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志-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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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此处,世生便攥紧了拳头,而就在这时,守在宅子之外的一个下人见世生站在那里发呆,便上前轰赶道:“去去去,站在这里干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世生望了望那下人,随后冷冷的说道:“乔子目呢?”
“大胆!”那下人见世生居然敢直呼自家大人的名讳,登时举棒怒道:“你是哪来的夯货,居然敢直呼大人姓名,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罢,那人提棒便打,而世生用一根小指便将棍棒挑飞,那下人摔倒在地,世生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冷声喝道:“如果还想保命的话,就告诉我乔子目在哪儿,明白了么?如果你敢生长,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断你的脖子?”
见世生居然有如此神力,那下人也被吓的不行,所以哪还有之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只见他慌忙点头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找我家大人,可我家大人不在啊!”
“放屁。”世生皱着眉头说道:“他不在这还能去哪?我劝你老实交代,否则你下一句说的话便是这辈子的最后一句。”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啊!”只见那下人哭喊着说道:“他真不在,两个月前就走了,这是城里人都知道的事儿,怎么你不知道?那个,救命,救命啊!”
乔府位置并不算偏僻,此时天还没黑,四周行人见状后都停下了脚步,不过见世生压着那下人他们也不敢管,只是在一旁边看热闹边私语道:“怎么回事儿?怎么乔大人的家丁现在也有人敢打了?”
“你懂个屁。”旁边一人接话道:“这叫墙倒众人推,宫里还不是谁得宠谁风光?自从那‘严法师’来了之后,咱们这乔大人,渍渍,不也躲风头去了么,明显是没干过人家啊。”
“就好像你进过宫似的。”只见旁边又有一人插嘴道:“不过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乔大人这次是真失宠了,唉,自己躲清静不说,还让下人也受辱,以前乔府的风光怕是不再喽。”
这些路人的话世生听了个真切,于是,他心中一沉,便开口对着那下人说道:“究竟怎么回事,旁边那些人说的是什么,那乔子目为何不在?说了我就放了你,快说。”
而那下人见活命有望,哪里还敢有半点保留,于是这才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都给兜了出来。
原来,乔子目现在并不在北国。而他离开的原因,则是因为半年之前,北国中来了一名姓严的法师。
咱们之前讲过乔子目的身世,他身为医闾一脉的继承者,担任着这一代北国的‘观天祭祀’,负责为君主祈福占星破梦解惑,如果城中出现了妖邪异事,他也要前去化解。这本是铁打不动的官位,可偏偏这一带的君王是个喜新厌旧的废物。
就在半年之前,有一名自称海外修真归来的法师来到了北国,说是有异宝要现于我王,而那北国君王在宫中待得无聊,便面见了这人,这人献上的宝贝可算的上一绝,坊间传闻,那是两个三寸大的小金人儿,金人有口,只要旁人击掌便可对口唱戏。
北国君王在见到这宝贝之后心中大喜,于是便重重的赏了那法师,而那法师会的异术很多,哄得北国君王十分开心,于是便将其留在了身边。
但一山不容二虎,尤其是乔子目这种心肠狠毒报复心极重的家伙,所以听说后来乔子目曾不止一次在王宴之上找机会同那法师比试,想要搬回一局,但那法师的异术高明,几次下来,乔子目大败不说,还因此颜面扫地。
而正因如此,这‘观天祭祀’的威望在朝中骤减,最后连那北国君王都对他爱理不理,而乔子目见到事态不妙,如果自己再留在这里,难保地位尽失,于是他迫于危急,只好向那君王主动告假,以为君王远行祈福的理由离开了北国。
讲到了此处,只见那下人哭着说道:“我家大人走之前只带着他的徒弟,所以,所以我们真不知道他在哪啊!”
世生听他说的有条有理,外加上从路人的口中也间接的证明了此事,于是他只好缓缓地放开了那下人的衣领,随后一言不发地转头走去。
他并没有走远,因为他知道乔子目诡计多端,所以扰了一圈之后又来到了乔夫的侧边,一个纵身潜入了院中,在仔细排查了好一阵后,世生心中一阵无力:看来那下人没有骗我,如今那老贼当真不再这里。
世生当时的心情可以说是又遗憾又松了口气,看来冥冥注定被那老贼逃过了一劫,看来这未来,仍是无法避免?
出了乔府大院后,日头将要落山,来到了这里一天了,除了见到自己的爹娘之外,世生一无所获,如今老贼狗运逃脱,世生仍不知自己到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就这样,世生怀着若得若失的心情沿着街边走着,转过了街角,他微微一愣,因为他竟又在前方见到了自己那‘不成器’的父亲。
此时的行笑正在街边往怀里捡着石头,也不知他要做些什么,而世生看到他的时候,行笑也发现了世生,只见他支起了身来,谦和地对着世生笑了笑,在与乌兰聊了半天之后,世生对行笑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所以此时见他仍如此落魄,世生便忍不住上前,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行笑便先说话了,只见他对着世生说道:“兄弟,还没走啊。”
世生点了点头,随后长叹道:“你捡石头干什么。”
是啊,他捡石头干什么,这一次难道是要救石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世生真的无话可说了。
谁成想,那行笑瞧了瞧世生,之后对着他小声的说道:“乌兰姑娘可能有难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白莽妖乌兰危难
“你说什么?”世生见行笑说出这话之后,忙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行笑先将从路边捡起的石块儿放到了怀里,然后对着世生轻声道:“我查出先前缩减到的妖气来源了,城里遇害的少女确实与这股妖气有关。那妖怪应该来自宫里,而且,这东西害人之前,总喜欢在那户家门前小解借此标记,这些我已经确认过了,然而,很不幸的是,今天我在乌兰姑娘家的门前,也发现了这种污迹,所以……”
世生心头一沉,因为他上午的时候便从行笑口中得知了这城里出现妖邪一事,真想不到天还没黑这案子便破了,不得不说这行笑的效率可真够快的,可世生见他当时那副平静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那可是你未来的妻子啊,你既知道她有危险,为何还能这么冷静?
于是,世生便沉声问行笑:“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行笑看了看世生,似乎也听出了他语气不对,但他也没介意,仍继续弯腰从地上捡拾着碎石,他的目光十分温柔,只见他一边捡一边轻声道:“我打算救她。”
“什么?”世生愣了一下,而那行笑谦和地对他说道:“说实话,我本来已经不打算在过问江湖是非了,因为现在的我分不清世上的对错到底该怎么去分辨,我只想……嘿,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总之,我想说的是,虽然我分不清对错,但是我也不能让乌兰姑娘陷于危难之中,因为……她做的饼很好吃,而且,她很善良,善良的人不应该有这种结局。”
虽然他所言诚恳,但是在见他以这种状态下说出这话之后,世生仍对他抱有偏见,当时的世生望着弱不禁风的行笑,长叹道:“你想救他,怎么救,用石头砸么?”
“不是,我是想……”行笑开口说道。
而世生没等他说完便转过了身,同时开口淡淡的说道:“道长的好意乌兰姑娘心领了,恕在下多言,道长本应是一名绝世高手,可如今气脉尽毁早已今非昔比,请道长放心,我,乌兰姑娘有在下保护,所以道长还是先考虑考虑,如何才能恢复自身功力才是。”
说罢,世生起身便走,他的心中满是无奈,虽然行笑的动机是好的,可他现在没有一丝的力量,面对着妖邪岂非以卵击石?
世生曾经在上一代的前辈们口中得知过自己父亲的事迹,在他们的眼里,行笑是一名无比睿智且英勇的大侠,可为何,为何他现在居然想要做这等以卵击石的事情?
用石头砸妖怪,也亏他能想的出来。
会不会,那些前辈们是不想让我伤心,所以才虚构神话了行笑?想到了此处,世生抬起了头,面对着天边的缓缓落下的夕阳苦笑道:“该死,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啊。”
但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世生已经有了目标。
在与行笑分开之后,他直奔自己母亲的家,在那裁缝铺外世生仔细观瞧,果然让他发现了那大门旁边的一块石砖上缠绕着丝丝的妖气。
这股妖气十分微弱,如果不仔细寻找的话根本就无法发现,而伴随着妖气的,则是一股淡淡的骚臭之气。
虽然不知道行笑是如何发现这股妖气的,但他确实说的没错,看来昨夜当真有妖怪在这里小便,如果行笑的推断没错的话,那这泡妖尿便是记号,而今晚那妖怪便会循着记号而来加害乌兰。
“他姥姥的。”想到了此处,世生双拳紧握,将两拍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心想道:哪来的不长眼睛的妖怪,敢欺负到我娘的头上来了。
有我世生在,岂容得你来放肆?!
说老实话,世生当时并不怎么担心,因为以他的力量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敌手,所以不管今晚来的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用不着旁人,母亲只要有我保护便行了!
想到了这里,世生的心中又充满了力量,而他在裁缝铺外转悠了两圈之后被姬裁缝发现了,这老爷子心肠本就很好,在见到了世生之后,便好心将其邀请了进来一起吃饭,虽然乱世未到,但在那个年头,寻常百姓家吃的粗茶淡饭,粗面饼子,干辣椒与夏天采的干臻蘑用大酱绘了一锅,为了感谢世生带来的生意,姬裁缝还特地打了半斤酒。
这本是在寻常不过的一餐粗饭,但是世生却吃的格外用心,因为这是家的味道,是他多少次午夜梦回时奢求的味道。
姬裁缝同他饮酒谈天,而乌兰则在一旁热干粮烫酒,天渐渐暗了,土炕热的有些烫屁股,灶内的火苗烧的好旺。
虽然母亲和姥爷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他知道,知道自己是世生,是他们未来血脉的延续,这就够了。
真像是一场梦,穿越了时空,让世生这个孤儿可以感觉到家的温暖,杂粮酒很苦,但世生心里却无比的甜蜜,一餐酒足饭饱,世生心中无比的满足,告别了自己未来的姥爷和母亲之后,世生走出了门。
门外凉风阵阵,残月初上万物逐渐陷入了寂静,而世生扰了一小圈儿后,又潜身跃上了裁缝铺的房顶,他在那房上盘膝而坐,心中暗想道:来吧,让我看看,究竟是哪路不长眼睛的妖怪敢动我的母亲!
世生静静的坐在房顶,一动不动,他的身形似乎已经同这夜幕融为了一体,夜很静,街上行人已绝,慢慢的,只能偶尔听见更夫敲击竹筒之声。
一更天过了,没有动静,二更天过了,没有动静。
耳听得街上三更天刚过没多久,世生猛地抬起了头,月光之下,但瞧得那西北乾天忽然刮来了一阵色的旋风,那旋风来的好快,‘呜’的一声,打着旋的朝着裁缝铺的方向吹了过来。
世生冷笑了一下,还真有不长眼睛的。
且见那股旋风很快便来到了裁缝铺,在那门前转了几圈之后,风势稍定,一个罗锅儿老头弓着腰站在了原地,这老头生的也算鹤发童颜,一身淡蓝色道袍,手持长柄蛇头拐,虽然头发花白,但皮肤赛雪除了眼角之外,脸上在没有一丝的皱纹。
尤其是那两腮红扑扑,乍眼一瞅赛猴儿腚,脑门子往外鼓鼓着,凸起了好大一个包,慈眉善目道骨仙风,有些像是传说中的寿星老,嘴角上扬,满身散发的却都是令人作呕的妖气。
只见这老头站稳了身形后,先是抬起了头,用鼻子仔细闻了闻后,这才点头冷笑了一声,只见它将手中蛇头拐朝东磕了三下,一边磕一边念念有词道:“有请,有请,有请!”
“有请什么?”站在它身后的世生轻声问道。
“当然有请咱……”那老家伙说道了此处,心中猛地一惊,于是慌忙回头惊道:“你是何人 ?'…'!”
“我是你爷爷。”世生一声喝罢之后,右手已经抡圆赏了这老家伙一个大耳贴子,要说世生是何等的道行?他可是习正法得天启,下地府斗鬼神,具备精神之力,日后世上修真者中最接近‘神’的存在。所以别说那老家伙没反应过来,就算它全力戒备也不可能躲的不开。
这一巴掌打的那叫个瓷实,咣的一声竟扇出了个金属音儿,只见那老家伙如同流星般朝天上射了出去,而这还是世生留了气力,因为他想审审这厮究竟是个什么来历。且见那老翁被世生一巴掌扇上了天后,身子不停的打着转,飞出了老远之后,它这才一个转身现了原形。
世生定睛一瞧,只见那老翁的圣体瞬间变成了一团黑雾,一身道袍飘落的同时,那雾气迅速在空中凝结,雾气之中,一条十余丈的祸害不住翻滚。
原来是条白玉莽化的精怪啊。
只见那蟒蛇精在空中不停的盘旋,如龙似蛟,扯动阴风阵阵的同时嘶吼道:“来条道上的朋友坏我修行,你可知我乃是……”
说到了此处,那白玉莽忽然一愣,耳听得世生的声音竟从他头顶上空出现:“你乃是什么?”
说到了此处,世生已经一屁股夹在了那射精的身上,用双手卡出了它的七寸,同时对着他狠狠的说道:“我管你乃是什么呢,但你竟然敢惹到我娘的头上,你乃乃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话间,世生手上微微一用力,那白玉莽便发出了杀猪似的嚎叫之声,它在半空中不住旋转,但不论如何挣扎,世生的双手仍如烙铁一般一片片的扯着它的麟,直到这会儿白玉莽才明白自己这次是遇见狠茬子了。
要知道它好歹也有近三百年的道行,而和背上的家伙一比,简直如同滴水与湖泊般高下立判,这等道行,莫非是哪路神仙罗汉下凡?
没一会儿,世生便将那白玉莽脖子上的鳞片褪了个干净,而那白玉莽知道自己无法与其对抗,外加上实在忍不住这扒皮剥麟之苦,便惨叫一声,一头朝着西边扎了下去,轰隆一声,白玉莽撞在了河岸旁。
而世生一把揪起了它的脑袋,对着它恶狠狠的说道:“说,你乃是什么。”
“我乃,我乃……”那白玉莽面对着世生这个怪物都快哭了,只见它不住求饶道:“我乃什么都不是,不知您是哪路仙长临凡,小妖洞府中尚有二子,还请仙长饶我性命啊!”
“我问你乃是什么。”世生沉声说道:“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说,你乃是什么,为什么在这北国内害人 ?'…'!”
月光之下,那白玉莽只感觉世生的眼神似乎往外射刀子,刮得他胆战心惊,于是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这才惊慌的回道:“小妖乃是闾山三百年的一名妖修,因道行初成,所以便想在世上某个信奉,这才化身成人,取了个严姓来到北国……”
果然是皇宫出来的,世生皱了皱眉头,心想道就是这厮将乔子目那老贼给逼走的,间接保全了那老贼的性命,而那白玉莽刚说到这里,只见桥那边突然跑来了一个人,那人一边跑一边急匆匆的对世生说道:“兄弟,你怎么样了?!”
世生转头望去,原来是自己的父亲行笑,见他那副狼狈的模样,世生便长叹道:“我没事,因为这妖怪已经被我给抓住了。”
说到了此处,世生心中多少仍有些不忿,行笑虽然嘴上说要救乌兰,但是这么长时间他去了哪儿?
这妖怪都被我给抓住了他才冒头,这又算什么?
想到了此处,世生便冷冷的说道:“道长辛苦了,事情已经解决,还请你……请便吧。”
可世生哪里想到,就在他说完这话之后,行笑仍没有停下脚步,且见他一边跑一边焦急的说道:“错了错了!这妖怪并不是罪魁祸首,乌兰姑娘现在有危险!”
什么?世生心中一惊,于是慌忙转头望向那白玉莽,只见白玉莽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似乎行笑的话直戳它内心一般,只见它连声说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且听我说,小妖也只是……”
轰!
没等它说完,世生已经一拳轰穿了它的脑子,事到如今还说什么?看来行笑说的没错,这个白玉莽并不是唯一的敌人,而那害人的罪魁祸首,如今正在裁缝铺里!
世生忽然明白了方才这白玉莽念叨的‘有请有请’的涵义了,原来凶手另有其人,该死,我怎么这么大意!?
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正遇危急,世生心头无比焦急,于是一拳料理了这妖邪之后,从怀中拽出了一张黄纸,随手涂抹了几下甩在了那白玉莽的身上,莽尸体骤然起火,火光映亮了半条河水。
而当时的行笑对世生的这手神迹竟是充耳不闻,只见他神色慌张的朝着裁缝铺的方向跑去,世生见状也没多说,一个箭步窜上了天,赶在那行笑之前回到了裁缝铺。
刚一落地,世生便听见那大门紧闭的裁缝铺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哀嚎之声,这是自己母亲的声音!
听到了这声音之后,世生怒犯冲冠哪里还有半点犹豫?
于是,他一脚蹬碎了房门,只见到自己的姥爷姬裁缝如今正趴在地上,似乎受了伤,正在呻吟颤抖,而就在这时,行笑居然也赶到了,两人为了同一个心爱之物,一同冲入了乌兰的闺房。
月光自那半敞的窗户射入,借着月光,世生和行笑只见到乌兰正躺在床上,衣领被扯开了一个豁口,正在不住的挣扎哭泣。
而除此之外,屋子里竟没有其他的人!
娘的,世生见自己母亲仍在挣扎,登时明白了,虽然看不见,但此时的屋子里当真还有个透明的杂种再作死!
想到了此处,火冒三丈的世生几乎失去了理性,只见他猛地举起了手臂,而就在这时,行笑厉声喝道:“住手,你想连乌兰姑娘一起伤了么!?”
世生心中咯噔一声,颤抖之余,不由得后怕起来:他说的没错,自己见母亲蒙难确实失去了理智,如果不是行笑及时出言阻止,只怕已经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可是如果不动手的话,那他又要怎么办?!
而就在这时,只见行笑低声说道:“你看。”
就在两人推门进屋之后,床上的乌兰挣扎的力度也大了起来,很显然,压在她身上的那个家伙还没得逞就被世生行笑二人坏了好事,而见到两人进屋之后,那个透明的家伙明显也楞了,乌兰这才借机奋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