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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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不为所动,只是抱起了乌兰怀中的婴孩转身而去,他对着怀中尚在安睡的婴孩叹道:“你既然出生在这个乱世崩溃的起点之中,就唤你为‘世生’吧。”
说罢,和尚隐入树林之中,随即,金光消散。
百姓们一瞬间恢复了行动能力,而就在大家惊魂未定的时候,忽然那自乌鸦卵内所生的妖怪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它的笑声就好像是老人一般,只见它望着四周的人们,猛地张开嘴巴大声笑道:“不要哭也不要闹,该来的乱终要到!逃不了也躲不掉,因果循环现世报!乱杀岂能拢人心,没了君王散了朝。北亡将至,天下大乱。如是所说,都逃不了!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全都惊呆了,而乔子目更是说不出话来。
那怪再怪叫了三遍同样的话后,忽然呕出了一口黑血,然后绝气而亡。
只留下再场众人面面相觑,这就是妖怪?它怎么死了?不是说要杀全城的人么?怎么……它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恐怕明白这妖怪话中含义的,就只有乔子目一人了,此刻的他惊魂未定,正低头捉摸对策,而一旁,那已经回过神来的甄有义却已经凑上了近前,只见他对着乔子目堆笑道:“大人,妖胎已死,你看咱们该怎么办?”
乔子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叫来了带队军官耳语了几句,军官点了点头。甄有义咽着涂抹说道:“大人,你看那个,我的奖励什么时候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旁没走的大白狗忽然发了疯似的扑了上去,甄有义没有防备,所以被扑倒在地,那大白狗红了眼睛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脖子,任凭甄有义如何击打都没有用,不一会,甄有义的呼喊声减弱,竟同那狗一起直挺挺的死了。
此番这正是:金钱难买项上头,贪金忘恩把命丢。无德之人不如狗,忠义烈犬报主仇。
乔子在旁边就看着这一切但并没有理会,过了好一会只是叹道:“如此趋炎附势不义之徒,留有何用?”
“乔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了?”在场的百姓惊呼道。
而乔子目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看过妖怪的,一个不留。”
就在那一天,王城中死了很多的人。
除了在城中被屠杀的孕妇,还有那些跟随军队上山除妖的百姓,传说他们是被妖妇所诞下的妖胎所杀,最后那妖胎被祭祀乔子目所灭。
乔子目带回了妖胎的尸体,当天傍晚,王出现在城墙之上,涕泪朗诵祭文以安抚百姓以及死去亡魂。
事情看上去虽然圆满的过去了,日子再次回归成一湖贫瘠的清水,但殊不知再清的水中也有暗流涌动,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涟漪也会慢慢的形成无休的涡旋。事情虽过但谣言乍起,那个谣言就是当天事情的真相。
真相就是,王为了一个预言的诞生而杀了数不过来的人。
这个谣言从何而起已经无从可查,也许是侥幸逃生的百姓,也许是良心受不了谴责的官兵。
这些谣言在观天祭祀乔子目的失踪后愈发强烈,饥寒交迫的百姓开始酝酿反抗,王朝岌岌可危。
不管谣言也好,预言也罢,也许这正是推动历史车轮的第一脚而已。
王城的故事就说到这里,接下来再说说那个僧人,传说当日乔子目在山上屠杀百姓的同时亲自领队去一探究竟,他没有找到那和尚的踪迹,只是在山上的破庙之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那破庙之中的神像已倒,墙上菩萨的壁画早已破败不堪,但其中有一名菩萨的形象却引起了乔子目的注意。那菩萨身着袈裟背对着众人,似乎抱着一个婴孩,而菩萨的旁边,写有几行诗句,那写的是:
心如画师绘世间,五蕴丛生心且安。
既是佛陀即是善,众生向善可安然。
据说那幅壁画以前不是这样子的,而乔子目站在那画前良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三天之后,他失踪了。
谣言之中自然有这破庙一事,于是百姓们都道是菩萨显灵,一时间那庙宇之中热闹非凡,大家皆是为求菩萨而来,求菩萨与他们餐饱不愁,求菩萨与他们远离痛苦。
他们多半都看到了那墙上的诗句,可能真正明白其中含义的确始终没有,他们拜佛,却不知道为什么而拜。
他们求佛搭救,却不明白真正能搭救自己的是谁?
也许就是他们自己。
那件事后,短暂停顿的雪再次飘落,一年年如此反复,等到明年,风会吹绿青草,然青草也会迅速枯荣。年轮记录着时间,天上的那颗星愈发耀眼,一直到我们的故事正式开始,那已经是二十年后的事情了。
第三章妖魔现世生上路
“好吧好吧,我承认刚才的那个故事实在是太啰嗦了。”
茶楼之中,一个拿着胡琴的说书老头正在对周围的十多位看客侃侃而谈,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了酒壶,两边脸蛋红红的显然已经喝多了酒。
只见他笑眯眯的说道:“方才说的这段正是北方王城兴衰史,那是二十年前的事,各位看官想必早已经知道了,但我讲的这个比较细致,是以前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这书说到此为止,下面我再为大家说个别的故事。”
“您等等啊。”看客之中,一个身披麻布披风的青年旅者说道:“那个被和尚抱走了的小孩最后怎么了?”
“我朋友没跟我说。”那老者哈哈笑道:“其实我也想知道啊,这种没有结尾的故事是最让我难受的,但不是每个故事都有以后的不是么?接下来我给你们讲讲别的吧,讲讲如何成仙的事,怎么样?”
这个话题倒是很有意思,凡人何以成仙?于是大家便催促他往下讲,只见那老者咳嗽了一下,然后正色说道:“各位都想成仙?话又说回来,谁不想呢?成仙多好,自由自在驾雨乘风,比在这世间苟延恐怕强不止万倍。可古往今来修仙成功者却少之又少,就比如现在闹得最火的那个云龙寺和斗米观,又有几个人真能修成仙体?说是什么争夺成仙法宝,但到最后还不是都得作古而去,到那阴市地府轮回?”
“阴市?那是什么?”刚才问话的青年人问道。
说书人乐呵呵的说道:“传说那是人间链接地府的地方啊,老一辈人讲,莽莽三界各有联系,鬼界链接仙界的地方叫‘三途’,仙界链接人间的地方则叫‘瀛洲’,链接人间到地府的地方才叫‘阴市’。”
他说道此处后,便继续说道:“而想成仙的话,就必须先去瀛洲,至于怎么去呢?嗯,人是靠修炼,苦行修炼才有机会修成正果。而妖要修炼的话,我认为是要靠玩命吃人才行。”
那青年人眨了眨眼睛,然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就是你们在这儿吃人的原因么?”
等他再一抬头,只见那个说书老头两只手弹起了胡琴,另外两只手则从衣袖中钻出,一手抓酒壶一手捋胡子。
而四周的那些看客则都变成了身着红衣漂浮不定的美貌女子。
那青年人四下看了看,然后对着那‘老者’说道:“品味够差的,看来这两年专杀出嫁新娘的那个妖怪也是你了?”
那‘老者’还是一副笑容,不过那笑容假的吓人,就好像是带了一张面具的假人似的,瘦长的身子随着悲伤的曲子诡异的晃动,笑的时候两个圆圆的红脸蛋也跟着颤抖,只见它对着青年人说道:“乱世弃我,我必成魔!我不管你是谁,今天我要让你……?”
它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那青年人给揍倒在地,蹦的一声,那青年人一脚踏在它的胸口,发出了咔吧咔吧的声音,仿佛踩碎了什么木制用品一般,那妖怪似乎没有痛觉,只是满脸的惊骇。
“接下来你要杀我了么?”老者问道。
只见青年人用食指挠了挠脸,随后对它说道:“是啊,就像你杀那些被你吃掉的人一样。不过其实我不想杀你,虽然你吃了不少的人,但我明白你这么做只是想活的更久。在某种程度上我和你一样,都是为了活下去而已,相反的,我有些羡慕你,起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且。”
他说到此处,竟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我倒是很喜欢你刚才的那个故事,虽然你没讲完,要不,我替你讲下去?”
那妖怪被他踩在脚下,竟一动都不能动,它也知道身前这位不是俗人,多半是在这乱世中靠除妖为生计的猎妖人。如今它大限已到,便只能苦笑道:“好啊,临死前把个故事听完整了倒了也不错。”
只见那青年人笑了笑,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个婴孩被和尚抚养成人并传了他一身本领,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和尚圆寂,圆寂之前叫他去寻找他的父亲,从此那青年人便浪迹天涯靠除掉你这种吃人的妖怪赚取赏金为生,明白了么?”
“你,你就是那个婴孩?”那妖怪说道。
青年人耸了耸肩,然后在身后那些被控制的鬼魂扑上来的同时笑了笑,有些无奈的说道:“是啊,我就是世生。”
没错,这个年轻人就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婴儿,二十年前的那天,整个皇城只有他一个婴儿降生存活。
而救他的那个和尚就像个谜,就连世生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来历,和尚除了教他识字念经之外还传了他一本能让他自保的本领,后来和尚圆寂,在临死的时候将世生的身世告知,后来世生没有地方可去,就决定了下山寻找自己的父亲。
这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为了生计,世生在旅行中靠帮人除妖维持生计,您要问哪来这么多妖怪?
别说还真有。乱世出妖邪,就在二十年前天上出现了那颗星星之后,仿佛一夜之间就进入了乱世,世间一下子就乱了套。不知何时起,连那些传闻中的妖魔鬼怪也逐一进入了人们的生活之中。
之前讲过人是最适应环境的动物,既然有妖魔的出现,那些有屠魔除妖本领的能人义士们也跟着粉墨登场。
后世人书本怪谈中的那些修真之人,有很多便是从这个时代出现的。
深山修行人介入之后,这个乱世之中的猎妖人逐渐分成两派,一派就是那些传说中的名门正宗,他们道行高深,偶尔下山济世为怀斩除妖邪。而还有一类便是以赚取悬赏委托为主的民间猎妖人,这类人虽然没有那些正统的修行之人本领高强,但好在他们的报酬也相对低一些,所以更能让百姓接受。
等到后来乱世平定,正统修行之人绝迹山林,留下仅存弟子成立宗派,例如茅山崂山一宗,剩下的这些民间驱魔人便分成了数派,还有的后人则依旧换了个花样继承祖业,现在民间的那些祖传阴阳风水先生,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这么来的。
不过那都是题外话了。
只见那个妖怪竟然笑了,它对着世生说道:“妙极妙极,没想到在临死之前居然能见到故事中的人,这般鲜活的站在我的面前。当真此生无憾。见到你这个故事就算圆满了,不,也许只是个开始……”
“话真多。”世生叹了口气,然后右脚猛地一剁,嘎嘣沧琅琅,随着琴弦绷断的声音,那妖怪便被一脚踩死,死后现了原形,是一把血迹斑斑的古旧胡琴。
“头一次见到这么爱说话的妖怪,原来是一把爱说故事的胡琴精。”世生说道,说完后他转身看了看,那些新娘的鬼魂离了胡琴精的操纵后,全都变得茫然起来,满屋子乱飞。
它们都是被这胡琴精所杀,肉身被吃掉之后魂魄跟连着被控制,胡琴精利用它们勾引来生客,世生记得两年前在外地看过类似的委托,只不过现在那个委托应该早就过期了。
“我送你们吧,很快就结束了。”世生双手合十,屋子里面火光一闪,随即消失。
在天即将破晓的时候,世生离开了那间茶楼,他打了个哈欠,然后抓着手里的一袋包子,一边走一边嘟囔道:“这里真是穷啊,报酬就这点包子,看来不马上去下一单的话,很快又要饿肚子了。”
黎明前的街道静悄悄的,他批准麻布披风,身形略显瘦小,就在他叼着包子翻弄着手中羊皮纸的时候,忽然街角处一只黑猫窜了出来,那猫好像饿极了,叼起了世生手里的一个包子就跑。
世生回过神来慌忙追去,他一边追一边骂道:“畜生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他为了刚才的那些包子,已经两天没吃饭了,生意难做所以格外珍惜,一个包子也许就能够人多活一天,所以他就这样在夜色朦胧的街道上追着那只黑猫一直追到了一个胡同的死角里。
“看我不打死……嗯?”世生愣住了。
只见那只骨瘦如柴的黑猫叼着包子瞪着世生,而角落的一个破草窝里,还有四五只饿得喵喵叫的小猫。
那黑猫见世生没动,便慌忙将包子叼了过去,小猫们啃着包子,而那黑猫则挡在它们身前,炸着毛瞪着世生。
禽兽且有护子之心,想来那黑猫也饥饿难耐,但却把到手的食物先给自己的孩子吃。
在这个世道上无论是谁活的都不宜啊。
世生慢慢的放下了举起的拳头,然后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了,走的时候还把手中剩余的那几个肉包丢在了地上。
黎明前的街道依旧静悄,秋风萧瑟凉意袭来,世生一个人行走在街道之上略显孤独。
“我刚出生的时候,母亲也是这么待我的吧。”世生自言自语,然后又有些抱怨的叹道:“这生意做的真不值,就吃了两口……算了。”
他就这样一边抱怨一边走远,几只小猫在角落里目送这个陌生人,转眼,天就要亮了。朝霞升起的时候,世生离开了这个小镇。
他的下一个填饱肚子的任务,是距离此处十多里外的一个驿站。
第四章醉书生造畜客栈
这是一个妖魔横行的乱世,人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荒原的风次吹起,扬起黄土风沙阵阵,而风尘仆仆的世生一夜未睡,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自己想找的地方。
荒野中官道旁,世生出现在了一家驿站中,在那个年月,这种私驿客栈很是寻常,一个大院中有四五间草房,不单为路过的赶路人提供简单的饮食住宿,而且还能租买代步的马匹。
世生望了望院子里那十几匹骡马,然后走进了屋子,女店主早已迎了上来,这女店主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眉梢一颗痣显得妩媚动人。
只见她对着世生说道:“呦,赶路的小哥,您这是打尖还是住店哪?”
世生环视四周,等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只见到这屋中摆了几张桌子,一名倜傥俊俏书生模样的青年人正坐在角落里喝酒,世生没多言语,只是对那老板娘说道:“我要住一晚。”
“小哥赶路一定饿了吧,先用点饭食?”老板娘说道。
“不饿。”世生咽了口涂抹。
他怎么会不饿,已经快三天没吃饭了。之前报酬的那几个包子也喂了猫,说他现在饿的前腔贴后腔都不足为过。
不过,他的经历和本能在反复的提醒着他,不要随便吃东西,特别是在这种妖气弥漫之地。
他来到了一间客房,关上了门后这才松了口气。他一头倒在炕上,一边骂自己心软一边掏出了羊皮纸。
这次的委托是上个镇子一个富商发出的,富商的儿子在一个月前的经商途中失踪了,而他最后出现的地方便是那个驿站。那富商在这一个多月里也派出过人去寻找,可是全都没查到任何消息。直到后来,那富商请来了镇中一名野道士。
那野道士同富商讲,那家驿站有问题,应当是妖魔作祟。而富商请那道士前去降妖,道士却推脱不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妖怪不是他能降服的了的,于是才请这富商另寻猎妖人。
世生在来的时候曾经向那富商打听过,这家客栈是半年前换了店主的,开店的夫妻,男的叫虞十七,还有一个就是刚才的那个老板娘,名叫虞娘子。
早在刚才世生进院子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也许就是他的本能,他鼻子好使到能闻见妖气,不过这里给他的感觉却不止有妖气这么简单。怎么说呢,那个老板娘应该是妖怪没跑了,因为从她的身上世生闻到了淡淡的腥味,那是吃人的妖怪身上独特的气味,抹多少胭脂都掩盖不掉。
而除此之外,她的身上还有一种令他十分厌恶的感觉。
他也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不过对于世生来说,什么妖魔似乎都一个样子,只见他自言自语道:“肚子虽然饿,但应该能搞定吧。”
想到这里,他直挺挺的往床上一趟,等待着夜晚的降临,因为那份不安的直觉,所以他不敢贸然同那老板娘相斗,他想先瞧瞧这老板娘到底是个什么变的,到底有什么把戏,富商的儿子是被吃了还是被怎么了,等打探清楚这些之后再动手也不迟。
只是苦了自己的肚子。
好容易熬到了夜半三更,世生起身悄悄的推开了房门,只见院中漆黑寂静一片,唯独那东边的厨房窗户还亮着,于是世生便踮脚上前。
他自幼生活在山中,除了同和尚生活之外,还经常和野兽玩耍,所以练就了一身闭气的功夫,脚步一点声响都没有。
等来到了那窗前,世生顺着窗缝往里一看,顿时楞了一下。
只见那厨房之中,老板娘正在灶前的灶坑之中掏着什么,没一会,她从那灶坑之中掏挖出了一个箱子,打开箱子后,竟从那箱子中取出了一匹马和一匹驴子。
那小马小驴只有掌心大小,活蹦乱跳的,而那老板娘将小马放到一个碗边让它们喝水,与此同时又从那箱子里取出了一套精致的嚼子和小石磨,那老板娘在灶台上在小马身上栓好嚼子后,又从箱子里取出了一把种子。
她将那种子种在灶坑里面,用嘴含了水后喷了三次,紧接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自打那灶坑之中竟然飞速的长出了麦子苗,那苗越长越大,没半柱香的光景便已经被麦穗压弯了腰。
老板娘麻利的收割着麦穗,然后熟练的为其脱粒。之后她将打好的麦穗倒入那个石磨之中,小马跑的飞快,但磨了一会后竟然一头栽倒,累死了。这匹小马死后,那老板娘又拽过小驴,套上石磨后,那驴也慢吞吞的开始拉磨。一会的功夫便磨好了两小盆面。
而拉完磨后,那驴子也被累死,老板娘把那两头小牲畜随手丢到了地上,那一马一驴竟在地上慢慢变大,最后变成了一男一女光溜溜两条死尸!
老板娘冷笑了一下,也没理会这两条死尸,依旧像没事儿人一样合起了面,合好了面后,她便从死尸身上挖出了心肝剁碎,把其中一盆面包成了饺子。而饺子上锅的时候她也没闲着,一边哼唱着曲子一边把麦梗烧成灰,用那灰合了另外一盆面。
这盆面被打成了炊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