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我愿-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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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他不指望伍元葵当了伍氏领导就改了性了!
伍元葵怀疑地瞄着他,压根不信。
宁远被她看得发毛,转身闪人。
花花头也不抬,懒懒地说,“大叔,你忘记拿走你的玩具了。”
“那是表叔叔送你的。”宁远咬着牙,再次强调“表叔叔”三字。
“哦,送我呀,可是我两岁的时候已经玩过了。”
过时了?上回买一套给宁明的孩子他不是正喜欢吗?
宁远朝那堆玩具看了看,只好折回来,“要不表叔叔哪天带你去购物超市,你喜欢什么买什么?”
“那,给我买套电脑装置吧,我一直缺少一套尖端的电脑装置。”花花耸耸肩,语气颇为遗憾。
宁远觉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变差了,一个五岁的孩子告诉他缺少一套尖端的电脑装置,为什么他觉得很怪异很违和?问题出在哪?到底是孩子的年龄,还是那成熟的语气,还是那尖端的装置?
宁远走后,伍元葵贼贼乐了,“终于让你讹到向往已久的装置了。”
她原本是要给他买一套的,可被叶果果那死脑筋硬是制止了,现在天上掉大饼了,她再反对也是无效!
“是他自己送上来赔礼的,我若不要点什么,他会很难过的。所以,我就马马虎虎提了点小要求。”花花谦虚地说。
伍元葵点点头,“是马马虎虎,记着,可着劲要,最好是两套,多的送我也行。至于那个巴掌的仇,就让你先来好了。”你报不了,我再来。
几天后,宁远将一张账单递到曲靖天的面前。
曲靖天看了那数字,有些诧异,“这年头的玩具这么贵?”
宁远沉痛摇头,“这是一套电脑装置的价格,人家孩子不玩玩具已多年。”
“电脑装置有这么贵?”
“人家孩子看不起普通装置,要的是尖端装置。”宁远悲愤,为什么他一个大人有落伍的感觉?生生被一五岁的孩子甩了三条街不止!
曲靖天笑了,“人家孩子挺牛。”
入夜,曲靖天回家,看见苏雪竟然在。
“我才想起明天你要去上海,我来给你整理几件衣服,免得临行手忙脚乱。”苏雪细声解释。
曲靖天“嗯”了一声,去了浴室。不久,穿着睡衣下楼来,他现在喜欢在睡觉前喝一杯,这是这几年的遗留下来的习惯,开始时是借酒浇愁,后来借酒入睡。
苏雪很快也下来了,看见曲靖天倚靠在吧台,暗淡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像午夜的雪茄,明明灭灭,寂寞从他眼睛里长出来,酒杯里华发如雪,一身苍凉。他就像一道浅浅的忧伤,像静夜里一个斜月淡照的梦境,一直那么远,那么朦胧,等她越过千山万水飞过去时,梦境又消失了,忧伤还是那么远,永远在追逐一个人。
而现在,那么近,近得解手可及。她略略迟疑了一下,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将脸温柔地贴在他宽阔的背上,轻轻摩挲。
“苏雪,不要这样。”曲靖天没有动,语气平静。
“不,我不。”苏雪的眼泪流下来,渗进他绸制睡衣,圈出一块铜钱大小的湿印,她双手越抱越紧,声音微微哽咽,“我爱你,我不介意当她的替身。”
“可是我不愿意你当她的替身。”曲靖天慢慢直起身子,扳开她的手。
“那你就把我当成我!”
“苏雪,你该考虑个人事情了,不要把感情放在我身上。”曲靖天缓缓转身,看着苏雪泪流满面的面容有瞬间的失神,那双红红的眼睛,像小兔子一样的神情,多像她某个瞬间的软弱,印在他心上,无比清晰。
“可是它已经放在你身上了,靖天,接受我吧!”苏雪手抚上了他的胸口,那儿有一个永远不去的伤疤,让曲靖天一痛多年。
苏雪微微踮起脚,去亲吻他的唇,就在即将触到的那一瞬间,曲靖天推开了她,他只觉那个伤疤炸开了,就在心口炸开了,他痛不可忍。
苏雪脸色苍白,失神地看着他,眼泪越落越多。
“苏雪,离开青木吧。”曲靖天一饮而尽杯中酒,转身回房。
“对不起,我不离开,我要留在你身边。”苏雪轻声说,擦擦眼泪,走出大门。
门外,停着曲靖天送给她的车,崭新的法拉利。
早上起来,伍元葵检查了一下花花的小脸,两边一模一样的粉嫩光滑,放下心来,在他浑圆肉肉的屁屁上拍了一下,“花花起床了,今天我带你去我家,你不是老说要去看看吗?”
“一幢久不住人的房子,有什么好看的。”花花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慢慢起床。
伍元葵特意找了一家清真馆子,两人点了一大堆早点,豆汁、胡他子、糖耳朵都有,吃的人也多,一抬多,竟然看见了一张英俊的笑脸,苏文哲。
“早上好。”苏文哲拿着他的面茶坐了过来。
“早上好。”伍元葵微笑招呼。
“早上好。”花花咬着糖耳朵含糊招呼。
苏文哲立即认出这个孩子就是被苏雪打了一耳光的那个,当天宁远就来公司查了视频,两人看完后只剩下叹息。
一个大人欺负一个孩子,竟然还没搞赢!到底是大人太愚蠢还是小孩太精明?
宁远将视频收起来了,事情既然已过,他怎么着也得给曲大个面子,不能再节外生枝。
“我叫苏文哲,你呢?”
“我叫FLORWER,花花。”花花说。
“花花,很高兴认识你,我请你吃面茶。”苏文哲招呼两份面茶上来,“这都是老北京的特产,你试试。”
“我请你吃这个吧。”花花礼尚往来,递给苏文哲一个糖耳朵。
苏文哲微笑接过,“谢谢花花。”转头对伍元葵说,“伍小姐,我们合作吧。”
“如果我是总裁,我一定会立即拒绝,现在,我只能说我需要考虑。”自从她当日拒绝后,宁远劝她三思,法国老爸老妈打电话过来,说可以合作。她只得采取拖延政策,压根就不想跟曲靖天的公司合作,她可是同流合污的人!
“你怎么就认定青木会倒?”苏文哲问得很认真。
“这个嘛,史书上都有记载。”伍元葵说得既认真,又深奥。
作者有话要说:祝姑娘们五一快乐,出门注意安全,有帅哥泡泡帅哥,有美食享受美食。
春光大好,能扑就得扑,有吃就得吃,不可辜负。
☆、第77章
自从伍元葵当日拒绝后;宁远劝她三思;法国老爸老妈打电话过来;说可以合作。她只得采取拖延政策;压根就不想跟曲靖天的公司合作;她可是不是同流合污的人!
“你怎么就认定青木会倒?”苏文哲问得很认真。
“这个嘛,史书上都有记载。”伍元葵说得既认真;又深沉。
“叔叔;伍元葵连大禹都不知道。”花花突然说。
苏文哲嘴角的笑容加大;伍元葵瞪了这拆台的孩子一眼;现在是一致对外时间!
“苏生先才华横溢,气魄十足;精明果断;我伍氏副总裁的位置虚席以待,不知道可有兴趣?”伍元葵巴不得青木赶紧倒闭,最好今天明天后天就倒了,于是,她公然挖墙角。
“谢谢伍小姐厚爱,若青木倒了,我一定投奔伍氏。”苏文哲优雅吃了一口面茶,问道,“伍小姐认识苏雪?”
伍元葵乐了,“苏先生真忍得住,打了这么久的太极,才问出你想问的话。”
“说真的,我实在好奇。”那天有很多细节他很奇怪。
“恐怕我的答案让你失望了,我不认识苏雪,在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一个叫苏雪的人。”伍元葵坦白地看着他。
“但你们那天都有些奇怪。”
“我见到了一个和我师傅一模一样的人,奇怪也不过份,至于苏雪哪里奇怪,我真不知道。”
苏文哲点点头,觉得说得在理,当初他看见苏雪时,也吓了一跳。
吃完早餐,苏文哲再次邀请伍元葵和青木合作,伍元葵谢过,再次表示考虑。
她带着花花去了她老家,那栋祖传的四合院,只见院里大树参天,草木茂盛,灰尘沉积,蛛网遍布,不像四合院,倒像盘丝洞,无端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花花驻足不前,“我觉得好恐怖啊,这是鬼出没的好地方,拍鬼片的话,不需要再加装饰。”
伍元葵心里格噔一下,瞪着花花,“闭上你的乌鸦嘴!”
花花无辜地说,“你看看那树,看看那墙,再看看那草,书上说了,这样的屋叫阴盛阳哀,最招鬼怪出没。”
伍元葵随着花花的指点看了看树,又看了看墙,再看了看草,可树还是那树,墙还是那墙,草还是那草,没什么特别啊。
“哪本书?”
“好像叫《易经》?不对,应该叫《聊斋》,要不就是《西游记》,反正你没看过。”
伍元葵觉得又被鄙视了,哼一声,“难道你就看过?你家里的书除了1和2,还是1和2。”
“你不知道世上最大的一本书叫网络吗?谁还会将书放到书架上?太不科学了!”
伍元葵说不过他,有些恼火,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里。
突然花花睁大了眼睛望着她,眼睛里满是恐慌,怕怕地后退。
伍元葵被那表情搞得心里发毛,“你这个瓜娃子,又怎么了?”声音很大,给自己壮胆。
“你脚下一只老鼠。”花花弱弱地提醒。
“在哪,我踩不死它!”
伍元葵精神来了,脚大力一跺,哈哈大笑,那神情像踩到了一只老虎,别提多得意了。
突然,脚底下一股血冒出来,慢慢漫开,慢慢扩大。
伍元葵愣了愣,死死地盯着看,半晌才反应过来,像火烧了屁股一样跳开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划破天空,惊飞树丛几只不知名的鸟。
地下,一只死老鼠被踩得扁平,眼睛珠子凸出来了,死死地瞪着夺命仇人。
伍元葵再次尖叫一声,惊魂未定,拉起花花撒脚丫子跑了。
果然阴气重,连老鼠都有怨气!
宋小北的西班牙餐厅,四少都在坐,可没有一人身边有女人。
三年前,冷婵终于不愿意再维护这种不进不退的局面,一个人走了,不知去了哪里,宋小北从此形影相吊。
李小沫也走了,回乡下结婚去了,她家里给她找了一个老实憨厚的男朋友,任凭齐国再怎么抬高价钱挽留,李小沫去意已决,齐国只得放手,他知道,他给不了她婚姻。齐国早在遇到李小沫之前就已订婚,原本就是想在结婚前再疯狂一把的,没想到遇到李小沫,她喜欢他的钱,他喜欢她的身体和性格,后来,竟然不知不觉间喜欢上她的人,而李小沫忠于自己,喜欢他的钱时跟着他,后来不喜欢他的钱了,就走了。此后,齐国结婚,妻子除了正式公开场合,他极少带出来过。
宁远这几年偶尔带女人,但仅仅是偶尔,只有曲靖天,经常带苏雪出来,奇怪的是行为并不亲密,却总是在背后深深地注视那个相似的影子,表情落寞。
四人一起打牌,齐国丢了一张牌,问宁远,“你妈妈六十大寿就在这几天吧?”
“还有三天。”宁远吐了一口烟。
“在哪请?”
“我别墅,已经布置了。”
“她老人家什么都齐了,就差个儿媳妇。”齐国笑。
“她有大儿媳妇,也有孙子。”宁远说。
“你看看我们四个,想当初多么潇洒,多么风流,多么自在,现在一个个全颓废着,都是女人惹的祸!北京城里多少人骂我们是花花公子,纨绔子弟,可谁知道我们都是情种,比他妈猪八戒还痴情!”齐国感慨万分。
“宋二还在找?”宁远问。
“可不还在找?”宋小北苦笑。冷婵走了,他的天平倾斜了,才知道她在他生活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
“曲大还在捞?今年的悬赏多少?”宁远又问。
“六亿。”齐国说。年年递增。
曲靖天没有说话,神色淡然,摸牌打牌,才打出去,他的手机响了,摸出看了一下,接通,苏雪惊慌的声音传来,“曲总,我的车撞人了,我躲起来了,可是我好害怕。”
曲靖天皱眉,“赶紧打120救人,报告车祸发生的具体位置!再报告你的位置!”
“我怕,我好害怕!”苏雪哽咽。
曲靖天站起来出去。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撞人了?躲起来了?
宁远想起他收起的那张监控视频,微微摇了摇头。
“这个女人比起叶果果,真差得太远了!难怪一直上不了位。”齐国叹气,这几年的星星点点,他们无不看在眼里。
“形似神不似。”宁远说得简洁。
“你以为除了叶果果,还有谁能上位?。”宋小北反问。
“我其实很担心,果果已经不在了,这个苏雪吧,又太拿不出手了,我就不相信曲大看不到。”齐国说。
“不就是想找个慰藉?”宋小北最了解曲靖天,他有时候看见有些像冷婵的女孩子也会默神半天。都不过是在透过一个相似的人怀念另一个人,透过一张相似的脸思念另一脸罢了。
“这个苏雪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她那资料什么孤儿的,我看就不靠谱!”
“这话不要在曲大面前提起,他心里苦。”宋小北说。
“哪敢提呀。”齐国苦笑,也就私底下说说,他憋闷着呢。
曲靖天赶到苏雪那儿的时候,她缩在车子里不敢出来,一见曲靖天,立即扑过去,哽咽着声音,“我好怕,我怕坐牢。”
曲靖天拍拍她的肩膀,脸色复杂。
他是从现场过来的,那是一个喝醉了的人,摇摇晃晃在路上,结果苏雪的车刚刚挨到他自个儿倒到一边去了,然后睡着了,根本没一点事,可她连下车的勇气都没有,直接开车跑了,甚至没有喊救护车,更不用说报警。
他低头看着那张恐惧的脸,从眉毛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就是这张脸,让他自我催眠,他的爱人,一直在他身边。
以前兄弟们在一起谈女人从来都肆无忌惮,如今也是,只是他们从来不谈苏雪。
他知道他们特意避开他,不想让他难堪,更不想让他难过。如果不是他,他们不会多看苏雪一眼,他们从小到大不爱美女,因为美女太多了,只爱特别的女人,因为特别的女人太少了。
苏雪是美女,但并不特别,只是因为另一个人的存在,在他眼里,已经成了特别。
那张脸,就是一根稻草,可以压死骆驼,也可以撑起一口气。
他把她送到她的住处,那是一套二室一厅的小居。
苏雪颤抖着身子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嘴里喃喃地说,“陪陪我,我怕,我好怕。”
曲靖天只得将她推进浴室,说,“你洗个热水澡,这样会好很多。”转身出去。
苏雪从后面扑上来,低低抽泣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我就在外面等你。”曲靖天拉开她的手,可拉开一只另一只缠上来,苏雪搂住了曲靖天脖子,身子贴上来。
“要了我吧,要了我吧,我好害怕。”
她的一只手伸进他的衬衣里,贴住他的肌肤,另一只手拉开了热水开关,一股热水喷出,将两个人笼罩在水雾之中。
曲靖天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动;眼睛幽深幽深。
苏雪一件一件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全身赤祼地站在他面前,玉峰耸立,雪柳扶风,在如烟如雾中绽放。
她抓起曲靖天的手按到自己胸前,娇羞半露,怯怯地轻喊,“靖天。”
曲靖天眼中浮光掠影,灯火摇曳,远了,又近了,眼前那果冻布丁似的红唇多么熟悉,多么惊艳,让他思念多年,心疼多年!
他缓缓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压去。。。。。。
☆、第78章
叶果果下车去看路中央的大石块;心中有疑惑;眼睛朝山壁瞄去;暗叫不好,迅速向前狂奔,只听身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响起呼啸而来;她感觉到了生命的巨大威胁;身后仿佛有一万只雄狮在咆哮;一万只老虎在追赶,她只剩下一个念头,快跑快跑快跑。。。。。。
奔入两山壁间,她手拉起旁边一根藤条纵身一跃,到了山壁的另一边,当她再回首望去的时候;身后那段路已经不见,那片洪流离她的距离不到三米!
如果再慢一点点,她就随着那洪流下到了深谷!
她眼睛落在底下,她的车子已不见,那浊浪泥石像一条巨龙,朝谷底喷涌,像要吞下方那片平原。
她弯着身子喘着粗气,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脱下脚下的鞋子朝洪流丢去,瞬间不见,摸摸身上,只有一张二十元的钞票,还是她下车买水找零时随手塞在口袋的,其它物品全在车里。她转身向前走去。
曲靖天,只要你不死,我就是你的,若我死了呢?叶果果脸上浮起一个微笑。
她沿着那条路跑了十几分钟,就出来了,那条路连着一条大路,当一辆拖拉机过来时,她给了人家十元钱坐上去了,来到了一个小镇上,然后她拨通了一个电话。她结婚时,伍元贞悄悄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她一直记在心里。
当泥石流现场曲靖天的飞机在上空盘旋的时候,伍元贞已到了那儿将叶果果秘密接走了。
说来也巧,当叶果果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在云南大理游玩。半个月之后,伍元贞暗中办理好了一切证件,将她带到了法国。
伍元葵一见叶果果,倍儿高兴,立即“师傅,师傅”地叫上了。
伍元葵大言不惭,拍着正在发肓的胸膛,说是养她一辈子,条件当然是师傅一辈子在她身旁。叶果果懒懒地在她床上睡下来,说,好啊,从此我吃定你了。
就在叶果果以为从此可以自由地高兴地生活了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那些天,她总是呕吐,脸色苍白,很是憔悴,只急得伍元葵跳脚。伍元贞双眉紧锁,心存怀疑,强行将她拉到医院,一经检查,竟然已经怀孕两个多月!
“我希望你能把孩子生下来,所有的生命都是无辜的。不要担心有压力,我,元葵都会在你身边帮助你。”伍元贞诚恳地看着她。
叶果果眼睛里闪过震惊,孩子?她的另一个孩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缓缓低下了头。
“果果,你抬起头来,看着我。”伍元贞变得严肃。
叶果果抬起了头。伍元贞抬起了左手,挽起了衣袖,露出手腕上零乱丑恶恐怖的疤痕,一条条,像蚯蚓,歪歪斜斜,巴巴结结。
“当她离开我的那些日子,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生活被我弄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