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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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了。”顾无言强忍没有皱眉，心中却有着恶心之意，“现在去见右相吧。”
“是。”彭越笑了笑，便走了出去，想带路。
顾无言便跟在彭越的后面，可是临走前她却不经意的向那房间中的衣柜望了一眼，为何会有一种熟悉之感？
☆、再见
送走顾无言后，彭越便回了那间房，然后轻轻打开了那柜子，看见里面北寒的样子笑了笑“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将军这药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
此时的北寒面部很是狰狞，因为疼痛不断的冒着冷汗，而双手双脚却被束缚着无法动弹，北寒只能紧咬着下唇，嘴唇不断的冒出鲜血，血腥味混杂着疼痛，北寒觉得自己都快失去理智了，第一次第一次她有这样的感觉，曾经就算是受致命伤也从未失去过理智，而如今却有这种感觉，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主子所说的话语还有主子与彭越的亲密…北寒努力的克制着，她颤颤的问道“彭…彭越，你到底想干什么…”
“放心，大将军。我不会对你干什么，相反这些日子我让你养好伤，并且送你回去哦。”彭越笑了笑回答道“对了，这药能废了你一身雄厚的内力。从今以后，大将军大概就不是那个不败战神了吧。哈哈哈，废人。”
内力…不可能！北寒不相信，她试着寻找体内的内力，一遍又一遍，为什么！为什么！？去哪儿了？北寒渐渐的感到有一丝绝望，她已经失去了理智了，她朝彭越吼道“彭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可又袭来的疼痛让她无法忍受“啊啊啊啊！！！”
“大将军忍着点，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跟野兽一样。”彭越笑意越来越大，他站在一边像是在看一只濒死的野兽无谓的挣扎。
内力全失，手脚也受了重创…从今以后她就是连一个普通人都比不过的废人…废人…不，不要，那样的话主子一定会彻底遗弃她的！她会成为一颗弃子…她将永远无法见到主子…她拿什么去见主子…她难道还要主子养一个废人吗？
“你个废人，连被言儿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呢。
“要不你以后就挂个头衔，可千万别让言儿知道你是个废人，放心我也不会跟言儿说的。”
“不过就算你不是废人，作为一颗棋子迟早也会被抛弃的。”彭越冷冷的看着北寒，“你难道以为言儿真的很喜欢你？你只是一颗棋子而已。而我，我却不同，我是璃国的第二尊贵的存在，言儿是我的妻子。我们会相守一辈子。而你，而你，你什么都不是！你连做我们狗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主子不会和彭越相守一生的！我不只是主子的棋子，主子对我也是不同的，是不同的！北寒痛苦的想着。她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意义就是为了主子啊，是为了主子啊。她成了一个废人，又能为主子做什么呢？
“大将军也不要着急的想要寻死，毕竟陛下还什么都没有说不是吗？也许陛下还会要你这废人也说不定。对了，你现在可还是掌握着璃国三分之一的兵权的大将军啊。”彭越勾唇一笑，“也是言儿心中最大的隐患，言儿可从未信过你。”
“不…不要再说了！”北寒微弱的声音怒吼道。
“好，大将军也别太生气，这几日还是好好养伤吧。然后我们拭目以待。”彭越招呼着几个下人进来，他们有素的解了北寒的铁烤，然后带着北寒走了。
彭越此时的内心却无比的兴奋和激动，“你叫我做的都快做完了，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身体，信念，意志这些都已经击溃，还有一样所信仰之人的遗弃，想必北寒会彻底崩溃，这盘棋让我下一开始就赢了。等这盘棋下完后，我要的东西给我，而你要的顾无言也会得手。至于最后，你再把北寒给我就行，然后这个世上就没有璃国镇国大将军了。”
“好！”彭越放声一笑。终于…言儿要属于他了吗？虽然不能亲手杀死北寒有些遗憾，但这近两个月的折磨北寒，看她生不如死的样子他倒觉得有些满足了，况且最后他还能彻彻底底的得到言儿。
天空一如既往的蓝，鸟儿也一直在叽叽喳喳。北寒一直抬头看着那天，但又很让人明显发现的是那双眼睛是多么的无神，宛如一摊死水。已经过了好几日了，这几日北寒确实是一直在养伤，被动的疗伤，也没再见彭越，身上的上确实好的七七八八了，可其根源已经不可能治好了。前天北寒尝试的拿起一根比她手臂还细的木棍挥动了一下，却引来手臂的阵痛，甚至拿那根木棍都有些吃力，她现在真的成了一个废人了…废人！“为什么？”她望天喃喃道。她也想过去死，可莫名她想知道最后的答案，主子的答案。
“大将军听说你好的差不多了？”
那让人恶心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北寒没有一丝的回应。
“我的人已经跟我说了哦，宁语已经回皇城了，你也可以走了。”彭越笑道，他并不在意北寒有没有答复，他把手中的剑扔在北寒坐着的椅子地下，“走吧，我相信大将军也不会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告诉陛下吧。当然如果你要说，陛下的命…可有些不保哦，要知道朝廷一半以上都是我爷爷的人。”这话是那个黑衣人让彭越说的，彭越可从来没有想过要伤他的言儿半分。
“你敢！”听到这样的威胁，北寒终于走了反应，她吼道。
“我敢不敢，就看大将军怎么做咯。”彭越耸了耸肩，老虎都没有利爪和牙齿了还敢跟他叫板。“大将军我就不送你了。皇城的路想必你也不陌生，出了丞相府，再过几条街，就是你的将军府了，想必大将军还没去看过吧。”彭越笑着扔下这些话就又走了。他可没那么多时间，每次出宫可不是正大光明的。
北寒定定的看了看地上的那把跟了她那么多年的剑，她弯腰拿了起来，可拿起来的那一瞬间差点拿不稳，她苦笑的站起了身，把剑挂在腰身。从外表看似乎北寒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连平日里穿的衣服也没有变，可北寒心里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她出了丞相府，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她有些恍惚。她慢慢的走着，她再也用不了轻功了，大概以后阿文就不再会抱怨她走路太快而跟不上了吧。她去了她的将军府，那个修好她却从未住过一日的将军府。
还没有到，北寒就看见将军府门前那两头威风凛凛的两头狮子，她也看见似乎已经很久都没见过的宁语站在一头狮子旁。
宁语似乎看见了她，朝她这个方向奔来，她被宁语抱住了，“北寒…你没事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一次北寒没有推开宁语，因为她感觉到她的肩头似乎有些湿了。没想到出来见到的第一人是宁语。
抱了好一会儿，宁语才不舍的放开北寒，她看着北寒消瘦的脸庞，心中更加心疼，“北寒，你真的没事吗？”虽然看着北寒没有事，可她总觉的北寒有哪些不一样了。
“没事。”北寒回答道，只是声音还是有些无力。
“你这两个月多，怎么不来找我？”宁语把脸上的泪水抹掉，然后问道。这两个月多她是无比煎熬的，北寒只给她那封信后便没有任何消息了，她只能快马加鞭的把那批粮草送完后然后回来。
“养伤。已经好了。”北寒淡淡的说着。
“你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土匪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宁语急切的问道。
“没有，我们回皇宫吧。”北寒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她绕过宁语走了，她尽量保持着以往的步伐，她不想让宁语看出什么。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已经是个废人了。
宁语知道北寒不想多说什么了，她心中虽然担心，但也不会强迫北寒，她只是跟在北寒后面。北寒是有哪个地方不一样了，可宁语却说不出来。
☆、回宫
“陛下，这正午的太阳可大着呢，您还是回宫吧。”宋公公为顾无言扇着扇子，额角也不停的冒汗。此时的顾无言正坐在龙辇上，也是在东宫门边。
“大将军要回来了，朕难道连这点太阳都晒不了吗？”顾无言淡淡道。今早得到消息，她还没吃过午膳就来了。当听到她的寒儿要回来时她的心却是莫名的雀跃。对呢，寒儿是璃国的镇国大将军，她是皇上为何不能来迎接？顾无言不想深究什么，她只是想在这压抑的皇宫放松一下罢了。
“是老奴考虑不周。”宋公公不再说什么，他当个这么多年的奴才了，自然也知道怎么当奴才。
不过一会儿，一个小太监便急冲冲的跑到顾无言龙辇下，“陛下，大将军回来了。”
“回来了？”顾无言眸子里掩饰不住地欣喜，也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回来就好。”
这样说着，顾无言便前面看去，果然看见两个人影，本是淡淡欣喜的面容看见宁语时就变得面无表情了。
“陛下。”北寒半跪在顾无言的龙辇下，语气恭敬无比“我回来了。”
一旁的宁语也是极为不情愿的跪下对顾无言行礼。
“起来吧，这里也热，已经准备好了车子。我们回宫再说。”顾无言看着跪在地上的北寒笑道，又看了一眼宁语“至于宁大小姐就不用来了吧。”
“你！”宁语起了身，看着顾无言满脸的敌意，又转念一想，算了今日她就不计较了，毕竟今日的北寒的心情似乎很低落，她希望北寒能高兴起来…确实除了眼前这君王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让北寒高兴的事了。“谁稀罕！”宁语一挥袖就走去上了两辆马车中那辆有些破烂的马车，她一看就知道这是顾无言“特意”为她准备的！
北寒也缓缓起了身，又朝顾无言弯了弯身子“谢陛下。”然后就上了另一辆马车，整个过程甚至没有看顾无言一眼。
顾无言也注意到了，心中有疑惑但也没有生气，毕竟今日她还是比较高兴的。
一行不小的仗队便在皇宫中前行。依着方向，很明显是皇殿。
然而谁都不知道的，当北寒上了那辆马车后，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看了看自己正在微微颤抖的双手，还好，还好没被主子看出什么异样。她忽然咬紧了牙关，那双颤抖的双手蒙住了脸庞，她没有落下眼泪，那种懦弱的东西她不需要。可是这一切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随便找个地方了结自己？如今回了皇宫若是被主子发现她已经是个废人了，然后彻底抛弃她…那时候怕是她死都不会安心的吧。她真的…真的好想陪在主子身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也足够了啊。真的好恨，好恨彭越，北寒第一次是那么想把一个人千刀万剐，可如今的她…是个废人，又能做什么呢？
到了皇殿，北寒就默不作声的下了马车了，她偷偷的看了一眼朝皇殿内走去的顾无言，心竟然会在那一刻感到一丝满足。她捏紧了拳头，跟着顾无言进了殿，她真的只是想看看主子而已。
顾无言暂时背对着北寒，这让北寒有些放心大胆的看着顾无言。此时她还能看着主子的背影，以后呢？以后的以后她还能一直看着吗？
“寒儿？寒儿？”顾无言已经上了龙座，她看见北寒似乎又在发呆了，连叫了两声。
北寒也回了神，有些无措，“陛…陛下。”
“怎么了？才两个多月没见又生疏了？”顾无言打趣道。看着北寒，她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了。她早就吩咐皇殿内的那些侍女没要紧的事情就不用进来了，所以她也放心的跟北寒说话。
“不…不是。”北寒回答的有些结巴。
“还不是，都结巴了。放宽心，朕又不是吃了你。”顾无言笑道。“这次护送粮草没遇到什么阻碍吧？”
“没有。”看来主子是不知道她遇匪俚氖虑椋馊盟陨苑畔铝四堑Ｐ模耙磺卸己芩忱！�
“这就好。寒儿，你又帮了朕呢。”顾无言柔声道。她也不知为何看着北寒，她的心中那些不喜之事似乎都会忘记，剩下的只有柔软与高兴。只是她又有些在意，以往的寒儿可是一结巴就会脸红了，为何这次没有，而且她看寒儿的眼神，为何会…有些无神？寒儿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但她也相信她的寒儿是不会骗她的。
“这是臣之本分。”北寒回答道。这次她真的什么也没做…真的是连为主子做的也许是最后一件事也没做成。她真无用。
“寒儿，朕为何觉得你的眼睛有些无神呢？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先下去休息一下？”顾无言问道，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语气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关心。
北寒一听，心中不免忐忑起来，她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只得顺着顾无言所说“兴许是连夜赶路的原因。”
“那你下去休息吧。朕准你这几日休息。”顾无言道。尽管心中有些不舍，但她也没有想太多。
“是。那我想退下了，陛下。”
“嗯。”
顾无言就看见北寒离去，她心中有些奇怪，记忆之中，似乎寒儿这是第一次顺着她的话说，以往她可从来没听过她的寒儿会承认自己累。也许，这次路程太远寒儿确实累了吧。顾无言想起刚刚所看到的眸子，是那么的没有光彩，就像…就像已经绝望之人…也许是她多想了吧。她拿出一直放在袖中的东西看了看，那是一块银白色的暖玉，这是一小国进献上来的，时间暖玉本就稀少，而这块还透着晶莹的暖玉更是极品，当她看见这块暖玉是就立马想到了北寒，便请专人打造了一番，如今就成了这幅模样，还是圆润的，只不过顶端穿了一个小孔挂着一根绳子。顾无言抚摸着这暖玉，亦是在抚摸着上面的字眼，那是一个“寒”字。她想，等有什么机会就把这个给寒儿吧。她心中也隐隐期待着，她的寒儿拿到时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蛮族提亲
清晨，朝元殿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顾无言威严的声音响起。这又是每日照例的早朝。她看了看武将那里，北寒依旧不在。北寒回来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了，可却一直对顾无言请着病假。顾无言没有理由去看望她，也没有时间，尽管心里很担心，那彭越也是每日缠着她，太多的事情要她处理。所以这一个月来她也没见过北寒几次。她心中也有疑惑，因为过往北寒可从未请过病假。
不过也容不了她想太多。昨日蛮族的使者到了皇宫，今日定是要好好接见的，也不知这蛮族来是为了什么，“让蛮族的使者进来吧。”
宋公公尖细的声音立马响彻整个大殿“宣蛮族使者！”
殿外立马进来四个身着灰色华衣，身材高大的男子，他们手上合拿着一样东西，他们走进大殿中央，然后附身双膝跪下“璃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平身吧。”顾无言道。“不知蛮族使者来之何意？”
四个蛮族使者一齐起了身，其中一个戴着一顶乌雀帽的男子恭敬道“吾国新皇登基，特命吾等前来朝谢，吾皇希望能与璃国友好相处。”
“哦？新皇登基啊，那朕确实要祝贺祝贺。”顾无言又吩咐道“准备三千上品宝剑，五千两黄金，玉石五千赠予蛮国。”顾无言确实十多天就接到消息说是蛮国换皇帝了，内政可比较动乱着呢，她倒没想到这蛮国还会派使者来，要知道这蛮国与璃国相当于世敌，若不是现在有镇国大将军压着，这蛮国铁定要骚扰骚扰璃国边境才觉过瘾。
“不用了，陛下。”使者连忙推辞道。
“不要？是怕朕璃国给不起吗？”顾无言冷冷的看着那使者。
“不是，陛下，吾国绝对没有此意，此次来是有求于陛下。”使者冒着冷汗连忙辩解道。他可不想自己的尸首在别国。
“哦？那说出来听听。”顾无言早就料到这蛮国定是有什么事情求于她，不然这近百年都没派过使者互往，今日蛮国却派使者来了。她忽然想起这几日彭越对她所说，如果是真的话，那倒可以一试。蛮国这个死敌迟早也是要抹去的。
“吾皇想与璃国交好，并且已经写好了百年不再与璃国交战的文书。”使者缓缓道。
但这话却把两边大臣给惊到了，百年都不打仗意味着什么，他们心里都清楚，只是他们心中也疑惑为何一向好斗的蛮族会提出这样的话。
顾无言使了个眼色给宋公公，宋公公也领会到了，连忙去接过那使者手中的文书，然后恭敬的放在顾无言的龙桌上。
顾无言轻轻摊开了那文书，快速的扫视了一下，然后笑道“那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呢？”
那使者似乎也觉得这是提出来的一个机会，连忙道“回陛下，吾皇想与璃国缔结婚姻，让吾国与璃国关系更加牢固，便让臣带着诚意来向璃国提亲。”
顾无言听罢，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道“现在璃国皇室之中，朕只有一个皇妹和一个皇弟了。那蛮皇的意思是要迎娶朕的皇妹吗？”
“不…不是。”使者摇了摇头。
“那是？”顾无言问道。
“吾皇…吾皇想要迎娶璃国镇国大将军北寒…。”这话说出来使者不由的冒冷汗。他们只是使者而已，这是他们皇帝的意思，他们又怎敢违背？但是娶别国的将军也未免太荒唐了，而且还是不一般的将军，他们心中都害怕说出口然后自己的脑袋就掉在别国了。
果然，使者话一开口一开口，就有大臣怒道“你们胆子还不小！竟然把主意打在我们大将军上了！你们就不怕大将军把你们的蛮国翻一翻吗！？”尽管北寒很少上早朝，也很少与那些大臣交往，可北寒在战场上的名声是任何东西都抹不去的，在很多大臣心中有北寒在就是一种踏实，因为他们至少不用担心哪天就突然别国士兵冲进自己的家门。
“就是。”“就是。”…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道。
“安静。”顾无言轻轻道。那些大臣听到顾无言的声音立马就闭上了嘴巴。顾无言看向那几个使者，尽管袖中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仍是笑了笑“那蛮皇想用什么来娶朕的大将军呢？”
使者稍微平复了自己心，然后道“吾皇愿意用蛮国十城，战马五万匹，黄金五万两来迎娶镇国大将军。”
这蛮国开出的东西不由让那些大臣倒吸了一口气，璃国总共也就四十城，而蛮国也至多有三十城，他们的蛮皇是疯了吗？竟然割让十城给璃国！而且战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