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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三途志-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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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肌肉暴增的它当时弯下了腰,血丝再次布满了双眼,满口獠牙的嘴巴大长着,涂抹横飞,竟发出了好似宰牛时的叫声!

轰的一声,牛阿傍丢掉了钢叉,四肢着地猛地如同战车一般朝着世生飞撞而来!而世生嘴角上扬,这正是他要的结果!

气急败坏的马明罗和范无救本来已经冲了过来,但失控的牛阿傍已经赶在它俩之前撞了过来,这一举动无疑破坏了马明罗和范无救的配合,以至于让世生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果然,比起单对单的战斗,世生更适合借助外力,此乃‘阵法’之起源。见机会终于来了,早就准备好了的世生慌忙纵身而起,贴着那牛头的身子躲过了这一击,当牛头从他的身下穿过的那一刻,世生猛地提起了精神之力,随即左手在右掌上这么一勾,随即右掌猛拍在了牛阿傍的后背之上!

彭的一声!一股白烟凭地出现且迅速扩散,瞬间将方圆十丈之内的环境笼罩在一片雾气之中!

愤怒的马明罗和范无救刚想再次出手,眼前却出现了浓浓雾气,而就在这时,发疯了的牛阿傍开始了无差攻击,朝着它们猛扑了过来,马明罗终于明白了这个活人的危险性,但却已经晚了,就在它奋力抓住了牛阿傍的双角之时,但听得雾气深处传来了世生的笑声:“多谢你们把这烤牛带来,哈哈,少赔少赔,咱们后会有期!!”

马明罗当时肠子都快悔青了,它带牛阿傍来的目的本来是想让他亲手结束自己的这个梦魇,但没想到那小子居然这么卑鄙,如今仇没报上,反而又被他给摆了一道!想到了此处,马明罗顿时被气的七窍生烟,而范无救一边抓着失控的牛阿傍一边对着它大喊道:“妈妈的!还不快,啊就快……快……快……快……快!!”

快你妈啊,场面已经失控,马明罗望着那连话都说不利索的范无救心中更加烦乱,只见它奋力的抓着牛阿傍的双角,同时大声喊道:“范哥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要我怎样,但不行啊,如果我现在吹哨的话,定会更加刺激阿傍的!如果它狂性更深一层的话,仅靠咱俩根本没办法让它恢复!!”

范无救本身就是个急脾气,如今它们三名阴帅连手却又让那恶贼给跑了,这事情如果传将出去,那还不让别的鬼笑掉了大牙?

但没有办法,正如马明罗所说,他们确实大意了,牛阿傍也确实没有稳住,所以它们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个臭小子离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于是乎,当时的范无救只能抬起了头,朝着天空气急败坏的大吼道:“娘,娘,娘,娘娘……!”

不可否认的,它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

而与此同时,已经逃入密林深处的世生苦笑了一下,娘了个逼的,终于又逃出来了。世生大口的喘息,又跑了几步后,忽然感到嗓子眼儿一甜,随后弯腰‘哇’的一声呕出了一口老血。

他这才发现,后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不少,血浆已经打透了衣服,将裤子都染成了一片暗红。

该死,果然伤的太重了么?世生浑身无力的坐在了地上,碗大的伤口直往体内钻着凉风,那哭丧棒上的剑刺实在太多,且方才黑无常捅他的时候,用的是旋转的手劲,所以他后背上的创口支离破碎,极难愈合。

照着这个情况下去,如果不快点止血的话,恐怕光是流血都会流死我的,世生拼命的打起了精神,企图用自身之气来止血,但奈何现在血流过多,以至于头脑都变得有些不清醒,所以无法动用精神之力。

在求生的信念支撑之下,世生只好用手捂着伤口强撑着身子继续朝着树林之中走去,而这一走,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世生的精神开始恍惚,双腿也开始发软的时候,他在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好像迷失了方向,一直在原地打转。

因为他在不远处的地上发现了一摊血迹,这血迹,正是自己所流。

该死。

世生一头栽到在地,同时虚弱的喘着粗气想到:真像一个噩梦,肚子好饿,好想,好想吃东西啊,咦,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在恍惚间,世生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幻觉。周围树林之景象居然开始慢慢的模糊了起来,慢慢的,竟变成了孔雀寨的光景,火堆之上架着一头烤全羊,油脂被烤的吱吱作响,香气扑面而来,火堆旁边,刘伯伦正在喝酒吹牛,李寒山则睡的正香,陈图南细心的擦拭着自己的黑石剑,纸鸢和小白两人正在细语,在发现了愣神的世生后,纸鸢抱着胳膊嘟着嘴,显然还在生世生之前不告而别的气,而小白则温柔的笑道:“世生大哥,你醒了啊,刚烤好的羊肉快过来吃,我们大家都等着你呐。”

说话间,小白便起身走了过来,微笑着朝他伸出了手,世生心中激动刚想去握它的手,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脸上一阵轻痒。

等再睁开双眼时,却发现原来是南柯一梦。

梦醒之时,他又变成了孤身一人。虚弱的世生在梦中已经哭红了双眼,泪水顺着眼角流下,而一条大白狗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那大白狗正轻轻的舔舐着他的眼泪。

由于失血过多且用力过度,当时的世生已经无比虚弱,连挣扎起身都做不到了,他望着脸旁这条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大白狗,苦笑了一下,轻声说道:“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说这话也许你听不懂,赶快走开,信不信我吃了你?”

那大白狗仍没有走,反而一屁股坐在了世生的身旁,它歪着脑袋望着世生,眼中神情没有丝毫恐惧,相反的,倒挺温柔。而心中悲伤的世生当时自然没有吃那白狗的邪念,他明白自己就要不行了,想不到在临死前,陪着自己的却是一条狗。

可这样倒也不错,起码要比孤零零一个人死去的好,想到了这里,世生便叹了口气,随后对着那白狗叹道:“好吧好吧,你不走就在这儿待着吧,反正我死了之后,肉也没用了,你就,就……”

说到了此处,世生再次昏厥了过去,而见它昏迷之后,那白狗也站起了身,用头将世生的身子拱翻,闻了闻它的伤口后,竟细心的帮他舔舐了起来,说来也奇怪,那狗的舌头居然有止血的效用,没过一会儿,世生的伤口便不再流血,而那狗舔了舔嘴巴后又站起了身,‘汪’了一声之后,身体居然散发出了一股白光!

等到白光散尽之时,那狗的身子竟凭地变大了十余倍,到最后它的身子居然如同一头大象般大小,不过它的身型虽然变得巨大,但眼神之中却仍满是善意,只见它低下了头,咬着世生的裤带将其叼了起来,随后一个转身,朝着密林深处奔跑了过去。

树林之众,奇怪的叶子仍在拍着手,啪啦啪啦,不知是何寓意。

那叶子的响动似喝彩,却更似嘲笑。

同样在这树叶的响动中,马鸣罗架着虚脱了的牛阿傍,同范无救一齐走出了这篇树林,它们的脸上尽是怒容,不过今天之事是它们之间的秘密,绝对不允许第四个人知道,它们自然不会放过世生,他日定会卷土重来,但今天却实在不能再因此事而耽搁,毕竟‘阴长生’之前曾对马鸣罗交代过,让它半完此事后就去圣君府,看样子定是有大事要交代。

如今被牛阿傍在此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所以它们只好作罢,憋着满肚子的怒火往回走去,等回到了鄷都城,马明罗发现城中并没有什么变化,鬼差们的行动亦如往日般的正常,并没有因为‘阴王’那老怪物的归来而产生任何变化。

那老怪物到底想的是什么?牛阿傍如何也想不明白。

而到了圣君府,阿喜早已在门口接待,见它们三个满面怒容,阿喜便小心的问道:“阴帅大人,那活人如何了?”

“死了。”马明罗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随后便让它不要再多嘴,马明罗在心中暗暗起誓,定要亲手宰了那个世生并将其投入地狱之众,毕竟现在受辱的已经不止牛阿傍一个了,三个鬼差全都被那小子给耍了,这等重罪,当真让他死一万次都不能饶恕。

而阿喜见这三个家伙如此反应,心中便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它是个聪明鬼,所以便也没再多问,只是将三个气冲冲的家伙领到了府内,客厅之外,那白无常谢必安早在那里等候它们多时了,见三兄弟如此狼狈,那老吊死鬼不由得也皱了皱眉头,可奈何此地不是闲聊之所,于是谢必安只好将肚子里的疑问压了回去,只是对着那三名阴帅说道:“都收拾收拾,整理好衣物随我进去。老八,你不用多说话,进去之后就明白了。”

这‘老八’指的正是黑无常范无救,它生前排行第八,所以又称范老八。当然,整个地府之中只有谢必安这么叫他。显然,谢必安早就知道阴王之事,一直以来,都是它在暗地之中对手下鬼差们传达其旨意,不过今天的谢必安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似乎它也不明白,为何这‘阴王’会在此时选择公开身份。

四大阴帅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推开了门各怀心事的走入了客厅,随后大门再次关上,门外的阿喜摇了摇头后又叹了口气,似乎十分无奈的模样。

门内隐约传来了阴长生的狂妄笑声,似乎一个极大的阴谋即将浮出水面。

不管怎样,当年鬼母罗九阴临死前的诅咒预言果然变成了现实,太岁代表着混乱,而这混乱,却不仅是对人间而言,天道之漏洞经过了三十年的酝酿后,终于产生了连锁反应,就连地府都无法逃脱,唇亡齿寒,如果人间和地府都受到了影响,那仙界是否也会岌岌可危?

当然,这事我们此时还不得而知,让我们书归正传。

话说世生这一觉睡的很香很甜,朦胧中,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它的童年在北国,那里一年之内有半年都在飘着雪花儿,但是少年却不觉得寒冷,白日打猎,夜晚篝火旁静听老僧诵经,慈祥的白胡子,烫口的烤豆子,咬在嘴里满是香甜,那是他最宝贵的记忆。

然而,转瞬数十年过去,少年早已长大,过去也只能封存于记忆之中,信念让他无法低头,只能在苦难中前行,在黑暗中寻找阳光。世生不会停下脚步,因为只要停下,就可能面临被淘汰的命运,说实在的,他有些倦了,同所有人一样,开始奢望能够回到过去的时光。

但那似乎是不可能的是么?不,也许可能。

在世生睁开双眼之后,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小小的屋子内,这屋子里面没有床铺,地板上铺着凉席,而那只大白狗正趴在它的身边嗑睡,见他醒了,这才摇晃着尾巴上前舔着世生的脸。

自己的伤口居然已经被包扎好了?世生惊奇的查看自己的身体,现如今除了有些无力之外,却已经没有了其他的状况。

到底是谁救了我?而这里又是哪里?

世生下意识的去抚摸那大白狗,然后对着那狗说道:“是你救了我么?”

这条白狗好像不会说话,只是温柔的望着世生,那眼神,就好像是长辈联系孩子一般,而就在这时,由打纸门之外,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诵经之声,好像许多人正在远处念经,这经文之声居然给他一种熟悉之感,似乎记忆中也听过这种经文。

久违的感觉再次勾起了回忆,不知为何世生心中没缘由的激动了起来,而就在这时,那大白狗忽然跑到了门口,转头对着世生叫了几声,似乎让他跟着自己走一样,世生也感觉出这白狗似乎有灵性,于是便挣扎着起身,当他拉开了门后,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眼前的一幕,让他又有一种来到了其他世界的感觉。整洁幽静的庭院,长长素雅的走廊,走廊尽头有一处半圆形拱门,空气之中飘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珈蓝香味,混合着美妙的梵音经文之声,让人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

如果不是天空仍旧灰暗一片,世生当真会认为自己来到了一处室外佛地,等等,佛?莫非……想到了此处,世生忍不住惊道:“难不成这里便是‘听经所’?”

“汪。”就在世生愣神儿的时候,那身前的白狗转头催促他快些跟上,而世生只能依言行事,就这样,他跟随着那白狗在这神秘的寺庙中前行,过了一会儿,那白狗将他引入了一处花园之中,这花园很大,里面开满了各色不知名的野花儿,有红有绿,姹紫嫣红,而花园正中央有个大莲池,粉红莲花盛开,莲叶之上,露珠晶莹剔透,莲池旁有一棵巨大的歪身菩提树,繁茂的枝叶罩着莲池,风不吹叶不摇,人心亦不动,好一处仙境所在,好一处世外桃源。

但世生的心却动了,且狂跳不止。

因为,就在那菩提树下,端坐着一名僧人,那僧人背对着世生,粗袍宽衣,正在入定。

在看到了这个背影后,世生的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师父?”这两个字脱口而出,随后世生哽咽了起来。没有错,这僧人的背影曾在世生的梦中出现过百次前次,分明就是抚养他长大的僧人背影。

但这怎么可能?世生哭着想到:“师父他不是早就死了么?等等,死?对啊!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啊!”

想到了此处,世生便再也忍不住,只见他慌忙朝前跑了两步,随后又僵在了那里,他居然怕了,因为每次梦回,在他要跑上前去的时候自己都会醒来,他真的怕现在自己依旧是在做梦。

可对和尚师父的思念之情让他忍不住痛哭,只见他站在那里,含着眼泪的大声喊道:“师父!是您么?如果不是梦的话,请您回答我,我,我好想您老人家!”

这一次,并不是梦。

在听到了世生的话后,那僧人缓慢的转过了头来,侧脸微笑道:“世生么?为师终于等到你来了。”

语气沉稳平和,面容沧桑却又无比庄严慈悲。

是真的,真的是师父!

“师父,师父!!”

多少伤痛,此刻全变的不值一提,多少苦难,也全都眼药云散。在那一刻,泪流满面的世生似乎又变回了曾经那个懵懂的孩童。仿佛时光开始倒流,记忆也重新清晰,世生含着眼泪朝着养育自己长大的唯一亲人奔跑过去。摔倒了,马上又爬起了身,他的表情,亦如曾经奔跑在北国白雪中的那个懂事的倔强少年。

第二百三十二章画中僧佛陀之心

此时在世生的心中,除了想扑入和尚师父的怀中痛哭一场之外,再没有了任何念头,因为只有在和尚师父的面前,自己才会毫不保留的显示脆弱的一面,他坚强的时间实在太久了,如今终于同师父重逢,面具碎裂,又变回了当年的那个孩童。

可就在这时,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世生飞奔到那和尚师父的身后之时,和尚师父的身形忽然变得模糊了起来,就像水面涟漪惊飞了倒影,那影子缓慢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而原地,只留下了一蝠古旧的画卷。

画卷之上,勾描了一名背坐侧头的慈悲僧人,画的西北角有一颗诡异的星象,星空之下,僧人的法相端庄,双手合十双目微闭着,嘴角向上微笑,但眼角下方却流出了三滴颜色不一的眼泪。

而世生发疯似的跪在了地上,刚才的那一幕绝非梦幻,但是师父呢?为何他有消失不见了?

“师父!师父你在哪里?”世生在菩提树下痛哭道:“求求你,出来吧!世生知错了,世生现已经不再顽皮易怒了,即便有人欺辱我是个没娘的孩子我也不会失控,真的……世生真的,真的好想你啊!!”

他的哭声十分响亮。在枝繁叶茂的菩提树下,在空荡静谧的花园中,他的哭声是那么的悲凉,然而,不论他如何哭泣,也没换回任何的回答,只有那条通灵性的大白狗坐在他的身前,慈祥的望着世生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那画轴之上,泪水刺痛了思念,也洇湿了时光。

世生咬着嘴唇,一边擦着红肿的双眼,哽咽道:“师父啊,为何你还是不见我?你可知我这些年在心中藏了多少话想对你说?我交了朋友了,不再是孤身一人,我也尝试着尽量放下仇恨,即便是肚子饿也不会再偷抢别人的食物,我,我……我也想像您保护我一样保护大家,为此我付出了生命来到了这里,我本来有机会见您的,可为什么您却还是不能见我?为什么啊……”

世生越哭越悲,以至于头痛欲裂,大白狗安静的望着他,它不会说话,不然的话,应该会替那和尚告诉世生这一切究竟为何的吧。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就在世生哭的喉咙沙哑之时,且听那花园的出口处,忽然传来了一阵惊讶的声音:“是何人在此啼哭?咦……是小兄弟你啊!?”

世生缓慢的转过了头去,但见那花园入口处站着一名高头大马的汉子,这汉子一身灰袍僧衣,面容刚毅,下巴上留着一把青虚虚的络腮胡子,不是那之前和世生有过一面之缘的‘冥侠关灵泉’又会是谁?

真想不到它当真摆脱了那些鬼差的追捕,且守约来到了此地‘听经所’。

不过当时的世生在见到关灵泉后,也没有任何心情同他客套,由于和尚师父再次不见踪影,所以此时心情极度悲痛无助,而在见到世生这副模样后,那关灵泉心里也是十分纳闷儿,于是乎他便自顾自的走了过来,先恭敬的对那大白狗施了一礼后,刚想对世生说话,但双目却被世生身前的那幅画牢牢吸引。

当时关灵泉凝着双眉,也顾不得问世生怎么到此为何哭泣了,只是有些急迫的对着他问道:“菩萨的幻身呢?这画……莫非你……小兄弟,你能告诉我,这画上的菩萨是你什么人么?”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菩萨。”只见世生哽咽的叹道:“这画上的和尚,是我的师父,是他把我养大的。”

关灵泉大吃一惊,随后慌忙望了望那条大白狗,而大白狗则平静的对着他点了点头,关灵泉登时肃然起敬,只见他缓缓的坐在了世生的身边,随后对着他慢慢的说道:“小兄弟,你知不知道你师父是谁?”

“师父便是师父。”只见世生含着泪水应了一句,随即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慌忙转过了头,一把抓住了关灵泉的双手,用沙哑的嗓音迫切的问道:“关大哥,你一定知道我师父的事对不对?你可知他现在去了哪里?为何我们才刚刚见面他就又失去了踪影呢?”

关灵泉叹了口气,这才对着世生正色的说道:“小兄弟,你可知道,你有一位值得尊敬的师父,它并没有去别的地方,它……一直在这里。”

说完了这话后,关灵泉的眼神又落在了那幅画上,眼神之中,满是尊敬。

这次圣行的因缘,其实还要从‘地狱’讲起。

我们平时经常谈起地狱,一般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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