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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三途志-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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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只得苟延残存,天黑之后家家闭门上锁,连个打更的都没有,届时这小小的城镇便如同死域无二。

三人的运气不错,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这里,生意清冷的客栈今天只有他们三个歇脚的客人,年迈的老掌柜在做好了饭后便上后屋睡觉去了,所以三人也落得清静,不怕他们的谈话被别人听去。

听到了刘伯伦的话后,李寒山想了一阵后还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还是不妥,因为那些阴山弟子的素质极强,寻常的火根本就没办法乱他们的阵脚,最怕就是咱们前脚刚一放火后脚就会被他们发现,到时候得不偿失只会满盘皆输。”

“那你说怎么办?”刘伯伦气的直敲桌子:“这破事儿已经讨论了多少天了,却还是不能想出个好办法,难道咱们还要因为这个再多耽搁些日子?咱们可以,但我真怕那两个小丫头撑不住,唉,一想起她俩我这心就不是滋味儿。”

李寒山又何尝不是呢?如果有可能,他多想现在就将两人救出来?但难题在那里摆着,如果不将其解决的话,任何想法信念都不过是一纸空谈,想到了此处,李寒山这才说道:“别沮丧了醉鬼,沮丧也没有用,想要事成必须要有个完善的计划,其实我这几天也想了不少,我觉得这次对于咱们来说其实还有一定的优势,毕竟咱们对斗米观实在太熟了,而正因如此,一旦被咱们找到了突破口,这件事便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你说的在理,但是这个突破口在哪儿呢?”刘伯伦叹了口气,随后转头对着一直没说话的世生说道:“你也说两句啊大哥,一直这么闷着有什么意思?现在连食物都提不起你的兴致了?”

离开孔雀寨的这些天,世生吃的很少,他从出生以来,从未像现在一样如此的憎恨一个人,一想起石小达和那些战死的弟兄们,世生的胃就好像被堵住了一般,即便再美味的食物也变的难以下咽。

李寒山刘伯伦他俩谈话的时候,世生正望着窗外发呆,他自然也在为如何能救出那两个丫头之事而犯愁,但他的头脑本就不如李寒山那样的冷静,如今越想越乱,于是不由得望着窗外出神儿。

世生听见刘伯伦叫他,就在他刚想回话的时候,忽然听见窗外的街道上传来了一阵吵杂之声,世生下意识望去,但见二十多名光着膀子的汉子提着菜刀打远跑来,他们似乎正在追着一个人。

那人是个满头白发衣衫褴褛的老者。

那老者手里攥着一只烧鸡,一边逃跑一边玩命的将鸡肉朝嘴里塞着,而后面那些流氓地痞打扮的人,一边追一边喝骂道:“老不死的瘟灾狗,输了不还账还偷我们的东西,别跑!看我们不打死你!?”

那个干瘦的老头嘴里塞满了鸡肉,衣衫上面满是油污,听了那些人的话后他转头一望,奈何运气不好,此时脚下刚好踩到了一处坑洼,老人登时摔倒在地,烟尘四起间那些无赖已经追了上来,围着那老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而老者蜷缩在地上被打的直哼哼,却仍死命的抱着啃了一半的烧鸡,世生瞧见了这一幕后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也没多想便从窗户里跳了过去,一把拉开了那些人,同时说道:“别打了,他这么大的年纪,有什么罪过让你们下如此狠手?”

“哪里来的蟊贼?”众地痞上下打量了一下世生,瞧他穿着朴素便没将他放在眼里,只见那地痞之中有个领头的骂道:“大爷的事也敢管?我告诉你,这老混蛋在我们赌坊里赌了一天输了三十贯,够胆不还钱也就罢了,居然还偷我们老大的烧鸡,单是这笔帐,就算杀了他都还不清!小子,我看你是外乡人,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滚,否则我将你一块儿杀了!”

人的命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世生叹了口气,就因为一只烧鸡和区区三十贯他们就要杀人,而且瞧两旁的住户中根本没人敢管。而且世生觉得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在说谎,他们八成是看这老人年迈所以才会欺负。

明明太岁尚未降世,此处已经沦为地狱无二了。

如果方才以前,世生定会随手打发了这几个地痞无赖,但此时他不想惹事,所以只好从口袋里面摸出了小指指甲大小的一块银碎,丢给了那癞头的地痞之后对着他说道:“谁都有老的时候,各位还请留些活路给别人吧,这位老伯的赌债还有烧鸡钱我帮他付了,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这一小块银子的价值远超这老汉欠他们的,那些地痞们愣住了,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傻的冤大头,居然为个素不相识的老头子花这么多的钱。所以一时间他们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世生搀扶起了那个老头,随后慢慢的朝着客栈走去。

这老头身上满是脚印,脸上也是脏污不堪,但他胃口倒好,仍抱着烧鸡拼命的啃着,如果不是牙口不好恐怕真的会连骨头一起吃掉。

扶着那老头入座之后,刘伯伦便苦笑道:“我真佩服你了,这个时候还有心去管别人……算了,老大爷你慢点吃,喝酒不喝?”

世生当时只是觉得那老头可怜所以才将他扶了过来休息,因为那老者的吃相让世生想起了以前挨饿时的自己,那滋味当真不好受。

也许只有饿死鬼才会了解饿死鬼吧。

那老者再得救之后,只是几人点了点头表示谢意,随后吃力的咽下了口中的肌肉,似乎被噎到了,一边敲打着自己的前胸一边说道:“喝,喝!”

他倒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刘伯伦无奈的笑了笑,无奈话题被这老头打断,所以他也无心继续,倒了杯酒后那老者一饮而尽似乎还没喝够,后来又连喝了两杯,这才长处了一口气,往椅子上一靠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满足的笑道:“呼,总算又没有死。”

世生见这老头喝了酒以后脸上红扑扑的,心里也庆幸他没有事,于是这才对着他说道:“这位老伯,你是本地人么,那些人是坏人,以后千万要留神别被他们骗了啊。”

“呵呵,我知道他们是坏人,所以我才要和他们赌的。”只见那老者对着世生几人说道:“不过真是谢谢你们来,如果不是你们,我这老骨头八成今天真让他们给拆了。”

这老者的话多多少少让几人感到有些意外,只见李寒山好奇的问道:“你知道他们是坏人为什么还要跟他们赌?难道真的是不想活了?”

那老头连脸上的污垢都没空去管,只是又喝了口酒,随后笑呵呵的说道:“人生在世谁不会死?不过早晚的运气而已,而且人活着就是场赌局啊,我不和他们赌,又如何能知道我的运气到底如何呢?”

这句话虽然听上去好像疯话,可世生却从中听出了一些说不出的道理,是啊,人活着就像场赌局,要说他们现在这个复仇和救人的决定,又如何不是一场赌局呢?

赢了便能救出柳柳和萋萋,而输了则会万劫不复,这赌局的结果不是赢就是输,永远没有第三个结果。

就看他们能不能以小博大了。

想到了此处,世生又叹了声,如今命运的盘口已经开了,他们必须做出选择,而刘伯伦听完了这老者的话后也觉得他挺有意思的,于是便对着他说道:“你这老爷子倒也乐观,不过说的也有些歪理,是啊,人这辈子谁能永远的活着,别说人了,就连王八都有老死的一天,可这道理虽然谁都知道,但真正能豁达的确太少了。”

那一刻,他们又想到了曾经的行云掌门,他当年虽然是正派魁首隐世剑仙,但心性上当真还不如一个落魄的老汉。这当真太过讽刺。

“想不开的那是得到的太多。”只见那老头笑了笑,随后说道:“人啊,身上的担子越重就越不愿意放下,但最后却都会被自己身上的负担害死,你说这可不可笑?”

“可笑。”李寒山苦笑着点了点头,这者说的没错,无牵无挂的人根本不怕死,而怕死的,往往都是那些位高权重本领通天的人,因为得到的越多,就越不愿失去,就越想要将手里的东西攥到永远。

李寒山忽然觉得这个老者不是一般的人,于是便试探性的问道:“老大爷,还未请教您的大号,我听您方才说的话很有道理啊,瞧您的谈吐并不像是普通的老者,为何会流落至此如此落魄?”

那老者呵呵一笑,随后说道:“我的名字我自己都忘了,不过我游走江湖,大家都叫我外号,你们也可以叫我外号,‘酒徒’,‘赌徒’,‘信徒’都可以。”

看来这老者是不打算告诉他们真名了,三人听罢自然不会再多话,不过他的这几个外号倒也贴切,于是世生便好奇的问道:“信徒?你信什么啊?”

“我可以信漫天的神明,也可以信一株花草。”

只见那老者对几人说道:“同样,我信良心,信情义,信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好之物。”

“未免信的有点太多了吧?”刘伯伦忽然觉得这人会不会是个脑袋有些不好使的老书生,于是便对着他笑道:“信这么多不累么?”

“不累啊。”只见那老人说道:“归根结底只有一个,为什么会累?”

他这话世生好像懂了,也好像没懂,而就在他琢磨着这句话的时候,只见那老者已经站起了身,同时对着三人笑道:“成了,多谢你们的帮助和赠酒,这份恩情有机会老头子一定会还的,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有缘再见吧。”

说罢,这老头一步三摇的走了,世生望着他的背影,耳旁传来了刘伯伦的话:“这老人家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啊?”

李寒山摇了摇头,想用卜算之术去测那老者来历,但转念想想这么做未免太过草木皆兵,本来这只是一场插曲,所以三人也就都没往心里去。

吃罢了饭后,三人回房休息,这种简陋的客栈都是通铺,三人累了一天如今刘伯伦和李寒山倒在了铺上鼾声大作,但世生却还是睡不着,他觉得脑子里似乎有了什么救柳柳和萋萋的灵感,但翻来覆去就是想不出,这滋味憋得他无法入睡,如此这般,一直辗转反侧,直到夜深人静残月当空。

按时辰来说应该是后半夜子时左右,月光顺则小窗户里撒了进来,世生呆呆的望着房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墙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之声,世生心中一愣,随即悄然起身,凝神听去。

只听墙根处传来了一声轻微的话语:“老大,这三头肥猪应该已经睡了,咱们现在动手?”

这声音,正是下午那群地痞无赖的其中一个,也就是那个收了世生银子的癞头,而听到了这话后,世生恍然大悟:原来这帮家伙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杀人劫货啊。

以他的本事,倒是自然不怕这帮小流氓,不过他当时还是有些后悔,因为自己这性子如何都改不了,帮别人的时候总是考虑不周全,要知道他一个外乡人,身上有这么多银子,而且当中露了财,又怎能不会让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惦记?

而世生正想到此处,只听墙根外面又传来了一阵沙哑的声音:“急什么?要说你们干不成大事,你没看那几个人中有人带着家伙呢么?看来他们也有些武艺,我问你,现在咱们要抢钱还不能伤了弟兄们,最好的法子是什么?”

“用毒烟。”只听那个癞头在墙外小声说道:“先防毒药麻他们,之后就好办了。”

“对,就是用毒烟。”之听那个声音嘿嘿的笑了两声。

而在听到他们说到此处后,世生居然也愣住了,并不是他怕那些人所谓的‘毒烟’,而是因为那些小毛贼的话让他心中豁然开朗,在脑子里憋了许久的灵感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对啊,明明有这么简单有用的方法,为什么我们不用呢?!

想到了此处,世生也顾不上什么,连忙弯腰将刘伯伦李寒山两人摇醒,同时大声说道:“起来起来!!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可以让我们救出俩丫头了!!”

刘伯伦首先惊醒,李寒山睡眼惺忪,而墙外的人听到了屋里的响动后做贼心虚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那些蟊贼的首领惊呼道:“快!快放毒!别让他们跑了!!”

霎时间,那些蟊贼们手忙脚乱的从怀里取出了竹筒,将火折子往里面一扔,火绒点着了里面的毒草,随后他们慌忙一边捂住了鼻子一边将数个竹筒从窗户丢入了屋子内。

霎时间数股黄色的毒烟自竹筒中喷发了出来,过了好一阵,那贼头再也听不见屋内有声响传出,于是便哈哈大笑,抄家伙领着众人跑到了客栈的门口,一脚把门蹬开,惊醒了那年迈的老掌柜,可是老掌柜却不敢出屋不敢管,毕竟这不是头一遭了。

对于这些无法无天之徒,老掌柜只能长叹一声,随后蒙头大睡。

而这群贼人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房间之中,又是一脚瞪开了门,那贼头忍不住却发出了一声尖叫。

但见屋子里面世生三人用屁股坐在那几根竹筒之上堵着毒气,此时正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们。

随后,他刚想说话,世生便已经将那竹筒摔在了他的脸上,砰!!

第一百九十八章梦中情大闹一场

入夜之后,气温骤降,高山飞雪。

失去了幻境屏障之后的仙门山,近年来气候一直反常,曾经松竹翠柏交相呼应之仙境景象早已不在,这正是因为秦沉浮当年所施展的灵子术所致,地气失去了平衡,变得混乱异常,白日里的阳光耀眼,而到了晚上,温差瞬间变化,雪打仙门山,山峰之上的斗米观百年建筑尽铺寒霜。

现在这里自然不能再被称之为斗米观,天下正邪两道,都将这里视作邪派圣地,门口的牌匾早已更换,名为‘阴山阁’。

风呼啸,似猛兽嘶吼,巡夜的阴山弟子们成群结队踏雪而过,不发一语,偶尔有人抬头望天,夜幕之下乌云密布,出现了一幕奇景。

本来不该下雪的,乌云洒下的都是点点雨珠,但奇怪的是,那些雨点打在距阴山阁上空五丈之处,居然瞬间凝结成了冰晶雪霜,大远处望来无比壮观。

所有人都知道天象为何如此,但所有人都不说。

每逢这种夜晚,阴山的弟子们全都小心谨慎,特别是巡夜的人,他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出现一点失误,因为他们了解,此时此刻,秦浮沉又在做噩梦了。

从前的道法殿没有被拆除,不过三清以及斗米观历代祖师圣像全都被砸碎丢掉,空挡的大殿内仅摆了一张供桌,上面小香炉的清香一年四季不断,而所摆放的牌位倒也奇怪,二尺长的木板上没有写名字,只是写了一句话:吾妻吾儿。

在这块木板旁还有一块写着‘巫派罪人’的牌位杵在那里,除此之外,只剩下满桌的鲜花,供桌之前是一整块巨大的白虎皮,上面侧躺着一个人,此人四十多岁,身穿红色璃龙文长袍,面如冠玉五官精致棱角分明,散着头发,微闭着长眼,不是邪派至尊枯藤老人秦沉浮又会是谁?

秦沉浮以右手支着头似乎睡得正香,此刻的他呼吸均匀睡相安详,但谁又能知道他现在所沉淀的梦境究竟是何模样?

“乱臣贼子还我命来!!”梦中的秦沉浮正站在故国,被全国的百姓所包围,那些人体肉腐烂散发恶臭,如同腐尸再生一般无二,只见他们指着秦沉浮大声的唾骂:“无耻恶贼,亏我们平时那么爱戴你,虽然当时错怪了你,但你居然如此恨毒的将我们杀害,难道你就不愧疚么?!”

那些腐尸们的哀嚎如同潮水般袭来,而秦沉浮被他们围在人群当中,惊涛骇浪也没让他感到动摇,面对着那些死去的人,秦沉浮忽然笑了,他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将那成千上万的哭喊之声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愧疚?哈哈,笑话,我为什么要愧疚?!”只见秦沉浮猛瞪眼睛放声大吼道:“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你们也知道当时错怪了我?如果不是我有力量,恐怕现在找人索命的正是我!既然你们当时瞎了眼,就别怪我手下无情!蝼蚁匪类,居然还敢再此饶舌,全都给我滚!!!”

人就是这样,只会在别人的身上找不是,却从不会先让自己检讨,正如秦沉浮所说,当日如果不是他们这些妄信谣言的人,他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这些人只会看热闹,谁的权高就会附庸向谁,如今秦沉浮看到这一张张站在道德制高点肆意批评他人的伪善伪善之徒就心中有火。

于是,他眉心白光一闪,灵子神术骤然发动,秦沉浮浑身发亮,强光过后,成千上万的腐尸百姓瞬间被吹成了灰烬。

秦沉浮眨了眨双眼,眼前的景象再次变换,皇宫之中,那额头上生出数十根指甲的国王眼里流着脓水正在瞪着他:“秦沉浮,你害我害的好惨,我要你……”

“闭嘴。”秦沉浮冷哼道:“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千次万次,你不配跟我说话,死人就要有个死人的样子,给我滚!”

说话间,秦沉浮狠狠地瞪了那国王一眼,国王腐烂的身子瞬间如同绳子一般扭曲了起来,扭到了极致之后,瞬间爆成了一堆血肉,秦沉浮神情恍惚间再次睁开了双眼,而这一次,他心中却出现了一阵波动。

他的眼前,是潺潺流水,不知名的野花儿生满了河岸,柳树之下,年轻的秦沉浮靠树而坐,手里是一只笛子,身旁是一位美人儿。

“秦哥哥,你在发什么愣?”金乌公主的笑颜,要比所有的花朵更加鲜艳,她的睫毛很长,柔情似水,温婉动人。

秦沉浮失去了自我,他望着身边的人儿,只是摇头一笑,轻轻的说道:“没什么,刚才好像做了个梦。”

是啊,也许那只是个梦,梦醒了,什么都还在,我所拥有的一直拥有,我所珍爱的从未离开。如此世界,当真美好。

“那你梦到了什么呀。”金乌公主依偎在秦沉浮的肩膀上,搂着他的手臂对着他问道:“说给我听好么,我想知道咱们顶天立地的大巫官会有什么离奇的梦境。唔,让我猜一猜,你的梦里面是不是也有我?”

秦沉浮尴尬的笑了笑,随后无限怜惜的说道:“有,但我不想说,因为不是个好梦,我梦见你为我怀了个孩子,但是……总之最后的结局实在不怎么好。”

“孩子?你说的孩子是他么?”金乌公主从被血染红的长裙下捡起了血肉模糊的一块碎肉,由脐带连着,是个将要成型的胎儿,胎儿身上沾染了泥土,早已死去,十分肮脏。

面色铁青的金乌公主温柔的对秦沉浮笑着说:“你看,这是梦么?”

“啊!!!”秦沉浮只感觉到头痛欲裂,身上的皮肤下意识的蠕动了起来,无数长条型的肉芽争先恐后的钻出,狂风大作,河中流淌的血水都翻腾了起来!

“浮沉,你还是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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