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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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就轰不成了!”凤天翼愠怒,“这事你别管了!继续玩你感兴趣的……”
“我想把端王召回来,可以吗?”
凤天翼久不作答,宝儿讪笑,“我就是想看看他长什么样,配不配得上庆王?”
“你想干什么?”凤天翼几乎怵惕。
宝儿嗔怪,“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月老,他们就是绝配我也拴不在一堆啊!只是好奇了想看看而已,而且觉得庆王的品味异于常人,就算情人眼里出西施,可是端王有虐待癖好……”
“他没有。”凤天翼迟疑道:“我不是为他辩解,只是满足你的好奇心,关于端王嗜好虐待,其实只是我设的局,而他自愿入局只是为了讨好文玉……”
“不是讨好,如果不是爱得死心塌地,谁会自愿身败名裂?但我相信你是不得己才设计他,反正你是爹不疼娘不爱,再不设法自保,谁来保我今日衣食无忧?所以不管你做过什么,其实都是为我而做的,现在我们幸福了,不管这幸福是怎样得来,咱们该偿的偿,该帮的帮,主旨是让更多人都幸福起来,当然了,有可能会遇到顽固不化的家伙,那没办法,该除的除,该杀的……就杀吧!”
宝儿说着就笑,眼里却似要哭了,凤天翼伸臂搂住,心里万千感慨也万千愧疚,他的纯然质朴的宝宝,为了他,谈笑言杀……
“我想到好办法了,发文告示天下,就说皇宫要发送美女,凡年满十八,不超过三十岁的男子都可以来相亲,另外再发一道令文给各地王爷,这是为了满足个别美女想嫁王爷的心愿,然后我也可以顺理成章见到端王……”
“你就那么想见他?”凤天翼莫名醋火。
宝儿不怕死地点头,“我已经有完善方案了,而且我觉得那道手谕不是关键,所有的一切都是人心所致,所谓御人之术,其实是控心大法,这个还是你跟我说的呢!所以我决定试试啊!端王能为沈哥哥背负不堪罪名,当然也会为沈哥哥放弃篡位,端王变成好人了,庆王还能一个人使坏吗?所以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你只管发送美女就行!”
凤天翼哭笑不得,又觉得宝宝干劲十足,所提方案虽漏洞百出,但是放给宝宝玩玩又何妨?
近日边关密报,金蒙国似有不轨祸心,因此就由他来主这个外,宝宝主端庆两王这个内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7 章
皇宫发送美女这种事不是奇闻,一般的宫女三年一小放,五年一大放,或是归乡嫁人,或是续入大户人家,总之各有去处,只是今年还不到归放年辰,而且发送的不是寻常女子,全都是皇帝的女人啊!
告示发出的第一天,京城轰动了,寻常百姓看个稀奇热闹,富贵人家看得心事各异,三五日后,临近京城的富贵子弟纷至沓来,再之后便是各地各种人家陆续来京,总之十八以上三十以下的各方男子会聚京城,一时间,京城大小客栈酒楼生意暴满,带动一应消遣场所利润滚滚!
“我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成就感,我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早知会造就这么壮大而壮丽的场面,我应该跟户部商量一下,凡是进城相亲的,都要交银一两……不,二两,双数预示好事成双,应该没人拒交,对吧?”
宝儿回望一眼,然后继续趴在酒楼窗边观望相亲人潮,守义端一杯茶上去,宝儿扭头喝了一口,继续观望,道:“他们人数众多,后宫佳丽有限,天翼说礼部安排了相亲会场,我觉得还要请柳岩过去协助一下,带几队侍卫维持会场秩序,不然他们抢得打起来怎么办?”
“我已经调派侍卫过去了,但不是防止他们起冲突,只是巡视监场,以防不测小人混入生事。”
“对,尤其要小心有外邦坏人混进去,金蒙国想跟我们打仗,守义哥知道的吧?”
守义点头,悄声道:“此处不可漫言此事。”
宝儿吐舌一笑,随即抱怨,“庆王不会相亲去了吧?这么久了还不来!不然我们自己付账算了,本来也不存心敲诈他,只是为了给他机会,但他现在都不出现,大概猜到我们吃了一桌最贵的饭菜,吓得不敢来了吧!”
宝儿说到此处,抓了守义的胳膊,“我一文钱都没带,守义哥肯定带了的,如果他不来,守义哥先垫付好不好?回头我找天翼借了还给你,好不好?”
“好虽好,但我所带银两远远不够……”
“那你还跟着吃得那么开心?”
“一来我饿了,二来我以为你带足了钱……”
“我什么时候会带钱出门了?但凡要用钱,我都是用你身上……借的嘛,只是我不记得借过多少了,守义哥肯定记得的啦!没事,回头你说个数,我找天翼借了还你,现在你去找店家借笔墨,我写个欠条给他,如果他不肯,你就把剑押给他,以后我就算不带钱,也会拴个玉坠什么的以防万一,这次只好委屈守义哥了!”
“不会委屈,庆王来了!”
守义话音刚落,庆王果然敲门进来,反手关上才上前行礼,“君上微服至此,小王才敢不请而入……”
“你别客套了,快点起来,告诉我,你带了多少银子?”
“君上放心,小王已经结过帐……”
“吓死我了!”宝儿拍胸舒气,倒一杯茶给庆王,“喝一杯压压惊!那么多银子,心疼死你了吧?来的路上那么多相亲公子,挤死你了吧?瞧你头上都有汗,累死了吧?”
凤麟君一口气说了三个死,庆王暗自惊心,面上也惶恐,“君上入市体察民生,小王受召而来只有荣幸……”
“我不是体察民生,我是故意宰你来的,因为我等你好多天,你都不来见我,修哥哥出主意叫我海吃一顿,叫你来当冤大头,这样就让双方都有了顺溜的台阶,你来解救没带钱的朋友,我因你的恩义而原谅你之前不见我,然后把酒言欢,坦诚相待,好不好?”
宝儿举起手上的茶杯,庆王只好举杯相碰,可这是大盏,而且是茶,真要一饮而尽?
庆王闭闭眼,赴死般扬头喝干,完了才见凤麟君目瞪口呆,凤麟君手上的茶也只小饮一口……
庆王羞窘,宝儿却一脸毅然,“好吧,我舍命陪君子,这么大盏你都喝干了,我也该有所表示,而且我要双份表示,守义哥,你也来一盏,也让王爷瞧瞧我们兄弟的海量!”
这要是酒还差不多,如此喝茶只是牛饮,哪来的海量?庆王暗里笑叹,正要劝止,对方二人已经在表示了,高大的一个果然海量,一饮而尽还兜杯示意;小巧的一个费了半天劲才喝干,扣杯时滴了一滴下来,被他伸舌接住,然后盯着杯沿确定不会再滴了,这才长长地松一口气,如此的可爱……不,只是假相而已。
庆王收转心思,垂眸等待凤麟君的吩咐。
宝儿撑得要死,扶着守义的胳膊来回不停走,见庆王要起身,忙摆手止住,“你坐着就好,我是吃撑了才需要走动,本来给你留了一碟点心的,左等右等你都不来,我看着眼馋,一不小心就吃掉了,都怪你耽搁太久,半个时辰前,修哥哥和狼崽先吃好了就去给你送信,谁知我把所有东西都吃光了你还不来,害我撑死了!”
“君上恕罪,小王之前不在家中,下人寻来,只说公主被人绑了,要小王带赎金去城东的糖人摊上赎人,小王去了才知并非绑架,而是君上在此召见,因此小王回家带上银两就赶来……”
“你去糖人摊上带着钱的呀,怎么又回家拿银两?”
“回君上,先前带的银两已经付给那位送信的公子……”
“他不是没绑架吗?你怎么还付钱?”
“那位公子说他打算绑架,说我可以提前交赎金……”
“这样也行?”宝儿诧异,然后愣住了,“这……这是犯法……想要犯法,其实不算犯法,因为没实施嘛!所以虚惊一场啦!完全没事的,不用放在心上,出钱消灾嘛!求神拜佛都要给香火钱,还不一定灵验,但是你交这个钱绝对有保障,绝对值得!你说呢?”
“是。”
“呐,你同意了的哦!过后不许提旧茬,否则就是言而无信!”
庆王再次拱手称是,宝儿长舒一口气坐回椅上,同时觉得自己有点可恶,因为担心庆王报官而狡言相欺,这虽是为了保护修哥哥,但也不乏协同作案的嫌疑,最重要的是,自己跟宁王一样,也做了欺压庆王的事。
“对不起,我只是怕你报官,那笔赎金,回头我找天……总之会找来赔你,你省吃俭用地给端王养私兵,开销很大吧?”
庆王惊恐难言,宝儿拍拍他的肩,“真是辛苦你了,一切都是为了爱,我理解你,而且你养私兵只是打算帮他篡位,就象修哥哥打算绑架一样,都没有成真,那天我说皇上丢了一件宝贝,我们都知道是你拿走的,现在也不逼你还回来了,就象修哥哥提前收的赎金一样,你就留着那个宝贝吧!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庆王愕然不能言,木头般摇了摇头,宝儿苦叹,“你怎么笨成这样啊!我的意思是说,你做的所有坏事都在皇上掌握中,皇上不杀你只是怜你幼年悲苦、少时悲寂,还说你才能了得,只是情毒太深而走火入魔,不这样的话,你能做个文士将军呢!所以皇上怜你、惜你,不要你交回那件宝贝了,但希望你用在正途上,它是皇上给你和端王的一个承诺,只要你们安于己身,不要因为私情不得志而误入歧途,这样的话,皇上便不追究过往种种,否则那个宝贝非但对你们无益,还会成为你们引火自焚的导索,我这样说,你该明白了吧?”
庆王先是点了一下头,随即叩首,道:“君上言之凿凿,小王却实在糊涂……”
“你糊涂个屁!”宝儿指着窗外,“下面络绎不绝的是相亲大队,相的是各地甄选入宫的绝佳美女,这些美女都是皇上的!你再看看我,一个男人,中等相貌,不会生小娃娃,才德俱无,我凭什么做凤麟君?凭什么让皇上为我遣散后宫?如果不是爱,不是两情相悦,我纵有你这般相貌,你这般才能,皇上顶多封我个官做!难道你这么多年苦心竭力只是为了让端王做上皇位,然后封你个官做?或者你也知道端王无心皇位,只是想用皇权拘令想要的人,而你全心辅助只是为了让喜欢的人称心如意,那我要说你爱得很伟大也很愚蠢!有那么些精力去养私兵,去歪门邪道,怎么不拿去追求喜欢的人?说好听点,你是懦弱,说难听点,你简直祸国殃民!起兵篡位,百姓遭殃、生灵涂炭!扶助一个为了私情而篡夺天下的人,百姓的福祉渺渺无望!”
宝儿一口气骂到这儿,抹去眼角不知为何流出来的泪,走到庆王面前,轻拍庆王的肩,“你不要怨我骂你,如果不是拿你当朋友,我根本不会骂着你还把我自己气得想哭,有天皇上说起当年众王随先帝围猎,皇子们也陪行其间,皇上发现一只雪貂,你也发现了,但你没发现身后的暗箭,不过你成功地捕获了雪貂,皇上空手而归,只在肩上带了半截不为人知的箭,这个故事听得我好痛,心好痛,绝对比你今天两次大出血还痛,是朋友就帮我分担一点,不是的话,希望会是,我等着。”
宝儿说完就走,守义在桌上留了一样东西,然后也出了门,庆王上前一看,是一道加盖凤印的入宫通行令,这便是凤麟君方才说的“等着”,是凤麟君的友情邀约,还有凤麟君复述的那个故事,他是事中人,却不知事中事,不知皇上原是恩义仁君,不知这多年来,竟是活命于当年那个冷僻孤傲的皇子之手……
庆王蹙眉,凤印通行令紧攥右手,左手已在无意间揪住前襟,那里面一直在痛,今日却掺进一丝陌生的……不是痛,只是陌生的东西,却莫名地有些暖,暖点有些过分,有点烫,就象记忆中父亲的大手轻抚他的头顶,令他暖从心生……
一直以为心已冷,只在思念那人时才觉心血涌动,今日那人奉旨而来,自己却只能混在相亲人潮中远远凝望,那人一笑一颦无不牵动心魂,却也牵动心里一直在痛的痛……
那人不知他痛,亦如今日分明瞧见他,却佯装未见,来日也会这般佯装吧?若是一同赴死,还会佯装身侧无他吗?
为私情而篡夺天下,凤麟君如斯评价那人,却不知那人不拘成败,只是害怕被另一人忘却,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要让那人注意他、重视他、记得他!
一样的啊,都是爱得愚蠢而懦弱的人!
庆王拉门离去,只留地上一堆细碎纸屑,经不住扑窗微风,漫舞轻散、铺地凌乱……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8 章
宝儿的耐性正在经受考验,自从给了那张通行令,他就乖乖回宫等着,可是等了三天都不见庆王进宫,回想那天自己说得够明白了呀,难道庆王还是没听懂?
“守义哥,我的话很深奥吗?”
“不,只是偶尔会颠倒主次。”
“咦?”宝儿停住不走了,“我那天跟庆王说的有颠倒吗?”
“应该没有。”
“那他怎么还不来?”
守义想了想,揣测道:“也许我们弄错了庆王的主次,他并不在乎作乱身死,甚至不在乎端王成败与否。”
“那他在乎什么?”
“易地而处,会什么都不在乎了吧!”守义轻拍宝儿一下,“回吧,再往前也没什么好玩的。”
“我又不是为了玩,我在漫游冥想,前面是什么地方啊?”
“释贤阁。”
“干吗用的?”
“说不清楚,只是供了一尊菩萨。”
“古之圣贤遇坟祭拜,见庙行祷,以示对冥冥之世的敬畏之心,既然里头供了菩萨,我们也进去拜拜吧!”
宝儿兴兴往前,来到门边轻叩三声,不见人来应门,试着推了一下,吱呀一声开了,无端地令人悚然,宝儿往后退了一大步,正好贴在守义胸口,于是回身抱住,“我怕。”
“我在呢,不怕。”守义轻轻拍抚,朗声通报一番,许久无人回应,不由奇怪喃喃,“姜嬷嬷不在么?”
“姜嬷嬷是谁?这儿归她管吗?”宝儿不等答复就跑进门去,刚才是怕里面有鬼,现在不怕了。
“姜嬷嬷,我叫宝儿,我来拜菩萨,你在哪儿?”
宝儿四下呼寻,听后间似乎有人声,跑进去一看,吓得差点大叫,床上半卧着一个正在呕血的老妇。
宝儿奔上去扶住,却被老妇推开,“别……别污了君上……”
“现在还管那么多,守义哥快点帮我请太医!”
守义不动,宝儿急得跺脚,“快点呀!她病得好严重,一口一口的血,你去请小方太医,顺便把修哥哥也请来!”
守义还是不动,宝儿急得要哭,此时老妇已呕完一阵血,拿帕子捂了嘴,显是遮掩口中秽气,挣扎着要下床,宝儿疾步上去扶住,老妇惶恐不安,目光跟守义求助。
守义上前拉开宝儿,并替宝儿免了她的礼,然后悄声嘱咐宝儿,“她便是姜嬷嬷,不必请医了……”
“为什么不?病了就要治!”宝儿眼圈发红,见桌上有茶壶,上去倒了一杯给姜嬷嬷,“你先漱漱口或者喝点,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而且我懂得怎么照顾咯血的人,我爹和我的管家也会咯血,我有经验的,虽然他们死了,但你不会,因为我有能力了,你不会死……”
宝儿努力笑,其实已经掉泪,姜嬷嬷欲言又止,喝了宝儿倒的水,恬淡一笑,“皇上能得君上相伴一生,娘娘在天之灵应感宽慰。”
宝儿愣睁不解,守义近前悄语,“她说的是端妃娘娘。”
宝儿恍悟,“那这么说,你就是全公公说的姜姑姑?可我听说端妃娘娘薨了之后,先帝把侍候她的人都赐死了,你怎么……不是,我是说,你应该是特别的吧?”
“君上应是褒奖,奴婢惶恐,当年未能跟随娘娘而去,原是娘娘求的先帝,奴婢不敢自主才苟活至今,如今终于能如愿了……”
“不要死!活着才有希望!”
“奴婢的希望早在二十三年前便已灭绝。”
“你是说端妃娘娘是你的希望,可她希望你活下来啊!不然也不会求先帝让你活,全公公跟我说皇上爱拜普贤菩萨,可我今天才知道全公公是想指引我来释贤阁,但不是来拜这儿供的普贤菩萨,而是来找你聊天说话,你是端妃的贴身侍候,皇上也经常来听你讲端妃的生前事吧?”
姜嬷嬷笑而点头,“皇上幼时常偷跑来,做了太子之后,便不常来了,只是命人送些药物果点,皇上……多情重义。”
“不止,皇上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可是先帝不喜欢他,端妃也不喜欢,宫里没人喜欢他,去了太子府也不见得有多少人喜欢他,最喜欢他的人是我!可我无才无德,从前是因为自知无能而不敢帮他做事,现在幡然悔悟却还是赶鸭子上架,尤其我接手的是个大事件,庆王要帮端王篡位,我得摆平他们,虽然我失败了天翼也会帮我收烂摊子,但我更想成功,因为我想让天翼夸我,还有我想亲自为百姓做点什么,但是不怕,如果弄不好庆王和端王,我就去弄金蒙国!”
守义突然低咳,明显的有所示意,宝儿愣了愣,随即恍悟,“守义哥放心吧!一来这是宫里,二来姜嬷嬷不可能是金蒙国的奸细,所以没事的啦!”
守义尴尬,姜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因此代为解说,道:“奴婢身为宫妇,不合闻知任何朝事,卢将军也是好意……”
“卢将军?”宝儿十分惊诧,指着守义,“是你吗?你姓卢?可是我都不知道哎!而且还是将军,什么时候的事?”
守义比刚才还尴尬,姜嬷嬷也尴尬起来,“原来君上不知道,那是奴婢失言了……”
“别呀!讲给我听嘛!”宝儿趴在床沿边耍赖,姜嬷嬷心生爱怜,伸手欲抚,终因身份有别而收住,满目慈爱,道:“君上若想知道,可让卢将军自己说,奴婢不合多言。”
“好吧,不为难嬷嬷,而且嬷嬷还病着,这儿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嬷嬷搬去我宫里好不好?我请小方太医和修哥哥一起给嬷嬷看病,等嬷嬷好了,带嬷嬷去济善堂散心,我和守义哥收养了好多小娃娃在里面,嬷嬷一定会喜欢的,好不好?”
许久才闻一声带着哽咽的好,宝儿高兴了,叫上守义哥准备搬家,姜嬷嬷急忙阻止,只说习惯了一个人,又不忍拂了宝儿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