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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霹雳之潜鱼在渊-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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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力量撕开血月露出后方混乱的灰色的空间——神无道,破!
  异空间已破。
  血月月碎斑驳,如水面晃动继而圆木坠落回原地,一切恢复平静……短暂交接,几乎是在殷十九被神无道摄入其中,三息过后,他已从神无道中消失无踪。
  一滴血从月中坠了下来。
  啪嗒掉在圆木上……
  别见狂华面具下目光不动,嗖地收起细剑神无,踏着圆木向前,俯身用指尖按了按那滴鲜血。
  谁的血?
  殷十九的血。
  天空开裂,从中吐出一道人影。
  一缕极其锐利的淡灰色气息从即将关闭的裂隙中窜动入袖,那气息化为一柄小小薄刃,被悄然按在掌心。
  紫衣黑发的年轻人单膝跪地,即刻抬起左手,捂住了鼻子。
  两行血线缓缓从指缝里淌了下来。
  他流鼻血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代表体内血气沸腾已经到达毛细血管无法支撑的地步,罪魁祸首自然就是嘭嘭嘭如擂鼓的心跳。
  “呵……”
  殷十九拧了一把鼻子,目光沉了沉,反手将那拖曳了一地的长长紫黑色绸缎灵活收回袖中。他的剑已碎,绸缎暂时也就没有什么用处。那柄剑与其说是武器,更多时候其实是扮演了一个惑人眼目的角色。
  黑发垂落,半遮住一只右眼。
  殷十九安静地跪在地上,安静地等心跳平复,直到黑发下右眼瞳仁内的红光一点一点地消除。
  这个身体姓殷,可却像是带来了上辈子玄家的能力。
  一只能看透虚实与规则之眼,一只如鬼魅般不存现实的眼。
  依靠这只眼,殷十九曾经能看透四魌界那株天树所出的毛病,也能看穿神无道异空间与现实的接缝之处,但每使用一次就会心血沸腾啊……仿佛回忆起当年那股子裂心之痛。
  那是真痛。
  殷十九眉梢一扬,陡然翻掌击地!
  刹那沙石尘土掩盖了紫衣黑发年轻人之身形,紫黑绸缎刚一收起立刻如蛇窜出,受真气控制绸布锐利如刀,激荡空气嗖嗖锐响。
  是高手。
  没想到除了异度魔界,还另有他人窥视在旁。
  但他此时实在不是适合继续动武!
  虚实变幻一瞬,殷十九眉头一动,四周气流顿时扭曲,让存于现实的人步伐如同鬼魅,但其实被模糊的只是旁观者的目光……
  叮。
  淡绿色的刀横空从黑暗出现,宛如飞羽四散而落,急速的人影像是背负羽翼,冷眉下是一袭白衣冰寒。
  一场风带来冰凉的刀气。
  穿透黑暗中夜的阴影,但来人像是早知殷十九所有伎俩,那一刀非但不曾对准树影下紫衣虚影,反而略偏三寸。
  殷十九动作不知何故一慢,指尖薄薄小刀收敛,无声无息袖中灰雾消散。他眨眨眼,低头目光往下,注视抵在自己咽喉处的神刀天泣。
  羽人非獍。
  他家养叔。
  ……叔,你怎么来了?
  神刀天泣收回。
  白衣宽袖一扬,淡绿的刀顺势没入衣襟侧,羽人非獍依旧是惯常模样,蹙着眉,黑发散在腰间,紫黑绸缎服服帖帖被缠绕在一边袖子上,一张俊脸透着冰雪般的沉默:“……与魔界交过手了?”
  “啊。”殷十九忍住抬手的欲望,感觉脖子上凉意未散,然后鼻腔麻痒。
  刚刚一低头,鼻血又流出来了。
  羽人非獍出手快、准、狠,毫无顾忌两指死死钳住殷十九的鼻子。
  嘶!殷十九抽气。
  ……叔,你是我亲叔啊!
  羽人非獍缓缓问:“药呢?”
  慕少艾忘记给了。
  殷十九抽气:“……我回去吃。”紫衣黑发年轻人眉角收敛,看起来张狂不再,鬼魅难寻,要有多乖就有多乖。
  羽人非獍松开手指。“事情办完之后,你回落下孤灯休养。”白衣黑发男子眉间沉淀着寂寞,语气虽是低沉,然不容置喙间对能懂的人而言,却是一份如冰雪积压般的温暖。羽人非獍看向殷十九,似是犹豫片刻,然后道:“忠烈府的匾你也可以不用污了。”
  他家养子喜欢乱涂笏家的匾,这件事不但慕少艾知道,还有很多人知道。起因是恨不逢占了殷十九的位置,实际是让贾命公认为殷十九与恨不逢有仇。
  对抗幽燕征夫,伺机寻出定幽巢的位置这件事,是忠烈王笏君卿默许过的。要不然羽人非獍也不会纵容殷十九去玩闹江湖许多年。如今笏君卿已死,这件事大概会就此沉入尘埃,其中真相……羽人非獍认为自己好歹是了解的。
  他亲手养大的小九,怎能让他成为恶徒!坠入罪恶无法解脱的滋味,无人能比落下孤灯的冰雪更懂。
  “好。”殷十九揉着鼻子叹口气。
  他随即挑起眉:“……我会控制剩余杀手,你放心。”
  黑暗可能被连根拔起吗?幽燕征夫和百余年前的翳流黑派不一样,隐藏在暗的毒蛇,如非同样是黑暗中人,永远也不可能看清其真正的模样。。
  贾命公的心太大了,什么任务都会接,更意图将幽燕征夫蓝图扩大。一个杀手组织要多大的规模啊,能杀人不就好了?
  还是说……那位老者也想离开黑暗,站立光明之下?
  一如,左殇。
  血液躁动已是平复,一时心口生凉,殷十九抬头看了看已隐入云层的月色,没有魔界之人的气息,似乎神无道吐出自己后,就已回归魔界去了。
  他挺了然换了个话题:
  “羽叔,慕少艾他有什么事?”
  这位近期也被人请下山拖下水,忠烈府事件已了,他家养叔再关心自己也不会无端跟在身后这么久。
  “笑蓬莱似乎有些变故。”果然,羽人非獍声音低沉道:“慕少艾让我告诉你,惠比寿已举家退隐。”
  神针惠比寿,开着一家医馆,娶了个凶婆娘金战战,是笑蓬莱楼主前辈金八珍的女婿。以金战战爱钱的个性,绝不会允许丈夫关掉赚钱的营生,贸然跑去荒山野岭隐居。而没有人暗中授意,畏妻如虎的惠比寿也不敢这样干……那么问题来了。
  是谁,发现了什么?
  殷十九微微合眼,继而睁开:“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 ̄▽ ̄〃)╭ 
玄家,是出自雨血。

☆、夜色

  胡琴声忧郁而悠长,在夜色中送得很远。羽人非獍一袭白衣端坐石上,慢慢奏响一曲送行。江湖人,江湖客,总是聚少离多,在殷十九成年后更是如此。
  羽人非獍甚至觉得这样也好。他本就是克父克母的孤煞命格,恨不得所有人都能离自己远一点。当时慕少艾将年幼的小九送往落下孤灯的时候,他原本是不同意收养这个孩子的。
  ‘小九一出生险些害死了他的姐姐,现在殷家夫人又因他而亡。’
  慕少艾这样说道:‘比之常人多出的半颗心脏,会让血液无法承受压力而过热,哎呀呀,若是你不肯留人,老人家也只好将人丢去某个冰天雪地之所在,任其自生自灭了。’
  不知不觉,那个孩子在落下孤灯住下,也就住了将近十年。
  就算不为忠烈府,不为慕少艾,这一回异度魔界入侵中原,羽人非獍也绝对会插手。因为殷十九不会放过这次扬名的机会。
  ‘我身后有一大群人,总不能一直守在黑暗里。’
  殷十九微微笑道:‘羽叔,你觉得这个理由怎样?’
  羽人非獍知道殷十九师承很有问题。但他与慕少艾都并未有很在乎。正与邪本就不分明,立场随时可改,只要他和慕少艾活着,小九又能偏向何方。至于幽燕征夫之事,不过是江湖故事的一次小小插曲。
  那便随小九高兴又如何?
  殷十九已将贾命公抛至脑后。他那时需要了解武林,就想将幽燕征夫纳入掌心。现在他终于处理完十年赌局最后一步,整个事情也就索然无味起来。
  殷十九更关注异度魔界的动向。可惜如今中原武林,就连名义上的领导者慕少艾也在四处打酱油,何况是毫不起眼的他呢。
  ……至于其他几位,剑子仙迹养伤中,殷十九和谈无欲并不熟悉。
  他和中原正道一丁点儿也不熟悉。
  天还没有亮。
  天色依旧黑暗,笑蓬莱并无半点光亮,包括深夜回归的蝴蝶君在内,应该所有人都已入睡。
  有一道身影翻墙而入,轻轻松松地攀入一栋小楼。
  珠帘半掩。
  帷帐后熟睡的金八珍浑身寒毛炸起!
  她猛地睁开眼,额头已是密密麻麻沁出不少汗珠!
  有黑影静静站在帘外。
  浓烈的杀气弥漫在屋内空间,没有半点外漏——气机锁定金八珍,保证她的一举一动逃不过来人的双眼。
  金八珍轻喘一口气,慢慢坐起身,圆圆的脸一阵扭曲抽搐,“什么人!”她色厉内荏,不输气势。
  “交出七彩云霓。”沙哑古怪的声音。
  杀气化为威压!逼得人几乎无法顺畅呼吸。金八珍无法看清帘外站立的是人还是魔,那股阴冷宛如幽冥的气机,像是出自死亡本身!
  帘外的人慢慢道:
  “……我不杀你。”
  “嗯。”金八珍稳住心神,冰冷的汗珠一滴一滴落在脖子里丝毫未觉:“你……是异度魔界的人?!”
  “异度魔界有人吗?”帘外声音依旧很低沉:“交出来!”
  ——交你祖母。
  喝!
  金八珍猛地掀起被子,被子卷动珠帘影响来人视线。一道金光从绸被下方激射而出,竟是一枚锋利如刃的金钗!手持金钗的金八珍运起全身功力,以此身最快的速度,抢先面对来人而……夺命!
  谁要她的命,她就先要对方的命——
  正如敢管她开口说要七彩云霓,等同于是在要金八珍的命!
  唰。
  珠帘齐齐坠落,珍珠乱糟糟洒了一地。
  金八珍脸色凛然,黑发散开,仅着中衣,金钗闪闪凌厉无匹袭击,在即将触到来人的那一刻陡然一歪,划了一个弧线哗啦啦撞碎了一个白瓷花瓶……
  “殷雨,殷、十、九!”
  金八珍深吸一口气,胸膛不断起伏,肺腔几乎要爆炸。
  站在一堆珍珠中间的年轻人,一身紫衣手腕缠着紫黑色绸缎,黑发笔直被银丝束起,眉目清秀,轮廓方正,薄唇微微翘起……可不就是逃走后有一段时间不曾回来的殷家小九?!
  杀气顿消。
  仿佛先前的窒息感只不过是未清醒前的错觉。但金八珍如今却不敢再去随便捏眼前年轻人的耳朵。不知不觉已有什么无形改变,一如她逐渐复杂的眼神。
  “你如何知晓七彩云霓!”金八珍严厉地质问。
  “慕老头说的~”殷十九也没管慕少艾是不是真的知晓这项东西,恢复清朗声音轻轻松松地又道:“慕老头还说,你让战战姐和姐夫一同退隐去,问你是不是笑蓬莱出了点事,还是有甚麻烦?”
  就这样将慕少艾出卖了。
  金八珍脸色不由一时产生变化。她确实是有主张命令女婿惠比寿带着女儿金战战深山退隐去,也早该想到惠比寿走前会告知慕少艾,但是真的不太记得慕少艾是不是真的知不知道七彩云霓的秘密——这项东西是唯一能让萍山落地之物,萍山上住着一位让异度魔界非常忌惮之修者,云人练峨眉。
  “笑蓬莱自然无事!”
  金八珍恢复雍容华贵之气态:“小慕之关心,吾收到了。异度魔界先是掀起魔火,接着又有魔人捣乱,吾看这事态不太平,故而让战战与惠比寿退隐去,好好养育施儿——”
  殷十九专注地看着金八珍的脸。
  他疑惑道:“有魔来此捣乱?”
  有魔正步入火焰魔城。
  黑衣黑甲,面具遮住大半张脸,仅有美目与如墨黑发露在外头,黑衣上还缀有血红色的线,宛如毒丝一般由腰间向四面延伸。
  神无道守关者别见狂华回归魔城复命,自从同伴元祸天荒身亡后,本就显得沉默的魔将,越发沉默了。
  一堵枯木构建的墙,木质之中夹杂无数骷髅骨骸,骷髅有六,被根系相互关联着,使这六名魔界先知连为一个整体,不但成为遮蔽魔界之屏障,更有增进元功之效用。
  被道境玄宗封印在异度空间的异度魔界,在漫长岁月中消耗的魔元,也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
  “回来了吗?如何?”骷髅被树根提起,下颌一张一合发出诡异的声音。
  别见狂华并无言语,手指一动,红色的血珠自动漂浮。红光一线,那滴鲜血被吸入枯木墙内。
  六个骷髅头良久之后,互相讨论起来。
  “的确是年轻的血液。”
  “哼!血液可换,皮肉可换,骨骼可换……”
  “还需进一步确认。当务之急虽是寻回落日长阳,但女后之请求亦是不可不问。”
  “有元祸天荒之牺牲不够吗!”
  “……元祸天荒真的死了吗?”
  “……别见狂华,你先退下。”
  黑衣黑甲看不清面目的魔将默不吭声,微微躬身,转瞬化为一道光影凌空跃起,已是瞬间没入不知名所在。空间有轻微异动,魔将应该是回归神无道去了。
  枯木墙众骷髅噤声片刻,由一道沙哑和缓的苍老声音开口:
  “血液当中那股阴力为真……”
  “由赦生童子传回影像来看,再加上元祸天荒之遭遇,已有八成可以确定身份。”
  “当年那人脊骨为阎魔旱魃所击断,亦能在最后关头从封印逃生。以他手段,能活下来,确实有所可能。可有确定那股侵占魔龙的意识来自何处?”
  “胆敢算计魔界……”
  “脱离封印后,意识龟缩魔龙之心。根据九祸推测,应该与当年鬼族带回的月华之剑脱不了干系。”
  “断层不曾修复,鬼族族地依旧被困异空间,当务之急仍是追回魔心和落日长阳,待阎魔恢复后,再做打算!”
  六道声音,六种打算,苍老而邪异,沙哑而诡秘。
  “对于那个人,或许还可试探。”
  “谈无欲正在追查魔城下落,这是一个机会!”
  “哼哼哼哼……”
  “……哈哈哈哈!”
  异度魔界有异度魔界的盘算。
  殷十九已有所觉察。
  月已没入天边,天仍旧是黑色的,暗淡的光投下影子落在无人的长廊上。殷十九轻轻推开门进入房间,没有点灯,而是在桌边坐下。
  床上帷帐内色无极仍在睡着,绣花鞋并排置于塌下,桌上有一壶凉茶。
  殷十九记忆着金八珍所说的话。在他离开之后,笑蓬莱确实曾有魔物潜入,但已被路过的愁落暗尘所杀。后来宫紫玄来访,透露了一些消息,金八珍怕异度魔界会因为她的好姐妹练峨眉的下落而找上自己,故而书信一封令女儿女婿即刻退隐。
  神针惠比寿退隐,武林中有名的神医目前只有慕少艾,也就是说老人家将要更忙了。
  异度魔界由谈无欲应付,慕少艾的心思更多该是放在翳流上,请动羽人非獍说不定只是因为最近羽叔思念自己了而已。
  但是金八珍确实有些异常。
  殷十九微微垂着头,思考着。
  宫紫玄被魔界盯上的原因是道留萍踪之招,“道留萍踪”则是萍山练峨眉的绝技,练峨眉是笑蓬莱之主金八珍的好姐妹。宫紫玄没有听从他的吩咐即刻退隐,来笑蓬莱很有可能是为了向金八珍探听练峨眉的下落,同时也为笑蓬莱引来了魔界的眼线。
  他并未有和金八珍说起过宫紫玄被魔界盯上这件事。宫紫玄敢来笑蓬莱,必然也不会知道自己身边存在魔界眼线。金八珍不曾与异度魔界接触过,自然也不会清楚异度魔界究竟有那些手段。
  ……金八珍见过宫紫玄,为何能一口咬定笑蓬莱已存异度魔界之眼线,并且急急忙忙送走了女儿女婿和孙儿?
  以金八珍之性格,应该会立刻让金战战与惠比寿待在笑蓬莱,至少目前为止在众人眼中,远离纷争的笑蓬莱确实是个安全之所。他的金姨知道了什么……还是,发现了什么?
  想着想着,殷十九渐渐有了睡意。他这段时间确实也是太累了。
  在天外云层慢慢泛起色彩之时,寂静的屋内,紫衣黑发的年轻人已扑在桌子上沉沉睡了过去。他平稳的呼吸声混着屋内另外一道呼吸声。
  帷帐内,色无极睁开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更新……作者17号还有一场考试,所以不太可能会日更。
一般是白天抽时间写一点,晚上9点前更新。9点没有,就没有了……

☆、是客

  色无极静悄悄地睁开了眼。
  此时天还是黑的,屋内一片昏暗。
  色无极不着半点装饰,一身素白中衣,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和床帘,汲了鞋,慢慢地下了床榻。
  她整齐的刘海压着艳丽的眉眼,五官端正而眉角斜挑,是略圆的娃娃脸,没有珠翠和鲜艳簪花,此时终于显露出几分难得一见的稚气来。
  色无极的年纪其实比殷十九大一岁。
  但她却时常感觉殷十九看待自己的眼神,其实是在看长不大的晚辈。
  这样很不好。色无极喜欢殷十九。然而殷十九呢?
  或许此时昏暗屋舍内,黑发紫衣的年轻人被纤纤素手捏住一缕头发,却犹自酣睡未醒的态度已能说明几分。不是说混武林的人,总是要比常人更多几分警觉吗?
  色无极俯身干脆一把将人托了起来,轻轻松松地转身向后,像是抱娃娃一样地将殷十九放置到自己睡过的床榻上。
  以前小的时候,殷十九半夜溜出去不知做啥,偷偷回来后色无极也经常会这样干。
  反正她力气很大,抱一个人上床轻而易举。
  色无极掀开被子自己也爬了上去,很是自然地朝旁边挤一挤,心情很好地闭上眼。
  今天殷十九同样没有醒……一点也没有醒。
  天亮了。
  阳光很好,少年人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睡在熟悉的被窝里,怀里还搂着一个香喷喷的大美人。殷十九很习惯地将腰间色无极扣得很紧的双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扳开,心道:这妮子的手劲越来越可怕了。
  昨夜他确实一点都没醒,连什么时候被人给拎上床也不知道。这很正常。因为色无极对他的威胁性太小,小到几乎可以忽视不计。
  殷十九轻手轻脚地掀开帐子爬下来,又从枕头底下小心翼翼地翻出久违了的灰布披风。他裹好披风安安全全地吐了口气,然后高深莫测地站在床边低下头看着色无极。
  色无极睡得脸红扑扑的。
  此时,走廊上已有侍女开始来回走动
  色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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