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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君臣-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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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头发放下,其他时间是绝对不会的,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要尽量避免不必要的自身漏洞。
  “偶尔这样也没关系的吧。”宁语有些泄气,她都没见过几次披着长发的北寒呢。“今天可是皇帝大婚诶。北寒你可以再打扮的漂亮点的。”出于私心,她还想多看几次不一样的北寒,让她刻在脑海中一辈子。
  “陛下大婚更加不能松懈。”是啊,她得好好保护主子。今天是主子大婚的日子,她知道很多人都还盯着主子呢,她不能松懈,她不想出现什么差错。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内伤,一想起主子大婚这件事,心就隐隐做疼。“走吧。”看看天色,快开始了吧。
  “哦。”宁语又有些闷了,闷气!为北寒不值,“做那么多,别人未必领情。”这样小声嘀咕着。
  北寒是听到了的,她听力极好。但是在她心中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她也从来没想过她做什么事就会有回报。能为主子做什么她觉得这是她还在这世上唯一的原因,主子需要她,她便会义无反顾。
  

  ☆、大婚

  北寒和宁语到场时,文武百官已经差不多都到了。这次举行封后大典的地方也是在朝元殿,只不过明显没有皇帝登基时那个铺场了,年龄较大或染疾在身的大臣都可以推脱不来。而今日右相那边基本上能到的氏族都到了,所有人脸上洋溢着那显而易见的笑容,右相还稳着,满布皱纹的蜡黄面孔没有什么表情,看到北寒带着宁语站在他旁边,才微微松了表情。他朝北寒微微颔首“大将军来了。”虽然文官和武官有差别,但从官阶上他和北寒是同属一品官阶,虽然他并不觉得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头的大将军会在朝廷上有什么作为,可她手上可也实实在在掌握着璃国三分之一的兵权。一山不容二虎,虽脸上没有表现出对北寒的敌意,可右相心里已经不断的盘算着了。
  “嗯。”北寒也应了一声,却又想到这样也许会显得自己太孤傲了,许久又补上一句“右相好。”声音有些僵硬,她本来就不太喜欢官场上这些事。很麻烦。
  一旁的宁语站在北寒身后,都忍不住偷偷笑了,没出声,心里只叹她家北寒太可爱了。
  “…好。”右相老脸绷着,他怎么觉得这所谓的大将军有些傻气?莫非是装的?这几日他孙子也传来信,谈到了这个大将军,从字里行间来看他能看出他那个宝贝孙子不喜欢这个将军,甚至明意让他除掉北寒。他也在宫中听到了一些风声闲语,这个北寒的确与陛下走的很近呢,历代帝王都有些奇怪的癖好,他不奇怪,只是要是威胁到他孙子的位置他也不会客气。
  北寒没有再和那右相说什么了,在旁边笔直的站着,宁语在她身后,而其他大臣基本上都各自到位了。
  突然,一阵鸣鼓声响起了。
  “陛下到!”尖锐的太监声音响起,鼓声刚过这一声便听得无比清楚,他们齐齐跪在了地上了。
  宁语显然没有料到还有这一茬,被北寒拉了拉衣角,闷哼一声才蛮不情愿的跪在地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又是磕头。宁语迫不得已只是微微低下头,想她这样拜过谁?
  大臣中间是铺着一条红红的地毯,而在这上面已经能看见两个人了。顾无言一身红衣,红衣也无一例外绣着九条栩栩如生的云龙,而那一头青丝也只是简单的用一个九龙发冠给固定住,脸上化了一些淡妆便没有什么了,倒比登基时的服饰少了好几个档次,本来封后典礼是除登基属于皇帝比较重要的典礼,做的这么朴素也是顾无言的意思,大致理由便是劳民伤财。顾无言一只纤纤玉手握着一头比较宽的红绳,红绳另头是彭越,中间是一个大红花。彭越因为是男子,其实也没有打扮的太过妖艳,但明显看得出他还是废了心思的,被粉抹的有些白的脸上一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顾无言心中倒没什么感觉,没有喜悦也没有怒气亦没有悲伤,也许她的血真的是冷的。
  当路过北寒时,顾无言却不禁留了一个目光给北寒,她的寒儿也来了呢。但是她的脚步不能停留,慢慢上了那一阶阶天梯。上了天梯,在面对下面的众人,那些人又变的如此渺小。旁边的太监再念一些开礼词,这小段时间便让顾无言忍不住向北寒望去,尽管面容已经看不太清了,可顾无言还是第一眼便看见了她。这么久了,今日的北寒竟穿了一件白色女裙,很漂亮呢她的寒儿,不用想,她的寒儿现在被这白色裙衣衬的肯定更加仙气凌然了,这掉落凡间的仙子只属于她。想到这儿,顾无言忍不住微微勾了唇角,甚至心中都有了丝丝涟漪,猛的心中闪过一丝想法——若是这是她与寒儿的婚礼就好了。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却让她一下子收起了笑容,沉下了脸。
  “一拜天地!”尖锐的声音拉顾无言回了神,她有些麻木的朝天单膝跪下。
  北寒双眼是一直紧紧看着顾无言的,终于来了吗?她从前在书上看到过这三拜,三拜完后就是夫妻了,主子就要和那个男人相守一生了,但是她也知道主子是帝王,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她该祝主子幸福吗?可是她毛病似乎又犯了,心一阵一阵的疼。
  “帝后对拜”这是最后一拜了,顾无言没有跪,天子是不需要向任何凡人下跪的,她只是冷眼的看着彭越殷勤的向她跪下。
  “起!”彭越起来了,还是牢牢的抓住那一头红绳,这算比较重要的仪式半柱香的时间就结束了,接下来便是宴会群臣了,而夜也便是入洞房。
  “平身。”
  大臣们听到了都缓缓起身了,宁语算是比较快的那个,终于熬过头了,今天肯定是她最耻辱的一天,竟然向情敌下跪!
  “今日是朕大婚的日子,你们不必太拘束,好好放松一下。”顾无言淡淡道出,然后转身向不远处早已准备好的龙辇上去,彭越在旁跟着,还没到龙辇顾无言便就松开了红绳。“皇夫便就去皇殿候着朕吧。”
  “是!陛下。”彭越心情激动的久久不能平息,今晚他就能得到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了呢!
  大臣看着顾无言离开了,也都慢慢散了。
  “走啦,北寒。”还站在那纹丝不动的北寒,宁语拉了拉北寒的衣角,又有些好奇的顺着北寒的目光看去,那个皇帝已经和她的皇夫做龙辇离去了“他们都走了。”宁语又看向北寒眸子淡淡道。可当她看见北寒的眸子,她就止不住心疼了,她何时见过北寒这样充满哀伤与迷茫的眼神?
  “宁语,我大概病了。”北寒闭上眸子,又缓缓睁开,语气有些沉重。
  “那不去什么破宴会了!走,我们出宫玩去!”宁语抓上北寒的手便这样说着。
  “不了,我想一个人走走。”北寒挣开了宁语的手就独自一个人走了。宁语愣愣的看着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苦笑起来,北寒心疼,她也为北寒而心疼啊。她知道一直以来北寒都很坚强,坚强的有些冷漠,也许现在,北寒是不想让她看到她有些脆弱的时候吧。可是她多想若是此刻北寒依靠她还多好,而不是愿意独自吞下那一切。也许作为半个旁观者,北寒不明白爱是什么,可宁语却知道北寒爱着顾无言,那种渗透骨子里的爱。她认,她对北寒的爱大概确实没有北寒对顾无言的爱那么纯粹和深刻那么的义无反顾。她是自私的。
  酒觞碰撞,不是太过粗俗而是文雅的。顾无言喝了许多酒了,连面容都有些红了。基本上她迎下了每个大臣所敬的酒,她酒量很好,但现在都有些吃不消了,便不再喝了。她高坐在御座上,她寻了很久,都没有寻着她的寒儿。她的寒儿不应该时时刻刻在她身边吗?她在哪儿?也许是喝了太多的酒了,那颗滚热的心止不住的想念她的寒儿,心中那只最原始的也是已经冲破了理智的束缚,此刻顾无言并不觉得想着北寒有什么错。是的,现在她急切想见到她的寒儿,甚至心中有些恼火,她的寒儿不应该不在她身边!她下了御座,刚刚落地站的还有些不稳,她朝另一条通往外面的路走去。
  “陛下,当心啊!”一旁的宋公公连忙跟上顾无言。
  “你不用跟着,朕自己回皇殿。”顾无言冷声制止道。徒留宋公公在原地,一人独自离去。是的,她要回皇殿,还有一件琐事没有解决,她的理智还在。
  皇殿此刻殿门外守着一些侍女,她们见到顾无言都行了礼,顾无言踏进门槛,朝内殿走去。那早就布置好的大红色的龙床上面坐着一直有些兴奋的彭越,他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听到顾无言的声音激动不已又有些忐忑不安。他看着顾无言带着微红的脸庞走了进来。
  “陛…下。”彭越也有些紧张。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皇夫。”顾无言顿了顿“你先睡吧。朕还有事。”说完顾无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彭越就走了。
  留下彭越一人愣在床上不知所措。言儿的意思是什么?真的是还有事?但不可能皇帝大婚有一日可不必批阅公文。那言儿是不愿把她自己托付给他,还是害羞?
  等顾无言完全走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她是去找北寒了。”是一个低沉男人的声音,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
  “这不可能!”彭越听到这个缘由明显是不肯相信。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最爱的女人去找另一个女人。你还真可悲。”
  “滚!”这一下子击中了彭越心中的怒火,紧握拳头,很明显他信了,一种身为男人的自尊让他觉得他被“背叛”了,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人!他竟然比不过一个女人!“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彭越脸上有些扭曲了,恶狠狠的说着。
  那黑暗中的声音又响起“我可以帮你,但我要的东西你也必须给我。”
  沉默片刻,彭越点头答应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就算是他爷爷也扳不倒北寒,只要是言儿刻意护着的话。
  “我有两个要求,我可以帮你让她生不如死,但第一你不能杀她,第二你不能让任何人毁了她清白。”
  “为什么?”彭越恨不得剥了北寒的皮抽了她的筋,男人的嫉妒是可怕的,特别像他这种已经爱顾无言爱到命里去的男人。
  “我不喜欢别人问为什么。”
  彭越想了想,只得咬牙答应了“好。”只要能让言儿对那北寒死心,然后那北寒也会生不如死就行。
  “那便照我说的那么去做。”黑暗中留下这一句话便再也没有声音了。
  

  ☆、心病

  夜,微风轻拂,倒给人添了一份凉意。
  那被微风拂起的发梢扫过脸庞带来一丝痒意,北寒把那在脸上调皮的发梢又弄回耳根,此刻她坐在御花园一旁的几阶青石阶上,出神的看着天空那轮有些朦胧的明月。也不知到底是在看明月,还是在想那朦胧中的人儿。
  几个时辰前那种心痛现在基本上平息了,她想也许是她平时太紧张了,才会出了这等毛病,想她这应是这么多年第一次生病了吧。走遍了差不多半个皇宫了,最后脚步不知不觉的停留在这儿,已经是成习惯了呢。这里离那里很近,却又有些远。可为什么一想到今天主子会拥有另一个人,她会如此不安还有那又开始的疼痛。“看来改日得去太医署了。”口中喃喃,又不住的抚上那明明还跳动的却有些疼痛难忍的心。
  “这是心病,无药可治。”耳边忽然感受到一阵热气,让北寒猛的一惊,正想出手却又马上止住了——是主子。
  腰间慢慢环上来的纤手让本来想起身行礼的北寒又不得不如原来那般坐着,但明显身子开始僵硬了“陛…陛下…”
  “嗯。”顾无言又把头靠在了北寒的不太宽敞的细肩上,“寒儿,朕想你了。”此时顾无言基本上也是在地上坐着了,半个身子几乎都挂在了北寒身上了,那大红色的婚袍在皎洁月色下显得格外显眼。
  心不疼了,只是又开始狂跳起来,北寒是感觉到了顾无言在她脖颈喷洒出的热气,这倒让她觉得全身都有些热了,那刚刚还是面无血色的脸庞染上一丝丝红晕慢慢延伸到耳根。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主子,她想主子吗?答案是肯定的。可为何听到主子说想她,她的心会如此凌乱,她也闻到了主子身上浓浓的酒气,因为很刺鼻,主子是喝醉了吗?不然怎么会突然说这般话。“嗯…”
  “你想朕吗?”顾无言没有听到满意答复,又这样问道。
  北寒犹豫着,这话说出来…还没过好会儿,顾无言又似乎撒娇一般在北寒如光滑的白玉般的脖颈上蹭了蹭,北寒只得红着脸在心中挣扎了无数遍终于道“想…很…很想陛下。”怎么陛下喝醉了跟一个小孩子一般?但是…挺可爱的。
  “朕也是。”顾无言笑出了声,干脆就把北寒整个人抱入了怀中,她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了,她的寒儿抱在怀里真的跟舒服,很让人安心,这个人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在她的手中。今晚她醉了。
  迎来短暂的沉默,北寒不知道说什么。
  “寒儿,以后别离朕那么远。”顾无言这么柔声的说着明明是命令之语但语气中竟能让人感觉到丝丝的恳求之意,然而身为帝王的她即使是半醉的情况下又怎么会承认那一点的恳求呢?
  北寒的心是慢慢的静下来了,“嗯。”主子的命令她怎敢不从?她懊悔,她竟然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不在主子身边,她无法想象,若是在那无她的宴会上主子有什么闪失…她果真是病的太厉害了。她不应该去想那么多的。“对不起…陛下。”想来想去她内心又开始不安。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顾无言问。
  “我…我…没有好好保护陛下。”
  “可朕现在好好的。”
  “………”北寒不知道说什么了,心中始终懊悔。
  大概是预料到了北寒心中所想,顾无言柔声道“寒儿一直护朕很好,朕只是希望寒儿不要离朕太远。朕会想你的。”
  “嗯…”那颗心又猛烈的跳起来了,北寒感觉到了她的脸庞燥热,她不想让主子发现她病了,暗暗运起内力压制那不正常的心跳和那非一般的燥热。
  “朕带你去个地方。”顾无言拉着北寒起了身,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
  北寒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她信主子,对她来说主子说什么都是对的,也许就像世人所说的神一般,主子就是她的神。虽然她也好奇主子突然是要带她去哪里。
  途中无不是贴着大大的“囍”字,各处宫殿挂着红色的灯笼,太监宫女来来往往的走着,个个脸上也都充满了喜气,顾无言拉着北寒都避开了那些宫人。
  慢慢的,周围的“囍”字没有了,宫人也不见一个了,北寒觉得周围的路很熟悉,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是通往凌雪宫的路。只是她奇怪的是为何这边的路比其他的路要冷清很多很多。
  顾无言拉着北寒进了凌雪宫,里面没有任何人,甚至连侍卫都没有,这一切都是顾无言的意思,她把这儿的人全部调去守今晚的皇殿了。
  北寒已经很久没有来这儿了,再回到这儿她觉得很亲切,虽然此刻的凌雪宫比以往还要冷清。但以前不也就她与主子在一起吗?
  进了凌雪阁便就是东阁殿。顾无言拉着北寒直接进了进去,里面还是明亮无比,百十只红烛在那摇曳着。顾无言并没有驻足于前殿,而是直接去了内殿。
  进了内殿,顾无言就轻轻放开了北寒的手,她朝北寒笑了笑,然后走到床头那面墙旁,她很熟悉的找到一个位置轻轻按下去。
  北寒就惊奇看见那堵墙的一部分便错了位,出现一个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的空间,北寒能看到那里面的烛光还在摇曳。
  “走吧。”顾无言看了北寒一眼,然后又拉起了北寒的手,朝那走去。刚一进去是一阶阶向下的阶梯,阶梯是灰色了像是蒙了一层层的灰,这里面有很大的湿气,甚至北寒闻到了一丝像尸体腐烂的臭味。
  “小心点,这阶梯还有几十阶。”顾无言在前面叮嘱道。尽管这里空间很狭小,顾无言却不曾放开北寒的手。
  “嗯。”相比之下,北寒更担心主子。毕竟主子可是喝醉了的,这里路也不怎么好走。
  阶梯很快就走完了,那又是一道石门,顾无言轻轻推开,带着北寒走进去了,里面显然要大的多了。
  可当北寒习惯的打量这个新环境时,看到了那被一个被铁链束在一个木桩上的人,那铁链已经成深深的黑色了。不,那应该算不上说是人了吧,那人身上狰狞的伤口一条又一条,有些已经发黑,而有些却还流着鲜红的鲜血,而北寒也注意到那人身上似乎被割下了很多肉,有些阴森森的白骨已经看到了…北寒看不出这人是男是女,也想起怪不得刚刚她闻到的那丝腐臭,看来就是这人散发出的。也不知是死人还是活人
  “这人还没有死。”顾无言出声解了北寒心中的疑惑。接着顾无言又似乎又回到了平常的顾无言了,冰冷无比的语气看着那人道“朕怎么会让她这么容易死。”她又看向北寒,语气瞬间就没了寒冷,柔声道“寒儿,今日不仅是朕的大婚,也是朕母后的祭日。”她指向那木桩上的人,“那是皇后,但不是朕母后。”
  皇后?北寒是见过以前那皇后的,只是现在她实在也看不出来了,想起来确实自从那日逼宫以来,她就没见过那皇后了,原来是在这个地方。只是…这副样子…是主子弄的吗?
  顾无言笑着,她看着北寒缓缓道“寒儿要听故事吗?”
  北寒轻轻点了点头。
  

  ☆、往事如尘

  “言儿,你在看什么?”
  轻轻柔柔的声音传入小小的顾无言耳中,她回头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母后!”随即便整个扑到了柳巧儿的怀里,柳巧儿很温柔的搂住了这个小人。
  “言儿,你刚刚在看什么呢?”柳巧儿又问了一次。刚刚午睡起来,便看见身边的小人不见了,就急急出来寻,就看见她这个还不足三岁的孩子站在宫门口,小小的身子不停的张望什么,这便让她有些疑惑,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个小娃娃这么安静的站在一个地方,能不让她这个当母后的稍稍担心吗?
  “我啊,我在看父皇。嘿嘿”顾无言在柳巧儿怀里又蹭了蹭,然后又奶声奶气的说着“母后,为什么父皇不来看我们?言儿不应该是有母后和父皇的吗?”小小的顾无言这样想着,对啊,她应该有父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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