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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桥头镇上桥头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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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生笑笑说,
  “不是!”
  “这后生(年青人的意思)是谁了,咋没见过了?”
  “半山住的那娃子!”
  “就是半山上那愣子?”
  洪生嗯了一声;有人又问了,
  “洪生你这是把他洗涮干净准备养他呀?”
  “多双筷子,不费劲儿!”
  “哎呀洪生可好心了!”
  “这愣子不像咱这儿的人么,洗干净了白冻冻(夸一个人白的意思)的,也是个好后生!”
  “哦,可惜愣了,不然能跑咱们这儿?”
  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洗干净的年青人,又为村里无聊的人们献上了一天可供消遣的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  

  ☆、王乐生

  秋收结束后,天气仿佛一下就凉了,这天洪生吃过早饭,收拾完院子就跟年青人说,
  “今天我带你到四老爷家,让他给你取个名字!”
  “噢!”
  年青人学着他们这儿的口音答了一声,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小半年过去了,日子过的还真是快,村里人已经习惯了洪生屁股后面总跟着这么个人,时间长了,大家打趣说,
  “洪生,你这是长了条尾巴哇?”
  有时候看着只有洪生一个人的时候,人们又会问,
  “洪生,今天尾巴没跟出来?”
  年青人的话不多,一天蹦不出十个字,最多说的句子是,
  “我知道了!”
  “我饿了”
  “噢”
  洪生四老爷是个六十来岁的老知识分子,在大队做了三十年的会计,在村里除了村长,村支书,就属他最有威望,洪生拎了两瓶桔子罐头,带着年青人便去了;一进四老爷家的院门,就见门顶上贴着砖块大小的方型铁皮,上面一排五颗烫金小星,下书“五好家庭”,这是村里给发的,进了后院,狗就叫了上,他家的院子也比较深,走到前院,就见四老奶一手撩着门帘,一手扶着门框正往外看,四老奶个子不高,人也干瘦,但精神头很好,生了四个孩子,两男两女,女儿嫁的都是工人,男的也出息,都在镇上工作,是村里人人羡慕的好家庭;
  “四老奶,吃了饭了哇?”
  “呀,是洪生来了?”
  “噢,我四老爷在家了不?”
  “在了,快进来,今天可冷了!”
  “给您们拿了两瓶罐头!”
  “呀,洪生你可是,又不是过年又不过节的,送甚的罐头了!”说着老太太就接过,把东西放柜子上了,
  “想叫我四老爷给他起个名字了么,村里人愣子愣子的叫,也不算个名字!”
  四老爷正盘着腿坐在炕头上抽烟,看见洪生,说了句,
  “洪生来了!”虽不见威严,但洪生还是下意识的挺了挺背,打过招呼,说明来意,四老爷将自己的书搬来了,磨了墨,拿了张红纸,拆了四块,老人家想了想,写了四个名字,个个说明意思,让洪生自己挑,洪生转头问身后的年青人,
  “你听见了哇?你想叫个甚了?”
  年青人看了看他,低着头没说话,
  洪生一个一个拿起来对比着,念叨着,最后拿着一个又对年青人说,
  “乐生咋样?好听不?”
  年青人忽闪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自从住到洪生家,年青人有吃有喝,身上的肉也长回来不少,癣退了后,人越发的白净了,如果不说话,看起来就跟财主家的少爷一样,如果非要比的话,桥头村的年轻人们都得往后排了,为此,洪生还得意过一段时间;此时年青人似乎也在琢磨洪生的话,最后快速的看了一眼他四老爷,低着头弱弱的“嗯”了一声,
  拿了名字,谢过四老爷,一出家门,四老奶抓着一把黑枣儿出来了,拉过年青人说,
  “娃娃拿着,这是黑枣儿,可好吃了!”
  年青人没接,只是抬头看着洪生,
  “四老奶,您可客气了,留的您们吃哇!”
  “洪生,让娃娃拿住,是我二小子从镇上买回来的,我们还有,让他尝尝,快些,拿着!”
  洪生又客气了一下,就对年青人说,
  “乐生,四老奶给就拿上哇!”
  年青人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乐生”这个名字已经属于他了,愣了几秒,才接过黑枣儿,装在了口袋里。走的时候四老奶还笑着夸了句,
  “洪生你可好心有好报了,娃子挺伶俐,说不定你老了还能指望(依靠的意思)上他了!”
  出了四老爷家,洪生就边走边交待,
  “以后你就叫乐生了,乐生就是你,明白不?”
  后面的人“噢”了一声,于是洪生扭头对他笑了一笑;这时只见对方忽的一下,将一个东西喂到他嘴上了,下意识的后仰了一下头,待看清是颗黑枣儿时,年青人又紧接着给他抵到嘴上了,张了口,咬了黑枣儿,只见那人嘴角一翘,眼睛一弯,也笑了,看的洪生愣了半天,才想起来嚼嘴里的东西,此时才感觉,似乎这枣儿甜的有些不像话;看着洪生嘴巴动起来了,年青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洪生记得第一次见他笑的时候,应该是9月底,当时带着他去打山杏儿,上了山,到了杏树旁,洪生指着上面一颗颗黄澄澄的小果儿说,
  “这就叫杏儿,打了可以晒成杏儿干,杏核还能卖钱!”
  那时年青人捡起来地上一颗,便往嘴里送,洪生赶忙制止,说,
  “这山杏儿吃的时候,一定要先掰开看看,虫子可多了!”
  于是拿过年青人捡起的那颗,食指抵住,大拇指一捏,杏儿就当中裂开了,掰开来拿给年青人看,里面真的有虫子,白身细腰黄脑袋的小虫子,爬在杏儿肉上一拧一拧的摇头晃脑,年青人一看,脸上忽一下浮上了笑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看向洪生的时候,仿佛在说,
  “咦?真的有虫子啊?”
  “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是洪生第一次见他笑,明媚的如五月的春风,让人忍不住心情愉悦,之后年青人就学着他的样子,又捡了一颗,一捏一掰,又有虫子,于是开心的笑着,拿给洪生看;那天下午,是洪生“工作效率”最低的一个下午,直到日落,两人就捡了小半袋山杏儿;回去晒干后,年青人特别喜欢吃,有时候酸的眼睛一闭,身子一抖,但吃完了还是开心的不得了。
  也是9月份,他就让年青人从杂物间搬出来,两人住一间屋了;因为:有天晚上,洪生熄了灯刚准备睡,就听到隔壁屋“啊嗯”一声闷叫,紧接着就是“咚”的一声,似乎有人蹦到了地上,然后就“咚咚咚”一阵蹦跳声,洪生赶忙拉开灯,跑了过去,借着月光,只见年青人赤#身#祼#体着一手捂着腰,头拼命在想往后扭,边扭边在地上蹦,洪生开了灯,拽着年青人转向自己,只见他后腰一处红肿,赶忙掀开对方被子,看到一个拇指大小的小蝎子爬在褥子上,猛的受到光的刺激,迅速的往炕根处爬,洪生脱下鞋子打了一次,没打着,小东西已经钻到炕缝里去了;在农村这种东西可以说见怪不怪了,不过大家各生存各的,基本上人要不去“招惹”它们,它们也不会主动去攻击对方;可能是小东西今天钻错地方了,年青人脱了衣服往进一躺,正好压着它,于是抬起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蛰;没打死蝎子,洪生又赶忙拉过年青人,找着被蛰的地方,用嘴吸出毒血来,才又拿了清凉油给抹了;小蝎子毒性不大,可是年青人今天去死活不上炕了,连衣服都不敢去拿,一个人蹲墙角不吭气;洪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人拉到了自己那屋。
  第二天上午,洪生特意帮他晒了被褥子,晚上回来时,却发现对方的被褥全部躺在自己那屋,堂而皇之的占领了另一边,晚饭时没见着年青人,洪生喊了半天,没人应,还去了一趟半山那坍塌的窑洞,还是没人,略感失落的洪生刚熄灯准备睡时,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开灯就见一个影子迅速的爬到了炕上,背对着洪生钻到了被窝里,
  “你今天这是到哪儿了?”
  对方把被子往起拉了拉,
  “晚上没吃饭不饿啊?”
  那人又把被子往起拉了拉,洪生忍不住就笑了,故意逗他,
  “你这是准备睡我这儿呀?”
  那人继续把被子往起拉,
  “你不回你那屋去了?”
  被子还在往上拉,蒙上了脑袋,露出了脚,
  “呵呵……睡哇!”
  连着一个星期,年青人一到下午就躲的不见人影了,直到洪生熄灯才回来迅速占领他的被窝,每次都惹得洪生忍不住发笑,最后真是怕他饿着,才松了口说,
  “你就睡这儿哇,不用躲了,晚饭该吃还吃,你不饿?”
  于是年青人这才放心的晚上小心翼翼的出现在餐桌上;从此两人开始“同炕异枕”的日子;年青人晚上睡觉很老实,有时候身都不翻,不打呼噜,不说梦话,就见他做过一次梦恶,当时猛的一下从炕上坐起来,呼哧呼哧直喘气;洪生迷迷糊糊拉开了灯,问,
  “做梦了?”
  才发现年轻人一头一脸的汗,对方扭头看到是他时,貌似喘气声才顺畅了些,好一会儿躺下,洪生就发现这人一点一点往他跟前挪,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年青人脑袋扎在他怀里,一手拽着他被子睡的正香着呢。这以后,两人算是又亲近了些,比如,年青人的被褥从炕的另一边,放的挨在了洪生旁边。
  转眼间,两人已经处这么长时间了,似乎成了一家人,相互陪伴,日子过的真的就没那么长了;如今他有了名字,叫“乐生”——“王乐生”,有了名字就有了身份,有了身份就似乎能扎根在桥头村了;更让洪生欣慰的是,乐生也懂得惦记他,别人给的东西,他竟然会第一个喂给他,虽然是颗黑枣儿,但洪生觉得,真的值了;有时候他还想着,也许等自己有一天老了,或许还真能指望上乐生?也不需要他怎么给自己养老,能送个终就行,站在坟头为自己烧上一把纸钱,这辈子就对得起两人这缘份了。
  从四老爷家出来,碰上路人,人们又打趣的问,
  “洪生这是带着你的尾巴又去哪儿了?”
  “去四老爷家给取了个名字!”
  “给谁取名字了?”
  “给他取,叫乐生,王乐生!”
  “呀,你看人家洪生,对愣子可是真好了呀,还给取名字了!”
  此时洪生就笑着说,
  “以后不叫愣子了,叫乐生!”
  “洪生啊,你这是打算养愣子一辈子呀?”
  洪生继续笑着说,
  “乐生他不愣,甚也懂,就是不知道咋说!”
  从这以后,洪生就不厌其烦,总是笑着告诉人们,年青人有了名字,叫“乐生”,习惯喊愣子的人们,洪生总是一遍一遍笑着纠正,说,叫“乐生,王乐生!”
作者有话要说:  

  ☆、王黑贝

  那天回家路过“灰渣堆”(农村的垃圾场,主要倒的是烧过的煤渣和木炭灰,所以称“灰渣堆”),听到几声“呜嗯呜嗯”的声音,乐生先听到的,顺着声音就跑过去了,蹲在那里看,洪生过去后一看,原来不知道是谁家的狗生了,可能大狗太虚,怕小狗把大狗吃奶给吃死了,于是刚生出来就扔灰渣堆了;总共有三只,两只花的,一只黑的,其中一只花的已经僵掉了,另一只拖着小舌头只有出气没进气了,发出声音的是只黑的,小东西眼睛还没睁开,叫的声音都快没气了;乐生抬头看了洪生一眼,眼圈红红的,那眼神仿佛在说,
  “救救它吧,求你了!”
  洪生当时叹了口气,这狗一看才刚出生,眼睛都没睁开,又在这外面不知道冻了多久,怕是养不活;一般人家要是想送狗的,通常会让大狗奶着直到小狗们睁了眼,这才好养活一些,当然,即便这样,等小狗们换肠胃的时候,也是活一半死一半;但此时看着乐生这眼神,洪生只能点点头;只见对方小心翼翼的将小黑家伙抱怀里,回了家里面就放炕上;洪生把早晨剩的米汤热了热,抓着小东西给灌了点,可能是炕上比较暖和,也可能是肚子被米汤灌饱了,小东西哼了一会儿,就睡着了;这时乐生才依依不舍的从屋里退出去,拿了个小铲子走了;洪生出去看了一眼,发现他往灰渣堆那里走去了。
  洪生没想到的是,这小东西生命力真的挺强,就这小米汤,竟然三天过去了,还没死,而且吃饱了就睡,饿了就哼吱哼吱的叫着要东西吃;乐生就跟全职奶妈一样,晚上睡觉狗就在他旁边,哼吱哼吱一叫了,就拉开灯开始灌米汤,米汤毕竟不是奶,不抗饿,虽然肚子吃的圆鼓鼓的,可一晚上还是要吭吱七八回;乐生给它身下垫了件破衣服,衣服下放了块塑料布,小狗拉了屎撒了尿,他就给拿出去晒上,再换一块,洪生摇着头只能无奈的笑,
  “第一次见这么养狗的,哪天要成精了,估计能叫你声妈!”
  乐生一听,更乐了,照顾小东西照顾的越发勤快了。
  三天后,洪生觉得小家伙不仅没死,而且叫声还又响亮了不少,于是咬了咬牙,去镇上买了袋奶粉,回来后,乐生开心的围着他转了好久。
  14天后,小东西睁眼了,蹒跚着小腿哼吱哼吱的满炕爬,20天后,一闻着乐生的味儿就拼了命的往他跟前窜,因为从炕上爬的摔了一回,所以洪生给小东西在地上做了个纸箱子,白天的时候,就给他放进去;30天后,洪生就开始给小东西米汤加着奶粉的开始喂了。农历十一月将尽,腊月里冷的就更厉害了,自从养了条小狗,两人的日子仿佛更充实了,就跟当了一回爹妈一样。腊月十二三这两天,小东西开始换肠胃,狠狠吐了两天,软扒扒的爬在炕上,乐生天天眼泪汪汪的守在旁边,寸步不离;腊月十四,小东西开始吃饭了,见着吃的那股子没命的劲儿,看的洪生松了口气。有一天乐生忽然开口了,问,
  “洪生,取个名字!”
  洪生当时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乐生第一次叫他名字,自从遇上这个人,这都多少个第一次了?每次都要让洪生感动半天,惊喜不已。
  “你叫我甚了?”
  “洪生啊,王洪生!”
  “你知道我叫王洪生?”
  “知道,我叫王乐生!你叫王洪生!”
  洪生当时兴奋的恨不得出去拉着人就说,“你看我们家乐生不愣,还知道我叫王洪生,还能跟我说话!”
  “你还知道甚了?”
  乐生好像想了想,才说,
  “老光棍儿王洪生!”
  洪生当时一听,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到他笑,乐生也跟着笑起来,
  “谁跟你说的!”
  乐生貌似调皮的眨了眨眼,伸手冲外面指了指,说,
  “外面的!”
  惊喜过后,洪生还要为小狗取名字,这村里的狗,哪还有个名字,黄的就叫“大黄”,花的就叫“小花”,黑的么,不多,村里人不喜欢养黑狗,觉得不吉利;在洪生看来,狗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但认得主人的声音,村里的狗还有个共同的名字,叫“小狗子!”,如果狗跑出去了,主人只要站在门口喊上几句,“小狗子,回来!”,他家的小狗子就踮踮的跑回来了,反正是别家的“小狗子”肯定不会跑错门;第一次给狗取名字,还是条黑狗,洪生想了半天,说,
  “叫黑子吧?”
  乐生就抱着小狗说,
  “黑子,你叫王黑子!”
  洪生一听,狗叫“黑子”不难听,可加上姓,“王黑子”,可就太难听了,总觉得不是个好东西,然后想到了平时听广播里有什么“宝啊”,“贝啊”的,城里人的东西,于是又说,
  “要不叫黑宝?黑贝?”
  最终乐生给他的狗儿子选了“王黑贝”这个官名。“王黑贝”能跑能跳的时候,就常常听乐生扯着嗓子叫,
  “黑贝!”
  叫两声,还没见狗,就又叫,
  “王黑贝,回来吃饭!”
  这狗就嗖的一下窜回来了;
  村里人当时初听时,还诧异的问洪生,
  “呀洪生,刚才那是你们家乐生?”
  洪生听了嘴角一翘,得意的说,
  “噢,估计是狗又跑出去了么!”
  “呀,洪生,你们家乐生叫你养的还说上话了?”
  “他原来就会说话了!”
  “呀呀呀,看人家洪生,可是个好人,哑巴子都能让你养的说了话!”
  这个时候洪生也不多做解释,只是一个劲儿的憨憨的笑,这时候又有人问了,
  “洪生,王黑贝是谁了?”
  “乐生养的狗儿!”
  “洪生你家可笑死个人了,狗儿还取名字了?”
  “哦,乐生要给取,就取了!”
  “哎呀洪生,你这一家子,可笑死个人了!”
  腊月二十二,下了两天的雪终于停了,屋顶上,门口光秃秃的树杈上,远处本来灰扑扑的山梁上,此时都银装束裹,村里第一缕炊烟袅袅升起前,洪生就起了,看着旁边还睡的香甜的乐生,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开门先把院子里扫开个道,然后架了梯子就扫房顶去了;每到下雪,这房顶是一定要扫的,不然怕冻坏了渗水;西北的冬天不像南方,这雪要不扫,晌午化一部分,下午就冻上了,第二天晌午再化一部分,又冻一夜,就这么又化又冻的,再结实的房顶也经不住。房顶上的雪扫下来的时候,就见乐生在院子里喊了,
  “洪生,王洪生~”
  “房顶上呢!”
  “房顶上干甚呢?”乐生跟洪生学了不少当地话,遇上不懂的时候,说的竟然还是普通话,虽然句子很短,但那语气那调调,就跟广播里的一个样儿;不过洪生更喜欢乐生说他们的土话,半生不熟的,反而有种糯糯的感觉,让人听了心情舒畅;此时王洪生就脸上挂着笑,手上扫雪的动作不停,回答说,
  “扫雪了!”
  “噢!”
  过了一会儿,就见房顶上搭梯子的一处,露出个黑乎乎的脑袋,然后是冻的红扑扑的脸,那人双胳膊爬在房顶边上,笑着说,
  “洪生,我跟你扫雪来了!”
  洪生扭头一看,吓得把扫帚一扔,赶忙跑了过来,边跑边说,
  “哎呀,谁让你上来的!”
  “我让我上来的!”
  乐生没爬过这种梯子,梯子顶端离房顶还有四十来公分,最后一节又是贴着墙壁的,所以他此时也不知道怎么爬上去,于是就两条胳膊爬在房顶边上,冲着洪生傻笑;洪生一见他笑,就没脾气了,忙把人拉了上来,
  “以后可不要爬梯子,啊,下雪天,滑的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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