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adhp]when that greater dream had gone-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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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过你,我哥哥想要许多东西,他远不是一个一无所求的圣人。有些时候,他甚至比任何人都更贪心,更不择手段。”阿不福思低声说,“他会毁了你,你明白吗?”
哈利回答说:“如果是为了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贪心大多数人的安危,为此不得不牺牲少部分人,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你和他一样目光高远。”阿不福思讽刺道,“他应该猜到了,你会心甘情愿的。你总会心甘情愿的对他——”
他自己截住了话头,闭紧嘴巴。
哈利的直觉告诉自己被截断隐藏的是些很重要的事情,但阿利安娜已经带着一个人影走来,他们也就遗忘了这瞬间的奇怪气氛。
在隧道里前行的最后一段时间里,赫敏走在哈利身后,趁着罗恩和纳威吹嘘,她捣了捣哈利的背,悄声说:“你的发/情/期快到了,不是吗?”
“嗯。”哈利哼了一声。
即使几个月里习惯了这样的问答,也习惯了在发/情/期把自己罩在独特的玻璃护壁里练习施咒练习自制——在帐篷的隔间,离他们只有一层隔断,哈利仍会忍不住脸红。
“我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赫敏深深呼吸着好闻的味道,那味道让整个隧道都变得清亮了,“我害怕我们都小瞧了很重要的问题,哈利,阿尔法对欧米迦的控制力很强,虽然你不受一般的阿尔法的影响,比如我,小天狼星,马尔福等等,首先,你并不受我们的控制力的影响——你看,我命令你去写作业都是没效果的,其次,我们也并不会想到要控制你。可我不知道,你的免疫力对一个标记过你的阿尔法是否也凑效。”
哈利不太愉快地回忆了一会:“他咬我的时候我没法动弹。但后来从德思礼家离开那晚,碰到他时我没什么感觉。”
“也许是距离太远了呢?”赫敏忧虑地说,“被标记改变的并不止是欧米迦,阿尔法也在变化,阿尔法标记了某个欧米迦之后,只要靠近,就能散发出可以控制这个欧米迦的气味,因为阿尔法的身体会记得属于自己的奴/隶,有权利令其屈服。也就是说,他已经可以针对你而展开控制力了,那种控制力会比平时强大。当时你们距离可能太远了,他对你没产生这种控制力,你对他的气味也没能产生服从反射。之后你再没和他近距离接触过,你确定……”
哈利心里咯噔一下,他瞬间回想起邓布利多想要自己服从命令时,自己怎样无法抵抗,而自己与邓布利多甚至还是毫无关联的。那么伏地魔的控制力能强到什么地步?
赫敏也因为思虑过度而沉默了。
“我觉得不至于,”哈利不太有底气地说,希望赫敏听不出来,“也许在足够靠近之前,我们两个已经死掉一个了。”
赫敏苦涩地笑了笑,“你总是可以出人意料的。也许根本没有任何阿尔法可以控制你的心,你的心太强大了。”
哈利那颗据说很强大的心脏狂跳了一会,让他几乎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有的。”他虚弱地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 1998年 禁林
哈利躺在隐形衣下,许久没法挪动一根手指。
太过激烈的交/合让他的发/情/期迅速结束了,身体转变到征用所有的能量来愈合伤口的模式。他从自己身上闻到只属于阿不思的气味,知道自己将不会有可以让伏地魔迷/惑的能力,度过了发/情/期,也不会有阿瓦达都很难杀死的魔咒抗力。
很快当他走到伏地魔面前时,他们就只会是无关性别的死敌。
如果这就是阿不思的计划,现在哈利愿意遵从。
这使他不再有耻辱感,甚至可以是骄傲地迎接死亡。
他从草地上慢慢爬起来,因为疼痛和残留的酥麻而抽气。这时候他听到一片温柔而担忧的声音,他慌张地四下看去,之间自己四周出现了几个苍白的身影,詹姆,莉莉,小天狼星,卢平。
他看了看手里仍然紧紧握着的复活石,忽然明白了死亡不过是远渡重洋,让他和他们再次团聚。
即使摄魂怪也熄不灭他心里这种希望。
他从它们身边平安地走过。
很快他见到了他的死敌。伏地魔的脸上有一种急于了结一切的疲惫神色,但在念出死咒之前他深吸了一口气,嘶嘶地说:“邓布利多已经死了,可你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你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哈利回答。
“现在连说话都跟他一模一样了,你这只木偶。”伏地魔尖锐地嘲笑道,“你想说,那个败给我的老蠢货又用什么我不知道的法术复活了吗?”
哈利怔了一下,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邓布利多还活着的时空。
“死人不能复活。”他苦涩地回答。
伏地魔略有些兴致地打量他片刻,才抬起魔杖,一道绿光贯穿了他的胸膛,他沉进了黑暗里。
但那只有几秒。随后白光从一个点开始,扩大,弥漫,照亮了国王十字车站。
他又见到了一百多岁的邓布利多,像从前一样慈祥和蔼,叫他哈利,而不是波特。所以好几次,已经冲到嘴边的疑问又被他吞了回去。
邓布利多不记得了。
这个邓布利多不记得了。
也许是遗忘咒残留能量终于凑效,也许是邓布利多自己给自己施了遗忘咒,而在湖心小岛上,他之所以让哈利去看看那棵树,也许只是毒药的效力冲破了遗忘咒,让所有痛苦记忆都无从躲藏。
哈利有些分神,脑中空洞荒芜,低头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指,没有一点损伤的皮肤,在国王十字车站明亮的雾气里苍白得几乎透明。
他的身体也毫无损伤,没有痛觉,闻不出气味,似乎不久之前的彻夜纠缠也只是梦境。
他没再注意邓布利多说的那些计划,顺利或误差,将脸埋进双手中,掩盖住灼烫的眼角。
泪水却从指缝间逃逸出来。
邓布利多顿了一下,然后开始继续说话,话题扯得很远。
哈利趁这个机会抹掉泪水,感到声音也恢复了正常,才开口:“我该回去了,先生。”
“我知道。”邓布利多轻声说,“但你似乎还有些疑问。”
哈利颤抖起来,睁大了眼睛看着站台前的车轨,强迫自己清算枕木的数量,清空大脑,不要让什么都看得透的邓布利多读到那些东西。
邓布利多却并没有看他,而是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车轨。
“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次和我的恋人来这里乘坐火车,他说他很喜欢那些车厢,穿梭的旅客,蒸汽,还有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邓布利多慢慢地说,“我成为霍格沃兹的教授以后,提议改变了用壁炉把学生传送到霍格莫德的开学方式,让他们乘坐火车,这样更安全,也更舒适。”
哈利几乎无法呼吸。
“而且总有一天,我爱的那个人也会被它带来。”邓布利多说,“我从他离开我前的那些话语中渐渐明白了,他没有死,他甚至还没有出生,而我们必然会在未来相遇。我猜对了,但我差不多等了一个世纪,我已经很老了,我可以让树叶不落,却没法阻止自己走向衰老和死亡,我比任何爱他的人都更羞愧于自己对他的爱,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我并不介意……你应该告诉我,至少告诉我你对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怨恨了你这么久……”哈利嘶哑地开口。邓布利多拍了拍他的手背。
“当时我甚至要避免和你接触,哈利,我的确曾经故意疏远你,不止是因为伏地魔,还因为愧疚。从你十一岁来到我面前我就知道了,你是对我的考验,每次我在心中掂量你和整个世界的生命孰轻孰重时,答案总是偏向你的。我很难做出抉择,只有强迫自己远离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找回我的理智了。你看,即使活到现在,我还是没有你看得透彻。”
“但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哈利为他辩解道。
“远非正确。”邓布利多苦涩地说,“我让你这些年非常痛苦,我本来可以避免给你带来这么多痛苦的。”
“因为你和我在一起时,说的总是我,或者伏地魔,你把自己忘了。”
“万物皆有时,时节不对,一切都是错的,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一旦开了口,就可能很难控制。”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会了,看着远处缓缓驶来的火车,继续说,“现在让一切回归正轨吧。”
哈利站起身,火车在汽笛声中越来越近。
他知道没有时间了,急促地问:“如果我活下去了,什么时候我才能再回到这里?”
“也许一百年,也许更久,”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无论多久我都会来这里接你的。”
他们久久地凝视着对方,国王十字车站的光线越发明亮,雾气逐渐遮住了对方的身影,哈利走向敞开的车厢,再回头时,站台上已经空无一人。
他并不感到悲痛,心中像眼前一样澄澈明亮。
只是有个遗憾的拐角,就像这么明媚的车站里也会有一个皮肤皱红的婴儿在哭闹一样。他遗憾地想起自己还是忘了问一个问题,魔法石是怎么变成穿越时空的门钥匙的。
那也许和高锥克山谷一棵永不落叶的苹果树有些关系。
END
作者有话要说:
☆、Now They Ride The Wintry Daw
他们并排坐在9号车厢里。
他的右胳膊贴着男孩的左胳膊,天气寒冷,他们一再挨近。男孩坐的位置靠窗,沉默地看着玻璃那边世界悠悠掠去。
对面是一对夫妻,女人怀里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男人昏昏欲睡,火车拐过弯道时,他的头歪垂到车窗上,并停留在那儿。他们杂乱的行李有些堆在走道中,顺着惯性一点一点溜向波特脚边,抵到了男孩的小腿骨。
波特不太舒服地侧过腿来,膝盖便和阿不思的膝盖相触。
车轮撞击铁轨的节奏似乎越发缓慢,暮色昏黄。
“要到站了吗?”男孩轻轻地问。
“没有。”阿不思说。
“什么时候到?”男孩继续问,久未沾水的喉咙有些干涩。
阿不思用余光看着他,轻声说:“睡吧。睡醒就到了。”
这次旅程不太舒适,寒冷,干燥,以及随时可能被吵醒而放声大哭的婴儿。但又是从未有过的舒适。
“那我睡了。”波特打了个哈欠。
阿不思坐直身体,波特顺着他的动作也调整了坐姿,偎在他右侧,脸颊缓缓压上他肩头,男孩头颅不算沉重也不算轻飘的重量让阿不思的呼吸变得小心翼翼,隔着布料传来的温暖却让他感到舒适而放松。
坐在对面的女人向他们扫了一眼,像所有拥有视而不见的天赋的人一样,她没看出什么东西来。
也确实,本就没有什么。
只不过是寒冷的蒸汽列车上,一个疲倦的男孩靠在兄长或年长的友人的肩头睡去,这随处可见的景象。
然而在更丰富的气味的世界里,他们的气味此刻契合得宛若情侣,游荡在他们周围的信息素静谧交缠。年少的欧米迦此时还不知道,在能够坦诚面对自己的感情以前,赤诚的肉/体早已向对方发出了告密的信号。
那是信任和爱慕的意思。
如果味道可以换算成语言,那一定是在说,请不要离开我,以及,你是否爱我?这样不安的质问。
阿不思无数次因此而迷惑,曾恼火而挫败,弄不明白为什么男孩的味道在邀请他,行动上却总在抗拒。直到渐渐知晓,这个欧米迦什么都不懂,或者说,一直在竭力忘记自己是欧米迦的事实,又怎么会去注意这些。
又或者,他心里有更在意的事情,这些都是最为渺小的。
“波特?”阿不思轻轻问,“你有想去完成的事情吗?”
“嗯?”男孩如他所料,并未睡着,只是有些疲倦,懒懒地应了一声。
“比如说梦想,你的梦想,目标,你未来想做什么?”
“没有。”男孩怔了一下,干脆地说。
阿不思有些失望。没有梦想没有目标的人太多了,他曾以为男孩会与那些人不同,会像他,甚至像盖勒特。他没有说出这种失望,但对别人的情绪非常敏锐的波特显然轻易地察觉到了,离开他的肩膀,重又回复到僵硬地侧向窗外的坐姿,并不解释什么,毫无为迎合阿不思的喜好而再说些什么的意思。
窗外飞快后掠的黄昏的光影,像一丛丛古老刀痕,划在男孩平静的碧绿瞳仁里,几乎有割出伤痕的痛觉。男孩线条坚韧的嘴角似乎在为强忍什么而微妙地颤抖了一下,但最终他只是深深吸气,平淡地说:“要到站了。”
火车果然开始减速,实心轮撞击声越发缓慢而清晰。
汽笛声将阿不思惊醒,过了好久他才想起自己是坐在圆形的校长室里,冥想盆晃动的光芒使这间屋子宛若深海,福克斯正低柔鸣叫。
他疲倦地把脸埋进双手中,想起男孩局促不安地坐在米勒娃的办公桌前,怎样郑重又难掩激越地说——
“我想成为一名傲罗。”
又或者他怎样在魁地奇球场上空像只金红色的鸟一样飞翔,完成让观者心惊肉跳的腾翻,柔韧腰部后仰直到与扫帚平行来躲避游走球,欢乐地让危险擦着鼻尖掠过,甚至是俯冲向地面,踩着扫帚柄空出双手去抓金色飞贼。
他应该有很多生活目标,很多乐趣和愿望才对。阿不思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些乐趣,因为知道它们终有一日要被预言压碎,被自己的计划摧毁。
他走到窗边,想到这个时候哈利应该从霍格莫德回来了,刚打开窗户,寒冷的风雪卷着一只山羊冲了进来。
那只守护神落地后暴躁地用后蹄刨着地毯,阿不福思的声音怒吼道:“你以为你能糊弄我多久?他到酒吧里来了,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和那个波特每根头发都一模一样!他在策划什么DA,邓布利多军?你该管管这小子,更该管好你自己!”
守护神说完,打了个转,消融在空气里。
阿不思站在窗前许久没有动弹。
是的,他没法永远糊弄阿不福思,说波特们都长得很像。事实上长得很像的波特,只有詹姆和哈利,凤凰社行动初期,阿不福思每次看到詹姆波特都满眼怀疑,阿不思私下里费了不少口舌。后来三强争霸赛时四名选手照片曝光,阿不福思卷起报纸冲进了校长室,指着哈利的照片半天说不出话。当天埃非亚斯也通过壁炉过来表示不可思议。
“是的他们很像,”阿不思坚定地解释道,“但也只是很像。”
阿不福思想起自己兄长在那个波特消失之后疯狂地研究复活魔法,把院子里的苹果树都折腾得叶子永远不落,始终心有余悸。
“可他们太像了!”他指着报纸,凶巴巴地粗声说,“我怀疑你从没放弃用黑魔法复活波特,这就是最终成品!别告诉我你对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企图?”
阿不思只能苦笑。相较于阿不福思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埃非亚斯的想象力要贫乏和规范得多。后者只是激动万分地在阿不思的桌子前走来走去,“这孩子是波特的后代?他看起来像个欧米迦,是不是,阿不思?”
阿不思打消了埃非亚斯进行学术研究的念头,除此之外不认可也不否认什么,一切任由埃非亚斯去猜测。
只要与哈利真正接触过,说过话,进一步了解,他们会发现真相比任何猜测更可怕。
阿不思在詹姆波特与莉莉伊万斯结婚时就有了可怕的预感,他等待的人就快出现了。那个孩子会有詹姆的长相和莉莉的眼睛。十几年后那个孩子就会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来到他面前。
他必须表现得素不相识,必须保持距离。
即使预言让那孩子成为孤儿,他也不能软下心肠或满足自己的愿望,将其领到身旁抚养长大。
他只允许自己隐藏身形,当男孩在城堡里夜游的时候,远远跟随,也许因为好奇,还有担忧,又或者只是怀念这种陪伴的感觉。而当男孩可以嗅出阿尔法的存在,开始不自觉地依赖于他的味道后,他甚至连隐形的陪伴者的资格都失去了。
这一年到现在,他们没说过一句话。
哈利很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刻意冷落,于是也竖起满身的刺,吃饭的时候如果阿不思难得地出现在教工餐桌上,哈利会迅速收拾掉这顿饭,找个理由早一步离开,期间头也不抬一下。阿不思无需抬眼也能知道这一切,因为男孩并不能控制荷尔蒙的味道,愤怒、失落的情绪分子都清晰地拔高,然后他会带着欧米迦诱/人的甜香和这些尖刺离开餐桌。
和阿不思一样,男孩感知阿不思的位置如今用的不止是眼睛,更是嗅觉,甚至是每一块皮肤,只要存心想避开,他们整个学年都不会撞见。
“有时候我简直怀疑你来吃饭就是恶劣地想惹波特生气。”某次米勒娃盯着波特离开餐桌后埋怨阿不思,“像个讨人厌的孩子想惹人注意。”
阿不思遭到了打击,却呵呵笑着,让米勒娃更为恼火。
不,怎么可能。
他只是想看见哈利,想确认哈利的状态和情绪是否良好,想知道哈利有什么变化。
以及,想闻到他的味道,那种清澈的,让礼堂瞬间静谧得只剩森林鸟鸣的味道,让阿不思有回到某个冬天傍晚蒸汽火车9号车厢的错觉。
仿佛时间仍停留在那里,火车永不到站,他依然年轻,他那彼此尚未告白过的恋人就坐在他身旁。
***
他们并排坐在9号车厢里。
他的左胳膊贴着阿不思的右胳膊,天气寒冷,他们一再挨近。阿不思的位置靠近过道,也许这样可以暖一些,他想,毕竟阿不思没法在麻瓜的火车上弄出罐装火焰保暖。
对面是一对夫妻,女人怀里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男人昏昏欲睡,火车拐过弯道时,他的头歪垂到车窗上,并停留在那儿。哈利脑中无法克制地升起一个影像,也许是出于欧米迦的本能,他看见了自己的未来,就像对面那个女人,让他既恶心自厌又不知为什么心绪不宁。一阵刺骨的寒冷从他脚下升起。
不,我没有未来了,他想。没有什么未来可言。
他不太舒服地侧过腿,避开女人那只滑过来的箱子,膝盖便和阿不思的膝盖相触。
车轮撞击铁轨的节奏似乎越发缓慢,暮色昏黄。
“要到站了吗?”他轻轻地问。
“没有。”阿不思说。
“什么时候到?”他继续问,希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