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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三途志-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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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世生又指着墙外厉声问道:“我再问你,既然你不怕死,为什么还这么难过?如今那些家伙使出这等肮脏的手段,就是想看你这副样子,你又怎能让它们逞心如意?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大不了咱们等会出去跟它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即便是战死沙场也是堂堂正正的好男儿,不比这么窝窝囊囊任那些杂碎肆意摆布的要强么?!”

世生的想法虽然有些任性,却也是实话,当局者迷,关灵泉因为自责而迷失了心性,殊不知这正中那谢必安得下怀,谢必安就是想以此来打击关灵泉的内心,让它受不了折磨而乖乖就范。而那谢必安的狠毒,世生早在方才就领教过了,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他俩举手投降主动就寝,那谢必安说不定也会大开杀戒处死那十三名无辜鬼魂,敲山震虎杀鸡儆猴,它这么做无疑会在阴兵之前更加树立自己的威信,以便让那些阴兵今后更加不敢杵逆它们。

而在听了世生的话后,关灵泉这才终于领悟,是啊,它虽然能为那些无辜之魂而自首,但却无法信任那谢必安,如果它就擒之后,谢必安仍然反悔的话,那它又能怎么办?一想起那些家伙丑恶的嘴脸,关灵泉狠狠的攥紧了拳头。

“你说的很对。”关灵泉站起了身,然后对着世生感激的说道:“它们无非是想让我死,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拼了这条命,多杀一个害人虫。只是……只是连累了兄弟你。”

“谁连累谁还不一定呢。”世生咧嘴一笑,他这人就是这种性格,只要认定了你是朋友,就会毫无怨言的站在你这一边陪你出生入死。外加上世生现在也对这地府的丑陋而感到愤怒,所以,他当时义无反顾的换上了之前的衣服,将揭窗和画卷系在了背后,对着关灵泉说道:“是朋友不用多说,走,咱们和它们拼了!”

宁愿反抗而战死,也不愿委屈的苟活。

这一人一鬼此时相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于是,他俩便再次推开了门,打算出去同那些阴兵决一死战,可哪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事态居然再次出现了转机,正当两人从长廊往外走的时候,门口的知客人忽然说道:“有客到!”

世生皱了皱眉,随后同关灵泉一起快步朝着门口跑去,他们倒要瞧瞧,究竟是哪个家伙现在还敢进来?等两人过了转角处,只见听经所的大门处,一个柔弱的身影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阿喜?

世生认得这个鬼,它正是那钟圣君的随从阿喜,如今它来此干什么?

“我是来和你们谈判的。”阿喜平静的说道:“你们犯了大罪,圣君要你们回去,听候地府公正的发落。”

“公正?”那关灵泉显然同阿喜也很熟,只见它冷笑了一声,随后愤愤的对着阿喜说道:“现在这个地府,还有公正可言了么?别再骗人了阿喜,如今我等早就知道了钟圣君的卑劣面目,它才是鄷都城腐烂的元凶!那天它已经看见了我,如今居然又厚着脸皮对我说什么公正!哼,恶心!我关灵泉堂堂男儿,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想效忠于这种小人!阿喜,我不管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但念在之前咱们有些交情,我今天不跟你在听经所内撕破脸皮,你走吧,告诉门外的那些家伙,我们这就出来,让它们做好准备吧!!”

阿喜听完了关灵泉的话后,脸上仍没有丝毫的表情,只见它说道:“我也曾是此处同修,出不出去不是你能阻止的了的,如今我奉命前来,无论你想不相信,都要听完我的话,我说完了就会走,怎么样,咱们谈一谈吧。”

说完之后,阿喜的眼神望左边一挑,那神情,显然是想示意两人,自己此行的目的绝非它所说的那样简单。

而它来这里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呢?

第二百三十六章阴王斗上古凶魂

“稳住!稳住……操,谢哥,不行了,阿傍要稳不住了!”

再见到那天杀的世生又一次跳进了围墙中后,牛阿傍心中的怒火再次往上拔高,自己被那厮羞辱了不止一次,且一次比一次销魂一次比一次厉害,所以此时的它虽然极力忍耐,但仍如同抽羊角风般的狂抖了起来。

当天的它抖动的究竟有多厉害我们不得而知,只知道当时站在它身后的那些阴兵们全都感觉到了眼晕,就好像要被催眠了一般,等到时候私下谈论当天只是,无不破口大骂道:姥个腿的,那老破牛再抖厉害点估计肚脐眼儿都能甩出去,站在它后面这个恶心,就跟地震了似的。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而且我们也不会有机会再提了。

且说那谢必安在听了马明罗的话后,两撇吊绳眉一撇,顿时没好气儿的说道:“有招稳去没招死去,它姨的,牛阿傍你是不是真是冰碴子心啊?怎么就这么不抗打击?我告诉你,今天哥几个兴师动众到这里,完全就是为了给你报仇,为了这事儿还要瞒着老怪物,你心里怎么还没个数呢?要知道咱们可没多少时间,我就问你你有没有出息?有出息就给我忍着,没出息就给我昏过去!”

什么?它们这一次擅闯听经所,并不是受那阴长生的指使?

说话间,只见谢必安轮起了手中哭丧棒,面朝那喘着粗气的牛头鬼,瞧这架势,如果牛阿傍再失去理智的话,它当真会毫不留情的将棒子抡下去。

而那牛阿傍显然也知道它们此行的前因,所以即便怒气再盛,仍被它一口涂抹给咽到了肚子里,马明罗一面安慰着牛阿傍一面对着谢必安十分感激的说道:“谢谢你,邪哥,为了我两兄弟,害你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调动阴兵,你放心,如果阴王因此怪罪的话,我马明罗定会顶下这个罪过。”

“这倒不用。”只见那吊死鬼谢必安哼了一声,随后说道:“我曾说过,既然咱们四个身为四大阴帅,便要同心同德,有危险一起度过,又福气一齐享乐,如今那瘟灾的活人惹了你们,和惹我没什么区别。眼下风声太紧,说不定什么时候阴王变回开始它的计划,那个喜怒无常的家伙可是咱们惹不起的,所以赶快解决这件事然后火速回撤,从今天开始,你们这些天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明不明白?!”

范无救说道:“明,明,啊就明,明……,操,你,你你……”

这怎么还骂上了?马明罗心中想到。

谢必安并没有生气,因为整个地府之中只有它能完整的明白范无救的每一句话,只见谢必安点头说道:“老八你别着急,我之所以给他们时间,正是不想掐的太紧,要知道那关灵泉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孬种,如果把它惹急了,让它当中自杀的话,那咱们这辛苦不就白费了么?”

范无救方才那番听上去像是骂人的话,其实应该是:明白了,操,七哥咱们既然很急,为何你还有给那俩损贼三炷香的时间去考虑呢?

也亏了谢必安能听懂,一旁的马明罗不由对那白无常十分敬佩,它心中想道:单论计谋,恐怕我们三个加起来都没有谢必安玩的溜,这家伙,难怪会混的风生水起左右逢源……唉,不过它说的很对,那个喜怒无常的老怪物实在太可怕了,如果有一日它不爽的话,估计都会把我们给吃了,跟着这样一个怪物,以后当真会有好日子过么?

算了,都到这地步了再想这些又有何用?如今还是赶紧报了仇,然后听风是雨的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王道。阿喜啊,你也是的,跟那俩畜生废什么话?

想到了此处,马明罗便下意识的望了望听经所的方向,就在刚才,阿喜已经走了进去,对于阿喜,这四大阴帅全都毕恭毕敬,现如今整个地府里,就数它同那阴长生走的最近,他日阴长生‘夺回’地府大权,这假小子就变成了一鬼之下万鬼之上的存在,所以此时不跟它打好关系又更待何时?

它们只是知道这阿喜同那关灵泉有些交情,此番进去,恐怕正是想同那关灵泉说上最后一回话吧,它们并不怕阿喜会放走关灵泉,因为如今听经所已经被包围了,总是插翅它们也难逃一死,而且阿喜最了解阴长生的脾胃,关灵泉知道了阴长生的秘密,阿喜如果还想帮它的话,自然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那画面太恐怖,马明罗根本就不敢回想。

不过这一次它们似乎当真是想错了,阿喜此行的目的绝非那么的简单。

话说听经所内,就在关灵泉对那阿喜下了逐客令后,阿喜一边平静的回答,一边对着他们使了个眼色,世生瞧着不对劲儿,明白这里面可能有门道,所以一把抓住了怒不可遏的关灵泉的手,随后大声说道:“好啊,既然你这么不怕死,那就跟我俩进屋去谈吧!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话出口后,世生对关灵泉使了个眼色叫它别说话,随后又对着阿喜一招手,这才转头钻入了一间空禅房内。

阿喜随之跟了进去,进了屋子后,耿直的关灵泉气呼呼的说道:“世生你干什么?让它这等趋炎附势的败类进来作甚?阿喜,我告诉你,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那一日我亲眼瞧见了钟圣君的丑陋,这一点任凭你如何辩驳都无法更改!”

阿喜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背对着房门的它,突然从自己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随后一刀狠狠的割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霎时间血流如注。

世生和关灵泉同时一愣,在一瞧那阿喜蹲下了身子,用手指沾了自己的血在席子上写道:“你看到的,不是圣君,而是另有其人,别惊讶,继续和我说话。”

什么?那不是钟圣君?这又怎么可能?关灵泉还不知道‘阴长生’之事,所以此时而且这阿喜为何不说话反而要用血来跟他们交流呢?

相比起这个生前书呆子死后鬼楞头青的关灵泉,久经江湖的世生瞬间会意,于是他连忙从屋子角落中取来了纸笔,匆匆的划了几笔后,拿起纸抵给了阿喜,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几句话:“是不是有人再监听你说话?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不是钟圣君又会是谁?”

没错了,话说自打阴长生醒来之后,便一直酝酿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关系到地府未来的命运,而阿喜又是它的亲信,虽然阴长生性格狂妄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此事事关重大,所以它自然要加以防范,虽然明面上阿喜是自由的,但它的身体内早被阴长生下了邪法,不论阿喜说什么阴长生都了若指掌。

阿喜见世生明白了之后,立马点了点头,然后平静的说道:“你们真的没有机会逃了,还是跟我一起走吧,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那得多可惜?”

但它话虽然这么说,手上却没有停止,只见它接过了世生手中的粗纸,随后在上面写道:“不论你们信不信,但我真没有骗你们,关灵泉,你那天看到的,只是圣君大人体内的一只‘上古凶魂’。”

到了这个时候关灵泉也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它虽然有些鲁莽但却也不笨,况且阿喜带来的这个消息着实太赋冲击性,所以它也只好配合那阿喜,一边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一边同它纸墨交流。

就这样,你一张我一张,阿喜平静的写下了这地府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

咱们之前曾经讲过这酆都地府的由来。

上古时候,由于神界‘先天六四神规’上许多条令尚不健全,由于这个漏洞的存在,所以那时有许多海外真仙仍可以在世间游离,四川巴蜀一代,两名修真者弃界修行,这两人,一名‘阴长生’,一名‘王方平’。

两人在深山中隐居修炼,餐风霜饮雨露,经过多年终于感悟天道修成仙体,而二人所悟之道实属罕见,乃是‘神鬼之道’,当时地府尚未成型,无有明细律法,仍属蛮荒之时,而阴王二人正看准了这一点,便前往了阴间,建城郭,设法规,使得地府出现天道完善。

地府最初被定义成阳间的倒影。

而因为天道完善的关系,所以就在阴间的‘酆都’最初成立之时,阳间阴长生王方平修行时的荒山上也出现了酆都的海市蜃楼,当地的百姓因此而得知了地府的存在,后来一传十十传百,阴间面貌逐渐有了笼统的面貌,而正因为山中‘阴’‘王’二仙的名称,所以后世人便将地府的掌权者称为‘阴王’。

这便是鄷都城的由来,无论阴间阳间。

看到了此处,大家可能就有疑惑了,当初阴王二人创立地府,本是天大的好事,为何那阴长生后来会变得如此邪恶?

别急,这件事还得从地府初成之后说起。

当年二仙所做之事,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壮举,对此,许多仙人也十分佩服他们,后来神界开始关注此事,为了帮助二仙完善地府,神界拍下了不少仙人到此一齐帮忙,眼见着律法就要完成,地狱的外围以及阴市的建筑也逐步成型,本来所有的一切欣欣向荣,但阴长生心中却并不快乐。

阴长生生前之为人便占有欲极强,后来虽然斩断了三念,但由于其‘道心’之中尚存一丝灵性执念,所以在建立鄷都之时,它的心中便潜意识的将这一切都当作了自己的东西:既然是我建造的,那便是我的,这有什么不对?

而那些神界来的家伙,凭什么要来我的地盘指手画脚?

于是,一粒种子就此埋下。等发芽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相比起阴长生,王方平倒是十分豁达,它创立地府的原由,本就是想要完善天道让苍生死后能够得到最公正的评判,而这是个大工程,仅凭它俩要做的完美确实很难,所以当神界派下仙人帮他们建成国修律法的时候,王方平心里倒是十分的开心。

也许,这就是它俩的区别,同样一件事,两人所看到的确是不同的结局。

当时阴长生虽然心中不快,但身为鬼神却也不好说什么,就这样,地府慢慢的完善,法规也开始应用起来,可就在这时,麻烦事终于来了。

原因是负责立法的王方平以及其他仙人觉得,这地府的最主要用途,便是‘审判’,不能让一个生前善良的鬼魂受到屈辱,也不能放过一个生前行恶的凶魂,而每一天到此的亡魂实在太多,此时地府只有阴王二人执政,所以难免会出现差错误判。

为了公正起见,王方平提出了一个前无古人的想法。

要知道一家独大难免会滋生贪念几错误的判断,那些阳间的帝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所以为了公平起见,王方平觉得这地府不能一人说的算,必须要多找一些贤士共同掌管,这样的话,一方面可以避免一家独大滋生暴君,另一方面也能分担各处要职,让公平真正的实现。

王方平提出,除了他们阴王责无旁贷之外,更要在阳间挑选一些清如水廉如镜爱民如子的清官贤者,奉为‘阎王’。他日共同领导地府,只有这样才是最合理的办法。

但阴长生一听到王方平这个‘愚蠢’的提议之后,终于忍不住了。

它当时瞪着王方平,心中想道:你这家伙是不是脑袋瓜子坏掉了?我早就知道,那些神界的家伙没安好心,什么想来帮我们?分明就是想来分一杯羹罢了!而废了这么多心血建成的世界,你王方平如今居然要亲手将它送给别人 ?'…'

别开玩笑了!

这是我们创造的地府,只能属于我们!不,如果你真的想放权的话,那它就只属于我!

分歧终于出现,它俩因此大吵了一架,以至于让阴长生心中的种子终于开始发芽,贪念疯狂滋生,这疯狂的贪念,扰乱了阴长生的‘道’,更歪曲了他的神格,使它的精神愈发扭曲。

矛盾扩大,最终一发不可收拾而演变成了阴间的第一场灾难。

解决不了的分歧注定会演变成战争,那一次‘阴王’大战,就发生在地狱之前的一座高山之上。

“长生,你如今神道扭曲将要铸成大错,快些醒悟,否则将万劫不复,要知道这阴间地府可不是你我二人的私有品,它属于三界,属于天道,也属于众生!所以,公平才是最主要的法则!”

“少罗嗦,王方平,我真是看错了你,成了仙人仍要这般的窝囊,谁说我执政就没有公平了?为什么要分散权利?阴间既然是阳间倒影,那继承阳间帝王之说又有什么错?!”

王方平长叹了一声,自古名利迷人眼,想不到神仙都无法逃脱这名利之束缚,它明白阴长生已经被名利而扭曲了心性,便长叹道:“你想把地府做成阳间?阳间确实有帝王,但你告诉我,哪一代帝王能有万年皇朝?如果没有别的建议别的声音束缚,独政能带来什么?除了被权利冲昏头脑,导致官员贪腐民不聊生之外,还能带来什么?你告诉我!难道你也想让地府这样么?!如果这样,那要地府何用?!要阴间何用!?要天道又何用!?”

王方平的话字字在理,纵然是最英明的君主,也会沉迷在自己的权利之中,而这权利就是猛兽,这权利就是不公!所以只有分散地府的权利,才会让亡魂们得到最公平的审判。

但是阴长生当时已经被名利冲昏了头脑,王方平的话语字字刺痛它的内心,只见它当时对着王方平大声吼道:“少拿我跟那些皇帝们比!我是神!又怎么会和他们一样?”

你已经一样了,王方平又叹了一口气,有哪个皇帝不自称真龙天子,不以为自己是神呢?

神又如何?如果不能给众生带来幸福公正,那又算什么神?!

“既然无法沟通,那我只好拼劲全力阻止你了。”王方平无奈道:“我的朋友。”

“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阴长生大吼一声,将浑身鬼神之力提到最高:“手底下见真章吧!!”

高山震动,鬼哭神嚎。旷世激战,就此展开。

那一战,不知打了多久,只有少数仙人以及阴差见证了它的终结。

这场战斗,最后终以阴长生王方平两败俱伤而终,因为它俩所修的乃是同样的‘鬼神之道’,所以势均力敌,最后更是落得同归于尽的下场,而正是因为那一战,当时的高山被夷为平地,后来这土地之上长出了一种怪树,那树的叶子就像两片手掌,无风自动相互拍击,有传说,那树便是‘阴王’的战意所化,虽然它俩神识俱灭,可战意却仍化成了树木,终日乎斗对掌。

再后来,地府还是顺着王方平的理念而发展了下来,各殿阎罗归位,公正是此地唯一的铁律,阎王的任职期也不是永久,等缘分到了的时候,十殿阎罗也会偶尔换位。

地府就这样一路成型,阴长生王方平逐渐变成了传说。

但它俩真的死了么?其实不然。

王方平确实魂飞魄散,但阴长生却没有,当时它俩拼死相斗,最后一击的力道足以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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