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浮生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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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不稀罕。”谢干爹说,“我心说这个谢老板整天忙得不见踪影的人,自从我生病了就天天在家里蹿,不会是我时日不多了吧,一猜一个准,报告上说我肺癌晚期了,唉……”
“干爹……不唉声叹气啊,叹一口气助长癌细胞的。”叶闻放拍拍他的肩膀。
谢家干爹听他这么一说,伸手拍拍叶闻放的手背,“干爹不怕死。干爹就是替谢鸣川这个小兔崽子着急,他是真要找个七仙女儿怎么的?害得我现在都没孙子抱。待会儿帮我批评他。”
“呵呵呵……”叶闻放真是哭笑不得了,这可怎么批评得出口,明明自己就是罪魁。
“批评什么?批评我么?”谢鸣川这个顺风耳,拎着画眉鸟出来还就听见了半句。
“对对对,就是你。你爸我就只有四个月啊,你打算什么时候结个婚?”既然送上门了,谢干爹就不打算放过他。以前想着他谢老板面子大,一般都不这么问,小心的伺候着别翻脸,今天不一样了,今天谢家爸爸只有四个月了,该翻身了。
“那你打算找个什么样的儿媳妇?画出来,我照着找去。”谢鸣川这根老油条笑着把话扔给了他爸。
谢家爸爸又拍拍叶闻放的手,“你看他这样子,快帮干爹。”
谢鸣川听了他爸的话,看着叶闻放笑了,说:“爸,你这个帮手不灵。你看着啊,一句话就把他打懵。哥,我嫂子在哪儿呢?你可比我大啊!”
叶闻放无奈地对着谢干爹耸耸肩膀,“您儿子太厉害。”
谢家爸爸被他俩这一唱一和逗乐了,哈哈哈笑几声却是咳上了,越咳越厉害。拍背送水都不是办法,折腾了好一会,忽然一声撕裂般的咳嗽,谢家爸爸一埋头吐出一口血痰来。
“爸……”谢鸣川半跪下去看他爸的面色。叶闻放擦干净谢干爹的嘴角,扶着他躺下。谢干爹望着谢鸣川,好一会儿了缓过来,轻声说:“我孙子是抱不上了,你结婚让我安个心,嗯?”
谢鸣川看着一下子没了精神,病容满面的爸爸,又看一眼叶闻放,没说话。
叶闻放颔首看着谢干爹说:“小川答应了,您眯一会。”
谢家爸爸满意地闭上眼睛小憩。
谢鸣川手里捏着几颗鸟食,抬手扔向叶闻放。叶闻放被打得偏了头,拍干净了回头望着谢鸣川。谢鸣川抬下巴叫他找地方说话,叶闻放笑着摇摇头。眼看着谢鸣川伸手过来捉人了,谢飞燕端着茶水刚好过来。这话是没法好好说了。
第捌记·别殿遥闻箫鼓奏
霹雳一闪后紧跟着刺耳的雷声,雨还没下下来。谢鸣川望一眼车窗外的天空,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车速。
“小川,就算下雨也淋不着,没必要开这么快。”猛然加速让叶闻放身子猛地往前一倾,稳住身子后叶闻放立刻说。
“嗯?快吗?不快啊,才八十码。”谢鸣川一点儿不在意,夜深人静,路上人车稀少。
叶闻放不说话了,含笑看着城市街道八十码嫌弃慢的谢鸣川,心中思忖当初怎么就没想到撺掇他当飞行员呢?
“哥……”谢鸣川抬手摸摸叶闻放的下巴,腻味地喊了一声。
叶闻放笑的翘了嘴角,点头说嗯。谢鸣川呵呵一笑,那车速就奔向了九十码。不消会儿,锦城花苑的银色名牌就在车灯的映照下流光闪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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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闻放手里的行李箱被粗暴地一脚踢开,“小川,你……唔。”叶闻放的批评没来得及说出来,被谢鸣川吻了个结实。
谢鸣川吻住了人还不过瘾,一把把叶闻放抱了起来。叶闻放害怕他和自己这样纠缠脚步不稳,拼命推开他不让接吻了,喘着粗气说:“放我下来。”
谢鸣川不说话,痞笑着吻他的嘴。
叶闻放被他吻笑了,说:“答应你了的。”
“那干嘛磨蹭?”谢鸣川这话几乎蹭着叶闻放的面颊说的。
“那干嘛着急?”叶闻放双手推上谢鸣川的胸膛,“你吓着我了。”
谢鸣川一寸不让,把叶闻放抱进怀里,笑一声之后扛起人往卧室里去,一边走一边说:“不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不让我接人?不让我跟干爹见面?不管我乱答应我爸?叶闻放,憋得我很难受啊,你快想想怎么才能补偿我?”头一低,把叶闻放扔到床上,扑上去压住,谢鸣川亲一口在叶闻放的眼角,抬头看着他慢悠悠说:“快想想。”
叶闻放只笑不说话,可他的双手穿过谢鸣川的衬衣下摆,慢慢往上轻柔地抚摸过了谢鸣川胸膛的每一寸肌肤。
“嗯……”谢鸣川闭上眼睛享受地哼出了声。感觉到叶闻放正一颗一颗得解开纽扣,谢鸣川一秒钟也等不及了,睁开眼,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的衣裳。抱起叶闻放,捡回了主动权。
叶闻放看着他猛虎似的扑过来,第一时间抢救了自家的眼镜,艰难伸手把它放到床头柜上。这事儿办完一回头,谢鸣川已经把叶闻放的衣服撕开了。叶闻放偏头回吻谢鸣川,在谢鸣川的手握住自家那处时,双腿抬起来缠住了谢鸣川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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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一声惊雷伴着暴雨而落,叶闻放哑着嗓子喊出的声音完全被雷雨声给压住。汗珠从下巴尖低落到床单上,变成一个深色的小点。叶闻放快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小臂一软,堪堪靠手肘支撑。如果谢鸣川再不放过他,叶闻放的上半身只能软塌塌的趴在枕头上了。
“小川啊……啊嗯啊小川……”叶闻放几乎哭出来,被折腾太久了,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谢鸣川就像头永不知足的野兽。这头野兽平时都听话的,今天却怎么也不受控制,不管叶闻放怎么好话哄着、乖巧求着就是停不下来。
“啊嗯!”叶闻放突然向后扬起了脖子,原因无他,谢鸣川从身后抱住他,重重咬住脖颈处,叶闻放受不住又叫了出来,“很痛,小川!”
谢鸣川身子一挺,今年抱住人不动了,好像被叶闻放的求饶触动了,松了口,湿热的舌头在刚刚咬住的地方轻柔舔过,让叶闻放的身子抖了抖。
叶闻放感觉到他不动是因为到顶了,就反抬起手摸上谢鸣川的脸颊,“小川,别欺负我了,一把老骨头快被你弄散架了。”
谢鸣川抿嘴吻吻被自己咬出牙印的地方,再一次用力把叶闻放抱得跟紧些,“都知道自己是老骨头了还使劲熬,叶闻放这就是你屡教不改的地方。”
“嗯……”叶闻放感觉到身下契合处谢鸣川的那个终于软了去,紧绷的身子也跟着松了下来,软软背靠在谢鸣川怀里,任他跪在床上抱住自己。
“消气了么?”叶闻放虚弱的笑笑,轻声问谢鸣川。谢鸣川一开始就说了的,谢千万对于某些行为很不满。
“早着呢!”谢鸣川贴在叶闻放的耳边说这话,然后用一只手把叶闻放抱着转了下身子,两人终于是面对面了。
“小川。”叶闻放的目光有些迷蒙,看起来特别让人动心,有这份风韵是要给近视的眼睛记个大功的。
谢鸣川俯身吻叶闻放的额头,轻轻讲一个字:“说。”
“对不起。”此刻在叶闻放的眼里谢鸣川是清楚地,因为离得那么的近。叶闻放为着谢鸣川把心思都用尽了,太知道谢鸣川的不高兴和不乐意。这时候,谢鸣川情事尽兴了,叶闻放柔柔说这三个字,一瞬间就软化了谢鸣川的心。
谢鸣川听了这句,在叶闻放身边躺下来,捏着叶闻放的下巴尖和他面对着面,静静地看了叶闻放许久,才说:“哥,你今天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哦。”叶闻放用手背揉揉自己的眼睛,轻轻地笑了。他知道的,一定是那句“小川答应了”把谢鸣川惹恼。也是自己活该,明明知道他的心意,却把这种话说出来。
“哦,你哦一声就完了?”谢鸣川捏住叶闻放揉眼睛的手,把它放到自己的胸口上了,“你那一句让我以为你要和他们一道了,身上汗毛都立起来你知不知道?”
叶闻放的手从谢鸣川的胸口挪到他的脸上,摸摸唇瓣,问道:“要是真那样了你是不是要把我掐死?”
谢鸣川摇摇头表示舍不得,捏住叶闻放的手一字一顿地说:“你敢开口,我就敢把婚结给你看。叶眼镜儿,哭瞎了我给你养老。”
“呵呵呵,谢千万你真好。”叶闻放搂住谢鸣川的脖子往他怀里钻。
谢鸣川大大方方地抱住叶闻放。叶闻放在他怀里慢慢蠕动着找舒服位置,动作慢得特别讨人嫌。谢鸣川的耐心快让他磨完了,说:“啊呀,有感觉了。”叶闻放立刻就不动了,整个人像牛皮糖一样贴在谢鸣川身上,这个肢体语言很容易理解,就是“老子不想来了死也别想把老子扯开”的意思。谢鸣川垂下目光看不动了专心睡觉的叶闻放,不厚道地笑了出来。叶闻放的手掌拍向谢鸣川的脸,谢鸣川没有躲,让他拍个正着。
从下雷雨开始折腾,雨是停了下,下了停,这时候第三场雨开始变小,雨声渐弱。谢鸣川比叶闻放后闭上眼睛,睡意跟着排山倒海的袭来,没一会儿便沉入梦乡。谢鸣川久违地做了个梦,梦里叶闻放讲事实摆道理让谢鸣川结婚。谢鸣川在梦里看着叶闻放和自己说话,有种掐死他的冲动,就像叶闻放自己刚才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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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炸毛似的猫叫,跟着有人大声喊我家的鱼……谢鸣川猛地睁开了眼睛,瞧见了坐在床边正穿衣裳的叶闻放,下半身赤条条的还未穿上裤子,也是被那一声喊给吓着了,愣怔地望着窗户那边。谢鸣川瞧见他眯着眼睛看东西的样子就笑了,悄悄起身,一把抱住叶闻放的腰把人拖到怀里抱住,凑到他耳朵边上呵气,看到叶闻放被吓得有点变脸色,乐得咯咯笑。
叶闻放顶住谢鸣川的下巴使劲钻了几下,听见谢鸣川啊啊叫,得以泄愤,这才撑着身子爬起来,一脸正经地说:“我要起床了,不准折腾。”
“哎。”谢鸣川摸着下巴回答地真真的。
可叶闻放刚转身去找裤子,就又被谢鸣川给拖住了腿,这回把人往毯子里拽。叶闻放笑着挣扎,谢鸣川胡乱扯着毯子把他越裹越紧。叶闻放拼了命还是被谢鸣川用毯子裹成了粽子,笑得快要喘不上气儿。谢鸣川呢,笑着压到叶闻放身上,伸手指挑起叶闻放的下巴尖,说:“叶眼镜儿,有个事不对啊,整宿都梦见你撺掇我结婚,我想这结症在你跟我爸回得那话上。快给我坦白交代,上赶着给我泄气是怎么回事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
叶闻放猛收下巴,又张开嘴要咬谢鸣川调戏他的手指头。谢鸣川机灵得很,躲开了,单笑着看叶闻放,等他说话。
叶闻放人动不了又咬不着他,就泄了气,闭上眼睛不搭理谢鸣川。
谢鸣川就知道叶闻放要装哑巴,双手捧着叶闻放的脸,亲上了嘴。刚腻乎乎地亲了一口,叶闻放就睁开了眼睛,说:“是看着你两头为难才怂的,不想你夹在中间……”
谢鸣川一听这话,可心地开始给叶闻放解开紧裹着的毯子。叶闻放的手终于的解放,第一件事就是揪住谢鸣川的脸报复他。可谢鸣川躲也不躲,叶闻放揪着也没意思了,便松开了手。谢鸣川捏住叶闻放的手,直直地看着他说:“我再为难也不愿委屈你。”
这话静静悄悄地落进叶闻放的心里,让心海上波浪骤起。叶闻放平生之大愿,是和谢鸣川一朝一夕都厮守,狂风暴雨亦为伴,这么些年来,叶闻放着家的时候不多,谢鸣川为叶闻放守着,谢鸣川为叶闻放委屈着,却是一句一词的不甘愿都没有。叶闻放自愧,叶闻放心疼,叶闻放死也不要这一关的所有压力与为难都交给谢鸣川。
如果自己不松口,谢鸣川肩上顶着千钧压力把家弄个底朝天也不会认,叶闻放不能这样做,叶闻放愿意把所有的苦与涩给自己尝,所以狗头军师叶闻放要先在谢鸣川这儿松口。
“我乐意。”叶闻放微微一偏头,吻上谢鸣川的唇,轻轻浅浅一个吻,而后伸手把谢鸣川紧紧抱住,说:“小川,到了那个时候,你结婚我不委屈。”
谢鸣川听这话锋不对,想要把叶闻放拉开看看他,可叶闻放不松手,谢鸣川使蛮力又怕伤着他,终究作罢,让他抱着自己说话。
“原本就不能和你结婚,哪儿来的委屈?也不怕委屈,委屈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不要你为难,我不要你做抉择。你去,我就在这儿,就在这儿……学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呵呵。”叶闻放说到这儿,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
谢鸣川听着叶闻放那声笑,也是服了他了,拍拍叶闻放的背说:“叶闻放,贱不贱呐?”
“贱。”叶闻放回得可干脆,“我爱你,就能贱到泥里去。”
“别胡扯。”谢鸣川抱着叶闻放侧身躺上床去,“你读这么多书,这时候怎么这么糊涂?”
叶闻放靠紧谢鸣川的身子,闭上眼睛说:“我没糊涂,我正生气我怎么就不能糊涂一点儿呢。”
谢鸣川伸手就把叶闻放的嘴给捂住了,说:“我不听。”
叶闻放笑着要拉下他的手,谢鸣川不松开,谢鸣川还说:“我听明白了,你别费精神再说话,陪我睡一会好么?”
叶闻放翻身和谢鸣川面对着面,抬手摸摸谢鸣川的下巴,叶闻放颔首钻进谢鸣川的怀里。谢鸣川便立刻把他抱紧。
谢鸣川要叶闻放陪他睡,可谢鸣川抱着叶闻放却是眼睛都没有闭,直直望着透光的窗帘处,心思里透着清清楚楚的不甘心和明明白白的无奈何。
谢鸣川从小笼罩在叶闻放的“阴影”下却从来不自卑,因为叶闻放说谢二娃的聪明和叶小幺的聪明是不同种类的聪明,谢鸣川信。现在,叶闻放说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结婚吧,这是叶闻放用尽聪明想不出别的法子了。谢鸣川虽然不乐意却必须承认,自己也用尽了聪明,想不出别的法子了。有什么法子能让重病又时日无多的老头儿欢欢喜喜?有什么法子让全家人波澜不惊地接受谢二娃和叶小幺在一起?有什么法子能顾上家人又顾上怀里的人?答案是没有,没有,没有。叶闻放跟自己得出的答案是一样的,所以叶闻放要谢鸣川不为难。这下子真好,两种聪明都说你们要做懂事的人那就没法子啦……
谢鸣川揉揉叶闻放的头发,压着声音说:“不管了。”
叶闻放抬手,一巴掌拍到谢鸣川的脸上,嗡声说:“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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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双入对的叶闻放和谢鸣川每每在两家里出现都是笑嘻嘻的,这笑嘻嘻的两个人,对付得了横眉冷对的叶家爸爸,也对付得了着急上火乱骂人的谢家爸爸,只是两人心里都清楚这笑嘻嘻的日子过一天便少一天。心里都是一样的惆怅和失落,却不约而同把它们压在心底,在面上摆出一派轻松叫对方安心。
“这么个好地方你怎么找到的?”谢鸣川双手枕在脑后,望望天空上正不远不近并排飞着的两架遥控飞机后偏头问正摆桌子的合伙人龙铁军。
“从老家来省城要从这儿过,带小子来放过风筝。”龙铁军抬手一挥,“大河滩上平又阔,没电线杆子,上岸就是大树林茶园子,夏天也凉快。”说着龙铁军把一个大红包给放到谢鸣川手里,“川哥,小孩子过生日犯不着。刚才叶哥给我,我不好意思当他面还回去,我现在退你手里。”
谢鸣川不收,说:“你叶哥给的,你还他。这不管我事儿。”
“怎么不管你事儿?你俩还分开算哪?川哥你逗我呢。”龙铁军把红包直接扔在谢鸣川身上,指着不远处的一大一小说:“给小子买了那么贵的遥控飞机,还陪着玩儿,够啦够啦,红包就不要了。”
谢鸣川眯缝着眼睛看带着龙铁军的儿子放遥控飞机的叶闻放,太阳这么大都不知道躲一躲,真是入迷了。
“他自己也喜欢。”谢鸣川觉得这红包肯定是给不出去了,便拿起来塞包里,想想龙铁军刚才那话,觉得在聪明人眼前也不用遮掩,笑着说:“行,你说不分家就不分家了。”
“对,得天长地久。”龙铁军哈哈笑着说。
谢鸣川一挑眉毛,盯着龙铁军说:“你倒是没一点儿不自在。”
“嘿,那你是要我自在还是不自在啊?”龙铁军继续笑着问谢鸣川,“我呀是真没半点不自在,你这兄弟交得好吧?你也别在那儿找不自在,你们自己心里高兴不就好了。川哥,不是我做兄弟的说你,你和叶哥什么都好,就是心里搁的东西太多、太重,没救。”
谢鸣川一听那“没救”的二字批语,笑了,“他让我结婚去,这事儿这么重也只能搁心里头。”
“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但凡有一点儿回转我叶哥也不会开这个口,不可能把你俩的事儿往你爸面前一捅,等着老人家那什么吧?他那是心疼你,话说回来,他能让你这么走,他肯定扛得住。”
“扛不住呢?”谢鸣川望着将遥控器高高举过头顶操作的叶闻放,想不明白怎么就这么对他自己下得去手?
“扛不住你撑着他一起扛啊。”龙铁军把椅子放好,送茶水的人终于拎着水瓶和茶杯来了,“川哥,你怎么脑子这么死呢?那婚你雇个人结不就好了,出点钱的事儿。”
“哈哈哈……”谢鸣川猛地笑出来,“倒也是个办法。”
“那些影厂、剧团下岗的多了去,找个专业的,让哭就哭,说笑就笑,包君满意。”龙铁军说起来来劲了,“还美丑胖瘦任你挑呢,多简单个事儿,你要干,我帮你打听。”
“铁军你真是人才。”谢鸣川乐不可支,想想这招挺美。
“我这么人才,可我儿子不稀罕我啊。你看他平时就是个活哑巴,倒跟叶哥投缘。”龙铁军本来是望着儿子说这话的,谢鸣川的表扬入不了心,看见叶闻放和儿子龙思齐玩的投机,很是嫉妒,拖一张椅子坐下来望着那边有点儿愁,“不大搭理我,是不是因为刚从乡下来在幼儿园被人欺负?”
谢鸣川望着那一大一小,道:“我看是你话太多。他俩也没怎么说话,一直玩儿。你以后也只管和你儿子玩不要这么多话就好了。”谢鸣川和龙铁军正说着,那边两人一人抱一个遥控器转身朝他们这边望过来,没一会儿,听见小飞机嗡嗡降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