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星际之玄术师-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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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费力的抬起自己的右手,遥遥指向走廊尽头的某处。
高大冠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服病房里那群惊魂未定草木皆兵的受害人。这些人在被仓促叫醒后又骤然面对瘫痪加失语的残酷现实,纵使他们一个个都是手握大权心机深沉的高官显要,一时间也惊慌失措反应不及。在突然听到有某个神秘莫测的林先生要他们走出病房时,他们的第一反应可不是感激涕零兴奋难耐,而是“你特么逗我?”
在这种歇斯底里情绪的主宰下,大多数的受害人都丧失了理智,他们喋喋不休反复质问,死也不敢踏出病房一步,到最后高秘书长甚至不得不动用他的身份威逼利诱,靠着对那位神秘莫测的林先生接近无耻的吹捧才勉强激起了他们一点可悲的信心。在足足耽搁了十五分钟后,大队人马才磨磨蹭蹭的出发了。
可这出发之后,一路上也甚是不安稳。他们这群娇生惯养的病人全都被骤然惊变吓破了胆子,直接有惊魂未定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声响轻微,就能把几个胆小的人吓得惊声尖叫手舞足蹈,而后一声惊叫激起十声尖叫,整个队伍就像合唱团一样此起彼伏声音震天,吵得整栋楼都嗡嗡狂响。最后高大冠只能咬牙让他们闭嘴,他拄着拐杖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凭借着体型优势把后面的视线堵了个结结实实,眼不见为净。
“简直不可理喻!”高大冠一片带路一边大声斥责:“诸位大多也是政府皇室里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不过就是暂时的行动不便而已,你们就这么举止失常?”
他后面的男男女女们面上露出了尴尬之色。高大冠扭头怒视他们,语气毫不客气:“在这里我说清楚了,那个林简林先生是现在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其余时候开点小差我可以原谅,如今性命关头了,哪怕你们苦胆吓破了也得给我忍着!听到了没有!”
他身后的众人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挺直后背:“听到了!”
“我知道你们不容易,都是坐办公室的,哪里想到有这些。”高大冠叹了口气:“可这么大惊小怪惊声大叫也不是个事儿。别的不说,万一破坏了那边的什么法术该怎么办?无论忍一忍。”
他摇了摇头不忍再说,转过身去就是一个跳步,一跃跨过了最后一个转弯。高大冠头也不回:“把精气神端起来吧。好歹也让林先生高看——啊啊啊啊啊!”
“哎呀,”走廊的尽头传来一个清朗的青年声音:“高先生您可别动……”
“别动什么?别动什么!”高大冠尖声狂叫:“你——你那边是堆什么东西?”
“喔。您说这个啊,这叫降头。”
第66章 恐吓
如果要知道高大冠看到了什么,我们还得把时间调回几秒钟。当时高大冠刚跨过走廊的转弯,站稳后第一眼竟然没看到林简。他眯了眯眼睛扫视过去,第二眼就看到了血光满地,中间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男子,一双发红的眼珠子从头发丝里翻出来,直直盯着他的脸。
然后他就嚎出来了。
不过嚎了这一声后高大冠立刻就听到了林简不满的嘟囔,让他站着别动。他惊恐未定注目一看,却原来是穿着雪白病号服的林简屈膝盘坐在地。他周围的窗户玻璃碎了一地,玻璃的边缘上隐隐有着血迹,刚刚那满眼的血光,好像就是从这带血的窗户玻璃上折射来的。只是不知道这么一点血迹,怎么可能搞出那么惊悚的阵仗。
“你到底在干什么呀……”高大冠有气无力的呻吟,他深深觉得自己丢脸透顶。
“喔,你说这个呀。”林简环视满地的玻璃:“这是降头,一种巫术。高先生初次见到可能不太习惯。”
“降头?”高大冠莫名其妙:“什么东西?”
林简微微一笑,没有再回答高秘书长。他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发丝下乌黑溜圆的眼珠骨碌转动,视线像X光一样扫过高大冠庞大的身体:“……七八九——没想到您这边居然有九个幸存者。话说诸位就躲在后面不出来?”
窸窸窣窣的啪啪声中高秘书长费力的侧过了身体,他身后一张又一张的冒出惊惶失色的惨白面孔,整整十八只眼珠子在比墙壁还白的脸上转动,最后一齐盯住了林简。
林简朝他们笑了笑,不出所料的看到了一阵战栗。
在面面相觑好几分钟后,这群拄着拐杖的人群开始挤挤挨挨互使眼色。一个紧紧站在高大冠身后的青年战战兢兢开了口:“你,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人数的?”
林简没理会他,他移目高大冠。高大冠上前一步赶紧解释:“这是太子殿下的表兄,温文阁下,现在是上院议长的秘书。”
“喔,温秘书啊。”林简慢条斯理的说,他的目光扫过温文白皙光滑的脸,滑过他额头上那道福禄纹:“我怎么知道的恐怕不重要吧?就算讲了你也未必懂。现在你要关心的应该是自己才对——温先生平日里熬不熬夜啊?”
林简这几句话很不客气,温文的脸色当即紫涨起来,只是慑于面前这诡秘莫测的局势,他咬着嘴唇到底是没敢说话。一旁的高大冠见势不妙,马上插嘴和稀泥:“现在局势诡异,我看也不用一个个介绍啰嗦了。林先生,我们直接开始吧?”
林简没理他,他依然盯着温文不动声色:“温秘书,你晚上一般不熬夜吧?”
“你到底什么意思?”温文冷声道。
“没什么意思。”林简微笑了起来,他的眼睛一点点扫过温文的脸,目光里却浑无感情,就像在看一个死物。被他这么一看温文心下突地一颤,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半步。却听到林简的声音慢条斯理:“阁下的生活状况本来也和我无关,可现在情况不对,什么事情还是求个安心好——温先生,你脸上那两个黑眼圈,总不会是昨天熬夜留下的吧?”
林简朝身后挥了挥手,一块平整光滑的镜子从地上飘起,不偏不倚的悬在了温文面前。温文抖着手接过镜子,赫然只看到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和肿大脸袋上两个烟熏一样的黑眼圈。他甩手扔出镜子,啊的一声狂叫出声:“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白衣的青年坐在血光中朝他微笑,声音温和得就像在谈天气:“诸位真以为只是半身不遂这么便宜么?久入鲍鱼之肆则不觉其臭,你们大惊小怪了半天,就没发现彼此身上有什么不对么?”
一语既出,人群轰的一声便炸了锅。拄着拐杖的男女老少惊慌失措的互相打量,骇然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对面的人竟然已经变得憔悴苍白不忍直视了。而很快他们又看到了来自四周惊恐的目光,几乎立刻就猜到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没有几秒钟走廊上已经闹成了一团,尖叫声和哭声此起彼伏,还有人从拐杖上滑了下去,瘫在地上放声哭嚎。
“安静!”林简高声怒喝。
走廊立刻静了下来。九张浮肿的脸呆呆的看着他。
“哭什么?”他冷笑着扫视过面带瑟缩的众人,声音冰冷:“哭有用的话我陪你们哭。现在安静下来乖乖听好——一个也不许打岔!——这里谁是正午十二点到两点出生的?”
一分钟后,一个头顶微秃的男子颤巍巍举起了手。
“这位是皇家经济办公室的顾问,”全程装聋作哑的高大冠立刻介绍:“杨林先生。”
林简可不关心什么顾问不顾问,他直截了当开问:“杨先生前几天应该没过性生活吧——自慰不算?”
如果不是之前被吓得面无血色,此刻杨顾问的脸色应该可以和红布媲美了。不过现在终究不是矫情装逼的场合,杨顾问嗫嚅了半天只能咬牙点头,太阳穴上的青筋蹦得老高。
“很好。”林简点点头,侧身对着黑暗处低呼:“苏总?你弄好了没有?”
只听暗影处窸窸窣窣一阵轻响,而后脚步声响起,苏洛缓缓踱了出来。他右手捂住胸口,左手却攥成一个拳头,指缝间隐隐有丝红色。
“你要的红线。”他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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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高大冠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苏洛转过了身子,凝视着盘坐在地上的林简。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皱眉发问。
“我要验证一个猜想。”林简低头把玩着苏洛的那台便携AI,将它转来转去聚焦月光:“首先要解决的是现在局势的关键——苏总,你觉得这间医院里的一切是人为的呢,还是自然的?”
“自然的实在解释不通。”苏洛答道,“应该是人为的。”
林简点头:“不错,我也认为这是人为的。既然是人为的,那总该有个始作俑者……那这个背后黑手是远程遥控早有布置呢,还是乘虚而入现场做的准备?”
苏洛眯了眯眼睛:“这间医院是皇室产业,管理人员向来与高大冠亲厚,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被送过来。我相信高秘书长的眼光。”
“我也觉得高大冠没这么蠢,会毫无防备搞得医院里‘早有布置’。”林简抬头四顾:“更何况我根本没发现布置的痕迹。既然没有事先布置的痕迹,那就应该是当场做的准备。既然是有人现场做的准备,那第二个问题就来了——这个人还在医院吗?”
没等苏洛开口,林简已经自顾自给了解答:“我的猜想是没有。医院里病人医生全数昏迷,偏偏高大冠一行人却能清醒过来,只是被限制了行动能力。既然只是昏迷,说明犯罪者不想下死手,而单单保留了高大冠等人的理智,恐怕是有些东西只有他们神智清醒时才能得到……到底是什么呢?”
苏洛微微色变:“你是想……”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林简不为所动。“总比一头雾水好。”
苏洛默然片刻,轻声发问:“你准备怎么办?”
“有一种学名叫降头的南疆法术,专一能激起人心中的负面情绪,最能摧毁心理上的防备。据说还有逼人说实话的法效。”林简眨也不眨的盯着苏洛,神色郑重:“真与不真姑且不论,不过听高大冠的意思,他们那群人已经是草木皆兵神魂不定,只要稍一诱导……”
“现在你我身上都是空无一物毫无准备……还能用这种法术么?”
“降头本来就是穷人用的法术。虽然效果不大好控制,但材料可是方便易得。”林简神情镇静:“您只要给我一节红绳子就可以了。”
“红绳子?我哪里有什么红绳子?”苏洛眉毛紧锁神色犹豫,“就算现在到病房里找也来不及吧?”
“这个嘛,我倒觉得不用担心……”林简的眼珠子骨碌碌四处转动,最后若有若无落到了苏洛身上。他脸上绽开了一点诡秘的笑容,仿佛不怀好意。
苏洛不解的低下头去,第一眼他什么也没看到,但很快他发现了——在自己胸膛靠上的那一块衣料里,赫然有着暗红的底色。
“您这件衬衫下面应该还穿了衣服的吧?”
第67章 审问
苏洛徐步踱到林简身边,朝他摊开紧握着的那只右手,上面卧着一团毛毛杂杂的红线,看上去好像是从什么东西上扯下来的。林简伸手接过红线后,苏洛又慢慢退回去,他的左手始终捂在胸口上。
“这些红线是怎么来的?”高大冠下意识便发问,他一双眼睛不自觉的朝角落里的苏洛溜去,面上的神情很诡异。
“怎么来的不重要。”林简面无表情岔开话题:“重点是要怎么用。高先生,你带来的这些人我也不能一一认识,还要麻烦你按年龄给他们排排序。这事关重大,可千万不要乱了秩序。”
高大冠满脸狐疑之色,眼睛在林简手上不停打转。但他终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转身喝令他的九个下属报出年龄,按着从大到小的顺序在他左手边集合。一声令下后,那九个人踟蹰犹疑,面上都带了尴尬沮丧之色到了此刻,这个老奸巨猾的皇室秘书长的真正威信终于体现出来了,尽管他身后的九人的身份地位都非同一般,甚至颇有几个“血统高贵”的公子少爷(比如那位温文先生),但磨蹭了半天后他们还是乖乖地挪动了脚,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到了高大冠的身边。这群上流社会的显贵们擅长的就是排资论辈八卦闲扯,彼此的出生年月是绝对的熟稔于心。因此甚至无需交流,不过仅仅几分钟后这一群人就已经无声无息的排好了队,一排整整齐齐的九双眼睛盯住高大冠。高大冠把九个人的大致年龄在心里头过了一遍,自觉得再没有差错,转身便向林简报告:“人排好了,您还想干什么?”
林简面容之上丝毫不动声色,一双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扫过站得七歪八扭的这九个人。打量一圈后他收回目光,抬手将红绳掷给高大冠:“每个人都伸出大拇指来,男的出左手,女的出右手;再劳烦高秘书长把这红线截成九段,每人大拇指上缠一段。这绳子一定要系紧了,若是脱落断裂,本人可概不负责。”
高大冠伸手接过那红绳,却见上面毛刺斜出纤维散乱,瞧上去实在是松松散散,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崩断。他心中叫苦不已,只能掏出兜里小刀小心翼翼割断,一节节分给九人。那九人拿着这短短一节支离玻碎的绳子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往手指上缠,偏偏现在夜凉露重阴气酷烈,很有些人的双手已经被冻得不听使唤,屡屡搞断那几根孱弱不堪的红绳子。幸好林简似乎早有准备,场上每段一根红绳,他便从怀里掏出一根全新的来,且长短大小与断裂的红绳一模一样,全无二致。高大冠在一旁看得火气升腾,肚子里暗自寻思:“明明分好了绳子还要我麻烦一趟是什么意思?有意消遣人?”当下便欲发作,只是想来想去情形不对,他也只能装作无事,暗自忍下。
也不过几分钟后,人人手上都多了一节红绳。林简抬眼一一看过,笑道:“麻烦各位了,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把诸位系着红线的手指放到胸口处,从抬头第一位开始,每人上前七步——记住,一步不许多,一步不许少——然后向我问问题。”
“向你问问题?”排头的中年人脱口惊呼:“问什么?你什么意思?!”
“任何有关我个人的问题。诸如‘你是谁’‘你从哪里来’到‘你的梦想是什么’。只要是关于我个人,五花八门千奇百怪,无所不可。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林简神情淡然,漆黑瞳孔缓缓扫过九人:“不过,每人限问七个,且必须问七个。问问题时决不许中间插话,也不能尖叫逃跑,或有种种失态之举——我觉得你们不会想知道后果。听懂了吗?”
九人呆呆点头。
“很好。”林简支起了身体,一双眼睛牢牢的盯住了排头的半百中年:“开始。”
领头的中年人躲闪着林简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迈出了脚步。一、二、三、四、五、六、七,默数七下后他停住了脚步,发现自己赫然站在几块带血的玻璃片之间。月光斜斜照下,被玻璃折射成一片汪洋的红光,他置身其中,恍惚间觉得自己身上都带了血迹。
“第……第一个问题。”中年人颤巍巍的开口:“你……你的名字?”
“高良。”林简冷冷道:“高大的高,善良的良。”
话音刚落,高大冠和几个知道林简底细的人已经是目瞪口呆,他们诧异之极的瞧着林简,显然是想不到这位为什么要临时来一个化名。而且——而且这名字……
“年……年龄?”
“57岁,9月13号生人。”林简随口答应
这一次不光是高大冠,排好的九人人人都投来了惊骇的眼光,显然是不相信这个头发乌黑皮肤光滑的青年已经有57岁了,他们满腹疑问面面相觑,若不是被之前的禁令恐吓,早就大声问了。
只是他们再怎么疑惑,也不及高大冠的百分之一。高秘书长向来博闻强识留心细处,属下的信息是一清二楚,也正因如此,他才更为骇异惊怖,心里只来回转着一个念头:“林简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说自己是高良?他又怎么知道高良已经57了?明明是高良问他,怎……怎么他说的是高良的事?”
——没错,这中年男人就是高良,真正的57岁,9月13号生的高良。
月光下高良的脸已经是一片青白,衬着血光更是诡异无比。他瞪着面前神态自若的清秀男子,几次想要开口质问,甚至转身而逃,可最终还是不甘不愿的想起了那句语焉不详的警告。他哆嗦着嘴唇,好容易憋出下一句:“你……你的职业?”
“皇室秘书长高大冠的私人助理,即将升任皇室常务次官。”
周围响起了一片抽气声。高良的脸更白了。他浑身跟着声音一起抖:“你……你有——有什么——长处?”
“信息归纳总结能力绝佳,擅长察言观色吹嘘逢迎,厨艺一流,牌技二流。”
“你……你你你的爱好?”
“爱好单调,也就是周末喜欢来几圈麻将,连娱乐场合都很少去呢——高秘书长,你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屡施青目的?”
高秘书长没敢说话。高良惊恐万状的瞧了他一眼,又挪过头来:“人——人生目标?”
“皇室秘书长——我开玩笑的,高先生的位置还是不敢肖想的……马马虎虎也就是个御书房的高级助理?”
林简话音刚落,只听啪嗒一声,高良松掉了手上的拐杖,软软瘫倒在地,竟是被吓得晕了过去。高大冠心底一凛,刚想冲上去把人扶起,却见林简神色不动,左袖轻拂。一阵微风飘过,高良啊的一声,悠悠醒转了过来。
“七个已经问了六个,可别半途i而废啊高良先生。”林简悠然提醒:“我说过,你应该不想知道那个后果的。”
高良脸色煞白,却终究是不敢违背林简的警告。他扶着拐杖摇摇晃晃立起,瞪着林简惊骇惶惑:“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简单。”林简不假思索:“先抱着高秘书长大腿升到常务次官,再等着东宫登基。太子即位后一定会扶持自己人,只要巴结得好,进御书房应该不成问题。之后再徐徐图之吧。”
他说的还是高良的隐秘。
高良蠕动嘴唇,最终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呆呆地瞧着林简,脸上全是恍惚之色。林简却不再理会他,他转过头来扫过剩下的八人,语气和蔼:“下一个?”
八个人齐齐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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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巨响,走廊里最后一块窗户终告报销。苏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