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总想当主角[穿书]-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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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繁生将惊鸿剑拿了起来,轻轻一拔,这一次果然没费一点劲儿的就将这剑拔了出来。
惊鸿剑虽然现在仍与他的神识绑定着的,但剑灵认了主以后,这把剑就只听颜萧然的使唤了。景繁生没管颜萧然是怎么在识海里威逼小胖龙让它听自己的话的,只是说道:“既然这把剑能帮你稳住心神,以后还是你拿着。反正它跟着我也没多大用处。”
惊鸿剑做为上古仙剑,特殊之处应该就在那知识渊博的剑灵上。既然他现在无法与颜萧然所说的小胖龙建立联结,那么这把剑对他来说就跟其他飞剑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颜萧然似乎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点头说道:“好,我会尽快给你重新炼一把适合你的。”
他入魔了以后倒是很少会炼器了,或者说自打无量山出事后的这五十多年他都没怎么碰过炼炉了。只有偶尔神志还算清醒、又难以抑制地想起景繁生的时候,他才会特意去炼一些也许日后还有可能送给他的东西。
只是景繁生的佩剑惊鸿本就是把上好的仙剑,他之前倒没有想过再为他炼制一柄。
“嗯哼。”景繁生轻轻挑起了眉头算是应了,“不过你还是先把那个什么天罡罩气重新弄一弄吧,赶在雷劫之前。”
颜萧然微微迟疑了一瞬,未等身侧之人发觉便已经点头道:“好。”
“话说回来萧然君你有没有想过,惊鸿剑为何偏偏认你为主?”
颜萧然微微一怔。对于他来说那小胖龙告诉了他修复识海的方法、又告诉了他十一其实是他儿子的事情就已经足够,他此前倒从未把注意力放在惊鸿剑本身上面。
如果不是知道颜萧然本身就是这世界的男主、按照一般落点流的尿性是一定会给男主加一个离奇身世,景繁生也想不到这一点。他不过是一直都很好奇颜萧然到底有什么隐藏身世,才会有此一问的。
景繁生声音鄙夷道:“这剑灵是怎么回事儿啊?”按理来说不是应该在与男主相见的那一刻就将他的真实身世告知,然后辅佐男主一路走向狂霸酷炫拽的道路吗?怎么到了它这儿,就全都变成讲八卦了?
虽然如果不是惊鸿剑灵把十一的身世直接说了出来,景繁生没准还真的会为该如何告诉颜萧然这个事的问题纠结好久。
但这一点都不耽误他在内心深处对颜萧然所描述的那条以为自己是上古神兽的小胖龙的鄙视。
景繁生不知道惊鸿此时已经在颜萧然的识海里炸开了锅。
只不过原本炸出来的毛,又被从墨色水池里窜出的白池幽火吓了回去。
景繁生又说:“你也不要瞎想,可能这就是你的机缘呢。”
他忽然想到对于颜萧然本身来说,他一直都是无量剑涵阳君与昆仑莲幽仙子的亲生儿子,从小到大他都是无量山最最名正言顺的少主,自己方才那般直勾勾地就将他身份可能有异的事情提出来,对于颜萧然来说也许是一种打击也说不定。
他自己从前不大在意什么血缘和亲情,到现在也总以为其他人也是同样不介意的。
颜萧然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无妨。”
“也是。”景繁生笑了笑,是设定也好,是命运也罢,如果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这人也还是会面对的。
他重新坐回桌边,将一张符纸掏了出来,用手指在上面写了一些字,便折成千纸鹤的形状。
颜萧然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却也没有问他是在做什么。
但景繁生已经自动解释道:“秦风韵那疯丫头自己跑出来了,小荣非得急坏了不可,这会儿应该已经出谷来寻,我得给他捎个信过去。”
“小荣?”颜萧然很明显的就是眉头一皱。
“啊,就是秦荣。你不是也认识?”景繁生不以为意地吹着口哨将那传信纸鹤放飞了出去,见颜萧然神色不对才狐疑着说道:“你不是连这也会吃醋吧?我跟秦荣,那可是非常纯洁的男男关系!”
颜萧然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周围的温度忽然低了一些:“……纯洁的男男关系?之前你也是这么总结我们的关系的。”
“啊?”景繁生没听懂他这话的意思。
颜萧然顿了顿,似乎是陷入了纠结当中,但还是板着面孔、用平静无波的声音说道:“我跟你们宗主那可是再纯洁不过的男男关系了。”
“……”
“在凌绝峰上,我们可什么事都没做过。我可以对天发誓。”
他这么一说景繁生就想起来,这似乎是在祁邺的时候自己跟寻英长老说过的话。
……想不到从那个时候开始,颜萧然就已经在偷听了。不过自己当时信誓旦旦指天发誓的话被萧然君语气平平地说出来,这画面怎么瞅都有些喜感。
但是一想到颜萧然只是暂时正常了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犯病了,景繁生觉得自己还是不能作死地刺激他。
他愣是憋住了笑,故意岔开话题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寻英长老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觉得他这个人,有点儿心术不正?”
柳寻英之前在祁邺跟他说的那番话景繁生倒真没怎么在意过,但是昨天在潇湘宫议事堂的时候,当别人质疑十一参加比试的资格的时候他却只字未提,现在想来恐怕并非是无意的。
颜萧然的面容重新变得冷峻了起来,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外面忽然响起了沉郁浑厚的钟声——试炼之征即将开始了。
无量剑的弟子参加比试不能没有颜萧然坐镇,景繁生也还有好多事情要嘱咐十一,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便起身往潇湘宫的主殿走去。
比起无量山来,潇湘宫的各式建筑和布置都要接地气地多。而且作为四大宗门之中弟子最多的一个宗门,潇湘宫中亭台楼阁鳞次栉比,且多半都是漆着朱红色的大门和墙皮,看起来倒像是凡人世界里的皇宫一般,既铺张又华丽。
空旷偌大的擂台亦是如此。
这擂台乃是用九十九根刻有精致生动、不同形态的上古神兽的石柱围成的巨大空地。那些石柱的设计和摆放也是极有讲究,九十九根合在一起,便形成了潇湘宫著名的、世上独一份的防护和传送大阵。
与无量山的布置相同,石柱外、空地的四周设有规模巨大的看台,防护大阵正是保证看台之上的人可以免受波及之用。
看台之上每隔一段便设有五色彩旗,另外还布置着数不清的漆着金漆、配有紫色锦缎软垫的华贵座椅,那颜色一眼望过去真可谓是绚丽多姿。
景繁生一面跟颜萧然一起往那看台上走,一面忍不住吐槽道:“怎么过去这么久潇湘宫的人还是这么个品位啊?红墙、蓝衣、紫金座椅,还能再俗点了吗?嗯,也就那下面的擂台还能看哈哈哈!”
“小生儿,到了我的地盘,住着我的房子还说这话你觉得合适吗?”
有些嘶哑的男声几乎是从耳边传了过来,刑倾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面。
被吓了一大跳、努力克制住才没有叫出声来的景繁生:“要死了你?背后灵啊!”
身着一身华丽的蓝衣、手拿折扇的刑倾墨的反应却是微微眯了眯眼睛:“你脖子怎么了?”
景繁生这才想起之前陈繁树就提到过的他脖子的印记问题,刚才听见钟声以后出来的比较匆忙,倒又把这事儿给忘了。
刑倾墨看了眼他的脖子,又看了看站在景繁生旁边半步之远的颜萧然,忽然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既然被人看见了再遮掩也来不及,景繁生只下意识地用手微微捂了捂,便满不在乎地嘿嘿笑道:“我媳妇儿啃的,怎么了?”
他身边的颜萧然听了这话,睫毛便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我艹!”刑倾墨似乎是没想到景繁生的脸皮竟然已经厚到了这种境界,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又看了看他身边的颜萧然,语气充满鄙夷地说道:“还说什么媳妇,你现在这样明显就是下面那个啊。”话音未落,复又有些无奈地对颜萧然说:“萧然君,咱俩决斗吧。”
“赶紧滚。”景繁生撂下这么一句,便直接拉着颜萧然走了。
“哎哎哎,小生儿,我是认真的!”刑倾墨向前窜出去几步,又赶在了他俩面前,挑起嘴角轻笑道:“萧然君找了你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找你呀。怎么你对他这么好,到我这就这般冷漠无情了?”
颜萧然微微蹙眉,语含警告:“邢少宫主。”
刑倾墨虽为少宫主,可说话做事向来就没有个度,什么玩笑都敢开。如果是以前景繁生兴许还有兴趣跟他互相挤兑两句,但是现在颜萧然就在他身边,考虑到对方的状态和心情,他可一点儿都不想让这身侧之人有什么不痛快的。
再说自打对潇湘宫有所怀疑开始,刑倾墨便也被列进了所要提防的名单当中。更何况这厮之前还抓走了十一,这事儿景繁生现在也还记得呢。不过是炸了他一下,似乎还不足以解了心头之恨。
几项令人不舒坦的事加在一起,景繁生也懒得给他什么好脸色了。
☆、第63章 繁生4
景繁生冷笑一声,道:“邢少宫主,之前抓了我儿子的事你不能这么快就忘了吧。现在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刑倾墨学着他的样子嘿嘿一笑,这样子令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只狐狸了:“我抓那小子还不是为了引你出来,再说我也没伤他!让本尊破相了一次你还有什么不痛快的?看见没,我这面皮现在还没长好呢!”
昨天被自己炸开了花的脸自然不能这么快就痊愈。景繁生心中得意,面上却学着颜萧然的样子,一脸的冷漠。
“话说回来你还没有回答我,你那次是真的发现了我演戏给我看的?”
对于刑倾墨变着法子要探他是否真的受伤了的事情景繁生表示嗤之以鼻。不过现在旁人都是因为惧怕他跟萧然君联手才会表现得如此安生,一旦被人发现他重伤在身……就不知道到时候局面能不能控制住了。
何况他修为这事儿确实是个硬伤,时间久了未必能瞒住。景繁生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颜萧然。
他心中想到:之前颜渊好像是说能帮他修复识海来着。只不过自己那时候精虫上脑,并没有怎么往心里去。现在想来,这事情也得提上日程了。
颜萧然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两个人便又旁若无人地继续向前面走去。
“唉,景繁生!”刑倾墨再次脸皮厚地将人叫住,“有空咱俩单独聊聊呗,我……有事儿要问你。”
颜萧然自动挡在了景繁生的前面,周围温度稍降,很明显的他这是不愿意了。
景繁生轻轻地拽住了颜萧然的袖子,嘿嘿笑道:“你也看见了,我媳妇儿不乐意我听你问问题。”
刑倾墨嗤笑一声,正待说话,忽然——
“繁生。”
“繁生哥哥。”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传来,景繁生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子,果然就看见手拿禅杖的白一尘和提着裙角的秦风韵正款款向这头走来。
“繁生哥哥你昨天去哪儿了?”一见到他秦风韵便直接跑过来、十分亲昵地环住了他的胳膊,“哎!你脖子怎么了?”
她这么一喊白一尘也自然注意到了景繁生脖子上的印记。但他只看了一眼,便垂下了眼帘没有再看。
景繁生的脸皮难得的有些撑不住了,他含含糊糊地答道,“就是被咬了一口。”
旁边的刑倾墨嗤笑了一声,干脆将扇子打开在一旁悠闲扇了起来。
颜萧然立在旁边不说话,原本只是面无表情的脸这会儿硬是给了人一种冷若冰霜的感觉。
“萧然君。”白一尘微微念了一声佛号后就跟他打了个招呼。
“一尘长老。”颜萧然也同样好修养地回了个礼。
那头秦风韵还在说:“什么东西敢咬你?严不严重?要不要上点药?”
秦风韵虽然年龄也不小了,但景繁生却一直都觉得她还是个小姑娘。被一个还未开化、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问这种问题,饶是他也会觉得尴尬。
景繁生望了望天:“没事,啥事没有。对了,跟你说了多少遍,别叫我哥,差辈儿了,叫我叔。”
修真之人本来是没有什么固有的辈分之分的,但既然景繁生跟秦荣是好兄弟,秦风韵就自然要叫他叔。
可惜秦风韵似乎并不计较这个,她依旧挎着景繁生的胳膊,语气略微有些撒娇地道:“我不嘛!在绝地谷的时候,明明我叫什么你都乐意听的。”
原本只是四周微微降了些温度,现在就变成了整个大半边看台都寒气入骨。这时候已经有很多修士都赶到了看台之上了,对于他们这边徒然降低的温度,有不少人都在远处将目光投了过来。
景繁生心道不妙,他一面试图将胳膊抽出,一面说道:“净瞎说,在绝地谷的时候我没纠正过你?”
“那还不是因为我爹爹……”秦风韵嘟着嘴巴跺了跺脚,又嘴角含笑道,“幸好我们现在在外面了!”
这会儿一只胳膊被秦风韵挎着,一只手还得拽着颜萧然,景繁生有些乏力地想到:他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和秦风韵好好谈谈了?
他这个人虽然总也管不住自己,爱笑又爱撩的,但平时还是极有分寸的。因为打心底里害怕过了头就得负责任,所以景繁生虽然生来就是一副乐意凑热闹的浪荡的性子,但对所有人却都是若即若离。
可是秦荣和秦风韵对于他来说,与别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救了他的命、收留他、还帮他照看和教导十一,于景繁生而言,秦氏父女除了是他的救命恩人以外,更是家人。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是不想伤害秦风韵的……
他这样想着,忽见远处有一队人马正风风火火地向他这边赶来,打头之人乃是一个身着深蓝色广袖纱衣的美貌女子,后面则跟着几名皆穿着潇湘宫蓝色制服的内门弟子。
引人注目的是那几名弟子一边追着那女子跑,口里一边喊着:“师姐!宫主说你不能出去!”
景繁生的心里忽然就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邢染歌落地之时,广袖纱袍衣袂翻飞,她几乎一瞬间就看见被许多人围在中间的景繁生似的,直直地向他这里走了过来。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直直落在身着鹅黄色衣服的少女的手上,后来又转到了景繁生的脸上,明媚姣好的面容瞬间就变得阴沉了下来。
邢染歌几乎咬牙切齿地道:“景繁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的衣服?还有你的剑……”
景繁生再一次试图将胳膊从秦风韵的手中抽出,未果,只好讪笑地说:“凑巧,都是凑巧。话说邢姑娘,我们好久没见。”
对于这个曾经除了防备便没什么特别感情、后来却被他知道了她的一往情深的妹子,景繁生下意识地便无法像以前那样,一点都不走心地随便应付了了事。
但他这副样子,倒引得旁边的秦风韵重重地哼了一声。
邢染歌的面容稍霁,但看到萧然君腰上挂着景繁生的惊鸿剑、景繁生一手牵着一个的场面,她的心情便又再次糟糕了起来。
“你……你和他、还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
景繁生犹记得那日幽州城外的染歌仙子那一幅怅然若失又泫然欲泣的样子,是以虽然对方现在的语气既刁蛮又无礼,景繁生对着她也无情不起来了。
“喂!你是谁呀!”他不张口,秦风韵却听不下去了,“我繁生哥哥哪里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了!”
连颜萧然也难得地蹙起了眉头。
周围的修士不经意间已经越聚越多。
景繁生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这时候邢染歌忽然冷笑了一声:“繁生哥哥?呵,我是你繁生哥哥没过门的未婚妻,你说他这样左拥右抱,是对得起我吗!”
“你!你、你信口雌黄!”秦风韵显然是因为这个事情吃了一惊。
邢染歌道:“是不是你自己去问你的繁生哥哥吧!不过只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她话音刚落,佩在腰上的仙剑便徒然出鞘,直向秦风韵的方向逼去。
在场之人谁也没想到在整个修真界都赫赫有名、地位崇高的染歌仙子会突然对一个修为远不及她的小姑娘出手,离得最近的景繁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出手去阻住那剑的攻势,只是还未等他触到那剑,周围的温度又是徒然一低,旁边的颜萧然上前了一步,袖子一挥便将那飞剑打落了开去。
这下子景繁生更加头疼了。
颜萧然明显是生气了。要不然一向持节守礼、极有涵养的萧然君就算是不想让自己出手,也绝不会当众将一个女修的剑就那么打在地上。
可如今的这两个女修,一个救过他的命、悉心照料他多年,一个坚持相信、并锲而不舍地找了他多年,在这么多人围过来的看台上,景繁生真不忍心说一句哪怕只是有可能会伤了她们的话。
景繁生绝大多数的时候做事都可以浑不吝地丝毫不计较后果,但唯独涉及到漂亮妹子的事情的时候,就忍不住会格外地替她们着想。虽然这种习惯看起来,确实是挺优柔寡断的。
景繁生不由得看向颜萧然,希望他可以理解自己的这种想法——反正被漂亮妹子围一会儿也不会少块肉。等到私下里没有人的时候他会跟她们一一解释清楚的。
可是颜萧然这一回板着脸、垂着眼睛地站在那里,却是怎么也不看他了。
“染歌,你干什么?”没有想到邢染歌会突然出手的刑倾墨也吓了一大跳,他连忙上前阻止自己的妹妹。
邢染歌没回话,飞剑被打落在地上也不召回,她只是面带不甘和委屈地道:“景繁生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就是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一起双修了,还有了孩子的?”
“……当然不是。”景繁生突然觉得机会来了。
他一直以来也都惦记着怎么能找个适当的时机将这个误会解释清楚。他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虽说修者都不大注重凡欲和名节,许多人为了增进修为还会到处寻找属性相合的道侣一起双修,但他也不希望秦风韵一个好好的小姑娘,名节就这样坏在他的手上。
更何况……他也不想让颜萧然再这么委屈下去。
景繁生难得正经了起来:“虽不知道这些传言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但我与秦姑娘确确实实是清白的。”
颜萧然终于重新抬眸看了他一眼。神情当中布满了连他自己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