲蛰欲起的巨兽,于青天之下,向他绽开一个诡谲凄丽的笑容。
  听那夜监刑的女官说,她到死都在唤着他的名字,那样微弱的声音,那样痴缠的灼热,终于随着最后一口气咽尽,至死方休。
  他低下头,看着跪在眼前的臣子,轻轻吁了口气。
  瞧着眼前的水溶,心中怦然一动,仿佛眼睁睁瞧着很久以前的自己。
  “好,朕不逼你……”皇帝执起他的手轻轻道,“你随朕多年,拼了这半壁江山送给朕,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朕纵然气你,也不能不心疼你。水家世代忠良,不是死在沙场,就是死在官场,朕不逼你走他们的老路。只是你从今往后须记着,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不要怨朕,也不要恨朕——”
  “……微臣不敢……亦不能恨陛下。”水溶伏低身子,将额头抵在青砖上,那青砖极凉,令他整个身体都郁郁不止的颤抖。
  “来人!传吏部拟旨!”皇帝叫了一声。
  赵堂见势不妙,听他语气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皇上!三思啊。”
  “传旨!”皇帝又叫了声,杀意就在一念迸发,却硬生生压了下去,“北静王凭籍世资,辜负皇恩,为色而藏罪人于府,此不忠一。为权而埋伶人于忠王府,妄想打破朝中制衡,一家坐大,威逼紫宸,此不忠二。如此种种,尚不思悔改,玩弄心机,连坐无辜之人,妄图欺瞒君上,此不忠三。更兼为一己私情,陷害同朝僚友,放走国法之囚,凡此不忠不义,其心当诛!”
  赵堂听他念到这里,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水溶伏在那里不动,皇帝死死地盯着他,眼光就像在他背上钉住了似的。良久,才挤出几个字:“朕念其祖上荫德,不忍杀之,即日起褫夺封号,贬为庶人,逐出京门,永不复用。”
  水溶又叩了一个头,直起身来,乌沉沉的眸子凝视着他。
  “王爷,快谢恩呀!”赵堂在一旁使眼色。
  皇帝挥手打断他,喝道:“别谢了,你走吧,再不走的话……朕就要改主意了。”
  水溶淡淡应了声,转身步下台阶,头也不回地去了。
  出了太极宫,身后的内侍一直跟着他,他却越走越快,在重重迥回的宫门中,放开了脚步,一个人拔足狂奔。
  那长长的宫墙夹道,像两痕朱砂色的血迹,压得他透不过气。
  这里的殿宇,一切都是高大而逼仄的,红墙、碧瓦,湛蓝蓝的天。
  走在这漫长的甬道里,仿佛真有一辈子那么长。
  终于,逃出这个牢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水哥定罪的那段词“北静王凭籍世资,辜负皇恩,为色而藏罪人于府……凡此不忠不义,其心当诛”这段,是好友云翼风澜跨刀所写,我只稍稍改动了一点。
这段词,其实早就写好了,因为实在漂亮,我又懒得再动脑,所以照办上来。
大家现在明白,水溶玩火玩大了吧。
再次谢谢风澜君o(∩_∩)o

  ☆、肆拾五

  一路上夹道林荫,车马也走的顺畅。转眼到了府门前,水溶拨开轿帘,才从青辕车上下来。就见守门的几个小厮,匆匆跑过来,匍匐在他脚下:“王爷,了不得了,府里出大事了!”
  水溶看他们心急火燎的样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脱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少夫人刚从待霜亭下来,台阶打滑,失足……跌了一下。”
  话还没说完,便让水溶急红了眼,一把推开他们就往里走:“人在哪里?”
  “已经送回萼绿馆了,几位太医都在。听人说,少夫人半个时辰前血行不止,是落胎的迹象,这会子怕是要生了——”
  水溶脑中嗡嗡作响,平时的镇定已经早没了,忍不住怒道:“怎么不早点叫人传话?张友士呢?”
  “在,和鲍太医、王济仁都在,几个人正看着。”
  不待他啰嗦完,水溶便加快了步子,飞似的奔了进去。
  萼绿馆外站满了侍婢,见他赶来齐齐跪下,一行人噤若寒蝉,生怕说错了半个字。水溶就要往里迈步时,却被两个年龄大点的挡住去路,劝道:“王爷,进不得,产房里不干净。”
  水溶心下焦急万分,隔着垂帘锦障,就听见暖阁里吵成一团。憧憧的人影,穿梭来去,将白玛瑙的流苏帘子拨得泠泠作响。他手心里满是冷汗,此刻也顾不上避讳,向前踹了一脚:“滚开!” 
  那两婢女吃痛,却不敢让他进去,只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王爷息怒,少夫人福泽仁厚,又有您看护着,定不会有事,请再静等一会儿。”
  “静等?到了这个时候,你让我怎么等?”水溶扬声打断她的话,喘息半晌,连声音都变了调。那几个婢女被他用力一挣,差点跌倒在地,可依然不肯撒手,犹自死死拉住他的衣襟。
  “王爷,血房不吉利,您又是千金贵体,不能见红啊!”
  水溶发了急,摔脱她们的手,踉跄冲到门前,正要伸手推门,只见紫鹃从暖阁里出来,秀发散乱的扑到他跟前。水溶一把拉住她,焦急万分地问道:“她……她怎么样了?”
  紫鹃急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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